“我想要吃那个。”

王马小吉抬起手，手指指着最原终一的左眼。

最原一下子想起了终结弹丸论破之前看到的恶心的弹幕，上面也有人说想要吃掉自己的眼球。不过那都是王马在程序里死掉之前的事情了，罪木前辈总是说要给他一点刺激，才能让王马从虚拟世界里醒过来。但是，有什么刺激比被冲压机碾碎大脑还要强烈呢？

弹丸论破终结后，所有人都从休眠舱里走了出来，只有王马的意识一直没有苏醒。最原进入了被改良的程序，试图在名为“红鲑团”的交往游戏里唤醒王马的意识。起初的王马表现得很正常，但随着好感值的增加，王马的各种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或者说是惊悚。

红鲑团里的死亡虽然还保留着真实的痛觉，但并不会真正死掉，否则他早就已经死去很多次了。他已经体验过握着滚烫的玻璃碎片玩小刀游戏；和王马一起在侦探研究教室的壁炉里把胳膊烤熟，互相吃对方手臂上的熟肉；还有站在冲压机的边缘，把勃起的阴茎搭在底端的平台上，体会生殖器被缓缓降下的冲压机压得血肉模糊的感觉。

不过身体总会复原的，不然他也不能每天都和王马做爱了。最原握住王马的手指，在餐桌上摸到一把干净的餐刀，把刀子塞到王马的手里。

“我会满足王马君的。”

王马看看刀子，又看看最原，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呢嘻嘻～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真的会吃掉最原酱的眼球呢！明明……”

“这是谎言吧，王马君。”无畏的金色眼眸闪闪发亮，比沾着露水的玫瑰花还要美丽，比火焰、沙漠和酒还要滚烫，比日出时最先浮起的阳光还要耀眼，亮得令人无处可逃，一下就戳穿了他的谎言。

“……最原酱只说对了一半。”他依然在执拗地说谎，“我想吃掉最原酱的眼球，再和最原酱交换眼球。”

最原愣了一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王马以一种近乎痴迷的视线凝望着他的眼睛，银色的刀刃缓缓靠近，那些锯齿在视网膜的聚焦上变得越来越清晰，然后又渐渐变得模糊。

王马故意停下了刀尖，他发现最原向后闪了一下，金色的瞳孔害怕得开始缩紧，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裤子，指骨好像都要凸出来。最原一直都很诚实，如果他说过会满足自己夺取眼球的愿望，就算面对死亡威胁也依然不会退缩。

尖锐的疼痛刺入了下眼睑，为了取到形状完美的目标，王马避开了玻璃体，打算完整地把它挖出来。

最原嘶嘶地吸着冷气，本能想要闭紧的眼皮被王马生硬撑开：“不要动最原酱……不小心刺进里面的话就会瘪下去哦，那样就不好看了……”

他的语气很仔细，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工作，但从伤口处传来的只有暴力的痛苦。最原能感到刀刃在眼窝里旋转，锯齿状的刃割出粉红色的肉丝，鲜红的血液不断从眼窝里涌出来。

“痛、王马君……”

“嗯嗯，知道了。”

王马没有完全割断视觉神经，圆润完整的眼球还连着几根血淋淋的血管。最原依然保留着剧痛的视觉，他想闭上眼睛，但泪腺里分泌的泪水只会加剧伤口。

简直是受刑，巨大的恐惧淹没了最原，冰冷刀口在眼底旋转的感觉是难以想象的，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衬衫，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第一次挖眼球的王马没有经验，他微微皱起眉，动作停住了，刀刃若有所思地插在最原的眼窝里，流下的鲜血泛着红色的泡沫。

“要把最原酱的眼皮给割断吗？”

他第一次离这只金色瞳孔这么近，虽然充满了血丝，细小的血管剥夺了大部分观赏性，但瞳孔的颜色还是相当漂亮。王马不禁又开始微微出神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王马君、王马君……！”

“哎哎，知道了啦，马上就……”

回过神来时鲜血已经到处都是了，滑溜溜的血液浸湿了双手，拖延时间的话很可能连最原的眼皮都撑不住。王马捏住玻璃体的末端，猛地一扯，富有弹性的神经从最原的眼眶深处一根一根崩断，漂亮的眼球终于被完整地取了出来。上面带着些血丝，黏糊糊的。

最原的半边世界彻底变成了黑暗，火辣辣的针刺般的痛觉瞬间解脱。他痛苦地捂着变成血洞的眼窝俯下身，还在汩汩流淌的鲜血从手指缝隙间渗出来。

“……酱。”

“……”

“……最原酱！”

王马正在摇晃他的肩膀，最原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痛得晕了过去。眼眶里的血已经止住了，是红鲑团程序在修复他。

但他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发白，最原用手肘支撑着坐起身：“怎么了……王马君……”

“都说了是交换眼球，交换哦！”王马指指自己的脸，带着甜蜜的笑容把擦干净的餐刀递给最原，然后主动撑开眼皮。

王马紫色的眼瞳显得要大一些，最原在剧痛后的视力下降了不少，手也在抖，刀尖费劲地对齐眼角，从侧面挖了进去。

“啊、啊啊……”

王马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一下消失了，他迅速地后退，将伤口离开了餐刀，满脸恐惧的神情：“呜哇、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痛啊！刚刚最原酱都没什么反应我还以为……”

“……王马君做不到的话，就……”

“胡说，根本就是最原酱手太抖了的错。”王马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地上躺下来，头朝着最原的方向，“这样就方便多了吧！就算是我也是很怕疼的！”

最原从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这是增进好感最快的方法。他跪下来，一只手按住王马的肩，另一只手握紧刀柄。王马主动地撑开眼皮，眼角里新鲜的伤口看得很清楚。

最原把刀再一次插了进去，下手的地方很柔软，柔软到他有一种不是在挖王马眼珠的错觉。翻开眼角可以看到红色的肉，下面很快就渗出了血珠。最原沿着眼睑的方向认真地隔开，但刀尖每前进一寸，王马就会发出短促的悲鸣。

“好痛、最原酱……好痛！”

“安静一点，马上就……”

“不行、不行最原酱我……我放弃了！！”

王马尖叫一声，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还插在眼眶里的刀刃失手割进了眼球。紫色的瞳孔一下子破碎了，像一个爆开的果实，流出的黏液溅到了最原脸上。

“呜啊啊啊啊啊！！”

“对、对不起……”

最原慌乱地道歉，但王马在剧痛中已经陷入了暂时休克。他只好拔出刀子，把瘪下去的晶体取出来，再把眼窝里的液体尽量擦干。

王马的手由于昏迷而脱力，最原帮他掀开眼皮，纸巾一点点蘸着里面的鲜血。眼窝像个小型的肉洞，肉壁粉色鲜嫩的软肉轻微地抽搐着，就连滴血的伤痕也如此妖冶。

想要。

想要插到这里。

最原怀疑程序侵染了自己的常识，正常的人类是不会对着非生殖器官的地方发情的，更何况这里是一个黑洞洞的，还在流血的眼眶。

但是里面红软的颜色，向外泛着的泡沫与流到王马发丝间的鲜血莫名其妙地赋予了他一种病态的欲望。下体的器官在发热，渐渐变硬，直到无法忍耐。最原本能地去解皮带，把沉重的性器释放出来。

“……”

王马还在昏迷，做点什么应该没问题的。最原试探着把阴茎前端对准了眼眶，里面又窄又浅，或许只能插入半个龟头。他有点遗憾地比量了一下，龟头顶开眼皮的缝隙，缓慢地插了进去。

“……！”

王马露出难以忍耐的表情。最原吸了一口气，龟头前端传来的是前所未有的吸吮力度和紧致的快感，王马脸颊上随便一块肌肉的抽搐都会让眼穴也随之缩紧，敏感度比真正的小穴还要柔软舒服——只可惜太浅了。

最原试着用力顶了一下，身下的王马条件反射地弓起了腰，却还是昏迷状态。他可能已经顶到了眼窝里裸露的神经，没办法再深入，否则如果可能的话他也很想试试插进王马大脑里的感觉。大脑也是红软多汁的肉，每一片沟壑都可以用来摩擦肉棒，用点力就能顶到豆腐状的深处里去……

最原下意识地挺腰，开始小幅度的抽插。他随时观察着王马的反应，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很快他发现王马下面居然勃起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跨间的布料明显变得湿润了很多，或许不是勃起，而是在无知觉的条件下失禁。

崭新的血液从交合的地方向外流出来，泛着白色的泡沫，混合着肉棒的先走液。龟头在眼眶里搅了几下，抵着神经末梢射精，妄图想要精液顺着伤口流到大脑里。

当他起身时，精液，血液和眼泪从蹂躏过的部位里一齐冒了出来，一片狼藉。最原发怔地看着王马憔悴的脸，强烈的负罪感突然涌上心头。

王马很久之后才恢复神智，最原已经把那些不该存在的液体清理掉了。他手中捏着的是那只金色瞳孔的眼球，半跪在王马身边，把他扶到自己的怀里。

“……吃下去，吃掉吧。”

他捏住王马的咬肌，从张开的牙齿缝隙里把眼珠喂给了王马。邪恶首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咬了下去。最原听到眼球爆浆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多汁，很有嚼劲。

他把王马拉起来，王马用仅剩的眼睛看着他，视线如此清澈，甚至可以让最原忽视另外半边脸上残留的狰狞的血迹。

“谢谢你，最原酱。”

才囚学院外的无尽围墙开始消失，程序和四周的景象变得支离破碎，只有王马的身影依然是清晰的。

最原拉住王马的手，王马没有躲避也没有回握。

他听到程序外传来的微弱电流声音，好感度达到了满格，他和王马一起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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