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你的模樣

Fulgur有想過事情會這麼順利，但他通常稱之為『幸運』，而他一直認為自己算是挺『不幸』的，所以那份幸運應該不會這麼順利的來找他。

他想像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他終於找到了水母洞裡，感慨的到處看看，然後和水母之王有個見面的擁抱（他想溫和的Uki即使對他印象模糊也願意給他一個友善的反應），然後他可能很快的離開讓他充滿回憶的空間，讓自己的失落停留在某個階段。

或他可能就當個路過的訪客啦！這也沒什麼……畢竟他變得太多了。

如果說進到照顧中心時的Fulgur還是一臉青澀的時候，現在的Fulgur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五官和身體變化都很大，他認為完全認不出他是誰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沒想到他還是得到最溫柔又最深情的擁抱，彷彿把他當時全身的巨痛都給洗滌了。

水母之王就是他的幸運，這應該從他第一次被帶去水母洞時就要體悟了，出生到那時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在那裡，只是這幾年來他一直盡量不去想，沒有比對沒有傷害。

也因為是這樣，他很知足了。

他在疼痛過去以後，跟Uki回到了水母領域裡，一切都和他記憶裡一模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一些原本他還攢得進去的空間已經遙不可及。

「我那時找遍附近所有的礁石洞，但你不在。」Uki想起當時的情況，就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也許腦袋下意識讓他忘記這些事，那最撕心裂肺的卻不是找尋不到的情況。

「我最開始以為你在人魚之夜找到伴侶了。」

這樣的消失方式就像背叛，與其說自己養大的孩子被搶走，不如說即使有了對象，又怎麼能一聲不吭就從他的世界裡蒸發？可惜的是人魚的天性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意外，他們會突然陷入熱戀、眼裡只有自己喜歡的人，而且好惡分明。

「喔……我甚至一次都沒有去過。」

那非常好，Uki感覺自己內心都柔軟了起來，「是嗎……？不過更糟的是我那時為你占卜，想知道你去哪裡……」真的很難仔細回想那個畫面，因為一切都很痛苦又血腥，「我以為你……我不想講那個字眼，但我以為我永遠失去你了。」

「沒事了……喔……」發現Uki的表情變得死白又感傷，Fulgur游到了對方身邊，想像以前一樣攢進對方的透明帶紫的傘狀體，但又不太好意思。已經離開太久了，他甚至想不起當初和對方是怎麼相處的，那時他還小，所以做什麼都不奇怪，而他現在像是大人了。「都過去了，你看，我活得很好……我甚至比你還強壯了，你看看。」

在旅行的這段日子，雖然他看起來很疲累，身體卻精壯很多，他整體來說也比Uki還要高大，Fulgur甚至有點感嘆，原來Uki可以看起來這麼嬌小。

「我可以摸嗎？」

「喔？可以呀？」

Uki的指尖從Fulgur特意舉起的左上臂開始輕撫，因為長距離游動的手臂肌理明顯，Fulgur這時還發出一些頑皮的笑聲，直到對方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肩、鎖骨、然後停在他的胸口時，氣氛就有一點尷尬了。

原本那時他還在注意對方的眼睫毛，又長又濃密的眼睫毛輕眨，還有那張幾年來都沒有變化的漂亮臉蛋，時間好像被凍結了。

「確實成長了不少，嗯……」那雙手在他的胸口觸碰，在讓他有點發癢的時候，手再度滑下他的腹部、纖細的腰部，以及尾巴鱗片。「我喜歡。」

「噗……那、那就好。」其實那種觸碰的感覺有點微妙，Uki的手最終若有似無的滑過他腰下私密處的大鱗片，但很快就退開了。

為避免尷尬，他游了起來，給Uki看了一下他的尾鰭部份，「這邊是人類為我做的機械尾鰭，只要移動就會轉動，我原來的尾鰭斷掉了，沒有他們的話，我大概沒辦法繼續游泳。」

聽到人類這幾個字，Uki的臉色變了一下，他伸手觸碰下半部的人造物，他可憐的孩子，漂亮的紅色尾巴被用成了這樣，「即使是這樣，他們沒有彌補完他們的罪。」

「喔……傷害我的不是為我安裝這些的人類，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不，事情是他們造成的，這是種族的問題，不要為他們說情。」Uki看著對方身上的陳舊傷痕，這遠比他看過的男人魚傷口都還有多、且更加嚴重，很難想像面前的人魚為何還是這麼天真，「你本該活在海裡，他們偷走你的時間還有健康，誰能還你？」

被偷走的何止是人魚的時間？水母之王沒辦法諒解這一些，哪怕Fulgur表現的好像沒關係，這是一時半刻沒辦法化解的仇恨。

「我……我很抱歉……」

「為什麼是你跟我道歉？」

Fulgur的話也哽在嘴裡，事實上他原本想跟Uki聊他這段很長又不凡的冒險，而他真的以為對方會很有興趣，但沒想到他發生的事讓Uki對人類有了敵意，「因為……我感覺我也傷害到了你，如果我當時小心一點的話……我很抱歉，我該聽你的意見。」

以前偶爾Fulgur也會想，雖然他真的也討厭當初造成當初那場意外的人事物，但如果當時他不要離海平面太近跟不去追魚群，是不是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那件事後他看到大量魚群也有點創傷，都不太靠近了。

「不，人類不存在就不會有這種事，這件事你一點錯也沒有，不需要跟我道歉。」Uki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然後像個賤人一樣隨便拿走根本用不完的東西，被怨恨根本是活該。」

「我知道……我知道……」

結果反而Uki比他更生氣，他是第一次看過這樣幾乎要氣紅一張臉的Uki，讓人看起來心疼又可愛。以前有時候，Uki會突然很情緒化，但通常是因為被美麗的事物感動、觸動、悲傷、快樂，他都忘記Uki會有這樣的一面了，離開得太久，忘記好多好多的事情。

「我……其實只是想跟你聊聊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如果你不喜歡聽到人類，那就……」Fulgur搖了搖頭，他可以什麼不提，就當往事雲煙。

「……我會聽你說，但是……呼……不是現在。」

「沒關係，那不重要，都過去了。」人魚發出了乾笑，「重點是謝謝你還期待我回來，我很開心你還記得我……這比我想得好太多了。」

Uki聽到這裡覺得有點不安，Fulgur從小就很愛笑，但每次露出這種帶點苦笑的表情，都不是什麼好事，代表他又把很多情緒藏起來了。但那時的小人魚會選擇找到機會縮在自己覺得安穩的地方，現在的水母洞會是對方覺得安穩的地方嗎？

生疏的好像會立刻就會跑了。

「我沒有忘記你過。」

「喔……你好貼心，真的很謝謝謝你。」

「你對我太客氣了……」水母之王感到有點頭痛，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事，原本他覺得他們見到面會像往常一樣，但事實是時間塞滿了各種感覺，也複雜化了。到底是人類的關係，還是時間的關係？「你呢？你想念我嗎？我總是會想起你……」

其實答案很明顯，如果不想念的話，又怎麼會讓一個受重傷的人魚這麼努力尋找回家的路？可他想聽Fulgur說出來自己的心情，如果他願意講。

「我當然……」害羞的搔了搔下巴，Fulgur不太知道現在怎麼開口，「說實在話，雖然我不知道會怎麼樣，但是想著你讓我支撐自己回來了，我……嗯……這幾年來我常常想著你。」

「Babes……」

聽著以前聽慣的愛稱冒出來，Fulgur還是感到不好意思，在他小的時候，Uki常常叫他FuuFuu Chen、Babe、Babes，Fulgur偶爾也會叫水母之王Babe，但發現Uki也會這樣叫別人的時候，他就很少叫。

現在這樣回想起來，又生澀又不好意思了。

「你現在有伴侶了嗎？我是說……我拍打擾到你們，畢竟你總是很受歡迎……嗯！我是說……怕對方誤會，對，我可以跟他打個招呼……」

「我在等一個人的回答。」

「喔……那他真幸運，你這麼棒，他一定會喜歡你。」

「是嗎？」

氣氛突然之間變得很尷尬，Fulgur在想，原來這就是單戀的感覺呀？他此時真的完全體會到了，內心充滿酸澀的感覺，可是Uki過得好就好了，這樣想就好。

「當然，你這麼漂亮，心又善良，聲音又溫柔，有數不完的優點，你真的很美好。』

水母之王聽著前面的人魚細數著他的各種優點，嘴巴微張的露出有點訝異的笑容，細細的聽著對方扳著手指，並瞇著眼笑。

「所以……你喜歡我嗎？」

「我？我當然喜歡呀？我是說……認識你的人都會喜歡你吧？可愛又風趣，希望對方也會很珍惜你，不然我會很生氣的，我會幫你踢他屁股。」

「你怎麼這麼可愛呀？」Uki真的感覺到心情上的大起大落，笑得合不攏嘴。「你要怎麼踼自己的屁股？」

「我試試看？」

看著在嘗試用自己魚尾踢自己魚屁股的人魚，水母之王看著看著不免覺得……難道他的小人魚是在裝傻嗎？他都講得這麼明顯了？

Uki最後撲了過去，給一臉疑惑的人魚一個親吻。

算了好了，別再解釋了。

他們都喜歡彼此，那就好了。

番外二、人魚之夜

水母之王在情場上非常主動，這來自於水母的天性，他會不知不覺伸出自己的觸手抓住獵物，並好好品嘗。所以對被他照顧許久的人魚從親情轉變成愛情的心情，完全很快就調適了。

而Fulgur則是適應力很強，原本他也一直給自己心裡準備，為了怕自己太失望，他先把自己歸類在Uki的『其中之一』，這樣就不會因為對方有了其他對象而產生心情落差。

雖然內心是這樣建設，但被確認關係的水母之王求愛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內心被用力抓著，感受到自己的心情無法自由掌控。他沒想過會這麼快，原本想著他們可以慢慢相處幾天，他可以嘗試約Uki去人魚之夜的聚會地，他們可以也嘗試看看人魚的告白方式，再進入到交配的階段……

不過他很快就感覺到這應該是個夢想約會行程，畢竟人魚們並不歡迎他，雖然不會趕走他，路上遇到的眼神夠冷漠的了。這樣的他能去聚會地嗎？想到各種格格不入的眼神，他就放棄了。

而休息了幾天，感覺氣色好上許多的Fulgur，自然逃不過水母之王有意無意的挑逗，起先是親吻，再來是擁抱、愛撫。水母之王透明帶紫的觸手明目張膽的觸碰他尾巴上的生殖腔麟片，讓那兩片較為厚大的麟片分開、探出肉紅粉色的雄性生殖器。

原本Fulgur曾想過他會跟Uki開完笑說：『你真的沒猜錯我的性別。』但都看到這個了反而沒有開啟這種話題的時機。

Uki滿意的看著人魚長成的形狀大小，他伸手套動那翹起的肉柱，感受到成年人魚敏感的輕顫，那是青澀的反應。

像Fulgur這樣年紀的人魚，不管有沒有固定伴侶，應該都有豐富的性經驗了。雖然想到這裡有點不舒服，但他能做得更好。

水母之王游低身體，對著發熱翹起的雄性生殖器手口挑撥，他總是很擅長這些，小口含進肉柱的尖端，吸吮吞嚥。根部下方的孔洞也沒有被錯過，排泄腔對於男人魚也是很棒的性交處，Fulgur在感受到手指和觸手探入、撐開他窄小的洞口時，訝異的往後退。

「Babes… …感覺不好嗎？ 」熱物離嘴的Uki輕笑，但皮膚白晢的人魚上半身都泛紅了，怎麼會不舒服呢？

「喔……沒事，我嚇了一跳。」笑得有點尷尬，Fulgur感覺那有點痛，雖然跟他平時的痛感根本比不上什麼，但感覺很奇怪。

「我做的不好嗎？」

「呃……我也不知道？我是說……呃……我分不出好壞。」Fulgur連臉都紅了，「你做的當然比我的手更好，我是說……呃……你當然很棒？」

「手？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可以比較的對象呀？」很坦然的面對自己就是一隻處男人魚，Fulgur只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講出來，「很明顯我不是理想的交配對象吧？我沒有經驗。」

人魚的受孕率不高，常常會產出空包卵，除非固定伴侶，不然雌性人魚通常會尋找外型優秀的雄性性交生產，而在人類世界除了Alban以外沒有遇到其他人魚的Fulgur，在回到海裡以後因為外型，更不受雌性人魚青睞（優生學的問題）。

說白了就是他沒有避免，但也沒有機會，雖然對他而言這倒是沒造成什麼困擾啦！自己一個人也挺開心的，也有可能是因為沒嘗過甜頭所以根本不懂美好。

但說到這裡，Fulgur又有一點擔心，「我的反應很怪嗎？抱歉？」

Uki則是訝異的張開嘴，甚至露出一些傻笑，笑聲讓Fulgur都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我應該慢慢帶著你。」

時間好像回到那時了，他的小人魚一樣慒懂，中間的時光恍惚間像沒有錯過。水母之王還記得他想摟著對方跳舞，他一直認為人魚不會拒絕他，而他是對的。

Fulgur對這件事不能說是多深刻的幻想，因為他一直沒去偷看Uki的幽會時間，人魚的交配也盡量會在獨處的地方，更不用說他成年後唯一看到會交配的人魚，會被愛人抱去監視器看不到的地方約會……唯一直擊的性交畫面就是電影裡會帶過的一些人類影像。

雖然他會想像Uki自慰，但處男的想像就是很淡薄。

而對於Uki來說，不可思議又開心，連帶著他都變得有點緊張。他突然就變得很不會勾引別人，連引導對方撫摸自己都有點尷尬。

水母之王依然低下頭幫他的人魚口交，只是暫時不先碰觸柔軟的排泄口內。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性愛了，套弄熱柱的動作有些生疏，但也許是因為緊張。他在熱物硬起的Fulgur面前往上露出他腰下觸手間的私密穴口，藍紫帶透明色的觸手根部中間看起來十分有彈性和柔軟。

「Babe……試著進來？」

那聲音既軟又媚，穴口抵著人魚勃起的陰莖頂端磨蹭，引導對方慢慢探入且撐開。在這樣的聲音和舉動下不可能忍得住吧？Fulgur能感覺到自己跳不停的心跳，順著被磨蹭的動作探進那過份柔軟的透明肉穴。

被包圍、吸附著，呼吸在耳邊輕喘，人魚看著他的肉柱一點一點探進那紫帶透明的身體裡，小心翼翼又充滿暈眩感。「Uki……你還好嗎？」

「很好，你再進來。」水母之王在發紅的耳邊輕聲，「要我、擴充我。」

「幹我。」

Fulgur幾乎是倒抽一口氣，他從來沒有這麼熱燥、光聽聲音就快要射精的感覺，那就會很尷尬了。他還在學習，身體已懂得怎麼舒服，低頭能看到自己紅硬的熱物在半透明的軟穴裡攪動挺進，他不敢太用力。

「對、對……做得很好。」

水母之王輕吻在人魚緊張僵直的嘴唇上，引導對方伸出舌尖，柔軟又甜美的親吻。他身上的觸手無可自拔的攀附在人魚的腰尾上，時而舒服的捲曲。其實可以叫對方再粗暴、用力一些，但還在學習的人魚動作很輕柔，彷佛把他當成了易碎品一般。

但腰尾強壯的人魚學得也很快，他在發現陰莖往上探動某些位置的時候，Uki的反應特別好，所以他學會了衝撞那些部份，得到水母之王低吟的反應。這很好，他學會了怎麼取悅他人。

這份溫柔又軟的交纏沒有堅持太久，Fulgur感受到他一再被軟穴吸付，比起往常的自慰都更加刺激，在Uki體內發顫沒有多久，他就忍不住射進對方的身體裡。乳白的液體被留在漂亮透明的水母之王腔內，但對方並不在意，而是抱著他稱讚Fulgur做得有多好。

「喔……你好貼心……」老實說Fulgur知道這是鼓勵大於真實，他整張白淨的臉龐都發紅了，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

「以後會做得更好。」

以後……Fulgur覺得腦袋有點暈眩，他還要一陣子才會習慣這一切，包括與他人性愛、親吻、愛撫。但他要體驗的性愛不只於此，水母之王親吻他、安慰他，觸手再次探入他的排泄腔，異物的侵入感讓他些微退縮，酸澀和撕裂的感覺隨著被擴開蔓延。

一開始真的很不習慣，這也比往常的疼痛感相比好太多了，身體裡有異物正在蠕動、攀爬，隨著開始習慣一根觸手，又有新的觸手隨之攢入。

但他一直都在忍耐，他總是很會忍耐疼痛。在習慣被攪動、撐開後，疼痛的異物感不能說是退去，而是無法無視，又夾雜了很多異樣的感覺。

「FuuFuu Chan，你還好嗎？」

「還好……」其實說不上很痛，只是也說不上舒服，Fulgur甚至有點歉意，「你剛剛感覺也是這樣嗎？我感到很抱歉。」

雖然剛剛他感受到Uki充滿喜悅的反應，但現在這樣，他懷疑反應都是假裝。

「我剛剛？喔！不……你剛剛讓我非常舒服，所以我也想要……讓你舒服。」

水母之王笑了出來，他的觸手間有個相較之下較紫的粗短柱物，Fulgur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和他勃起的陰莖長相類似，在他伸手觸碰的時候，能看到Uki笑容間有點害羞，像是沒料到他會這麼主動。

觸手退開了Fulgur的排泄腔，隨之開始探進的是那翹起的熱物，Fulgur看不出來他陰莖下的洞口能被怎麼撐開，但從Uki的角度是看得一清二楚。

水母之王通常喜歡別人進來他的身體，可這次他有一點心急，兩種性愛方式，他都想要。理智叫他不要心急，他的人魚不會跑掉，腦袋又有點恐懼，如果意外又讓他們分開？

有時他在夢裡會失去Fulgur，有時他們是水母之王與人魚，有時他們是人類。星星墜落到他的眼睛裡，這些夢境有時很快樂，有時很悲傷，有時他和認識的人們痛苦的分開，有時他們聚在一起玩樂。心知肚明那些都是奇怪的夢境，但有些夢裡的Fulgur，會跟他談起甜蜜的戀愛。

他總覺得在看到成年Fulgur之前，就知道未來長得怎麼樣，和他的夢境絲毫不差，標緻又優雅。水母之王總是會想著……啊啊……也許是命中注定，他們總是會相遇。

但時間讓Uki害怕，他不想要再失去，想要把握每一刻……哪怕他知道Fulgur不會輕易消失，只要他用心照護，人魚的壽命也許比他還要長久……但他還是還害怕，想要把對方牢牢的抓緊。

他害怕失去，想要佔有，想讓他的人魚想著他愛著他，性愛也許就是一種最深刻又直接的方式。

人魚的穴口被撐開，能聽到Fulgur發出難耐的喉音，抓著手臂的力道重了一些，人魚透明的手蹼貼合在肌膚上，不敢太用力，又很難耐。

「Babe……如果你不舒服，告訴我。」

被透紫色肉柱支撐開的穴口一點一點的吃下所有，並開始緩慢的抽插，想要讓這未經過性行為的肉穴習慣即將進來的形狀。而已經打定會忍耐的人魚雖然嘶了幾口氣，還是很努力習慣被破開的感覺，「沒、沒事……你親吻我就好……」

「你好可愛。」忘情的親吻，Uki感到腦袋從未這麼暈眩，他像是第一次談戀一般，一舉一動都很小心翼翼。他想要疼愛人，也想被疼愛；想刺穿人，也想被刺穿。

而他的人魚被他添滿，明明疼痛的疵牙裂嘴，依然小聲的討吻和回吻。水母之王彷彿像被安撫一般，明明性事上他的經驗豐富很多，現在就連觸碰都很青澀，像互相在學習如何對待彼此。

擴張、擠壓、抽插，Uki能感覺對方的身體裡越來越習慣，表情也放鬆了不少，他加快了速度，人魚的低吟細碎，帶了一些慾望攀爬。

從水母之王的角度看來，他透明的陰莖撐開了人魚的腔口，能看到肉紅的內壁。最終在幾次重頂後，隨著Fulgur難耐的低鳴，透明帶白的體液被射進體內，呼吸都幾乎融在一起。

Fulgur原本已經打算照著Uki的方法稱讚對方做的很棒，但事實是性交結束以後，他腦袋一片空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由著對方親啄他的嘴角。

最多只能伸手挖入他剛剛被開拓的排泄腔裡，感受到濃厚的液體沾黏在肉穴裡頭，指尖都沾滿了，穴口柔軟的不可思議。

他想這時候不是一邊喘著氣講說：『你做的真好。』的好時機，他還在學習。

「Babes……舒服嗎？」

「喔……感覺很特別，你舒服嗎？」

「嗯……」

他們擁抱著、親吻著，感覺彼此連心跳都很一致。

他們抱在一起聊天，聊很多剛剛的體驗感想、能怎麼做會更好。Fulgur甚至聊著，他以前想著人魚之夜後才有機會做的事，反而提前了……雖然他可能沒有機會去了。

年輕人魚會去人魚之夜就是為了找伴侶，還有跟同海域的人魚展示自己的另一半，還是很有特別的意義的，有劃清所有權的意思。

Uki則靠在人魚的頸窩，毫不在意的講著：「我能陪你一起去呀？」

「喔……但這樣的話，其他人魚就不敢『接近』你了，這樣好嗎？」

人魚心知肚明，水母之王的人魚訪客也非常多，他不知道Uki是否陪過其他人魚去人魚之夜，這種問題讓人不敢深究，可他知道，對方的行情非常好。正常來說如果已經公開確認關係，其他人魚在求偶、求歡時就會避開了。

但同時他也在想，如果水母之王在月光下游往海平面附近的，讓月光照著他，半透明的水母之王會多美？

水母之王沒有正面回應，只是不停的親吻對方，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也許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他們能在別人羨慕的眼光中游水共舞，他們的眼裡只會有彼此，笑著跳著。

人魚不敢多想，但水母之王早已決定。

他們終會漫舞。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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