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３）

　　臭歐巴桑一臉驚愕地指著我說：

　　「妳……妳是……是男生？」

　　「女生啦！」

　　「那、那為什麼……下面……」

　　「啊女生是不能有小雞雞喔？」

　　「廢話！這個……還真的會動……」

　　那個我說，妳可不可以別一邊驚嚇一邊壓那麼緊還蹭來蹭去……會害我那邊冷靜不下來啦……！

　　「天啊……所以我的萬萬……萬萬因為和我分開，傷心過度才找一個小男生……」

　　「就說是女生啦！」

　　「啊啊……天啊……天啊……！」

　　「別、別搖……嗚嗯……！」

　　臭歐巴桑聽見我有點害羞的聲音，急躁了起來：

　　「妳、妳妳妳害羞個屁啊！」

　　「等……欸……別搖……哈嗚……！」

　　「又來了！又是那種臉！真、真是……淫亂！淫亂的男……呃……女……男……？女……？不管啦！淫亂的臭小鬼！」

　　「嘿嗯……！」

　　繼剛才的大萬之後，我又弄清楚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我……對這種強勢的動作與辱罵……有反應。

　　「我！叫！妳！不！要！露！出！那！種！表！情！」

　　「啊！啊嗚！呼！嗯！啊！嘿嗚！嘿欸！」

　　臭歐巴桑每次加重語氣就用力壓我那邊一下，這個不管怎麼看都是跳脫常識的猥褻，對她來說似乎構不成問題，但是對我問題可就大了……

　　正因為知道那裡面很舒服。

　　知道光是磨擦著肌膚就很愉快。

　　預設好的心理加上持續不斷刺激的生理……再配合騎乘位的視覺衝擊……還有那個強勢的語氣……

　　我……興奮了。

　　「小玲，適可而止。」

　　大萬……嗚嗚……我的身體竟然對臭歐巴桑有反應，一整個感覺輸掉了啦……

　　「妳再這樣鬧下去，事情會很難處理。」

　　「會怎樣！把她趕出去就好啦！」

　　「妳先放開她，不然會害她……嗯……」

　　「害她怎樣！這種不男不女的怪胎，噁心死了！」

　　啪！

　　震動停止了，尖聲音也中斷了，只有香水味持續傳來……

　　摀住臉頰的臭歐巴桑怔怔地看著打了她的男人，數秒鐘後……像個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了起來。

　　「嗚哇啊啊啊！萬萬！萬萬打我！你打我！嗚！嗚嗚嗚嗚……！」

　　本來還有點失控的慾火急遽冷卻了。

　　……把我一下弄硬、一下弄軟的妳，何必這樣玩弄女孩子的股間？

　　「哇啊啊！我爸爸都沒打過我的！你竟然捨得打我！萬萬！萬萬！」

　　我無言看向大萬，他本來極具威嚴的表情都軟化、退縮了，變成有點膽怯的模樣，像是在思考該怎麼哄那個哭天喊地又在我身上搖來搖去的臭歐……啊……糟糕……

　　「別、別搖啦……喂……！」

　　「嗚啊啊啊！不管啦！我不管啦！」

　　「欸……說真的！啊……啊嗚……！」

　　「嗚！萬萬！萬萬打我啦！」

　　「啊哈……！嗯……嗯嗚……！」

　　才剛冷掉，馬上又被臭歐巴桑搖到勃起了。

　　屈辱呀……

　　大萬看不下去，向我使了個眼色就彎身把臭歐巴桑抱起來，嗚，是用公主抱的抱法……

　　立刻停下哭鬧的臭歐巴桑轉而陶醉在擁抱中，讓人懷疑她哭成那樣根本就是在撒嬌。

　　我趁機扶著牆壁坐起，然後朝大萬做出咳嗽的聲音。注意到我神色帶有醋勁的大萬這才趕緊放下臭歐巴桑。

　　等我們倆情緒稍微平復的同時，大萬到櫃檯倒了兩杯飲料，門打開的時候還有人一直往這裡偷瞄……他們對著休息室握拳示意加油，我想應該是給我看的吧。

　　哼，我當然會加油，才不會輸給這種沒腦袋又薰人的臭歐巴桑！

　　「瞪屁啊，不男不女的臭小鬼。」

　　「我是女生啦，妳那洗衣板才不男不女吧。」

　　「想挨揍嗎！」

　　「怕妳啊！」

　　嗆歸嗆，大萬回來時我們仍乖乖地垂下頭，假裝很乖的樣子，誰也不想被扣分。

　　談判進入第二回合。

　　「嗯，首先，流程溫習一遍……七月初，我和小玲分手，八月初，和小簡交往。」

　　大萬輪流看著我們，確認我們有聽進去後，繼續用他沉穩的聲音說：

　　「一般來說，分手就代表不是情侶關係，所以在分手後，我和小玲都回歸單身狀態。」

　　「可是我們沒有說互不往來。」

　　她真的很堅持這四個字，超想巴她頭。

　　「所以問題出在對於『分手』的理解……小玲，妳知道大家都認為分手等於回歸單身、而單身就代表那個人的感情是自由的，對吧？」

　　「知道，所以我才要跟萬萬復合啊。」

　　「那麼，因為是自由感情，這段期間我是可以跟任何人交往的，並且在交往後結束這段自由期。」

　　「嗯，所以？」

　　「所以，我和小簡交往，自由期沒了，妳不可以這時候跟我說要復合。」

　　「但是我們又沒說互不往來！」

　　她真的腦子進水欸！

　　我忍不住插嘴：

　　「欸欸妳跳個屁針啊！大萬都說得這麼淺顯易懂了妳還在那邊鑽牛角尖！」

　　「大人在說話，臭小鬼閉嘴啦！」

　　「妳們兩個都住嘴！小簡，妳先安靜。小玲，我再跟妳重頭解釋一遍……」

　　經過大萬不厭其煩地解釋第二、第三、第四遍，一次理解一點的臭歐巴桑終於慢慢搞懂了。

　　第五遍解釋完，她總算明白是自己誤解了分手的意義。

　　正當大萬鬆了口氣、我在內心叫好的時候……

　　「那，萬萬你跟臭小鬼分手，然後和我復合吧！」

　　……幹，一下子就把人激怒，這臭智障真的是……！

　　「小玲，就算妳這樣說……」

　　「萬萬還愛我吧？我也是一直愛著你呢！」

　　「等等，一般來說，分手就……」

　　「為了克服害我們分手的陰影，我這一個月來很努力呢！」

　　「什麼……？」

　　臭智障用著跟她很不配的少女表情，輕輕拍了拍腹部下側，靦腆地向大萬說：

　　「為了能跟萬萬結合，我每天都用成人用品讓身體習慣你的尺寸……」

　　欸……啥？

　　她是說，她都跟大萬分手了，還一直努力把身體調整成適合大萬的狀態？還是因為要這樣做才提分手？畢竟對她來說，分手只像是冷淡期之類的存在……

　　「所以……萬萬，我們復合吧！」

　　老實說，對於大萬啞口無言的反應，我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雖然是個腦子進水的臭智障，卻懷著為喜歡之人奉獻的心情，甚至化作行動……只有這一點，我是認同她的。

　　然後，又因為她的下一句話，害我陷入苦惱之中。

　　「就跟以前一樣在一起嘛！」

　　我們兩個女生跟他的感情基礎，是不一樣的。

　　而且，我開學就要回去了。到時候就要轉型成遠距離戀愛，至少要維持到我高中畢業為止。

　　三年，我忍得住嗎？

　　我……很有自知之明。所以……

　　「大萬，你……」

　　我看著一臉困擾的大萬，明白他那本來已經屬於我的心分裂了一小塊。我假裝沒察覺他的動搖，若無其事地對他說：

　　「你乾脆劈腿好了。」

　　我可以贏。

　　就算大萬有一點動搖，於情於理我都站得住腳，打死不退絕對能趕走那個臭歐巴桑。

　　我能獨佔大萬。

　　但是……一旦暑假結束，我就不知道了。

　　除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忍受遠距離戀愛，我也不想讓大部分時候都不在此處的自己束縛住大萬。

　　所以，臭歐巴桑「回來」正好可以接替不久之後空出來的位子……

　　「──我是這麼想的。」

　　我把自己思考過的這些話都說出來，整個過程意外地冷靜，簡直不像當事人之一。

　　確實，我很難過自己體認到這樣的事實，卻也因為發現自己能夠為喜歡的人著想，平衡了沮喪的情緒。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叫大萬劈腿。

　　「我同意臭小鬼的提議。」

　　出乎意料的是，那個時髦女聽了沒有誇張地大吵大鬧，而是表現出和年齡相應的成熟態度。

　　「萬萬你一定要跟我復合，不過我准許你劈臭小鬼。」

　　「欸欸是我准許大萬劈妳好嗎！」

　　「啊？我可是萬萬的女友，哪輪得到妳這個後來的插嘴！」

　　「大萬跟我是現在進行式，我才有資格批准妳這個過去式參一咖吧！」

　　「妳說什麼！誰是過去式，我們明明就沒說互不往來！」

　　「啊啊又是這四個字！超煩的！超煩的啦！」

　　看著我們吵來吵去卻沒有阻止的大萬，獨自沉思好一會兒之後，對我們──不，是對我投以複雜的目光，就像是在尋求更多的寬恕。

　　我推開臭歐巴桑快抓過來的手，和大萬視線交會，對他說：

　　「你就同時跟我們交往，直到可以做出最恰當的抉擇吧。」

　　「小簡……妳當真？」

　　點頭加嗯聲。

　　「唔……」

　　「就這麼辦吧。要是再婆婆媽媽，我可能會反悔喔。」

　　大萬臉上的猶豫並沒有消失，他帶著尚未塵埃落定的心情勉強自己裝出堅定的表情。

　　「我明白了。」

　　呼……鬆了口氣。

　　要是他堅持只要我，反而會覺得很糟糕……雖然那樣會更開心，對於未來的想像卻更不安。

　　他也和我想得一樣嗎？或者只是單純懷有死灰復燃的心情呢？

　　我把會讓人難過的問題全部拋開，在心裡不斷給自己打氣，打著打著，帶有紅暈的微笑就浮現出來了，整個人也撲到大萬懷裡。

　　「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繼續吧！臭歐巴桑妳可以離開了，去、去！」

　　「繼續什麼？你們剛才……啊！對！妳居然色誘我的萬萬！」

　　「靠北唷我是他女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嗎？」

　　「嗚……！萬萬！你快拒絕她！」

　　哼哼，就算妳這麼說也沒用！只要人家我蹭個一下裝個可愛，大萬就手到擒來啦！

　　「小簡，時間也不早了……嗯，改天再繼續，好嗎？」

　　「咦──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要那個耶……」

　　「本來是有點時間，但現在應該要回到崗位上，不然就本末倒置了。」

　　也對齁……這個時間客人變多了吧，對前大生也有點不好意思。就算可以做，一直擔心時間的話情趣都跑光光了。

　　這回我決定乖乖當個聽話的好孩子，然後明天……呼呼……明天再早點過來吃掉大萬！

　　「知道了！我會加油的！」

　　「很好！」

　　耶，得到摸摸頭獎勵了！

　　然而我才轉身要拿店裡的圍裙，臭歐巴桑尖銳的撒嬌聲就從背後傳來。

　　「萬萬！那我們去約會吧！」

　　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啦！

　　我趕緊擋在他們之間，向一臉討罵的臭歐巴桑說：

　　「上班時間耶，妳居然說這種沒大腦的話！去、去，別妨礙生意！」

　　臭歐巴桑甜到噁心的表情瞬間垮掉，不耐煩地指著我回嗆：

　　「妳一個顧店的哪意見這麼多！好好看著這裡就對了。至於萬萬要跟我幹嘛，輪不到妳管！」

　　「欸欸網咖工作很多好嗎，大萬不在的話會天下大亂啦。」

　　「那是妳不努力吧。再說要是萬萬沒空，誰陪我去買東西？」

　　「誰理妳啊！而且我很努力耶，不信妳問大萬！」

　　「哼！萬萬心腸這麼好，一定不忍心嫌妳啦！」

　　「妳們兩個別吵了……」

　　大萬嘆了口氣，他的嘆息登時激起兩道針鋒相對的聲音。

　　「妳看看妳害大萬嘆氣了！」「臭小鬼害萬萬嘆氣了吧！」

　　啊啊！這女人超討厭的！明明就一個濃妝臭歐巴桑，幹嘛學我說話啦！

　　「小簡，我改變主意了。」

　　大萬拍了拍我的肩。

　　嘿嘿！這代表我在他心中是比較優先的！

　　「妳陪小玲去買東西吧，店裡我來顧。然後小玲，妳就帶小簡逛逛吧。」

　　「蛤？」「啥？」

　　改變主意原來不是指想要現在做嗎……？突然要我陪臭歐巴桑又是演哪齣？

　　「我直說好了，妳們……有點煩。我現在還要思考妳們的事情，希望妳們暫時別在我旁邊吵吵鬧鬧的。所以，妳們都出去晃晃，中午過後再回來吧，好嗎？」

　　「ＮＯ！」「不好！」

　　居然……居然是嫌我煩！這怎麼會好啦！

　　可是大萬表情變得很不耐煩。

　　「我不是在徵求妳們同意啊……總之，要不要結伴隨妳們，要出去或待在休息室也隨便，自己注意安全，就這樣。」

　　說完，他老大就自己出去了，留我和臭歐巴桑面面相覷。

　　雖然很不想承認我居然和臭歐巴桑那麼有默契……但我們都沒有孩子氣地追出去，也沒大吵大鬧，而是懷著彼此大概都清楚的心情沉默以對。

　　這麼說來，大萬其實還沒正式宣告劈腿，他只有說他明白，所以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考慮吧。偏偏我們又……嗚……又有點讓他心煩，才想遠離我們一段時間吧。

　　總而言之呢，現在就先等他婆婆媽媽結束。

　　「喂，臭小鬼，本小姐就勉為其難讓妳陪吧。」

　　臭歐巴桑突然就惹人厭了起來。我盯著她的大濃妝回嘴：

　　「明明就是過去式……我說妳幹嘛突然跑出來啊？」

　　過去式挑起一邊眉毛。

　　「突然的是妳吧？」

　　她是認真的嗎……再講下去大概又會搬出四字箴言，還是換個話題好了。

　　「妳……」

　　要找什麼話題呢？不能找跟大萬有關的，不然她又會鬼打牆。

　　「呃……」

　　詞窮了。明明跟男生很好聊，女生就感覺有點怪，更別說我們的關係算是敵人。

　　「嗯……」

　　好煩啊……話說回來我幹嘛要為了臭歐巴桑找話題啊！

　　「妳真煩欸……」

　　「妳想這麼久就只是為了激怒我喔！」

　　「沒啦，只是不小心說出心裡話而已……」

　　「所以妳根本打從心裡只想激怒我嘛！」

　　「隨便啦隨便……話說在前頭，我可不會陪妳出去喔。」

　　臭歐巴桑抱起她的洗衣板，正眼看著我說：

　　「這不是廢話嗎？我也不想當小孩子的保姆……不過倒是有件事想問妳。」

　　「問啥？」

　　臭歐巴桑視線迅速往下，停留在令人尷尬的地方。

　　「妳下面……真的有『那個』？」

　　「有啊。」

　　聽到我想也沒想的答覆，她的目光好奇起來，重新回到我臉上，用著順帶一提的口吻說道：

　　「好吧，那就讓我看一下。」

　　「蛤？」

　　「給我看妳那裡啊。」

　　……現在是怎樣，這痛會不會跳太大了點？

　　看她那表情不像是在捉弄我，應該是認真說這句話才對。這樣反而很奇怪啊……！

　　「我說……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吧，而且好歹也是情敵……」

　　「嗯，所以？」

　　「所以妳說這種話很奇怪啊！」

　　「會嗎？」

　　她彷彿真的感到不解似的歪著頭，想了一下，然後自個兒點點頭說：

　　「我懂了，妳覺得不公平，那我也給妳看吧。」

　　「蛤……？」

　　欸……等等……等等等等！妳現在是脫屁啊！人家我還沒跟上妳的跳痛式邏輯，妳就……唉，我不管了啦！

　　當她擅自把光看就很熱的中長裙、褲襪與內褲全部脫光後，毫不害臊地把整個陰部露給我看。

　　毛去得很徹底，連渣渣都看不到，是相當漂亮的粉色私處……陰唇微開，穴口有些濕漉漉的……

　　「靠……」

　　「妳靠什麼靠，沒禮貌。換妳了，快給我看。」

　　「蛤……妳真的要看喔？」

　　咦，我怎麼是用一副準備要脫的語氣在問她……糟糕，我好像又被牽著鼻子走了。

　　可是……可是她的香水味一直在干擾我思考，那張濃妝艷抹的臉也很會放電，還有那個好美的私處……啊嗚……！

　　「快脫吧，別浪費時間了。」

　　「……好啦。」

　　欸，好什麼好啊笨小簡……要是真的跟著脫，不就順了她的意嗎？再說她到底想幹嘛啊，為什麼帶給我有點興奮的感覺……

　　難道她在色誘我？

　　不不不，再怎麼說女生色誘女生也太沒大腦了吧。

　　說是這麼說……腦袋馬上浮現怪女生的舒服觸感。

　　……總覺得我又進入「那種狀況」了。

　　我在她面前畏畏縮縮地脫下內褲，充血的陰莖彈起，她吃驚地小小叫了一聲。

　　「真的耶……再下去呢？也有陰道嗎？」

　　「……小時候就縫合了。」

　　「哇，所以妳雖然有胸部，性器官卻是男生？」

　　「對、對啊……」

　　嗚嗚……別一直盯著我看啦！而且還不是欠罵的臉，是充滿好奇、讓人覺得有些漂亮的表情……

　　「在抖動耶，為什麼？」

　　「啊不就興奮才會抖……」

　　「妳這樣就興奮喔？」

　　「拜託，還不是因為妳一直盯著看……」

　　她感同身受般點點頭，抬起頭來望著我說：

　　「好吧，那就借我練習。」

　　「欸欸！那個『好吧』是怎樣！還有練習是……」

　　「借我練習口交和性交。」

　　「為……為啥……我們不是情敵嗎！對情敵約砲也太奇怪了吧！」

　　這回她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一臉認真地解釋：

　　「這不是約砲，是練習。因為我不想在跟萬萬做愛時手忙腳亂。」

　　……可惡，她一搬出大萬，我就覺得可以接受了。雖然知道這樣很傻，只要遇到和大萬有關的事情，我對那件事就會變得很寬容。

　　看著她要我坐到椅子上、再慢條斯理地趴到我雙腿之間時，我只想著一件事。

　　那就是──她是不是故意裝傻，其實早就徹底掌握住我的想法？

　　「那，我要開始練習囉……」

　　她將頭髮撥至耳後，香水味俘虜了我的嗅覺，逐漸柔化的氣氛跟著讓這衝突的狀況曖昧了起來。

　　「啊嗯……呼……啾噗、啾、啾嚕、滋嚕。」

　　陰莖在一片過分柔軟的觸感中舒服地顫抖，我不禁輕吟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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