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

　　暑假的最後一天，爸爸中午就會來載我回家了，因此整個早上是我跟大萬最後、也最戲劇性的機會。

　　可是人家的屁股到現在還是整個痛痛的，連走路都得小心翼翼，根本就沒辦法再做了……

　　昨天是做多久呀……聽說我幾度昏厥，記憶確實也有模糊之處，只記得從頭到尾都很快樂，但肛門似乎無法奉陪爆發的性慾直到最後。

　　最後休息前的幾個伯伯都弄痛我了，即使裡面早就擴張又濕潤到不需潤滑液也能輕鬆塞飽，肛門……還有進去一點的地方，卻都磨破皮了。

　　微弱的疼痛感讓我誤以為是脫力，輪姦我的伯伯們也沒注意到稀薄的血水，下場就是等到明顯見紅時才聽見我疼得哀哀叫……

　　實際上被搞到完全虛脫癱軟在地，又是好一會兒以後的事情。

　　即使屁眼紅通通地飽受折磨，感覺卻很棒。

　　被男人們盡情蹂躪、侵犯、輪姦……真的好滿足！

　　尤其是剛結束的那段時間，肛門可是完全閉不起來呢！就連沖澡時也一樣，阿狗伯沾著肥皂的手指一次就插到底，還可以放入第二、三、四根手指，感覺差一點就能整個拳頭塞進來……就是被幹到這麼鬆的地步呢！

　　要不是肛門痛痛的，洗完澡我會繼續投懷送抱的……其實我還是這麼做了。

　　只不過伯伯們沒再侵犯我的後庭、也不曾把玩射精射到連勃起都不太行的陰莖，只是讓我撒嬌、玩親親和摸摸上半身。

　　大家輪流和我接吻、吸我的奶頭，有幾個伯伯特別會罵我，總罵得我慾火中燒，卻是想硬也硬不了。

　　後來還做了什麼呢……嗯……口交吧，還有打奶砲，還有……還有我就睡著了。

　　今天醒來時，人已經回到房間。房內瀰漫著濃臭的精液氣味，聞不到伯伯的味道，乾乾地收縮著的屁眼傳出深沉的刺痛。

　　早餐前的沐浴時光伴隨難以忽視的疼痛，即使以肥皂輕沾肛門，也覺得好刺。

　　肛門呢，是不像昨晚那樣誇張到閉不起來，手指輕輕一推就進去了……上廁所的感覺也有微妙的改變，好像更容易出來……吧？

　　餐桌上只有一臉沒睡好的爺爺、笑臉迎人的奶奶。

　　這麼說來，扣掉洗澡時間外，昨晚做到睡著前，都沒看見爺爺和阿狗伯他們呢？當然也沒尋著奶奶。我想他們是在別地方快活吧。

　　只有我們三人的飯桌，平淡到令人愉快。

　　聊天吃飯、收拾洗碗、幫爺爺按按肩……純粹的生活感注入體內，猶如新生般溫暖不已。

　　但是這樣的溫暖，卻很容易被一副身軀、一張笑容、一抹氣味、甚至是一句話給打亂。

　　「妹妹早喔！看偶給妳帶來餞別禮！」

　　阿狗伯一出現，我整個人就好像打開開關一樣，變得很騷包。

　　本來乖乖按摩肩膀的雙手，也開始挑逗似地摸著爺爺……

　　「鏘──！是衣服喔！」

　　伯伯晃了晃手裡的塑膠袋，向我走來。

　　我盯著他，無視爺爺摸我手心的動作，噘起嘴說：

　　「又是你改的超短Ｔ齁……我不要穿那種回家啦。」

　　「不是啦！來，上去換給偶看！」

　　「我還在按……」

　　「安啦！安啦！金仔，妹妹借一下喔！」

　　阿狗伯真的很我行我素，爺爺都不管……對喔，因為阿狗伯才是頭頭嘛。

　　其實被他抓著跑有點雀躍，儘管肛門還在痛，還是可以用別的方式做愛。

　　嗚，竟然只留給人家做愛的印象，阿狗伯真的很色耶！

　　「來，穿穿看！」

　　「反正一定是色色的衣服齁。」

　　「少囉嗦，穿就對了！」

　　「嗯嗯……」

　　接過阿狗伯遞來的袋子，比想像中還要重一些，原來真的不是超少布料的衣服嗎？

　　探進塑膠袋內的手指傳來預想外的觸感，緊接著出現在我手裡的，是一件水色小碎花連身裙。

　　用料不像夜市貨，沒有奇怪的跑線，碎花色彩相當舒服，花邊摸起來也很順手。

　　短暫陶醉過後，我一臉呆滯地看向阿狗伯。

　　「伯伯……你吃錯藥？」

　　「幹，這款好東西，跟妳在夜市買的不一樣啦！是偶拜託做批發的朋友他兒子……」

　　「……噗。」

　　「衝啥？」

　　「沒有啦，就有點意外……很好看喔，這件。」

　　這次換被我注視著的阿狗伯愣住，隨後他揮揮手叫我趕快試穿，要是不合身才能趕緊換一件……我湊過去撒撒嬌要他幫我脫，他竟然紅著臉把我推開，奇怪欸！

　　不管他，我自個兒快速換裝，他就在一旁有意無意地看著。

　　沒想到尺寸非常完美，超合身的！

　　「伯伯你看！怎麼樣！」

　　「水喔！」

　　哇！這比上次向小玲借的還漂亮，我超滿意！

　　「這件真的好可愛喔！伯伯，謝……」

　　我剛轉過頭，迎面卻碰上了伯伯的臉──微臭的氣味從他張開的嘴巴傳來，暖暖地覆蓋住我的嘴。

　　啊……這次是怎麼了？伯伯吻得好溫柔、好緩慢，沒用上幾次舌頭，清清淡淡地……

　　而我卻在如此溫柔的氛圍中，勃起了。

　　阿狗伯親了一會兒，掌心壓在我胸口布料上，緩緩往下挪移。來到抖動著的私處，他輕撫著，又吻了我一下。

　　「坐到床邊去。」

　　我照他的話做，盯著他在我面前趴下、整個上半身鑽進裙內。一片沒那麼濃郁的色慾氛圍中，伯伯含住了我的陰莖輕啜。

　　「嗯……嗯嗚……」

　　逐漸升溫的情緒牽動著後庭的刺痛，僅僅是收縮也讓我不適。可陰莖的舒爽巧妙地與肛門痛感混合在一塊，沒有相互抵消，卻給了我繼續按捺的勇氣。

　　在心中默數到兩百再多一點點，我感覺到想射了，就輕摸伯伯悠哉晃動的腦袋。

　　不可思議地，即使現在正給伯伯口交，卻像是自慰般沒有那麼多額外的情感在侵擾我。

　　單純的解放感引領我射精……射在伯伯嘴裡……然後放鬆全身躺到了床上。

　　伯伯把我的精液吸乾淨後，起身將裙子整個往上撩，露出我舒服地垂著的陰莖。

　　他就站在床前解開牛仔褲、掏出帶有騷味的壯碩陽具，對著我手淫。

　　滋、滋、滋、滋。

　　要是他現在爬上床，把那話兒推到我面前，我會立刻變成發情的小母狗。

　　無條件服從他的指示、取悅他強壯的陽物，讓他透過我的身體達到高潮。

　　滋、滋、滋、滋。

　　或者用被單罩住我倆，在悶熱被窩裡滿頭大汗地愛撫彼此。

　　被他逗到受不了的我，終究會紅著臉、翹高屁股扳開屁眼。

　　滋、滋、啾滋、滋。

　　即使不想走後庭，我也會縮在他股間用心舔舐。

　　讓那根渴望著我的陽具，在我嘴裡舒服地射精。

　　啾、滋嚕、滋啾、滋啾。

　　可是阿狗伯直到最後都沒上床。

　　他就這樣看著我的身體打手槍。

　　「妹妹……！」

　　然後射在自己手裡。

　　用幾張衛生紙擦淨。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伯伯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很快就打起精神，要帶我下樓去炫耀他的眼光。

　　樓梯間，我停下腳步，抱緊了伯伯……這回我們吻得又濕又深，就像往常做愛時那般激情。

　　忽然間我好不安。

　　剛剛在房裡那平淡的互動，讓我害怕是不是一切都結束了？

　　搞不懂伯伯為何不抱我，我紅著臉卻想哭，撫摸他仍硬著的寶貝，悄聲對他說：

　　「我……我幫你吹，好不好？」

　　這一瞬間，我明白自己為何不安了。

　　「突然發情喔，妳這小色女！」

　　我害怕這個男人再也不渴望我。

　　「發呆喔？要吹就快點蹲下啊！」

　　但……或許是我多慮了。

　　「嗚嗯……啾、啾嚕、啾、啾……」

　　阿狗伯依然很享受我的服侍，也不再和以往一樣吝嗇他的精液。

　　或許也是因為──人家我的技術有進步的關係吧！

　　無法讓你插著我、喃喃著誘人淫語固然可惜，不過這段激情的插曲會讓我一直、一直記在心裡，好在下次再見時，繼續讓慾火束縛住我倆。

　　「妹妹……射了喔！」

　　「啾噗、啾嚕……好哦……啾嚕、滋嚕、滋嚕……滋噗！」

　　　　§

　　網咖櫃檯來了一個生面孔，前大生說是他補習班的朋友，和他一樣是個矬矬的男孩子。

　　他們倆幾乎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害我有點興奮說……上妝真的有差耶！

　　還是有好幾個熟客不死心想約我出去，今天他們可要失望了。

　　「咳咳！小簡我廣播一下──嗯……總之我做到今天！確切來說是十點半！暑假期間跟大家相處很愉快……還要說啥……啊，三十二號桌你的梅干好囉，自己過來拿。然──後啊……算了，沒有然後，報告完畢！繼續打你們的天堂跟ＣＳ吧！」

　　我的最後一次廣播掀起了有點猛烈的關切聲浪，一群熟客圍到櫃檯這邊，鬧哄哄的沒一個頭緒。突然間有人要跟我握手做紀念，竟然就給我變成握手會了！

　　「小簡妳要走了喔，這樣我都不想來了……」

　　「蛤！你不來會倒掉耶，倒掉的話以後我怎麼回來看你？」

　　握握握、握握握……胖叔叔被擠到一旁，一個金髮染得有點差的大哥接著握住我的手說：

　　「小簡！吃飯啦！妳幾時才要跟我去吃啊！」

　　「吃屁唷吃！你今天幾桌？微一堆咖哩送過去喔！」

　　金髮大哥還想回嘴，卻給一個身材有點合我味的高大叔叔擠開，那叔叔也握了握我的手。

　　「小簡，有沒有考慮留一件原味內褲給我……」

　　「欸欸！給什麼給，要也是喊價好嗎！」

　　「那叔、叔叔我出一千！小簡妹妹的原味內褲……！」

　　欸等等……我只是說笑的好嗎……怎麼突然一堆人真的競起標來了！

　　「喂聽到沒……小簡要賣內褲喔？」

　　「喊多少？一千？幹，林北出一千二啦！」

　　「一千三！」

　　「幹你們別搶，一千五！」

　　「兩千啦！」

　　「那邊的大叔你囂張喔！幹！林北兩千五！」

　　「兩千六啦！」

　　「他媽的，現在是要拼就對了？三千！有種跟上啊！」

　　「三千一啦幹！」

　　「你、你們這群變態別一直喊價啦！」

　　……結果給吵吵鬧鬧地喊到四千整，那位得標的大叔連鈔票都拿出來了，我還能不脫嗎……

　　就算是穿伯伯買給我的連身裙，直接脫也太羞恥了，於是我叫前大生和新來的擋在櫃檯出入口，自個兒縮在裡頭、頂著紅通通的臉蛋脫掉內褲……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莫名其妙的鼓掌聲響起……我說你們是在感動三小啦！

　　「嘶、嘶……啊啊！小簡的氣味！」

　　「欸幹……你別這麼變態好嗎，當我的面聞內褲是哪招……」

　　「小簡的味道喔喔喔……！」

　　啊哈哈……你確定不是雞雞的味道……？

　　算了，你們開心就好，我就當賺個零用錢吧……

　　握手的握手、簽名的簽名，弄得跟偶像一樣，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好不容易哄散人群時，居然已經耗掉快半個鐘頭！

　　話說從進來到現在都沒看到大萬耶，他又窩在倉庫修電腦嗎？如果真是這樣就要搥他了，都不出來找我……

　　結果他真的在修電腦。

　　雖然看不太懂，總之從滿地零件跟好幾個發亮螢幕的樣子看來，好像很大工程……連我開門了都沒注意到。

　　悄悄地……悄悄地……然後給它一把抱下去！

　　「大萬！我來囉！」

　　「小簡……真是的，差點被妳嚇到。」

　　「嘿嘿！」

　　即使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嚇到的感覺，他仍然配合我做出許多有趣的反應，真是貼心耶！

　　我溜到他面前轉了一圈，讓他看看這件新衣服，再抱著新鮮的稱讚湊到他懷裡。

　　「抱我，大萬。」

　　「嗯。」

　　他的手臂還是那麼強壯，僅僅是肌膚接觸，都能給人龐大的安全感。

　　腦袋鬆懈下來，全身跟著變得軟綿綿了。

　　呼……興奮了。

　　安心地偎在男人懷裡，性慾有如漲潮般洶湧而至，很快地我的勃起就傳達到他那兒。

　　「小簡。」

　　「嗯……？」

　　「妳想要的話……」

　　啊……是，我想要，非常想要。

　　就算肛門還在發疼，還是想要你……

　　「妳在這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大萬摸了摸我的背，快步離開倉庫、又快步趕回來。我都還沒消化掉方才的鼓動，他就帶來了一張長長的軟墊。

　　我們在倉庫角落鋪好墊子，彼此都緊張兮兮地在蘊釀情緒。

　　忽然間我意識到──我的妝是小玲教我上的，我的衣服是阿狗伯為我買的，而我的樣貌是父母生給我的。構成我這個人的外觀要素中，幾乎沒有我親自定奪的部分。

　　……我為什麼不穿大萬買給我的衣服呢？

　　我無法從他的表情判斷他是否在意這件事，但我一意識到這點，就在意到厭惡起自己。

　　實在受不了，我一口氣脫了衣服，又解開胸罩，只穿著內褲……貼近他的身子。

　　「小簡……」

　　大萬端起我的下巴輕喚，有點猶豫地親了我的嘴。

　　我曾經想過，初吻與第一次都會給這個男人。可是我太膚淺了，一來我喜歡親密接觸勝於戀愛，二來就連喜歡上大萬的理由都很朦朧。

　　既然如此，此刻這股將錯就錯形成的心情，也就不那麼惹人厭了。

　　「啊……」

　　粗獷的方臉漸漸往下，乾燥的嘴唇貼向胸口，乳頭在一陣猛烈吸吮中傳出愉快的疼痛。

　　儘管愉快……我好像也只能興奮到這種程度而已。

　　大萬的動作很溫柔，有時稍微粗暴，不管怎樣都會盡量照顧到我的感受，使我在理性狀態下享受著他的愛撫。

　　以往的男性經驗則是以過多的刺激，硬是把我推向純粹渴求肉慾的境界，讓我瘋了似地和他們做愛只為快感。

　　換句話說，我是為了滿足戀愛的需求才跟他做，並非為了滿足性慾。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不知道。

　　做愛吧。

　　　　§

　　「妳跟萬萬真的做了？」

　　「嗯。」

　　「走後庭？」

　　「沒有……我們輪流口交。」

　　「沒插入啊。」

　　「他的太大了。」

　　「這倒也是。」

　　「妳都不吃醋？」

　　「是妳要吃醋吧，因為換我上就會讓他進來。」

　　「這樣我要吃誰的醋……大萬？還是小玲？」

　　「雙重享受。」

　　「我好像喜歡妳多一點點。」

　　「這樣啊。」

　　「感覺妳沒很開心耶。」

　　「普普通通吧。」

　　「小玲，我問妳喔。」

　　「妳說。」

　　「妳真的不能過來嗎？」

　　「我還在基隆啊，忙完回去也是五點多六點的事。」

　　「喔……」

　　「妳要是這麼想見我，回程我繞去妳家吧。」

　　「那妳想見我嗎？」

　　「沒特別想。」

　　「這樣講好討厭。」

　　「抱歉。我可以帶妳吃飯，稍微逛一下街，然後找間汽旅……」

　　「不要了。」

　　「鬧彆扭？」

　　「沒有……只是想說，離開的時候妳不在這裡，有點寂寞吧。」

　　「傻瓜。我有車子，以後還是可以常見面呀。」

　　「這個當下只有一次啊。」

　　「幹嘛這麼在意這種事情，真的很小鬼頭。」

　　「對啦，我就是臭小鬼……所以才想要見妳。」

　　「就說了，我人在……」

　　「知道啦！」

　　「嗯，我這邊有事情進來了，忙完再打給妳，好嗎？」

　　「好……嗚，那個，妳回來的時候還是……」

　　「去接妳，對吧？」

　　「嗯嗯。」

　　「地址簡訊給我。」

　　「好哦……」

　　「我先掛了。」

　　「拜拜。」

　　「啊，對了……」

　　「嗯？」

　　「小莉有話託我轉告，妳要聽巫女語還是國語？」

　　「國語謝謝。」

　　「她為妳的遭遇捏了把冷汗，也敬佩妳勇於對抗的意志……大致是這樣。」

　　「嗯……也幫我轉告她，就說……呃……」

　　「我會看著辦，別擔心。」

　　「好。」

　　「那就晚點聊，拜。」

　　「拜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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