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七章 七节 背叛

“如何？” 那个声音在乌特拉所在的森林中浩荡回响，乌特拉早在那尘埃落下之前，被人偷偷带到了这片野山区里面，此刻正值黎明的时候，阳光洒在碧绿的森林里，莺歌燕舞的世界，和那横尸遍野的灰色城市是大不相同的存在。

“没什么，得找个机会重新开始了。” 我乌特拉平静的说着在森林里行走，一步又一步的踏上泥泞的道路，这里在之前下过暴雨，空气的清新也是无与伦比的，微风吹来时，隐隐可以闻到从城市里吹来的血腥味。

“轰！” 远方升起鲜明的焰柱，哀嚎在这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新的战争开始了。” 乌特拉快步奔跑，向着远方的战火跑去。

“如果前众光的那些人也在战争里面的话，我想我不会允许这场战争的，至少要把他们救出来。” 乌特拉装备上新的装甲，借着推进器飞向天空。

“咳…我们在哪？” 鸿瑞亚睁开眼，就是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陌生人，他穿着一身陌生的装甲，推着鸿瑞亚到病房里去。

“我是美界，变成了当地护士的模样，小点声，这里是日本人的地方，我把你从毒气室抬出来没多长时间，他们在找你。”

“好痛…” 鸿瑞亚才发现自己的全身都长出那些不明不白的眼珠细胞，眼珠细胞的周围，在生长出一些人类器官。

“这是…毒气？已经很可怖了啊…” 鸿瑞亚在被窝里面哭着小声说。

“别出声，别说中文。” 美界按住她，在被子里都能感觉得到眼珠细胞的飞速生长。

“咚！” 病房门被粗暴的踢开，美界变成贝利尔特的模样，黑白色的方格从脚下延展，记忆被瞬间扭曲改变。

“怎么持续这么短…” 美界看着自己现在护士的模样，还好她打掉了带着鸿瑞亚冲出去的想法。

“美界…疼…好疼…” 鸿瑞亚抑制不住的从床上滚下来，被子上和床上到处被美界按碎的眼珠细胞，细胞里流淌着血水，鸿瑞亚在地上痛苦的爬起来，已经疼到什么都忘记了。

“找不到解药啊…” 美界也茫然起来，抓住鸿瑞亚的手，把那些眼珠细胞全都硬生生撕下来吃进嘴里，奇怪的是，美界撕下来眼珠细胞时，留下的那些伤口正因为美界不经意的抚摸渐渐好了起来。

“母亲…” 逐渐痊愈的鸿瑞亚抱住美界，美界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变成了鸿中羽的模样，完完全全的依赖在自己的身上。

“快起来啦，我们得赶紧从这日本的地盘里跑出去。” 美界晃了晃鸿瑞亚的头。

“啊啊…美界，我们总不能杀出去吧？”

“那要怎么出…” 美界话都没说完，和鸿瑞亚一下子瞬移出去了。

“哎？我会这一下子吗？” 美界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脸吃惊的说，感觉自己身上总有些什么存在着。

“到处都是日式风格的店啊…这里是明山市，是我的家…一个说中文的都没有？”

鸿瑞亚望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只有美界陪着自己，那种无与伦比的孤独感在心里油然而生，东中大抵是灭亡了，东中人成了列强的奴隶，不过东中人依然在平均和反平均的幻梦中争夺。

“你一会…我一戳，你们就分散开，到周围几家店里去，那家店里有东中人，专门保护东中人的。” 一名日本士兵押着一群东中人在街道上行走，偷偷的对这些人说。

“走！” 那名日本士兵一脚踹上去，顺势踹开那些早就松开的锁套，那些东中人四处奔逃，士兵装作在后面紧紧追赶，跑到那些东中人开的餐馆里。

“你们两个，也是有资产的东中人吗？” 那名士兵走到鸿瑞亚面前，鸿瑞亚胆小的缩到美界身后。

“应该算是…你要拿我们怎么样？” 美界把鸿瑞亚护在身后。

“用你们身上的资产帮帮你们的同胞，他们不能死，我一个士兵，也就只有这些了。” 那名士兵掏出一些日元递给美界。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别报给上边就行，长灵梦山，别傻了，我知道你们是逃出来的，拿着这些钱租个房子，这是那家店的名片，去这家店打工，这是我们家族的家族产业，提我的名字就好。” 长灵梦山带着装甲头盔，美界根本不知道他的容貌。

“谢谢…谢谢…” 美界多次道谢，顺着名片的地址上拉着鸿瑞亚奔走起来。

“白永命…醒了？” 贝利尔特搂着白永命温热的身子，看着白永命在自己面前睁开眼睛，磨蹭着自己软绵的乳房。

“发生什么了？” 白永命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完全无视了贝利尔特。

“给我躺下。” 贝利尔特一手把白永命按在床上，“一点也不理我是什么意思？”

“他们还要活着呢，我不是在这种奢侈地方过的人，我没死的话，我们就没有失败。” 白永命拿开贝利尔特的手滚下床。

“他们已经死了，不用再看了。”

“为什么？” 白永命还没转过身，又被贝利尔特敲晕在地上。

“必须…和我在一起…不然的话，露馅了怎么办。” 贝利尔特抱起昏倒的白永命，一边说一边注射麻醉剂。

“看呀，东中人对自己人永远是最狠的，还不如送入日本人的毒气室里面去。” 格林和周破晓在餐馆里喝酒，那些东中的服务员，被东中的老板来回抽打着让那些服务员快点上菜，日本人看着开心，老板压榨着也开心。

“是讨好吗？”

周破晓又喝了一杯，自己突然间就没有什么责任感了，什么都忘了，完全不想去管那些梅琳达托付的事情，也不想去做找陈天骄谁的事情，只想喝酒，在这里的的确确的舒服，也不用担忧那些了，反正吃的都是格林的钱。

“东中人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事实上放到哪个地方都一样，只不过东中似乎更阴险，见到谁都想宰一笔，不管性命的宰上一笔，他们反抗起来，完全可以把这里的日本人打上一顿，但是他们不敢，倒不如打自己人更胜一筹，因为自己和自己人更熟。”

格林拿起筷子夹起桌子上的红烧肉，放在自己血迹斑斑的机械鸟嘴里面，这一场景让周破晓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你直接啄的话，根本用不着筷子吧？”

“头太脏了，你也要吃的吧，你以前有多恨我，现在就有多粘我，对吧。” 格林吃几口就要拿刀割几下自己的手臂，让它时刻保持着流血的状态。

“我不想重新开始了，太累了，搭上那么多条命，最后还比之前更加糟糕，我很低迷，那样都无法击败你的犹大。”

“那是上帝的犹大，为了让耶稣归顺自己做出的阴谋兵器，然后借给我了。”

“想借你的犹大玩。” 周破晓趴在桌子上，左手拿筷子戳了戳格林手臂上的血肉，右手拿筷子往自己嘴里送菜，吃的满嘴油光，两只眼睛乞求的看着格林。

“他不会听你的，除非你也成为上帝的奴仆。”

“我要当上帝的奴仆，我要背叛我之前认识的所有人，我要背叛我的母亲，格林。” 周破晓捏碎了复制体米希尔，抓住格林冰冷的手，眼里的绝望是格林从来没见过的。

“你在说什么？” 格林手里的筷子落在地上，刀放在一旁，“你给我站起来…你不能像你的母亲一样，我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什么？” 格林抓住周破晓的手，敲了敲她的头。

“我要当上帝的奴仆，我想让人类毁灭，我不再…坚持自我，让我变成你那个样子！我不想这样活着，我好累…我太累了……” 周破晓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格林的怀里，格林揉了揉周破晓的眼睛，眼里的泪水将格林手上的血污冲淡许多。

“这样我还有存在的意义吗？你怎么会崩溃呢？是喝酒喝多了吗？” 格林抱着周破晓在这个餐馆里订了一间房。

“让我做…让我做啊！”

周破晓在格林怀里闹腾着，她身上破败的白衬衫被格林身上的血迹弄的脏乱，黑色的发丝因为自己的闹腾盖在格林的脸上，显得周破晓像个泼妇，她的裙子也被格林身上的机械刺弄的稀烂，露出白色的内裤，有的机械刺甚至刺穿了周破晓的大腿根，流出一些血液。

“我想要变成…变成上帝的奴仆。” 周破晓的脸被格林的机械嘴刺穿，终于到了房间，格林把周破晓慢慢放在床上。

“求求你…我不想活了…” 周破晓抓紧格林的手，紧紧不放。

“那要和我做爱…” 格林小声说。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成为上帝的奴仆，做什么都好！” 周破晓像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趴在格林的下体上，上面的血渍抹了周破晓一脸。

“好…好吧…” 格林把周破晓提起来扔在柔软的床上，亮出下面的机械棍，棍子正在疯狂旋转着，右手手握长刀，双腿岔开跪在周破晓的身前。

“这是你的女儿自己要求，希望你不要怪罪我。” 格林的机械棍如同虫子一样扭动着，左手轻轻撕烂她的裙子，再把那乳白色的内裤半脱在腿上，那股温热的液体流淌在格林的手里，整个内裤都是湿漉漉了。

“原来…你和我一样肮脏？” 格林用带着那温水的手揉着周破晓可爱的脸蛋，又上下抚摸着她的发丝，周破晓闭着眼睛，微笑的享受这一切，格林的机械棍趁着周破晓的放松快速突入进去。

“呜啊啊啊啊啊啊…” 周破晓睁开眼睛，疼痛的攥紧自己的衣领，但是周破晓的舌头已经渴望的伸了出来，那眼神已经充斥着不纯的欲望。

“把手拿开…” 格林颤抖的把周破晓攥着领子的手拿开，敞开她充满血迹的衬衫，把那代表底线的黑蕾丝胸罩撕破，右手举起的刀刃插在周破晓的胸口中间。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破晓抓紧刀刃，向自己胸口的下面推动，里面的肋骨和内脏被切成两半，皮开肉绽出一条竖线，直通自己的小腹部。

“噗……” 周破晓嘴里吐出鲜血，满身都被鲜血浸染。

“你还真懂啊…” 格林看着那些因为刀刃切割崩飞的肠子和碎掉的内脏，带着那些肠子拔出来，横着又是一刀，没错，画的是一个无可救赎的逆十字。

格林的机械棍在周破晓的下体推动，小腹都被切开了，子宫也已经粉碎，可以清晰看见从阴道那里插进去的机械棍在胡乱的抽搐着。

“为何而背叛？” 格林的全身机械运转，冒出优雅的金色光晕，上帝侵占了格林的意识，那被切开的逆十字伤口，喷涌出的血液在光晕的照耀下燃烧，燃烧出来的火焰宛如无穷无尽从深渊中涌动出来的恶兽一样想要吞噬这一切。

“历史，不会有第二次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必要存在了。”

周破晓嘴里也止不住的涌出那鲜血，刀刃在逆十字的解剖伤口上来回碾转着，把那些骨头和内脏搅动的粉碎，周破晓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被以十字架的形式钉在这个床上，异常的痛苦都能让大脑宕机。

那本无字的圣经在刀刃上回旋，刀刃上面的血液汇聚成无数看不懂的文字注入周破晓早已残破的全身。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破晓感觉上帝还想消灭自己身体里的什么，身体里的血液和骨头都在如沸腾的热水一样咕咚咕咚的汹涌澎湃，让周破晓快要失去意识一般。

“我不会去管那些狗屁事情，那些所谓的拯救。”

“历史总会复现，英雄总会屹立，那些愚蠢的群众就去等他们的英雄去吧，世界就是这样愚弄众人。”

周破晓总是这样想，从那次格林跳起舞的那一刻，从导弹炸碎那些疯狂的群众那一刻，好像这一切都不值得拯救，好像自己的朋友为了那些梦想，在现在看来都像是小丑一样。

“诚然，人民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权利，同样的，也是阴谋之一，分裂为两派，平均派和反平均派，有人渴望平均时没有反抗、没有投机分子的安逸生活，有人不喜欢完全平均的孤独寂冷，有人认为平均不能一刀切，也不能完全平均。”

远方的夕阳落下，投机分子点燃了最后的薪火。

“什么都不重要，也不需要知道，国家的前途？人民的未来？过去的耻辱？上班赚到的钱要还房贷？给自己未来一个温暖的家？是结婚？生子？养老？”

政府自信的在台上演讲美好幸福的新闻，人们在台下将螺丝套入自己的身体。

“那些都不重要，但没有女人的人生是可悲的，没有快乐的人生是可悲的，你们不用在乎平均和不平均！也不用在乎赚钱和攒钱！你们的理想和未来的人生！都会被所谓的现实主义者碾碎！打开手机！开着自己的直播！危机？人类文明的存亡！不重要！”

人们在舞厅中跳舞，什么都不会在乎了，他们从头到尾都是机器一样的跳舞，也不会是真正的人们，有人替人们跳舞了。

“你们和一百多年前一样！一百多年前的人和一百多年前也一样！西方的黄昏要来了！旧日本对你们的耻辱也要重来了！你们还有没有人知道日本？你们还记不记得清朝？你们还认不认识你们的先烈？你们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吗？”

“上班，赚钱啊，你就这一句问题我们听得懂，人活着就是赚钱顾好自己，前面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

无数的士兵，他们从历史中走了出来，唯独没有他们的先烈，只有旧时代那些敌人们，在他们纠结平均和反平均的时候，一切都在此土崩瓦解。

那些话不止一次在周破晓的脑海中回忆起来了。

“东中在这些年经过了思想改革的思晓革命、政府全部换班的洗海革命、文化开放的书文革命，现在除了贪污腐败已经没有多少问题啦，大可放心。” 陈琳在自己的面前说。

“看来你很有自己的见解嘛。”

“那当然，那些所谓的历史由胜利者书写都是些无稽之谈，历史上无论如何，夺取胜利的因素始终都是人民，扭曲真实的历史必将灭亡，在科技上升时，资本不能完全离开人民之前，资本主义在这个社会上是绝对发展不下去的。”

陈琳已经死了，已经死在她的大资产阶级和特权阶级的家族中了。

周破晓在幻觉中行走。

“确实不是资本主义。” 周破晓笑着说，自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开膛破肚的逆十字伤口，已经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格林的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光晕，只有周破晓的重伤是真实存在的。

但，逆十字的伤口在飞速愈合，周破晓眼神中的光泽黯淡，格林的机械棍将周破晓的阴道撕裂，射出满溢的精汁，犹如没有诺亚方舟的洪水一样不可阻挡着，把周破晓的下面塞灌的满满的。

“唉，你见到周破晓了吗？” 陈天骄在战场上问乌特拉。

“你没和她在一起吗？” 乌特拉问。

“嗯……失散了。” 陈天骄担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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