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活动着手腕，酸麻的感觉久久也没散开。这不是第一次被长时间的捆绑，捆绑的力度和之前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但像现在这样老半天都消散不了酸麻的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阿龙想着，也许这就是那毒品造成的后果吧。

“你认识字吗？”耗子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不认识，我们寨子里只有官种才识字。为什么问这个？”阿龙咔咔按着指节，心里盘算着以自己此刻的状态，该怎么去反抗可能的暴力，嘴里随意问道。

“嘿嘿……你鸡巴根这纹都是个‘奴’你知道不？”耗子捂着嘴笑道

阿龙又是愤怒，又是尴尬，脸也微微有些红了。一直以来都以为那是个符咒，这才知道是个字。虽然奴籍身份从来都是认的，但之前哪想过自己已经和牛羊牲口一样被打了印记。所谓的驱魔，彻头彻尾都是羞辱和折磨的谎言。

“其实我已经猜到你在那个仓库里是干嘛的了”耗子歪着头盯着阿龙的眼睛道“我从小混到大的，好多事情没见过也听过。看你身上搞成这样，你肯定是个鸭子。”

阿龙好不尴尬，山上这么些年和同龄人一样，都守着传统的礼。哪晓得才半年时间，自己已经成了如今的样子。尤其是下山以后，已经落得为了钱财以色事人的地步，伺候了这么些人，甚至都没接触过女的，阿龙几乎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了。最可笑的是，卖身赚了钱，好处自己却没得到过半分。史智宏嘴里所说的被人卖了还倒帮人数钱，说的就是自己吧。

“哎，我问你哈，操人真的很舒服吗？”耗子似乎一点也没感受到阿龙的尴尬，反而继续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操过人”阿龙回避着耗子的眼神道

“少来了，你出来卖的，说自己没操过人……哦，我明白了”耗子一拍手，笑道“你是卖屁股的，被人操的是吧？”

阿龙眼一瞪道“你说这些干什么，有这闲心，帮我弄件衣服来也好啊”

“哈哈哈，你还害臊了”耗子眼里像是什么都觉得很自然一样，即便是这样说着笑着，倒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这有什么嘛，县城里的婊子多了去了。好多和你一样，也是因为吸了毒，卖身赚钱买毒品呐。”

“我不是！”阿龙恨恨道

“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戳到痛处啦？婊子也有很好的嘛，你比如说那个佩瑶姐。之前我和何瘸子在大理晃的时候，就常常去他们夜总会门口蹲她。她就特别漂亮，人又好，何瘸子都说那是唯一一个没有瞧不起他的女人。每次碰到我们就给我们好多钱，我有次没忍住去扒她钱包，被她发现了她都没揍我，还把钱包里的钱都给我了。”耗子叹了口气道“哎，还是大理那边好啊，灯红酒绿的。可惜警察管太厉害了，啧。”

阿龙看着耗子，心想这孩子从小跟着何瘸子，怕是三观都扭曲了。或许在他心里，说自己卖屁股什么的，就像说自己偷钱一样，只是描述一种状态，并没有故意羞辱的意思。

看阿龙也不答话，耗子又道“大男人一个怄气有什么用，你要是不甘心被人操了，回头找机会报复回去呗。我就一直这样，谁敢得罪我，我就敢拿刀子捅死他。就算不是对手，我也要搞他老婆孩子，让他断绝财路，不会让他好过。”

阿龙心想着，这一点倒和自己有些像。只是自己不同的是，有仇必报是肯定的，但如果打不过就该强大自己，去伤害无关的人有些太不仁义了。但耗子怕是没人教过这些道理的，心里存的都是些单纯的恩义情仇，也怪不得他。现在想想，自己要报仇的人，已经有三个了。马成是罪魁祸首，非杀了不可。骆文刚变本加厉，但好歹有些情有可原，总有一天捅他几刀报复回去就是了。加上这个自己还没见到的何瘸子，手段这么狠，更不知道有多少像耗子这样的小孩儿被他带得走上了歧途，相比较马成，罪孽也是不遑多让了。

正想着，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声，阿龙这才意识到此刻昨天昏过去已经又过了一夜了。从仓库逃出来那晚，阿龙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后来被几个人灌了几泡尿进肚子，肠胃里有点什么也都被自己抠着喉咙吐了出来。第二天白天醒过来，就已经躺在这里。后来只顾着脚疼，加上发着烧迷迷糊糊睡过去一宿，到此刻才注意到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耗子听到那声音，微微一笑道“饿了吧？你等等哈，我去搞点吃的去。”说着转身就要蹦蹦跳跳地跑远。

“等一下”阿龙喊住耗子“你帮我找点草药，杜仲你认得不？是灰褐色树皮，掰断拉开能拉出细丝来。叶子是椭圆形的……”阿龙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在地上画着。

“哎呀，行了行了，我回头找个中药铺子讨点儿就是了，你说了我也不晓得啊”耗子不耐烦道“你还真指望给你弄点草药你就不瘸啦？”

看着耗子说完转身走远，阿龙心里仍满是感激。真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赶紧带着耗子逃走，哪怕只是换一个地方躲着继续恢复也好啊。阿龙有些不敢想何瘸子如果对耗子出手，自己该有多内疚。手的酸麻仿佛恢复不了了一般，一直让双臂酥酥的。阿龙还是匍匐在地上，拖着疼痛的双脚一点点挪到了水泥圆管的边缘上。探出头一看，果然是在一条河边，河面倒有近10米宽，一座桥飞架两头。水泥管正在桥下，大约也是没什么人管理，一些乱七八糟的床板窗帘和其他垃圾都从桥头丢下来，落在管子附近。

不知道何瘸子什么时候会来，下次他出现，自己该怎么对付呢？阿龙心里盘算着，却找不到解决办法，心里焦躁不已。一双手的酸麻让触觉都不再敏感，阿龙担心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那想再反抗就更难了。

阿龙微闭着眼睛，让阳光晒在自己脸庞上，静静地恢复着体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耗子端了一个小碗跑了回来。远远看着阿龙倚靠在水泥管道边缘，怒气冲冲跑过来叫道“你不是说你不跑的吗？”

阿龙睁开眼笑道“跑不了，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怎么跑”

耗子这才放下心来，将手中的碗递过来了“呐，调糕藕粉。现在人身上都不带钱了，都在搞手机支付，下手都难。烦死了！”

阿龙接过碗吃了两口，润滑的藕粉与雪白的米糕混合在一起，各式颜色的果仁相间其中。红糖透着黏稠，玫瑰酱散出芬芳。阿龙尝了一口，唇齿舌尖萦绕着香酥，沁着甜润。抬头看了眼耗子，阿龙问道“你吃了吗？”

耗子嗤笑道“我当然吃了，还能饿了自己？”

阿龙摇摇头，将碗递给耗子道“别唬我了，你也吃一些吧”

耗子尴尬道“别以为我只够钱给你买糖水糊糊吃，你要吃饱了有力气跑了呢？哈哈……主要是看你伤疼嘛，给你些甜的吃，免得你哭鼻子。”

阿龙笑了笑，心里满是感激。“快吃吧，甜的东西吃了至少不会没力气”

耗子无奈点头接过碗，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丢开空碗，耗子和阿龙对视一笑，两个人便都瘫在阳光能晒到的地方，闭着眼感受着轻柔的河风吹拂。

“耗子弟弟，给我讲讲那个何瘸子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真的瘸子吗？”阿龙想着多少了解下这个敌人，于是开口问道。

“他啊？是个瘸子。”耗子抓抓下巴回想了下，才道“他说他以前是当兵的，还说自己杀过人，蛮会唬人的。不过我也见过他打架，满身肌肉疙瘩，身手真挺不错的。”

阿龙一听，心凉了半截。一个好的战士，就算腿上不方便，一样可以骁勇地战斗。这一点，同样可以称为战士的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这种人，是不能冒冒失失攻上去的。

“你问他干嘛，回头你总会见到他的。倒是你……”耗子翻过身，一只手撑住脑袋望着阿龙道“说说你的事儿呗，你身上的事儿看起来要比瘸子的好玩多了，至少真点儿。”

“我？你想知道什么？”阿龙早就发现耗子总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地看，看来这身上的纹饰早把他的好奇心勾出来了。

“你就给我讲讲，你卖屁股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吧”耗子呲着一口大黄牙道

阿龙一愣，原以为他会想了解自己在山里的故事或者自己这一身纹饰的源头，哪料到竟兜脸丢出这么个问题来。“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那么小气啊，你说说呗，又没别人听。”耗子抖了抖眉毛道

“没什么好说的”阿龙脸也垮了下来，翻过身去

“别啊，你说嘛，我想听”一双枯瘦的手臂缠上阿龙的腰，不老实的手指已经捏住了阿龙的阴茎。

“这又不是什么高兴的事，你非要我说什么说”阿龙恼起来，拍开耗子的手道

“你嘚瑟个什么啊，我就想晓得不行吗？”耗子跳起来，指着阿龙骂道“从厨子到司机，干啥的我都见过，鸡我也见过。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当鸭子的，我问问还不行吗？亏我还管你，这就翻脸不认人了，什么白眼儿狼啊，呸！”

“不是，我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本来就不光彩，他们又都……”阿龙完全理解不了耗子的好奇心，可见他不高兴，也只好说点什么。一想到那些变态的侮辱折磨，却语塞到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来。

“他们都怎么？”耗子的脸变得极快，又一脸好奇地笑问道。

阿龙看着耗子的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顿了一会儿，开始讲述自己在仓库遇到的那些人，以及和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性事。耗子眉飞色舞地听着，全然不在意阿龙回忆起那些点滴时，满脸痛苦羞涩的表情。

听阿龙说完，耗子舔了舔舌头，突然接了一句“你也帮我舔舔鸡巴怎么样？”

“什么？”阿龙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也让我爽爽嘛，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呢”耗子望着阿龙，一双小眼睛里黑色的眸子发出闪闪的光来。

“不行，这……这样太……”阿龙想说自己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可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就没有说这话的立场了。那些对自己残忍的人，自己都跪在地上主动去服侍了，现在眼前对自己好的人，反而要摆出清高的样子吗？何况眼前这人只是个孩子，一切不过是好奇而已……

“来嘛，来嘛！”耗子央求着，衣服也唰唰褪了下去。“就当你还了我的情，我可是为了你挨了瘸子两耳光的了。”

阿龙心里挣扎了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将嘴伸到耗子脏兮兮的胯下。耗子的阴茎根部已经稀稀疏疏长出来些卷曲的毛来，看起来从没洗过澡一样的下体散发着诡异的恶臭。阿龙扒开耗子的包皮，一层白花花的包皮垢散发出剧烈的尿骚味，几乎把整个龟头都糊住了。阿龙伸出手蹭下一片包皮垢来，耗子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尖叫来“别这样，哎呀呀，别用手摸，难受！你用嘴舔舔呀！”

阿龙皱了皱眉头，忍住恶心反胃，一口将耗子小小的阴茎含进嘴里，轻轻地嘬起来。耗子一把抱住阿龙的头，嘴里大叫着“啊……啊……我靠……好爽……”才几分钟，便将一股腥臭的精液射进了阿龙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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