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拉开阳介遮着嘴巴的左手；又压低了上身，捧着阳介的脸庞，拇指摩挲着阳介的唇角，低声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看到阳介听我的话做了色色的事情，感觉到阳介也在享受和我的相处，我就会发自内心的高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悠如此袒露对他的欲望，阳介也拿悠没什么办法，“我说你啊……”

一时想不出别的话，阳介吸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不是我不想做……是这个烦人的兽耳和尾巴打乱了我的阵脚……一直在想该怎么办……”

见悠挑起了眉毛，阳介解释说，“总之还得回家吧？我不知道这玩意儿……”说到这里，他的尾巴适时从胯间立起晃了两下，“会不会吓到我爸妈啊……会不会觉得他们的儿子变成不能见人的怪物了？”

“嗯……”

悠没有立刻正面回答。他再一次握住阳介摇摆的尾巴，以手做梳，慢慢梳理那些在“玩耍”中翘起打结的乱毛，“……跟阳介的头发一样，顺着摸光滑……逆着摸扎手。”

悠的抚摸轻柔又到位，阳介打了个鼻息，眼睛微眯，沉浸在亲密过后的满足和放松里。

快要整理完阳介尾巴上的乱毛，悠才说出他的想法，“是啊……确实不知道叔叔阿姨会怎么想。”他低着头，意犹未尽地又从尾巴根到尾巴尖地捋了一遍，“不过不管叔叔阿姨是什么态度，我会一直陪着阳介——毕竟我也不正常了。”

“诶——”阳介抓到悠话语上的破绽，饶有兴致地追问，“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是普通人，就不会陪着我了吗？”

悠轻轻摇了摇头，顺手把阳介的尾巴盖在膝头上，神情有些寂寞，“我会因为终有一天留你一人在世上而感到悲伤。”

意料之外的、发自肺腑的表白让阳介瞪圆眼睛，哑口无言——他有一种又输给了这个从容男人的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自从阳介认识了悠，就一直缠绕在阳介的心头；就算和悠成了情侣互叙衷肠，这不甘心也不曾消失。

——就算发现彼此不再是人类了，悠想的仍然是“能陪着阳介就好”；而不是像自己一样，惊慌失措地想“回不了家了”。

可恶，一而再、再而三地输给同一个人是会有挫败感的！

阳介皱着眉头但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大声将心底的不甘心抒发出来，“搭档还真是会说漂亮话啊！”

悠从阳介紧绷的语调中感觉到了多余的情绪；他眨了眨眼，再次俯下身，一边拨弄着恋人的项圈一边盯着恋人的唇瓣，“……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什么？”

“就是……我拿项圈回来……阳介就跪着……嗯……”

看到阳介本已平复的脸色突然涨红，悠及时止住话头。

——原来会害羞啊，还以为阳介变成这样就不会害羞了……

脸红的阳介憋了一会儿才整理好语言，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啊……那个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做！当时欲望高涨，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很想要悠……”

阳介顿了一顿，压低声音，补了一句，“也觉得悠看到会开心吧……”

“……令人印象深刻。”悠把玩着阳介的侧发，简短地点评道。

说到此处，悠的脑海中浮现出阳介跪在床上翘起尾巴曲线尽显的香艳一幕——在那之后，阳介就像切换了人格，或者说是摆脱了束缚，尽情耽于肉欲。

——嗯？

悠只觉得有灵光乍现，但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他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于是他放弃纠结，唇缓缓落下，将彼此等待许久的深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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