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

史尔特尔 水仙

“好痛…”

红发少女捂住胸口，虚弱地跪坐在地上。她颤抖的左手扶住左胸口，尝试抑制住胸腔中剧烈的跳动；然而心跳依然猛烈，撞在她的胸腔上；在心脏搏动下，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伤口中涌出，灼烧惨白的皮肤上。

少女咬住牙，强忍住疼痛，尝试握紧右手的长剑；然而她的右手不住颤抖，剑柄屡屡从她白嫩的指尖滑落；暗红色的长剑逐渐暗淡，如同熄灭的火焰，有气无力地垂在地。

“站起来，萨卡兹。”一个冷漠的女声传来，冰凉地刺入少女的耳中。

“你，真是可笑。”那女子继续冷声说道。

“可恶…别小看我啊…”少女咬住下唇，忍住疼痛，握住了剑柄。她扶住长剑，颤抖起身，抬起了那高傲的头。

她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菲林女子，正冷漠地盯着她。那双眼睛碧绿，深邃如同湖泊。

那女子头戴漆黑的兜帽，一双毛茸茸的耳朵从兜帽中伸出，随风轻轻飘荡；她的肌肤白皙，映出浅浅的月色，也更显得那女子的眼神冷如坚冰。她面无表情，嘴唇轻轻翕动：“萨卡兹…你很坚强。”她轻声说道：“肋骨断了…胸口中剑，仍在出血…你还不放弃吗？”

“啧…少废话！”少女冷哼，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莱万汀！”

她那双紫罗兰色的双眼中冒出火星，随之手中的长剑燃起了烈焰；她舞动燃烧的长剑，直冲向那菲林女子。剑刃上的火舌一路吞噬着夜色，愈发耀眼夺目。

“哼…”菲林女子的嘴角微微一拧，“这终究不是燃尽大地的怒火。”

菲林女子抽出腰间的长剑，迎上少女的长剑；剑刃相撞，火星四溅…

明亮的焰火闪过，迅速熄灭，只留下逐渐暗淡的火红；夜色再次蔓延，慢慢为倒在地上呻吟的少女蒙上暗色…

咳咳…

少女一阵咳嗽后醒来，而耳边首先听到了温柔的女声。

“孩子，你醒啦。别动，你受伤啦。”

“唔唔…”少女呻吟出声；疼痛感随着破碎的记忆，一同涌入她的脑中；刺痛在她的身上蔓延，燃烧在她全身。

她脑中浮现了一片银白色…是那高贵的银龙公主的身影…

你会加入我的。

“唔…”少女感觉全身发热，体内如同有烈火燃烧…她不住挣扎，只想熄灭胸中的烈火…

一双温润的小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清凉的法术从那双手上逐渐流到她的额头…烧灼感逐渐散去。

“没事了，亲爱的。”温柔的女声继续说道，“好好静养吧。”

“呼…呼…”红发少女艰难地睁开眼，紫色的双眼对上了一双蔚蓝的眼眸，一双纯净无暇的双眼…

“亲爱的，休息吧。”那位金发的少女轻声道，“睡吧…梦中…你是自由的飞鸟呢…”

“丽兹！”

史尔特尔惊叫出声，从梦境中醒来。她慌乱地寻找那金发的柔弱少女，然而枕边空无一人，只有皎洁的月色相伴。

“可恶…”她扶住刺痛的额头，轻轻咬牙。“好痛…”

她的脑中剧痛，而心脏仍在胸中不安分地剧烈跳动，撞得她胸口生疼。她一手扶额，一手按在胸口，过了一阵疼痛才有所抑制，心跳逐渐平复。

“呼…呼…”她大口喘息。她身上汗水淋漓，滴滴冷汗顺着白嫩的肌肤滑落，打湿了她的睡衣、毛毯以及身下的床单；而暴汗后，她嗅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荷尔蒙气息…一种让她…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好热…

史尔特尔的呼吸逐渐平复。她身上黏黏的…荷尔蒙的气息也挥之不去，纠缠在鼻腔中。她摇摇头，只好选择起身更衣。

她步入卫生间，打开灯，先是脱去身上湿哒哒的睡衣和内衣，不耐烦地甩到一旁的衣物桶中。她拿起换洗睡衣，正欲换上，忽然抬头，见到了镜中的萨卡兹少女。

那少女一丝不挂，袒露出匀称而健美的身材，如古代米诺斯的雕塑一般优美；她的四肢线条流畅，蕴含着柔韧的力量感；她的肌肤如同精美的白瓷一般洁白而细嫩，闪出白净的光泽。少女留着一头火红的秀发，尽管因为汗湿稍显凌乱，然而仍是如瀑布一般顺畅地披在身后；她面容精致，紫罗兰色的双眼稍显迷离，迷茫地望向女孩。

史尔特尔愣愣地盯着镜中少女，有些难以置信地伸手轻轻托起小巧而饱满的胸脯，又沿着胸口的轮廓，指尖点在了平坦的腹部，并沿着流畅平滑的肌肉线条慢慢滑下，停在了股间的稚嫩处。

“你…好美。”她喃喃地说道，并对着镜中的少女浅浅微笑；镜中少女还了一个优美的笑容。

史尔特尔的手指停在了股间。她的指甲轻轻探入“洞穴”中，在边缘处稍稍摩擦；她犹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镜中少女；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像是鼓励地轻轻眨眨，而少女对她点点头。

“我…会轻点的…”史尔特尔轻声念道。她双腿逐渐收紧，而修长的手指颤抖着，逐渐探入了神秘的洞穴中。

首先感到了一股湿润，温暖地黏在了指尖；而潮湿的内壁友善地接纳了她的手指，凹凸不平的表面贴合在她的指节上，耐心地缓缓蠕动，指引着手指逐渐深入更为紧致的所在；指尖在娇嫩的内壁上活动，传来轻轻的摩擦水声，逐渐戳入一团稚嫩中…

“唔…”史尔特尔轻声呻吟，身体逐渐蜷缩起来；她的手指刺入潮湿的稚嫩中，轻轻活动，反复摩挲；潮湿翻涌，反复冲刷在她的手指上，直到淹没…

史尔特尔草草冲了下淋浴，洗去身上的汗水，又换了一件干净的睡衣。她疲倦地倒在床上，见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时分…这一夜又没睡好…

滴答…滴答…

时钟的声音让她有几分烦躁；闷闷地枕在枕上，心绪不宁。

她首先想起那高傲的银龙公主…她想起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内心火起，又想起落败的屈辱…

又想起那金发的萨卡兹少女…那一头柔顺的金发，甜美的容颜…还有娇弱的身体…内心不禁作痛。

那张小口…如上好的酒…

史尔特尔知道丽兹在罗德岛静养…可是凯尔希仍不批准她见丽兹…

真是可恶…

史尔特尔恨恨咬牙，不禁握紧了手掌下的床单。她回想起那双冷漠的碧绿色双眼…

凯尔希？

她内心一震。她回想起第一个梦中，那冷漠的绿发菲林，以及那双深邃的碧眼…

“唔唔…”她捂住刺痛的额头，倒在床上呻吟出声。

梦中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吗…无所不知的家伙…”史尔特尔咬住了嘴唇，忍住剧烈的头痛，瘫倒在床上。她大口喘息，又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为何，想到梦中的凯尔希…史尔特尔又觉得双腿一紧，股间发热…

“老实点…”她伸手按住了躁动的股间，而指尖似乎仍有几分潮湿。她蜷缩在床上，疲倦地再度睡去…

要找她…问个明白…

“我讨厌你…”史尔特尔嘟嘟哝哝地，闷闷的昏睡过去。窗外晨光熹微，与她无关。

“请问您想咨询什么，史尔特尔小姐。”

冷漠的嗓音轻轻问候道。

史尔特尔看着面前这高挑的菲林女子，内心无名火起；她侧过眼，回避那双冷漠的双眼，而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那双白净的小腿上。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再室内，史尔特尔嗅到了海盐与花香的气息，内心的躁动也缓解几分。

“给我开药。”史尔特尔吞一口唾液，冷声道，“快点！也节省我们时间。”

“不。”凯尔希冷声答道，“我不可以随意开药，这是为您身体着想。请问您遇到什么不适？”

史尔特尔冷哼。她的眼角看到凯尔希放松地翘起双腿，动作优雅自然。

“不关你事…“史尔特尔低声冷哼，仍不愿转过视线。

“请看着我，史尔特尔小姐。”凯尔希的语气仍然平静，然而语带寒意，有如命令。“我需要判断您的情况。”

史尔特尔听后，不耐烦地转过头，一眼对上了凯尔希的双眼；那双碧眼有如绿宝石一般明亮，也如深潭一般深邃，也映出了萨卡兹少女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

“好了，史尔特尔小姐，请问有什么困扰吗？”菲林医生的语气有所缓和，史尔特尔甚至见到她嘴角出现一丝浅浅的笑意，似乎尝试缓和两人之间的敌意。

“你…”史尔特尔的回应咽在喉中。她抬起桀骜的双眼，冷冷望向凯尔希，轻声道：“我睡不着。”

“嗯。睡眠问题吗。”凯尔希点点头。她在终端上记下什么，继续问道，“请问有什么症状呢？”

“我…”史尔特尔看着凯尔希的双眼，轻声述说：“我睡不好觉…经常失眠，即便睡着了也会做噩梦。‘她扶住额头，咧嘴苦笑，”杂乱的梦境和记忆一样…刺得我好痛。“

“嗯？”凯尔希轻挑眉，继续问道，“可以告诉我梦见什么吗。”

“我梦见了…你。”史尔特尔抬起头，指向凯尔希，“我梦见你手持一柄造型奇异的长剑…与我战斗。”她嘴角上扬，稍稍露出口中细碎的银牙。“呵呵…你打败我了…”她浅笑道，“那是你吗，凯尔希医生？”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紫色的双眼中显出了淡淡的火焰。

凯尔希听后，陷入沉默，不置可否地继续看着史尔特尔，像是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可恶…还想和你交手呢。”史尔特尔轻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凯尔希？”

“与你的睡眠情况无关。”凯尔希冷漠地回应道。“不过是你的潜意识活动而已。”她又在终端上记录了什么；而史尔特尔看到她依然一丝不苟，方才的梦境全然没听到一般，又问道：“喂，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中…”

“建议咨询莱娜小姐。”

桌上的打印机响起，吐出一张纸条。凯尔希拿起纸条，优雅地签上名后，交到史尔特尔的手中。“建议尝试香薰疗法。”

“喂，那是什么啊！”史尔特尔恼火地接过纸条，匆匆扫过后，又愤怒地盯着凯尔希，“什么香薰！给我开点药不就行了！”

“吃药会损坏您的身体。”凯尔希冷声道。她稍稍前倾，伸出手，轻轻点在史尔特尔平坦的腹部，特别在右腹位置轻轻拍拍，“为了您的肝脏着想。哼...建议您少喝点酒。”

“你松手..”史尔特尔气愤地收腹，回避凯尔希的指尖；而在两人接触时，凯尔希身上的海盐与花香气息更为浓郁，近乎迷人…

“香薰疗法能减少药物对身体的损伤，我建议您试试。”凯尔希继续说道。她停顿片刻，思索片刻，又缓缓道：“我有一位学生也受睡眠问题困扰，在香薰疗法后有所改善。”

“那不是还没治好…”史尔特尔低声抱怨道。她的视线对上了凯尔希冰凉的目光，又收住了口。

“‘疗养庭园’今日开放，您可以请教下莱娜小姐。”菲林医生继续说道，听语气已经是送客。

“啧…”史尔特尔站起身，迅速地退出了房间。她站在门板，回眸咧嘴一笑，“我预感，我还会在梦中遇到你的，医生。”

她没有看到凯尔希的眼神，而是径自走在走廊上，循着地图，前往陌生的“疗养庭院”方向。

史尔特尔步入疗养庭院，迎面嗅到一阵宜人的花香，暖暖地传在身上，如沐春风。她信步走在温室走廊上，随意扫视各种珍奇花卉。偶有几位干员在赏花休息，然而一看到史尔特尔那标志性的尖角与红发，她们纷纷噤声，回避视线。

史尔特尔并不在意；经过时随意投个眼神，那些干员纷纷闪避。

史尔特尔注意到一旁摆着书柜书桌，另有一个小房间，想来是“莱娜”的办公室了。于是她走向远端的工作区，坐在长椅上等候，百无聊赖地扫视温室。

或许应该带个冰淇淋吃…

她觉得内心燥热，头脑中浮现起芜杂的记忆，胸中也燃起无名火；而嗅嗅温室的花香，燥热感逐渐缓和…

或许香薰疗法的确有效呢。

她耸耸肩，随意地翘起腿，尽量耐心等候。她的目光扫过温室的花朵与植被，一时厌倦，低头看了下双腿…

连忙换了下姿势。

怎么和那家伙一样…

她内心有点气恼，不禁咬了下嘴唇，继续等待。

或许就这么睡过去也行…

史尔特尔合上双眼，任花香飘入鼻腔，内心感到一阵久违的静谧；她能听到周边细碎的声音，而更清晰的，还是她急躁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心跳的搏动声竟能如此清晰。史尔特尔吞咽一口唾液，清晰的吞咽声后，心跳的节奏愈发清楚，充满韵律。她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联想起那如雕塑一般优美的身体，身上又有些发热…

“唔，小姐，打扰一下…可以坐这里吗？”

一个羞怯的嗓音传来，也唤醒了史尔特尔。她恼火地睁开紫罗兰色的双眼，寻找什么人竟然唤醒她…

一位怯生生的金发菲林女孩站在她的面前，羞怯地扭住手指，轻声问道，“唔…吵醒您了吗…”

“这个…不至于。”史尔特尔一见是位半大少女，也不想计较，嘟嘟哝哝地回应道。“坐吧，没别人。”

菲林女孩坐在长椅上，又转过头，对着史尔特尔笑了笑。“您好。我是‘夜魔’…啊，叫我葛洛莉亚就好。”

“唔…”史尔特尔对这个女孩完全没有印象，含糊问候下。“哼…我是史尔特尔…”

“喔，您就是那位…”葛洛莉亚笑笑，“呵呵…凯尔希老师提到过您哦…”

“她说我什么？”萨卡兹女孩不悦地问道，“哼…”

“啊…这个…唔…”葛洛莉亚似乎在斟酌词句，“嗯…当时提醒医疗班注意您的情况，我恰好听到呢。“

“啧…不需要她操心。”史尔特尔嘟哝道。她侧过眼，打量下身边的少女…她衣着干净整洁，风格简约，看着还是个学生…她的头发是宜人的淡金色，梳成利落的两条小马尾拖在脑后，而发丝上还有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嗯，柠檬的气息呢…

而最让史尔特尔侧目的是少女那一双眼眸；一双暗金与浅蓝色的异色眼睛害羞地打量着她…

“呵呵…您也是来找莱娜小姐的吗？”葛洛莉亚问道。

“嗯…”史尔特尔点点头，“我睡眠不好…”

“这样吗，嘻嘻…”菲林女孩微微一笑，脸颊上也现出两团可爱的浅红。“莱娜小姐很擅长治疗失眠哦。”她有些苦涩地笑笑。“我…深有体会呢。”

“嗯？”史尔特尔又仔细打量身边的女孩，疑惑地问道：“你就是…凯尔希的那个学生？”

“哎，老师提到我了？”葛洛莉亚的脸颊又泛起可爱的浅红，“嘻嘻…”她轻声咳嗽，“嗯。莱娜小姐采用保守疗法…”于是开始耐心讲解莱娜的疗法。史尔特尔随意点头答应，尽管内心仍有几分疑惑。

解释完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尽管葛洛莉亚的头发上的柠檬香气…让她想起了柠檬雪糕。

葛洛莉亚见史尔特尔眼神有些迷离，似无心交谈，也识趣地不打扰，而是拿出随身的书本阅读…

哔哔

传来一阵乐声。原来是葛洛莉亚的终端响了。她连忙接听，回应道：“喂？嗯…这样吗…好吧，你多保重呢。”再落寞地挂断。

“那个，史尔特尔小姐，不好意思…”她有些害羞地说道，“莱娜小姐出外勤呢，诊疗只好推迟啦。”

“啊…”史尔特尔立刻沉下脸，明显不悦。“浪费时间…”

“啊！”葛洛莉亚看到史尔特尔眼中燃烧的紫色火焰，吓得后背弓起，柔弱的身子缩起，在长椅上瑟瑟发抖。

“啧…你怕什么。”史尔特尔不禁想笑，“哼…走了。真是的…”

她站起身，走了两步，忽然身后传来软糯的女声。

“那个，史尔特尔小姐。冒昧问下您的有什么困扰呢，或许人家能帮忙哦。”

“嗯？”史尔特尔转过头，看到葛洛莉亚也站起身，并对她笑笑。很奇怪，这个浅浅的笑容怎么感觉有些异样？

“哼…我睡眠不好。”萨卡兹女孩如实回复，“凯尔希建议我…”

“哎呀…先不聊医生啦。“葛洛莉亚走上前，亲昵地伸手捂住史尔特尔的口，另一手搭在红发女子裸露的肩膀位置，缓缓摩挲。”呵呵…如果是睡眠问题…人家或许能帮忙哦。“

“喂…你…”史尔特尔不想这害羞的女孩忽然这么亲昵，本欲挣脱；可是嗅到那柔和的清香，也不忍动作粗暴。“可是，你不也是病人吗！”

“哈哈，人家久病成医啦。”葛洛莉亚自嘲道。她轻轻撩下垂下的一缕金发，随意缠在手指上；她抬起头，另一手轻轻拍拍史尔特尔的脸颊，笑道，“嘻嘻…人家的方法，不妨一试哦。”

“这…”史尔特尔有些犹豫地点头。她看到菲林女孩的异色的双眼中闪过奇怪的光泽，有些奇怪，但说不上原因。

“嘻嘻…真好呢。”葛洛莉亚握住了史尔特尔的手，轻轻摩挲在那白嫩的手背上，又轻笑道，“只是…这里不行呢。跟我回宿舍吧。”

“喂，小家伙，你…”史尔特尔不想这女孩竟然如此主动，惊异地瞪大了眼；而葛洛莉亚只是笑笑，牵住了史尔特尔的手，领着她走回宿舍区方向。

葛洛莉亚的宿舍灯光偏暗，史尔特尔一看是也看不见什么。葛洛莉亚注意到她的眼神，轻声道：“呵呵…抱歉，人家不适应命令的光线而已..”

她领着史尔特尔坐在了床上，请她坐好，回身准备。她脱去身上那浅黄的棉衣，只穿一身浅黑色的学生服；她看到史尔特尔疑惑的眼神，又安抚道：“哈哈…只是有些热啦，别多想哦。”她单膝跪在床上，伸出一手，轻轻托起史尔特尔的下巴，轻声道：“好美呢…”

“啧…”史尔特尔冷哼，“你干什么。我对小孩子没兴趣呢。”

“啊？这么直接的吗，嘻嘻~”葛洛莉亚也不恼怒，而是俯身轻轻吻了下史尔特尔的脸颊。她的脸颊泛红，拍拍史尔特尔的脸颊，轻声道：“哎呀…说什么呢，人家才没这个心思啦，嘻嘻。”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法杖，神秘地笑笑，“我会帮您好好睡觉的呢。”

“哼。”史尔特尔咧嘴一笑，“那就步入正题吧。”

葛洛莉亚拿起法杖示意，“听说过…‘永夜‘的幻觉吗。”她的小手抚摸在法杖上，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简单来说…是嗜睡的法术哦。”

“哼…”史尔特尔闷哼。“黄昏之后…就是永夜吗…”想到这里，她不禁一笑，“我喜欢。”

“哦？”葛洛莉亚又笑笑，“好，请您坐好呀。”她站在史尔特尔面前，轻声吟唱法术；法杖上现出迷幻的暗色。

“哼…”史尔特尔饶有兴味地看着法杖散发的光彩，下意识地冷哼一声，“有趣。”

“来，好好看着我的眼睛吧，嘻嘻~”葛洛莉亚的表情温和，嗓音柔和，而那双异色的双眼流露出梦幻般的色彩；史尔特尔盯着那双俏皮的眼睛，忽觉得身体逐渐柔软；眼前显出一片模糊的朦胧，周边多了几分梦幻的色彩；而葛洛莉亚的嗓音愈发迷幻，轻笑声如悦耳的银铃一般。

“呵呵呵…是不是有些疲倦了呢？”她笑道，“想睡觉了吧~”

“你…你在催眠…”史尔特尔下意识地回应，而双眼已经失焦，近在眼前的少女也化作一团模糊；她的眼皮打战，昏暗逐渐笼罩在眼前；随着身体轻轻抽搐，她逐渐倾倒…

“呵呵，过来吧…亲爱的。”葛洛莉亚上前，搂住瘫软的史尔特尔。她的小手缓缓抚摸在那柔顺如瀑布一般的红发上，又在额头上按下一个吻。她搂住怀中的少女，坐在床边，将萨卡兹女孩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双膝上，由甜美的嗓音，伴她酣然入睡。。

“睡吧，我甜美的公主。”“夜魔”浅浅地笑笑，“呵呵…恶魔的翅膀将送你入梦乡。”

“唔唔…”

头疼再次唤醒了史尔特尔。她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而睁开眼，又是一团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

她扶住额头，艰难地坐起身。全身肌肉酸痛，搞得她好不恼火。

好痛…

她揉了下额头，神智逐渐恢复，眼前也清晰几分。她看到虚掩的房门外，射入柔和的光线，于是跌跌撞撞地起身，来到门外。

走廊上亮着柔光，照亮一堵堵石砖墙…看着像是在什么城堡的内部；她摇摇头，扶住墙壁，寻找出路。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毫无印象？

史尔特尔不耐烦地用手拉扯下衣领…她才注意身上竟然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裙…

什么时候买的？

她细细回想，并没有印象。她继续在走廊中寻找，没想到转角竟然适时地遇到一面穿衣镜…

史尔特尔不禁在穿衣镜前站定，愣愣地打量镜中的自己…

镜中有一位肤白似雪的红发萨卡兹女孩；她的面容精致，肌肤光洁细嫩，身材匀称健美，而一头红发如火一般，流畅地披在身后。她左耳处挂了一枚长剑造型的吊坠，身上是一条洁白的丝质礼服裙，脖间系了一条造型奇异的丝巾…

她看到自己小巧饱满的胸脯半露，稍有些羞愧…然而胸口的吊坠去哪儿了呢？

她注意到包裹胸脯处的布料竟有些烧灼的痕迹，这又是…什么审美？

史尔特尔痴痴地望着镜中的女孩，不由得有几分神迷。

忽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优美的乐声…又吸引了史尔特尔的注意。那是典雅的钢琴声，如清泉一般流过，暖人肺腑；史尔特尔被乐声吸引，循着声音传来方向寻去，不久来到一处宴会厅…

宴会厅的布局典雅，而气质稍显阴郁…史尔特尔一眼看出，这里打上了萨卡兹宫廷的烙印…

宴会厅空荡荡的，只在当中的舞台上，有一位黑衣女子专心致志地弹奏钢琴。那女子背对着史尔特尔，乐声随着她的指尖流动，婉转地流淌在宴会厅中。

史尔特尔的目光却紧紧落在女子身后那一头婉顺的红发上。她看到那女子也有一双萨卡兹的尖角，而红发的色泽与自己相仿，顿时内心砰砰直跳。

她是谁？为什么…和我…

那女子手指轻轻落在琴上，一曲戛然而止，然而余音绕梁，不绝如缕。那女子缓缓起身，转过头，对着史尔特尔笑笑：“你醒了，孩子。”

“你…!”史尔特尔低声回应，而她才注意到喉咙干渴，嗓音嘶哑。

“呵呵呵…孩子，先喝杯苏打水吧。就在你手边。”那女子优雅地笑笑。

“嘁…”史尔特尔注意到手边精致的水壶和水杯，也不客气，倒满一杯苏打水后，缓缓饮下。

她的目光始终不离那女子温和如月光的笑容…

以及遮在双眼前的那张浅黑色的假面。

和藏在假面后的淡紫色的眼眸。

清凉的苏打水缓和了她焦渴。史尔特尔感觉饮料滋润了喉咙，精神也恢复几分。她放下水杯，正欲开口询问，而那个黑衣女子已经上前，一双纤长而匀称的手臂伸出，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黑衣女子的肌肤细嫩光滑，手臂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一如雕塑一般优美。她的手很暖，缓缓摩挲在史尔特尔裸露的肩头；她的手腕上带着小巧的手套。

“让我好好看看你…”那女子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托起史尔特尔的下巴，细细端详她的面容；同时史尔特尔也在打量这个女子，从她面前线条精致的面具，到她那高挺的鼻梁，高傲的下巴，脖颈间的深黑围巾，垂在胸口的十字长剑的吊坠，还有贴身的黑裙…

她的胸脯显得更挺拔一些，而腰身纤细，显出流畅而精壮的肌肉线条…史尔特尔内心稍有些妒意，而那女子的手指温和的摩挲在她的下巴上，情绪也缓和了几分。

“小姐…请问怎么称呼？”史尔特尔轻声问道，“我…我叫史尔特尔。”

“呵呵…我知道你…孩子。”那女子又笑道，“你是燃尽大地的恶魔。”她的手指缓缓摩挲在史尔特尔的下巴上，又迷人地笑笑。“真美呢…”

“你…怎么知道。”史尔特尔瞪大眼睛，惊讶地瞪着女子，“还有…你是谁…”

“你会知道我是谁的。”黑衣女子神秘一笑，搂住了史尔特尔。白衣少女嗅到了女子身上雅致而温暖的气息，不觉吞下一口唾液。

“你的眼睛…是幽谷的紫罗兰。”黑衣女子轻声念道道，“你的肌肤…如奶般洁白。”

她一手握住史尔特尔的手，一手揽住腰部；她的脚跟轻敲下节拍，顺势引着史尔特尔在厅中起舞。

“你…”史尔特尔笨拙地随着女子一同起舞，脚步有些机械地跟着女子的步调，缓缓起舞。她回避那女子炙热的目光，但任由女子引着她起舞。在女子耐心的指引下，史尔特尔紧张的肌肉逐渐放松，脚步变得更为灵活；她意外发现自己和那女子的脚步相协调，默契地起舞；厅中只有两人鞋跟踏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动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中。

“呼…”一曲终了，史尔特尔轻声喘息，重心不稳，而那女子贴心地搂住她，捧住她的脑袋，托在自己胸口，并缓缓抚摸过那头秀发。

咚咚…咚咚…

史尔特尔枕在女子柔软的胸口，隐隐听到胸腔中热情的心跳声，如同撞在她的耳膜上。

她嗅到淡雅的香水气息下，混入了温暖的荷尔蒙气息…是史尔特尔中意的气息。她的呼吸加速，心跳加快，脸上泛红；她清楚地感到欲望在体内游走，股间又有些发热…

她抬起头，轻轻含住了女子下垂的一缕发丝。她轻轻咬下那缕头发，抬起头，望向那女子白净的面庞，轻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呵呵呵….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孩子。”红发女子温和地抚摸女孩的头发，又在女孩的眉心按下一个潮湿的吻。

“你…你不会是…”史尔特尔感觉什么久远的记忆涌入脑中..她回想起一股温暖的气息，柔和地抚摸在头发上…

“你…难道是…”史尔特尔的嗓音不住颤抖，“你是…母亲大人？”

她期盼地睁大紫罗兰色的眼睛，细细打量那女子和自己相同的双角、红发…

“噗…”然而那位女子却忍俊不禁，矜持地笑笑。她爱惜地拍拍史尔特尔的脑袋，轻声道，“傻孩子…你还认不出来吗？”

她伸手缓缓取下了面具，缓缓道：“现在呢？”

史尔特尔望着那个女子，看到了自己的脸庞。

“怎么…可能…”史尔特尔惊异地盯着另一个自己，“我怎么会…”

而她清楚地看到紫罗兰色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黑衣的史尔特尔伸出手，握住了史尔特尔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处；柔软的胸脯微微下陷，而史尔特尔感到了一阵“砰砰”的心跳。

咚咚…咚咚…

“感受到了吗，孩子？”黑衣女子笑笑；她松开手，而白衣史尔特尔的手指仍停在她的胸口；黑衣女子抽出手，纤细的指尖俏皮地点在了白衣史尔特尔雪白的胸脯处，手指沿着细嫩的肌肤滑下，轻轻挑开薄薄的衣料，探入了左乳。

咚咚…咚咚…

“听到了吗？”黑衣女子柔声道，“你我的心跳合拍…”

黑衣女子将史尔特尔牵到身前，托起少女的下巴，轻轻咬在那双薄唇上。

你的口如上好的酒…

史尔特尔感到一双细碎轻轻咬住了她的唇；灵活的舌轻轻挑开她的双唇，探入她的口中；微甜的葡萄酒香在口腔中绽开，流淌在舌尖；潮湿贴在了舌上，温热地黏在一起；她的喉间发出轻声呻吟，轻轻抬起舌，贴在了女子热情的舌上。

两人绵长地吻在一起，史尔特尔抱紧了黑衣女子…

股间又开始发热了…

“呵呵呵…”良久，黑衣女子松开口，收回舌，而几缕唾液仍黏在两人的口中，缓缓断开。黑衣的史尔特尔轻轻笑笑，“为什么…我会羞涩呢…”

她的手背轻轻贴在白衣女孩的脸颊上，推了推那淡红色的脸颊；史尔特尔侧过脸，紫罗兰色的眼睛转开，回避黑衣女子那灼热的目光…

“来吧…和我…结合吧。”黑衣女子轻轻咬了下白衣女子的耳朵，“和我…一同…飞升吧。”

“你即是我…我即是你…”史尔特尔柔声问道，“我们…怎么结合？”

“呵呵…我在害羞吗？”黑衣女子搂住白衣女孩，引着她走出了宴会厅…不知为何又转入了卧室。

黑衣女子将白衣女孩轻柔地推到了天鹅绒的床上，又咬了下那双薄唇，在唇上留下了浅浅的齿痕；而白衣女孩“不堪示弱”，反咬回去；细碎的牙齿咬在同样细嫩的唇上…湿润的舌又俏皮地舔了下。

“呵呵…这就对了。”黑衣女子迎了上去，深情地按下一吻。

海伦吾爱，请以一吻赐永生…

“我是醒着？还是在…梦中？”史尔特尔喃喃地念道，“这里…究竟是…”

“孩子…现在是永夜。”黑衣的史尔特尔转向床边，随手拿起一杯深红的葡萄酒，缓缓灌入口中。她饮干一杯酒，举起水晶酒杯对着窗外举杯致意，像是邀请窗外恰巧交叠在一起的双月。

“来吧…我们结合吧。”黑衣的史尔特尔上前，托起床上懵懂的少女的下巴，又按下一个吻。“哦，伟大的女性…将会指引我们飞升…”

她缓缓爬上床，搂抱住史尔特尔，细腻的双手缓缓抚摸在少女光洁的后背上，沿着柔美的肌肉线条缓缓滑过；她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那条优雅的白裙；丝质长裙滑落，袒露出少女洁白的身体；女子咯咯娇笑，手掌轻轻覆在那小巧而饱满的胸口处，逐渐沿着线条下滑，手指轻轻捏了粉嫩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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