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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X战锤:番外篇《泥尘竞走》,2

[db:作者] 2025-08-09 15:13 5hhhhh 7840 ℃

“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我说,我会变成那个样子。”帕斯卡以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很奇怪。”夏栎问道:“我给你做的血样快检显示,你的血液源石浓度在降低,你上一次体检尿酸多少?”

“大概400多吧?”

“你没有服用降酸药物吗?”夏栎不解地看着试纸的数据:“现在只剩130了,从各项数据来说,你都在变得更加健康?”

“那不挺好的,咳——咳——”帕斯卡笑着咳道。

麦哲伦的信号无人机在空中悬停,示廓灯一闪一闪融入了星夜中,“镜头”正在将刚才的作战录像上传到罗德岛,稀音拿着铲子一点点清理机器人身上的污泥。

“如果你执意这么做的话,我要警告你们。”极境说道:“去另外几个站点的车队遇到了邪教徒袭击,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地区的村子都被邪教徒骚扰过,你们去的哪个站点也不例外。”

“那你不能派点医疗干员过来吗?”棘刺扶着脑袋问道。

“医疗部排班排满了,我不敢跟老菲林提这个要求。”极境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然你去问凯尔希?”

“你弄死我得了。”

车队停在一处小山丘下,这里有条小溪和一片平地,有人生火扎帐篷的痕迹。根据夏栎的判断,这应该是维多利亚猎人的休息点之一,应该是安全的,于是车队在这里扎营过夜。

“我们不会受到天灾袭击吧。”格劳克斯问道,她建了两根树枝当作拐杖,正一瘸一拐地走向小溪边洗漱。

“猎人选择的营地地质条件应该会比较稳定。”麦哲伦捧起一汪水擦擦脸,便赶紧上去搀扶格劳克斯。

“这一片读数没有什么异常。”极境在通讯中说道:“不过风暴区的源石压强已经达到临界值了,一旦天灾形成,其范围会不会延伸到这里也不好说。”

“超过了临界值会怎样?”格劳克斯又问道。

“源石会从土壤里析出,形成形式不同的天灾,一般来说是风暴。”麦哲伦答道,她搀扶着格劳克斯在溪边坐下:“晴朗的天空会一瞬间出现天灾云,把人卷进去,我在极地遭遇过很多次了。”

锤头的驾驶员大叔和车队工程师萨列兹正在从车上卸下帐篷和被服,安哲拉配合着“大只婆”在地上掏出无烟灶后,“大只婆”把袋装肉和脱水蔬菜、盐巴胡椒扔进锅,又倒上满满一瓶乌萨斯蒸馏酒,焖上锅盖,看样子是打算做一道乌萨斯传统炖肉。

随着锅中肉香飘进众人的脑海中,劫后余生的众人把自己整理地差不多了,在无烟取暖器边上吃了一顿饱含感恩的饭菜。明月高升,夏栎别过了众人,独自骑上摩托车继续向罗德岛方向驶去,大叔说再开下去锤头要亏电了,便把取暖器关了,要把大家赶进帐篷里睡觉。

“伤员不要守夜了,我看前半夜,咳——”帕斯卡布置道

“你也去睡吧,我看前半夜。”莫兰蒂说道:“睡一半被人叫起来太难受了。”

“我可以不睡。。”安哲拉抱着枪在土丘上向下喊。

“没——必——要”帕斯卡喊话回应道:“有两把枪守夜足够了。”

“那我来看前半夜吧。”格劳克斯自告奋勇道,拄着拐杖缓慢地望土丘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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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劳克斯坐在地上,用电工胶带把被扯断外骨骼露出的电线包好,她这一路上已经被电过不止一回了,又把被扯断耷拉着的损坏部件拆掉,随后便看着雷神倾诉者陷入沉思,究竟应该留着武器的电量呢,还是应该拆颗电池下来给外骨骼充电?

莫兰蒂走上土坡,对着荒原上的清风吞云吐雾。

“阿戈尔晚上都很有精神吗?”

赤冬在山丘下挥剑,剑刃反射的寒光一阵阵地吹进莫兰蒂的眼帘。

“我们能感受到潮汐。”格劳克斯望着月亮说道。

“像是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莫兰蒂问。

荒原上的芜草和矮树被风吹拂着沙沙作响,月光投射在枝叶上的反光像浪花般此起彼伏。

“有些类似。”格劳克斯回答道:“感觉上更抽象些。”

“穿上那个东西,是什么感觉?”

这是一个有点冒犯人的问题,不过格劳克斯并不起愠,这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值得骄傲或者怨恨的。

“很酷。”格劳克斯道:“或许有点像在开车?不过你不会想要一直穿着的。”

莫兰蒂合着轻叹将烟气吐出,坐了下来挽起裤腿,结实的小腿上爬满可怕的源石结晶。

“华法林医生告诉我,如果病情继续恶化下去,可能要截肢。”

“抱歉,我不知道——”

莫兰蒂摆摆手,火星从烟头上飞出,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

“你向我传达了一个好消息,谢谢你,格劳克斯小姐。”

“这么说,你很喜欢开车?”格劳克斯问道。

“谈不上喜欢。”莫兰蒂说道:“会开车是我唯一的标签——”

“——哪怕擅长的事情很平庸,你也没得选,只能去坚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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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人的花香沁人心脾,清新的空气让帕斯卡神清气爽。那些枝头上喳喳叫的鸟儿、花丛间舞蹈的小蜜蜂、脚下奋力向上的翠绿嫩芽与松软甜腻的泥土,都让帕斯卡感到仿佛置身仙境,无比地放松。

帕斯卡漫步在一片可爱的花园中。

和蔼可亲的白胡子老人领着帕斯卡来到他的温室前,邀请他在洁白的走廊坐下。

“爷爷!”身穿花裙子的小女孩笑着从树丛后跑来,老人放下了剪刀,慈祥地笑着抱起小女孩亲了一口:“有没有好好给你的花朵浇水啊?”

“嗯,他们。。。都喝的饱饱的!”小女孩摸着老人的胡子说道。

“父亲,您忙完了?”一个男人从洋房中探出头问道。

“库加斯,这是我的客人,帕斯卡先生。”老人介绍道,他放下了小女孩,乐呵呵地看着女孩一蹦一跳地跑开,自己也在帕斯卡对面坐下。

“很高兴认识您,帕斯卡先生。”老人笑道。

“您的花园真是太可爱了——简直是堪称完美。”帕斯卡称赞道。

“帕斯卡先生您过奖了。”老人捋着胡子谦虚道,又俯身从桌下抱起路过的小狗,在怀中轻轻抚摸,任由顽皮的小狗舔舐自己的面颊:“您不介意吧,帕斯卡先生。”

“当然,多可爱的小家伙啊。”帕斯卡笑道,向后靠在椅背上,享受这份轻松愉悦。

名叫库加斯的男人从房中走来,递上了精致的甜点和茶饮:“欢迎您,帕斯卡先生。”

“谢谢~”帕斯卡端起茶饮,刚要喝便觉得有些烫嘴,不好意思地放下了。

“您不必觉得尴尬,您就当这里是自己家。”老人道。

帕斯卡尴尬地笑着,看着老人拿起刀叉,切着盘子里的奶油面包,从松脆面皮中涌出的香甜奶油在盘中肆意流淌,香味飘进了帕斯卡鼻子里,让他觉得——

——有些恶心?

“您的源石病好些了吗?”老人问道。

“承蒙关心,没有继续恶化。”帕斯卡答道,他好奇为什么老人会知道他的源石病情,但这个想法也立刻被一阵清风吹散,抛之脑后。

“可怜的孩子啊,被病痛折磨着。”老人叹气道,轻抚着小狗的绒毛道:“请你在我的花园里住些日子吧,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谢谢您,不过我还有任务。”帕斯卡答道,而后又想起来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任务。

这代表着什么?有人叫他去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等着他去追逐,对了,是博士交给他的任务。这又意味着什么?帕斯卡想不清楚,凉爽的微风与悦耳的鸟鸣让他无法思考,只想继续躺在这舒服的椅子上。

“都是些劳碌的人们,又不知道目的何在。”老人道:“您的病情不也是因此而来吗?”

三年前的汐斯塔环岛拉力赛,终于凑够了积分的莫兰蒂和帕斯卡得以参赛;他们不指望在这场比赛拿下冠军,只希望能跑出一个像样的成绩,让车队在媒体上露露脸,以后能多拿些赞助罢了。

那条该死的破路,和前一个发车却在半路抛锚的东国车队。让帕斯卡没反应过来,莫兰蒂过弯时丧失了所有的抓地力,直接撞上了树桩。GR攀爬者在空中旋转后砸在地上,结实的防滚架承担了所有伤害,帕斯卡和莫兰蒂毫发无伤,他们为自己的生还而大口喘息,直到一个月后的体检——

泄露的源石燃料让两人都患上了源石病,不久之后便被车队开除;他们穷困交加地度过了一段黑暗时光,直到看到了罗德岛的招聘启事。

帕斯卡点点头,笑道:“我很乐意留下来,但我的搭档恐怕闲不住。”

“如果你爱她,就接她一起来。”老人说:“如果她爱你,她会理解你的用心。”

帕斯卡脑中飘过了一段奇妙的想象:那是穿婚纱的莫兰蒂和烟花,是孩子跑到厨房问妈妈什么时候能开饭,是在花园劳作之后两人依靠着在树下小睡。。。。

但这也太奇怪了。

“我和她不是情侣关系。”帕斯卡尴尬道:“您可能有些误会。”

“真的吗?”老人忍不住笑着探头问道,帕斯卡也不好意思地笑着。

但仔细想想,虽然说长时间相处之中,难免有时候激素上头自己脑中会有一些不太适当的想法。但平心而论,自己与莫兰蒂相处感受到的不是什么爱情;莫兰蒂怎么想自己不知道,但帕斯卡明白自己始终坚持在她身边是因为感到一种激励,一种对于勇气、冒险、速度与人们面对困境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

也正是因此,自己才会陪着莫兰蒂去跑一场又一场没有名气的小比赛,自己才会掏空钱财给莫兰蒂治病;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过放弃这个只拿过一次小比赛冠军的平庸车手,某种信仰告诉他坚持的过程就是坚持的意义。

——源石病从来都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情,帕斯卡只想看莫兰蒂继续奔跑。

笑容从他脸上消失,帕斯卡坚定地摇摇头:“不是。”

老人也跟着点了点头,道:“真是这样,我也不好强求。”

帕斯卡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看天空道:“时间不早了,我的车队还在等我。”

“恕不远送。”老人依旧抚摸着怀中的小狗说道。

帕斯卡起身离去,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可他却辨不清方向;源石病影响了他的记忆,让他难以再作为一名合格的领航员。他在花园中绕来绕去,树木越来越茂密,地上也开始遍生荆棘。帕斯卡扎破了脚,跌进一处大坑,坑里的荆棘将他刺穿,他痛苦地大叫——

帕斯卡醒了。

“你烧得很厉害,要不然回罗德岛算了”棘刺正摸着帕斯卡的额头,担心道。

四、

“五队的无人机侦察显示,格林伯德村遭受了邪教徒袭击。”极境在通讯中说:“我们不确定他们还在不在村子里,你们要一万个小心。”

“就不能让格林伯德的驻外干员把资料上传到罗德岛吗?”棘刺不解地问道,他两手扶着通讯仪,不让厄尔尼诺的颠簸影响对话。

“博士要求的,我也没办法,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极境无奈道。

车队已经回到了罗德岛的通讯范围内,正在朝着格林伯德村前进;格林伯德的罗德岛医疗站接收了大批患者,物资补给紧张。但既然这个村子已经被最近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邪教徒袭击了,恐怕医疗站也凶多吉少,车队只剩下了另一个任务,那就是去格林伯德接收一份文件,然后带回罗德岛。

“听着,你们到了格林伯德之后速战速决。”博士从极境手里接过了通讯器,直接向车队下令道:“找到文件,带回来。千万注意,你们不要直接阅读文件,也不能将文件信息储存在任何终端中,明白了吗?”

“好的博士,我们明白了,咳咳。”帕斯卡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很快车队就接近了格林伯德村,这回车队就学聪明了,他们停在了好几公里外的隐蔽处,然后放飞了无人机进村侦察。

无人机传回的影像显示格林伯德已遭屠戮,遍地都是鲜血和无首尸骸,但没有邪教徒活动的痕迹。于是车队谨慎地向格林伯德前进,由加装了装甲板的锤头领路,车队缓缓驶进了村中。

“混蛋。。”安哲拉骂道,她从目镜中看到了一座由人头搭成的高塔,上面插着个血迹斑斑的奇怪黄铜符号,所有人都认不出来那是什么意思。而村里更多的是一个圆形八芒星符号,大家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个符号属于什么组织。

车队绕着村子来回转了三圈,确实没有看到邪教徒活动,于是大家下车来搜索前进;干员们发现,村子里的物资没有被怎么掠夺,看来这些邪教徒的目的并非抢劫,而是单纯的杀戮,甚至是取乐。

“有人吗?”赤冬一脚踹开医疗站大门,她没看到邪教徒痕迹,胆子便大了些。

角落里一声轻咳吸引了赤冬的注意力,她闭上眼睛朝着声音来处突击,刀刃没有砍中任何东,心想此人好快的身法,便又紧接着出刀。

棘刺上前把赤冬拽了回来,急道:“你认真看啊!”

赤冬伸头仔细一瞅,看到了青色的员工牌,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一名罗德岛干员。

“赤冬小姐。。您眼镜呢?”举手投降的萨卡兹女孩问道。

“坏了。”赤冬哼着收刀入鞘,她的眼镜在沼泽中战斗时,被怪物的猛击打碎了。

“艾瑞昔布小姐,您是怎么逃过一劫的。”棘刺问道:“博士要的文件呢?”

萨卡兹女孩指了指身后的铁柜,回答道:“文件在保险柜里,我去开。”

艾瑞昔布跑去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一个盒子而非文件袋;这个盒子不同于罗德岛常用的贵重物品保护盒,只是一个又旧又破的木盒子,上面贴满了封条,封条上满是不明含义的符文。棘刺想要伸手拿过盒子,艾瑞昔布却一缩手,紧张道:

“我强烈建议博士不要打开它——”

“艾瑞昔布,没事的。有博士在你放心。”极境从通讯器那头向萨卡兹女孩说道。

艾瑞昔布点点头,谨慎地将盒子递给棘刺。棘刺将盒子放进包中收好,收起武器说:“车上挤一挤还有位置,你跟我们一起回罗德岛吧。”

艾瑞昔布紧张地跟着棘刺出门,眼睛一直盯着棘刺的包,那里面装着奇怪的盒子。

看到战斗干员安全地从医疗站出来,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莫兰蒂踩灭了烟头,回到车上准备出发,刚刚着车就听极境又说道:“等等!博士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

隔着通讯器糟糕的音质也能听出极境地不情愿:“一个小时前,战斗巡逻队在梅森布雷格村挡住了邪教徒进攻,他们向着格林伯德逃窜——”

“博士不想再放跑这帮混蛋,所以请你们在这里先坚持一下,拖住即将到来的邪教徒。”

“啥?”棘刺道。

“你们放心,只要十五分钟就可以了。罗德岛攻击小组已经搭成直升机出发了,拖住邪教徒十五分钟,攻击小组会消灭他们的。”

“但是——”棘刺望了一眼正在咳嗽的帕斯卡:“这里有病人。”

“我也是这么说的。”极境遗憾道:“但凯尔希和阿米娅都支持博士的决定,我只能向你们传达这个命令,我越权通知了周围的巡逻队,让他们也赶紧过来参战,对不起——”

“我没意见。”安哲拉说道,她已经在搜寻附近的高地,并盯上了村中心的塔楼。

“有近战,有远程,有术士,我看没问题。”赤冬摩拳擦掌道。

“没有视力啊!”棘刺哼道:“也没有重装。”

“这你不用担心。”极境补充道:“乌萨卡姶女士是前乌萨斯第三集团军车辆兵,她还在莱塔尼亚有五年的重型护卫经验。”

“谁?”棘刺疑道。

“大只婆啦!”极境提示道:“麦克卡特先生是退役的哥伦比亚军团攻坚手,萨列兹先生也有服役经验。”

“没问题,干吧,咳咳。”帕斯卡竖起大拇指对棘刺说道。

“先得处理你!”棘刺扶着帕斯卡进了医疗站,呼唤艾瑞昔布来帮忙。艾瑞昔布检查了帕斯卡的伤口,小小的擦伤已经溃烂发炎,脓血已经染红了帕斯卡的胸口。

“你们去过雷蒙德服务站了?”艾瑞昔布猛抬头问,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她解释道;附近几个村子近期大量收治了去过雷蒙德服务站的患者,他们都有着和帕斯卡类似的症状。而雷蒙德先生就是最早接受过医疗站服务的患者——用那个盒子里装的方法。

不久之前,两个信使从荒原中发现了这个盒子,然后交给了格林伯德医疗站。站长在好奇心驱使下揭开了盒子封条,里面是一份用古代萨卡兹符文书写的古籍,站长发现其中内容是一份针对源石病的药房,通过一些奇怪的仪式,居然可以大幅缓解源石病情,而雷蒙德先生接受过仪式治疗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站长试着将其中的内容上传到罗德岛,结果这些代码一经上传,就触发了PRTS的警报,引起罗德岛系统的保护性瘫痪。

“所以那天停电是因为这个?”棘刺回忆着,那天厨房开不了火,逼得小刻在宿舍挨家挨户敲门讨要零食。

“不过好在我们通过交叉实验,已经有了应对方法。”艾瑞昔布说着,从冰箱中取出一瓶药剂道:“龙门事件之后我们发现博士的血液对源石病有奇效,我当时也在场;这是博士血清制作的抗源石药物,对这个奇怪的病症也有效果。”

艾瑞昔布把药水给帕斯卡挂上,又嘱咐众人:“千万别说出去,这是我从凯尔希医生手下偷出来的,罗德岛本舰以外严禁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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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咱们还回来干嘛,接着杀啊!”

瑞伯巴男人从皮卡车上下来,狠狠地甩上了车门,对着前面领头的萨卡兹大汉喊道。

“你不吃饭啊!?”萨卡兹回头狠狠吼了一句:“该死的罗德岛——混账们!下车!”

“你这个懦夫,颅座唾弃你!”瑞伯巴骂道。

萨卡兹回头两步拽住瑞伯巴的领口,狠狠赏了两巴掌,将他一把推在地上

“你又能英勇到哪儿去,呸!”

安哲拉在塔楼上盯着邪教徒车队,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等待着攻击指令:“一共六部车,三十九个人,两杆弩——等等,皮卡车上还有一部工程弩。”

“罗德岛还在追!上老乡家里抓两口饭就赶紧走,听到没有!”萨卡兹发号施令道。

“不着急发动攻击。”极境在通讯中说:“如果他们吃饭能多花些时间,你们就不用出手,等他们要跑了再攻击。”

邪教徒挨家挨户破门而入,抱出一堆速食品、水和燃料。而罗德岛的三部车,则用稻草掩盖了起来。格劳克斯的枪口正在稻草堆的后面指着经过的邪教徒。那些邪教徒并不愿意浪费时间,他们把收集来的补给品扔到车上,就听萨卡兹喊道:“行了,车上啃吧!”

“他们要走了?”极境确认道:“准备发动攻击。”

安哲拉听到通讯,赶进寻找攻击目标,她要确保在邪教徒上车后一枪击毙领头的驾驶员,把邪教徒堵在村子里。在她看到邪教徒上车准备扣动扳机时,却又听到村里嚷嚷:

“头儿!你看这个!”

一个邪教徒兴奋地拨开稻草,发现了皮卡车索菲亚。

“不要紧,没钥匙他们一时半会开不走。”极境道。

“可是稀音小姐在里面!”棘刺怒道。

邪教徒拨开稻草,绕着车转圈,发现自己拉不开车门,于是把脸贴在车窗上,看到一个少女正在车里看着自己。还没等邪教徒兴奋地叫人来,稀音举起相机,按下了快门——

闪光灯把邪教徒暄地七荤八素,捂着眼睛咒骂着,正要挥刀砸开车玻璃 ,“镜头”从稻草堆冲出,撞翻了邪教徒,喊着:“稀音小姐快跑!”

但显然稀音还没反应过来,莫兰蒂从索菲亚的车座底下腾的一下坐起来,拧着引擎,油门踩死从邪教徒身上碾了过去。

“别让他跑了!”

邪教徒驾驶员狞笑着挂上档,想用车头加装的尖刺撞翻索菲亚。刚要踩油门,一发弩矢击碎挡风玻璃,把他的脑袋和头枕钉在了一起。萨卡兹男子并没有被吓到,反而一眼看出了弩矢的来源,指着村中心的塔楼喊道:“那儿!”

一个邪教徒迅速翻上了攻城弩,开始装填弩箭,紧接着又被安哲拉一发弩矢击倒;这回萨卡兹亲自翻了上去,亲自将攻城弩对准塔楼。他没有给安哲拉装填的机会,用一发沉重的弩矢击中了塔楼,将塔楼削平。

等待烟尘散去,安哲拉在通讯中咳道:“我没事,但我可能得装死一会儿。”

安哲拉扒掉身上的砖头瓦砾,蜷缩进了残存的一面墙下,她不能再暴露自己的位置了,必须等待攻城弩的威胁解除之后才能继续攻击。

格劳克斯仍在稻草丛中端着枪,她的雷神倾诉者电量不佳,充能装填较慢,而且自己行动不便,不能贸然开火暴露位置。此时麦哲伦的无人机在村子上方巡游,高挂在五十米以上没有被邪教徒发现,并将邪教徒的位置信息上传到终端。

“格劳克斯,你前方街道有一部车要逃出去。”麦哲伦通报道。

“我试试看。”格劳克斯用仅存的右腿外骨骼用力蹬地,将自己从草垛中弹射出去摔在街道上。一部涂满亵渎符文的suv正在冲来,格劳克斯抬手一枪打爆了轮胎;suv向右一栽反倒在路边,邪教徒从车里争相爬出,涌向格劳克斯。

“嘿!”赤冬跳出来一声暴喝,趁着邪教徒不知所措的空挡,将格劳克斯拖走。但邪教徒很快追了上来,赤冬单手挡下几下攻击,把格劳克斯拖进了房子,手起刀落接着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格劳克斯一边装填一边踢开地上邪教徒还在抽搐的断手。

“有两个人绕到屋子东面,要翻进去了,交给我。”麦哲伦道。

无人机向下俯冲飞过邪教徒头顶,撒过一阵水滴。正在邪教徒纳闷的时候,他们发觉自己裸露的皮肤痛痒难忍。可惜棘刺和深靛携带的毒剂不多,而且为了加大播撒范围还加水稀释了,这一轮就喷光了毒剂,麦哲伦心一横,让无人机直接撞翻了一个赶上来的邪教徒。

“罗德岛,是罗德岛!”头昏脑胀的邪教徒从地上爬起来,看见怀中的无人机上印着罗德岛的文章。一听罗德岛三个字,邪教徒瞬间就慌了神,萨卡兹抓住一个试图逃跑的喽啰,把他的脑袋宁了下来,高喊:“颅献颅座!”

这一喊,邪教徒来了精神,他们发现眼前这股罗德岛人数并不多,战斗力也不强,于是憋着劲想把自己挨打的委屈发泄在勘探小队上。邪教徒驾车逼近医疗站,突然拐角的土坯房轰然而塌,锤头装甲车从瓦砾中冲了出来,挡住了邪教徒的去路。

大只婆乌萨卡姶从车上跳下来,一手持卸胎棒,一手持锅盖,阻挡住了邪教徒的进攻;锤头的驾驶员麦克卡特大叔也用球棒,狠狠地朝邪教徒脑袋上招呼。工程师萨列兹抢过地上的一把弩,两发打空了备箭,又掏出擦汗的毛巾当作投石索,用地上的石块还击。

攻城弩一发攻击穿过人群,将两个邪教徒串成血葫芦,打穿了锤头的侧面装甲。车内一直在释放束缚行动法术的深靛差点被贯穿。她没时间回味刚才的惊险,赶进爬出锤头,点亮了自己的法杖,光芒再次升起。深靛召唤出的光仿佛某种武器,直插邪教徒内心的黑暗;还在战斗的三人没有受到影响,而邪教徒似乎受到了某种精神冲击,开始哀嚎了起来。

萨卡兹头领忍着光芒灼烧的剧痛,捡起一颗石头冲深靛扔了过去;深靛用法术将其捕获,一时分心没主要到光芒消失,邪教徒一发弩箭将深靛的法杖打断,法杖顶端的施术单元掉在地上,滚落到不知何处。

另一侧的邪教徒绕过了锤头,从窗户翻进了医疗站;棘刺早就把帕斯卡和艾瑞昔布塞到铁柜里面去了,希望这救过她一次的柜子能救她第二次。棘刺施展起高超的剑术和邪教徒展开游斗,但邪教徒人数众多,又不断有更多敌人翻窗户进来,饶是棘刺剑术高超,面对重重围困也无计可施。

“**不是说十五分钟吗!”

莫兰蒂开着索菲亚,带着稀音在村郊飞驰着。

她从后视镜看到了一部邪教徒车辆正在追她,那是一部民用的GS攀爬者;尽管是走销量的民用款,但GS攀爬者依旧主打大马力和运动性能,尤其是在泥地上性能强劲;再加上疯狂的邪教徒不要命地踩油门,鲁塞尼亚4WD根本跑不过这部车。

又是这倒霉车,莫兰蒂心里骂道。

GS攀爬者已经追了上来,和索菲亚并行;莫兰蒂看到邪教徒冲着她大吼大叫,又拿斧子小刀砸她,得亏车玻璃结实;邪教徒见杂不破车玻璃,又加大速度去别听皮卡车,但奈何自重太小根本截不住沉重的皮卡。莫兰蒂生气起来,狠狠撞了GS攀爬者两下,收效甚微。

这不是办法,莫兰蒂心想,得在前面的小山丘甩掉邪教徒。

没有路书的情况下,莫兰蒂只能依靠自己的记忆硬开。这条从小山丘中穿过的进村小路自己还能记个七七八八,有几个弯道可以和邪教徒拉开距离,这帮人看起来车技非常一般,但鲁塞尼亚4WD能撑得住吗?

别问,咱也没得选,试试就对了。

几个坡道和急弯过后,莫兰蒂和邪教徒拉开了距离,却还能从后视镜看到稀音处变不惊的淡定表情和GS攀爬者。尽管莫兰蒂技高一筹,但皮卡车却不是合适的拉力赛车,莫兰蒂不得不将过弯速度控制得很低,才能保证索菲亚不翻车,而在直线上又会很快地被邪教徒追上。

GS攀爬者的副驾驶车门猛地打开,一个邪教徒高喊着爬到了引擎盖上,纵身一跃跳上了索菲亚,用武器猛砸后玻璃,稀音淡定地往后看了一眼,举起相机拍了张照。

这姑娘还真淡定呢——莫兰蒂心想,对了!她想起来路上稀音拍了一张照片,她从通讯器里听到了连续的快门声。。。那是。。那是一个急弯接短上坡,风景很好,稀音小姐一定是想多拍几张风景。

那么反过来走,那里就会变成一个非常危险的长上坡接急下坡,再接急弯。

莫兰蒂快速地看了一眼周围景物,确认那个坡就是眼前的上坡。

她挂上低档,油门踩死,索菲亚一下子猛冲出去。邪教徒看到此景,也兴奋了起来,跟着一起加速,但他们看不见坡顶后面的下坡和急弯——索菲亚从坡顶飞出去,一秒钟后才落地,莫兰蒂立刻抢挡位入弯,然后反打方向盘,祈祷着索菲亚能顺利过弯。

GS攀爬者在坡顶超过了索菲亚,一路欢呼着冲了下去,然后果不其然地入弯失败,邪教徒猛打方向盘,GS攀爬者来回画龙,丧失了所有抓地力一头冲出弯道,载到山下的谷地去,又一头撞上石块,摔成了破铜烂铁。

扒在车上的邪教徒也跟着被一屁股摔了下去;鲁塞尼亚4WD在翻车边缘游走,悬挂弹簧被压缩到了极限,尽管莫兰蒂试图救车,但依旧没能顺利地飘过整条弯道;转向过度的鲁塞尼亚4WD在弯中车尾一甩,一堆后轮悬在了半空中;莫兰蒂赶紧回正方向盘踩死油门,前轮死死咬住地面,在一瞬间把车子拖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莫兰蒂没有注意到天边飞过的直升机,通过后视镜看着稀音,她正对着窗外风景拍照。

五、

“要变天了。”萨卡兹喃喃自语道,他让手下不要和罗德岛纠缠,尽快上车撤离,尽管他们已经遍体鳞伤。但他没有撤退的机会了,一方面是因为那些被战斗冲昏头脑的邪教徒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另一方面天边的直升机正在向他们扫射。

一个大家伙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犹如陨石般砸进邪教徒的战线中,那个身着重甲带着盾牌的身影一抬手便轰碎了眼前的敌人,在人群中撕开一条血路,冲锋到萨卡兹跟前。

“扎卡·鲜血启蒙!我抓住你了!”重装战士抓住萨卡兹的衣领怒道。

萨卡兹也并未屈服,他手中还拎着攻城弩用的巨型弩箭。扎卡·鲜血启蒙抄起弩箭猛击重装战士,居然将对方打的松了手。他想要借此机会转身逃跑,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硕大的贯甲锥从胸口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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