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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友系列:开往天边的列车,1

[db:作者] 2025-08-09 15:12 5hhhhh 7220 ℃

“真累啊......”

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医生把滑动门拉上,鞋也没有脱就躺在下铺,脚踏在地上避免弄脏床单,闭上眼睛休息。白天刚做完一台大手术,明天一到逻歇又要处理棘手的问题,自己必须抓紧哪怕每一分钟的休息时间,保证足够的精力迎接挑战。

“先生?”

娇柔的女声从的耳边传来。医生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

门口站着的并不是乘务员,而是个女乘客,穿着墨绿色的无袖连衣裙与白色的长袖衫,背着背包,旁边则是大大的行李箱,与少女娇小的身形相比显得有些不协调。

似乎是单独旅行的孩子呢,医生心想。

“打扰一下,我的车票是在下铺......”

“不好意思。”医生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动作太快个子又太高,铛的一声头撞上了上铺,疼着捂住脑袋龇牙咧嘴。

“哎先生,没事吧?”

“我还好,不好意思占用了。需要把床单换一下么?”

“不用了。”

医生捂着脑袋站起身。站起来后他才发觉眼前的小姑娘其实不算高,自己得稍微低着头才能看着她的眼睛。他坐在床铺对面的沙发上,女生则把背包放下来,然后试图一个人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但显然这么重的行李箱对她而言拖着从离开出租车到上车都得花不少力气,遑论直接举到行李架上。所以医生还是站起来接过了箱子。

“我来吧。”

医生把箱子举起来后放到了行李架上。少女连声道谢,但是医生只是笑笑,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旅途上有了伙伴医生就不太想立即休息了。现在才傍晚,女生安安静静坐在对面看手机,而医生还是在下面的沙发上坐着看当地医生发过来的检查报告。列车上光线不是太好所以眼睛看久有些酸。医生抬起头来,看了下眼前的少女。

这小姑娘看上去大概20来岁的光景,留着一头堪堪到肩部的秀发,末梢带着弯曲的弧度,就像是跳动的音符,而发丝则是漆黑油亮,如乌鸦的羽毛。少女还带着细金属框眼镜,黑色的眼珠亮晶晶的就像黑珍珠一般,准确说是刚刚从贝壳里取出来的一般,还带着水灵灵的润泽。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医生没有太在意,现在发现这小姑娘长得居然意外的精致,然而就在医生还没来得及品味时,女生似乎察觉到了异样抬起了头,医生只能把头转向窗外似乎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其实也没有风景,只有大片的田地,偶尔有几座农舍什么的。

少女只是看着医生,也不知道看了医生多久。医生很想斜眼看一下小姑娘,但是又担心自己斜眼的举动引发女生警觉,所以只能强迫自己视线往前不去看旁边直到自己的脖子都有些酸痛,医生才转过脑袋看向对面。还好,小姑娘现在又开始低头看自己的收集了。医生也转了转脑袋放松颈部后继续去看手上的资料了。

然而那小姑娘精致的面孔在医生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多精致的面庞啊,小巧的鼻子,雪白的皮肤,还有那片薄薄却反射着光泽的嘴唇。不过就像是瓷娃娃一样,少女的脸颊似乎有些缺乏血色,虽然涂抹了一些腮红但是在过于苍白的脸上涂抹,反而让没有腮红的部分更为苍白了,就像冰雪或者上好的白瓷一般。联想到刚才上车时那胸脯起伏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这身板上高原,医生有些担心起来。这小身板一个人上高原,行么?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报告单引起了女生的注意,小姑娘轻声问道:

“先生是医生么?”

“是的。”医生回答道,他不避讳自己医生的身份。

“那么医生这次是出差么?”

“对的。您是?”

“我是来旅游的。”

“去哪里?”

“逻歇。”

医生打量了下少女。即使已经休息了一阵,少女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稍微有点喘,让他更担心小姑娘到底能不能适应高强度与高海拔。

“你一个人?”

“是的医生。”

“你没有去拿吸氧的管子么?”这趟列车上有专门的供氧系统给那些需要的旅客,医生自己是经常上高原的所以不需要,但是眼前这个姑娘可能是第一次,准备下还是必要的。

“拿过了医生,不过现在我还不需要呢。”

“那就好,需要的话跟我说一声,现在应该过长安了,到了西平那边海拔就高了。”

“谢谢医生关心。”

少女微笑着看向医生。现在是傍晚,夕阳洒在少女的脸上,从医生的角度看仿佛小姑娘的脸上也变成了金黄色,相比于刚才的雪白增添了更多的暖意,不像是刚才看过去那样一看就是有些虚弱的那种了。

“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玲子就好啦。”

玲子,一听就不像是正式的名字,可能是少女的小名或者昵称?当然,面对陌生人少女也不会把自己的名字轻易暴露就是了,这点医生倒是也理解。而且玲子这个名字说实话还是挺好听的。

小姑娘继续低下头看手机,医生也在阅读资料。逻歇那边传来的患者资料情况不是很乐观,扩散有点多,不过延长生存时间肯定没问题,他需要琢磨的是能不能找机会彻底解决,毕竟长期药物治疗对于大部分当地人也是不小的负担。

然而过了一会儿,医生听到了对面轻微的咳嗽声。一开始声音不太大,但是后来越来越强,是那种似乎肺部有什么东西的咳嗽。医生抬起头,看到女生拿着纸巾挡在自己口鼻前面,然后把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纸巾移开的那一刻,医生注意到少女的嘴角有一丝红色的痕迹,但是因为少女涂了口红,所以医生不能百分百确认那是血。

少女微微皱起眉头捂住胸口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来药盒。医生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强阿片药物,而且是给症状很严重的患者使用的,他自己都不怎么开这种药物。医生开始不放心起来,职业道德驱使他不能坐视不管,但是直接去问又会侵犯隐私。纠结片刻后,医生还是决定稍微问一下,不直接去问病情。

“不舒服么?”

“没事医生,吃点药就好了,谢谢关心。”

看起来也确实,没一会儿少女的呼吸又平复了下来,没有那种异常的响声了。医生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虽然少女可能症状有些重,不过应该还算稳定不然不会出这么远的门。

“晚上你要不把氧气面罩戴上?今天晚上可能就上高原了。”

“谢谢医生。”

医生帮忙给少女连接上氧气,然后把面罩扣在少女口鼻上,就坐在少女旁边。看着医生的样子少女笑了笑,“你太紧张了,上床休息吧。”

“没事,我暂时不困。”医生还帮忙给少女掖上被角,就像之前夜间查房时给自己的病人那样。有医生在旁边,少女也安心了不少,没一会儿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胸脯缓慢均匀的起伏着。医生本来打算爬到上铺睡觉,但是担心自己爬上去的动作制造太多噪音把少女弄醒,索性脱下自己外套然后在沙发上躺下睡熟了。

然而没一会儿,医生突然听到了拉风箱一般的声音,长期在呼吸科工作的他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他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站起身,只见少女穿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手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另一只手抓紧床单,头上滚下大滴的汗珠。

“怎么了?能听见我说话么?”医生单膝跪地在少女床边,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好......好痛.......”

“等一下,我马上找药物。”

医生赶紧把小姑娘的背包打开,然而翻找药物的过程中却看到了一打白纸,医生也顾不上去看那些白纸是什么,直接找到了药盒,按照自己之前的经验抠出来药片放进少女嘴里,然后端水给少女把药物送下。

确认少女吃完药了以后,当务之急是确认原因。直接趴在少女胸口上仔细聆听,医生听到了粗重的杂音,但是更多信息已经不是在车上能解决的了。突然间医生想起来医生想起来刚才看到的白纸,他赶紧把白纸拿出来,没想到居然是病历。借着微弱的月光,医生开始阅读报告起来,然而随着阅读,医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这都要上高原.......这不是胡来么?)

顾不上去埋怨少女的任性,医生只能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刚才的药物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因为少女的呼吸还是那种很剧烈的,即使耳朵不贴上去都能听得出来,手搭在少女额头上也是滚烫。但是医生不能接着给少女喂药了,尤其是止痛药,那东西本身就可能麻醉呼吸系统。

发烧本身在高原就可能是致命的,尤其是她这样还叠加了其他肺部疾病的人,医生赶紧站起身取下来自己行李箱子找到药箱。因为少女现在需要最快速度控制感染,所以医生直接使用了抗生素的注射剂,还给少女喷了一些刺激呼吸的气雾剂,然而这些都没有缓解症状。

“咳咳......咳......这么快就不行了么.......”

“没事的,我是医生我会有办法的。”

医生用纱布擦拭少女额头上的汗水,然后用酒精浸透棉花给少女额头上擦拭降温。接着医生找到了一只绿色的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粒速效救心丸,摘下来氧气面罩把药丸放在了小姑娘舌头下面,期望能够起到作用。

然而给药后少女的症状仍然没有好转,额头还是滚烫,甚至呼吸的节奏比刚才更快了,肺部就像破旧的塑料袋一样呼啦啦地拼命想要获取更多氧气,医生趴在少女胸口,听到了更多的杂音。

“医生。”

医生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抓了抓,力气很弱,似乎是另一只手。医生转过头,看到戴着氧气面罩的少女正看着自己。虽然呼吸没有刚才那么响的杂音了,额头也不是皱起来,但是还是有些吃力。

“那个,如果我没有撑到下车,能,能带我回家么......”

“别说这么丧气的话。”医生拿酒精擦拭着少女额头,然后拖住少女的后背让少女坐起来,这样能让少女呼吸更顺畅一些。少女的脑袋就无力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少女现在喘息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但依然满头大汗。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稍微缓过来劲了,少女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医生,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就是没有说出来。

“没事,我在。”医生轻轻抚摸少女的脸颊,然后拍打着少女背后,另一只手更紧抱住怀里的少女,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少女一些。看起来药物似乎终于产生了效果,少女慢慢安静下来,呼吸趋于平缓,感觉舒服了些。

然而医生还是不放心,看了那么多病人医生已经猜到,这要么是真的没问题了,要么是可能要不行了,无论哪种情况他都不能离开如今脆弱的少女。医生把下巴轻轻顶在少女头上,少女发丝之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医生稍微放松了下紧张的神经。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少女的体温慢慢下降。一开始医生认为是退烧了,但是后来医生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现在车厢里没有开空调但是少女体温还是有些凉,甚至冷的发抖,同时医生也听到少女呼吸的节奏也越来越慢。医生把少女轻轻放下来,把被子给少女盖上试图保温。在月色下,少女的脸色有些灰白,嘴唇即使有口红掩盖也已经有些发紫了。

突然,医生看到少女的眼睛睁开了,看着自己。这是刚才发作后少女第一次完全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黑色的瞳孔就像第一次上车时看到的那样明亮清澈,富有活力。同时在医生握住的少女的手也抓住了医生的手,只是手心已经完全冷却了下来。

“谢谢.......”

医生还是非常愧疚,然而无可奈何。他低下头顶住贴在少女额头,手上传来的力气却小了,弱了,最后少女的手停在了医生的手中。小姑娘突然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一开始还是有些用力的闭上,眉头稍微皱了一下,花边短棉袜的双脚绷紧,足底出现了皱纹,脚趾更是紧紧在一起,就像石榴籽一样。然而少女的紧绷也仅仅持续了一下,然后少女的身体就完全瘫软了下来,口中传出悠长的叹气声,那也是少女最后的气息。

就这样,少女的生命永远的停止在了这趟通向世界屋脊的列车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了黑暗,将金黄色的光芒撒了进来,自然也照在了少女的脸上,给少女的脸颊蒙上了金色,就像前一天傍晚时那样,让少女的面孔显得异常精巧,如同上天最完美的艺术品。

只是,少女再也没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医生翻开少女的眼睑,下面漆黑的瞳孔已经散开,似乎看着无尽的虚无。相比于某些临死高高翻白,这个小姑娘走的还是比较安详的,没有那么痛苦。

“非常抱歉。”

医生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在狭小的列车包厢里这样做并不容易,但是在他看来还是有必要的。医生把被子掀开。少女一只手刚才被自己握着,另一只手却搭在了小腹上,不知道是最后小腹不舒服还是本来在胸部随后滑落到了这里,或者仅仅是弥留之际休息时的习惯,这些都已经随着少女的逝去无从知晓。

医生把少女身上的被子掀开折叠好,然后摞起来放在小姑娘背后,让小姑娘靠在上面坐好,双腿则平直的伸出来,就像一开始自己第一次打量少女时看到的那样,安静,美好,只是头低垂着,再也没有了生气,不会再说话也不会再活动,甚至连对医生微笑都已经做不到。

医生翻找少女的背包,很快从里面找到了一把梳子。医生把贴在少女额头上的发丝撩开,擦干上面的汗水,然后用梳子梳理少女的头发,黑亮的发丝穿过梳齿,经过医生的梳理很快又恢复了整齐。少女恐怕想不到,自己的头发居然再第二天被陌生人梳理着,而且也可能是自己一生中最后一次梳理了。梳理完毕,医生把少女的下巴轻轻托起来端详小姑娘的面庞。少女平时脸色就不太好,所以涂抹了不少的腮红,甚至眼圈周围也有些红红的,似乎是刚刚哭过一样令人心疼。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洁白整齐的贝齿,似乎还在临终前想要说些什么,或者是因为呼吸困难本能的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

接下来就是少女的上衣了。因为之前高烧不退少女出了很多汗,长袖高领衬衫都沾满了汗水贴在身上,胳膊上还透过光线能看到里面纤细的胳膊。虽然少女衣服显而易见已经湿透,但是医生在自己的行李里显然没有,就去少女的行李箱里翻找。没想到里面居然很多衣服,除了登山户外用的以外,还有室内休闲的短裙短裤,还有不同款式的JK制服,以及一套白色蕾丝花边的连衣睡裙。想来想去,医生还是觉得这小姑娘还是穿学生气息的JK制服离开比较合适,而且他自己其实也是个制服控。

给少女的护奶裙解开腰带,然后顺着还没有僵硬的身体把裙子脱下来。里面的话少女还有一套白色衬衫以及短裙。医生一粒粒解开扣子。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给女生脱过衣服,但那都是急救室里剪刀粗暴剪下去胸罩内衣一起剪开,就像撕快递包裹一样粗暴。可这次他不但一粒粒解开扣子,还把衣服顺着肩膀小心脱下来,露出少女瘦弱的肩膀。

小姑娘显然病程不算短了,锁骨凹陷位置几乎是皮包骨头,但是没有那么严重,肋骨都显露出来一根根的如同带了皮的骷髅,少女只是肋骨下沿轮廓隐隐约约能看到,显示出了骨感。不过乳罩包裹侠的两对肉鸽还是比较完好的,尺寸不是很大,不过也能支撑连衣裙在胸部形成一个鼓起。她的双乳不是那种非常大的几乎运动起来形成障碍,而是刚刚成型的那种。医生试探着摸了摸,还没有软化的双乳虽然柔软,但也保持了一定的塑性,让她躺下来时也能让胸脯丰满些摸上去很柔软。如果她未来有了孩子,想必孩子一定会奶水很足吧,医生心想。但是今天自己的失败不但让少女丧失了生命,还让未来可能的新生命也丧失了。

相比于上衣,裙子只需要沿着双腿往下拉就可以了。但是在裙子拉下来后医生闻到一股不愉快的气味。原来在刚才少女还是失禁了,虽然量不大但毕竟还是有。尽管临床上见到患者死去已经不是新鲜事,但医生还是比较嫌弃沾满了排泄物的内裤,尤其是还有淡黄色的固体时(虽然不多),他用两只手捏着一角背过脸,把内裤装进了塑料袋里。没有扔掉是因为这是高原铁路,外面生态极其脆弱不能随便扔垃圾。接着医生用纱布混合一次性湿毛巾擦拭少女的前面还有后庭,甚至把菊花都掰开了能看到里面的褶皱,接着用棉花棉签在里面清理残余污物。

因为之前的高热加上临死前精神高度紧张,少女现在大汗淋漓,不过汗水没有发酵,而是混合着一种纯粹的酸涩与少女的体香。医生用热毛巾给少女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就当作是传统丧礼上的净身了。清洗完其他部位,最后是少女的双脚。医生把少女脚上的鞋子袜子都去掉了,然后用毛巾细心的擦拭,圆润的脚趾之间也没有放过,一根根蜷缩起来的脚趾被医生隔着热毛巾慢慢挼直,恢复了原本舒展的形状,无色透明的指甲油反射着车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清洗干净少女身体,然后就该换上新衣服了。医生把找到的那件之前洗的很干净甚至还带着洗衣液芳香的衣服拿出来。医生挑选了一套白色衬衫蓝色羊毛背心加黑色百褶裙,袜子与鞋子则是原来的。

给少女首先穿上的是袜子首先穿上的是花边短白袜。从脚趾开始,顺着带有柔和曲线的足弓,接着在脚踝转过一个弯,最后在脚踝上沿结束。然后是白色的棉质内裤,将有些苍白的阴唇覆盖起来让少女留下最后一点体面。

接着是黑色的百褶裙,双腿先伸进去,然后提着裙子腰部,一只手举起起少女腿部把百褶裙往上送,最后臀部这是一手托住臀部一手往上拉,一直到腰部才算罢休,拉链一拉,裙摆整理,大功告成。

然后给少女重新穿上黑色的搭扣皮鞋。少女脚并不是那种肉乎乎的,而是比较修长的类型,在医生的手里堪堪一握,不过脚踝关节倒还柔软脚背肌肉也在死前最后一刻松弛下来,所以把鞋子穿进去并不困难。少女的脚是那种长长的脚型,自然鞋子也是那种比较长的,最朴素的搭扣样式露出下面白袜的布料,鞋跟微微垫高显得少女身形高挑。搭配花边短白袜子覆盖脚踝却显示出脚踝的线条,蕾丝边展现了一种莫名的时尚气息。

最后是上衣了。医生本来是打算把胸罩扔掉的,但仔细一想还是穿上能约束乳房形状,而且既然自己内裤都给女孩穿上了,为什么不给她穿上胸罩呢?然而就是这么多想一步增添了不少麻烦。胸罩是复杂立体空间结构,在女孩躺下的状态根本穿不上去,好在现在少女是坐着靠在被子上的,所以医生可以把少女的手从肩带里分别穿过去,然后让少女往前稍微俯身,自己把少女背后的内衣系带系上,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穿好胸罩,接着就是沿着少女身体的轮廓一层层的把衬衫还有羊毛背心穿上,末了医生把眼睛重新给小姑娘戴上去,在她手下面垫上一本书,虽然书的封面是那种铁路周刊的鲜艳封面不太协调,不过远远看上去现在的小姑娘就像是个学生一般,看书看了太久闭上眼睛小憩。

只是,这小憩的少女再也不会醒来。

列车到站后,医生找到乘务员说明了情况,把少女还有她的随身物品带下了列车。车站方面试图联系少女家属,但是查阅后才发现少女已经没有任何家属。按照常理,少女只能被就地火化然后送回家乡。

然而在殡仪馆即将拉走尸体时,医生却突然提出了带走她的尸体以供后续研究的请求。经过医生的反复劝说,当地同意把少女的遗体交给医生。并在当地进行采样防腐处理。

在进入手术室前他把少女从冷柜里抱出来,经过法医检查的少女身上的连衣裙已经不见了踪影,赤裸着身体来到了医生面前,身上甚至结了一层冰霜。医生伸手抚摸了下少女的脸蛋,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柔软温暖,透出的寒气证明这身体里的灵魂早已灰飞烟灭。

为了尽快回复温度,除了空调开到热风,他还用被子裹上尸体并且在里面塞满热水袋恢复温度。本来医生是很想陪在少女身边的,但是他还要准备器材所以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等到最后一台手术做完消毒清洁完毕,医生立即把少女推进了手术室。其他人都下班了,所以整个手术室里只有医生一个人。他轻轻按压了一下少女的身体,经过一段时间的复温现在少女的身体已经重新柔软起来了。事不宜迟,医生用可擦笔在少女胸骨连线上画出来下刀刀口,然后熟练的划开少女胸腔。

“辛苦了孩子,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

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医生拿起手术刀开始了工作。

医生的目标极其明确,就是少女的肺部,所以他没有采取常规的Y形刀口。因为少女已经死亡所以肌肉完全松弛下来,不需要跟旁边麻醉师要求打肌松药。很快医生就找到了少女的肺部,即使不做病理活检也能看出来少女肺部的情况很严重了,颜色都已经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接近黑色而且有些萎缩。

医生小心翼翼用剪子剪开少女的气管,然后捏住肺部连接的气管试着把肺部整个取出来,但是少女的肋骨完全挡在了前面,而另一个问题是少女的肺部不是那种舒张的可以缩成一个卷直接抽出来,而是成了块状不能从肋骨中间的缝隙拿出来。不得已,医生只能试着锯开少女的肋骨,然后把已经固结的病变肺部拿了出来泡进了福尔马林溶液。

把肺部取出来后,医生用荧光喷雾剂喷洒在少女胸腔内壁,这种荧光喷雾剂只会特异性附着在癌变细胞上,未附着的则可以被洗脱剂轻松洗去。很快医生就看到少女胸腔里星星点点的荧光痕迹,甚至连肋骨上脊椎上都是荧光,这意味着这些地方都有癌变。胸壁里的可以用手术刀取下组织装进试管,但是骨头上的却没有很好的办法。也许拿着木工工具干这活儿更轻松一些,医生心想。

这不是个好兆头,医生本来是只想解决肺部还有胸腔的情况,但是现在医生不能只看看腹腔了事。不过检查其他部位前医生还得缝合胸部的刀口。他先在少女胸腔里面填充了凝胶制剂阻止腐败,接着把切下来的肋骨用钢钉钢条固定好,不然的话胸部会直接塌陷下去,最后才是把胸部的刀口缝上去。

接下来就是腹腔的检查了。因为情况不明医生只能采取最粗暴的开腹探查,然后喷洒荧光制剂。因为内脏的互相遮挡医生只能一层一层的喷洒荧光制剂,然后取下来癌变的组织,接着去掉被喷洒过的内脏,暴露出没有检查过的,继续重复这样的循环,直到所有内脏都被拿了出来,腹腔壁也取了样本他才算做完了工作。

“好了应该够了......”

医生真的很想获得更多的样本。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少女完全无限细分切片;但是另一方面, 别说切片了,他又不想在小姑娘身上多动哪怕一刀,即使明知她不过是一具既不会感到疼痛而呻吟,也不会需要等待伤口愈合的术后恢复,更不会有家属来安抚的无主尸体罢了。

“呼........好累......”

缝合完毕,注射防腐剂,做完这一切后医生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腕看看手表,现在居然已经六点钟了。医生不能在手术室里继续耽搁,他匆匆忙忙把少女的尸体重新抱起来放到手术推床上,接着清理干净手术室迎接新的病人。

整整一夜没有睡的医生极其疲劳,在楼下来了一碗酥油茶后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本来他打算休息一天来着,但是刚回到放着女孩尸体的房间就接到了电话,他不得不又去坐班看诊,这一看诊又是一整天过去了。

自然小姑娘的尸体就在病房暴露了一整天。等到医生终于结束了一天的看诊,已经是晚上了。医生只能赶紧去查看小姑娘的情况,没有低温保存,少女现在的尸体情况完全指望防腐药物了。

推开门,医生赶紧掀开覆盖在小姑娘身上的被子,还好,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腐败的恶臭气息,尸体也没有呈现腐败的青紫色,而是单纯的白色,不过有些灰暗。比最糟糕的情况好多了,医生心底暗自庆幸。

不过这样的高兴并没有持续很久,医生皱起了眉头。少女双乳之间的刀口太过显眼,就像是瓷器上的裂纹一般。他想修复小姑娘的遗体,但是医生并不擅长化妆,而负责这方面的人早就下班了,所以医生只能自己找粉底液自己调配。在几次失败的直觉尝试后,医生不得不选择最笨的办法,就是照搬医学院教的那种梯度稀释,从最深的黄色到最浅的白色整整一排试管。然后医生就拿少女的皮肤当成了比色卡比较起来,最后试探着在少女腋下涂抹一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配色。

覆盖了刀口,医生算是完成了最后一步。按理说应该给小姑娘重新穿上衣服的,但是衣服早就被脱了,医生手边也没有可以给小姑娘穿上的衣服,医生只能选择重新用被子盖上小姑娘的尸体,然后自己在另一张空的病床上躺下。

但就算是服下了安眠药,当晚的医生也依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眼前便会浮现出那姑娘苍白但灿烂的笑容,从列车上第一次遇见她到最后下车被车站警方带走的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地循环在自己的脑海中。若是在平时,在研究结束后就这样和她告别是最合适也最常见的选择,但医生很清楚,无主的尸首的结局往往就是直接被火化,化作灰烬,最后骨灰被随意地泼洒到哪里,象征完结的生命就此回归大地,一切都不复存在。渐渐地,医生的心中立下了新的目标:他不仅仅要解决夺走少女生命的疾病,他还要保护好少女的身体。

终于,在初晓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里时,医生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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