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六章 十四节 躁郁症

“我准备好了，只要不停止旋转，用永恒之枪的力量把厄运甩出去，击穿那个战舰的装甲对吧。” 白永命走进装弹机械中，输送带把白永命的布伦希尔德装甲与导弹推进器安装，眼睛目视前方的恒星，那艘战舰带着越来越多的天使，已经将自己所在的战舰包围了。

“你会一去不回吗？”

“任何一位士兵都不会畏惧一去不复返，而是畏惧在牺牲之后，那些怪物会再次出现在我们的天空上。”

“任何一位士兵的血都不会白白牺牲，你也看见了敌方有多少，因为我们是贪婪的人类，所以我们贪婪的认为不会输，女武神·天。”

“咚！” 白永命被轰了出去，整个太阳系空间的敌人转移到宇宙的边际之处，在苍茫的黑色星芒中，其余二十七艘战舰环绕这一艘战舰。

战舰都在逐渐展开那些装甲板，露出内部的链接机械结构，二十八艘战舰互相交合链接起来，装甲与机械结构碰撞、火红色的欧泊光在碰撞中闪烁，组合巨大的人形机械。

白永命在太空中冲击出一道极闪的光芒，永恒之枪和白永命的身体疯狂的旋转，宛若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钻头，在旋转中永恒之枪的枪柄长出奥丁残留的血肉链接布伦希尔德装甲，将装甲贯穿后链接白永命的脊椎。

白永命的眼睛变成了黄金色，过去、现在、未来被白永命看得清清楚楚， 数以万计环绕着白永命，在太空中漂浮并爆裂产生出那些未来和过去的景象。

“你看到了吗？” 巴德尔问。

“哈，我忘记了，我不在乎结局，只要世界人民大团结，我就能在棺材里安心的睡了。” 白永命笑了一声说，孤身奔向那大自己数倍的战舰，白永命的身后，那火欧泊色的光芒在宇宙中升起新的黎明，对面的战舰则激荡出紫灰色的光圈，整个战舰解体成万万千千的粒子再重组成机械人形。

白永命的永恒之枪一击便穿透了厄运的胸口，而女武神·天只是合体的瞬间，那激荡的光芒将这边际震碎，那些天使一个接一个的破碎，飞来的机械巨剑将厄运穿散。

白永命在震荡中失去平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贝利尔特接住，在地球那蔚蓝色的天空上翱翔着。

“老师，你做了什么？” 那些魔能水晶被羲和剑斩开裂口，纪岚长扔出更多的太阳把那些魔能全部燃烧，借着自己渺小的身形屡次躲开奥弥莉特的大范围进攻，不断消耗奥弥莉特这具身躯的行动，直至无法动弹。

“不会是我动手。” 姬秋泽说罢，纪岚长握紧羲和剑的剑刃，缓缓露出光芒闪耀的真正剑刃，一把把的剑影频频出现在那具身体的心脏上，重叠上千上万把，瞬间贯穿心脏，身躯当场化作飞扬的灰烬。

只剩下被光芒辐射的奥弥莉特，她的身体机能已经被光芒照射枯萎，只是在宇宙中飘扬着，眼睁睁看着姬秋泽朝自己走过来。

“奥弥莉特，我知道你不会死。”

“尽快结束我吧，求求你。” 奥弥莉特低声说。

“也许吧。” 姬秋泽抱起奥弥莉特，走向羲和身体里，纪岚长拿着光芒闪烁的羲和剑，贯穿奥弥莉特的灵魂，伴随着无数的嚎叫，她的身体也一起消逝了。

“梅琳达，如你所愿。” 贝利尔特说，田茉终被锁在地下几千米的溶洞中，全身的关节都被锁链穿插着血肉紧紧束缚，时间也在她的身上崩坏，身体的机能尽数失效，灵魂更是永远的沉睡了下去。

“只要没人记住她，她就不会醒来，但总会有人记住的。” 贝利尔特拍了拍梅琳达，“希望你会记得她。”

“我很希望她不会醒来，我会忘记她，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人，做出多大的贡献，都会背负上大资产阶级和特权阶级创造的刻板印象，扣上敌人的名义，让人民诋毁在罪恶的深渊，我不希望有人记得她。” 梅琳达和贝利尔特边说边走出这个溶洞。

“清算的时候又来了，那些援助资金的老头也该砍了，之前那些所谓的合同就如同现在的法律一样，撕碎了，就无法束缚我们，打赢敌人，只有比敌人更道德败坏。”

梅琳达看着视频中暴动的群众，梅琳达政府虽然再次回来了，但是平均主义的事情已经让群众们知晓了，他们想要争取之前田茉终在城市里试行的政策。

“我知道群众们十分不满意我自己的上台，不过我希望你们在革命之前，看清楚你们的目标，看清楚你们追求的是什么，看清楚你们扬言的东西，如果这是你们自己的意志，我自然会给你们想要的。”

梅琳达做了一次简短的全国广播，田茉终的影响力略大，政策是要做出一些妥协的，在平均中的不平均也是必须拥有的。

“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们还是可以复刻旧苏联和旧东中的结局，当然执政国家不会是游戏，群众只要不贪婪的索要太多，一切都会稳定下来，他们应有的权利还多了部分给他们。”

“你认为人民会继续索取吗？你认为你身边的会变质吗？你认为一切会和你想的那样？”

“当然不会，那些考上来的公务员，到了可以变心的任期，我会让人处理掉，当做一百年稳定的耗材，把虐待致死的尸躯展现给每一个公务员看，喂上一口接一口的工菜，普通的群众当然可以正常生活，社会的齿轮就永远当做可消耗的零件。”

“零件总会坏掉，总要更换。” 梅琳达走向重新建立起的政府，贝利尔特和白永命紧随其后，“剩下的，就是与sss部队的谈判了。”

“咳……” 陈天骄捂着受伤的腹部，坐在漆黑的监狱里面，身上被缠绕着锁链，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监狱的黑暗，眼泪也止不住的流着，时不时滚一下，让锁链缠绕自己更紧。

“陈天骄。” 周破晓打开监狱的门，“冷静了吗？我也回来了。”

“…………” 陈天骄只是望着周破晓的面孔，嘴唇微动着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怎么了？” 周破晓蹲下身子看着陈天骄说。

“把你…嘲讽我的话，再说一遍。”

“杀人犯。” 周破晓刚说完这句话，陈天骄青筋暴起，向右一滚松开部分锁链起身掐住周破晓的脖子，用力的按在地上，抓起一把锁链绕在手上，砸向周破晓。

“你对我的那些，都是假的，都他妈是假的！那些梦想，那些一切！我要疯了…已经没人会在乎一个杀人犯了。” 陈天骄砸偏了，火花崩在周破晓温润的脸颊上，也没有连续的砸下去。

“我离不开你…我的权限被你夺了很多的部分，我也想背叛你啊！狠狠的背叛你，把你碎尸万段，把你拉到地狱去见田茉终！” 陈天骄怒火中烧，把锁链一圈一圈的绕在拳头上砸着周破晓旁边的地面，崩溃的大哭起来，周破晓看着一旁破碎的锁链和血肉模糊的手。

“好啦，一百年的稳定，总比未知数的变革要好，一直是你想不通，还有我很直接，你这种杀人犯的眼界，不也只是在眼前嘛，我们一样在一起，你和从前一样，老实当我的仆人吧。” 周破晓抓住陈天骄锤击的手，搂住陈天骄一滚把陈天骄压在身下。

“别离开就好…我不想奢求什么了，你可以背叛我，伤害我，只要纠缠在我身边就好，呜，我已经认清了这种命运，求你…求你…我喜欢你，无论你背叛我，伤害我多少次，权限我也要不回来了。” 陈天骄贴着周破晓的脸，把周破晓抱住，抽泣声不断。

“绝对不会离开啦，那是因为有事情，现在我不会这样做，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命运已经决定了我们的主仆关系，我倒也没有背叛你，只是你搞不清现状。” 周破晓亲吻住陈天骄的嘴，把陈天骄身上的锁链全都撕裂，漏出陈天骄一身破烂的衣服和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已经发炎流脓了。

“你自残了吗？” 周破晓看着那片满目疮痍的腹部，全是撕裂的痕迹。

“呵…无法接受而已，真冷真累，等你真苦，我很糟糕，到时候你照顾我还说不定，仆人我应该是没法把你护着了。” 周破晓才摸到陈天骄的额头一直在发烫，全身更是一直在抖。

“如果我不来这么早，你大概就会死这里了吧，没见过你这副模样呢。” 周破晓边说边抱起面色苍白，一脸怨气的陈天骄，耷拉着眼睛，态度上蔑视着周破晓，一脸的嫌弃中又不得不充满期待和爱意的蹭起周破晓的胸口，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狗般。

“嗯，死在你面前的话，你才会心疼吧，或者你会完全不心疼的……把我烧掉吗？” 陈天骄的手想再把腹部的伤口撕裂，被周破晓一巴掌拍下去。

“你在发疯什么，我才不会让你这么死了，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我们才不是庸俗的主仆关系。” 周破晓捏了捏陈天骄的发烫的脸，朝着医疗部跑去。

“妻子……” 陈天骄把头埋在周破晓的胸口，眼泪湿润了周破晓的白衬衫。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几天后了，陈天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头发散在床上，陈天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视觉已经恢复了。

“周破晓，机械化开始了，我很快又能回到杀人的行动里了。” 陈天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见周破晓的面容说，周破晓正坐在陈天骄的床前。

“趁着没机械化也能享受那种感觉吧？” 周破晓捏了捏陈天骄的下面，陈天骄应激性的直接夹住大腿，“不…不要，我一点都不想成为那副模样，以后再说吧。” 陈天骄有些羞涩的拒绝了。

“好好养伤。” 周破晓趴在陈天骄胸上，慢慢揉着，“我想…睡觉了。”

“呃……” 陈天骄小声说。

“马上就要新年了，街道上也没有放烟花的，多少有些无趣。” 美界在楼上看着安静的夜空小声说。

“烟花是什么？” 鸿瑞亚问。

“是很古老的、能代表喜庆的东西，可以在天空中爆炸，但他们不是导弹，是可以爆炸出很绚丽的彩光，还可以连爆出一堆图案，还有在湖上，很多人划的龙舟、灯谜、好看的灯笼、可以飞的孔明灯，飞起来就像天空的星星一样。”

“还有没有？”

“有，有水饺，有月饼，有粽子，还有几个人扮演一个好大好美的大狮子，宛如活的一样上下起伏，一身的喜庆，好像要把那不幸驱逐一样。”

“那现在怎么没有了？”

“他们都在2023年往后的日子，逐渐消失了，逐渐废除了，或者因为不安全，或者因为污染环境等什么原因，旧东中的政府把自己拥有一切都抛弃了，包括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文明，自己的人民，自己走出来的共产主义等全都转变成压抑的工作和封城，大概那时候这个国家就死了吧。”

“历史上说，东中不是2133年之后，梅琳达上台才正式解体吗？”

“一个国家的解体，不需要它的政府来宣布解体，从领导者走向错误的路线且不会回头只是为了利益的时候，这个国家就已经名存实亡了，病毒打败不了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却能让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暴露自己本就已经错误的路线。” 美界对鸿瑞亚说。

“他们把自己的文明丢进了历史的垃圾桶，留下一堆腐臭的烂肉，让烂肉里的蛆虫任其发展，最终只是被扫走的垃圾。”

“biu~~~嘣！” 一束光芒飞扬起来，在夜空爆炸出美丽的彩花，将夜空照耀了一瞬间，紧接着是无数的光芒飞上天空，在天空中接连不断的爆裂，五颜六色、绚丽多姿的烟花在天空中闪烁着正在逛街的群众们。

“哇啊啊，那是什么啊！从来没见过的新玩意啊！” 一个老头子大喊道，包括那些人们也惊呼起来。

“补上婚礼的烟花！我还是喜欢东中最古典的婚礼！” 白永命穿着一身红袍，高兴的点燃起那些烟花。

“怎么样？” 贝利尔特披着红布盲走过来，一身红色的旗袍，旗袍上面全是道道金丝和花纹，描绘的不是孔雀就是凤凰，显得很喜庆，“这也是我自己缝出来的。”

“呃呃，吓我一跳。” 白永命扯下贝利尔特的红布，贝利尔特也和那些古代的女人一样插着头发，一头贵重的装饰，看上去很是高雅、高贵。

“还是得靠你，才能找回来他们以前丢的东西啊。” 梅琳达和姬秋泽喝着白酒，“不然我大概会把清明节当成春节安排了。”

“哪里会，这些节日不过，国运大概会衰落的，接下来就是那些传统服饰的设计，设计图已经放在你办公室的桌子上了，到时候交给文化部的人员推行就行了，这样下去，东中迟早得是东中。”

姬秋泽看着旁边的纪岚长，他喝了一杯就醉了，羲和则是一瓶白酒一瓶白酒的喝，完全无视两个人，和梅琳达、姬秋泽完全不同。

“打这么多，喝点贵酒是自然的，无妨。” 羲和看了一眼凝视自己的两个人，然后又自顾自的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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