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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之幕

[db:作者] 2025-08-09 15:11 5hhhhh 6040 ℃

參之幕

這種事情大概就是所謂的禁果,那個在西方傳說中的東西--

***

炭子才剛回到置屋,手上原本要親自給豬子的點心隨即被人接過轉交,而自己則是被推入浴室,整個人被大肆整理打扮一番,最後總算是在時間內被換下了平時置屋內的統一穿著,讓人換上了還稱得上是得體的振袖,以及跟幾位前輩那收到的髮飾,草綠色為基底,配上粉色又繽紛的櫻花圖樣,可以說是相當適合炭子的氣質。

他並非藝妓也還不算正式升為新造,因此炭子覺得自己的定位顯得相當古怪,當乘坐上人力車被送到歌舞伎座時,炭子面對一些藝妓所投以的目光老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已經臨近開演,炭子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這時猗窩座才出現,今天真的是個大日子,作為引夢人的他必然是相當忙碌。

「請隨我來吧。」

縱使忙碌,而且從氣味中多少能感覺得出他對於煉獄杏壽郎這個稍有打破規矩的舉動有些頭疼,但他還是盡責地將人引導到煉獄杏壽郎所在的座席。

「唉,炭子來了呀,坐吧坐吧,等等就要開演了。」

在稍早的交涉下,炭子才算真正被介紹了自己的「花名」,煉獄杏壽郎拍了拍身旁的座席,示意炭子趕緊入坐,隨後燈光暗了下來,一下子所有的燈光與視線通通都聚焦在舞台逐漸升起的布幕上,這使得覺得自己格格不入的炭子終於感到自在一些。

布幕緩緩升起,有著精緻彩繪,搭建雕琢得似真似假的佈景出現在眼前,緊接著坐在台坐上,拿著三味線的人們開始撥動琴弦,詠唱出故事的對白。

炭子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幾乎是把半個夢町搬到戲台上的表演,讓炭子看得是目不轉睛,他未曾想過可以這樣表演一個故事。

「是第一次看這種東西吧?」

煉獄杏壽郎轉過頭,看著身旁的小傢伙那看得目不轉睛,一邊點點頭的模樣,又忍不住拍了拍那個小腦袋。想想也是,這年紀的孩子就算在外頭,恐怕也是相當難有機會接觸這些東西。

「能多告訴我一些關於那位有麻葉紋跟紅白市松紋髮帶女孩的事嗎?」

「咦。」完全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真的把這件事放上心了,甚至刻意要求自己陪同觀劇,難道就是為了好好傾聽這件事?但想想也是,像這樣身分的人,通常來說應該會招攬足夠有經驗跟美貌的藝妓陪伴才是。

在對方的溫聲詢問下,炭子盡可能地回想起那些他深怕再過上幾年就要淡去的,關於對禰豆子的記憶,甚至說起了那年家裡發生的災禍,這種事一旦起了頭,就會讓人無從停下,炭子說著,一直到對方用手帕沾去了在自己眼角的淚水時,他這才發現自己完全失態了。

「都過去了,也會過去的,令妹的事我也會用我的人脈設法探聽看看,以後就別躲在樹上了。」

「啊?」

聽到這裡,炭子才發現,原來對方其實一直都有注意到嗎?不過還來不及再想下去,突然舞台的燈熄滅,周遭開始有些騷動,而當燈光再次打亮時,舞台上身著一席華麗本振袖的身影映入了大家眼簾。

就算是厚重的脂粉艷麗唇上那艷麗的紅,依舊無法掩蓋舞台上那立女形空靈文靜的神采,而他蹲伏而下又扭身而起,優美至極的姿態,完全將劇中角色的哀傷與無奈嶄露無遺,就算不用台詞,就光是憑藉著時而擺弄衣袖或者時而揮動扇子,僅僅如此便細說了故事的全部。

炭子看著,然後又轉過頭看了在身旁的煉獄杏壽郎,此時對方跟大多數的觀眾一樣,看著台上立女形的舞藝是目不轉睛,在舞台燈光的照耀下,這個人深邃的五官更是立體,那雙無時無刻都帶著正義耿直神采的眼睛正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如何?歌舞伎很有趣吧……姆--其實這邊的能劇也不錯喔,也許下次我們能去看一看?」

似乎發現到了來自炭子的視線,煉獄杏壽郎摟過了炭子的肩頭說著,幾乎被對方半擁入懷的炭子,一下子是脹紅了臉。

在歌舞伎結束後,外頭的街道已經是水洩不通的狀態,在夢町就是要這樣,吃完美食、看場表演,然後才是花魁道中,為真正的夜揭開序幕。

炭子在人群中探頭探腦,卻始終沒能看見自己的好友首次的花魁道中,然後他看像一旁高聳的房屋還有趴在欄杆上的人們,猛然地想到了甚麼,整個人飛快地向另一頭鑽去,在人群推擠下,好不容易來到了平常躲著的那棵櫻花樹上。

由於穿上了精緻的振袖,炭子好不容易才爬上了樹,而在這時下方的人們已經喧騰起來,幾個置屋中年幼的禿映入眼簾,緊隨其後的,正是走著外八文字步伐,搖曳著身子緩慢前行的「清葉」,平時那種大咧咧的姿態在這時候倒是收得毫不見影,而他骨子裡的那份霸道在此時呈現出身為高嶺之花不可攀的獨特風情,怪不得早早能扛下花魁這個身分。

在整個花魁道中的盡頭,引夢人中位階最高的黑死牟就在那,由此可看出,今夜前來的果真是非同一般的特級上賓。

炭子一面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卻又有種說不上的惆悵感,事實上他早早就發現,以為進入夢町潛伏就能找到禰豆子的想法實在太過天真,在這樣的地方,有著更多的身不由己以及無奈,自由是遠比金錢更難獲得的東西。

成長到了這階段,再遲鈍跟天真,也不可能天真到沒意識到接下來他該面對的「課題」;除了花魁,遊女基本上是沒可能有機會選擇客人,屆時……

***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選擇的可能?」

炭子跪坐在無慘房間內的一角,面對這樣的質問是默不作聲。無慘是個始終讓人難以猜測到心思的人,外表冷豔清麗,那一襲黑留袖完整地將這個人獨特又高不可攀的氣質襯托而出。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反覆無常、變化莫測的性子,整個無限城的人們都相當懼怕他,就連善於查知人心的炭子也是在這樣的人身上無計可施;要炭子從氣味對於這個人下一道註解的話,那大概就是憤怒、悲傷還有……寂寞。

對於炭子的默不作聲,原本正在桌上振筆疾書的無慘,突然抄起桌上的紙鎮就往炭子的身上扔去,而這一投擲剛巧劃傷了炭子額頭上那塊在火災時造成的傷痕。

炭子整個人是趴倒在地,雙手摀著傷口,掌心黏膩的觸感跟疼痛,讓他確信自己是受了傷。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選擇的可能?」

無慘又問了一次,這次他站起了身來到了炭子身旁,一腳踩在炭子身上。

「前日是看在客人的面子上放行,這樣就讓你以為可以得寸進尺了嗎?」

「不、沒……」

碰!框!

一聲巨響響徹在整個無限城內,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前,只接著聽到疑似甚麼從樓梯滾落的聲音,當大家循聲找到事發點時,這才發現竟然是炭子整個人從無慘所在的五樓跌落。

「讓他到後院去,冷靜想想自己的資質跟身分。」

無視炭子的傷跟狀態,無慘冷冷地下達命令。

「讓響凱明天就給他安排客人,傷口就多上幾層粉脂,反正本來就只是個瑕疵品。」

沒有人敢反抗無慘,這種時候就算是豬子也無能為力,幾個疼愛炭子又暫時沒有客人的前輩、尊敬炭子的後輩只能紛紛湊在鄰近後院的窗邊,大致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則都在偷偷看著在雪地中縮著身子的身影,以防炭子的身子真的支撐不下。

啪。

一個用白色的布包裹著的東西落在了炭子的腳邊,炭子先是東張西望一陣,才又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布團,裏頭有著簡單的傷藥跟布襟,還有些大概是從宴席中偷渡出來的點心,看來是大家偷偷摸摸送上的關心。

看著這些心意,淚水終於再也止不住地從他的眼眶中潰堤而出。

他原本並不排斥到了這個階段即將遇到的這件事,但似乎自從逐漸開始注意到煉獄杏壽郎這個人之後,光想到攬住自己肩膀握著自己手的會是別人,還是很多別人,一陣難以言明的噁心感便立刻翻攪而起。

炭子本以為自己大概會以番頭新造的身分,就這樣在豬子身邊持續工作,也許就算終有一天仍必須面對「客人」,或許還是稍微有自由度一些,因為他仍需要有更多能夠探尋禰豆子的機會。然而結果就是現在難堪的處境,還有即將要面對的命運。

那些淚水在這樣的天寒地凍中,很快地在手上凝結,那在手上一粒粒的白霜,都是這些年歲積累而下的委屈以及無奈;明明樸實無華地生活著,卻不甚遭逢災變,打起精神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守護好禰豆子,堅強地活下去,禰豆子現在卻依舊下落不明,身邊有著幾乎可說是犧牲了自己也要幫上忙的朋友,可自己終究是這樣弱小也無能為力……在意識幾乎要模糊前,那一抹散發著暖意的身影又在腦海裡浮現。

--

「炭治郎你給我起來!」

炭子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抓起來搖晃著,他首先恢復的感知是嗅覺,豬子發散的焦慮與擔憂的氣味相當強烈,至此時炭子才稍稍地回過神。

「你忙完了呀豬子,辛苦了,抱歉今天沒能……」

「還在說甚麼蠢話呀,給我起來!」

豬子是努力地壓地聲線,整個人刻意用一條白色被單批蓋著,好在雪地裡不那麼顯眼,而此時大半棟樓內的人事實上也在小心地觀察無慘的動向,就深怕對炭子多餘的關心要是被發現了,恐怕後果更是難以想像。

「黑死牟來了,到了無慘那邊,他不會那麼快注意到,所以要跑趁現在!」

「跑……?」

「對啦笨蛋,你快點,踩著我從那個牆翻出去……」

邊說著,豬子已經拉著炭子的手,拖著他基本已經癱軟的身子來到了後院的一堵牆旁。

「你先出去就對了,然後躲起來,躲到遇到那個大眼仔先生為止吧。」

大眼仔是豬子對煉獄杏壽郎的戲稱,豬子基本老不愛記得別人的名字,每一次基本都會叫出不同的名諱,但就是這個大眼仔先生,他從來沒有真正記得對方該尊稱為煉獄先生,但卻也沒聽過他叫過別的暱稱了。

聽到豬子提起了煉獄杏壽郎,那個人在此時彷彿是地獄中垂落了一縷蜘蛛絲,是這天寒地凍中的一絲暖意,炭子伸起手,在豬子的幫助下攀上了圍牆的瓦片。

啪搭--

樓房內穿來了一些騷動,似乎是在叫喚豬子要趕緊回去,否則馬上就要被發現了,再來的落雪聲與寒風的呼呼聲掩蓋過了一切的聲響,也掩蓋了炭子的意識。

唰、唰、唰……

沉重的步伐踏在雪地裡的聲響,細細迴盪在杳無人煙的後巷,然後在那個幾乎要被雪覆蓋了大半的身子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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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町以外也適用的小知識:

花魁與太夫大不同;花魁基本上是從相貌還不錯的孩子選出,從做為花魁身邊的禿加以培育,除了美貌以外,也是琴棋書畫要樣樣精通才能跟旦那樣談天呢……

而花魁以外的禿下一步就會成為新造,新造又分為番頭新造(即相貌不出眾或年紀大的遊女,多半在花魁身邊服侍)、留袖新造(被判定無法成為花魁,素質普通的孩子,此時已經會開始接客)、振袖新造(在花魁身邊的孩子,通常會陪客人但基本不提供性服務;但也是偶有例外?)、太鼓新造(素質普通,但會在宴席表演樂器的遊女),過了新造的階段後,就通稱為遊女,而花魁則是遊女的最高位,素質也幾乎一開始就被判定了。

外觀判定上,花魁身前的腰帶是自然下垂的。

太夫則是藝妓最高位的尊稱,服務對象為貴族,藝妓的成長史簡而言之為舞妓(服飾通常為色彩豐富的振袖)後晉升為藝妓(服飾通常更為樸素高雅),太夫一樣是須要經過相當的培育,同樣不是普通人能勝任的角色。

太夫的外觀判定主要為身前的結為心形而不是自然垂落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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