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同人］向光性-21

by 醸卯

　　我討厭深淵。

　　深淵總是從我身邊剝奪走各種幸福。

　　作為被深淵詛咒的詛咒之子，我只能認命嗎⋯？

「托卡，再來一碗！」

「啊⋯好的。」

　　我將萊莎小姐的碗填滿羹湯，然後遞給她。

「嘿嘿！謝了！托卡的料理真的超好吃！」

　　萊莎小姐大口大口的吃著我做的料理。

　　那一臉幸福的吃樣，可說是我專研料理的最大回報了。

「好！吃飽了！我回去解密碼了！待會見、托卡！」

「啊，萊莎小姐！」

「嗯？」

　　還想多留在萊莎小姐身邊一陣子。

　　我想起前陣子幫奧森小姐動手術的蒙面醫生，也許他是特殊密醫，有可能幫助我治療詛咒之子的病吧。

「那個，回去歐斯之後，我想見札波爺，萊莎小姐方便幫我安排嗎？」

「札波爺？他最近在忙奧森委託的任務，我不清楚能不能見到他，不過我試試看。你找他幹嘛呢？」

「想問問他萊莎小姐喜歡的料理，聽說他是妳家的管家。」

「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看著萊莎小姐生龍活虎的跑回遺跡，和前輩們一同研究遺跡密碼，也不問我為何想知道她喜歡的料理，萊莎小姐真的只對深淵有興趣呢。

　　不過，這也是她的魅力之一吧。

＊＊

　　回到歐斯，回報完探窟任務之後沒多久，萊莎小姐隨後又和奧森小姐出發去自由探窟。

　　在萊莎小姐出發之前，她幫我和札波爺約了時間。

　　到了約定的日子，我來到探窟公會附近的藤蔓涼亭等待札波爺。

「托卡先生。」札波爺一身探窟裝扮，張著圓圓眼鏡的朝我走來。

「札波爺，謝謝你特地來一趟。」

「呵呵⋯只是順道繞過來而已。想不到托卡先生就是那位老師的弟弟，萊莎小姐也真調皮，要我幫忙隱瞞你的事不被奧森小姐知道。」札波爺拿出一本筆記本遞給我：「這是萊莎小姐喜歡吃的料理清單，以及她討厭的食材與料理，有些食材她雖然討厭，可是根據料理方式不同，萊莎小姐也會開開心心的吃下去。」

「討厭的清單佔了一大部分呢⋯⋯」

「呵呵呵，萊莎小姐恐怕是歐斯最挑食的探窟家了。也要怪我們家的奧森小姐，從萊莎小姐小時候就特別寵愛，都讓萊莎小姐只吃愛吃的東西。」

　　不知為何，我想像到黑衣魔女一臉陰森賊笑，看著年幼的萊莎小姐大口吃肉，嘴裡低語著：「⋯哼哼哼⋯⋯多吃點啊⋯吃肥點⋯⋯才好吃⋯」

　　不對，我在想什麼？

「謝謝你，札波爺。還有⋯其實有另外一件事想拜託你。」

「哦？」

「我的身體，出了些毛病，想不被任何人知道的進行治療⋯你能介紹醫生給我嗎？最好是密醫。」

「⋯⋯」札波爺看著我沈默了一會兒：「⋯是一筆不小的支出唷。」

「只要不是天價的話，姊姊與姊夫留給我不少錢。」

＊＊

　　在札波爺的介紹下，我來到歐斯的南區『懸崖鎮』。由盜挖者建築起的城鎮，違章建築爬滿了整個懸崖峭壁，這裡聚集了許多貧困的居民。

　　在我待過的國家裡，這種地方稱為貧民窟。

　　踩著搖搖欲墜的破爛階梯，我走進石縫裡，看見建立在石縫中的建築物。

　　那位蒙面的醫生站在門口迎接我。

　　跟著蒙面醫生走進建築物，我瞄到病房裡有躺著幾位病人，也有幾位孩童從門縫偷看我。遵守札波爺的指示，我裝作沒看到，也不過問。

「是詛咒之子啊⋯真罕見⋯」

　　診察室裡，蒙面醫生發出極為沙啞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

「⋯您只是握著手就知道了嗎⋯？」

「老朽學問淺薄，只是恰巧知曉這病⋯汝的情況，是在海外治療之後再次復發，這是更加罕見的病歷。所幸汝的精神力十分強韌，這病，服用老朽製作的藥能夠抑制住症狀。」

「⋯能再次根治嗎？」

「詛咒之子⋯是深淵的詛咒之一，唯有遠離深淵才能阻止惡化，所以才會將患者送往海外治療。老朽能做的事，只有提供汝緩和症狀的藥。」

「⋯⋯那我得⋯再回去海外⋯才能康復？」

「⋯⋯」

　　蒙面醫生伸出手，拉開我的衣服，用鑲有數個白珠子的手掌心碰觸我的身體。我想，那應該是深淵的遺物。

「⋯詛咒之子即使根治，肉體也已經被詛咒侵蝕，據老朽所知平均活不過三十，汝的壽命也所剩不多，即使逃去海外治療⋯也只能在隔離病房渡過餘生吧。」

「咦⋯？等等⋯那麼，我在海外做的治療⋯有意義嗎？」我感到一身發寒，至今為止的努力似乎都被否定了：「姊姊⋯可是為了治好我，賠上整個人生啊⋯」

「老朽不知汝的過去，老朽只能幫忙緩和汝的詛咒症狀。未來的事，決定的人是汝。」

「⋯⋯如果⋯如果我潛入深淵，繼續探窟，會更加的縮短壽命嗎？」

「不，汝的肉體與精神已不是未成熟的娃，汝有服藥的話，殘存的時間不會因深淵力場而縮短。」

「那麼⋯請開藥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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