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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第1-12章,6

[db:作者] 2025-08-09 15:10 5hhhhh 5040 ℃

但比起双手抚慰,萧琅这唇舌挑逗的功夫更甚许多,先前或还因为急于解毒或是初次亲昵有些拘谨,如今佳人芳心已属,萧琅自是要竭尽全力展露自己的手段,这闺中之事虽是小道,但若能让心爱女人享受其中,甚至完全离不开你,这对萧琅来说却是人生一大快事,当下口中激吻之余,那不安分的大手便开始向着女子身下嫩穴探了过去,直至寻到那处还残留着粘灼白精的屄穴嫩肉洞口,萧琅却是微微一顿,中指伸出独自按压在穴肉下沿的阴蒂位置。

“喔……”岳青烟脑门一荡,身体本能的向后倾斜,似乎是要摆脱萧琅的控制,可萧琅对她了如指掌,另一手早早搭在佳人粉背之上直将她拦腰截住,激吻的口齿缓缓松开,只朝着满脸羞涩的岳青烟微微一笑,随即便躬下身子,大嘴朝那高耸的雪峰轻咬了上去。

“嘶……啊……”上下敏感处同时遭袭,岳青烟浑身颤抖更加剧烈,可偏偏这会儿萧琅将她搂得严实,她那轻微的忸怩举止根本挣脱不开,可浑身的酥麻感觉根本让她提不起太多气力抗拒,只得任由着萧琅胡作非为。

萧琅在那娇嫩的乳尖上轻吻一阵,手上亦是同步揉捏着少女的红润阴蒂,直把岳青烟折磨得娇喘连连,浑身便如水蛇一般不住的扭动,萧琅见状哈哈一笑,却是故意岔开话题:“烟儿的身材真好,平日里穿着衣服还不敢想象,今日可算是大饱眼福。”

“呸!”岳青烟终是借着他的话头开口:“你家中美妾,想来也是这般哄人家的吧?”

“冤枉啊!”萧琅借故继续调笑:“烟儿莫是不知自己的美貌,你瞧那位魔教妖人,旁的江湖女侠、王府婢女尽皆不掳,偏生要掳你这一位最让人挂心的岳家小姐?再说了,那位吕公子虽是江湖侠义,可若是烟儿你生得庸姿丑陋,或许人家也不会舍命相救了。”

“无耻之尤!”房顶之上吕松立时变了脸色,心中破口大骂,可偏偏人在屋檐窥视在先,贸然闯入也是无理,只得强压住心头怒火继续听他说辞,但心中那对萧琅刚刚升起的几分敬意也立时烟消云散。

“你这人,怎地凭空污人?”岳青烟心中仍对吕松有愧,自然不喜欢听到萧琅所说的这般言语。

“嗯……”萧琅略作沉吟:“是我孟浪了,君子论迹不论心,吕少侠救人为实,是我说错了话。”然而他话锋又是一转:“但我适才所言烟儿的美貌,却是半分都不敢有假。”

“油嘴滑舌。”岳青烟最喜欢的便是萧琅这般诚恳态度,人无完人,萧琅在人前从无王府世子的架子,对人多是虚心求教,有错便改,故而王府上下对这位世子均是一致认同,就连身位麓王身边第一谋士的季星奎也时常随侍左右,言传身教,想来是早已将他认作下一任麓王了。

但无论岳青烟嘴里如何否认,心里多少对萧琅的赞美之词有些欢喜,她当然清楚自己美貌,从小到大岳家接触过的丫鬟仆妇或是商贾掌柜多如牛毛,她虽常以男装示人,但岳家小姐的美名却是人尽皆知,如今听得爱郎如此称赞,心中满是柔情蜜意,连带着那颤抖的身躯也渐渐适应了萧琅的坏手作弄,呼吸也开始稍有流畅。

然而这些许的缓和却似乎也在萧琅的意料之中,却见他那一直研磨下身阴蒂的恶手突然一停,整根手指沿着那条满是泥泞的花径蜜道轻轻插入,指节与花径壁肉黏合在了一起,只一瞬间便让岳青烟身躯再颤,嘴里“喔”的大叫一声,那只无处安放的小手竟是主动朝下一握,直将萧琅那根白净长龙完全捏住。

“嘿嘿,烟儿已经迫不及待了?”萧琅见她如此失态,少不得出声调笑。

这话可是羞得岳青烟无地自容,连连松开小手要去推拒男人的攻势,可偏偏萧琅手段高潮,那插入了少许的指节开始在女人屄穴嫩肉里轻轻抠挖,才只两三下的功夫,一股电流直击女人脑海,岳青烟连续几声“喔喔喔喔”的舒爽呻吟过后,下身蜜穴里便涌出一股温暖洪流,而在那暖流一并流出之时,岳青烟的下本身没来由的向上痉挛,整个人语无伦次的哭喊道:“啊……来了……来了……啊……”

“烟儿莫慌,为夫这便来了。”见她又一次步入情欲巅峰,萧琅自是心满意足,也不再去逗弄,连忙握住下身早已复苏的白龙抵在那蜜穴洞口,只轻轻一滑,长龙便再度插入。

“喔……”岳青烟巅峰初至,下身便被萧琅插了个满怀,无论身心俱是一片满足,高潮绝顶之下,竟是破天荒的唤了一声:“萧郎,我好舒服。”

哪知萧琅闻言却是还不满足,脸上稍稍露出得意神采,继续调笑道:“是我肏得你舒服吗?”

“嗯……”岳青烟连忙嘤咛一声,显然还是有些不满萧琅此刻的粗鄙言语,可萧琅此刻完全占据主动,下身白龙一记狠顶,正顶在那粉嫩柔软的花芯位置。

“喔……轻点儿……”岳青烟这会儿可不比先前,高潮巅峰稍稍退却,那顶在子宫花芯的刺痛着实有些难以承受。

“那烟儿是不喜欢我肏你吗?”可萧琅见她呼痛,却是故意将白龙抽了出来,身躯下沉,大嘴却是朝着佳人的耳畔咬了上去。

“喔……啊……你别……啊……”

“烟儿若是喜欢,不如自己把它放进去吧。”

可萧琅的调笑言语却是越说越是过分,言辞之间竟是主动拉着岳青烟那支粉藕般的玉臂,让她那本应执笔弹琴的纤纤玉指握在自己的白龙茎身上:“来,烟儿莫怕。”

岳青烟被他这一蛊惑,心中又气又羞,可已是到了如此地步,她那痉挛了好一阵的蜜穴里的的确确有了几分情欲渴望,犹豫几许之后,岳青烟终是妥协,只得拖着颤抖着的身子,轻轻的拉着那条滚烫的白龙向着自己的下身蜜穴凑了上去。

那白龙看似文静清秀,可当岳青烟紧握之后便似乎有了感应,没来由的膨胀了好几分,加上本就火热滚烫,一时间让岳青烟更为紧张,心中不禁暗自忖度着这么长的一条肉棒,自己那才一道缝大小的下身究竟是如何容纳的。

但这问题瞬间便有了答案,白龙临渊自是不受掌控,萧琅顺势一挺,直将那膨胀后的巨龙完全深插。

“啊……”岳青烟半咬着牙关,下意识的想要呼喊,可这一次萧琅虽也是深插,但那白龙在触及子宫花蕾时却是故意向左右变了方向,只在那子宫壁肉上轻轻剐蹭,一时间竟是让岳青烟没了呼痛的心思,反倒是芳心回转,似乎对这股充实的胀痛感觉并不排斥。

“烟儿,唤我一声相公吧!”萧琅见她面色舒展,自是猜测到她这会儿痛感渐弱,想来该是舒爽之时,当即便想到了“相公”一词。

他虽自诩风流,但也在麓王的约束下谨守礼法,无论是家中美妾还是青楼厮混,最多让人唤他一声“萧郎”或是“郎君”便好,对于“相公”这一称谓,他自是要留给自家夫人的,如今既已与岳青烟定下终身,那此刻他便一刻也不想再等。

“我……啊……”岳青烟还未来得及拒绝,一鼓作气的萧琅便开始了一番急速抽插,深谙此道的他当然知道如何让女人忘乎所以,如何让女人在床上无法自拔。

“啪啪啪啪……”

“啊……啊……别……萧郎……萧郎……”

“啪啪啪……”

“啊……慢点儿……我……啊……”

“烟儿,快唤我一声相公!”

“啊……啊……”

“烟儿……烟儿……”

萧琅一鼓作气竟是抽插了近百次,直肏得岳青烟芳心乱颤,语无伦次,身体也跟着男人的抽插而不住抖动,至美的容颜在这般惊涛骇浪下也已变得有些凌乱,直到萧琅那一声声悦耳又深情的“烟儿”不断唤出,岳青烟只觉心中一乱,终是将那还未定的名分称呼唤了出来:

“相……相公……”

岳青烟呼声柔软,萧琅自是不会满意,下身依旧保持着极高的幅度:“烟儿,再……再唤大声些……”

“相……相公……相公啊!”岳青烟的第二次呼喊力道稍有提高,但萧琅依旧不依不饶,下身忽的抽出半截,在原有的抽插频率上微微停顿,随即又在岳青烟的恍惚错愕间深插而入。

“啪!”

“啊……相公……相公……”这一次,岳青烟仿佛感受到了最为充盈有力的一次顶撞,只觉脑中意识都被插了个天旋地转,哪还顾得上矜持名节,美目翻转,竟是露出些许白皮,而那一直娇细呻吟的小嘴里终是开始朗声嘶吼:

“相公……相公……相公……”

“啪啪啪啪啪啪……”

萧琅脸上立时露出得意之色,心中所好尽以满足,当下也不再有其他想法,双手把住女人腰肢,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力道与节奏狂顶深插。

“啪啪啪啪啪啪……”

“啊……相公……相公……”

一面是萧琅的奋勇抽插,一面是岳青烟的软语呻吟,二人既是青梅竹马,又是郎才女貌,二人此番阴差阳错入了洞房,浓情蜜语自不必说,萧琅久经风月,岳青烟先前也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淫毒洗礼,如今欢爱起来自是如鱼得水,一切亲昵爱抚也都水到渠成。

屋外的王府侍从大多脸色肃穆,麓王治军严谨,亲兵侍从自然素质极高,即便是有少数面带笑容者,也是因何世子关系亲密而由衷欢喜,尤其是那护卫在小院内的徐东山,此一役他误打误撞逼出了摩尼教的“妖兵”术法,如今又护卫萧琅救下未来的世子妃,这般功劳想必当得起萧琅曾经提到的“建功立业”四个字,先前寸功未立便赏了他一位美妇,如今既然有了功劳,想来世子不会亏待于他。

房中男女欢爱不绝,屋外护卫心中欢喜,可唯独在那房顶之上静坐的吕松却是手脚麻木,面色痛苦,按理说经历一番死战的他此刻正该凝神静气休养生息,甚至若是调息得当,这一战的经验足以让他功力大进,可偏偏此刻他所在之地恰能窥视房中全景,亲眼目睹了岳青烟与萧琅的这场欢爱好戏,吕松一次次的想闭上双目静心调息,可岳青烟那一声声“相公”的呼喊,他的心又如何静得下来。

“嗯……啊……”终于,在天边露出第一道霞光的时候,房中的萧琅爆出一声轻喝,下身最后一次向前狠顶之后,身体略微现出一丝痉挛松弛,他的白龙长枪再也没有拔出,而乐得释放后的萧琅却是完完全全的压在了岳青烟的娇躯身上,脸上红光尽显,嘴里喘息不断。

被压在身下的岳青烟此刻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发髻早在第一次云雨时便已松散开来,配上那嫣红水润的脸色却是让容颜更加精致与魅惑,娇喘微微,颜色迷离,直看得萧琅双眼发痴,那才刚刚射过两轮的白龙又一次有了苏醒的迹象。

“呀……它……”本还沉浸在欢爱之后放松气氛里的岳青烟忽然便觉察出那根还未从自己体内拔出的白龙又有了膨胀感觉,脸色立时变得有些紧张,双手突然发力将萧琅自身上推了下去,白皙赤裸的美躯向后一缩,这才让那还未完全硬化的白龙退了出来。

“哈哈,烟儿如今的模样实在太美,相公我瞧了实在喜欢。”哪知萧琅却又是摆出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凑了过来:“如今天色还早,不如……”

“不要!”哪知岳青烟使起了小姐性子,一边缩回身子,一边再次伸手将他推开,可萧琅却不知是因为适才射过两轮有些腿软还是故意为之,竟是被这一次推拒直接翻下了床,直摔了个屁股落地四脚朝天,岳青烟见状立时一紧,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她既已要嫁做人妇,平日里的小姐性子当然要收一收,要是被外人传出自己在闺房之中把相公推翻在地,那她岳家和麓王府的颜面可就大大的不好看了。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萧琅却自在地一个翻滚,站起身时却是抱着脑袋哭喊道:“哎哟,烟儿好重的手,痛死我了。”

“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

萧琅慢慢爬回床沿,语声却是故意变得有些严肃:“烟儿,你我既已决议结为夫妇,那有些事情,我还得提前说与你听。”

“嗯,你说。”岳青烟见他神情自然不敢怠慢。

“我与你一起长大,些许玩闹自然无碍,但我家毕竟在王府,虽说我父王平易近人,但王府之中耳目众多,一举一动也该多合规矩一些。”

“我……”岳青烟本就心中急切,如今听得萧琅此言登时眼中带雾,眼看便要哭了起来:“我……我知道的……刚才……刚才……”

“哈哈,我当然知道烟儿是无心之失,”然而萧琅此刻却是脸色再变,终是回复到平日里的洒脱不羁:“烟儿初经人事,下身定是难堪惩罚,是相公我太过急切咎由自取,怪不得烟儿。”

“相公说的不差。”见萧琅脸色变化,岳青烟自是心头一松,下意识便呼唤出只在先前欢爱中才叫的“相公”称谓,可呼声已出也不容收回,岳青烟只得从床上坐起,将羞红了的脸倚靠在萧琅的胸口,小手亲昵的拍打着男人的胸前,萧琅此刻半身满是汗水,可如今在岳青烟的鼻息里却并无半点排斥,反而一股前所未有的温馨充实萦绕心间。

“但烟儿毕竟是做错了事!”可这股温馨充实还未多久,萧琅的下一句却是让岳青烟脸色再变,当即露出好奇的目光看向萧琅。

萧琅露出一抹邪笑:“相公要小小的惩罚烟儿,烟儿可愿认罚。”

“你……你这人……”岳青烟这会儿才算明白过来他是在戏弄自己,虽是心中不太情愿的,但她毕竟也算“做错了事”,只好强自硬撑道:“你先说罚什么?”

然而萧琅却是忽的撤开胸怀,浑身发软的岳青烟立时被他的双手压住,直摆弄成一个跪坐在床的姿势,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觉脑袋被男人的大手按住,那根渐渐膨胀的白龙便抵在她樱唇之上。

“烟儿,便惩罚你为相公我品萧一刻如何?”

岳青烟脑海一嗡,似乎还未完全意识到他话中含义,可见那还沾染着自己处子血丝的白龙在眼前耀武扬威,她这才想到了什么:

他……他竟是要把那羞人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口唇里?

“不……呜呜……呜呜……”然而她刚要开口拒绝,萧琅的白龙便顺着她那微微张开的樱唇直插而入,直塞的她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烟儿莫要抗拒,这也是闺房情趣之一,你且忍耐少许便好。“

“烟儿,我……我好舒服。”

“烟儿,再含深一些,啊……嘶……太……太美了……”

萧琅一边享受着佳人的初次口舌之交,一边却是不断发出舒爽声音以作回应,岳青烟本身又气又急,恨不得立马吐出那白龙并不再理睬,可不知为何,一听见萧琅那沉浸其中的声音,她的心里多少也有了几分动摇。

他真的,很喜欢我如此吗?

岳青烟心下一叹,终是没有将爱郎的白龙吐出,心中彷徨无措的她只得继续在萧琅的指挥下慢慢熟悉着口舌侍奉的技巧。

罢了,只要他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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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吕松自房顶缓缓站了起来,眼见得远处初霞微光之下,几道快马奔驰而来,那策马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脸色焦急,可在吕松的眼里却又让人倍感温暖。

苦儿这一夜,想必是没能睡个安稳的。

吕松叹了口气,随即又朝着屋子里仍旧沉浸在欢爱的男女看了一眼,终是不再回头,自房顶一跃而下。

罢了,只要她喜欢就好。

# 第七章:邋遢老翁

第七章:邋遢老翁

“剑气纵横,绵延无际,隐有后手?”

平山县后宅院落,吕松闻听着剑无暇的描述,心中难免蒙上一层阴影,虽是知道江湖之中卧虎藏龙,但这十年来苦修剑法,剑无暇的造诣之高实乃此生罕见,尤其是前日在飞云堡那一剑破摩尼时的剑意,吕松自觉就算再修个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级,然而现下,剑无暇却道出了昨日平山县城头一战中,与她缠斗之人竟是剑道修为还在她之上。

想到此处,吕松不禁朝着这位孤高剑女望了一眼,可除了一贯的淡雅从容外,剑无暇的脸上倒也没现出太多的落寞,反倒是气色从容端起苦儿递来的茶水缓缓品饮,随口道:“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哦?”

剑无暇喟然一叹,脸上稍稍露出一抹自嘲神色:“且不说剑道造诣,但至少明晰了一点,这两番交手的摩尼教主,绝非同一人。”

“的确,”吕松闻言点了点头:“那日飞云堡交手时苦儿师傅尚能压制,这短短几日时间,绝不该有此进益。”

“另外,他剑意虽高,可招式之中却并未显露半分杀意,似乎,只是要将我困在城头?”

“或许是自知奈何不了苦儿师傅,这才将重心放在那赈灾银钱上的?”

剑无暇闭目不语,显然也与吕松一般猜测,忽而门外传来一声小厮叫唤:“剑女侠,吕公子,世子殿下让小的来请诸位过去一趟。”

听得萧琅有请,吕松心头顿时一暗,可毕竟此次与苦儿师徒一行来此便是为了协助麓王完成赈灾一事,倒也不好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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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县衙大厅,萧琅高居主位,满脸红光,正与江湖一众豪杰谈笑,这一番折腾不但救到了岳家小姐,更是将那批失窃的赈灾银给寻了回来,摩尼妖人退走,城中的秩序渐渐安稳,萧琅等人自然要舒心不少。

“诸位,刚才我父王传信来,麓王府精骑三万明日便将抵达,如今摩尼妖人退走,我等只需守好今夜这最后一班岗便可大功告成。”

“阿弥陀佛。”少林玄净方丈单手行了一记佛礼:“有大军护持,这赈灾之事想来是妥了。”

“的确,这次多亏了众位英雄与我麓王府一起抵御摩尼妖人,此事过后,小王必将众位功劳呈报天子,告知天下,绝不辜负诸位的功劳。”

“世子言重了,”分坐一侧的石墨笑着拱了拱手:“我等皆为难民而来,绝非贪图功劳。”

“不严重不严重,”萧琅早已备好说辞:“少林武当崇佛信道,此事便有无量功德,丐帮与武林盟皆为江湖侠士,此事便是侠义之举,若能传颂下来,也是一番美谈。”

闻得此言,即便是一向淡泊名利的武当凌空道长也不禁抚了抚长须,要知道江湖中人最为在意的便是名气,若真能如一百年前匡扶社稷的丐帮一般美名远扬,于他或武当而言都是莫大荣光。

可就在众人这一番吹嘘与谦让声中,门外却是陡然传来一声粗重的笑声:

“可笑,胜负未分,倒先做起了美梦!”

“什么人?”众人闻言尽皆脸色一变,目光一齐朝着门口望去,却见县衙大门“轰隆”一声破开,一道清冷剑气瞬间涌入整个大厅。

“摩尼妖人!”玄净与凌空几乎同时爆喝出声,那持剑之人身着黑袍,头戴獠牙面具,却不正是那摩尼教妖人打扮?

持剑之人也不言语,自大门长驱直入,完全无视着周遭一众江湖人,剑锋所指,正是这厅中主事的麓王世子。

“保护世子!”玄净凌空江湖经验丰富,只一瞬间便猜到对方擒王之意,也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一个挥舞禅杖,一个挑出拂尘,联手拦在那长剑之前,持剑之人稍稍一顿,连退数步,却不愿与这二老纠缠,不断在厅中腾挪,似乎是想借机杀出,直取萧琅性命。

“杀,杀了世子!”忽的屋外又是传出一记高呼,又一道黑影跃入,獠牙面罩下的目光只朝着厅中打斗的三人扫了一眼,立时便也朝着萧琅杀了过去。

萧琅身边守备众多,徐东山此刻更是寸步不离,这第二道黑影刚向前冲出一截便被徐东山拦住,一众侍从持剑肃立,直将萧琅身位围得严严实实。

可没想着这黑袍妖人目光又在这厅内扫了一圈,忽的大喊一声:“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徐东山等人闻言色变,这厅中先后出现两位武功高强的摩尼妖人,众人联手才勉强招架,可听这妖人话中之意,似乎,还有帮手。

而就在这时,一直端坐在萧琅身前的丐帮帮主石墨陡然一喝,竟是一掌挥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打飞了萧琅身前的两位侍从,而后便是纵身一跃,铁掌覆天盖地,目标却是朝着那被一众侍从护在重心的萧琅。

萧琅身边虽有守备,可王府侍从哪里敌得过丐帮帮主的铁掌,石墨陡然发难,电光火石之间便已击毙两人,如今这一掌从天而下,势大力沉,以萧琅身边这微弱的力量,根本难以抗衡。

然而让石墨意外的是,直到他的铁掌临近,萧琅的眼中都未曾流露出半分惧色,甚至乎那俊朗的俏脸上竟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咻~”的一声,石墨耳边传来一道剑吟,一股凌然卓绝的剑气自身后飞至,石墨脸色大变,立时向后一滚,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朝他出手的这股剑气,竟是出自先前那位身着黑袍、头戴獠牙面罩的摩尼妖人。

“石墨,果然是你!”

萧琅一声高呼,虽是不比内力高深者雄浑,但凭借着自身威仪却也能震慑当场,一众高手纷纷罢手,却是将目光直对准转角处与石墨对峙的那位摩尼妖人,却见他抬手于顶,轻轻一挥,獠牙面具摘下,现出的却是剑无暇那张清绝无双的冷艳面容。

而同一时间,第二道黑影一剑逼开与他缠斗的徐东山,轻快摘下面罩,却正是与剑无暇一道前来的吕松。

“这……这是怎么回事?”在场江湖中人无不震惊,一时间竟全然摸不着头脑。

“众位英雄勿怪,”见得此状,萧琅倒是早有准备:“此事乃我与吕公子定下的引蛇出洞之计。”言罢又朝着石墨冷哼一声,正色道:“押送粮草路线,乃我等精心谋划,若非有内贼泄露,摩尼教又怎会在这平山小县早早布局,昨日摩尼教声东击西,意图在这县衙之中鱼目混珠,先有密道,后有苦役,若非有你丐帮把手,又岂会如此轻而易举。”

闻得此言,在场众人才算明了一二,再看石墨此时脸色阴晴不定,身后之人更是满脸惶恐,经验老成之人当即明白过来,立时刀兵调转,直将石墨等人围在中心。

“当日与老盟主交手,摩尼教暗箭偷袭之时,石帮主与老盟主各自中箭,可一个剧毒身亡,一个安然无事,这其中蹊跷,恐怕也大有文章吧。”而此时吕松的一番言语更是点出要害,这便连徐东山这等粗鄙之人也不禁怒火熊熊,当下朝着石墨骂道:“狗贼,可是你害死了我爹?”

石墨目光微睨,眼见得事情败露倒也不再伪装,当下朝着萧琅冷笑一声道:“世子端的是好算计啊!”随即又朝着徐东山等人言道:“不错,那老匹夫背上一箭原是无毒的,可石某得教主抬爱,手下这套掌法既可刚猛又可阴毒,他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吗,却也受不住我这一掌之力。”

“狗贼!”徐东山闻言最是恼恨,虽是平日不学无术,但毕竟是杀父之仇,当下一声爆喝,猛地朝着石墨飞扑而来,可石墨功法深厚,身形立于原处纹丝不动,只堪堪两掌便将徐东山攻势化解,眼角处寻到一丝差漏,可脚步才只向外轻挪了一步,那道他最为忌惮的剑气便呼啸而来。

剑无暇虽是身着黑袍,可一旦现出真容,浑身上下那股清冷纯净的气势便再也难以掩盖,一手长剑飞出,周遭群雄尽皆面色骇然,纷纷侧身躲避,目送着长剑飞舞,直取石墨要害。

石墨自然也看出这一剑之威,当下屏息收掌,待得剑锋近前,突然合掌而出,双掌并于胸前,恰好将那凛冽而来的长剑夹在掌心。

“哼,念隐剑女,也不过如此!”石墨自忖武功高强,即便那日与老盟主比武也是按照计划有所隐忍,如今事情败露,自是豁将出去全力一搏,却是没想这不可一世的剑无暇剑法不过如此,自己这一双铁掌倒也有取胜之机。

然而他这份自信坚持不过几息,剑无暇一剑被阻,身形剑意却无半点变化,然而石墨先前的嚣张气焰却是瞬间退散,只因为他手中那柄本该制住的长剑陡然间急速抖动,晃荡之间竟似有龙吟虎啸,石墨面色铁青,功法急聚于掌心,可无论他如何运功,那掌中长剑都已不受控制,及至“铿锵”一声剑啸,长剑脱手,剑无暇回剑于身前,继而第二剑横扫而出,但听得石墨周身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嘴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浑身瘫软,竟是连自尽的气力也无。

“拿下!”见得此状,萧琅冷声一喝,当即便有王府侍从奔涌而出,刀剑加身,适才还德高望重的丐帮帮主便已成了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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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

吕松凝视着眼前这处平山县内最大的酒楼,面色稍稍有些犹豫,然而二楼却是突然传来一道爽朗笑声:“吕兄,来都来了,莫要学那妇人犹豫,即便是有何芥蒂,不妨也上楼说个清楚。”

说话之人正是萧琅,这几日麓王亲率大军驰援,平山小县困局尽解,这几日萧琅奔波于赈灾之事,直到今日闻得剑无暇的请辞,这才得出空闲,可除了与剑无暇的答谢之外,却又委托剑无暇转告吕松,要在这酒楼里设宴款待,有要事相商。

吕松虽是对这麓王世子全无好感,但这几日见他对赈灾之事尽心尽力,如今也不好拂了剑无暇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步入酒楼,上至二楼隔间,却见萧琅孤身一人端坐于内,桌上摆满酒菜,身边却是并无一人。

“你这是何意?”

萧琅见他疑惑,爽朗笑道:“这几日由我父王审讯石墨时得知,摩尼教虽是有心赈灾银粮,但见念隐门出手,也知事不可违,这平山县的细作和暗子也都尽数撤了,我来这酒楼吃酒,倒也不必带什么人。”

“再说,吕兄前日能挡住摩尼教两名护法,今日也定可护我周全。”

吕松对他这番恭维却是不屑一顾,冷声一笑道:“你就不怕我有意害你?”

“吕兄说笑了,”萧琅哈哈一笑:“吕兄出身念隐门,先有赈灾分仓之断,后有肃清内贼之谋,多番相助东平府赈灾一事,这般才干,想来是有大志向的,又岂会有意加害?”

“哼,”吕松轻哼了一声,倒是有些不置可否:“我隐居山林数十载,早没了什么志向。”

萧琅微微一笑,却是指了指坐席,吕松稍加犹豫便也坐了下来,萧琅这才道:“萧琅今日约吕兄前来,便是有一番肺腑之言。”

吕松朝他看了一眼,也不答话,只自顾自的拿起酒食吃喝起来。

“人活一世,各有所求,有人仰慕荣华,有人但求温饱,有人痴迷美色,也有人贪恋权位。”

“萧琅有幸出身王府,荣华富贵、美色权位皆是唾手可得,故而少时读书懵懂,全然不知这一生所求为何,直至我八岁那年跟随父王北上,在冀州遇到了那位易将军。”

“镇北侯易老将军?”说到这位易将军,吕松倒是有了兴趣,当下也便停下筷著,只端起一壶酒侧目倾听。

“正是镇北侯!他年少成名,生平大小战役无有不胜,不惑之时便已得封镇北侯,算算时日,如今他已镇守冀北四十年了。”

“可他那时本该封官荫子安享晚年,却舍了家中妻儿,戍卫冀州苦寒之地,戎马一生,却也清苦了一生。”

“镇北侯之事,的确让人敬佩。”

“那时我曾问他,此生所求为何?”萧琅稍稍停顿,见吕松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好奇,微微一笑道:“他只说,‘少时苦难皆因战乱,惟愿以己之力,让冀州百姓少受苦难。’”

“……”吕松一时无言,他虽也知道镇北侯之事,但毕竟知之甚少,如今听得这位国之栋梁还有着这般言语,当下不由得更为钦佩。

“自此之后,我便效镇北侯之志,惟愿以己之力,让天下百姓少受苦难。”

“天下?”虽只一词之差,吕松似乎也已听出端倪。

“不错,正是天下!”萧琅说到此处,言辞突然变得慷慨激烈了许多,倒像是吃醉了酒一般激动:“吕兄可知,这天,要变了!”

“一派胡言!”吕松不禁站起身来,朝着萧琅痛斥道:“当今天子圣明,我大明国力强盛,百姓富足,又哪里来的变天一说?”

然而萧琅却只微微摇头,缓缓坐下,将适才激动的情绪稍稍收敛,这才温声道:“吕兄久居深山,想来对天下大事知之甚少。”

“先说内忧,当今天子虽然贤明,但毕竟年事已高,又无子嗣,唯余一位昭月公主,却不被朝臣认可。天子兄弟之中,有宁、齐二王,宁王荒淫,齐王残暴,皆非明君。如今天子尚在尤能震慑,可若有个万一,这天下,便再难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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