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台]

来都来了，空正盘算着要不要搭门口的浮石直接杀到群玉阁去，凝光多次看似好意实际却处处埋坑的行为属实让他觉得是该重振夫纲一回，然而刻晴完全没松开抓着他的手，一路把他带进了月海亭。所幸也许是因为已经到了常规的下班时间，他们没有遇到甘雨，不然空又要一个头两个大。

刻晴的目的地是一间布置完善却略显凌乱的休息室，空进来之后，她也锁好了门，叉起腰盯着他，风干的泪痕并没有影响到她恢复常态后的气质，她手中拿着一个显眼的红色细瓶，空惊讶地往腰间一摸，本该别在那里的精油不翼而飞，他刚要起身阻止刻晴，却见她毫不犹豫地扯开瓶塞，仰头就往嘴里倒。

“喂喂喂喂——”空一把打在她的手背，瓶里的液体飞洒在刻晴的身体上，剩余的精油和瓶子碎落一地，而刻晴只是倔强地站在原地，嘴角还带着火红的痕迹，仿佛要向空宣战一样，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你怎么根本不听话的……这东西不是拿来喝的，直接喝掉产生的影响会严重很多，我给你找找解药……”空被她这幅样子弄得完全没脾气，然而刻晴却根本不管他说了什么，伸手把他用力推倒在床上，身体随即跨了上来。

“虽然我相信我对你的喜欢不会输给任何人……”刻晴不甘地咬住嘴唇，就如空所说的那样，吞下肚的精油已经开始让她感到莫名的燥热，“可是要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不用它是来不及的，我可是玉衡星……我只有这半天的假期而已啊，让我找了这么久，凭什么不能任性……”

“……不管你觉得我的做法有多过分，只有今晚，空……”刻晴趴下来，几乎要亲到空那样在最近的距离狠狠地凝视着他的金色眼眸，仿佛要把它永远记住那样，贪婪地注视着，“和凝光没关系，和甘……任何人都没关系，我非要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空无法回答，并非是因为事实不如自己所想，而是因为见到了她蛮狠如一匹小狼的目光，在那双紫晶般莹润的眼眸中，刻晴正在展现从未向任何人表露出的一面，她隐藏的脆弱和占有欲化作感情的洪流，似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一样，在密闭的房间中轰然奔流着。

就这么看着她利落地把自己剥光，再一件件去掉他身上的衣物，空始终没法确定，刻晴的坚定究竟来自于对凝光交待事务的责任心还是可以让自己也付出真心的喜欢，“动机”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坎，偏偏卡在他的心窝上，惹得他没法自如地回应主动的少女。刻晴没有留给他继续无意义思考的时间，她的理智在激动的发泄和起效的精油中逐渐消融，幽谷深处的燥热让她感到莫名空虚，她骑在空的身上，抓住那根看了她脱下衣服而勃起的肉棒，另一只手分开泛着水光的穴口，在沉重的呼吸声中主导着交合。

“唔啊……好难受……呵嗯……”刻晴在来时路上已经稍微平复了心情，回落后的情绪本就容易感到疲惫，再加上精油的火上浇油，控制身体缓缓下沉这件事就几乎剥夺了她的行动能力，处女丧失的疼痛在不规范使用精油的情况下几乎被完全忽略，由她自己选择的骑乘位让肉棒首次插入就直接戳到了甬道尽头的娇嫩宫颈，刻晴尚不能适应深入的快感，但精油的药效已经在体内熊熊燃烧，她被迫品尝到无法理解的刺激，体力几乎耗尽的处境让她感到有些萎靡，但身体还是在奋力扭动着，想要让空感到舒服。

“总是把自己逼到最极限，就算为此受伤，你都无所谓吗。”空看不下去，起身搂住她柔弱无骨的酮体，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如果不是凝光，平常的你怎么会做的这么鲁莽，你自己想，会吗？”

“嗯……可是，只要是空，我就没办法维持……那个平常的我了，因为你……从来不是其他的事……能够代替的……”刻晴感觉脑袋热得厉害，昏沉中嘴里被塞进了什么，随后是一个温热而潮湿的吻，空引导着她仰起头，把解药咽了下去。他盖住她的肚脐，将足以蔓延到全身的纯净元素力输入进去，解药在元素力的导流下迅速传遍身体四肢，没几分钟就将残余的药性化解干净。

“现在好点了吗，刻晴？”空拍了拍刻晴骨感的美背，他参与过不少闹剧，但小丑这个角色，这次大概是初体验。他只希望拼尽全力向自己表白的刻晴还有能让自己弥补的机会，现在想来，在旅程中的博弈与猜忌中，他是否也对自己本该永远信任的伙伴戴上了异色眼镜……不管怎样，如果说逗弄甘雨还是好意，那面对刻晴，他已经做得太过分了。

“嗯……我刚才，不，算了。”刻晴直起腰，脑袋不再发烧的她重新缕清了思路，一点也不泄气，很快地带过了那段过激的对话，“这样够证明了吗，不够的话，你还要我做什么，只要不违背璃月律法，我都可以做到。”

“那……就请你做完你想做的事吧。”空诚恳地说，与主动得过了头的刻晴对比，他的作为简直不像个男人，就算是亡羊补牢，他向刻晴请求一个原谅自己的可能，“我忽视了你的感情，只顾着满足自己糟糕的猜想。如果可以，我很希望是我主动带着你做到这一步。我的顾虑毁了很多东西，你的心情，你的想法，对不起，刻晴。”

“不，不要道歉。”阻止了空继续说下去，刻晴摇摇头，她不认为有些误会和偏见已经解开了，但她已经不想再等下去，和空彼此坦诚相见，比起随时都能解释的事实真相，她更想如空所说，做还没做完的事，“就让你的歉意都付诸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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