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一隙 六章 八节 斯德哥尔摩

“喔，鸿中羽，你们的工人真的是让人难以言喻的素质差劲，只是这种程度的战斗，没有战略武器的加持下，士气也还不错，一推就垮塌的样子是在闹着玩一样。” 赫拉看着战略图，很多士兵都在丢盔弃甲的朝城里面跑，导致那些手无寸铁的群众被屠杀。

“你们要是再跑，我就杀了你们！” 赫拉瞬移到那些奔逃的士兵前面，周围的世界在逐渐染上黑白色，可怖的景象在那些奔逃的士兵面前呈现。

空气中凭空生长眼珠细胞飞到那些逃亡的士兵脸上，把他们的神智侵蚀，开始变得异常勇敢，转身冲向那十六国的军队。

“你在对他们做什么？那是不正确的事情吧！” 鸿瑞亚喊着赫拉。

“这些是必要的事情，你要等着明山市的市民都被屠杀干净吗？这群怂到要死的部队只会欺软怕硬，打土匪打多了，打军队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他们是必须的耗材。”

“他们就不要活了吗？他们也有家，也有自己的人生…”

“他们自己愿意拿起枪，宣下自己守护的誓言，最后他们要带着枪跑，看着那些市民被屠杀，这是他们活该的事情，可以守住的城市要因为贪生怕死逃走，我让他们自己选过职业，最后是一群吃军饷的废物，顶着军人的名号把自己的枪口对着人民，甚至还要自己跑走。”

赫拉捡起地上一把士兵丢下的突击步枪，把弹鼓固定住，有不少士兵还在逃亡，赫拉端起那把突击步枪射击，对着那些逃亡的士兵扫射。

“你们跑？你们亲口说下的誓言，你们自己拿起的枪，我让你们选择过，让你们确认过，到了这生死关头，你们要抛弃手无寸铁的群众们自私自利的逃亡？要么端起枪转身对着敌人开枪，要么在这里杀死我一个人试试！？”

赫拉用广播在城市里吼，突击步枪穿透那些士兵们的胸膛，这一下士兵们跑得更厉害了，眼珠细胞被赫拉主动释放，那些眼珠细胞在赫拉的操纵下飞向每一个士兵，那些士兵变成怪物涌出城外，射出的眼珠细胞也开始感染十六国的军队。

那些眼珠细胞被赫拉特殊改造过，所以能轻松贯穿那些军队的装甲，在感染的瞬间变成不可控的大肉瘤子和装甲结合，迅速蔓延的血肉在军队里面翻江倒海，子弹根本跟不上眼珠细胞生长的速度，很快长出一道巨大的血肉墙壁将那些进攻的军队阻隔在外，眼珠细胞随着飓风被吹离血肉。

那些和眼珠相似的细胞四处飘扬，把进军的十六国感染。

“生化武器是被禁止的…” 鸿瑞亚没说完话，被赫拉扇了一巴掌。

“谁说的规则，战争谁会遵守规则？只要能胜利，那什么都不在话下，你敢说，他们对你母亲的行为是非人道的吗？不是的话，我们为什么要对敌人人道？” 赫拉把鸿瑞亚踩在脚下，“你手里的剑是让你跑的吗？”

“赫拉，缓缓吧…不是内战的时候。” 美界抓住赫拉的手说，鸿瑞亚在地上害怕的看着赫拉。

“你拿着剑，你对得起母亲？这些都是认识你母亲的人，你母亲拼命守护的人，这些士兵却要抛弃他们，而且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你母亲所认定的精锐。” 赫拉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这是你母亲的，你要当母亲阴影下的啃老族，还是与母亲比肩的战士。”

警用装甲扔到鸿瑞亚的身上，鸿瑞亚看了看手里一直握着的众历之剑。

“看来你要让你的母亲白白牺牲了。” 赫拉转动起匕首，走向城市的边界，那里的战火在熊熊燃烧。

鸿瑞亚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赫拉奔跑的背影，最后再到消失，眼泪打转着，忍不住的落在地上，“她怎么能这样…美界…”

“我不知道。” 美界冷眼看，什么也没有管。

“呃哼，我才不想让母亲白死掉，我是那最普通的人儿，我会哭会笑，会同情那些死掉的人，也会为了母亲报仇，我也在乎这个国家，在乎那些死掉的人们啊！” 鸿瑞亚有些崩溃的喊。

鸿瑞亚擦了一下眼泪，提起剑奔向赫拉前往的那片地方，穿过那些废墟，红色的头发被风吹动，犹如飘扬的红旗一样，装甲覆盖了她的全身，独身走向那些汹涌而来的军队，和当时鸿中羽的身影映射。

“我在害怕，我怕死，但我也想哭，母亲也会这么绝望啊！面对的一定要更多…更强吧，母亲…” 鸿瑞亚对着那些军队举起众历之剑，那把剑回应着鸿瑞亚，身上的装甲被子弹和榴弹轰爆，鸿瑞亚也可以清晰感觉得到身躯的极度疼痛。

黑色的基座在鸿瑞亚的身后升起，剑刃在她的手中早已经消失，少女的心中也已经屹立起真正的剑刃，在这片国土之上，成就复仇与济世的剑锋，或许只是单纯的同情和复仇，但也已经足够成为杀死敌人的动机。

金色的光柱形成巨大的风暴，卷起凌晨天空的星星，逝去的人民，那些金色的灵魂平铺天地，将混沌不清的凌晨清出一道血腥的历史之道，少女的剑刃摧毁那些军人的家庭，摧毁十六国在国际上生存的机会，他们国家也会失去最基本的庇护，成为资本家和政客们的工具。

一方的恶魔，一方的医生，历史抉择的两面性在此展现，历史的走向也被这把剑扭转乾坤，那些部队正在溃退，他们害怕了，他们恐惧了，金色的火焰在大地上面熊熊燃烧，被轰击的城市正在挨个倒塌，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

“为什么感觉我被骗了…毁掉的是更多城市，还是在我的国家…” 鸿瑞亚把剑插在地上，极其小声的自言自语，双腿跪了下去。

“没有被骗，毁掉的是城市没错，可是城市里又有多少正常人呢？正义和法律早就消失了，当新闻只是被人们取乐，当悲剧变得虚伪，当苦难被否定，社会就已经坏掉了。”

“扭曲的价值，荒唐的社会，努力活着的人们得不到肯定，反而是小丑们能风生水起，21世纪的虚娱传承到了22世纪，世界上仿佛找不到关于正义的新闻，都是虚伪的娱乐，虚假的明星，出丑骂人的网红，都是不足为道的垃圾。” 美界从过去活过来的，对那些知道的清清楚楚。

“麻木的城市，正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塌啊，什么都该死了，我们要崭新的时代，我们要传统的时代，我们要一切正常的时代，这天！该换了！没有什么错误的，旧时代，旧世界，你们活的就是那么垃圾。” 赫拉指着升起的红太阳，洒向这片血腥堆积出来的土地。

鸿瑞亚手里握着剑，在这片血腥味弥漫的土地上行走，“换掉这个时代吗？”

“嗯，下一个时代，这个时代的丧钟，在二十一世纪已经敲的够多了，你会超越你的母亲吗？” 赫拉拍着鸿瑞亚的肩膀。

“我不知道，我只会尽力，只是如此而已，我不会奢望太多。” 鸿瑞亚低声道。

“实战效果不错，但是这个设计发动机在停止之后，会莫名其妙的烧坏，我希望能够再多改进，装甲的硬度足够在高速中撞人，导弹和子弹之类的也确实不会锁定住装甲。” 田茉终对刘马提出自己这次实战的体验。

“还是材料太差了，排布的缆线没有很好的耐热材料和冷却系统，那样要加厚装甲板，会比较影响速度，嗯…我再想想研究其他的。” 刘马看着被烧坏的发动机琢磨道。

“本次作战俘虏敌军56万人，击毙敌军30万人，更多还是逃跑了，目前这56万人正在被城市里的人民群众关监狱里面进行教育，缴获了不少军工级产品，这下我们可是大赚了。” 姬秋泽夸赞道。

“之前交手那个血肉巨人在看到羲和之后就跑了，陈天骄在羲和的羲和殿里修复伤口，本次作战也没有死人，只有伤者，干的不错啊，医生。” 姬秋泽夸赞田茉终说。

“还是得多亏大家参加了训练，是大家战斗的成熟，我的指挥不过杯水车薪。” 田茉终极其谦虚的说。

田茉终抱了一下姬秋泽，转身又抱起运命，运命的核心被安装到一台黑色的装甲收纳机器人上面，这样它也能作为独立的战斗力与田茉终并肩作战了，而且可以时刻提供自己身上的装甲保护田茉终。

“我很重。” 运命一身黑色的装甲，装甲上面流淌着紫红色的光束，像是人的神经一样，装甲板像是黑色的手机屏幕一样反射着周围的景色。

“我也能抱起来，这也一样是时常锻炼的结果。” 田茉终轻松的把运命抱起来说。

“不赖。” 羲和在一旁望着田茉终自言自语。

“至少我不会在这山平市里颓废，墨黛就一直加班管好这里吧，我知道了我女朋友那些，心里很不是滋味，反正拉布斯也已经回不来了，在山平市只是浪费。” 瑞特尔的拳头狠狠的砸穿沙包，愤怒至极，对墨黛喊。

“你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我要去拉布斯死去的地方，医生那边也已经击溃了奥弥莉特的军队吧，现在就直接切入进去好了，起码我不想在这里等死，受够了。” 瑞特尔走出门外。

“呃…好难醒。” 陈天骄坐在羲和殿的王座上面，每一次冲击都让自己的神智更加清醒，望着王座和周围模糊的光景，最后再闭上眼睛，往复不知道几十次，陈天骄就陷入了黑暗里。

陈天骄依然是原来的身躯，魔女革命在陈天骄的身边复现，人民的疯狂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那些普通人脱光了身体，肆意的扑向周边的女性，连陈天骄也不放过。

“呃！你们这些混蛋。” 陈天骄被几个裸露的男人一生殖器插进自己装甲里面，他们的生殖器血肉模糊，不过那些恶心的血管还是伸了进去，陈天骄拔出机械剑把那些男人砍碎。

“看来就是故意要我杀了！” 陈天骄看着遍地都在草女人的男人，已经铺成了升降地毯的样子，踩在哪里都是在草女人的男人身躯，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

陈天骄把剑地上猛插，更多机械剑从地面飞窜出来，贯穿那些运动者们的身体，全都死死的串了起来，陈天骄的锁骨也被不知名的锁链贯穿，周围的光景再度消失。

“咳…咳…” 陈天骄以奥弥莉特的身体躺在冰凉的地上，胸口的银色烛龙在自己面前不断抖动。

“最经典的犯罪就是剥夺人命，连环杀人犯就是这种概念，何况让部队送死的将军，害死工人们的资本家，历史从来都是如此，每个人不相信阴谋，但当阴谋论成真，一切都会得到最为合理的解释，最后那些不相信阴谋的人们被永生永世的欺骗，成为麻木的人类。”

奥弥莉特的身影就站在陈天骄的面前，但陈天骄自己依然是奥弥莉特的身体。

“历史从不缺乏杀人犯，但历史青睐屠杀皇帝的杀人犯，所以你诞生了，历史上有多少个你，历史上有多少个你能称得上上残忍这个名号，虽然不得而知，但是屠杀一个时代，让下一个时代来临，一定是一个杀人犯最辉煌最无名的时刻。” 奥弥莉特怂恿道。

“我永远不会，我才不会那么疯。” 陈天骄摇头否认。

“你迟早会喜欢上的，和你一样，和历史上无数的你一样，你只是被人形和人性束缚的野兽，你和那些资本家、将军们无异，只不过是屠杀底层和屠杀高层的区别。”

“绝对不会。” 陈天骄刚说完就捂住了头，“你对我做什么？”

“这是你自己起了反应，管我什么事情。” 陈天骄从梦里醒来，一下子从座位上面摔在地上。

“什么东西…” 陈天骄从地上挣扎起来，自己的锁骨生疼，大脑混淆一片，关于魔女革命的回忆时刻都在自己脑海回响，这些完全都不是陈天骄自己的记忆。

“是奥弥莉特的？她把自己的大脑记忆毁掉了，神经也已经坏了，全是幻觉和梦境…我好难保持清醒。” 陈天骄勉强找到了王座，重新坐了回去，好像只有在这个座上，自己才能正常起来。

一个多月后。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田茉终关切的问。

“大概是变成废人了…哪里都是幻觉，现在已经…失明了。” 陈天骄躺在床上，看不见一丝光明，连嗅觉都已经被摧残了，奥弥莉特身体上面几乎没有不病的地方，医疗人员们已经站在陈天骄病床前面不知道多少天了。

“现在已经稳定很多了，全身的机能…除了视觉和嗅觉，其他地方的病变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 田茉终亲自作为这次的主治医生，来补偿陈天骄，即便是不会老死的魔女，也已经把头发忙白了好多根，明明也才十八岁而已。

“能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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