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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曲線美好的後背

[db:作者] 2025-08-09 15:09 5hhhhh 6840 ℃

  整理稿件的時候發現原來我有寫後續(

  但這篇我自覺ooc得有點厲害,懶得修(喂)就……(被打

  ◆◆◆◆◆

  來到蓬萊島已過了一個月,成功追回主人與師父的四不象和武吉於第二天便大肆宣傳找到太公望的事,卻被後者施術消去記憶,一切恢復從前。

  他本人亦深居簡出,甘願自囚一般終日待在楊戩房裡,吃飯、午睡,偶爾看點小書,妥協似地和楊戩朝夕共處,故而至今只有後者知曉太公望還活在世上。

  一日夜間就寢,倒臥榻上之際楊戩曾問及此事,最強靈獸黑點虎的千里眼所見理當無誤,太公望只是淡淡說了一個名字:『妲己。』然後轉過身自顧自睡去。

  見其不願多談,楊戩對著他微微蜷曲的背脊說聲晚安,和衣睡下。

  翌晨天未明,太公望罕見失去了蹤影。

  一線陽光斜傾入窗,穩穩沾附在楊戩的眼瞼,輕輕皺了皺眉,矇矇甦醒,一手摸索著身邊的體溫,卻只觸及稍顯露涼的床衾。

  愣了會,轉驚訝為莞爾。梳洗完畢,也不急著尋找,於教主房至議事廳間的長廊緩步,彎過轉角,見一抹削瘦勻稱的身影穿著無袖黑襯衫和低腰牛仔褲,踩上紅漆木欄杆,一躍而出,飛向遠處的山巒。

  

  「前面的!停下!給老子停下!」輪早班巡邏的雷震子大聲怒喝,天騷翼疾馳追趕,「你是誰!關口的人沒說有——」

  停下回身,碧如深潭的眼眸安定若許不起波紋,靜靜未發一語。

  雷震子瞪大了雙眼,一手抖指著對方,半天說不出話。

  見其如此驚詫的反應,不由低笑,「雷震子,好久不見。」

  「太……太公望?」啞著嗓子,大口吞嚥了下唾沫,「真……真的是你?」

  「也許是幽靈也不一定喔。」偏過頭,挑起一邊劍眉,笑得狡黠調侃,「你要不要確認一下?」

  單純老實的雷震子頓了頓,上下打量一會,正欲伸出手——

  下一瞬,只見其向後翻身,一閃而逝。

  眨眨眼,半晌才回過神,「太公望你這個王八蛋!沒把你拆了老子就不叫雷震子!」

  沒漏聽後頭憤懣不平的的吼大叫,太公望忍不住輕笑出聲,暗想被發現了有點麻煩,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隱去身形消除氣息;再忖度是否直接除掉雷震子的記憶……也罷,這樣比較有趣。

  為自己喜歡捉弄人的性格暗笑,更加肆無忌憚地闖進其他人的住居,偷偷移動傢俱擺設,惹得人一愣一愣;又聞雷震子四處嚷嚷著太公望還活著——一群人風風火火衝至教主廳。

  「楊戩!太公望那混蛋在哪?」

  「楊戩大人!太公望大人沒有死,是真的嗎?」

  「楊戩先生!師父(主人)他——」

  抬手阻止眾人的爭先恐後,暫停半透明飄浮螢幕上的數位運算,縮小視窗,站起,走至桌前。

  褐色皮鞋踩踏在花崗岩地磚上的聲音格外清晰,於偌大教主廳悠悠迴盪。楊戩緩緩昂首,方寸宛如最後一刻黎明的深紫顏色安然不起漣漪,沉靜而鎮定。

  眾人不由得吞嚥了下。

  見狀,楊戩輕輕莞爾,「沒事,不過之後還是得來好好討論一下敲門的禮節。」首先破門而入的雷震子一頓,自知理虧地摳摳臉頰。「到底什麼事?這麼慌張。」

  「楊戩!你聽我說——」

  再度抬手停住雷震子的高聲吵嚷,「可以派一個代表告訴我嗎?武吉?」

  「欸?喔、好。」瞥見雷震子『呿』一聲蠻不服氣地退下,武吉定了定神,稍微整理一會至今聽聞的訊息,「楊戩先生,是這樣的,就是……」

  聽完武吉的簡報,楊戩表示了解地頷首,「你們為什麼確定是師叔呢?找到他了?」

  「呃,好像是雷震子先生最早看到師父的,然後就發生一連串家裡擺設莫名其妙移動的事件……」

  「雷震子,是這樣嗎?」

  「對!我在巡邏的時候看到一個不是蓬萊仙道的人,叫住他一看才——」

  「如果說那是我呢?」

  「欸?」

  「你沒想過是我嗎?或是同樣會變身的胡喜媚?」

  你沒這麼無聊吧……硬生生將這句話吞回肚子裡,雙手抱胸低聲嘟噥。

  楊戩加深了微笑。

  見武吉露出不掩的失望與沮喪,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說出一個可能,畢竟我們沒有證據師叔來到蓬萊島,只好耐心等他自己現身了。」

  「可是!」猛然抬頭,武吉眉頭深鎖、緊抿下唇,清澈溫和的青年音微微顫抖,「為什麼……為什麼師父大人明明沒有死,卻不願意和我們見面呢?」

  武吉愷切真摯的目光直直望進楊戩眼底,困惑、懷念、悲傷、忠誠……所有對太公望的感情一股腦傾注出來,只為了那個永遠身先士卒、衝鋒陷陣的背影。

  他的師父,他的師叔。

  深吸口氣,吐出長長的嘆息,「……這件事,也只能等師叔親自對我們說明了吧。」

  「嗯……」吸吸鼻子,武吉胡亂抹了抹臉,用力點頭。

  「這件事我知道了,也會請其他同伴多加留意,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們。」

  「好的,謝謝楊戩先生。」

  ◇◇◇◇◇

  眾人行禮退出教主廳。楊戩有些發愣地看著關上的鏤空雕花紅漆木門收起最後一束陽光,恢復原先只有他一人的寂靜。

  思緒沉入空茫黯淡的深海,無法聚集,他苦笑著搖搖頭,轉身欲回座位繼續未完的工作——

  方才話題中的主角正坐在窗欞邊,等待了許久似地看著自己。

  無防備正面迎上對方寬闊沉歛、深不見底的碧綠色眼瞳,安定地彷彿能看透人的心事。楊戩不禁喉頭一梗,心虛地別過臉。

  一躍而下,清澈嗓音仍與從前一樣,絲毫沒有改變,「你為什麼撒謊?」

  深知自己任何偽裝強辯在這對無瑕的眸子之中也只是欲蓋彌彰,楊戩一個輕哂,「師叔認為呢?」

  「把我交出去難道不是比較輕鬆嗎?」

  「憑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找到你、抓住你啊,師叔。」為對方的明知故問蕪爾,楊戩緩緩垂下雙目,「而且……」

  「什麼?」

  「第一,我知道你不願見我們的原因,第二……」轉身走近,輕輕捧起太公望一貫清秀白淨的臉,「我還沒聽到那件事的答覆。」

  『師叔……你說,並沒有認真把我當後輩吧……』

  『嗯?是這樣沒錯?』

  『那……如果,我說……喜歡你的話,師叔會怎麼做呢?』

  「我有說過『什麼也不會做』啊。」稍稍蹙眉,摸不清楊戩此時舊事重提的理由。

  加深了笑意,紫眸中星輝更為閃耀,「現在也是?」

  猶若穿石而出寒泉般清冽的聲音於耳邊震動,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口吻……所包裹的文字卻如此陌生。

  『現在也是』?什麼意思?

  捕捉到太公望沉穩瞳眸中罕見一閃而逝的迷惑,楊戩心裡很是得意,不由咯咯輕笑,「師叔,你當真以為我是想把心儀對象牢牢鎖在身邊的自私自利之徒?」

  後退兩步,「師叔,你聽好了,即便是我如此尊敬的你,丟失了驕傲也毫無魅力可言。」見其更為愕然,楊戩平素像紫瑪瑙深沉而不易看出底蘊的雙眼頓時剔透冷澈一如水晶,「我是什麼樣的人,有多了解你,師叔應當最清楚不過。」

  「這跟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還請師叔以過人的聰敏睿智自己弄個明白吧。」一貫完美瞧不出一絲瑕疵的笑。

  

  欸——不及說些什麼,只見楊戩已坐回教主位,重啟所有暫停運算的視窗,接續先前被打斷的工作。其專注與認真的模樣,不知怎地讓太公望感覺陌生又熟悉,甚至莫名有些遙遠而難以觸及。

  楊戩很清楚太公望無法忘卻、放下他半身——王天君昔日的所作所為。因為王天君,十二仙中十人仙逝,包含楊戩的師父玉鼎、天化的師父道德真君;亦眼睜睜看著武成王黃飛虎死在面前卻全然束手無策……甚至,因為王天君,楊戩被迫必須與親生父親刀劍相向,最後,殺死了他。

  仙界大戰之時,所有的生離死別、所有的恩怨情仇皆因王天君的計謀而起,這也是為何當初對方提出融合為一、回歸伏羲時,太公望憤然拒絕的原因。

  

  『要真是這樣,那武成王、天化還有十二仙不就都變成是我殺的了?我絕對不會這麼做!我……我不會……』

  『沒錯,是我們殺的!以你是司令官,而我是敵人的形式殺了他們!』

  楊戩猜得沒錯,不過只對了一半。太公望的確不可能忘掉往昔戰友的死,也無法推卸這個責任;然而,他最恐懼且死命逃避的是,隱藏著王天君這般陰狠毒辣、不擇手段,可說是完全泯滅了人性、形同修羅的另一個自己。

  他直覺認為自己沒有立場被原諒,尤其是接受眼前這個後輩如此廣大無邊的溫柔與關愛。

  他,太公望,早在成為伏羲的當下,就失去了身為對方『師叔』的資格……再也沒有顏面正對著那雙霞光一般深邃安靜又反映著星屑的眼眸,全然包容的注視。

  忽然,心底冒出一個聲音——

  ◇◇◇◇◇

  總算完成了本日進度,楊戩揉揉僵硬痠疼的肩膀,舒口氣,關掉所有視窗按桌而起,理理白披風,旋身欲拉上半敞的窗戶,卻見太公望兩眼失神、茫然看著天花板。

  靜靜地,一語不發,然後,慢慢流下了眼淚。

  「師……師叔?」從未見過對方這般模樣,楊戩不由眉宇顰蹙,「師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身子一震,猛地回神,看清面前人是自己的師姪、不認真當作後輩的後輩……太公望胡亂抹臉,吸了吸鼻子,「沒、沒什麼。」

  明白對方不願多說,楊戩亦不追問,只是將白披風披在他肩頭,「天色晚了。」

  太公望不覺有點懵了,內心深處好似有個刻意遺忘、塵封已久的箱子被什麼撬開,一泓溫暖的軟泥緩緩升起——

  終於明白楊戩對自己而言是什麼。

  「哪,楊戩,」微笑,這清新開朗的樣子的確久違了,「我只說一句話。」

  「是。」

  欠你的,一定會還給你。

  一時尚不能理解,然他看見太公望一貫澄澈如碧潭的眸中滿溢著溫柔與堅定,楊戩笑了。

  輕輕靠近,把披風拉起蓋住他的頭頂,「是的,師叔,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話。」

  欠你的,是你一直以來總在身邊的陪伴,我會還給你。

  欠你的,是你忘卻身上傷痕長日的自責,我會還給你。

  欠你的,是未來一起走過的時間、一起看見的風景——

  一切,都會還給你。

  『你這個人、這個心,還是原原本本的太公望啊,低能兒。』

  而,看見這個總是牽繫著自己心緒的師叔,那呼吸一樣起伏的背窩線、一收一放的蝴蝶骨,以及微微汗濕、映照著月華,勻稱削瘦、肌理緊實的背脊,也許,就在不久之後。

  ~完~

  ◆◆◆◆◆

  把白披風蓋在頭上是我很孩子氣的隱喻(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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