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同人］向光性-13

by 醸卯

　　奧森大人？怎、怎怎麼會來到我家⋯！

『⋯收下這個。是妳至今照顧那了孩子的謝禮。』

　　啊啊⋯是指萊莎的事呀？那沒什麼好謝的呀。咦？這張紙是⋯⋯支票⋯

　　喔———！！！這金額！咳咳！咳！對、對不起，咳、太太太驚訝了，被口水嗆到⋯

　　奧森大人！我不能收下這些錢！太、太高額⋯

『⋯妳同父異母的弟弟，罹患罕見疾病，需要送去國外進行長年治療，這筆錢除了醫療費之外，也夠讓他在國外唸書生活吧。要是不夠，隨時跟我說一聲。』

　　您⋯怎麼會如此詳細？萊莎也只知道托卡生病而已⋯

　　的確我很需要這筆錢⋯⋯可是，為什麼？

『作為代價，我希望⋯妳可以像以前一樣，時常來找那孩子聊聊⋯⋯年紀差太多，比起我，她跟妳應該可以處得更開心點。」

　　⋯⋯噗哧、哈哈哈⋯哈哈哈！

　　對、對不起⋯奧森大人，但是沒想到您會如此顧慮到萊莎，謝謝您呢⋯我很開心萊莎有您作為師傅。

　　不需要這筆錢，我也會繼續跟萊莎來往，她雖然皮又不聽話，但是親如妹妹，我甚至不小心教她偷竊技術⋯哈哈⋯真是個壞姊姊呢。

『⋯⋯是嗎。那麼這筆錢，就當作無利息的借款吧，少了金錢的壓力，妳能專心於探窟。』

　　啊！好的！謝謝您！真的非常謝謝您！奧森大人！

　　——⋯⋯

　　萊莎也成為了月笛啊⋯時間過得真快，托卡的治療也很順利，信上寫說遇到外派海外的黑笛探窟家，還拜人家為師了，也學習各種探窟偵測技術，還真的打算回歐斯啊？明明在海外生活也好呀。

　　啊，是奧森大人。

　　奧森大人—！您好呀！

『⋯嗯。』

　　奧森大人一個人？

　　來到探窟公會辦事嗎？

『⋯嗯。妳還沒昇上黑笛？』

　　唔！一句話刺倒我⋯⋯

　　是的⋯最後的任務失敗了，哈哈⋯會被萊莎超過吧。

『是嗎。⋯跟我來。』

　　咦？奧森大人⋯？

　　⋯⋯那位黑笛，不是鎮守在深界二層監視基地的黑笛嗎？我記得名字是⋯

『哦，奧森隊長！她是臥地探窟隊的新人嗎？嗯？⋯啊啊，大哥我知道這女人，小萊莎的第二監護人，還是月笛耶！被小萊莎超過就沒面子了！啊哈哈哈！』

　　我要踹爆這傢伙的雞雞。

『她沒有師傅，也沒加入探窟隊，獨自一人探窟還要兼顧孤兒院的指導，升級比較慢。你負責帶她成為黑笛。』

『啊哈哈哈！可真突然，好呀！她也蠻可愛的，就是眼神兇了點。』

　　稱讚我可愛也不行，我一定要趁隙踹爆這傢伙的雞雞。

『大哥我是臥地探窟隊的副隊長，平時駐守在深界二層的監視基地，是當代最優秀的黑笛！請多指教呀！妳要是成為黑笛，也加入我們臥地探窟隊吧！』

　　有機可乘！哼！

『唔喔！⋯⋯哦！⋯⋯⋯⋯！⋯⋯⋯（倒地）』

『踹得不錯。』

　　謝謝奧森大人的稱讚。

　　——⋯

　　奧森隊長！萊莎！

　　妳們看這面牆，和萊莎發現的石柱有一樣的紋路！

『哦哦！不愧是老師！好！又離無盡鎚更近了！吶、奧森，我要看上面的圖案！』

『過來。』

　　⋯⋯萊莎，妳最近好像比以前更黏奧森隊長呢。

『嗯？是嗎？從小就常給奧森抱著呢，對吧？奧森。』

『啊啊⋯誰叫妳挑食到身高長不高⋯』

『嘿嘿嘿，至少三圍還不錯吧。』

『⋯⋯不予置評。』

『昨天睡覺時不是摸得很開⋯哇啊！嚇我一跳！幹嘛突然移動！』

『妳再多嘴，就扔出去。』

　　⋯⋯嗯？

　　話說回來，進來巨人腹部遺址之後，妳們也都一起睡呢。

『是這傢伙黏過來。』

『跟奧森睡才舒服呀！老師不也常跟副隊（被堵嘴）』

『少說廢話，快分析。』

　　嗯？

　　——⋯

　　我結婚了，沒想到會愛上副隊長那種男人。

　　但是，更沒想到⋯萊莎跟奧森隊長竟然會發展成師徒以上的關係，如果只是生理上的需求⋯⋯但是萊莎又是認真的想娶奧森隊長⋯

　　奧森隊長是怎麼想呢？

『⋯⋯（放下刀叉）⋯我還真沒想到，妳會知道我在這裡用餐，還親自來問我這件事。結婚報告反而輕言帶過？』

　　奧森隊長到哪裡都顯眼啊，要在歐斯找到妳不困難。

　　拜託，奧森隊長，請告訴我⋯妳對萊莎是抱持著怎樣的情感？

『這裡可是會員制的高檔餐廳，怎麼進來的⋯？算了。⋯⋯那孩子，就只是我的徒弟，她有生理需求，我也剛好有需要，就只是這樣。她是個慾望深厚的人，遲早會對其他人產生興趣。』

　　可是，聽萊莎說，妳不曾直呼過她的名字，我也沒聽過妳喊過她的名字，其他人也是。

『是嗎。』

　　聽說，奧森隊長過去的九位伴侶，都是金火似的捲翹頭髮，以及如銀河般璀璨碧眼的嬌小女性，而妳在百年前的貝爾奧斯卡戰爭中失去了第九位伴侶之後，就一直維持單身，不難猜出是內心有嚴重創傷，因而無法對萊莎敞開心房。

　　萊莎的名字，肯定是奧森隊長心鎖的鑰匙。

『哼，胡言亂語，是從哪裡聽說？』

　　對不起，奧森隊長，關係到誠信問題，恕我無法告訴妳。

『妳想要的二級遺物惡魔爪靴，也許我可以入手。』

　　是哈伯前輩，上星期被奧森隊長丟出的萊莎撞到摔下樓梯，我送他去醫院時打聽到的消息。他是個白笛控，知曉很多事。

『知道了，晚點我才另外處理。』

　　⋯⋯那麼⋯

『⋯⋯』

　　⋯⋯奧森隊長？

『⋯⋯不知為何，謠傳我有過九位伴侶，無稽之談⋯⋯我不曾愛過誰。活了不知幾年，倒是沒遇過讓我刻骨銘心的對象。』

　　奧森隊長⋯⋯妳知道有催眠術可以遺忘記憶嗎？

『怎麼⋯妳認為，有催眠術能影響我？哼哼⋯哼哼哼⋯那還真想見識見識⋯』

　　⋯⋯哈伯前輩要我不要刺激妳⋯⋯

　　可是，奧森隊長，妳記得自己曾經有一位擅長占卜與催眠術的銀髮友人吧？占卜婆婆，那一位白笛，是許多探窟家的心理治療師。我們探窟家在嚴苛的探窟中，或多或少都有想遺忘的記憶⋯⋯更不用說最資歷最為資深的奧森隊長了⋯⋯

　　奧森隊長，妳在嘗試記憶萊莎的名字時，是否感到反胃或是不適？那正是占卜婆婆的催眠效果啊。雖然毫無根據，可是，民間的傳說之一，是妳在失去了第九位伴侶之後，藉由占卜婆婆⋯封住了真愛的記憶⋯⋯

『⋯⋯』

　　看妳的表情，似乎因為我的話語而產生身體的不適感，也許，奧森隊長甚至聽不見我所說出的關鍵字⋯⋯

　　至少，奧森隊長，妳在收萊莎為徒弟之後，就沒去紅燈區的高檔夜店了，不就是代表妳被萊莎吸引？

『⋯⋯唉⋯這也是哈伯爾庫？』

　　嗯⋯不是。

『⋯⋯是那傢伙吧⋯妳要稱為丈夫的男人，那傢伙是常客⋯』

　　哈哈⋯我還以為能再拿到什麼遺物⋯

　　紅燈區本來就是探窟家會去尋求慰藉的地方，所以我是不在意他去過。只是，婚後還敢去的話我會宰了他。

『⋯算了⋯以前回歐斯的期間會去那種地方⋯是事實，不再去⋯只是沒有需要。照顧不定時炸彈已經夠忙了⋯⋯別再問了，不論是我的記憶⋯還是我的過去⋯⋯還有，那孩子選擇誰，是她的自由，我都不會干涉。』

　　——⋯

　　⋯⋯為什麼⋯不阻止他？

　　為什麼⋯反而是來說服我⋯讓丈夫去自殺！

『⋯那是他作為探窟家的願望，即使是我，也沒權利阻止。』

　　可是他一人的實力等於十名黑笛！是經驗豐富又有人望的黑笛啊⋯而且正直壯年⋯也沒有疾病⋯⋯

　　⋯⋯嗚嗚⋯

『⋯⋯妳懂他。』

　　⋯嗚嗚嗚⋯⋯是的⋯我懂他⋯所以知道說什麼都沒用⋯⋯

　　⋯⋯至少⋯至少讓我跟他去⋯

　　萊莎的事⋯就交給奧森隊長⋯⋯我弟弟的事也⋯

『關於⋯那件事，我不能讓妳去送死。那孩子需要妳⋯⋯需要妳作為白笛，繼續陪伴她。』

　　萊莎需要我⋯？白笛⋯？

『我現在跟妳說的事，是不得洩漏的機密。白笛的製作方式⋯⋯』

　　——奧森隊長，跟我說了白笛的製作方式與過程。我與萊莎親如姐妹，也將萊莎視為重要的家人，是珍貴的『材料』。雖然震驚，但是人在深淵，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至少成功的話我能永遠陪在萊莎身邊，失敗的話則是去見丈夫。

　　我答應了奧森隊長，然後在許可下，我跟丈夫表明了這件事，他只是點頭支持我的選擇。

　　萊莎，與妳相處的時間，遠遠超過我與托卡的相處時間。某方面來說，妳比托卡還要重要。

　　我是個失職的姊姊，失職的老婆，失職的老師⋯⋯

　　不，說穿了，我只是被深淵的魅力吸引，情願成為白笛，作為深淵一部分吧。

　　使用祭壇被製作成白笛的情況，我的意識似乎會隨著時間逐漸淡去，也不能與妳對話。但是，如果我化為白笛，希望妳能掛著我，去我無法抵達的任何地方。

　　萊莎，妳是我的寶物。

　　奧森隊長⋯還有我弟弟⋯⋯托卡，就交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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