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並不是第一次到訪威尼斯。

這座依水而生的都城素來聲名遠揚，作為假日旅遊的選址可謂是首選之最。而對於千手柱間這樣的人來說，去威尼斯商談公務也是屢見不鮮的常事。

會議的時間定在下午四點鐘，離現下還有三個多小時。下飛機後，千手柱間婉拒了秘書桃華回去酒店休息的建議，他就如同威尼斯街道上的任何一名遊客那樣，邁步走進了一隻停靠在岸邊的貢多拉。這些尖頭黑身的小舟本身便是這座城市的風景之一，它們身上暗藏著別出心裁的雕紋，只有細看才能察覺到不同。上船後，千手柱間沒有指出一個明確的終點，只是請船夫帶他四處遊覽一番。而這名蓄滿鬍鬚的中年男人也不是多話的類型，確認後不久，千手柱間所坐的貢多拉便悠然地航駛了起來。

威尼斯的水是沉澱過後的碧翠，古樸幽深，如同一名優雅貴婦人身上的裙裝，在此前它已經流行了數百年，而在未來它也同樣會是經典。貢多拉順著河道筆直而下，途徑一座座形態各異的拱橋——從名聲顯赫的歎息橋，到柱間辨認不出的無名窄橋，它們都是獨一的、不可被複制的歷史。

春光和煦，碧空萬里，嬌嫩欲滴的鮮花點綴在灰暗的墻體上，反而形成了一種對比的美感。欣賞這座古都實為享受——基於這個想法，千手柱間的視線大多落於臨近的風景上，所以沒有去注意行走的路人。

然而邂逅就是出其不意的。

千手柱間正撐著下巴，側耳傾聽那被微風攜來的樂曲，便倏然聽到了一道說話聲。其實以河道和拱橋之間的距離，柱間並不能清楚地聽到話語的內容，只是那道聲音過於悅耳，過於難忘，讓柱間情不自禁地望了上去。

於是，他們便看到了彼此。

那是一雙燦如晨星的眼眸。宇智波斑想，火核還在電話的另一旁滔滔不絕，然而傳到斑的耳中只能變作嗡嗡雜音。宇智波全神貫注在橋下的那雙眼睛上，他在對方的瞳孔中看到了同樣的驚艷和狂喜——那是一份難以名狀的快樂，事後想想，只能稱之為怦然心動。

可惜的是，他們在對視中過於無法自拔，而直到一人乘坐著貢多拉消失在轉角時，他們才終於回過神來。

宇智波斑並不是第一次到訪威尼斯，卻是第一次在威尼斯找尋到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美’。

-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第二次見面，竟遲遲地拖到了來年的秋天。

此時已經臨近秋末，遊人要比春秋旺季稍微少上那麼一些，然而聖馬可廣場卻從來不會沉寂。傍晚的時候，黑絕發來了一條推薦——似乎是某個廣受當地人喜愛的酒吧。宇智波斑本來不打算去理會，但今日的工作意外提早結束，斑又不想就這樣入睡，便索性出來閒逛。

得益於天生的好記性，宇智波斑在漫無目的地亂逛時，忽然心血來潮，調轉腳步來到了這件其貌不揚的酒吧。店內沒什麼遊客，只有寥寥幾名居民坐在吧台上，喝著五光十色的特調酒飲。

除了一人。

那是一個亞裔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姿即使在歐洲人之間也格外顯眼，而他那頭少見的順直長髮被變化莫測的燈光照著，也仍透著東方的古韻。

宇智波斑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那天的美夢。

如同直面自己的命運那般，宇智波斑銳不可當地步上前去，而他的目標——千手柱間，也恰好在同一時間轉過了頭來。

男人的表情有些訝異，卻沒有絲毫意外。他放下剩餘半杯的酒飲，從兜中抓出了一把紙幣，看也不看便拍到桌上。而當調酒師調回身來時，兩人的背影已經消失於大門緩緩闔上的間隙中。

千手柱間與上次同樣，他無法用簡單的言語去概括與男人對視時的心情。僅是短暫的目光相接，他們就仿佛已經完成了與對方共度的漫長一生。而殘存下來的，只有命中篤定的愛情。

二人默契地沒有選擇回到落腳處，而是去了就近的酒店。從抵達到拿到房卡的這段記憶都是曖昧的，但那又如何呢？只要眼前的人是真實的就夠了，宇智波斑不顧電梯中的閉路電視，幾乎是粗魯地拽著對方的襯衫領口，與之熱吻。

對方同樣很興奮，至少不比他來得冷靜。這個認知讓宇智波斑感到滿意，但隨後他便沒有去思慮這些的餘裕了。斑的嘴巴被對方熱熱的舌頭堵著，而那雙修長的手已經強硬地塞進了他腰帶的空隙之中，連貼身的襯衫被扯出來了不少，變得皺皺巴巴的。宇智波越來越難以維持理智，以致他們到達房間的門口時，斑幾乎是掛在男人身上的。而在確認了房號之後，男人也沒有掏出房卡，而是把斑摁在冷硬的房門上，托著斑的臀部吻了許久。

宇智波斑陷入了一種類似醺然的愉悅之中，他吸吮吞嚥著對方的舌尖，忽然含糊地低笑起來。

他笑得毫不克制，千手柱間怕他被唾液嗆到，不得不中止了這場親吻。鏈接在他們唇間的銀絲久久沒有斷去，宇智波斑從千手柱間的兜里精準地掏出了房卡，往手旁一拍，木質的防盜門便應聲而啟。

千手柱間突兀地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立刻便恢復了冷靜，他的手指沒有半分顫抖——這讓柱間少有地生出了一股不滿和委屈。

……沒關係，接下來對方就不會有這樣的鎮定了。他會讓男人顫抖起來的，從指尖，到全身。

房間的佈局簡單大方而典雅非凡，香檳色的幕簾擋住了窗邊一半的景色。然而千手柱間在掃過一眼後便沒有再多留意，不願也無法。男人們如同飢腸轆轆的野獸，用蠻橫的暴力撕扯著彼此的衣物，在誰能夠更快地讓對方赤身裸體之間角逐。價值不菲的衣物理所當然地報廢了，隨後他們又像是被性慾沖昏了頭腦的流浪漢一樣，不管不顧地穿著鞋襪撲到了寬廣的大床上。

他們再度開始熱吻，而這次堪堪持續到了窒息的前一刻。他們都不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自然知道接吻時要如何呼吸，只是過於沉浸，難以喘息罷了。千手柱間的鼻尖湧出了幾滴熱汗，往下滑落時正好被宇智波的指尖接到了。斑眨了眨眼，伸出殷紅的舌尖舔走了嘴唇上瑩潤的水光，最後又將沾上柱間汗液的手指放到嘴裡，吸吮時故意地發出露骨的聲響。

“……”

隨後沒有一人說話。男人們的眼角都因為驚濤駭浪一般的激情和悸動而掛上了一抹艷色，瞳仁深處閃爍著細碎的水光，是這昏暗黑黝的房間內唯一的光源。萬籟俱寂，只有彼此的呼吸聲貼著耳膜在騷動。光裸的身軀彼此相貼時，來自另一人的體溫是燎原的烈火。

下一刻，他們不約而同地轉移至了浴室。不知道在酒店做這種事情前要去洗澡是從何時傳起的刻板印象，但他們都沒有從中逃脫。水流從水龍頭中掙脫而出，唰唰的噪嚮如同傾盆而下的暴雨，浴室的窗戶沒有拉上席子，皓白的月光灑落在男人們身上，柔和而精準地勾勒出了他們的軀體輪廓。這一幕莊嚴得像是展示在博物展覽館中的古典油畫，落在彼此眼裡，卻無疑是點沸心火與慾望的瞬間。

兩人開始熱情四溢地愛撫彼此，從精煉的臂膀到健壯有力的軀幹，再深入至渾圓挺翹的臀部。他們都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當作主動的一方，每一次撫摸都帶著煽動人心的情慾和難以宣洩的渴望，然而他們那股不知由來的默契和了解又讓他們瞬間明悟了對方的打算。宇智波斑勾唇一笑，須臾間攻向了千手柱間的下盤，卻被柱間如有預料地避了過去。

月夜下，兩名被愛慾俘虜的男人開始在這窄小的浴間中肉搏。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身材差異不多，體重也算是同個重量級的，在這樣勢均力敵的條件下，便是要看誰對格鬥技巧鑽研得更為深入了。這一幕落在他人眼裡大概甚為可笑，但他們無一人不是認真嚴肅的，凜冽的拳風、時而出現的悶響再佐以潺潺流動的水聲，便是在這十數分鐘以內的所有聲音了。

這場戰鬥的終結，為宇智波斑被從浴缸溢出的水漬滑到而導致身形不穩後落敗。

浴室的地面是由整塊的大理石切割而來的，若是摔上去難免要青上幾塊。宇智波斑本已做好迎接疼痛的準備，沒想到千手柱間寧願自己也跟著摔到，也伸手將斑攬了過去——最後他們以一種滑稽的姿勢堪堪在半空中維持住了平衡。宇智波斑整個人都壓在千手柱間的胸膛上，他甫一抬頭，便藉著月色看清了千手柱間的整張臉龐。

無論是初見亦或是方才在酒吧的會面，千手柱間給宇智波斑的印象都是溫潤而平穩的。比之斑那銳利張揚的五官，柱間的面容更具有東方獨特的雋秀。然而，此時出現在宇智波斑面前的千手柱間卻是另一種大相徑庭的情態——像是那些在角斗場廝殺的角鬥士，雖然他的眼眸中透著對斑的關切，但表情仍有幾分沒有來得及收回去的猙獰和霸道。他的臉側和鼻翼堆滿汗珠，眉頭緊蹙，而剛剛被宇智波撕咬過的嘴唇還是腫的。

這可真是該死的迷人——斑想著，他翻身步入浴缸，隨後一把將千手柱間也扯了進去。兩人的長髮都被水面托了起來，蜿蜒地盤旋。而玻璃窗外正是威尼斯久享美名的景觀，獨特的河川街市和閃爍著燈火的遊船如同墜落到人間的晨星。

而宇智波斑的月神則墜落到他懷裡了。

宇智波斑的雙手勾在男人的頸脖上，手掌拖著對方的後腦。於是他們順理成章地擁吻，在威尼斯，在這陌生的土地，在這一方窄小的浴缸。他們的吻不復先前的熱切，卻更加纏綿旖旎，如同戀人一般地唇舌交纏。而他們雙手則饑渴地撫上每一吋陌生的皮膚，如同要以觸覺來銘記對方的存在，又像是要以此來觸碰對方的真心。

千手柱間從未感受過如此令人舒暢的觸碰，從未。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分身早在剛才的搏鬥中就勃起了，男人的鬥爭總是離不開慾望，但他們之前絕對不止有慾這一劑調味品。還有什麼呢？柱間想著，他將自己的貼上斑的，用熟練的技巧擼動起來，斑在反應過來後，也立即將手——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套不見了——配合地貼了過來，籠在頂端，掌心被兩人的分身不斷地摩擦著。

這還不夠，遠遠不夠。一兩道前菜可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他們還需要更為有力而深刻的東西……那會是什麼呢？

當宇智波斑在千手柱間的視線下扯開對方的手臂，意有所指地抬起雙腿的時候，柱間就頓悟了。他聽到了惡魔（Demon）的絮語，他聽到了面前的男人是如何迫人墮落的語氣宣告道：“我要吞掉你。”然而千手柱間毫無反抗的餘力——他已被全然蠱惑，他已經變為宇智波最忠實的俘虜了。

不過，千手柱間想，至少他還能拉著對方一起。

——感謝貼心的酒店服務，他們在浴缸旁邊的櫃子中準備了潤滑劑。

千手柱間故意地在斑的面前將小小的瓶子揚起，然後用力地把裡面的液體擠了出來，隨著‘卟’地一聲，粘稠如蜜的潤滑液就這麼一團一團地淌在了柱間的手指和掌心。宇智波斑配合地坐到了浴缸的邊緣，他的雙臂微微地顫抖著，敞開大腿的動作卻沒有任何遲疑。或許是因為他看到了柱間眼眸中滿載的欲求，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迫不及待，他幾乎是乖順地讓柱間將手指戳進了他最為忌諱的謎底，卻只是輕輕地從喉間呼出了一聲長歎。

明明先前男人反抗得那樣認真，柱間不由得地想，但是當柱間看到對方被清水沾濕、服帖下來的髮絲後，他便恍然明白了什麼，而這在柱間心底又掀起了一番愛海的浪潮。

千手柱間的手指修長而又骨節分明，但總體上來說比一般人的是要粗大一些的。在擴張時，這不免成為了阻礙——柱間將手指的第二個指節探進去以後，斑緊窄的甬道便不住地開始反抗了。不過千手剛開始擔心，便察覺到那股反抗漸漸微弱了下來，細軟滑膩的肉壁裹著柱間的手指，並不能把他往外推去。

……。千手柱間吞了口唾沫，他忽然想到了某些事情，用自己也無法辨認情緒的語氣問道，“你和別人做過嗎？”

“斑，宇智波斑。”

“我叫千手柱間。斑，你和別人做過這種事情嗎？”

“當然不，我對讓一個男人捅我的屁股毫無興趣。”

“那你……”

“不要在這種時候問我這些蠢問題，柱間。猴子都知道受傷的時候不要用力。”

這個回答在千手柱間的心裡可謂滿分。雖然柱間確信自己不是一個頑固死板的男人，但在得知自己是鐘愛之人的第一個對象時，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感到由衷的高興。柱間朝斑得意地笑了笑，自然而然地從唇間露出了他兩排潔白的牙齒，這讓斑又忍不住地吻了上去。隨後宇智波繼續竭力克制把人就地絞殺的衝動，去盡可能地放鬆自己的肌肉——總的來說，擴張工作還是順利的，柱間很快就在斑的身體中攪出了淫穢的水聲，咕嘰咕嘰地，在這空曠的浴室中格外尖銳。

而直到這時，宇智波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被他踩在腳下的大傢伙是要捅進他身體裡的。他咂舌一聲，卻沒有阻止的念頭，只是在思考自己明天的會議大概是要延期了。千手柱間其實有些憋不住了，宇智波那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挑撥已經讓他瀕臨爆發，但他還是耐心地將手指逐步增加到了四根，才在斑急不可耐的催促聲之下結束了擴張。

然後，在下一刻，在宇智波斑還未來得及從手指抽出所帶來的刺激中回神的時候，柱間便將宇智波扯下來，拖著斑的臀部勢如破竹地將自己搗了進去。

這對兩人來說都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斑畢竟是第一次，而柱間的尺寸實在異於常人——不止斑猝不及防之下將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連柱間也疼得在嘶嘶抽氣。但是他們都沒有就此停止的想法，只將疼痛也當做情趣，一人用力地往下坐，一人用力地往上頂，直到柱間的囊袋貼到斑的臀肉上才罷休。

他們渾身上下被冷汗打濕，卻氣喘吁吁地相擁，同時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男性之間的交媾本就有違常理，然而顯然這不足以打斷他們之間負距離的親密交流。柱間的吻從斑的鎖骨落下，柔軟的嘴唇貼著對方汗濕的皮膚，吸出一點點玫紅的痕跡。

宇智波斑感受到自己的乳珠被男人含住不停地吮吻，有些癢，他覺得他該嘲笑一下面前的人的舉動——男人怎麼可能會因為這處而有感覺呢？但是他很快又被腰間傳來的酸麻和異樣的快感給弄得沒了力氣。

隨著千手柱間試探性的抽動，斑的身體不住地被往上顛起，這實際上是非常消耗體力的動作，而斑不打算一次就放過對方。於是他開始扭腰去配合男人的動作，以角度的變換來讓千手的性器不斷地在自己的後穴中進出。那可憐的入口已經被撐大至了淺淺的一圈，但是斑完全不擔心自己會吞不下——除了他以外，不會有另一個人夠格與對方匹配。

這即為事實。

反射著冷光的水龍頭仍在孜孜不倦地噴吐著熱水，湧來的水流卻被兩人的動作不斷地擠到浴缸外去，濺出唰啦地一聲聲悶響，但並沒有被任何人重視。宇智波斑的身體越來越不受他自己的制禦，但他還是費力地、不甘示弱地擺動腰臀，一雙烏眸的焦點固執地鎖定在千手柱間身上。柱間若有所感，從斑的胸前抬起臉頰——他在斑的軀體上製造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如同彰顯主權的雄獅。

於是他們再一次對視。肉體的歡愉頓時離他們遠去了，而另一種更加能夠激起他們的高昂和滿足的快樂填充到了他們的腦海中，那是因何而起？從何處而來？答案是朦朧的，但是他們知道只要還待在對方的身邊，就總有一天能夠搞明白這些問題。

宇智波斑低下頭，在柱間以為斑又要來索吻的時候，斑卻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得仿佛要撕拽下一塊肉來。千手柱間先是疼得一抽氣，隨後卻用雙手用力地抓握著斑的臀肉，更加狂暴地開始抽插，被從中擠出來的線液滑溜溜地四散水中，再也不見蹤跡。

即使被這樣粗暴無禮地對待，宇智波斑也仍舊沒有鬆口，他啜飲他應得的甜美，他喝下了他遲到的慰藉，他將自己的身體完整地交給了男人，也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臨近高潮前，宇智波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抱擁對方，如果不是柱間的身軀足夠強健的話，這一抱便足以讓他窒息。但是千手柱間完全忽視了對方的危險性，或者說，他在以更加兇惡的方式來進行報復，他的楔子將宇智波的後穴操得疲軟，重複而激烈的快感讓那甬道無力掙扎，只能就這麼承受著男人宣洩過來的一切慾望。

宇智波斑在堆積壓縮到極致的快感中嗚咽著達到了巔峰，他盡情地射在了千手柱間的小腹上，同時也用後穴品味著陌生的高潮。但柱間還沒有結束，於是斑即使還在高潮的餘韻中，也體貼地、顫抖地搖晃著他的腰肢，去滿足他的獵物——直到千手柱間抵在他最深處的腸壁上，噴灑出了濃精為止。

但這還不是結束。宇智波斑凝望著千手柱間的雙眸——那是捕食者的目光，而他相信自己的眼神也同樣。斑啞聲大笑起來，而這份笑聲一直持續到千手柱間將他丟到床上以吻止住才停歇。

屬於情人的一晚才剛剛開始。

至於明日，所有人都被宇智波斑在Ins上發佈出來的婚戒和結婚證震驚——便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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