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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编年·一】 新月海岸,2

[db:作者] 2025-08-09 15:08 5hhhhh 6260 ℃

阳荷眼中满满都是心疼。她欲言又止:“办法……唉,算了,还不是时候。等到机缘巧合,我自会告诉你。总之,巫术方面的事就暂时交给我吧!放心,凭现在这个身体,哪怕战上三五个月,都没有一点问题!”

“三五个月……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唉、唉!”阳荷不耐烦地用袖子拍起小蓟的头,“你就是想再多也没有用,不如吃好喝好休息好,别去考虑些有的没的了!而且,这片陆地上的巫力浓度,似乎比其他地方要高……差异很明显,我能分辨出来。在这种条件下,巫力自然恢复的效率也会高上不少。你就别哭丧个脸了,多埋汰!”

她抬起袖子轻轻擦去小蓟眼角的泪痕。就在这时,涅普塔捧着三节粗大的“蔓枝”,出现在礁石后。

“啊……呃……”似乎是意识到气氛的尴尬,女孩一时犹豫着不敢上前。小蓟连忙拍拍脸蛋,冲她招招手。她这才迈着碎步悄悄挪至二人身旁。

“那个……刚吃完兽肉可能有些口渴。请尝尝这个!”她将手中的绿色枝条分给二人。

“这是啥?”阳荷上下打量着这其貌不扬的东西。它的两端都明显有着植株分节的结构,中部则是一团硕大的隆起,掂在手中还颇有些沉手。

“啊,这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树藤。我猜大概是特化用来储存水与养分的结构。”涅普塔说,“我在搜集柴火时看见有动物在吃这种藤,想着应该可以食用,就顺手采了些……我也尝过!甜甜的凉凉的,有点像荸荠,很是解口。就算阳荷……阳荷大人您不用吃饭,也可以试试这个。心情总会好些的!……大概。”

“……”阳荷嘴上不说话,却乖乖接过一节,张嘴拽下一口细细品味起来。

小蓟偷偷望向阳荷,果然,她小小的口中隐约能瞅见两对锋利的犬齿,小巧的鼻尖时不时轻轻抽动,样子像极了后山上常见的狐狸。

想不到阳荷大人居然长成这副模样。和传说里记载的那个高贵端庄的大家巫女完全不一样嘛……不过小蓟自打能听见阳荷大人那轻浮的声音开始,多多少少就有了类似的猜想。只是没想到,真正的她看起来,居然比自己还像个小孩子。

真不知道神主大人看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嘻嘻。

她不禁捂嘴偷偷笑了起来。暖洋洋的篝火斜照在女孩身上,令她的心神也难得放松下来。她学起阳荷大人的样子细细咀嚼。果然,一股清甜绽放在唇齿间,先前的烦躁不安转瞬便烟消云散。

“唔,味道确实不错……”

阳荷转眼间已经吃掉了手中的“水果”,斜眼望向小蓟,似乎对她的举动已见怪不怪。她抬头看着月亮,又看了看漫天星空,半晌才遗憾地摇了摇脑袋。

“唉,异邦的星图果然看不明白,不仅瞧不见北斗星宫,连月亮的纹路都变了样……喂,丫头!”她第一次唤起了涅普塔,把胆小的她吓了一跳。

“啊……在!那个,有什么事吗?阳荷……大人?”

狐耳女孩抬手指了指天:“你能看出些什么名堂来吗?”

涅普塔挠了挠脸蛋:“那个,抱歉……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南的地方,关于星星……我是真的一窍不通……”

“我想也是。”阳荷点点头,忽然又飘起身子,“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俩,收拾收拾就早点休息吧。看这天象,起码最近几天都不会下雨。都把身体养好点,明天再议一下今后的安排吧。”

说着,她手指一划,堆积在礁石间的落叶便翩翩飞来篝火旁,不多不少将将铺出三张浅浅的“床”。落叶还带着夕阳的余温,干干的暖暖的,满是独特的花草芬芳。

小蓟和涅普塔互道晚安,各自围着篝火躺了下来。阳荷依旧背对着她们,望向大海,静静地不知在思考些什么。星夜点点,海水反起淡蓝的波光,打在她淡黄色的头发上,看起来分外清冷。女孩瘦削的肩膀明明是那样柔弱,却悄无声息承载着她们仅存的微薄希望。

要是出声唤她,八成也不会有回应的吧……小蓟一边想着,眼皮却不自觉直往下耷拉。或许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又或许是晚饭吃得太多拉高了血糖。总之,女孩很快便阖上双眼,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不知睡了多久,小蓟忽然睁开了双眼。

唤醒她的不是阳光,更不是阳荷或者涅普塔的呼唤。毫无征兆的,她就这么从睡乡跌落,身上满是硬地带来的酸痛。

果然还是适应不了野宿吗……她甚至有些怀念船上那冰凉的床板。

夜幕依旧静静笼罩,连东方的亮白都看不见。

看来时候还早,再睡一会吧……小蓟正准备翻身换个姿势,却忽然发现,自己是怎么也翻不起身。

怎么回事……?落叶的触感依旧顺着脊背坚实传来,自己却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连脖子都像落枕一样,只能僵硬地扭向左侧,望向篝火上飘出的青烟。

小蓟鼓动喉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唇齿间仿佛塞满棉花,只能空洞洞呼出浑浊的废气。 篝火不知何时已经熄了。四处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浪花的声音。虫鸣、鸟语、呼吸、心跳……万籁都如死一般寂静,肃杀在空气里。

视野尽头忽然传来窸窣的蠕动。原来是睡在对面的涅普塔。

女孩正以奇怪的姿势俯身趴卧在沙滩上。和小蓟一样,她似乎也失去了所有力气,无论怎么挣扎,身子都一动不动。

黑暗中只看得见女孩闪烁的双眼。小蓟眯起眼仔细望去,却怎么也摸不清女孩眼中那飘忽的含义。

一滴冰凉的液体,轻轻落在她的侧脸。

夜色晴朗,这绝不可能是雨水。

她挣扎着拧过头去,僵硬的脖颈终于回应了呼唤。可映入眼帘的巨大阴影,这才让她明白,涅普塔的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条细长的螯刺,深深插进她颈边的沙土。

那寒针几乎是贴着脖子擦过,稍一失手都可能贯穿她的喉咙。针身上看不见一丝肌肉,全部包覆在幽蓝色的外骨骼里,闪着凄厉的金属光泽,如黑夜般潮湿幽冷。

螯针透过关节拧出诡异的弧度,由近圆形体盘边缘伸出。那是块直径一米有余的巨大体盘,被三道深沟精确分成三瓣,两瓣朝前,一瓣朝后;每瓣末尾都生出一条硕大的螯肢,分别押在女孩肩旁与腿间,教她动弹不得。

体盘同样被坚硬的体甲包覆,只在正中留下一个开口;小口被三瓣扇形骨片紧紧封锁,两侧成对生出一双螯牙,轻轻一拧便足以将她拦腰截断。口器外的部分则星星点点,满是花蕊状细密肉足;肉足顶端开满吸盘,如同无数密麻的肉虫,掀起阵阵粉浪。

背部的硬甲则凹凸有致,一路延伸至底板外,将躯体封锁得严严实实。没有脑袋、没有眼睛、没有一切肉眼可见的感觉器官……这三瓣对称的诡异生命看不出一丝动物的特征,反倒更像是个精密的机械。浑身上下那幽冷的凄光更是为它平添几分无机的异质感。

身下的异动还是惊扰了它。这诡异的器械立刻悄无声息地运作起来。它抬起螯足,撩开女孩凌乱的长发,对准雪白的脖颈便重重扎了下去。

小蓟下意识闭上了眼。但那长足一挑破肌肤,便立刻稳稳停在了皮肉之间。轻微的刺激尚不如蚊虫叮咬,若不是她亲眼瞧见,根本无从觉察。

怪物的体腔里吹起一阵浑浊,辉光立刻顺着螯刺汩汩朝肌肉注去。小蓟只觉心头一凉,登时连舌头都融烂在唇齿间。

这是……毒?还是某种特殊的巫力?

麻醉的量恰到好处,足以剥夺人的行动能力,却不使其昏厥……眼前这怪物,显然拥有堪比异兽的智能……不,没准它就是某种“异兽”。可它为什么没有攻击我和涅普塔?它似乎在观察什么……

不行……脑袋里乱糟糟的,好困……根本没法思考……

螯肢抽出体外,隔着单衣轻轻戳探起小蓟的身子。它左敲敲,右按按,弄得小蓟一阵酥麻,仿佛绵密的细雨不住敲打起她敏感的神经。

忽然,那螯足猛地向领口伸去。足尖勾起衣领轻轻一划,只听“嗤啦”一声脆响,整件单衣立刻从中被劈成两半。

一股凉意顺着下腹直蹿心头。鸡皮疙瘩不住顺着小蓟的毛孔直往外冒。

换下的衣物还挂在篝火旁,而小蓟睡觉时本就习惯无拘无束。这会她浑身上下除了那件单衣外,根本是什么也没穿。

布片滑落,少女纤细的腰身登时一览无余。一汪浅眼顶在微隆的小腹上起起伏伏,满是肌肤水润的痕迹。两团璞玉被重力所缚瘫软了身形,悄悄掩藏在针脚下颤动不止。白皙的脸蛋上登时飞起两片红云。小蓟慌忙想要遮住身子,却连夹紧自己的双腿都做不到。

螯足重新架上喉头。

颤动的心脏正悬在针尖下疯狂跳动。小蓟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但怪物并没有刺穿她的喉咙,而是摁住她的肌肤,沿着锁骨仔细描画起来。

这锐利的长足没有蟹脚样的硬毛,满是外骨骼的坚硬质地。针尖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在女孩脖颈间画出一行淡淡的红线,却见不得一丝鲜血。越是留心它的动作,那酥麻感觉就越是鲜明。本就敏感的小蓟打心底泛起阵阵火燎般的焦躁。

螯足划过胸口,越过横膈,一路朝着女孩下身探去。微隆的耻丘下,隐约能瞧见一双圆贝型的饱满轮廓。初生婴孩般稚嫩的下体上生不得一丝毛发,稀薄的色素间满是血管红粉色的光泽,泛起满天晶莹星光。

小蓟的心紧紧揪起。那地方的意义,即使没有系统学过,也不言自明。她只能咬紧牙关默默祈祷,希望那怪物只是一时好奇,不会真的作出什么。

像是听到了她的祈愿,就在即将划过耻丘之际,长足的动作居然真的停了下来。高悬的螯肢兜兜转转,反而落上了她微隆的小腹。

怪物很快便注意到了肚皮上的纱布。它似乎对纱布下的部分很是好奇,对着这薄薄的布片又戳又按,却怎么也不肯动手将它揭下。长足附在女孩肚上静默了数秒,那怪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抖抖身子,竟默默从女孩面前站了起来。

“……它终于要走了吗?”

但没等小蓟高兴太早,那异兽却压低后足,将整个体盘朝她倾斜过来。

正中的小嘴正对着小蓟的眼。洞口处,三瓣锯片状的利齿正疯狂地一张一合,一对骨钳更是“喀喀”敲出阵阵星火。怪兽的整个身体都痉挛似的颤抖起来,看似完整的背甲忽然拆分成无数细碎的小片,无数肉足从缝隙间探出头来,冲着女孩一阵张牙舞爪;底板上的肉足也都倾巢而出,花蕊样的开口朝着小蓟的方向一张一合,隔空噬咬起她赤裸的身体。

正当小蓟被那浮夸的动作吸引住时,一阵 “咔嗒咔嗒”的异响又传入耳中。那圆盘样的口器一阵撬动,竟“喀嚓”、“喀嚓”,嵌在体盘正中一点一点扭转起来——一条长舌猛地冲出体腔,顶着一双螯钳就朝她飞来;巨钳甩出一道腥热的黏液,拦腰握住女孩的腰肢,随即断头台似的重重落了下来。

“!——”

腰间并没有被截断的痛楚。巨钳只是咬住了小蓟的身体,随即收回体内,连人一起吊挂在了体盘之下。

致密的肉足立刻蜂拥着吻上女孩的肉体。肉足们一个个都长着葵花般的小口,五瓣星芒状的触肢轻轻一握便成了吸盘,立刻嘬起女孩身上的一汪软肉,直往管子里吸。

这触感像极了被指甲掐住,但是要温柔许多;加上触肢不住分泌出的黏液,女孩的小腹登时成了一湾水汪汪的沼泽。她不仅不觉得疼,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奇妙瘙痒。

但肉足的数量实在太多。它们不住地咬紧、松开,四处钻探,留下一行行过敏般的红肿。

女孩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大颚上,只能高高挺起腰身。那洁白的雪原几乎沦为触手们狂欢的舞台,更多的肉足则沿着肌肤缓缓爬行,左右嗅探,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一触碰到纱布,肉足们的动作便忽然冷静下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号召,鲜红的触手不再四下乱爬,沿着小腹正中聚集起来,缩成一轮细密的圆,仔细感受起肚脐的律动。

绵密的吻落上女孩的肌肤。触手们迈着轻快的舞步,三五成群旋转踩踏,一轮轮缩紧了 “包围圈”。很快,它们便齐刷刷停在了纱布正中那初愈的伤口上,立刻兴奋得乱舞起来。

它究竟在做什么?

但小蓟已来不及思考。怪物忽然站起身来,拽着小蓟烂泥般的身体,径直朝大海走去。

“慢着……这怪物……是想把我拖进水里?!”

小蓟回想起在沃尔维斯港时,曾听导游说过的话。据说猎豹在捕获猎物后,会将它们拖到树杈上再慢慢享用。而她曾经击败过的蜘蛛类的异兽,也会将遇害者的遗体悬挂在巢穴里。

倘若这怪物也有类似习性的话……毫无疑问,自己注定会溺毙在海水里!

她艰难地扭动腰身,试图唤醒沉睡的脊椎。但已经太迟了。怪物的长足已踏上潮湿的沙地,她怎么也动弹不得。

一阵浪潮打来,卷湿了她倒挂的刘海。

涅普塔……不行,她同样也中了这异兽的毒。虽然不知异兽为何没有选上她,但自己不能再增加无谓的牺牲……只有请阳荷大人……

咦?说来,打刚才开始,就没看见过阳荷大人?

小蓟挣扎着半张开嘴,但连喉舌也冻在海风里,只能发出空洞的气声。血液倒灌向肿胀的额头,令她愈发昏沉。鼻腔里满是腥甜的锈味,还时不时呛进两口海水……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

阳荷大人、阳荷大人……您到底去了哪里?拜托了……求您,帮帮我——!

“笨蛋,咱哪都没去,一直和你呆在一起呐。”

浓厚的鼻音从耳边响起。

“阳、阳荷大人?!”

小蓟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纯白,那异兽、沙滩、星空、海水,全都被白得不能再白的光幕笼罩。自己依旧仰躺着,但头顶的也不再是异兽的背甲。取而代之的是阳荷大人倒挂的正脸。那脸蛋全部埋没在阴影里,幽冷得看不清表情,只有两弯狐眼闪着黄褐色的辉光,看起来是那样怪异。

身下传来大腿坚实的触感。原来自己正枕在阳荷大人的怀里。虽然身子还是动弹不得,但小蓟发现,自己忽然能开口说话了。

“阳荷大人,这里是哪里?那怪物呢?”

“这里是‘镜中世界’……虽然有些不一样,但你可以理解成我变成人型前一直待着的地方。”阳荷淡淡地说,抬起右手,指指一旁,“至于那怪物,或者说‘异兽’……瞧。”

小蓟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空中挂着一弯边缘清晰的整圆。圆的那头,怪物依旧踩着浅岸,缓缓抄大海爬去;而它身下还有一个“自己”,正一脸木讷地赤身倒挂着,几乎浸泡在海水里。她的脖子上,一面银镜正飞舞在浪花间,周身满是混沌的辉光,隐约倒映出自己的脸。

“别担心,你还死不了。” 阳荷抢在小蓟前头开了口,“之前说过,我随时可以变回镜子里。这也算是一种‘应用’,我将你的意识透过镜子拖了进来。怎么样,神奇吧?”

小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忙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阳荷大人,拜托你帮帮我!那异兽能分泌麻痹神经的毒素……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它拖进海里淹死的!”

“唉,不用废话。外头的情况我又不是看不到。那三只脚的大螃蟹是怎么从海里摸上来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就别白费口舌了。”阳荷轻轻捏起小蓟的脸, “来,你也好好看看,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您这是什么意思?……”小蓟被她奇怪的反应唬住了。

“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意思咯。好好看看,自己的‘身体’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小蓟彻底着急起来,声音颤抖着满是哭腔:“您、您到底在说什么呀?!就只是看着?!没能注意到敌人是我的疏忽,但要是我就这么被拖进海里的话……神社的事、南大陆的事,还有阳荷大人您的事……虽然我知道不该这么没骨气,但拜托了,求您帮帮我!眼下只有您,才——”

“不,我拒绝。”

小蓟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向阳荷。阳荷依旧静静望着镜子那头,话语如寒冰般凄冷。

“若是我想要帮你,我肯定早就出手了。但现在,我不会出手。”

“但是——!再这么下去,我……我真的会死在这里——”

“唉……”阳荷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掉的。你仔细看看,这怪物的目的,绝不是要杀掉你。不然它干嘛要费那么多工夫,白白等你醒过来?”

“唔?”这下轮到小蓟满头雾水了,“可是,不是要吃掉我的话,它要做什么……”

“呵呵……”阳荷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说,“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等时候到了,自会告诉你更快恢复巫力的方法。眼下正是时候,正好它动作不快,来,就让我跟你好好讲讲。”

小蓟还想争辩什么,但阳荷捧住她的头,自顾自就开口说了起来。

“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在港口的时候,不知你有没有观察过,所有愿意去往南大陆的人,除开那些盲信火器的白痴……无论是‘巫女’,还是道士、法师、德鲁伊,或者说,所有的‘巫师’里,都是‘女性’的数量占压倒性的多。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小蓟望着她不容置疑的目光,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小蓟略一思忖,还是摇了摇头。

阳荷呵呵一笑:“这就要从巫术的原理说起了……所谓巫术,就是利用身体与巫力产生共鸣,从而改变巫力的性质,并通过媒介凝聚成型、释放出去。虽然个别步骤可能会省略,但整体流程就是如此。”

说着,她顿了顿,又说:“而所谓‘巫师’,便是最擅长共鸣的佼佼者。他们不仅能与巫力产生共鸣,还能将巫力储存在体内。内外巫力所产生的共鸣,不仅威力更强,消耗量、可控性等各方各面,都能得到质的飞跃。这也是为什么你和涅普塔那样年纪相仿的孩子,巫术水平会有这般天差地别。”

“那么,又有一个问题,”她看着小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知不知道,最适合储存巫力、并与巫力产生共鸣的地方,会是哪里?”

“……”小蓟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是吧,那个老古板,居然连这种常识都没教过?真亏你能像模像样把巫术开发到这种地步……”

她叹了口气,伸出小手,轻轻按在了小蓟下腹部的伤口上。

“算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这世上最天然、也是最强大的‘巫’之媒介,正是埋藏在所有女子腹腔之中,那层层隔膜下的小小肉梨——”说着,她隔着纱布,轻轻拍了拍小蓟的肚子,“‘胞宫’是也!”

小蓟的瞳孔剧烈震颤起来。阳荷咧嘴一笑,继续说道。

“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正因如此,这世上绝大多数巫师,包括传说中约七千年前开创了巫术的传奇巫师,都是女性。虽然也可以用水晶之类的东西替代,但那些终究比不上自己的肉体。最优秀的巫术使用者,自古以来便是像你这样的女孩。越是天然,就越强大……”

就在这时,镜子那头的异兽忽然站定在潮水间。没等小蓟回过神来,它猛地就抬起 “前足”,铁饼般的身躯径直朝后翻转,“噗通”一声仰面撞进水里。肉足从背甲下钻出,用吸盘咬住沙地,海葵般牢牢固定在了潮间带上。

三只螯足绕至腹部,擒住小蓟的身子,三两下便撕碎单衣,将她翻身面向星海。纯净的肉身赤裸浸泡在海水里,被大钳拦腰锁住;稚嫩的面庞依旧木讷,胸脯不住被浪花拍打,漾出阵阵微波,水乳交融。

“喔,正好。来了来了!”阳荷拍打着怀中“小蓟”的脸,“再来说眼前这家伙吧。‘异兽’——它们的力量也同样来源于‘巫力’。无论是面前这家伙,还是在海上碰到的,包括你所退治过的所有‘妖怪’,其体内的巫力含量都远远高于普通人类,甚至是一般水平的巫师。打创生开始,‘异兽’这一存在便与‘巫’紧密结合。它们就像是行走着的巫力结晶,越是凶暴,其体内的巫力就越像是喷泉,根本无从隐藏……”

说着说着,阳荷忽然话锋一转:“当积攒到的巫力到了一定程度时,就需要释放出来。通常异兽们会主动分割领地,并标记上自己的巫力。一来能够消耗多余的巫力,二来也是起威慑作用,减少不必要的纷争……但当体内的巫力超过极限,再也无法承受之时,四溢的巫力便会在本能的驱使下凝结成型,促成新生命的媒介,从而使‘异兽’这一种族,也能以它们的方式传承下去……”

说着,她低下头,直勾勾盯住小蓟的眼,近得都快撞上她的额头。

“这溢散的巫力是如此庞大,哪怕只是摄入体内,都能无形中增长巫师的修为。要是直接与身体里的巫力碰撞、交融,再愚钝的原石也会在磁铁的作用下转变为磁石。哪怕是近乎枯竭的巫力源泉,也能眨眼间恢复好几分成色……”

阳荷的话听得小蓟面红耳赤。新生命的媒介、传承、交融……虽然阳荷已经极力更换了说法,但懵懂的女孩还是能听得出她话语背后的含义。

“那种事……怎么可能!”话语间满是颤抖,“神主大人说过,身为神侍,其身心都是献予了神明的圣物。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守得纯洁……”

“啪、啪!”两声脆响轻轻落在小蓟的脸上。脸颊上立刻升起两片火辣辣的疼。

“傻丫头,你再好好想想。‘身心都是献予神明的圣物’。那你侍奉的神明,又是谁?”

“是阳荷大人您……啊!……”

“这不就对了吗?”阳荷眯起眼媚笑着,狐眼里满是黄铜般幽冷凄清的寒光,“身为御津巫女的你,这幅身体早就是‘御津神女’我的东西了。对我说的话,你可没有权力拒绝!”

“……”小蓟怔怔望着眼前那张倒悬的脸。那表情如坚冰般幽冷,陌生得教她几乎都认不出来。

十几年的交情里,阳荷大人一直亦师亦友地教导她、指引她。虽然偶尔也会有些小摩擦,渐渐地也会时不时拌个嘴,但哪怕是再危急的关头,镜子里的阳荷大人也会尊重她个人的意愿,从来不会以“神明”、甚至是“主人”的身份,这样对她发号施令。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阳荷的表情变脸似的重又柔软起来。她慈母般捧起小蓟的脸,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摩挲起那浓密的黑发。

“放心吧,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虽然大家一开始都会害怕,都会有种本能的抗拒。但只要体会过魔力打通每一寸筋脉的畅快滋味,以及体内前所未有过的高涨力量时……相信我吧,我绝不会让你去做一件,注定是错误的事。”

“什么意思……难道阳荷大人你,也有过这种经历?”

“呵,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是神明喔?……”阳荷大人翘起嘴角,眼神却深深隐在看不透的迷雾中,“谁知道呢。我的记忆太久远,太久远,都记不清了……只有你的事,我……”

怪物忽然开始了动作。一只“前足”绕过锁骨,将小蓟紧紧抱住。另一只则撬开她的嘴巴,螯肢带着外骨骼坚硬弹实的触感,径直拨开女孩早已麻痹的喉舌。

“来不及了,它的动作就要开始了。”阳荷忽然将前额靠上小蓟的鼻头。四目相对,那铜镜般的圆眼闪烁出小蓟从未见识过的暧昧色泽,晃得她头晕目眩,怎么也挪不开眼。

似有无数双手围抱住白光里的那副躯壳。纤纤玉指顺着她牛奶般顺滑的肌肤轻轻游走,一直将绵密的化劲透过骨头打入她灵魂的脊髓里。“交给我吧”“交给我吧”……温和的鼻音从四面八方堵塞她的耳孔。阳荷大人正挂起她一如既往的从容微笑,搂住她的心神,直往净白的天穹一路飞升而去。

螯尖一阵涌动。一团肉眼可见的凸起一路撑开骨架,径直涌向女孩的喉咙。

“噼啪”!液块爆散,腥臭的异味登时溢满女孩的口腔。

“咳、咳!”小蓟下意识地干呕起来,反倒将更多液体呛进气管。小小的身子难以自抑地剧烈咳呛着,腥臭的汁水一路滑入胃袋,立刻泛着酸水反涌上来。两股水流于喉头激烈对撞,汁水顺势冲上鼻腔,喷出一片水雾,淅淅沥沥落满巨兽的体盘。

“没事的,没事的……”耳语声轻抚着她。小蓟立刻乖乖止住了咳嗽。不知是不是那液体的缘故,她竟觉得身体里隐隐涌现出气力来。胃袋里如火般焦躁,仿佛那黏液已挂满了每一寸胃壁,正透过黏膜不住侵蚀她脆弱的神经。

后足如虾尾般勾卷,趁势横插在女孩丰腴的大腿间。它翘在半空一阵晃荡,立刻便锁定目标,径直探向两弯赤条条的肉唇。

这显然是双未经人事的稚嫩美鲍,通体柔白,隐隐闪着粉红的辉光。无毛的阴部隆起可爱的弧度,羞涩的豆蔻下便是一线笔直的细秘;明明见不到一点湿润,却处处挂满晶莹的水光。

长足无意欣赏这绝美的尤物。它轻轻一拨,掀起一个小眼,立刻浅浅刺入两瓣蜜唇之间。

“……真的、进来了……?”

在小蓟的概念里,所谓男女之事,向来都是只存在于春宫画册里的禁忌。她本就发育得晚,下体至今也如幼童般光滑;虽已来过初潮,也从未出于清洁以外的目的主动踏足这片处女地。

如今,在这异乡的土地上,那片花蕊却被非人的生命轻而易举便突入进去……但奇怪的是,她脑海里却没有一丝不安或悲楚,似乎身心都被白光彻底吞没,感觉到的只有徘徊在意识深处的祥和。

下身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痛楚。那长针尚进不到一寸,便停在了穴口处。

小蓟感到,似乎有只 “小手”,正沿着穴口处堆叠的皱褶,不住往里摩挲、试探。不一会,它便攀上了穴口不远处那层薄膜,轻轻感受着属于女孩身体的柔韧。

这动作,显然与阳荷的爱抚不同,充满了野兽对未知环境的好奇与摸索。

小手很快便寻觅到了一处开口,径直穿了过去。它沿着穴道来回扭转,如入无人之境,转眼便来到了最深处的浅洼。几条触须般的小枝吻上宫颈,来回骚弄起敏感的肉壁。宫口刚一松开一道小缝,那触须立刻便钻探上去,浅浅嵌进了女孩身体最深处的宝殿。

“居然一口气,进到这么深……”

小蓟迷茫望着漫天白雾。胞宫只是轻轻扭动几下,很快便适应了这似有似无的细长小管。这真的称得上是“交合”吗?没有欢爱、没有暴力,甚至连没有一丝交互。这更像是工匠们精心编辑的“程式”,充满了无机堆积出的僵硬。

忽然,那触须一阵哆嗦。随即便有一股黏稠灌注而来,将将挂在空荡荡的黏膜上。那东西不是尿,更不是春画里的“阳精”,反倒像蛛丝般黏滑潮湿,一层一层来回涂抹宫壁,似要将其全部覆盖。

“哦?这可真是……稀奇。”阳荷的脸忽然又出现在小蓟眼前。她看向镜子那头,如同正欣赏着戏台上的表演,津津有味地摩挲起下巴。

“阳荷……大人……它这是在……做什么?”小蓟嗫嚅着开口问道。镜子那头的感觉毫无保留传入女孩的意识,就像是她正切身体会一般。加上阳荷在耳边不住地摩挲、轻抚,堆叠的触感令这未经人事的女孩愈发混乱,好容易从朦胧中恢复过来的她半张着嘴,早已香汗淋淋。

“谁知道,这种事情我也没见过……”她的声音无比兴奋,难以想象那孩童般稚嫩的脸庞下究竟埋藏着怎样的过去,“不过毫无疑问,它注入你身体里的东西,都有着极高的巫力浓度……丫头,机会难得,你就好好用身体感受感受吧!”

触须转眼便停止了喷洒,立刻沿着原路退回。

“已经……结束了吗?”小蓟眨了眨眼。但她随即望见镜子那头,自己身下,一团巨大的黑影正按在视野边缘蠢蠢欲动,不住甩动着它狰狞的缘角。

那是条粉红色的巨大肉柱,光是头部就足有成年男子的腕口粗细。肉柱笼罩在蒸腾的雾气里,载满与那冰冷躯壳不相符的炽热,活像条巨大的肉虫不住地扭曲、蠕动,淅淅沥沥挂满了黏稠的体液,“滴答、滴答”,一点点沾湿她的肚皮。

肉柱不由分说便攀上女孩微张的股间。一股热汽直冲小腹,随之而来的是触电般的酥麻,仿佛还伴随着抽搐不住变幻着形状,留下一片片火热的黏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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