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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囚龙(1)

[db:作者] 2025-08-09 09:53 5hhhhh 6410 ℃

  狂欢了一夜,一大早,车队就已经休整好了,在院子外头整装待发,小花递给我一根烟,问我:“真不打算走?”

  我接过来吸了一口,小花活的特别精致,哪怕是现在不怎么登台唱戏了,抽的也是味道清淡的女士香烟,对嗓子伤害比普通香烟小得多,吸到鼻腔里就不怎么辣,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冽的花香。

  这烟劲儿不够,我抽着觉得不怎么过瘾,但是能占一点小花的便宜是一点,就没掐,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随口道:“这儿多好,凉快,外头热。”

  小花看了我一会,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问我:“张起灵呢?”

  我弹了弹烟灰,笑了一下:“跑了,昨天大半夜的人就没了,要不是起夜我都发现不了。”

  “需要我帮你找人吗?”

  这才是好兄弟啊,小花知道闷油瓶跑了的第一反应就是帮我找人,这种下意识的选择做不了假,在过去一年里,我们已经很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了。

  我提出问题,小花去帮我解决,从来不问原因。这一点上胖子和他有很大的不同,胖子喜欢对我的事情刨根问底,关于闷油瓶半夜跑路这件事,他缠着我打听了一早上情况,好不容易才把他打发走。

  “不用。”我说,“他要跑,我什么时候拦得住找得到过,随他去吧,我已经把人接出来了,不欠他什么。”

  小花点点头:“那行,你休息一段时间也好,这附近我留了个伙计,你缺什么找他跑腿,北京那边还有事,我就不多留了。”

  我叼着烟拍拍他的肩膀,和小花默契地一击掌,笑道:“一路顺风。”

  送走小花和车队,我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往回走。

  这座农家院的院子是来长白山接闷油瓶之前早就买好的,我又花时间重新整修了一番,所有东西一应俱全,还加了一些我特别设计的暗室,另有用途,接到人下山以后的第一桌庆功宴也是在这吃的,请了厨师,摆了十桌席面。

  我的记忆受费洛蒙侵害,已经不怎么顶用了,很多事情都像是尘埃,被风一吹就散落满地,再也找不到踪迹,但是就在这些破碎的画面里,我清楚的记得闷油瓶每一个微妙的表情变化。

  隔着暖锅蒸腾的热气,隔着烧烤炉呛人的油烟,隔着呼啸而过的十年岁月,我记得他在一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糙汉子堆里,露出一个十分难得的,清浅而温柔的笑意。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想要把这张脸,这个人,就此牢牢地刻进我的骨血里,我想撕碎他,把他变成一片片小片的什么东西,这样会变得容易携带,我就可以不论去哪里都带着他,他也再不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这种阴暗疯狂的想法像毒蛇一样,从我的心脏孕育出来,沿着每一条神经,每一条血管蔓延滋生,逐渐成长到令我自己都害怕的程度,但我不想去控制它。

  我任由这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支配了我的行动,给闷油瓶端上了一杯酒。

  他对我并不设防,喝下这杯酒的时候,我看到他唇角溢出的一点酒液,将他的唇色浸润的透亮,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酒里加了料,闷油瓶很快不胜酒力地软倒在桌子上,我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架起闷油瓶回了房间。

  一到两人独处的时候,我心里的那头野兽就不受控制地撕碎了笼子跑了出来,对着闷油瓶咆哮。

  我没有开灯,黑暗里,闷油瓶的呼吸轻而缓和,喷洒在我的颈侧,我叫了他一声,没有听到回应,他在药力控制下近乎纵容的被动和放任助长了我的气焰,我没有在卧室里停留,而是脚步一转,打开了房间里的机关,一路将他带进了地下室。

  也是我花费半年时间,为他打造的囚笼。

  我要困住他,打断他全身的骨头,让他哪也不能去,再用锁链捆住他的双手双脚,生生世世地停留在我的身边。

  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这座远离城镇远离人世的院子里,只有我和他,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任何人能打扰我,我告诉其他人张起灵跑了,不会有人想象的到,他被我困在这样一座貌不惊人的农家院的地下室里,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来救他。

  我拿着钥匙,重新来到地下室门前。

  这扇大门是用精铁特制的,我自信哪怕是闷油瓶也不可能从这样封闭的环境里逃离,地下室不是很大,大概三十多个平米,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和锁链,房间里通风很好,温度也很适宜,放了一张双人床,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环境还是不错的。

  我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的时候,闷油瓶从床上转过头,默默地看着我。

  看来他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了。

  药效差不多维持十个小时左右,这是针对张家人体质特制的药物,第一次用在闷油瓶身上,看情况效果还不错,尽管时间缩短了一些,但是纯种麒麟血也不能完全化解药效,不然我真的没有能力给闷油瓶的手腕和脚腕套上镣铐。

  镣铐自带的锁链不是很长,限制了闷油瓶的活动范围,他不能下床,也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只能在床上小幅度的翻身,从此掌控他所有欲望的人就只有我。

  我走上前,对他笑了一下:“小哥。”

  闷油瓶淡淡地看着我,没什么情绪,似乎被绑在这里的不是他,绑他的人也不是我,而我们两个也只是很普通的面对面交谈而已。

  我最讨厌他这一点,永远喜怒不形于色,哪怕被我囚禁在这里,折辱他全身的傲骨,他也从不在意,看着我的目光永远清淡而悲悯。这种目光之下,我心里的黑暗和不堪似乎无所遁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被屈辱地关在这的人是他,然而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居然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狼狈。

  我避开他的目光,伸手拽了拽他身上的铁链,又去摸紧贴在他手腕和脚腕上的镣铐,假意问他:“小哥,会不会有些紧?”

  没等他回答,我笑起来:“紧点好……紧点你就跑不掉了……”

  闷油瓶垂下眼,用手指摸了摸锁住他的金属制品,像是在检验这东西的结实程度。

  “别想了。”我打破他的幻想,“这是特制的,专门给你打造的,知道你能耐,但是这东西要是没有钥匙,徒手是绝对捏不开的。”

  闷油瓶终于说了和我见面以来的第二句话:“为什么?”

  十年没有说话,他的声带还在恢复期,音色低沉,略微有些沙哑,但是很沉稳,听不出来多少情绪,我预想的愤怒,疑惑,厌恶,还有其他的负面情绪,没有表露出来任何一点。

  “为了囚禁你。”我深信闷油瓶已经被我捏在手心,肆无忌惮地指了指墙上那些用途各异的各色刑具,“这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我会在这里折磨你,惩罚你,用你能想象得到的任何方式,一直到你承受不了向我求饶为止。当然——”

  我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哪怕你向我求饶,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我自以为对他用了最恶毒的语气,然而说完之后,闷油瓶并没有如我所愿地表达出慌乱,相反,他脸上的神色很茫然。

  我早该预料到这一点,在任何情景之下闷油瓶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哪怕在这样一种古怪怪异的场景中也不例外,失望只出现了几秒钟,很快我收拾好心情,倒了一杯水凑到他唇边说:“喝点水吧,北方太干了,我不想弄死你,一切开始之前你需要补充一些水分。”

  “水里有东西。”沉默了一会后闷油瓶说。

  这小子属狗的吧?!

  昨晚上我敢在他的酒里下药是仗着酒香浓郁可以掩盖药味,今天这杯水里的药我已经尽量托人买了无色无味的一款,居然还是被闷油瓶一眼看穿了。

  我不想装了,直接对他道:“这是第一项惩罚,你必须喝。”

  我做好了给他硬灌下去的准备,然而闷油瓶居然没有再说什么,他的手臂可以在小范围内活动,直接接过我手里的杯子,把里面下了药的水一口气喝了,喝完还翻转杯口向我示意,里面的水都被他喝干净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明明被绑住全身,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的人是他,在这一刻,被他鹰隼一般的目光注视着的时候,我居然感觉自己才是被捆住手脚寸步难行的那一个。

  他看穿了我所有的意图,我在他面前狼狈的像是不着寸缕,所有的龌龊和肮脏心思被硬生生展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远比我高贵的多的另外一颗心公开处刑。

  但这已经不能引起我的愧疚。

  我知道自己已经从根部开始腐烂发臭变坏,我不想改,我能做的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拖着闷油瓶,和我一起下地狱。

  我要折断他的翅膀,打断他的骨头,让他和我一起沉沦在这暗无天日的泥潭里,成为我的同类。

  我要让他为我沾染尘埃和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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