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无际的海面上，浪花扬起雪白的泡沫，一艘豪华游轮正悠悠经过两岸的城市。游轮中层的宽大宴会厅通过油画、挂毯和挂饰被布置成橙红色基调，陈列架上摆放着来自全球各地的名贵工艺品，令人瞠目的巨量美食堆满了二十多张长桌，这些都来自胶囊公司现任董事长布尔玛的精心安排。为了庆祝悟饭的生日，顺便为公司的新产品宣传，布尔玛大包大揽地承办下这个宴会，除了孙家人和贝吉塔一家还邀请了不少熟人朋友。不知不觉间，悟饭已经二十一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呢！

布尔玛端着一杯红酒，和琪琪聊着家事，不经意间被疯跑的特兰克斯撞得身体一歪，全球限量的定制裙装顿时被酒液污了一大块。

“特兰克斯！”布玛一手拎起特兰克斯的领子，咆哮声使远处的短笛都不禁转头看去，“你又在闹什么！”

“不怪我嘛妈妈！”特兰克斯在半空中扭来扭去，“悟天把最后一只龙虾抢走了！我一口都没吃到！”

沿着特兰克斯手指指向的方向，悟天正骑在布欧的肩膀一侧，他把一条巨大的龙虾掰开递给布欧，两人用龙虾相互碰杯。布尔玛感觉自己的脑后在缓缓流汗，她蹙着眉对琪琪说：“这个年龄的小孩比猴子还要顽皮……什么时候特兰克斯能像你家悟饭那样优秀懂事呢？听说他都拿到好几个博士录取了。哼，要是特兰克斯也肯认真做做功课……”

“悟饭在学业方面确实没的说。”琪琪不禁露出骄傲的神情，紧接着却泛起愁色，“不过悟饭也有让人烦恼的地方呢……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连怎么追求女孩都不懂，愁死人了！之前还以为他和比迪丽小姐可以成为一对……”

“妈！”悟饭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的抱怨，他踮脚飞到母亲眼前，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小声一点嘛，我和比迪丽一直只是普通朋友啊，要是影响到女孩的名誉就不好了吧。”

“好，不谈比迪丽小姐。”琪琪叉着腰，“我也给你介绍过其他品学兼优的姑娘啊。说起来，我和悟空可是一成年就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啊……那是因为爸爸小时候就向你求婚了嘛，现在的这一代可没有你们这么浪漫啦。”悟饭嘿嘿笑着，试图暂时敷衍过去。

“不是求婚，是约定了长大以后要结婚……”琪琪的声音浸满了回忆的光辉，可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孙悟饭，你又在岔开话题是不是！蓝琪阿姨已经把她的远房侄女介绍给我了，她叫檀葡拉，是和你同届入学的高材生，成绩和履历都不输给你。你看看照片，她的样子也很乖巧可人呐……”

“真的不用了。”悟饭尴尬地推拒，“最近学校里还有几个重要的实验，很难准假……”

“哼，我才不信，你总说忙，可是每周都至少要去神殿一次。”

悟饭眨眨眼，心虚地向短笛的方向瞥去。远处的那美克星人因为无法享用地球的美食而显得有些百无聊赖，抱着双臂站在布尔玛搞来的巨型水晶艺术品旁，只有在琪琪提到神殿时，耳朵轻微地动了一下。

“下周，就下周，一定要抽出时间与檀葡拉见面！”琪琪见悟饭一脸呆怔，不禁急切了起来，再度提高了嗓音，“悟饭，你不想有自己的家庭吗，难道你要永远不约会也不结婚？”

悟饭的脸色却骤然一冷，一瞬间连不通武道的布尔玛都因为悟饭气的变化感到了刹那爆发的寒意，愣愣地看着这对母子。这种令人生畏的冰冷感觉却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似的，悟饭推推眼镜，又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他不去直视琪琪的表情，声音却十分严肃认真：“对不起妈妈，我做不到。”

琪琪呆呆地看着他。

“做不到吗……”

“做不到的。”悟饭轻柔、然而坚定地说。

“妈妈，我只会和我心爱的人约会呢。”

摆脱了母亲后，悟饭快步踱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把大量朗姆、果汁和柠檬随便倒进杯子，自己灌起自己来。赛亚人的特殊体质在快速分解酒精上也发挥了惊人的效力，悟饭一杯一杯地喝着比例失衡的鸡尾酒，只有脑袋稍感滞重，思维却仍然令人恼恨地清醒。这时，他看见琪琪朝短笛走了过去，竟然向后者开始抱怨起悟饭来。

短笛微微俯下身，低头注视着手舞足蹈的琪琪，脸上冒出黑线。他和悟空的众多同伴一样，受到过琪琪时而和风细雨、时而暴风骤雨式的照拂，对这个在悟空缺席时撑起了赛亚人家庭的强悍地球女人一贯充满了敬意……大概也有害怕，但短笛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像往常的闲暇时间一样，他不自觉地承担起了琪琪倾诉垃圾桶的角色，思绪却在琪琪机关枪般的话语中悄悄飘远了。

“……哎，你说你，既然是悟饭的师父，别只盯着他修炼，偶尔也要关心一下他的日常生活对不对？”

“嗯嗯……”说到修炼，悟饭近期总说要申请什么实习忙不过来，这小子上次见面时连道服都不记得穿……

“……悟饭虽然一贯优秀，可我们家的经济实力……很难不拖累到他。悟饭也奇怪，怎么会忙到恋爱的时间都没有？真怕悟饭耽误久了，娶不到一位好妻子……”

“嗯嗯……”优秀？悟饭当然是最优秀的。短笛思索着。在自己见过的所有战士中，悟饭的战斗天赋无疑是最顶尖的，他的身体里有源源不断的潜力，足以把任何人远远甩在后面……可惜，悟饭对于武学并不像悟空和贝吉塔那样怀有天然的热情。可是，既然学术是悟饭的心之所在，那就继续做研究好了，这个世界也需要悟饭这样能够不顾一切投入研究的、赤诚的学者……

“……悟饭他爷爷是个传统的家伙，还眼巴巴地等着抱孙子呢……”琪琪一番连珠炮式的输出之后，终于咽了一口唾沫，“所以我觉得你也应该劝他去相亲！即使这一次没有成功，最终总会成功的对不对！”

“嗯嗯嗯……”悟饭的爷爷牛魔王先生也是一位挺有趣的人物，体格相当地高大呢……相亲……有点熟悉的名词……等等？相亲？

短笛皱起眉。在地球上生活了二十几年，即使是像他一样鲜少社交的异族也基本了解了正常人类的生活轨迹。相亲，就是经过亲朋好友的安排后开始恋爱的礼节啊……

短笛突然觉得心口涌出一股苦涩。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年轻英俊的悟饭穿着做工精湛的黑西装，异常地挺拔潇洒，他的手和另一个女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女孩稍稍侧着头，脸孔是模糊的，上扬得甜蜜娇羞的嘴角却清清楚楚；而悟饭的脸上挂着足以驱开黑暗的明朗笑意，比他每次挂着大大的笑容见到自己时还要开心……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倏地抬起手臂，捂住了胃部。

与此同时，悟饭也猛地起身，砰地推开手边的酒杯，可怜的杯子飞到墙上，瞬间化为齑粉。悟饭并没有喝醉，他把母亲与短笛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几年来，他异常努力地学习、修炼，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除了追逐自己学者的梦想外，也是因为悟饭希望自己可以尽快在家庭建立话语权，能够在琪琪的祝福下名正言顺地追求短笛。

现在，他听见琪琪让短笛劝说自己与一个陌生女人相亲，琪琪要求自己找一位地球女子步入婚姻、成立家庭……

而短笛叔叔……他答应了！

苹果。

悟饭看见调酒台上堆着的各色鲜果中有许多又大又圆的苹果，红红绿绿黄黄，新鲜饱满。

思绪把他带回了童年。小小的、软软的悟饭，失去了向来仰仗的父亲，被带到危险重重的荒郊野岭中。

小小的悟饭非常爱哭。他好怕啊。力量强到不可想象的敌人就要来了，而天下第一的爸爸已经去世，天下最疼爱他的妈妈不在身边。

可渐渐的，悟饭不再哭了。悟饭知道，那个高大的、看似凶恶的、训练起他来从不手软的短笛叔叔，是他永远可以信赖依靠的存在。有短笛叔叔在，他跺着脚喊饿，空空如也的悬崖上就会掉落苹果下来。

悟饭已经记不清这种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可渐渐地，心念坚定的悟饭已经排除了与其他人共度余生的可能。他想要和短笛叔叔在一起。他想要每天早上被清晨淡淡的阳光唤醒时，脑袋放在短笛的肩上，手臂挂在短笛的腰间……

悟饭深深地吸气、吐气，克制住牙齿的咯吱作响。受邀请来游轮派对的很多都是孙家的熟人，不，是朋友，是生死与共的老友。他不会挑选这个时候在众人面前发怒。

看着向饮水机走去的短笛，悟饭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一个促狭的念头升了起来。

悟饭舔了舔嘴唇。

嘿嘿，悟天，特兰克斯，谁说只有你们才懂得恶作剧呐。

短笛快步走向饮水机。

短笛脸色如常，但是听过琪琪描绘的“悟饭结婚生子的美好蓝图”后，他的胸腹间突然酝酿起一股酸疼。他没有深入思考这种感觉的成因，游轮太闷了，他需要立即补充水分。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短笛来不及细想，瞬间移动到声源处，用身体护住了附近的女宾。毫无征兆地，布尔玛摆在窗边的巨大水晶雕塑突然四分五裂，碎片溅了一地，发出的声响把大家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布尔玛脸色发白地看着一地莹亮，又转头看向最近的宾客，“短笛！萨什米！你们没事吧？”

两人都摇摇头。叫作萨什米的客人向短笛不住道谢，短笛向她微微颔首，马上又重新打量起四周，若有所思的样子。

“气死人了！”布尔玛攥紧拳，几乎带出了哭腔，“这艺术品是我从博物馆里借来的！”

“只是一个雕塑而已嘛。”闻声而至的贝吉塔轻轻地把手搭在布尔玛的肩头，“大不了我去威胁一下博物馆馆长。”压低了声音，冲她眨眨眼。

布尔玛忍不住展颜。她嫣然一笑，反手握住贝吉塔的手心，后者并不令人意外地脸红起来。

就在这混乱与美好并行的时刻，始作俑者孙悟饭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偷偷地卸下了饮水机，把无色的烈酒灌了进去。然后他闪身躲到最近的桌子后面，闲适地剥开一颗葡萄，投篮似的扔进口中，静待。

短笛没有立即行动，他静静地站在原处，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气。水晶雕塑的突然粉碎不像是自然发生，但四面八方都没有任何危险的信号，空气相当平和，众人仍然在交谈笑谑，连悟空都停下大吃，瘫在沙发上拍着肚子与龟仙人聊天，只是不少人喝多了酒，因此说笑声显得更加嘹亮。布尔玛甚至开了音响，拉美风情浓郁的音乐流动着填满了空间，在震耳的鼓点节拍中，布尔玛拉住贝吉塔，两人跳起探戈来。

算了，如果真有什么异动，孙也该头一个发现了吧。短笛的嘴角不禁浮上一丝嘲讽的笑意。他摇了摇头，头上的触角也随之动了一动。

他走到饮水机前，为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清水。平常的短笛早该发现这“清水”远比普通的水暗淡、黏稠，可短笛的大脑仍然被一些话语和画面占据。

“最喜欢短笛叔叔了！”年幼的悟饭与年青的悟饭都这样说。一个像小猴子一样跳起来抱住他的大腿，肉包脸上堆满幸福的微笑；另一个则会直接冲过来抱他个满怀，甚至常常把他撞得趔趄。

战斗民族的力量呵……短笛在心中感叹。

他仰起头，把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下一秒，短笛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他一面按着胸口呛咳，一面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水杯。喉咙里残余的辣味苦味让他知道：这是酒！！大厅里太吵了，没人留意到短笛的异常，他不知道是该庆幸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还是？

“短笛叔叔！”早有准备的悟饭两步冲了过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短笛，“……你怎么……喝酒了？”悟饭并没有喝醉，可是他突然不能够流畅地说话。

短笛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重叠，连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吊灯都在散射着恼人的白光，四肢愈来愈重，手脚失去力气，好在悟饭牢牢地扶住了他，固定住他瘫软的身体。

悟饭的手臂非常坚实有力，短笛几乎要就这样靠在悟饭身上昏睡过去。然而，警醒的天分并没有伴着醉意沉眠，方才的事件自动拼合在一起，短笛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全貌，几乎咬牙切齿：“悟饭！你这个小崽子，你——”话音未落他就把嘴巴紧紧闭上。天哪，他觉得自己要吐了！

悟饭立刻把短笛打横抱了起来：“短笛叔叔，我带你去休息。”悟饭本来只是想捉弄短笛一下，没想到那美克星人的体质根本对付不了高度的酒精。他看着短笛痛苦的脸，心疼和懊悔一并没过头顶。短笛叔叔生我的气了吧，短笛叔叔会不会永远不再理我……

如果可以的话，想要时间倒流。

心里好像还住着童年时的那个小孩，在情绪激荡时控制不住地小跑着冲出来。

悟饭的眼泪落了下来，滑过脸颊。

短笛闭着眼，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气息。突然，他感到雨点落在脸上，清凉的、令人舒适的水珠，一滴又一滴的。

游轮里怎么会下雨？不是雨……

短笛叹了口气。

他努力睁开双眼，果然看见悟饭虽然控制着没有发出声音，但已经哭得满脸泪水。

“好了悟饭。”短笛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悟饭的脸颊，“这一次就……先原谅你了。”

悟饭大声地抽噎起来。

悟饭找到了一间宽敞整洁的卧房，把短笛平稳地放在床上。又用瞬间移动迅速取来清水，喂短笛喝了下去。

“短笛叔叔，好些了吗？”悟饭半蹲在床边，紧张而担忧地看着短笛。

“好多了。”短笛喝了水，又调整了一阵，已经不觉得反胃了，但视线仍然不停地旋转，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到悟饭的恶作剧，还是好气又好笑，不禁无奈地扯动嘴角：“悟饭，你是要报复我在你小时候对你严格吗？”

“我……”悟饭想起琪琪和短笛的交流，心脏像是慢慢下坠。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嘴角一抹自嘲的笑容：“真是的……短笛叔叔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呢？”

“明白，明白什么？”短笛的舌头在打结。他心里隐隐产生了一种预兆，不是平常在战斗中结合情况作出的分析判断，而像是找到了一本埋藏已久的旧时日记，在泛黄的书页中看到自己很多年前就写下的答案。

而悟饭就这样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瞳仁黑沉得像一些渺远星球的永夜，他的眼神是冷冽的；发根隐隐现出冰蓝色，并不刻意地流露出铺天盖地的迫人气息。

“短笛叔叔。”悟饭慢慢地说，“你答应妈妈要劝我去见那位檀葡拉，是真的吗？撮合我与其他人恋爱结婚，看着我与其他人恋爱结婚……这真的是，短笛叔叔自己的心意吗？”

短笛微微张开嘴巴，他试图发声，却只是徒劳地吐出一些气音。终于，拼图的最后一块完整了：悟饭这些年苦行僧似的生活、悟饭对自己超乎平常的占有欲和依恋、莫名其妙的恶作剧，自己在听完琪琪讲话后身体的怪异感觉……他的两颊不能控制地涌起紫色，方才稍稍平稳的呼吸再度紊乱起来。

“短笛叔叔……”悟饭在一片沉默中，听见了自己的心脏在无尽的黑暗中慢慢下沉，脸上漫起凄然而狂乱的神色。他极冷极热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短笛全身：短笛因为震惊而睁大的眼睛，他急促的、小口小口的呼吸，那两片刚刚被水润泽过的嘴唇……悟饭的目光继续下移，短笛的脖子下面，开襟的衣服在移动中被拉得更低，露出胸口饱满紧实的肌肉。

悟饭听到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铮得一声断了。

我期待已久的爱人，期待已久的礼物。

他猛地俯下身来，用温热的口腔含住了短笛的触角。短笛猝不及防，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细弱的呻吟。悟饭含着短笛的触角，舌头在触角上左右打旋，时而用牙齿轻轻施加压力。与此同时，悟饭也掰开了短笛的大腿，把后者的长裤褪到膝下。他按住短笛的双腿，手掌轻轻滑过皮肤，肌肤相叠的触感让他的性器变得更硬。他找到了短笛的穴口，在月光的流淌中，那个美妙的小洞看起来像是微微湿润。

悟饭深吸了一口气，当他意识到短笛虽然双耳涨紫，却几乎是隐忍地放任着自己的行为时，狂喜使悟饭的眼睛闪闪发亮了。在幻想中，悟饭对短笛做过无数次同样的事。

“短笛叔叔，我最最最最最喜欢你……”悟饭的声音像在撒娇。

他俯身下去，堵住短笛的嘴唇，舌头灵活地绕过短笛尖利的牙齿，舔过短笛的舌根，在狂热中忘记了还有呼吸这回事。一个极长的吻结束后，短笛大口喘息着吸入空气，额角渗出薄薄的汗珠。他来不及觉得不妙，悟饭又立即把手指填入了他的穴口，摸索起他的承受度。悟饭专心致志地摆弄着短笛，甬道被手指来回摩擦，短笛觉得全身又麻又暖，在悟饭富于技巧的抽插中分泌出湿哒哒的体液。穴道的痒意让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在这时，悟饭抽出了手指，将自己的衣裤除去。看着悟饭挺立的性器，短笛的慌张被加倍放大，不自觉地抓紧了悟饭的胳膊。

手臂传来的力度让悟饭更加兴奋起来，他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快乐的抽气，快速把阴茎顶入那个狭小的肉洞。

“唔……”巨物入体的疼痛让短笛本能地开始反抗，他身体前倾，抓抓住了悟饭的头发，马上又因为意识到自己力气过大而松手。

“抱歉，抱歉让短笛叔叔觉得痛……”悟饭在短笛的耳畔呢喃，渐渐像是梦呓了，“可是短笛叔叔会记住这种痛吗？我被你推给别人的时候，大概痛得更加厉害吧……”

“我……”短笛像脱水的鱼一般在床上挣扎，嘴唇再次被攫住，柔软烫热的触感让他大脑瞬间空白，两颊再次潮热起来。这一次，悟饭的唇舌并没有在短笛口中多做停留，短笛却不自觉地向悟饭靠近。他恼怒地意识到自己需要悟饭的身体，而这个反应显然让悟饭非常满意。

“对不起啦……我尽量……慢一点儿……”耳朵拂过悟饭清洁中带着暖意的吐息，短笛连脖子上都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肢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身下铺着真丝床单的鹅绒大床非常柔软，像是可以把人吸进去似的，明明与悟饭结合得越来越紧，短笛却感觉自己在轻轻下陷。他张开手臂，抱住悟饭的腰。悟饭的阴茎在湿滑的穴道中进进出出，触碰到甬道中某一个部分时，短笛的呼吸倏地加快了，眼神也迷乱起来。

“是这里吗……”悟饭像受到了鼓励似的，脸上挂着梦幻般的笑意。他握着短笛的肩膀，不断碰撞那个奇妙的点，肉棒与湿润的甬道接触，发出啪啪的水声。从未有过的舒服和迷醉冲昏了短笛的头脑，可他也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穴口不住地涌出液体，他知道自己快要失控了。作为一个武道家却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这种体验让短笛无论如何也不能冷静下来。

“悟饭，不要啊……”短笛从齿缝间挤出呻吟。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全身像被高热侵袭似的颤抖着，视线发花了，眼角涌出泪水。然而悟饭紧紧地锢着他，在他的耳根、脖颈、胸口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同时一刻不停地撞击着他隐秘的所在。一点唾液从悟饭微张的红润嘴唇边淌下，他越来越轻的呢喃带上了哭腔。

“短笛叔叔，求求你不要生我的气。”

“啊……唔……悟饭，悟饭！”

“就是这样，短笛叔叔，求求你叫我的名字……”

“……悟饭……悟饭……”

“短笛叔叔……”

“……”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悟饭仍然残余着最后的理智，在彻底的高潮前，他拔出了阴茎，没有射在短笛体内。而短笛通身过了电似的，他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心脏像一只即将破体而出的鸽子一般撞击着胸腔，连触角也耷拉了下来。

悟饭伏在短笛的胸膛，紧紧地揽着短笛的脖子，好像后者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

“短笛叔叔，请和我交往吧，你也喜欢我对吗？”

“……嗯。”

看着短笛泛紫的面孔，悟饭大笑起来。

眼眶又有点湿了，可他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FIN.

完了。并且征得了琪琪的同意（在后来）。

嗯，就酱。

Happy Ending！

作者的话：

1. 悟饭，你直博了，你是不是还拿了大厂的offer【

2. 檀葡拉是天妇罗（Tempura）的音译，萨什米是鱼生（Sashimi）的音译，试图接近老鸟的随随便便食物取名风。如果原作里已经有Tempura和Sashimi了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3. 作者很喜欢琪琪女士，所以如果把她写得不可爱了，欢迎琪琪来我家追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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