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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兵2,2

[db:作者] 2025-08-09 09:52 5hhhhh 5060 ℃

  

  “你必须去睡。”福利故意冷着脸,眼神严厉“等我下半夜睡觉时,可不想因为某人的疲劳守夜而被野狼叼走。”

  

  “可....”哈斯太眼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幕,几乎快哭了。

  

  “给我滚去睡觉,这是命令!”福利突然大喝一声,吓得哈斯太浑身一激灵,猛的原地跳起,逃离瘟疫似得远远跑开。

  

  (抱歉了,伙计。)娇小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福利默默地松口气。他知道光头让哈斯太与自己同行,表面上是为了带路,实则为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决定等哈斯太睡着了以后,偷偷摸向囚车放了斯卡丽。然后借着夜色掩护,逃走再也不回来。

  

  群狼嘶嚎声从遥远的森林深处随风传来,被距离和树枝切割的零零碎碎,模糊不清。福利等了大约一小时,琢磨着哈斯太应该已经睡着,便站起身去确认一下。

  

  月光从树叶缝隙间滑过,斑斑点点的银光倾泻在男孩娇小身躯上。睡梦中的男孩躺在树下露出甜美的睡颜,一抹浅笑容挂在嘴角,梦中的场景想必很美吧。

  

  福利试探性的轻声叫唤了哈斯太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音。这正是他所期待的,立刻转身放轻脚步走向囚车。

  

  背脊肌肉猛然一紧,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动静。一团火光照进福利的视野里,光芒不是来自篝火,而是来自他的左边。火把所到之处驱散黑暗,很快福利发现自己完全暴露在光芒中。

  

  卡德尔左手高举火把,而右手.....福利盯着右手紧握的长剑。虫不在鸣叫,周遭的一切寂静无声,全世界都凝缩成那个冰冷的剑头。它倒映着火把炙热烈焰,反射着橘红色的冷光。

  

  “是光头派你来的还是你擅自行动?”

  

  “我会把你的人头送到光头面前,向他证明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王军战士。”卡德尔说道,汗珠流淌下他积满尘埃的额头和面颊,流下浑浊的痕迹。

  

  “光头会惩罚你!”

  

  “但兄弟们支持我,如果光头敢对我做什么,我敢保证兄弟们绝对会给他好看!”卡德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他为了笼络你,给了你太多本该是我们的好处,现在兄弟们不仅仅对你,对他的意见可也大了去了。”

  

  “你想要造反!”福利惊讶的说道。

  

  “是的,而你会先光头一步下地狱!”卡德尔丢开火把冲了过来,长剑横刺直指手臂。福利不屑的撇撇嘴,轻松侧身避开。卡德尔这招破绽太多,要换做在巴利亚战场上,足够他死上十次。

  

  寒光乍现,匕首出鞘,福利挥舞着刀刃扑向卡德尔。对方后退几步,想与他拉开距离。这是明智的举动,匕首太短,攻击范围小。而卡德尔的长剑足以利用范围的优势压制福利的进攻。夜幕下,双方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刀剑碰撞奏响一曲金属的乐章。几次交锋下来,福利看破了对手剑招的套路。他抬起右手,佯作攻击卡德尔上半身,匕首在半空中挥舞却徒然调转锋口,身体弯腰,看也不看,用力刺向下体。

  

  这举动救了他,有东西贴着他头皮擦过,几根头被发齐根切下。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另一名山贼手握利器向他挥出第二剑。福利来不及多想,连忙扭动身躯,躲避袭来的死神。若是砍中,必能切西瓜般劈烂他的脑袋。山贼劈了个空,或许是用力太猛一下没收住,身体向前倾倒了两步。福利乘机刺出匕首,顿时银白的匕首伴随着山贼的尖叫声,染上鲜血。他用力搅动刀尖,血顺着伤口喷洒而出,山贼惨叫呻吟。长剑从手中掉落。福利立刻将匕首拔出收起,藏于左手衣袖中,右手捡起地上的长剑,一剑刺穿敌人膝盖。山贼尖叫着捂住血窟窿瘫跪在地,福利顺势一拳重重砸在他脸上,响起一阵清晰的骨爆声,对方昏厥了过去。

  

  他转身看见哈斯太正从树下爬起,揉捏着睡意朦胧的双眼,茫然地四处张望似乎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苹果杰克被惊醒,猛地串起身,马蹄不安地‘哒哒’直跺,双眸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骚乱。

  

  “哈斯...”福利的话被硬生生打断。卡德尔再次挥舞着长剑杀了过来。他举起沾血的剑,突然爆发出一股雄雄怒火。一个月前在山下酒吧被村民排斥欺凌,如今又被山贼逼得喘不过气来。一切的一切都化为实质的怒火喷溅在心扉,他迎向卡德尔,剑招犀利,刀刀致命。卡德尔正面接下他的攻击,只觉得撞上一堵墙,虎口发麻,他踉踉跄跄地后退,长剑险些脱手。福利抓住机会欺身压进,长剑舞出个剑花,暴风骤雨般毫无间隙的劈砍向卡德尔。

  

  卡德尔的伤口随着攻击越来越多,一朵朵血肉之花在他身上绽放。(他完了。)福利边砍边想。卡德尔狼狈不堪,只能且防且退,苟延残喘。就在这个瞬间,福利脚下一个不稳,被刚才打晕的山贼身体绊了一下。

  

  卡德尔没放过这个机会,他的拳头如铁锤般招呼在福利脸颊,力道之大打的福利一时间眼冒金星,意识昏天黑地。又是一拳,福利毫无反抗之力,一击上勾拳正中他下巴,牙齿发出咔哒咔哒的悲鸣。脑袋嗡嗡直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他伸手徒劳的抓住一片虚无,与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卡德尔上前又是一脚,续而踩住福利的胸口,令他无法翻身动弹。福利头晕目眩地看到卡德尔举起长剑,面如狰狞之笑。长剑对准自己的心脏,剑头倒映着不远处燃烧的篝火。

  

  “死吧!”卡德尔大喝一声,刺下长剑!剑头刺入血肉和骨骼的脆响声在夜晚显得特别清晰渗人。

  

  长剑僵直的停在半空中,随即从无力的手掌中划出,掉落在一侧。卡德尔愣愣的看着插在腰间的匕首,眼里竟是不可思议的骇然,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在最后一刻,福利将藏于左手的匕首插进了卡德尔的要害。

  

  哈斯太的惊叫声划破夜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福利拔出匕首,卡德尔如同烂泥般软趴在地,手捂伤口,急促的喘着粗气,双眼紧瞪着福利。他流了不少血,脸色惨白,腰间的剧痛令他丧失了抵抗力。匕首破空刺来,卡德尔绝望的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样的人会这么做?)

  

  福利的手僵在空中,刀刃恰恰抵在卡德尔毫无防护的脖子上,只需轻轻一划,这个人就再也无法威胁到福利了,永远也威胁不到了。血液在体内狂躁的咆哮奔流,战士的本能催促他快点了结敌人。福利.奥兰,联合王国的战士,王军的英雄,杀人对他而言如家常便饭。只要轻轻一划,卡德尔将不再是威胁。只需要轻轻一划.....

  

  “滚!”福利收回匕首,并取走卡德尔的长剑。“别再让我看到你,快滚!”

  

  (我不再是王军战士了。不再是了。)从他逃离战场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了。

  

  卡德尔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注视福利片刻,嘴唇哆嗦半天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被打晕的同伴连滚带爬的狼狈逃走了。山贼的身影逐渐消失于森林的黑暗中,短暂的骚乱后寂静再次统治这片土地。

  

  哈斯太来到福利身边,紧张的为他包扎伤口。福利坐在哈斯太身旁如母鸡护崽般保护着他。直到确定四周已经没有危险,福利才长长松口气,紧随而来的疲惫感如洪水般将他淹没。

  

  “我这么做对吗?”他问哈斯太,话语中充满着倦意。

  

  男孩低头包扎着,沉默不语。

  

  全世界浓缩成两个字疼和冷。卡德尔和同伴互相搀扶,跌跌撞撞幽灵般徘徊于森林之间,大量出血使得他们意识恍惚,视线涣散。身体越发的冰冷沉重难以驱动,伤口的剧痛时刻撕裂着灵魂,发出绝望的哭嚎。跌倒了挣扎着爬起,走几步,再次跌倒,再次爬起。如此反复不知道多少次,他们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返回大本营的路在何方。黑暗始终凝聚在四周,冷漠注视着两个孤独的生命。

  

  泥地印下他们带血足迹,枝条抽打着他们临近崩溃的躯体,灌木丛恶意满满的伸出枝干绊倒他们蹒跚不稳的脚步。乌鸦嗅到死亡的香味,盘踞在上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餐。

  

  山贼们嘶哑着哭泣,尖叫,诅咒着那该死的逃兵。行尸走肉的游荡于森林迷宫中,心如死灰。在道路的前方唯有死亡悄然迎接。

  

  是错觉吗?卡德尔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一点火光刺破黑暗,带着亲切的温暖快速靠近。他再次揉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一队人马正向自己靠拢。他和同伴手舞足蹈,冲着远方大呼小叫。拖着越发沉重的身躯,不顾一切冲过去。

  

  对方似乎察觉到山贼们的存在,加快了靠近的速度。

  

  (得救了。)卡德尔嘴唇激动的直哆嗦,两行喜悦的泪痕划过沾满污垢和血迹的脸颊。惨白脸色因激动而泛出少些生气的潮红。火光越来越近,卡德尔的同伴却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诅咒似得呻吟。

  

  火光之下一队人马穿戴着整齐的盔甲,腰间长剑和后背悬挂着的骑枪倒映着火焰的冷光,显得格外扎眼。但这都比不上他们右手边绑着的橡木制盾牌。每面盾上都刻有一个鹰头徽章,雄鹰尖锐的眼神在火光照耀下恶狠狠盯着山贼。

  

  卡德尔猛地打了个寒颤,那是吉坦领主的家徽。

  

  黎明时分,他们便启程。经过昨晚的事件,福利精疲力竭的坐在马鞍上哈欠连天,伤口隐隐作痛。真想躲在一片凉爽的阴影下抛去烦恼,安稳入眠。哈斯太牵着苹果杰克,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蓝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紧张地在眼窝中不停打转,任何潜伏的威胁。他时不时回头张望仿佛卡德尔正从背后追杀而来。斯卡丽和莎妮雅全身缠满绳子,嘴巴被胶布封死。两位美丽的囚徒蜷缩着娇躯躲在囚车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起初福利尝试和哈斯太闲谈聊天,以缓解男孩过渡紧绷的神经。男孩却只是敷衍地应付几声,紧绷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昨晚的经历把他吓坏了。而这情况到了森林深处更加严重。

  

  棵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肆意生长的枝干满怀恶意的向四周蔓延。树叶漆黑如墨,交织密布成一层没有星光的黑夜,将外界的阳光阻挡在外。黑暗冰冷窒息,笼罩在这片密林。

  

  有种不正常的安静,自然间一切生息都凝固在虚无中,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没有任何野兽栖息的足迹。这里不被阳光眷顾,巴掌大的树叶投射下无尽漆黑。一条蛇趴在岩石上,不怀好意的打量路过的一行人。

  

  “大人!”哈斯太急促呼吸,福利注意到他牵着小马驹的那只手正在微微颤抖,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搭在腰间剑柄。“这条路和以往不太一样!”

  

  “怎么说?”

  

  “那个...我上次来这里时,这些橡木树可只有正常大小。枝干间还有鸟禽构巢,阳光无处不在,树林中有野兽捕猎的身影,虫鸣更是不绝于耳。”哈斯太脸色苍白,嘴巴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而现在这些突然之间都没了。”

  

  “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福利问道。

  

  “就在三周前。”

  

  一阵冷风刮过,两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希瓦尔。)福利又想起半个月前在森林中遭遇的怪物。光头说有什么看不见的异变在森林深处悄然进行。自己曾对此嗤之以鼻,如今森林的异变真实的出现在面前。(愿诸神诅咒你,光头。)

  

  “你留在这,我到附近看看。”福利翻身下马。希瓦尔究竟存不存在?这里的异变是否如光头所猜测的那样。自己有必要调查一番。

  

  “大,大人...请你别离开太远。”哈斯太几乎是哀求的说道,眼泪在眼窝里打转。两道视线仿佛两把刀尖刺透福利的心。他只是个孩子,自己却要独自留他一人在这个诡异莫测的环境里。

  

  他来到哈斯太面前,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朝着哈斯太咧嘴一笑。“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快步离开,拨开交织横亘在前的枝条,越往深处走,黑暗越发的浓郁。福利不得不中途停下,用匕首砍下一根临进的粗壮枝干,用石头摩擦生火点燃,做了个简易的火把。冷风凌冽而过,火光摇曳,投射出的暗淡光团照耀出四周狰狞的树干。

  

  不知为何,福利总感觉黑暗中总有一双眼睛在冷冷注视着自己。而每次他将火把伸去那片黑暗中探索,却只看见一片虚无。风中隐隐暗藏着诡异的声音,怪诞扭曲似人非人。泥地突然间湿哒哒的,福利所过之处溅起小片泥浆。

  

  空气里弥漫着香甜到令人昏厥的气味。不是常见的花香,而是一种更加古怪的味道。它蛮横的撞进福利的鼻子,塞满他的肺。福利觉得呼吸不顺,腹部莫名的阵阵翻滚搅动,单手扶住一个棵树呕吐了起来。香味继续从四面八方压来,如铁墙般将福利包围在这香甜的噩梦中。

  

  他听到一阵溪水声,挣扎着跑到水边,不顾三七二十一,将整个头埋入水中。世界安静了,没有甜蜜的香气,只剩下提神的刺骨凉意传如脑中。福利一口气憋了快一分钟才抬起头。有喝了几口水,冲淡满鼻子的香味。顺便清洗了黏在裤子上的泥浆。这才惊愕的发现,浓郁窒息的香味正是从泥土里源源飘出。

  

  (这片森林遭到了诅咒。)

  

  溪流很清澈,与黑暗的周边相比有种格格不入的别扭感。溪边湿软的黑泥印刻着一连串野兽足迹。似曾相识,福利一时间记不得曾在哪里见到过。

  

  黑暗冷漠包围着他,在浓稠的黑幕背后那寒冷如冰的视线再次袭来。福利猛地一跃而起,刀光乍现,匕首出鞘,给了他不少的安心。空气越发甜美,暗藏着隐秘的危险。

  

  危险往往都用美丽的外表作为掩饰。

  

  “出来!”福利神情铁青,宛如一块铁板“我看到你了,出来!”这只是简单地诈欺。在巴利亚战线时,这种伎俩一般用于防止被人跟踪。

  

  回应他的是一支箭矢,银白色的钢铁箭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扎眼。来不及多想,福利闪身躲避,箭矢贴着耳朵尖啸着飞过,直直射入身后溪水中,溅起一朵冰凉的小水花。

  

  箭头冰冷,福利嗅到了死亡的威胁。

  

  危险,危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肾上腺激素急速增加。战士的本能让他赶快逃离这里,而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他突然想起了溪边的足迹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也明白了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是谁。在一个月前自己和它们打过交道。

  

  (斯兰克!)福利化为一阵风,在森林中迈足狂跑。斯兰克骇人的嘶喊声在背后此起彼伏,相互召唤。两支飞箭从身边穿刺而过,距离之近足以令福利感受到被撕裂的破空声。(哈哈,没射中,杂种们。)福利暗暗嘲讽,紧接着他就为开小差付出代价。就这一分神的功夫,一阵晕眩感伴随着剧痛席卷而来,直冲上脑。福利的脸结结实实撞到一根碗口粗壮的树枝上,鼻子险些折了。正当他捂着鼻子嗷嗷叫时,下一秒更大的疼痛撕裂了感官。福利下意识地低头,只见肩膀那里插着根长长的弓箭,泊泊鲜血顺着箭杆流落地面。黑暗中这抹血红看的福利触目惊心。怒火在心中无可抑制的炙热燃烧起来。

  

  他暴喝一声,拔出箭头,不顾喷溅而出的血流和剧痛,猛地向前一冲避开紧随而至的又一箭。他模糊的辨认出箭射来的轨迹,将手中的匕首鼓足全力沿着箭射来的方向丢过去。先是一阵沉默,随后黑暗中响起一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悲惨嚎叫。

  

  “下地狱去吧,杂种!”福利嘶嘶喘息,他不清楚那个斯兰克死了没,也不知道黑暗里还藏匿着多少斯兰克。当务之急要马上带着哈斯太三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只得继续在森林里飞奔,通过记忆在黑暗中摸索来时的道路。趟过水塘,越过灌木丛,爬过草地,树木好似活物恶意满满的抖动枝条抽打在他身上,斯兰克的嚎叫始终萦绕在四周,飞箭时而从暗处破空射来。漫长的仿佛几个世纪后,福利停下来大口喘气,恍然意识到箭已止住,他四周张望,发现森林安静至极,没了斯兰克的嚎叫,空气里也没了那令人作呕的香甜,只有漆黑的大树叶随风婆娑。

  

  “哈斯太!”福利大喊,感觉自己疲惫不堪。

  

  “奥兰大人。”哈斯太声音颤抖,掺杂恐惧。

  

  福利循声看去,哈斯太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手持火把。借着火光他看到斯卡丽和莎妮雅依旧绳捆娇躯,嘴封胶带的站在男孩左右两边。而在他们三人背后一群斯兰克手持刀剑架在他们脖子上。

  

  更多的斯兰克从黑暗中走出,包围了福利。

  

  “妈的,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福利恨恨的咒骂道,同时长剑出鞘。但之前的逃亡消耗了自己太多体力,浑身乏力,握住剑柄的手指不住地微微打颤。

  

  “又见面了,福利.奥兰。”砂石般刺耳邪恶的声音从斯兰克群中飘荡而出,在空中仿佛凝结成一把剑刺入福利耳朵,令他浑身一激。斯兰克们纷纷左右让道,那传说中的生物再次从远古神话的虚构中走进了现实里。阴绿的眼睛如鬼火般幽暗燃烧,比黑夜更加深邃的黑雾盘旋凝聚在它身边。而在它身旁站着位身穿黑色祭司袍,体态婀娜的女子。

  

  “你是....”福利的倒吸一口冷气“希瓦尔?”在经历了森林一系列异变后,福利不知不觉间已认同了光头的说法。

  

  黑雾中传出刺耳的咯咯声,仿佛是怪物的嘲讽。

  

  “希瓦尔。很久没人这么称呼我们了。”渗人的声音从雾中飘出,如铁锤般敲打在福利心中。“那真是遥远的记忆。”

  

  (光头是对的。)此刻,福利却无比希望光头是错的。森林真有什么异常正悄然发生。

  

  “我听说你们早就灭绝了。”福利看似漫不尽心的说道,大脑快速计算着自己与希瓦尔之间的距离。(五步的距离,只要我能接近它三步半,这该死的鬼东西就在长剑的攻击范围内。)

  

  “灭亡曾离我们近在咫尺,迫使我们不得不离开。”黑雾如浪涛翻滚盘旋,雾中绿眼睛宛如两盏摇曳的鬼火,燃烧着阴冷的仇恨注视着福利。

  

  “背井离乡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可真同情你。”福利一边随意闲聊一边不动声色的挪动脚步,缓缓靠近希瓦尔。手中长剑绽放清冷寒光。

  

  “同情我?狗也不如的人类也配同情我们!”希瓦尔沙哑的笑声如滚滚砂石“难道你得到跳蚤的怜悯,就能抚慰过往的创伤?福利.奥兰,你真是个ηλ?θιεoot。ka’s suotu nurol αλαον?α' ?γνοι.”

  

  进了,很近了。再往前挪半步,只要再挪半步。“然而在半个月前,正是我们这些狗也不如的人类,打得你落荒而逃。”

  

  这话惹恼了它。

  

  “斯兰克是非常残忍的生物,没有理智,只会遵循欲望而活。”它侧身看看身后林海般耸立的斯兰克群,又回身直视福利“不过也比人类要讨喜得多。两千年的时光流逝,我们中的一部分人逐渐忘却了一些事情。枪侠的横行与覆灭,人类的崛起,人类与百族间永无止尽的谩骂争执。”希瓦尔的声音透露出一抹苦涩和疲惫。“所有的事情在记忆中淡化退去,显得可有可无。时间贪婪饥饿吞噬一切。这是诅咒,古老恶毒却没有任何人能逃脱的诅咒。你明白吗?福利.奥兰?你的表情很困惑,可你一定明白。主人受苦,奴隶们总是最欢呼雀跃的。”

  

  它察觉到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

  

  “幼稚。福利.奥兰。低劣的偷袭。”

  

  福利僵在原地,沉默突兀降临在二者之间,空气染上死亡的气息。

  

  “你在渴望鲜血,我们的鲜血。这两千年来,我们一族留了太多的血,悲痛铭刻在我们每一滴血液里。如今这份痛苦也将铭刻在人类血液中。”

  

  斯兰克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嗥叫此起彼伏带着病态的兴奋。它们步步紧逼,把福利团团围住,包围圈逐步缩小,身上散发着闻之欲呕的恶臭。福利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神经紧绷等待即将到来的围攻。

  

  “请等一下。”站在希瓦尔身旁的黑袍女子突然开口,斯兰克的步伐为之一顿。她摘下兜帽,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福利警惕着打量黑袍女人,发现她的双耳又长又尖,毛茸茸的是一对猫耳。斗篷上雕刻着一张张人脸。每一张脸都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性,妩媚的双眼满是惊恐,俏鼻之下,诱人红唇被胶带紧密封死。仔细一看,福利心脏猛然一抽,那些人脸并非雕刻而成,而是真实的人脸。

  

  “我听希瓦尔说你很难被杀死。”她声音清脆悦耳,抬手指了指斯兰克们“上一次和你的交锋,我们付出太多的斯兰克了。它们现在...很难被替代。”她挥挥手,斯兰克们退开,让出一条道路。

  

  “猫咪大人。”希瓦尔颇感为难的说道“他很不好对付。”

  

  “我也是。”猫咪丢下一句话,风一样来到福利面前,抬起一只手。斯兰克们会意,连连后退将包围圈拉大,空出足够多的场地留给两人。女性在斯兰克眼中只不过是用来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她作为女人却能对斯兰克发号施令!

  

  她和斯兰克,希瓦尔不同。完全不同!

  

  “祭司。”福利狠啐一口。光头另一个说法也成真了。先有斯兰克,后又希瓦尔,这会儿连传说中至高母神的祭祀也出现了。福利紧握长剑,手腕青筋暴起,额前隐隐蒙上一层冷汗渍。接二连三出现的敌人,令他头晕目眩。

  

  祭司端庄地抬起芊芊素手,指尖跃动着不自然的光球。颜色混沌不清,肉眼无法识别,不是人类已知的任何颜色。

  

  “人类,你是谁?”祭司看着福利,长发无风自动飘扬在脑后。

  

  “福利.奥兰。你又是谁,女人?可别说是人类。你长着猫的耳朵”他瞥了眼希瓦尔“还与怪物为伍。”

  

  祭司嫣然一笑,红唇间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我虽不是人类,但血脉与你们十分接近。我叫猫咪.c.布偶猫。人类称呼我们一族为兽娘。”

  

  福利抢先出手,挥舞着长剑,快步压进。剑锋凌冽,刀光闪闪,却没能在猫咪的黑袍上留下一道划痕。女祭司辗转腾挪,身法飘忽不定,凄厉的光芒从指间射出。福利被朝后退去,滚过泥泞黑土,压过低矮草丛,直到撞在树干才痛苦不堪的止住退势。

  

  “你是什么鬼东西!”他愤怒的大吼,枝叶在怒喝中吱嘎摩挲。

  

  “你会是最棒的祭品。”嘲笑声当头照下,福利怒火中烧,低身挥剑砍向祭司的洁白美腿。后者向后轻跳,轻而易举的避开。同时上身前倾化掌为拳,指间着闪烁诡异的光,朝福利攻来。

  

  福利感受到威胁,凶猛的拳击暴雨般袭来,打得他节节后退。长剑疲于防御毫无意思反击的空间。拳头击打在剑上竟摩擦出火花,精铁相交之声更是不绝于耳。诡异光芒咆哮暴涨,一股不可名状的恶寒立刻潮水般淹没福利。一击势大力沉的攻击狠狠击打在剑身,他只觉得虎口发麻,一时间出力不稳。跌倒在地,长剑顺势掉落,沿着泥地划出数米远。

  

  黑暗中,猫咪平静呼吸着,居高临下俯视一脸骇然的福利。不停闪烁的诡异光芒照耀着她娇美的脸蛋。

  

  (魔法?但....这不可能啊。魔法不是只存在于神话中的技艺吗?)他转而一想,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这群怪物不也是只存在于神话中吗。

  

  至少曾经存在于神话中。

  

  福利想站起来,猫咪五指张开,虚握。一股更加强大的无形力量当头照下,压得福利动弹不得。

  

  “我们的献祭仪式即将开始,福利,奥兰。你和你的侍从还有那两位美人俘虏。将有幸加入这场庄重的典仪中。”她转头看向哈斯太三人,后者早已是面如死灰盯着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的福利。“希瓦尔把他们都带走,回祭坛去。献祭的时间快到了。”

  

  虚握的五指用力一握,一股恍若实质的力量砸向福利,沉甸甸重压在他身上,挤压着他每个细胞。在健壮的身躯也无法抵抗这等威力,他的骨头在重压下哀嚎,血液在痛苦沸腾,大脑混乱塞满了疼痛,连呼吸都成了艰难的事。

  

  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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