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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丹教主傳記_百目妖‧喜呂志千視》,3

[db:作者] 2025-08-09 09:50 5hhhhh 5160 ℃

「看吧,我早就說他只是裝神弄鬼的畜生,跟神族差遠了。」炎吾對喜呂志說道。

喜呂志沒有回答,因為她已經被炎吾的肚內景象嚇到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好吧,妳就先睡一會兒,這場戰鬥很快就要畫下句點了!」炎吾對暈倒的喜呂志說道,然後一雙金屬製的鐵手撐爆了炎吾的人手,緊接著炎吾用驚人的力量將鐵手發射出去,後方還伴隨著半透明的繩索,被發射出的鐵手狠狠的刺穿河神的血肉,並像魚叉一般死死的固定在肌肉組織內。河神痛苦的想甩開炎吾,卻被炎吾用極大的蠻力拖回河底。

「放開我!快放開我!」河神害怕的掙扎與尖叫,而炎吾則將脖子向左折九十度,發出駭人的笑聲。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各種淒厲的聲音從炎吾的肚子內發出,明明炎吾肚子內的人柱們嘴都被餵食管堵住,根本不能說話,河神卻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們的怨恨、他們的痛苦,他們要他一起陪他們受折磨。河神不斷掙扎,炎吾的線則因河神的掙扎纏繞住河神,他越掙扎,線繞的越緊,最後線嵌進肉裡,血跟黏液沿著線流出,染紅了四周的神之水。而炎吾的肚子內伸出一把巨大的盤鋸,銳利的刀鋒伴隨著金屬摩擦的噪音與火花,越來越靠近血肉模糊的河神,似乎戰鬥要結束了。

本應該如此的……

炎吾的身體再一次的增生出大量眼球,並且瘋狂的爆開來,炎吾體內的受難者們也長出眼球,但他們不只眼球爆裂,包括下巴、胸腔,腹腔,鼻子,全都異常膨脹增生然後爆裂,有的甚至整個腦袋都炸開了。伴隨著劇烈的異常增生與排斥,炎吾開始痛苦的大叫,連帶著腹中數千名受難者們都在崩潰的哭號,這種痛苦比被全身剝皮,鍘成兩段還悽慘數萬倍,在這種痛苦下,連理智都無法維持。炎吾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身體縮回原本的尺寸,兩隻手都因為沒有專注控制肌肉強度而被河神扯斷。最後,炎吾沉到河床上,血不停的從他身上增生的眼窩噴發而出,將河床與水染的鮮紅。

河神一見自己成功掙脫,頭也不回地向河面游去,而那些僥倖沒死的河神僕役,憤怒的拿起武器,走向渾身是血的炎吾。

喜呂志看見痛苦的炎吾,奮不顧身的撲到炎吾身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炎吾。河神的僕役們憤怒的喝斥喜呂志,要她讓開。而喜呂志緊緊抱住炎吾,並憤怒的看著周圍的敵人。

「喜呂志小姐,您好大的膽子,您可知道這傢伙剛才做了什麼嗎?」

「我已經受夠了,喜呂志小姐,就算得砍斷您的手腳,咱們也要完成這門婚事!至於這低賤的人類,咱們要替河神大人殺了他!」

喜呂志出於本能的害怕,全身不停的顫抖,但她卻不打算退縮,身體的眼睛都瞪著敵人,並發出紅色的異樣光芒。

「炎吾先生……,對不起,拜託您,站起來吧……」喜呂志的額頭靠著炎吾的額頭,傷心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滴落到炎吾潰爛的眼窩中。這時,一名僕役拿根長槍衝向了喜呂志,喜呂志沒有躲開,而是從身體上伸出兩顆拖著視神經與肌肉的眼珠子,朝對方的眼眶撞下去。這撞擊的力量其實很小,彷彿被一顆包子丟中,但當那兩顆伸長的眼珠收回時,它們將神之僕役的眼珠子黏住並硬生生的扯出來,被扯掉雙眼的僕役痛苦的尖叫,丟下武器四處逃竄。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其他神僕看向了喜呂志,她把剛才扯下的眼睛吸附到自己身上,並用那對搶來的眼睛看著那些想傷害炎吾的人。

「可……可惡,只不過是低賤的小妖怪,少瞧不起人了!」另一名妖怪拿起釘耙,朝喜呂志攻擊。這時候,喜呂志的頭髮如觸手般伸長,一部分纏住了釘耙,另一部分則伸進那名妖怪的眼窩,然後用力一拉,又一對眼珠被喜呂志給奪去。整個過程中喜呂志都沒正臉朝向過他們。

妖怪們開始害怕了,其中一名妖怪沒有武器,隨便從地上撿了顆小石頭丟向喜呂志,由於石頭不大,喜呂志攔不住小石頭,結果身體上的一顆眼球被石頭砸爆,滲出鮮血。

「嗚……」喜呂志因疼痛而縮了一下,但仍不離開炎吾身邊。

小妖怪們發現喜呂志檔不住小石頭,便開始用小石子狂扔喜呂志,喜呂志的眼珠被一顆顆的砸破,頭也因被石頭砸中,流了滿臉鮮血,血甚至流到炎吾臉上。喜呂志想起自己過去也經常被人類丟石頭,她總是被人們欺負,正因如此,她更不能退縮,她不能讓自己所深愛的他承受跟自己相同的痛苦。

同一時間,河神已成功的逃到天川河面,他浮在空中,看著深不見底的天川河底,憤怒的咆嘯。

「竟敢讓本天川之神受此汙辱!給我接受天罰然後去死吧!」河神張大了嘴,同時身旁圍繞了數千張發光的符咒,然後,一道強力的靈能噴射出去,那數千張的符咒尾隨著那道「天罰」,一同衝向天川之底。

隨著河神天罰越來越近,提早注意到的神僕也不管炎吾與喜呂志了,瘋狂地四處逃竄。而喜呂志用後頸的眼睛看著衝向她與炎吾的天罰,她不閃躲,因為根本閃不了。她不阻攔,因為根本攔不住。她只能緊緊的抱住炎吾,除此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對不起,炎吾先生,到最後我還是這麼的沒用,什麼都幫不了……」

一面漆黑的牆擋住天罰,並將天罰緩緩吸收,該過程甚至沒興起一絲波瀾。喜呂志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雙眼恢復的炎吾對她面露著笑容。

「妳怎麼會沒用呢?妳已經幫上大忙了!」炎吾撫摸著喜呂志的臉龐,而喜呂志看到炎吾沒事了,又再次感動得大哭起來,眼淚像瀑布般流到炎吾臉上。

「炎吾先生……剛才……剛才我好害怕,哇……」

「真的辛苦妳了,明明是那麼強大的我,卻讓如此弱小的妳為我受那麼多傷,不要怕,接下來就交給我處理。」

炎吾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喜呂志,同時從嘴裡伸出一根長達五百米的發光長棍,緊接著他把腦袋旋轉一圈,發光長棍掃蕩了一個直徑一千米的圓形範圍,被長棍掃到的妖怪,直接被切成兩截,當場死亡,剛才傷害喜呂志的妖怪,基本上全數慘死。

「處理完欺負妳的雜種,接下來剩下最後一個『大』問題。」

河神看天川沒有任何動靜,心中竊喜:「還敢與我作對啊?低賤的人類!這就是我與你的差距!」

但河神並沒高興太久,炎吾便抱著喜呂志飛出河面,並用頭猛烈的撞擊河神的肚子,炎吾熔爐的煙囪狠狠的刺進河神體內,緊接著炎吾用力的噴火,煙囪直接噴出數千度高溫的火柱,將呈現海鰻原形的河神肚子燒穿一個大洞。

「你……怎麼可能?」

「我早就說了,你只不過是隻裝神弄鬼的臭海鮮罷了。再來,憑你這低等動物竟敢跟我搶喜呂志?既然你當畜牲當到會造反了,那就滾去當屍體吧!」炎吾說完,將左腳伸長至一百米,並化作一把巨大的鋼刀,接著炎吾抬起左腳,用力一鍘,將河神的鰻魚腦袋毫不拖泥帶水的砍了下來。河神貌似還想說些什麼,但連喉嚨都沒了,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炎吾抱著喜呂志平安的落到地面上,與喜呂志兩人一同看著面前那巨大的鰻魚屍體,以及被血汙染的天川與河岸。

「畜生就是畜生,還想與人類鬥啊?」炎吾看著河神屍體哈哈大笑。

喜呂志仍不停發抖,然後哭了起來。

「妳又怎麼了?是他先綁架妳,我殺了他,不過份吧?」

「不是,我是在難過,我剛才奪去好幾人的眼珠子,我一點都不想用力量傷害別人,我感覺自己好壞……」

「嗯,妳的眼睛很多,但妳仍缺乏見識。身為強大的有力人士,傷害他人算是家常便飯。妳也許覺得雖然自己是出於自衛,但傷害他人的自己仍是壞孩子。而我為了力量和所追尋的目標,可以傷害任何人而毫不愧疚,這就是妳與我的差別。當然,改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只要妳繼續跟隨著我,煉丹教主炎吾,總有一天妳會學習到力量的用法與強大之人的價值觀,到時候妳就能像我一樣藐視弱小,摧毀阻礙自己的傢伙。」

「人家不要啦……」

「那不然敵人我來摧毀就好,妳就好好的當我的寶物,乖乖的被我保護就行了。」

「嗯……」喜呂志擤了擤自己的鼻涕。

最後,炎吾再次抱起了喜呂志,飛離了充滿血腥味的天川,回到喜呂志的小屋。

當天夜裡,喜呂志沒有睡覺,而是一個人坐在門口看著天上的月亮。今晚,她不想睡,更確切來說,她不敢睡。她害怕炎吾再一次受苦時,自己卻無法陪伴在他的身邊。她站起身,走進屋裡,從一堆蓋滿灰塵中的各式雜物中,拿出一把非常老舊的三味線,然後又走出屋外於庭院中坐下,慢慢的撥弄起手中那把老樂器。

柔美的樂曲聲傳片整個樹林與河谷,喜呂志一邊演奏一邊回憶自己人生中的點點滴滴。當人生的走馬燈閃過,大多數的回憶對喜呂志來說都是痛苦的,這種酸澀感讓喜呂志忍不住流下眼淚。但隨著記憶不斷推進,她遇見了炎吾,遇見這改變她一生的人,她依然流著淚,但這次是喜極而泣。當她哼唱完內心情感之時,樂聲停止,夜色回歸寂靜。

「怎麼不繼續演奏了呢?」炎吾從身後抱住了喜呂志。

「炎吾先生您果然還醒著。」喜呂志靦腆的笑著。

「我都不知道妳會彈這……枇杷還是月琴之類的樂器。」

「嗯,這是三味線,是我小時候,母親給我的。她以前經常陪著我彈三味線,希望我能和她一樣出色。三味線我是會彈了,可是我永遠無法成為母親那種人。」

炎吾聽了,對喜呂志的身世來了點興趣,伸長手臂從屋內拿出一張長凳,自己坐在長凳上,然後將喜呂志抱到自己大腿上。

「這倒有趣了,我說過很多自己的事,卻鮮少聽過妳說自己的故事,要不要趁著這寧靜的夜晚,與我聊一聊?」

喜呂志凝視了手中的三味線,然後緩緩道出自己的故事。

「我的母親與我相同,是一位百目妖。同時,她也是一名花魁,她的相貌美艷,身姿撩人,棋琴歌舞皆是高手中的高手,還有她那善於蠱惑人心的嘴,讓多少的人為她而傾倒。」

「花魁?」炎吾的單邊眉毛抬了起來。

「是啊,所以我小的時候基本上是在遊廓生活的。其實我的母親對我並不壞,她總是耐心且溫柔的教導我很多東西,就好比三味線。可是我討厭她,我討厭遊廓,討厭花魁!」

「喔,那個花魁,講白了就是娼妓嘛。所以妳是因為妳媽是花魁,所以討厭她嗎?」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但當我看著她與其他男人翻雲覆雨時,我總是感到非常痛苦,所以我會找地方躲起來,然後開始大哭一場。無論我躲在何處,母親在事後總會找到我,並溫柔的安慰我,但她永遠不會明白,我為何傷心,為何難過。」

「嗯,妳有沒有曾想過,妳媽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想過,想個不停。我一直努力地想說服自己,母親是為了我才不得已留在遊廓工作,我應該感謝她,我應該愛她。然而我錯了,錯的離譜!母親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當了近百年的花魁了,她沒有任何苦衷,她完全是出於熱愛而當花魁,她喜歡被男人寵愛,喜歡受眾人追捧,喜歡被其他遊女崇拜。當我從其他花魁口中得知這件事時,我的心快碎了,很難過,真的很難過。」

炎吾沉默的看著喜呂志。

「難怪我沒有爸爸!我是娼妓的孩子!」喜呂志開始痛哭。

炎吾用手拭去喜呂志的眼淚,而喜呂志同時抱住了炎吾。

「拜託,請不要覺得我很髒。」

炎吾笑了一聲,回答:「我連父母都沒見過,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他們是殺人犯、戰俘、貴族,全與我無關。我就是我,天下無雙的炎吾。而妳就是妳,天下無雙的喜呂志千視。」

喜呂志破涕為笑,將臉緊緊靠在炎吾肩上。

「诶,故事還沒說完呢,別在這打住啊!」炎吾用手指戳了戳喜呂志千視。

「喔,其實最讓我生氣,也是我告別母親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她想把我也培養成一名花魁。她告訴我,她會教導我所有成為一流花魁所需的各種知識,我就能像她一樣,被人愛慕,被人供養。我非常生氣,原來從小她教我棋琴書畫歌舞,都是為了把我變成一名花魁!當我跟她吵起來時,她說她不明白,她覺得自己過得很幸福,很快樂,所以她想讓我過上跟她一樣幸福的日子,為何我要如此憤怒?我也坦白告訴她,我討厭花魁,我感到噁心。最後,她給了我一件火鼠皮衣與這把三味線,我就離開她身邊了。」

「原來妳身上的衣服就是妳媽給妳的啊?」

「是啊,雖然穿起來有些……暴露,但火鼠皮衣不易破損,所以我把這件當工作服穿。」

「那妳會想妳媽嗎?」

喜呂志低著頭,看著三味線。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雖然在外人面前,她是如此的華美傲慢,但當她與我獨處時,她總是對我很溫柔,放下平日的傲氣,將我抱在懷中哼唱著平和的搖籃曲……」

「妳媽熱愛當個花魁,妳覺得花魁是出賣靈肉的工作。妳媽希望妳當花魁是因為想要妳與她一樣快樂,而妳認為妳媽想出賣妳的肉體。儘管是一流的花魁,卻仍是疼愛子女的母親。這一切其實並不衝突,並且也沒有誰對誰錯,一千種人,一千種思想。當思想處於對立面時,我們很難,甚至不可能去體諒對方。如果妳依然恨妳媽,這也沒有錯。而她選擇當花魁,那也沒錯。」

「我不恨她,我只是……討厭。」

「那妳想見她嗎?」

「當初跟她吵架離去,她不會見我的……」

炎吾看著喜呂志,其實他很明白,喜呂志愛她母親,但她厭惡她母親的職業,而喜呂志的母親也愛著喜呂志,但用錯方式來愛了。喜呂志與她母親都是妖怪,所以能活很久,也正因如此,總想著以後一定要去見對方,然後明年、後年、大後年,或許最後直到其中一方死去時都沒有人做出行動。也許,自己該插手一下了。

「喜呂志,時候不早了,咱們去睡覺吧。那個枇杷明天再彈給我聽吧!」

「那個……這是三味線。」

「隨便叫就好啦。」炎吾抱起喜呂志,走回屋內。

一堆人群說話的吵雜聲傳來,喜呂志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一群人圍著她看,而自己竟然睡在大街上。更精確來說,是連枕頭棉被床墊都一起被搬到大街上。

「啊!!!!!!」喜呂志一邊尖叫一邊慌張地躲進被窩裡,一來是過度驚嚇,二來是自己衣服沒穿好,不注意會被人看光光。

「早安啊喜呂志,太陽曬屁股囉!」炎吾掀開了喜呂志的棉被。

「炎……炎吾先生?這裡是哪……裡?」喜呂志全身都在發抖,手緊緊的抓住床墊,像隻受驚的小貓。

「還能是哪裡?」炎吾露出陰森的笑容。

喜呂志環顧了四周,臉色逐漸發青。

「遊廓!?遊女!?這裡難道是……」

「沒錯,妳的老家,喜呂志。」

「啊!!!!!!!!!」喜呂志從床墊上跳起,想轉身逃跑,被炎吾伸長手給抓回來。

「想跑哪去啊?」

「嗚……」喜呂志淚眼汪汪的看著炎吾。

「眼淚攻勢對本大爺是沒屁用的,咱們今天非得拜訪妳老媽不可!」

「話說我在認識妳以前也蠻常來這玩的,搞不好我早就接觸過妳媽了喔?」炎吾奸笑著。

「啊!!!!!!!!!不要再說了啊!!!!!!!!!」喜呂志摀著臉,身體蜷縮了起來,但依然被炎吾用手拎著走。

隨便走進一間遊廓,一名長的不怎樣的胖女人出來接待炎吾。

「唉呦,炎吾老爺,好久不見了,請問您今天想見誰呢?」

「我認識妳嗎?」

「討厭,炎吾老爺真愛說笑,您可是咱這間小店的大恩客呢!」

喜呂志瞪大全身的眼睛看著胖女人,然後全部的眼睛又看向炎吾。

「妳看什麼看?我玩過的地方可多了,不記得來過很正常。」

「不管了,胖子,這裡有沒有一位百目妖啊?」

「老爺不好意思,千望小姐已經被很多人預約了,咱幫您另外找一位一流的小姐吧!」

「切!少廢話,多少錢啊?」炎吾掏出兩錠金元寶。

「唉呦,這真的不是錢的問題啦……」

炎吾聽完另外拿出兩根大金條。

「炎吾老爺,您這樣我真的很為難……」

炎吾再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全是珠寶首飾。

「炎吾老爺,千望小姐就在那房間,我來帶您過去吧!」

儘管喜呂志千視多次想嘗試逃跑,但炎吾實在太強了,根本逃不掉,最後她只能乖乖的被拎到喜呂志千望的門口。

「炎……炎吾先生,其實人……人家有其他事要忙,我們改……改天再來好嗎?」

「去他的改天,我超想看看妳媽長怎樣,妳也很想見她不是嗎?不用跟我爭辯,俺會測謊術。」

「嗚……」

紙拉門緩緩地打開,炎吾與喜呂志兩人走進房內,沒看見人,但聽見優美的樂曲,聽起來是三味線的聲音。

「這旋律?」

「是母親沒錯……」

兩人坐在房間地上,聆聽著美妙的音樂,直到樂曲結束,一名女子從屏風的後方緩緩走出。

喜呂志千視瞪大著眼睛,而炎吾也盯著眼前這位女子。正如喜呂志所說的,不管是儀態、容貌、姿色、才華,都是一等一的花魁,喜呂志千望,確確實實的站在兩人面前。

「好久不見了,我可愛的小千視。」千望說話了。

喜呂志反射動作想奪門而出,但被炎吾抓住脖子拉回來,強迫她與自己一同坐著。

「妳……妳……好……」喜呂志支支吾吾的對母親打了招呼。

千望靦腆的笑了一下,然後看向了炎吾。

「初次見面您好,我的名字叫喜呂志千望,想必您就是我女兒心愛的男人吧?」

「诶!!!!!!」喜呂志聽到母親的問話,害羞的抱頭趴在地上。

「我是不是她心愛的男人我不知道,但她可是我重要的寶物呢!」炎吾得意地說道。

「呵呵,您真是位風趣的人,假如我寶貝女兒的心上人不是您的話,我應該會願意追求您一把。」千望用溫柔的口吻對炎吾說道。

「不!不可以!炎吾先生是我最心愛的……」喜呂志突然激動地站起來,千望與炎吾都看著她,然後她愣了幾秒,又一次害羞的趴在地上。

「我的小千視依然很純情呢。」千望用袖子掩著嘴笑。

「是啊,她真的很好懂。」炎吾哈哈大笑。

接著炎吾站了起來,走到了千望的屏風後躺下,並對喜呂志千視說道:「喜呂志,我花那麼多錢可不是為了跟妳媽話家常,妳還不快點去跟妳媽聊聊?」

喜呂志千視看著自己的母親,微微的張嘴想說些什麼,但隨後又閉上嘴巴不開口。而千望看著自己的女兒,伸出雙手,將喜呂志千視摟入自己的懷中。

喜呂志被自己的母親抱住,忍不住咬下唇、抽鼻子,然後開始大哭。

「母親啊~~~」

「乖,我知道妳是乖孩子,只是拉不下臉,怕我會生氣。其實我從來沒對妳所說的話感到氣憤,我知道妳有自己的想法,儘管我無法理解,但作為最愛妳的母親,我會支持妳的。」千望溫柔的拍了拍喜呂志的背。

「母親,您為什麼要當花魁?是需要錢嗎?那就搬來和我與炎吾先生一起住吧!炎吾先生給了我很多很多的錢,我們一定能過上幸福的日子!」

千望嘆了口氣,然後用手溫柔的撫摸著喜呂志的面容。

「其實我並不缺錢,而且我很強,所以也沒人能夠逼迫我做這份工作。我之所以留在這裡,是因為,這是我的舞台。」

「舞台?什麼舞台?這裡就只是讓男人玩弄女人的污穢之地罷了!」喜呂志緊抓著千望的衣襟。

「不,我的寶貝女兒,這是我人生的舞台,我人生的主場。不論是那些過客,還是其他的遊女,都只不過是這座舞台中的小小配角,而我就是這座人生舞台的女主角,我選擇在這揮灑自己的生命,只有這裡能讓我燃起生命的火花。」

「我……我不明白。」

「我知道妳對我的工作很厭惡,但每個人都需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舞台,成為自己的主角,否則便會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個對任何人,甚至是對自己來說,都不重要的路人甲罷了。」

喜呂志低下了頭,將千望的手握在掌心。

「母親,那我該如何找到屬於自己的舞台呢?我是那麼的沒用,儘管我對您的工作頗有微詞,但我仍舊很崇拜您啊!您能歌善舞,樣貌美麗,而且善於察言觀色。我……我……」

千望用雙手抓住喜呂志的臉頰,然後將她的臉轉向屏風的方向。

「我相信妳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舞台了。」千望笑著說道。

喜呂志看著屏風上炎吾的影子,回憶起了從遇見炎吾之前,每天被人欺負,渾渾噩噩,痛苦不堪的自己,到如今擁有了自己的價值,有著生活的目標,有著那令自己心跳加速的愛人。喜呂志笑了,她緊緊的回抱住自己的母親。

「我明白了,我確實找到了我的舞台!謝謝您,母親!」

千望笑了笑,對喜呂志說道:「既然走上了舞台,就全力以赴,成為自己的主人公吧!」

「嗯!」

接著千望看向了屏風。

「我的寶貝女兒啊,選擇了為您而舞,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就麻煩您照顧她了。」

炎吾的影子透過屏風,比出一個「讚」的手勢。

喜呂志終於解開了她與母親的心結,她一直與母親聊著炎吾的事蹟,講述自己有多麼仰慕炎吾,一直聊到深夜,而千望看到喜呂志開心的樣子,自己也替喜呂志感到開心。

「……然後炎吾先生就把河神的頭劈斷了!」

「啊啦啊啦,看來我的小寶貝真的找到很棒的男人呢!」

「炎吾先生最強了!」喜呂志驕傲地說道。

接著千望用狐狸般的奸笑問喜呂志:「那妳有和這位炎吾老爺行房過了嗎?」

喜呂志聽到,當場脹紅了臉。

「母親!您怎麼會問我這種問題呢?」

「唉呦,一男一女這很正常的,不然妳想要他常跑來我們這玩嗎?」

喜呂志低著頭,鼓著臉頰,然後回答:「……不。」

「況且我也很想抱抱外孫呢!」千望笑著說道。

「母親!!!!」喜呂志的臉又變得更紅了。

「好啦好啦,我不鬧妳了,我知道妳會害羞,但我真的覺得這件事很重要。妳自己不認為嗎?」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配得上炎吾先生嗎?我又不漂亮。」

「再裝就不像了,妳很美,不然不會一天到晚被騷擾,甚至還被一條鰻魚抓去當老婆。我的寶貝女兒啊,妳缺乏的是信心,還有打理儀容的能力。過來吧,讓妳的母親好好為妳打扮打扮。」

千望將千視帶到化妝鏡前,溫柔的替她梳理頭髮,重綁髮髻,替她換上一身全新的華服,並用高級的香水噴了幾下。

「啊!香水噴到眼睛了啊!」

「愛美不惜本錢啊,乖女兒。」

在千望的梳妝打扮後,喜呂志千視變得非常妖嬈美麗,其實她本來就有遺傳自她母親的美貌,只是自己缺乏自信,加上不擅長打扮自己,所以才會一直認為自己長得不怎樣。

「喔~我真的是好會生喔~」千望看著喜呂志,高興的流下一滴眼淚。

「母親,您太誇張了。」

「現在外表有了,但妳的技巧與知識還不充足。」

「技巧?是指煮飯技巧嗎?別的不說,比廚藝我還蠻有自信的喔,炎吾先生最喜歡吃我煮的香菇肉粥了。」

「不是啦,我是指……」千望用手比了比行房的手勢。

「母親!!!!!!!!!!!您又來了!」

「唉呦,技巧可重要了,就算妳不喜歡我的工作,也不能忽視我超豐富的實戰經驗啊!」

「嗚……明知道您說的沒錯,但總讓人一肚子氣。」

「好了,快去叫炎吾老爺起來吧!」

「诶?您不是說要教……技巧……之類的嗎?」

「對啊,直接實作學習比較快。」

「實作!太快了母親!我還沒準備好!」

「炎吾老爺,咱家的小寶貝有東西想給您看喔~」千望對著屏風說道。

「炎吾先生!您別聽母親亂說!我……我……」喜呂志跑到千望身邊想將千望給拉離屏風。

接著屏風倒了下來,炎吾赤裸著上半身,側躺看著千望與千視兩人。

「妳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看啊?喜呂志千視?」炎吾露出奸笑的表情。

喜呂志驚慌地想逃跑,卻立馬被炎吾的觸手給拉回去。

「炎吾先生……人家沒有……」喜呂志不停扭動著身子,想掙脫炎吾的觸手。

「沒有?沒有就算了。」炎吾說完,立刻鬆開纏住喜呂志的觸手。

「诶?」喜呂志千視對炎吾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感到十分意外,但下一秒就被千望推倒在炎吾身上。

「嗚~母親,您為何要推倒我啊!」

千望看著千視,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的小千視啊,我若是不推妳一把,妳又該如何推倒這位炎吾老爺呢?」

「推倒炎吾先生?那是什麼意思?」喜呂志千視對千望問道。

「意思就是妳正趴在我身上,看不出來妳是這麼主動的傢伙啊,喜呂志千視」炎吾低頭看向喜呂志千視,露出滿嘴尖牙笑著,並用手捏了捏千視的臉頰。

「啊!!!!!!!!!!!!!!!!」喜呂志滿臉羞紅的從炎吾身上彈起,連忙轉身撞破紙門逃跑了。

炎吾和千望看著紙門上千視形狀的破洞,兩人大笑起來。

「我的小千視真是太可愛了。」千望說道。

「關於大人的世界,她要學的還多著呢,即使她已經一百多歲了。」炎吾說道。

兩人相視而笑,但等兩人笑完後,千望請炎吾用屏風將紙門破洞擋住,然後她為炎吾沏了一壺茶。

「炎吾老爺您喝茶吧?」千望替炎吾倒了一杯茶。

炎吾看了茶一眼,哈哈大笑。

「如果是酒更好,但茶也可以。」炎吾說完便一口把茶乾掉。

接著炎吾看向千望,兩人對視了數十秒,終於,炎吾開口了。

「妳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才沒有呢,我還挺中意老爺您呢。」

炎吾拿起了千望的煙管吸了幾口,笑了起來。

「是嗎?老子我也不是傻子,妳有話想說,對吧?」

「是啊,我確實有話想說。」千望一邊說到一邊接過炎吾手中的煙管,然後也吸了幾口。

「真是個深謀遠慮的傢伙,還特別讓喜呂志自己逃離我們,看來妳並不想讓她聽到我們的對話,是吧?」

「我的小千視太脆弱了,我覺得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嚇到她。」

「確實有可能。」炎吾回答道。

千望笑了笑,然後端正了姿勢正坐於炎吾面前。

「炎吾老爺,我想說的是,我的小千視,將因為您而死去。」

炎吾停下了動作,左眼珠轉向了千望的面容。

「妳覺得我沒能力保護喜呂志千視?是因為喜呂志被綁架的事嗎?」

「不,炎吾老爺,我對您的戰鬥能力與智慧有十足的信心。您早就發現我為您沏的茶有毒了,但您仍將其一飲而盡,若您真是弱小無能之人,早就被那壺茶毒死了吧。」

「可笑,別說下了毒的茶,就算是天下奇毒,也殺不了我煉丹教主!」

「您的確是不凡之人,天下無雙。」

「所以妳大可放心,誰要想傷害喜呂志,老子就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我沒說小千望會被人殺死,我只說她會因你而死。」

炎吾面露不悅,將千望的煙管彎折成直角。

「妳到底想說什麼?妳覺得我會殺死喜呂志千視?」

千望搖了搖頭,然後接過了被炎吾折彎的煙管。

「您很強,非常的強,不只是力量,精神上也是無比強大。但小千視與您不同,她的心太過善良、太過溫柔,而這份溫柔,終將把她給壓垮。」

炎吾聽完,一把搶過折彎的煙管,將其掰回直線,然後用煙管指著千望說道:「她可比妳想的堅強許多!她為了我被石頭砸破數顆眼球,渾身是傷,卻堅定不移!的確她的力量與我相比連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但她絕不是軟弱的傢伙,而是要建構本教主偉大霸業的基石!」

千望笑了笑,然後端起另一杯剛才沏的毒茶,一飲而盡。而炎吾見狀,一手將茶杯打碎,同時一口咬向千望的脖子。炎吾的牙齒化作鈦合金的注射器,然後將解毒劑與止血藥物注射進千望的體內。

「妳這女人是瘋了嗎?」炎吾對千望破口大罵。

千望擦去脖子上流出的血液,回答炎吾:「我可沒瘋,正是因為炎吾老爺您在這,我才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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