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

“吓死人啦！”虎杖指着钉崎大叫道！

“你才是！画这么多只眼睛在脸上，密集恐惧症犯了好不好！”钉崎同样也指着虎杖的脸骂道。

唯独伏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不就是个万圣节吗，有必要这么认真么……

“伏黑，你这装扮也太平淡了吧！”虎杖转头又把注意力对上了沉默的他。

“是啊！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有上进心？”钉崎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万圣节要什么上进心……”伏黑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扯了扯套在牙齿上的假牙，感觉说话有些不方便。

“哇！”五条悟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打扮成暗夜男爵的样子，从三小只背后突然像只蝙蝠一样张开双臂冒了出来，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五条老师！”

“老师，你这是什么，吸血鬼？不是跟伏黑撞主题了吗？你们能不能有点创意！”钉崎叉着腰指指点点。

“我不是吸血鬼。”伏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吸血鬼，那是什么？”

“狼犬。”

“……”

“好啦！别纠结这些啦！老师带你们一起去要糖果吧！来，大家跟我走！手牵手可别走丢或是被鬼拐跑喽！”五条拍拍手，手上拎着南瓜篮，兴致勃勃地在前面带路。

“老师，你是自己想吃糖吧！”虎杖和钉崎跟在后面默默吐槽着，他们三个早就想到的，五条悟对这个节日的钟爱绝对是因为可以肆无忌惮地吃糖果，并且猜测他小时候一定仗着无法无天的性子到处去要糖果。不给糖就捣乱，这种事他一定做得出来。

“Trick or treat？”

所有被五条敲开门的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带着三个像是高中生的孩子来要糖，但多数看到五条那俊美的容颜以及身后三个礼貌且带着几分歉意眼神的孩子们时都善意地拿出了糖果，并且都在五条的要求下参与了对三个孩子万圣节装扮的投票。

在走完周边的一条街区后，四人回到了高专，五条带着满载而归的糖果高兴地坐在沙发上大快朵颐，三小只其实早就想回来了，尤其是钉崎和伏黑，越来越感觉在五条的带领下人生充满了羞耻感。这时出门参加万圣节活动的二年级前辈也回来了，五条立刻埋怨起他们怎么今年不参加他的要糖果活动和Halloween之王的比赛，二年级的前辈们立刻回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记忆，同情地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后辈们，哎，忘记提醒他们了。

“正好，你们就作为评委投一下票吧，他们三个哪一个可以问鼎今年的Halloween之王。”五条指着一年级的三个。

一听这个，前辈们一扫为难之色，对着三个后辈仔细打量起来，当然其实最终结果只会在钉崎和虎杖之间选出，伏黑的投票已经远远落后于他们俩了，虽说如此，panda前辈还是看出了他的狼犬造型并投了他一票。

“OK！本届的Halloween之王优胜者是……”五条看着手中的统计表，“钉崎野蔷薇！”

“哦哦哦哦！”钉崎终于重新来了精神，她赢了虎杖，也就是说五条之前许诺的Halloween奖品就属于她了！

“钉崎，输给你我是服气的！”虎杖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却没有那么干脆。

“那是，老娘这个妆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钉崎得意地指着自己，“这个血浆其实可以吃的……”

“钉崎，你的眼睛是怎么做到那么逼真的呀？好像真的爆掉，害我一直都不敢看你。”虎杖的视线躲躲闪闪，先前被吓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敢看她的脸了。

“眼睛？”钉崎歪着头看上去一脸疑惑。

“不会连眼睛也能吃吧！”五条刚刚听钉崎说血浆可以吃已经忍不住伸手从她流在脸上黏黏糊糊的血浆上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品尝了，换来了学生们的一致鄙视，现在又开始打量起了那颗炸成一团肉酱的左眼，应该说已经跟左边的脸和成了一团，都快分不清哪个是眼球哪个是脸上的肌肉组织了。

钉崎突然怔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在一旁的伏黑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胆寒，他的视线止不住地盯着她的左脸，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说什么呢？这是真的啊！”钉崎突然抬起手，将两根手指插入了那一团肉泥里，不停地搅弄着，让周围的人都惊惧地下意识地远离她，只有五条悟仍站在她面前，似乎还想研究那些究竟是不是跟血浆一样可以入口。

“呐，虎杖，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到的吗？我的眼睛！”钉崎笑着问脸色煞白的虎杖，他脸上画着的一只只眼睛因为头上流下的汗全部都花了，像是满脸的眼睛正流下恐怖的黑色眼泪，骇人极了！

“不要啊，钉崎，你不要吓我了！”虎杖都快哭了，他想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奇怪，这么令他恐慌，“五条老师，你快把奖品给钉崎吧！”对，转移话题，不要再说这些令人心慌慌的话了，让五条老师给钉崎发奖品，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奖品？哦，对，野蔷薇，这是你的奖品！”五条从刚刚的南瓜篮子里抓出一大把的糖果塞到钉崎的怀里，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舍，然后又赶紧把篮子里剩下的糖剥了一粒放进嘴里。

“什么？这是……奖品？”钉崎不可置信地抱着糖果，她的脸因为愤怒慢慢开始扭曲，身上的寒气不断往外冒，二年级的前辈和伏黑都像感应到了某种危险，脚步慢慢向门外移动，顺手还抓住了傻愣的虎杖的后领，准备随时带他一起逃走。

“怎么了？万圣节最好的奖品不就是糖果吗？”五条天真地问道，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老娘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居然就拿几粒糖来应付我！”钉崎把糖果往地上猛地一摔。

“那你要什么嘛！”

“我要什么？”钉崎突然抖动着肩膀，像个丧尸一样伸出双臂，朝五条的眼睛抓去，“那就给我老师的眼睛吧！”

“啊啊啊啊啊！”

那一刻的虎杖作为一个旁观者像是在看一场恐怖电影，他再次看到了钉崎一抬头时那惨不忍睹的脸，以及她那如行尸走肉一般的骇人行为，他尖叫着，不知道是该叫五条老师小心，还是要阻止钉崎的暴走，他知道他正被人拽着衣帽迅速远离他们，他看到钉崎的手指插入了五条老师的眼睛，他看到五条老师转过头对他说要来救他，他看到钉崎拿着那只血淋淋的蓝眼睛笑着对他说，“Trick or your eye？”

虎杖被吓醒了，他满头大汗地望着桌上的电子时钟，此刻是刚过了晚上十二点的万圣节，他胆战心惊地回想着刚刚的那个梦。太好了，是一场梦，钉崎虽然失去了一只眼睛，可是她还活着，而且在几天前刚刚苏醒过来，她会没事的，五条老师更不会有事，他已经从狱门疆里被他们解救出来了，一切都会好的。但就在这时，他的房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敲响了，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孩带着几分俏皮却又在这个深夜让人感觉分外恐怖的声音：

“Trick or your eye?”

Fin

小说相关章节：all釘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