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溟把玩了一会儿，才又向下探去，只觉自己的手指好似浸入了一汪春水之中，又是大奇：原来人类女子亦会分泌“预液”？而且凌波的“预液”比自己的更加滑腻，正顺着自己的手指流向掌心。他继续在那汪春水中探索，只觉两瓣柔嫩的皮肉之间似有几层更加柔嫩的皮肉，却摸不到“生门”的开口；又有一枚既柔且韧的肉珠，似有灵性一般，会随着自己的抚弄原地滚动，甚是可爱。他又揉弄了好一会儿，便把沾满“预液”的手指放到唇边，正待品尝，凌波虽已浑身酥软，仍是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按到枕边。方才她舔舐他的“玉液”之时，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和行医者的职业习惯，并无其它念头，这时见他亦如此这般，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止实在是淫浪之极。

而龙溟刚才亦无它念，这时被凌波按住了手腕，甚为不解，待反应过来她是害羞，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也应该害羞才是。他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礼尚往来，你尝我的，我也尝你的，这才公平。”

凌波无可反驳，轻轻一笑，松开了手。龙溟便将手指含入口中舔舐，只觉味道与清水无异，仔细品咂方能尝出一丝极其寡淡的咸味。凌波见他尝得一脸认真，忽又觉得此举似乎也并不那么淫浪了。

两人拥抱亲吻，交颈叠股，下体本能地互相靠近，坚硬的皮鞘与柔嫩的肉瓣紧密贴合，彼此摩擦，不一时龙溟的小腹上已是湿滑一片。凌波只觉自己的阴窍内壁不住地一下一下收缩，渴盼他的阳具进入。她在他耳边轻哼，身体轻微扭动，以作暗示。龙溟却只是吻她，不仅下身平躺不动，双手也极安分，只在她的背脊上轻轻抚摸。她只得问他：“龙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龙溟想了想，柔声道：“你坐上来，把我的……”

正斟酌着是把夜叉语“魔尖”译成汉语，还是直接使用汉语中的“阳具”一词；若用汉语，汉语中指代“阳具”的词汇颇多，又该用哪一个，凌波早已会意，微微抬起腹部，伸手下去捏住他的魔尖，对准自己的金沟，正欲将其缓缓纳入，谁知两人的性器苦候多时，皮鞘和内壁都已充分润滑，甫一相接，便整根没入。凌波只觉下体一阵火热，心爱的男子已在自己体内，忍不住嘤咛一声，紧紧夹住他的阳具，晃动腰肢，研磨起来。

龙溟却觉得自己的魔尖进入了一个凉爽舒适的所在，心爱的女子紧紧包裹着他，一夹一松，极尽温柔。

凌波趴伏在他身上，腰肢情不自禁地前后耸动，左右摆动，听见自己鼻中轻哼，喉中低吟，发出不堪入耳的淫声，而龙溟却仍是怡然自得地安卧，双目半阖，双唇微启，既不出声，亦不躁动，倒像他才是那个清修的道长，而自己却是纵欲的魔女似的。她放缓了动作，把脸颊埋在他的肩窝里，嗔道：“龙溟，你好过分……”

“……我怎么了？”龙溟的语气很是无辜。

“你……一动也不动……”

“我也是初次嘛……”

龙溟抱歉地抚摸着她的香肩与秀发，想起自己在苗疆寻找神器时曾见一对青年男女在树屋下的花丛中野合，忽有所悟，问道：“你们人类……是不是喜欢男上女下？”

“我怎知道……”凌波含羞微笑道。

“你想要我在上，你在下，是么？”龙溟柔声问道。

“……也无不可。”

凌波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道。

龙溟于是翻身而起，来到她的上方，凌波也顺势在石床上躺下。两人比剑过招时都是身法伶俐的高手，但与心上人搂抱着在床上翻滚却是头一次，手忙脚乱之际不免压到了几绺长发，待调转上下双双躺好，龙溟的魔尖已从凌波的体内滑出。

他挺动腰臀，再欲进入，却见她的双腿只微微分开，魔尖难以长驱直入，便用双手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一些，向前一挺，魔尖却抵在了不知哪一处软肉上，他只得直起身子，借着洞中的五彩流光，低头在她的毛发中寻找入口。凌波羞得只想并拢双腿，却又渴望他的进入，只好闭上双眼，任由他把自己的私处一览无余。龙溟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摸到那条缝隙，又挺身而上，魔尖虽找对了入口，但人类女子的阴道在平躺时乃是向斜上方延伸，他却向下直入，顶在了她的后壁上，凌波只觉一阵疼痛，忍不住向后一缩，睁开双眼，看见龙溟一脸迷惑不解又锲而不舍的神情，心想：我俩都已经这样了，他看过我的，我看看他的又何妨？礼尚往来，这才公平。

她于是微微抬起头，朝他的下体看去，只见他光洁无毛的小腹下部，一根阳具笔直地向前翘起，细长如手指，白嫩如幼童，与他高大的体格不甚相称；两股之间悬着一枚圆鼓鼓的囊袋，肤色较别处为深，更衬得他的阳具精致小巧——她虽在医书中看到过白描勾线的男子全裸画像，但毕竟不曾见过真实的人类男子勃起时的样子，只道龙溟的阳具与画中的不同乃是真人与画像之别，却不知魔族和人类的器官本就天生有异。既然无从比较，自也不以为怪，何况是长在龙溟身上的器官，即便奇形怪状她也不会介意，况且它也并不丑怪——她见他专心致志地在自己的私处观察摸索，便一手搂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阳具，引导它对准自己的阴门，两下里一凑，终于顺利将其纳入。

再度和龙溟合二为一，凌波没有了刚才的急切和对这份急切的羞耻，只觉得一股纯粹的快意从体内涌上心头。她细细感受着龙溟的坚挺和火热，谁知他在她的体内只稍待了片刻，便即抽离，她轻哼一声，未及向他索求，他又摸索着急急而入。

原来魔族交合之时通常女动男不动，女子上下起坐，令魔尖在魔道内进出，龙溟据此反推，心想凌波既然平躺着不便动作，则当由自己主动进出，但他毕竟全无经验，不知该如何动法，便整根插入，整根抽出，抽出之后不得不重新寻找入口，不免稍显笨拙拖沓。好在凌波亦是处子，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若进入，她便容纳，他若抽离，她便等待他的再次进入，只觉他进入时有与他相融的满足，抽离时有被他牵扯的留恋，等待时亦有一种相信他定会归来的安心。

龙溟只觉自己的魔尖在一进一出之际不断膨胀，进出了十来下之后，再想整根抽出已是十分累赘，抽插之时便自然而然地稍作改变，每次进出都留一段在凌波体内，如此又抽插了十来下，动作亦从全身一起胡乱使劲变成了巧妙地运用腰力，进出之际更为流畅自如。只见凌波闭着双眼，双臂搂抱着他的腰背，随着他抽插的节奏，鼻中发出一声声他从未听过的呻吟，似是哭泣，却极其欢悦，似是求饶，又极度渴望，似是埋怨，又满意至极。这声音令他血脉贲张，他为了听她美妙的呻吟声不断地加快节奏。

凌波亦感觉到体内那具硬热之物似在越胀越大，将自己填得极满。她情不自禁地挺动腰臀，配合着龙溟的抽插不住迎送，只觉他的动作越发又疾又狠，皮肉摩擦之处快美难言，脑中的杂念渐渐散去，近至一片空明。龙溟听得她的呻吟声渐高渐轻，细若游丝，包裹着他的内壁忽然剧烈收缩，自己的魔尖头部一阵酸麻，便如突然绽开一般瞬间膨胀了数倍，摩擦时的触感亦放大了数百倍，快意中夹杂着痛楚，忍不住便哼出声来。

他忍痛又抽插了两下，只觉凌波的手臂从他的背后缓缓松开，软垂在石床上，面上覆着青丝，歪向一边，竟似晕了过去。他不知人类女子在交合中到达极乐之境时会有失神之态，俗语谓之“丢了”，只道自己的动作太过猛烈，误伤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几声，“凌波……凌波……”，却听她发出细细的鼾声，竟是睡着了。

不知为何，见她如此，他的心底竟然泛起一阵暖意。虽不想打扰她，但觉自己的魔尖委实胀得难受，又不愿就此停下。他用手指拂开她鬓边的长发，一边亲吻她的耳垂、脖颈和脸颊，一边在她体内轻轻缓缓地进出。

凌波在梦中亦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她梦见自己与那千年狐妖缠斗良久，那狐妖眼见不敌，使出妖法变化成龙溟的模样，搔首弄姿，极尽挑逗之能事。她虽已识破她的妖法，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投入龙溟的怀抱，与他肌肤相亲，纵情欢爱，正云雨到酣美处，只觉体内一阵悸动，悠悠转醒，半梦半醒之间忽觉真有一人伏在自己身上大肆轻薄，正欲推拒，只听那人用熟悉的嗓音柔声道：“你醒了？”

一股温暖湿润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她伸手去触摸那人的轮廓，“唔……是你……？”

“梦见我了么？”那人笑道。

她凝目细看，只见那张俊美的脸庞在自己眼前渐渐清晰，一对细长的凤眼温柔地凝视着自己，关切中又闪烁着情欲。

她完全清醒过来，回想起刚才的梦，以及这一晚两人从池边相会、崖上比剑，到月下观浴、洞中交欢的种种情事，而此刻自己阴中正紧纳着他的阳具，只觉又羞又喜，又有几分嗔怪。

“你这魔头……”她柔声道，“你引诱我……”

龙溟在心里大喊冤枉：你也没少引诱我呀……细究起来，明明是你引诱我在先——若非你容貌无双，倾国倾城，我为何不去找别的蜀山弟子打探情报，偏偏来惹你？若非你心怀苍生，仁慈悲悯，我怎会不顾人魔有别，将你引为知己？若非你爱我懂我，为我不惜性命，我又怎会甘愿为你抛家舍业，千里送魔精？——正待撒痴撒娇申辩几句，嘴唇却被她的吻封住了。

两人唇齿交缠，耳鬓厮磨，又亲热了一会儿，龙溟才抽送了不到百下，凌波便又丢了一回，兴尽而倦极，不知不觉又昏昏睡去，恍惚间又做一梦，又在梦中与他恩爱缠绵，情到浓时，忽又转醒，只觉那人仍在自己体内，伸臂便可将他火热的身子拥入怀中，又是一阵欢喜。想到不久前在铸剑谷废弃空屋中做的那场春梦，那时自己尚未尝过这尤云殢雨的销魂滋味，梦中人身形虚无缥缈，醒来后亦是伶仃寂寥，哪像此刻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阴阳和合，心满意足。

如此醒而复梦，梦而复醒，每次醒来时凌波都觉得体内之物似乎又胀大了些许，几乎顶到了自己的最深处，摩擦之际却并无滞涩阻碍，反而更加顺滑了，交合处水声啧啧，两人的爱液汇成一股，沿着她的会阴淌至臀下，将龙溟铺在石床上的紫衣浸得精湿。

两人欢爱许久，龙溟的前液几近泄尽，凌波更是丢了十多次，甚至有一两次是将醒未醒之时在梦中丢的，她不知人类男子并无这般持久，龙溟亦不知人类女子也非人人皆能连续多次到达极乐之境，只道此乃常事。夜叉王宫中虽有从人界得来的春宫图册，但龙溟不曾看过；凌波虽在道藏中读到过《素女经》之类的房中术，但亦不曾放在心上，只记得些招式名目，并想不起具体内容，两人始终用同一种姿势交合了数个时辰，轻怜蜜爱，竟无餍足。

然而凌波毕竟是人类，凡俗之躯，不似龙溟那般健壮，丢了十多回之后，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但觉龙溟的身体只是发烫，并无多少汗水渗出，抚摸其肌肤仍是十分细腻光滑。龙溟见她面色潮红，汗湿秀发，眉眼低垂，已显露出疲态，双腿却仍挂在自己身上，松松地盘住他的腰，便一边轻抽款送一边柔声问道：“累了么？”

“岂止是累……”凌波柔声道，“……都快要被你弄死了……”

龙溟见她眼波流转，脸上不仅没了平素的清冷和端庄，便连一向温婉的笑容里也多了几分妩媚，魔尖不由得又膨胀了一些。他唯恐弄伤了她，一直不敢动得太过用力，每次进出，早已肿胀成魔杵的魔尖都有小半截留在体外。凌波只觉他伏在自己身上，并未挺动腰臀，体内的阳具却如得了灵性一般自行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搔到了痒处，捣中了花心，直弄得她筋松骨软，神摇魂荡，真气在经脉中恣意奔涌，竟把往日修炼时各处淤塞胶结的难关都打通了。

最初一两回丢了之时，她尚且浑浑噩噩，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后来丢的次数多了，她便积累了些经验，知道将丢之前身体会有怎样的感受。而此时的感受却与先前几次又有所不同。就像天有九重，每一重各有良辰美景，之前她已一一领略，而此刻却又飞升至九重天外，不知彼处又是何等妙境，心中只想：世人有云……“只羡鸳鸯不羡仙”……过去我不解其中真意，如今方知此言非虚。

龙溟只觉她紧紧缠抱住自己，鼻中之哼，喉中之呻吟，欲发而不发，秀眉微蹙，似在忍受痛苦，又似欢愉到了极处，忽然一声叹息，头颈后仰，身躯扭动，复又僵直，阴中阵阵收缩，刺激得他又喷出大量前液，而后四肢徐徐放松，五官亦渐渐舒展，瘫软在床，再次沉入昏睡之中。

之前那十余回，凌波都是昏睡片刻便即转醒，盖因梦中的时间与醒时不同，人在梦境中度过跌宕起伏的一生，可能在现实中不过是一瞬，故有“黄粱一梦”之说。这时她打通了奇经八脉，心怀大畅，一下子进入了无梦的深眠，无论龙溟怎么弄她吻她，只是沉睡不醒。他轻探她的鼻息，只觉绵密悠长，并无大碍，心想：她刚才说快要被我弄死了，应是人类床笫间的情话，不至于真有性命之忧。不过……魔精泄出时我亦会将大半魔气送入她体内，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我且不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恢复气血，养足精神，如此对她最为有益。

这样想着，魔尖却兀自在她体内探头探脑，他只知魔尖会在交合时变粗变长，并不知它竟会自行活动，刚才亦是大感惊奇，这时心中思忖：不知她何时醒来，也不知我的魔精何时才能泄出，此地无饮无食，我自是无妨，她却怎么办？流了这许多汗，须得及时补水才行。我不如用越行术将她带回夜叉王宫，她在睡梦中并无知觉，那便不能算是“强迫”，万一她醒来后心中不悦，我真心诚意地向她陪个不是，她也必不会恼我。

转念又想：我既然答应了一切由她定夺，又怎能趁她无知无觉时擅作主张，自食其言？还是等她醒来之后，再与她商量着行事。此刻她熟睡未醒，我不妨出洞去寻觅些饮食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两人这般连在一起，不仅行动不便，更无法见人，他便欲将魔尖拔出。谁知刚一用力，魔尖头部忽然一阵剧痛，便似一把伞自行撑开了一般，伞缘牢牢勾住她的内壁，竟拔不出来。他越往外使劲，他的魔尖越是反其道而行之，死命往里钻，像是有了自主意识，硬要和他对着干似的，令他一时哭笑不得。正没做理会处，只听凌波嘤咛一声，转过头来，微微睁开双眼，缓缓地眨了两下，复又阖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你还好么？”他柔声问道。

“嗯……我很好……”她闭着双眼，面露温柔微笑，“……从未如此好过。”

他放下了心，只觉她伸手捧住自己的脸颊，轻轻揉搓着他的耳垂，柔声道：“龙溟……你真好。”

不知是因为她的抚摸还是她的话语，龙溟忽然觉得腹部深处传来一阵奇妙的震颤，一团热火在他的丹田中盘桓凝结，熊熊燃烧，像是一只巨大的球形磁铁，将周围的魔气都吸入其中，魔气聚得越多，吸力越强，四肢百骸的魔气迅速向丹田汇集，球体越发鼓胀，腹部和魔尖热得发烫，手和脚却越来越冷。

他本用双臂和双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趴伏于凌波之上，这时手腕和脚踝却微微颤抖，竟有些支撑不住。凌波察觉到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龙溟只觉小腹又酸又胀，魔尖头部麻痒难当，在她的体内焦躁地探寻着什么。他把滚烫的额头抵在她鬓边，口中吐出黑紫色的魔气，用夜叉语喃喃道：“叽哩咕噜……”

凌波虽在面壁思过的九个月里认真研读了从夜叉国带回的魔界典籍，但学到的大都是书面文字，对日常用语所知无多，这时听他咕哝，起初还以为是无意义的呻吟，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似乎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夜叉语的语法结构和汉语截然不同，凌波在头脑中转了好几个弯，才翻译出那声“叽里咕噜”是一个形容词作动词的祈使句，省略了主语和宾语，结合当下的情境，似乎是“抱紧我”之意，于是收臂抱紧他，将他的脸颊按入自己的肩窝。却听他仍是呻吟不止，哼唧声中又夹杂了一句夜叉语：

“呜噜噜，叽哩咕噜……”

——这前一个“呜噜噜”，乃是夜叉族母亲在哺乳期间对婴儿的爱称，若翻译成汉语，大致等同于“心肝宝贝”。成年的夜叉族人极少使用这个词汇称呼彼此，只有交合中的男女互说情话之时，才会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凌波虽然听不懂，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爱意。而后一个“叽哩咕噜”与刚才那句相同，“叽哩”为“紧”，加上后缀“咕噜”，即为“紧”的祈使态，可解读成“抱紧我”，也可解读成“握紧我”，此时龙溟所说的却是“夹紧我”。凌波略一思索，领悟其意，忙用力收缩阴窍内壁，紧紧夹住他火热的阳具。

龙溟却觉得更难受了。原来魔族男女交欢至最后关头，女子魔道深处与男子魔尖头部皆会变化成互相嵌合之形，其牢如钉，其坚如磐；而人类女子的阴道却与魔族女子相反，入口处较紧，越往深处越松，任凌波使出再大力气，对龙溟的魔尖也只有轻微的碰触之感，比之完全不碰，反而更令他心痒难搔。

凌波只听他的“叽哩咕噜”从祈求变成了哀求，虽不知其中缘故，但两人爱到深处，自然心意相通，知他想要自己夹得更紧，便催动内力控制阴窍深处的肌肉，使之进一步紧缩。

龙溟只觉小腹的酸胀感和魔尖的麻痒感连成了一线，腹中那只火球不住震荡翻滚，忽地一股热流从火球中激射而出，沿着那条连线径直冲向魔尖，从其顶端的小口中喷涌而出。他闷哼一声，软倒在凌波身上。

若他俩是一对魔男魔女，钳状的魔道牢牢卡住锚钩形的魔尖，严丝合缝，魔精自可源源不断地泄出，但凌波是人类女子，虽经修习，身怀内力，也需运一口气，方能使内壁收紧，是以她一呼一吸，内壁亦一张一弛，龙溟的魔精亦随之一股一股喷出，每喷出一股，他便战栗一下，每一下都既痛楚又快活。之前他泌出的预液和前液都与凌波的体温相近，因此虽泄在她体内，凌波并无多少知觉，这时她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魔精一股一股地浇在自己的内壁上，烫得她亦是浑身酥麻。

随之而来的大量魔气亦涌入她的子宫，与她丹田内的仙气狭路相逢，厮杀起来，将她的五脏六腑闹得翻江倒海，她只觉龙溟的身子越来越沉，原本火热的皮肤渐渐变得冰凉，呻吟声中竟带了些微哭腔，不由得又是担忧，又是怜惜，抱着他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龙溟昏昏沉沉说不出人话来，偶尔“叽里咕噜”一声，也只是求她夹紧他。

她顾不得体内的仙魔大战，便只运气将他夹紧，龙溟只觉腹中火球慢慢变小，酸胀感亦渐渐减轻，随着腹部深处一阵痉挛，最后一股魔精从魔尖泄出，火球瞬间化为乌有。他忽然感到心中一片空虚，像是终于完成了一桩夙愿，又似卸下了沉重的负担，释然中又有无尽茫然。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从凌波身上翻下，躺在她的身边，凌波亦顺着他的动作从平躺改为侧躺，双臂仍是紧紧抱着他，他的魔尖也仍然留在她的体内。她见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额上冷汗点点，便用手指替他抹去，柔声问道：“龙溟，你没事吧？”

龙溟累得睁不开眼睛，嘴角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喘息道：“没事……我只是……有些乏力……”

凌波听他声音极是虚弱，忽然想起两人刚进流光洞时的对话，心想：当时他问我的那句话，也许并不完全是调情。于是吻了吻他冰凉的额头，柔声道：“放心吧，我会保护你。”

听着她温柔而坚定的话语，龙溟只觉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忽然平静下来，他依偎在她怀中，仿佛一颗漂浮在四方虚空中不知归处的魔元缓缓坠落，被一双柔软而坚实的手掌稳稳地接住。他已把自己一半的肉身、心灵和元神尽数献给了她，他的生命从此和她的永远纠缠在一起，深入骨血，再也无法解开。

凌波见他虽然全身冰凉、气息微弱，但面容安详，似是进入了休眠，便一边用自己的体温暖他，一边调动仙气化解腹中的魔气。过了约莫一炷香时分，龙溟的魔尖才慢慢变小变软，从她的体内滑出，随即阴中流出大量温热的液体。她不知那是龙溟的后液，只道是他的魔精，便从枕边的衣物堆里抽出那块布巾，将自己的私处擦拭干净，又帮他擦净了下体，只觉他胯间之物好似一细一扁两只瘪瘪的软皮袋，与动情时的形态大不相同。

正擦拭着，龙溟忽然打了个寒战，蜷缩起身体，如同受惊的幼兽般直往她的怀里钻。凌波忙将他垫在石枕上的交领黑衣取下，抖开，盖在他的身上，又用灵力隔空取过石桌上自己的蜀山道袍，盖住他的下半身，随即搂紧他，一边轻拍他的背脊，一边继续化解自己体内残余的魔气。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龙溟丹田中的魔气散入四肢百骸，体温渐渐升高，他悠悠转醒，睁开眼来，正迎上一双爱怜地望着自己的美目，便也对她报以微笑，柔声道：

“凌波，我已经是你的魔了。”

凌波见他油嘴滑舌，故态复萌，显是已无大恙，笑道：“你本来就是……”（我命中的魔星），话说一半，却又屏住，只是抿嘴而笑。

龙溟见她恢复了平日的矜持腼腆，轻笑一声，道：“不知现在是几时了，我出去看看。”说着起身穿好衣裤，登上长靴，大步朝洞外走去。

破除两道屏障，尚未行至洞口，便听见洞外林中鸟啼声声。到得流光洞外，只见天光已然破晓，东边的地平线上，金色的晨曦染红了幽蓝的天空，远远传来山野人家的犬吠和鸡鸣，似已过了卯时。他深吸了一口林中清爽的空气，心想：以我现下所剩的功力，还能使用一次越行术。我便先乘她的凌云拨月飞往人界地缝，再用越行术带她同回夜叉。

主意已定，龙溟返回内洞，却见凌波横卧在石床上，身上斜斜盖着那件蜀山道袍，露着香肩和玉足，阖着双目，轻鼾沉沉，竟又睡着了。

原来她昨晚先是与那狐妖斗法，颇费了不少灵力，而后与龙溟比剑，虽未使用内力，体力亦消耗了不少；然后又与他翻云覆雨了一宿，本就精疲力尽，事后又要运功化去他留在她体内的魔气，还要保护他免受外敌侵害，一直强撑着不睡，早已疲倦到了极处，因此龙溟刚一走开，她便昏睡过去。

龙溟在她身畔坐下，见她发簪已松，发髻散乱，于是稍微替她理了理，微一沉吟，便又站起，替她穿上长裤和道袍，套上靴子，把其余衣物和饰品都放入她怀中，又用她身下已被两人蹂躏得皱巴巴湿答答的紫色大氅将她裹住，打横抱起。凌波睡得人事不省，软绵绵地任由他摆布。他环顾四周，见洞中已无遗落之物，便抱着她祭起越行术，紫光一闪，已在御风台上。

他知道蜀山弟子清晨便开始早课，因此特意把目的地定在摇光宫二楼的卧室，以便避开众人耳目，直接将凌波送回她的床上。谁知蜀山七宫的结界异常强大，连越行术也无法通过，竟将他挡在传送法阵之外。眼见御风台上的弟子向二人侧目，他当机立断，一个箭步踏进传送法阵，所幸摇光宫是蜀山七宫的第一宫，就在传送法阵的对面，他一出法阵，便飞身跃上摇光宫的殿顶，探得屋内无人，忙从二楼窗口翻入。

只见二楼卧室的东西墙边各有一张单人床，西首的床头挂着一把琵琶，东首床铺外侧的枕边摞着几卷书简，正是自己命弟弟送给凌波的魔界典籍。他将她安放到东首的床上，把她未穿戴的衣物和饰品摆在内侧的枕边，又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然后穿上紫衣，围上护腰，用腰带系好蔽膝，对镜整理了仪容，又俯身凝视了她一会儿，摸了摸她的脸颊，随即走下楼梯，从摇光宫正门信步而出，径向传送法阵行去。

正待进入法阵，忽一人从阵内走出，却是凌音。龙溟暗暗吃了一惊，不知是碰巧还是她得了门下弟子的通风报信，面上却不动声色，抱拳行礼道：“凌音道长，早上好啊。”

凌音见了他却是又惊又怒，又是戒备，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冷道：“你又来做什么？”

龙溟听她的语气似是尚不知情，便随口胡诌道：“我与贵派一贫道长有约，我将夜叉国的名酒‘万神血’赠予他，他便将草谷道长的仙药赐我几株，以医治那些移居魔界水土不服的半魔。”

凌音听了，将信将疑，她虽不信这老奸巨猾的魔头，但想一贫师兄嗜酒如命，草谷师姐又慈悲为怀，真与他定过此约也未可知。其实这时龙溟功力丧失大半，体内魔气十分微弱，凌音若是出手降伏他，他便只能束手就擒。然而他艺高人胆大，虽身临险境，仍是装出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做派。凌音不知他的底细，又见他笑语晏晏，彬彬有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她乃修道之士，素有涵养，自也不会主动发难。只听龙溟又问：“不知令姐现在何处？我寻遍蜀山，都未见到她的踪影。”

凌音冷冷道：“凌波奉命下山除妖，不知何时归来，你不必找了。”

“原来如此。”龙溟叹道，“可惜，孤王国事繁忙，须得立刻返回魔界，无法在贵派久留。劳烦道长转告令姐，就说龙某下次再来探望她。”

凌音板着面孔，并不答话。龙溟心知自己在蜀山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凶险，拱手笑道：“不知道长还有何吩咐？若无要事，龙某便先告辞了。”

“不送。”

凌音冷冷道。

龙溟又笑着作了一揖，随即潇洒地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入传送法阵。

凌音见他背后的紫衣湿了一大片，心中奇怪，她回蜀山七宫本是来找铁笔商量门下事务，这时不及细想，先去开阳宫见了铁笔，说罢正事，问起一贫和龙溟的约定，铁笔也不曾听说。她忽地心念一动，匆忙赶回摇光宫，飞奔上了二楼，果见姐姐躺在床上，忙走近看视，只见她熟睡正酣，双颊晕红，娇艳欲滴，雪白的脖颈上有数点红色的淤斑，宛若樱桃。又见她的贴身衣物和坠饰都在枕边，忙掀开她的被子，只见她虽穿着蜀山道袍，襟边的衣带却只系了最下方的两条，领口半敞，肩头和锁骨上亦有点点红斑，不禁痛心疾首，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恨恨地想：这万恶的淫魔！我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旋即抽出腰间的洞箫，飞身出了摇光宫，一路追杀而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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