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

熟悉的声音把洛天依拉回了现实。她还活着，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只见乐正绫就在床边，她扑在了自己身上，痛哭不止。不知为何，洛天依居然无比安心。至少，乐正绫没事。

“绫……我怎么了……”

“你当时……流了好多血……止不住……我还以为你再也活不成了……”乐正绫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好害怕……好害怕你醒不过来了……”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休息了三天，洛天依能够下床活动了。透过医院的窗户，洛天依能看到数量庞大的仿生人军队、批量生产的各式军用飞机、先进得有如从科幻电影走出的武器装备。乐正绫在之前的居室里，两人每天可以视频通话半小时。看起来，真理对她们的管制放松了一些，但外界的信息一点也进不来。这样的生活还有多久？洛天依心如乱麻，只是看着装载着军事物资的升降机发呆。

“咳咳。”

洛天依转身，是一个提着纸袋的士兵。“现在换衣服，跟我走。”

“什么事？”

“将军同志找你，你的小伙伴已经先过去了。”

洛天依没再过问，从纸袋里拿出衣服换上，和士兵去了真理的住处。她走进门，乐正绫和真理坐在桌前。“来了？坐吧，”真理向洛天依招招手，“不过我不太会做饭，所以将就一下吧。”摆在洛天依面前的是一个浅盘，五个格子里分别盛了酱汁鸡排、硬饼干、炖菜、口香糖和一包速溶咖啡，看起来像是刚打开的野战口粮。洛天依没动叉子，问向吃得津津有味的真理：“有什么事？”

真理放下饼干和勺子，擦擦嘴道：“我要你们出外勤。”

“天依上次差点死了！”乐正绫喊道。

“我知道，但这是最后一次任务了。任务完成后，你们就自由了。”

“什么……”

“放心，我不会卸磨杀驴，”真理又低头吃起来，“相信我。”

当晚，一辆车驶出了秘密出口，车在密道上开了一段就转进了主干道。此时正是夜晚，整个沪市被灯光点亮了。海面上泊着几艘驱逐舰和直升机航母，几架舰载机正在降落。真理坐在前排看着这一切感慨道：“真是漂亮啊。”后排的洛天依、乐正绫什么都没说。

“切，没意思。吃点糖吧。”真理扫兴地掏出两块糖递向后排，二人就接过糖含在嘴里。

车在一间酒店门口停下了，一个服务员带着女孩们坐电梯上楼，来到了第二十三层。男人走到2303号房门前敲了敲门，又耐心等着。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带着无框眼镜、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站在门前。他穿着浴袍，声带愠气地说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说别打扰我吗……”但看到洛天依和乐正绫，那人反驳的声音也渐渐没了底气。

“先生，这是我们的特别服务，请慢用。”

“哦……哦！谢谢！”男人开心地把服务员打发走，把女孩们带进里屋。他把拿出绳子把乐正绫的手脚捆好，又把洛天依按倒在床上，用贪婪而邪恶的目光打量着洛天依。“没想到还有如此服务，真是太好了！”男人说着便开始撕扯洛天依的衣裙，“听话点，小妞。”

在一个小时里，男人在洛天依体内射了三次，满意地把洛天依的头把来：“过来，把我的下面清理一下。”

“先生，我来吧，我有经验……”乐正绫突然插话。

“绫……”

“这次我来保护你。”

乐正绫红着脸挪到床边，张开嘴吮吸男人的阴茎。她正吮着，那男人突然脸色发白呼吸困难，痛苦地捂住胸口，而乐正绫也身体发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洛天依吓坏了，爬过去抱住乐正绫：“绫……你怎么了……来人啊！这里——”

下一秒就传来一阵巨响，房门被巨浪炸飞。刚才那个服务员穿着防弹衣、手持冲锋枪进门，紧随其后的是一群特警，打扮和洛天依那天在电视塔下遇到的无异。它们把洛天依架起出门，几个人则掏出担架放下。“她有危险！快救救她吧！”“放心，她会没事的。跟我们走吧。”特警回答道。听到特警的声音，洛天依的心一下子沉了：是仿生人。她又问：“绫呢？她怎么了？你们要把她怎样？”仿生人没有再回答洛天依，只是带着她下了楼。楼下停了几辆特警装甲车，毫无疑问是假扮的。洛天依上了前车，乐正绫则被抬进了后车。

车驶入了一家医院，等候在门口的卫生员们立刻将乐正绫推进了抢救室，洛天依则被请进了旁边的房间。透过门窗，忧心忡忡的洛天依能看见抢救室门框上仍未熄灭的红灯。她抬起头来问门口的特勤宪兵：“那个，请问乐正绫她情况怎样？她……”“请你稍等片刻，很快就好。而且将军同志很快也要来了。”

“他……”洛天依的心又沉了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待，等待。

大约三小时后，绿灯终于亮起。洛天依不顾宪兵的阻拦推门而出，正好撞见就要进门的朗少校。一旁，几个军医从抢救室里走出：“Done，进来看看吧。”洛天依不敢犹豫，起身冲进急救室。一个军医在收拾仪器和药物，乐正绫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喝水。看见洛天依进门，她兴奋地喊道：

“妈妈！”

洛天依惊愕地停下了脚步，但乐正绫还在继续说着：“妈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我”洛天依说不出话，军医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上前一步：“小朋友，你先等一下，我和你妈妈有事，很快回来，别担心。”“嗯！”

军医转身拉着洛天依走出病房，其他军医们正聚在单向观察窗小声交谈着：“怎么回事？不应该这样啊……”“是不是剂量的问题……”“快上报一下……”忽然，他们停下了，一个身影从角落里走出，那是真理。洛天依冲上去，伸手就给了他是一巴掌：“混蛋……你干了什么！

真理捂着脸，抬手让冲上来的宪兵放开洛天依。待众人退下，真理开口道：“记得你和乐正绫吃的糖吗？那是一种特殊的毒药，服用后会以无毒状态在口腔里残留12小时，但一旦接触到精液————也就是在口交时————毒性就会立刻发作。我猜到那个混蛋会这么玩，也就合了他的意了。

“虽然我们做了很大努力，但遗憾的是，毒药还是对她的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加之她原有的精神疾病和心理问题，所以，我很遗憾，但还是要谢谢你们。”

“你什么意思？”

“那个色鬼是亲统一社会党的赤色分子，负责联通阳城中央政府和市内的法西斯组织。他死了，那些‘革命家’们也可以收敛一些。至于你的绫，她暂时就在这里，宪兵404医院1053号房休养，你随时都可以来看她。”真理向一扇门走去，示意洛天依跟来，“来吧，这是你应得的。”

真理打开了门。门外，是沪市的楼宇、霓虹和星空。

“你自由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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