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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心似水13

[db:作者] 2025-08-08 15:45 5hhhhh 1960 ℃

一夜好眠之後, 凪重新規劃毒刀的設計,為了讓毒刀能更加順手,她甚至前往蝶屋,要求胡蝶忍給自己打針。仔細觀察胡蝶忍的慣用手勢,體驗針尖嵌入皮肉的感覺邊在腦中模擬著鬼被毒刀貫穿的情境。自信微笑的模樣連平時強勢大膽的胡蝶忍也被她這副模樣嚇得不知所措。 深怕自己提出的要求太強人所難,竟把凪逼得精神異常了。

然而打過針後的凪只是笑著安慰,說自己狀態很好,沒有任何問題。並要了這支針頭帶回刀匠村以利研究。

有了更具體的參考,毒刀的鍛造也比之前順利多了。看著日漸成形的刀刃,凪的心情越發期待。只要按照新的設計行事,毒刀問世是遲早的事情。

寬三郎留下的書信也為凪帶來撫慰和鼓勵,看著上頭娟秀優美的字跡,她不住失笑感嘆,無論過了多少年,富岡義勇還是這個樣子。明明字跡端正,遣詞用字也合乎禮儀,卻連簡單的問候都寫的僵硬無趣,真是可惜了。

不過這就是富岡義勇的本質呢,至少與數年前相比,待人接物進步不少,儘管表情還是冷冰冰的,卻學會對旁人多幾分關懷,那怕大多都是弄巧成拙,她依然能感受到富岡義勇的努力改變。

從前曾聽村里成親的姊姊們說起,一個男人認真起來,無比專注,竭盡努力的模樣,最能打動女人的心。簡直連規矩都顧不得了,只想匆匆披上嫁衣趕到那個人身邊長伴左右。當時年幼的她只覺得老掉牙,甚至認為姐姐們的說法太過誇張。直到她也遇見了富岡義勇,才明白掛念一個人的心境曲折。

這陣子兩人依舊書信往返,凪卻未曾對富岡義勇說起自己正在鑽研毒刀的事,甚至有時忙於工作,想著晚點再提筆,最後卻累得忘了回信便睡著了,直到寬三郎再次帶著新的問候飛來,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失了禮數。

幾次三番地忘了回信,那傢伙一定很受傷吧?光是雙眼一閉都能想像富岡義勇就像個受欺負的小動物,瑟縮委屈地問著自己是不是又說錯甚麼被她討厭了之類的話。

這樣不行,看義勇那樣子她就難受。

凪看了看手邊的毒刀,心想著乾脆等這件工作完成以後,再給他寫信好了。到時候一定會寫上滿滿的心意,還要為自己的疏忽賠不是,這樣的話義勇不會胡思亂想的吧。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調整完心情,浸了溫水熱敷痠痛到無法動彈的雙手後,她又回到火爐前繼續鑽研,力求鍛出來的毒刀完美無瑕。

終於,歷經數月的漫長等待後,凪一身正裝,親自拜訪蝶屋。將精工鍛造的完美毒刀獻與胡蝶忍。

忍當然是狂喜不能自勝,以嶄新獨特的毒刀請求出戰,並連續成功擊殺多隻惡鬼。此舉可謂創下了前無古人的輝煌戰績,數百年來從未有人想過將紫藤花毒與日輪刀結合應用,但忍的成果說明了一切。

產屋敷家的主公很是欣慰,親自接見還是癸級劍士的忍。連身為刀匠的凪也跟著沾光,天音夫人甚至親自前往刀匠村,誠心致意地向鐵珍和凪表達感謝。

面對天音夫人的致謝,鐵珍當然是高興的。他感動於產屋敷家的賞識,以及自家孩子突破困難的毅力。相較之下,凪顯得手足無措,知道來人是產屋敷家族的正室,竟拋開身分屈尊來到刀匠村對自己行大禮。姣好的臉蛋瞬間像柿子般熟紅,連收下天音夫人賞賜的錦盒時,手指都不住微顫。

鐵珍斜瞄了凪一眼,暗嘆這孩子到底還年輕沒見過世面,這種場合都應付不來。幸虧天音夫人心慈,也沒計較這點禮數。再三表達刀匠村平日裡的貢獻之後,才從容告辭。

相較於浴血奮戰的劍士,默默鍛刀的刀匠們甚少受到肯定。這次產屋敷家大張旗鼓地表揚,無疑是鼓舞不少士氣,許多刀匠開始考慮讓自家女兒選擇繼承家業,女童們也希望成為像凪一樣了不起的人物。這對刀匠村而言可說是一大福音,自從幾年前那場幾乎毀滅村子的浩劫,村子裡許多刀匠都死絕無後,僅靠著稀少的男丁承接繁重的工作,連技藝最精湛的鐵珍也屢屢暗嘆吃不消。

如今有了大量的人力投入,身為村長的他終於能鬆口氣,相信年輕的新一輩肯定能好好傳承刀匠村的使命吧。

不知是第幾天開心地無法入睡,頗有年紀的鐵珍有些受不住了。飯後,他難得地倒了兩盞酒,一盞放在桌子對面,另一盞爽快地仰頭飲盡。

「阿鈿,妳看當初咱們抱回來的孩子,真是才華洋溢啊。」

「當然她也很努力,連老夫都都沒想過刀刃也能有如此型態。」

「如此傑出的技藝,誰能想到她其實是劍士的孩子呢,只是老夫貪心,還是希望聽到凪再喊一句父親呢。至少在她成親之前……」

帶著對女兒的驕傲,半醉的老人道出多年秘密,渾然不知門後的女性神情複雜,悄悄退去。

毒刀的發明讓凪的名聲大噪,一時之間無論是鬼殺隊還是刀匠村,人人都誇讚她,說她不愧是鐵地河原一族的子孫。身上流著數百年傳承的刀匠之血果然不同凡響。

身為劍士的富岡義勇,自然也略有耳聞。

原來凪和刀匠村村長是父女關係嗎?義勇回憶起初見面時她曾自我介紹過,但他從未把凪和村長聯想在一起,以為他們碰巧姓氏相同而已。畢竟凪雖尚未婚嫁,卻早已獨立自居。即便有和村長互動的時候,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父女之間的親暱。

也許是刀匠村的傳統吧?女性一旦成年就必須像男性一樣自立門戶,成為獨立的刀匠?聽起來很嚴苛,不過確實很像神秘村落會有的特殊習俗。義勇再次欽佩刀匠村的堅強理念,怪不得凪的個性溫婉恬靜,卻從不軟弱。

話說回來,他也是好一陣子沒接到凪的來信了。自從那次之後,義勇不知不覺養成習慣,碰上沮喪傷心的事,讀了她的信總能好過些。同時他也試著回信,兩人之間勉強算是建立起工作之外的情誼。可前些日子凪突然沒了聯繫,回到住所看不到往常熟悉的書信,心裡不免感到失望。義勇以為自己被討厭了,但又覺得自己軟弱無能,被討厭也是應該的,所以也只能自己悶在心裡。

如今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以來,凪都在為了劍士竭盡心力鍛刀,並非厭棄他。義勇放心之餘,也為凪受到肯定感到驕傲。年紀輕輕如此優秀,說不定以後還能得到為「柱」鍛刀的資格。

自己平時受到不少照顧,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比較好?

義勇想起主公提及此事時,還特意談到平時受到凪關照的劍士應該心存感激,畢竟像凪這樣年輕有才能的刀匠可不是隨便找就有的。身為劍士,應當要適時表達誠意才對。

雖不明白當時的主公為何笑得頗有深意,過度關愛的眼光屢屢投向義勇,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不過義勇認為主公言之有理,劍士之所以有與鬼抗衡的力量,全賴刀匠嘔心瀝血的付出。想起凪為了自己長年辛勞,確實該藉此機會好好道謝一番。

前些天有個叫甘露寺蜜璃的女劍士興沖沖地跑來找自己,告訴他,凪對甜點非常感興趣,尤其是名為「聖代」的西式甜點。並好意地提醒他,吃聖代一定要兩個人同行,而且最好是一男一女。

義勇覺得這提議非常實用。本來他想著女孩子很適合送衣服首飾,可他不清楚凪偏愛的款式,萬一買了對方不喜歡的東西也不恰當。甚至考慮著產屋敷家給的俸祿,自己平時也沒有花用的去處。乾脆把整間首飾店的貨都買下來,再讓凪自己慢慢挑選喜歡的,想拿多少都隨意就是了。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寬三郎發現並極力阻止。

送禮應該是投其所好,義勇這種行為只是敷衍了事,若真要誠心誠意表達恭賀,應該要想盡辦法打聽對方喜愛的東西才是。

這可讓義勇傷透腦筋,他和凪平時見面都是來去匆匆,很少有可以深談的機會,更別說直接問對方的喜好了。他拼命回想她平時的打扮,這才發現自己的目光很少流連在凪身上,這本是基於對女性的尊重所以才非禮勿視,沒想到如今卻成了表達誠意的阻礙。

幸虧甘露寺及時出現並給他珍貴的情報,義勇感激之餘不免感嘆,女孩子的事情果然還是只有女孩子最清楚。否則只有一紙書信表達恭賀實在寒酸。還是請吃的最實際,可以表達誠意又能夠填飽肚子,簡直萬無一失。

雖然不知道甚麼是聖代,不過既然是凪喜歡的,就該應該買給她,當作她工作成就的賀禮。

於是,在甘露寺蜜璃的熱心安排下,義勇順利的邀請凪一同吃點心。

見面當天,義勇早早起床梳洗,脫去穿慣的的黑色制服,換上乾淨的日常衣著,確認自己的儀表都沒問題後,便出發前往約定的地點等待。

距離會面時間還有一小時。義勇看了看懷錶,不時伸手梳理頭髮、整理衣服,缺乏社交經驗的他心裡不免緊張。怕哪個環節出錯, 搞砸了表達友善的場合。

老烏鴉寬三郎似乎也明白主人的期待,叼著不知從來摘來的小花飛到義勇肩上「義、義勇……約會……要開心……」

老烏鴉幾乎都快站不穩,卻還是堅持要他收下小花。固執的態度讓義勇不禁心疼地揉揉牠已經灰白的羽毛。

「我沒有要約會,只是一起吃點心而已。」

義勇心裡吐槽著這老爺爺烏鴉到底是從哪學來這麼西洋風的字眼,邊拉開羽織想將牠塞進衣服裡保暖,但寬三郎沒有像往常一般窩進義勇的口袋,困惑地歪著頭重複義勇的話。

「不是……約會……?」

「是的,所以寬三郎不要操心了。」

衰老的烏鴉似懂非懂,正欲轉頭離去時,卻又像是突然想起甚麼要緊事似的返回。牠一副慎重其事地點頭,輕啄了啄義勇的手背,要主人收下牠口中銜著的花朵。

「那……就是、辦婚禮了……」

「快……給凪戴上……」

「終身大事……可不能、誤了新娘妝容……」

無奈之下,義勇只能接到手裡細看。看清楚手裡的花後,他愣住了。

他知道這是甚麼,幼時總黏著姐姐,自然也認識不少花卉。

夕霧花。一往情深的熱烈思念,正是它的花語。

義勇覺得自己臉都熟透了。

若是凪看見這朵小花,怕是要誤以為受了調戲吧。 雖不想辜負寬三郎的好意,但也不想被當成輕浮之輩。義勇只得默默將花收進口袋。

在街道的另一頭,凪拿著好友給的地圖, 在人群裡穿梭著。

向來不喜應酬的富岡義勇怎麼會邀請自己呢?她摸著頭上鑲著珍珠的精緻髮夾,心跳得更厲害了。蜜璃對朋友的事向來熱心,知道她被邀請後,開心地又跳又尖叫,還特意挑了髮夾送她。說是要幫助她「攻略」富岡義勇。凪急忙澄清她對富岡義勇並無敵意,也沒有要攻擊的意思。但不知為何蜜璃聽了之後笑得更開心了。

所以說「攻略」到底是甚麼意思呢?凪邊想著好友曖昧的笑容,邊想辦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蜜璃說的人氣咖啡廳。相較於其他地區,淺草幾乎全面西化,琳瑯滿目的舶來品商店,穿著洋裝西服的民眾,甚至還有幾個金髮碧眼的洋人,這是在鄉村裡長大的凪未曾接觸過的。

明明是同一個國家的街景,差距竟如此之大嗎?極度的陌生感讓她有些暈眩,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身處於人潮之中是多讓人不舒服的事情。她並不反感異國文化,也覺得穿著荷葉邊連身裙的蜜璃更顯高雅。可是現在的她一身傳統打扮,在充滿西洋色彩的街道顯得格格不入。她甚至可以聽見那些與她擦肩而過的低語。也許是基於禮貌,那些人並未直接嘲諷,也沒有誇張地故作驚訝,但細碎的話語像是尖銳的針,毫不留情地扎在敏感的耳膜上。

先前被嘲笑的自卑感再次湧現,喘不過氣的感覺讓凪更難受了,被讚譽的自信與滿足也瞬間一掃而空。 待在這種不熟悉的地方讓她感覺自己更無容身之處了。

前些天偶然聽見父親的話語又在腦中響起,她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是劍士之子。即便母親過世時她意外得知自己並非父母親所生,但她還是一廂情願把自己當作刀匠村的人。儘管討厭著劍士,但是為劍士鍛刀是唯一能留在刀匠村、留在家人身邊的方法。透過技術的進步和他人的肯定,不斷催眠自己體內流著的是刀匠之血。

可是父親的醉語打破了她膨脹的幻想,清楚明白地告訴她,她就是自己曾經最討厭的劍士後代,根本不是刀匠之子,再怎麼努力也改變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為什麼命運會跟她開了如此惡意的玩笑?明明她有自己認定的家人,他們才是無可取代的。那些不曾見過也沒有記憶的人怎麼會是她的親人?如果她真的是劍士後代,又怎麼會連呼吸法跟劍術的資質都差強人意,反而在鍛造上特別有天分呢?

曾經她努力想證明自己的身世,如今看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證明了甚麼。她只知道不管是刀匠村還是外面的世界,都沒有她的歸屬……

全身被暈眩感壟罩著,視野天旋地轉,腳跟發虛,凪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墮入地獄。

然而一隻強壯的手臂即時將她扶起。往下墜落的感覺頓時停住,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安心的依靠。

「妳沒事吧?」

凪困惑地眨了眨眼,看清楚扶她一把的人之後,嚇得趕緊掙開。

「抱歉,一直等不到妳所以就過來找了。」見對方怕得拉開距離,義勇連忙鬆了手,退後一步以表示自己並無輕薄之意。

「在人群中看到妳搖搖晃晃的,我以為妳不舒服。所以才……」

好不容易看到喜歡的人,卻出了這般糗態,凪感到難為情,硬撐著站起身來,頭卻轉過去避開義勇的眼光。

「我沒事,我只是、」凪絞盡腦汁編造理由「只是對這裡不熟所以迷路了……」

這個理由大概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吧?凪的頭垂的更低了,然而富岡義勇只是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彷彿在思考甚麼,過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在她衣袖上輕扯了一下。

「這裡人多,妳跟緊我,別走散了。」

考量到自己的狀態不好, 凪決定不去人多的咖啡廳,試探問著能否改去別的地方。義勇倒是爽快答應了,曾經為了提神他喝過咖啡,振奮效果奇佳但味道真的談不上多好,更別說是一次都沒去過的咖啡廳了,比起西洋風格的餐廳,他更偏好路邊的點心鋪。

原本沒甚麼精神的凪吃了豆大福後,整個人顯得輕鬆多了。還頗有興致地餵寬三郎吃糰子。義勇暗自慶幸自己猜得沒錯,鄉村長大的凪並不適應太過熱鬧的地方。這點他倒也是一樣的,所以對於凪的不自在很能體會。只是平常礙於工作性質,他並無太多選擇,只能以正事為優先。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凪倒了一杯茶,遞給義勇以示感謝「原本約定好要去咖啡廳的,我卻臨時改變主意,希望沒給你添麻煩。」

「我是無所謂,倒是妳的身體,要是受不住了就別硬撐。」義勇接過茶杯,平靜地望著她「妳看起來沒睡好,是因為鍛刀嗎?」

一提到鍛刀,凪掩不住對忍的讚嘆,說起胡蝶忍是個很有毅力的劍士,雖然體型嬌小卻精通醫術,連父母留下的家產也貢獻出來建設劍士們的醫療場所。為這樣了不起的人鍛刀她感到光榮。

說起鍛毒刀的過程,向來話不多的凪開始滔滔不絕,說自己本來也沒甚麼把握,這些時日經歷的困難和失敗也讓她幾度萌生退意,幸虧身邊的人為她鼓勵,才有了繼續嘗試的勇氣。現在也有了不錯的成果,讓父親和村子都有臉面。

凪說得有些激動,但那個叫胡蝶忍的傢伙卻讓義勇屢屢皺眉。

身為一個男人,不想辦法鍛練自己提高腕力,竟還要凪遷就他鍛出量身訂做的刀,也太丟劍士的臉了。義勇開始擅自想像,那個叫忍的劍士肯定是個言行輕浮,遇事總會賴給別人的矮小侏儒。還會常常仗著劍士的身分,對凪提出一堆強人所難的要求吧?

而且居然還親自給凪打針?難道那傢伙不知道凪是還沒許婚的女性嗎?連愚鈍如自己都知道要避嫌,時時提醒自己連眼神都不能有過多接觸。可那傢伙居然敢挽著凪的手臂,還有沒有一點尊重了?

想到這裡義勇就莫名不開心, 儘管他根本沒有立場為凪去教訓那個傢伙。但他忍不住提醒幾句。

「妳的能力當然很優秀,連主公都多次肯定。可是妳也無須為那種人特意改變鍛刀方式,劍士有劍士該肩負的責任,妳沒必要為他的弱小負責,也不需要跟他過多接觸。」

在凪的印象中,義勇總是專注在劍技上,律己甚嚴,卻從未批評過誰。這番措辭強烈的批判讓她很是意外。

「倒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天生體型嬌小也不是人家願意的,可以的話,我願意幫助任何想成為劍士的人。」

當然這些人裡也包括富岡義勇。凪在心裡默默加上一句。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靠自己的雙手守護重要的事物,而不是仰賴他人。只是很遺憾我並沒有拿刀的本事。」

「所以我就決定了。要更認真鑽研技術,要把最好的刀給予劍士們。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說到一半,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抱歉,講到鍛刀太激動了,不知不覺就說了自大的話。」

看凪一臉歉意,義勇突然沒那麼氣惱了。

本來他還有幾分埋怨凪不知規矩,為了工作竟不惜與男人親近,被占便宜了還不自知。可是義勇是知道的,凪能有甚麼壞心思呢?一個單純的村女,為了養活自己兢兢業業,扛下許多連男人都不一定能勝任的工作,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凪很偉大,就像曾經做苦工養大自己的蔦子姐姐一樣偉大。就算有甚麼惹人非議的,也該是那個叫忍的傢伙該有自知之明才對。

「這不是自大的話,妳支持著很多劍士的勇氣,是很重要的人。」

看著眼前的凪,義勇突然想起了錆兔。

凪是個很難得的女性,不僅能力出眾,談吐也有涵養。對身邊的人都很體恤。幾次撞見自己尷尬的樣子,也沒有大驚小怪,反而很圓融地替他遮掩過去。這樣優秀又溫柔的人,給無能的自己鍛刀,算是糟蹋了。可是錆兔還在的話,一定很適合站在她的身旁吧?

豪邁強大的男子與善體人意的女子,再匹配不過了。

想到這裡,胸口竟一陣悶疼。口袋裡的夕霧花活像是生了雙手似的,調皮扭扯著跳動的心臟。

-待續-

碎碎念後記:

義勇因為腦子裡全是凪的事情,所以完全沒留意到大家說的胡蝶忍其實是個嬌小的少女,所以產生大誤會了(汗

凪的身世算是埋了很久了吧,從第一集開始對父母的態度就是想愛卻又不敢親近,還有血緣(血型)的暗示

姑且抱怨一下現實生活,人生真的好難啊,太多殘酷必須被迫接受(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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