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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炮友想转正 27

[db:作者] 2025-08-08 15:45 5hhhhh 1540 ℃

乙骨的到来彻底中断了钉崎和伏黑的这场谈话,谁也没有想到他竟会从千里迢迢的英国来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只是为了亲自来接钉崎回去复职。

“可是,我不是已经递交辞职报告了吗?”钉崎把泡好的茶放在乙骨面前,感到有些惊讶,之前为了专心陪奶奶治病,加上两地相隔遥远,为避免影响工作,所以钉崎瞒着奶奶偷偷委托乙骨递交了辞呈,她相信以她的能力重回东京也一定可以找到好的公司继续发展。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公司了,如果说因为员工要照顾家人治病这种事情就让一个这么好的人才流失,那岂不是S.T的损失,所以你的辞职没有批,公司叫我来看看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别忘了,上次巴黎的外派工作回来后你本来就要升职了。”

乙骨的话让钉崎感到既意外又惊喜,没想到公司这么重视自己,不过在高兴之余,她又看了一眼自从乙骨出现后就没怎么说过话的伏黑,这家伙又变得沉默寡言了,甚至还有些消沉,完全没有了刚刚跟她谈话时的积极。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既然奶奶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那就跟我回英国吧。”乙骨斜睨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伏黑,然后先发制人,催促钉崎现在就出发。

“这么快!”钉崎还没来得做好心理准备,虽然听到复职的消息她很高兴,可是这也意味着她又要跟伏黑分开,而他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她还没听完伏黑要跟她说的话,她很想知道他去英国找她的事是不是真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以及他现在对她的真实想法,也许这些问题的答案会左右她的心,甚至左右她对未来的计划。

“我可是肩负着公司的重托把自己的工作丢一边跑来接你的,早点把你带回去我也好交差,你看我连机票都买好了。”钉崎看到乙骨把订好的机票都拿了出来,心里更是犯了难,她下意识地再次看向伏黑,眼神里带着几分焦急和期盼,她多么希望他能开口说句话,哪怕是找个借口再给他们彼此一点时间把话说清楚也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仍旧一副冷淡的样子坐在那,甚至连个交汇的眼神都不给她,难道他也希望她快点走吗?

钉崎突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原来他刚刚说的话只是在安慰她罢了,还让她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错觉,既然是这样,“我去拿行李。”她去房间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拿出来,本来她跟伏黑也是决定今天走的,只不过现在目的地换了而已。出来时看到乙骨在跟伏黑寒暄,伏黑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看到钉崎拖着行李出来,他也顺势起身去房间拿行李,在经过她身边时他终于跟她开口说话了,钉崎满心欢喜,可是没想到他根本不是在留她或是要跟她说之前的事,而是问她能不能把两只猫送给他照顾,钉崎眼底的失落被她下垂的视线挡住,她低头看着围在脚边的两只猫咪默默地点点头,原本她是计划带着它们一起去东京开启新生活的,现在既然她要回英国也确实不方便带着它们长途奔波,交给伏黑的确很合适。

在把房屋的钥匙交托给帮忙打理菜园的邻居大婶后,钉崎跟乙骨还有伏黑坐上了回城的长途汽车。伏黑看到乙骨抢坐在了钉崎旁边的位置,默默地径直去了后排,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可以看见前面橘色的发顶,以及车窗上映照的侧颜。乙骨向后看了一眼,在看到伏黑一人独坐在后排落寞的样子时眼神里划过一丝得意。

“这几天都是伏黑陪你吗?”乙骨向钉崎问道。

“嗯,因为他说之前受过奶奶的照顾所以想为奶奶做点事,他没来得及参加丧礼所以就跑来这祭拜奶奶。”

“哦……”乙骨极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钉崎,似乎是想从她的眼眸深处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不过,钉崎并未给他机会,她扭过头看向了窗外的风景,实则是透过车窗上的影子观察坐在后座的伏黑,在看到他戴着耳机闭目养神的样子后,她更加心灰意冷了,满眼的沮丧倒映在车窗上,她忿忿地移开视线,重新看向窗外飞速而过的天空,现在的她宁可不曾经历早上的那场谈话,最好也不曾经历这几天的一切,也好过现在心中巨大的失望。

下了汽车后,伏黑说他临时要去京都办事,跟要去东京机场的他们俩不同路,所以要在此分别,钉崎很想问问他还有没有话要跟她说,可伏黑只是低垂着眼,连目光都吝惜触碰,他淡淡地说了句“好好保重”,钉崎都差点被气笑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弯下腰跟猫包里的两只猫咪道过别后就转身跟着乙骨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她并不知道伏黑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才舍得离开。

“他去京都,是为了处理家族事务吧,听说直毘人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他把禅院的事务都交给了伏黑处理,估计他很快就是下任家主了,说起来也算是圆了他父亲当年没做到的事。”

乙骨的话无疑勾起了钉崎对往昔的回忆,她知道,甚尔当年是因为她才放弃了到手的家主之位,也是因为她,甚尔才会间接意外去世,虽说她不是有意的,但一切皆由她而起,她对他们父子俩真是亏欠了太多东西。

一想到这,钉崎反倒是对伏黑令人失望的表现释然了一些,是啊,她又在希冀什么呢,是希望伏黑会重新接受她吗?难道他真的能放下所有的一切毫无顾忌地跟她在一起?你给他带来了那么多不愉快的经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钉崎,回到现实吧,兴许伏黑就是比你清醒,所以才用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态度告诉你,你们不会再有可能了,他之前的道歉只不过是出于一种善心想安慰你,安慰刚刚失去了亲人的你,瞧,多么体贴的一个人啊!

到了机场后,钉崎和乙骨发现时间还早,便去咖啡厅喝点东西,没想到竟意外遇到了同样要去英国的狗卷。狗卷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在机场也很意外,之前在奶奶的丧礼上听钉崎说她准备回日本发展,没想到现在又要跟着乙骨走了。

“学长说S.T那边要我回去复职,还专程来接我,我也很意外,不过现在奶奶的事情都结束了,也正好可以回去上班。”钉崎对于旅途中多了一个可以聊天的人感到很开心,正好可以把心中那点不快给暂时忘记。

狗卷一向话不多,露在口罩外的紫眸来回看着乙骨和钉崎,像是在暗中观察着什么。乙骨因为跟狗卷关系匪浅,加上很久没见面,所以心情也格外好,一直拉着他聊天,但狗卷的心思更多地专注在钉崎身上,几次看向她像是有话要说,终于在乙骨去洗手间的片刻,他才得以跟钉崎单独相处,犹豫了一会儿后他开口向钉崎确认道:“你是真的要跟他回去吗?”

“是啊,怎么了?”钉崎感觉狗卷的问题有些奇怪。

狗卷低垂着眼眸,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里的一丝担忧,“我只是怕你受他影响太深。”

“什么意思啊?”钉崎有些不明白。

“我跟忧太认识很多年了,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我觉得自从里香死了之后,他就变了,可能其他人都没有这样觉得,但是我不一样,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很陌生很可怕,就像是在酝酿着什么不好的事。”狗卷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从小到大就因为话少存在感极低而容易被人忽略,可事实上他总是在默默观察着周围每个人的一言一行,让他养成了极其敏感的人感雷达,当他在一个人身上察觉到不对劲时,他的雷达就会发出警报,这一点在乙骨的青梅竹马里香死了之后曾经出现过一次又一次,尤其是在乙骨重遇钉崎后越发频繁,他感到了一种不祥且危险阴暗的气息,他一直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不想看到乙骨做出什么伤害钉崎的事。

“你们在聊什么呢?”

乙骨的突然出现吓了狗卷一跳,他回头略带惊恐地看着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虽然他仍旧像从前一样,露出一副温良和善的面容,但如果细看,你会发现他眼底的阴影就像乌云一般沉重,他的和煦笑容犹如暗藏毒药的蜜糖让人不寒而栗。

“哦,没什么,我在请教狗卷前辈制作饭团的秘诀。”钉崎立刻察觉出空气中那诡异的气息,随便找了个理由帮狗卷糊弄了过去,不过她心头的疑问却像是一张慢慢张开的网,狗卷的忠告如同警钟一般回荡在心头,令她在回程的飞机上一直心绪不宁。

下了飞机后,钉崎本想邀请狗卷一同坐车,好帮他安排酒店住宿,不过乙骨却说狗卷一定早就订好了酒店和行程,让钉崎不要扰乱人家的计划。狗卷能觉察的到乙骨的心思,不过他也确实订好了酒店,所以向钉崎点点头,表示不用为他担心。

看着狗卷拖着行李远去的身影,钉崎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乙骨搂住了她的肩膀,“野蔷薇,我先送你回去吧。”

钉崎不着痕迹地转过身,离开他圈住的手,“不用了,你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乙骨的黑眸沉了沉,“我不累,走吧,送你回去。”他突然一改平日的温和作风,说出的话也多了几分不容置喙。

一路上,他们俩的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钉崎自从狗卷离开后,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也可能是因为她想到了太多太多东西,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再加上舟车劳顿,让她的精神疲惫到了极点。

出租车到达她的小公寓门前,钉崎本想自己一个人下车,可乙骨非要坚持帮她把行李送进屋,幸好这个时候邻居太太并没有在花园忙碌。到家后,钉崎刚坐到沙发上想喘口气,把行李丢在一边的乙骨就如泰山压顶一般地笼罩下来,他抓住钉崎略微挣扎的手,将她牢牢锁在身下,用一个略显粗暴的吻来表达这段日子她不在时的思念。

“不要……我好累。”此刻的钉崎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推开了乙骨的双唇,向他表达了自己现在并不想做的意愿。

“我很想你。”乙骨却是不管不顾,兀自又压了上来,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不要!”钉崎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量一把推开了乙骨,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而且还带着一种强烈的排斥。

乙骨跌坐在沙发的另一边,胸膛激烈地起伏着,他的目光渐渐阴冷下来,似乎是对她的拒绝产生了极大的怨恨和愤怒。

钉崎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可怕情绪,这让她立刻想起狗卷对她说过的话,心里感到一阵胆寒的同时她用一种试图缓和气氛的语气说道:“我今天真的累了,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下次吧。”

“下次?”乙骨嘴角嘲讽地弯起,“下次你还会让我碰你?”

“为什么这么说?”钉崎拉着衣领,脸色有些僵硬。

“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日本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所以才不回来了。”乙骨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之前愠怒的面色稍稍恢复了一些,不过还是没什么表情。

“我……”钉崎立刻想起了这几天跟伏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显得有些犹豫。

“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现,你就准备靠岸了?”乙骨突然弯下腰,怼到了钉崎面前,乌黑的瞳仁紧紧地盯住她,像是一头凶猛而危险的野兽。

钉崎就是在这双眼睛里猛然间抓住了一些东西,一些狗卷想提醒她的东西,她心底的某种预兆越来越强烈,暗示着那似曾相识的命运。她深吸一口气,竭力用一种自制冷静的语调向乙骨求证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恨我?”

乙骨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他先是很惊讶,然后又重新换上一副虚伪的笑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恨你。”他站直了身体,然后背过身去,肩膀看上去有些僵硬。

可在钉崎看来他的否认只是一种逃避,“你恨我,是因为里香的死,对不对?”

他像一尊雕塑一般站在那凝滞了一秒后,突然之间转过了头,钉崎从那张扭曲阴沉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乙骨,她被吓了一跳,但是这也正好可以说明她的猜测没有错。

“你不要提她!”乙骨的声音冰冷之极,就如同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如果不是你,里香就不会察觉到我的变心,如果不是你,我跟里香现在已经结婚了,如果不是你,里香就不会死,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面对乙骨第一次如此坦诚的质问,绝望有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的猜测、她的预感都成了真,所以他果然是恨她的。是的,乙骨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一对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也许就不会阴阳相隔,是她,总是在无意间造就更多的悲剧,甚尔是,伏黑是,里香是,乙骨也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总会给别人带来不幸!

钉崎难过地弯下腰抱住颤抖的身体,曾经经历过无数次的心碎和如同末日般的恐慌再一次卷土重来,她就像是掉入了冰冷的漩涡中,胸腔都开始渐渐麻痹起来。

“怎么,你很难过?你在为谁难过?里香吗?还是为你自己?”已经彻底撕去伪装的乙骨就像是疯了一样,他看到钉崎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心头的一丝怜悯转瞬就被一场急于宣泄的报复给湮灭了,他凶狠地抓住她无力的手,恶狠狠地钳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他不让她摆出鸵鸟般的姿态,而要硬逼着她直面所有的痛苦。

“所以,那时候你也是故意来告诉我伏黑和甚尔的关系的对吗,你就是不想看到我跟伏黑在一起对不对?”钉崎联想到两年前在医院的那天,本来最无关紧要的人竟会突然跑来揭穿那个惊人的秘密,致使她本来唾手可得的幸福顷刻间变成了毒药。

“对,不仅如此,连那场让你跟禅院夫人重逢的晚宴也是我刻意安排的。”乙骨笑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只不过没想到你们之间的故事会那么复杂,我那时只是知道你对禅院这个姓氏很忌惮,而禅院夫人对你很有敌意,我就想在五条、夏油杰那些人面前把你隐藏的过去都揭露出来,好让他们都能看清你,远离你。”

“为什么!”钉崎简直不敢相信,那场让自己重新堕入噩梦的宴会竟是出自乙骨的别有用心。

“因为你跟我一样,都需要为里香的死赎罪,所以我怎么可以让你轻易上岸呢,别说是伏黑,就是五条、夏油杰、宿傩这些人,只要是真心爱你想把你这只小船拉到身边的,我都不会允许!”这一刻,乙骨已然把自己一直以来内心最阴暗真实的部分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钉崎面前,“不过,你现在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跟伏黑之间的那些事本来就是真的,我也没有骗你,你们俩的确是一段孽缘,所以野蔷薇,你应该感谢我,然后坦然地接受我为你安排的一切。”乙骨笑了,他笑得那么得意,那么猖狂,还刻意弯下身在钉崎冰凉的嘴角边印上一吻,“今天你确实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记得准时上班。”

他终于离开了她的视线,在听到门外传来的铁栅栏被关上的声音后,钉崎的泪水终于从眼眶边缘滑落,她把自己重新埋入了臂弯,像一只不敢面对现实的鸵鸟,兀自舔舐着内心被撕裂的伤口。

狗卷在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想在回日本前再跟钉崎见一面,所以约了今晚一起吃晚饭,他特地没有叫乙骨,但是不知道钉崎会不会带上他,幸运的是,在约好的餐厅里,狗卷没有见到乙骨的影子。

“我没有叫他。”钉崎看到狗卷探究的眼神,笑了笑,“今天就我们俩。”

“你还好吗?”才不过分别了两天,狗卷却明显感觉钉崎变了,她像是经过了一轮暴风雨的洗礼,显得疲惫且冰冷,她的眼睛晦暗无神,全然没有了往常充满活力的光芒,虽然整晚她都竭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说笑笑,而且还喝了很多酒,可敏感细腻的狗卷还是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对劲。

“我很好,你别担心我了,去我家坐坐怎么样,看看我在伦敦的住所。”吃完晚餐,钉崎拉着狗卷回了自己的小公寓,高跟鞋踩在小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她把铁栅栏推开,指着自家小花园的花花草草,“这是我的邻居太太给我打理的,她最喜欢这些植物了,可惜玫瑰已经凋谢完了,你要是早几个月来,还能看到那些可爱的花儿。”

她招呼狗卷进门,拉着他参观了一圈自己的家,“怎么样,我的小公寓漂亮吗?”

“嗯,很漂亮!”狗卷点点头,这是一座既复古又不失现代简约美感的公寓,钉崎布置得很漂亮,应该说她的品味一向不错。

“那……你今晚要住这里吗?”钉崎泛着微醺的眼睛望着狗卷,深邃且带着一丝暗流。

狗卷在这一刻是心动的,不过他的头脑还很清醒,他知道她视线的焦点实际上并未落在他身上,而是穿过他落在了虚无缥缈的彼方,她虽然是在邀请他,但其实她的内心茫然得就像是流落在海面上失去方向的小船。

“野蔷薇……”狗卷皱起了眉头,他对这样的钉崎感到很忧心。

“怎么了?”见他这副样子,钉崎笑着去拉他的手。

“野蔷薇,你喜欢我吗?”狗卷握住了她的手,手心的温度是微凉的,他很想让她快点温暖起来,连同那颗冰冷的心一起。

“喜欢啊!”钉崎回答得很快,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可是狗卷并未能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但,不是爱吧……”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在钉崎的手心里挠了挠。钉崎的眼神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她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没有回答狗卷的话。

“你不开心对不对。”

“没有啊……”她的脸上扯起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别说谎了。”狗卷无情地拆穿了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野蔷薇,如果我说我想以结婚为前提跟你交往,你会尝试接受我吗?”狗卷又抛出了一个令钉崎吃惊的问题。

“我……”钉崎怔忪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东西,每一样都让她面对狗卷的告白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适和恐惧,“不,不行,我不值得的,狗卷,我们只适合跟以前那样,以前我们不是很开心吗?”

“以前是以前,野蔷薇,你不是在真人和硝子医生那里接受了治疗已经痊愈了吗?”

“痊愈?”钉崎像是有些困惑,随即嘴角扯起了一个苦笑,她想起了之前两位医生对她的努力付出,可是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对不住他们,幸好现在他们相隔万里,不然他们一定会很失望吧。

“你问问你自己,你现在这么做,难道真的还会开心吗?”面对狗卷的质问,钉崎哑口无言,她的脸上再没有了虚假的微笑,只剩下无尽的迷茫和空洞。

“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狗卷强烈的直觉告诉他,钉崎态度的改变跟乙骨脱不了关系,“是不是乙骨?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乙骨……”钉崎无神地摇着头,嘴里不住地呢喃着,“不能怪他,是我的错,是我害他变成这样的,你说他变了,变得很可怕,你是对的,可是你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是我给所有人带来了不幸,你们谁都不要喜欢我了,离我越远越好。”她蹒跚着站起身,眼神里静如一潭死水,她就像是在周身竖起了一道坚硬的屏障,隔绝了周围所有的一切。

“野蔷薇……”看到钉崎变成这个样子,狗卷的心里感到异常的愤怒,他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一离开钉崎家,狗卷就立刻给乙骨打了电话说要见他,乙骨也很爽快,很快就把自家地址发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狗卷一见到乙骨就揪住了他的衣领,他一直不愿相信的,自己的好友会变成这样,他一直希望只是自己太敏感,乙骨忧太不是那种有着阴暗心思的家伙。

“你这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乙骨对狗卷的表现并没有太吃惊,他一脸镇定地挥开狗卷的手,然后坐回沙发拿起桌上的酒杯。

“以一个朋友的名义,你是我的朋友,野蔷薇也是,我不希望看到你伤害她。”

“我没有伤害她,恰恰相反,我是在保护她。”乙骨立刻反驳他,“当她在日本发生那么多伤心事的时候是我把她带来了这里,也是我让她进了S.T,是我让她忘记了那些不快乐的事,专注于自己的事业,难道我做错了吗?”

“可也是你,在无形中给她的心上了一把枷锁,你让她有负罪感,你让她永远放逐自己不敢去接受自己的幸福。忧太,我知道里香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野蔷薇没有错,你不应该把自己身上消不去的负罪感加诸到她身上去!”

“为什么不可以!就是因为她,我才会误入歧途,我才会心猿意马,她知道我有女朋友的,可她还是不管不顾地跟我一起犯下了罪行,所以里香的死我有责任,她也有!”乙骨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上,他越说越激动,眼神里满是怨恨。

“你疯了!”狗卷越听越觉得荒谬,“最错的人明明是你,是你背叛了你跟里香的感情!野蔷薇那段时间也刚刚经历了很多事,她自己也处在迷茫的时期,你凭什么要把错加诸在她身上。况且,里香的死根本是意外,是意外你懂不懂!”他摇晃着乙骨的肩膀,想骂醒这个家伙。

“呵呵,棘你也喜欢她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到你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乙骨突然笑了,但是却笑得有些怪异,“可惜,她不喜欢你,她不会,也不能喜欢上任何人,否则她就会害怕自己将来又会伤害到其他人,真是傻得可爱,明明外表看着很刚强,可是内心却柔软得一塌糊涂。”

“所以,你这样对她,只会显得你更可恨!”狗卷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乙骨已经疯了,根本无法用言语沟通,他知道靠自己是无法说服他了,而钉崎的内心又完全封闭了起来,所以他要回去,他要回日本,他要找人帮忙,帮助钉崎走出乙骨给她划定的桎梏之圈,钉崎,你等我,我一定会找到能帮你的人!

日本

“这个混蛋!”在听完狗卷带回来的消息后,真希第一个拍案而起,她也跟狗卷一样,对于乙骨的所作所为既感到震惊又很愤怒。

“喂,真人,这个乙骨脑子不太正常,是不是应该成为你的病人,怪不得我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夏油杰想说自己的第一感觉果然是不错的,当初他就看出这小子是个笑面虎,一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果然内心阴暗到了极点。

“怎么办,钉崎现在一个人在那边,奶奶又刚刚去世,她一定很痛苦。”虎杖难过地说道。

“呜呜呜,蔷薇亲,早知道我就在英国再留段时间了。”因为上次去英国钉崎正好回国,所以没实现在那边碰头约定的坏相一直很遗憾,“这个什么乙骨,别让我看见他,否则我叫上我所有的姐妹弄死他。”

“现在的问题是,按照这样的情况看,钉崎非常需要心理干预,依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没有在英国乖乖看过医生。”真人想起之前的治疗过程是多么艰辛,他知道钉崎并不是个很乖的病人。

“那你就亲自去英国给她看病!我就不信你都到她面前了,她还不肯看。”宿傩暴躁地说道,此刻的他恨不得飞到英国把乙骨这个家伙暴揍一顿。

“悟,你怎么不说话?”硝子觉得很反常,这家伙平时是最吵的,尤其又是涉及钉崎的事,他不应该这么冷静吧。

五条就像座巍然不动的冰山,坐在那一动不动,听到硝子的话他才抬起头,看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蓝色的眼睛里止不住地散发着彻骨的寒意,“我会去趟英国,不过在那之前……”

深夜的车站,伏黑从新干线上下来,随着人群走向车站的出口,猫包里的猫被吵醒了,一直在喵喵喵地叫唤,伏黑安慰它们很快就可以到家了。之前因为去京都处理事务,所以带着它们在禅院家的老宅住了两天,现在事情处理得差不多,终于可以带它们回东京的家了。

伏黑坐上了出租车,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和霓虹灯,想到几天前的他原本是打算送钉崎和猫回东京后再去办事的,还想着又可以离她近一些了,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乙骨突然出现的那个瞬间破灭了,他本已盘旋在嘴边的真心话又生生地被咽了回去,乙骨的到来提醒了他差点忘记的事,也让他的心中又产生了彷徨和犹豫,所以一直到分别,眼看着钉崎跟乙骨结伴而去,他都没有出声挽留,最后只能带着满腹懊恼的情绪踏上了去京都的列车,一路上他无数次挣扎,想下车折返追到机场,可到最后他也还是没有那么做。

他把自己扔进家族事务,用忙碌的工作和无数琐碎的事赶走心中的念想,只是当他踏上回东京的列车时,闲下来的他心里还是不免又想起了与钉崎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们在乡间的时光,想起在安纳西的最后一晚。他心烦气躁,努力把心思集中到耳机里的音乐,想赶走满脑的她,只是随着耳边孤独寂寞的吟唱,不但没有赶走她,反而将心中对她无尽的思念和爱恋彻底引了出来,并且越来越膨胀,膨胀到他的心脏都隐隐作痛。呐,此刻的我在东京很想你,你在伦敦,也会想我吗?

“嘁,真是一张看了让人来气的脸!”

伏黑提着行李和猫包走到自家楼下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五条从他家楼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看起来他在这等了很久了。

五条难得的看上去一脸严肃,一双蓝眼睛在黑夜中泛着冷冽的光芒,他看着伏黑疲惫落寞的脸,心里又是一阵烦躁,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等他回来,也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好,直觉太过灵敏,头脑太过清醒,不然他怎么就不能忽略掉钉崎眼里的不快乐,以及伏黑这两年的失意,他无法装作看不到,无法装作不在意,钉崎和伏黑都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一个是心爱的人,一个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玲奈姐姐的孩子,如果他自私地刻意忽略掉伏黑这两年的心境,玲奈姐姐一定会责怪他的,所以,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在去英国前要来这里的原因。

“小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抓不住,就别怪我了。”

伏黑看着五条郑重其事的表情,不自觉地心头一凛。在听完钉崎在英国发生的事情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那天分别时钉崎充满期盼的眼神,以及当听到自己那句“好好保重”后低垂的眉眼里溢满的失望,伏黑啊伏黑,你为什么总是不长教训,你为什么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走掉,为什么要让乙骨带走她,你明明可以把她留下的,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在关键时刻放弃,一次次地伤她的心,然后任她越漂越远。

“该说我的都说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五条冷淡地丢下一句,也没有等伏黑有所回应就坐上车子离开了,他从后视镜里看着仍旧站在楼下的身影慢慢融入黑夜,直到再也看不清,“小惠,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让人失望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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