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是个流浪汉，年近四十的他从小就是个孤儿。

小时候他还会非常不甘心地问孤儿院中将他带大的人，问自己究竟来自哪里，自己的父母又是谁等等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他也渐渐不再关心这些问题。

到了成年的时候，学习不好的柳明就开始到处打工，他做过很多工作，也到过很多地方，可惜受学历所限的他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得到的工资换算成时薪也可以说是低得可怜，原本经过十几年的奋斗，他也多少有了点积蓄，可在互联网兴起的时候，他迷上了看直播，特别…是看女主播。

从小就没谈过恋爱的柳明，向往他偶尔看到过的一些电视或者小说里的场景，他一直很羡慕那些人，有些人甚至长相如他一般平平无奇，甚至也是个屌丝模样，却常常收获了极为不错的爱情。

柳明觉得自己也行。

他成年后没多久就被人告知自己想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下去就必须得去赚钱，所以他一直努力赚着钱，平时就不修边幅的他几乎很少能与女生说话，更别说收获一段不错的邂逅了。

但他攒了不少钱。

看着各种直播平台上那些姿态各异却无比妖娆的女主播，到了三十几岁还只能靠自慰满足性欲的处男柳明哪能忍受住这种刺激？

柳明不知道屏幕对面的那张脸经过了怎样的加工，也不知道她们开的美颜和滤镜有多么夸张，他只知道，那些经过他重重挑选下关注的女主播，真的很符合他的审美。

不论是一个比一个夸张的卡姿兰大眼睛，还是PK时焦急着喊“哥哥”的那般模样和声音，都让柳明为之沉醉，而开始让柳明变得无法自拔的，仅是一次偶然。

柳明那次来晚了，屏幕中的女主播不知为何，正对着摄像头展示着自己的脚底，并在一波又一波变态的刷屏后，笑着伸出了舌尖，舌头并没有碰到脚底，只是诱惑人般地作出舔舐状，而仅是如此，也已经让没见过世面的柳明心潮澎湃……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以前看直播的时候几乎都没关注过这些女主播的脚，可这次在看到这样的画面后，他内心的某种属性就如突然被唤醒般跳了出来，就连下体的反应也是前所未有的。

而这时，显眼的PK界面闪出，女主播注意到此，立马发出了有些做作却令柳明心神触动的声音，并且还在最后补充了一句：哪位大哥帮妹妹打赢PK，妹妹就舔自己的脚给你看哦～

听到这句话，原本始终秉持着“分币不刷就是陪伴”理念的柳明却突然坐不住了，而对面主播礼物的增长速度明显超过这边，刷屏的人虽然多，但真正刷礼物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也因此，女主播再次焦急地喊起了“哥哥～”。

“妹妹”有难，“哥哥”岂能坐视不管——不知怎的，柳明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正义”的念头，他手指点开了平时很少光顾的充值窗口，充入了他人生第一笔过百的数额。

“谢谢柳柳先生的礼物，感谢柳柳哥哥！妹妹爱你，mua～”

第一次被女主播喊出自己昵称的柳明心中一颤，而眼见着PK榜上的数据又一次被超过，柳明这次甚至不需要“妹妹”提醒，手指点了几下，又是一波礼物刷了出去。

女主播再次念起他的昵称，亲昵的语气让柳明逐渐迷失了自我，一个又一个的礼物就这样送了出去，最终，女主播赢得了这次PK。

此时，窗口处“感谢大哥，妹妹舔脚啊！”的内容迎来了一波新的刷屏，而柳明看着这些刷屏，内心也是一阵意动。

“呜呜，直播舔自己脚丫子什么的，也太难堪了啦……”

“但…柳哥哥如果想看的话，妹妹还是会舔的！”

经过几次柳明礼物的刷屏，女主播也将称呼从“柳柳哥哥”改成了“柳哥哥”，这更为亲昵的感觉也使得屏幕对面的柳明不禁露出了痴痴的傻笑。

经过一番考虑后，柳明在打字窗口处输入了“舔”，并直接发送，既然直播间里的人都喊他“大哥”了，那“大哥”就该有着“大哥”的气质，肯定不能表现得太过渴望，他需要表现出的感觉大概是：这只不过是他顺手砸钱要求女主播表演的节目而已……

而女主播在看到了他打出的字以后，也是很听话地将脚底放到了自己的嘴边，露出了极不情愿却有些魅惑的表情，舌尖在红嫩的脚底上轻轻舔了一下。

“好啦好啦，我舔啦，舔一次也算是舔！！！”

柳明无所谓，光是这简单的一下，便让他心中有些满足。

而弹幕却是一片“继续舔啊”刷屏，柳明甚至还看到有人刷“我靠这就结束了？大哥继续刷点啊！”。

“嘻嘻，你们这些人坏死了，当大哥是什么了？我才不会坑柳哥哥的钱呢！今天就到播这里先下了，明天再见哦～”

柳明刚想着自己是不是还要刷些，毕竟他的账号中还有些余额，可女主播却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听到她就要下播后，柳明心中却有些空空的。

但在他刚觉得这个“妹妹”人真善良时，私信窗口却突然有了新消息。

“在吗柳哥哥(｡･ω･｡)”

怀着十分激动的心情，柳明作出了回复。

“在啊。”

……

柳明和这位叫“甜甜”的女主播聊得很是开心，“甜甜”的主动出乎了柳明的意料，而在她主动抛出自己的wx后，柳明彻底坐不住了——

这是他活这么久，第一次有女生主动给他wx！！！

而且，这个“甜甜”不论是身材还是声音，又或是相貌都十分符合柳明的审美，他也总感觉这个女生和别的女主播不太一样，看别的女主播时他感受到的多半都是姿态魅惑且撩人心魂，可每次结束后他又会有一种深深的不真实感，但“甜甜”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看着“甜甜”，总是会有一种见到邻家妹妹般的心动感。

所以，这怎么可能不让他为之高兴？

自此以后，“甜甜”每天都会主动来找柳明，有时甚至还会主动发语音给柳明，柳明也在一声又一声的“柳哥哥”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而真正让这一切变得不可收拾的，是几天后“甜甜”突然的一次消息。

“柳哥哥喜欢看妹妹舔脚么～”

回想起前几日所看到的画面，柳明下体瞬间就有了反应，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渴望也促使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只是，那有钱老板的架势还是得做足。

“不算讨厌，可以说还不错吧。”

虽说柳明的回答并没有回答得太过渴望，但对方的视频没过多久就发了出来，视频中，“甜甜”如那天那般舔着自己的脚，只是不如那天般草率，整个过程长达一分钟，还带有刻意的配音，这让柳明内心不断翻涌。

“这是人家给柳哥哥专门录的，为了感谢哥哥那天给妹妹的打赏，不收哥哥钱的喔(〃'▽'〃)”

柳明觉得这怎么能行，自己可是“大款”，你说不要钱，我偏偏要给你砸钱，这样才能彰显出我的阔绰不是吗？

于是，上次PK一共也只花了几百的柳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一个二百的红包就这样发了出去，并且还配上文字：给妹妹买奶茶的钱。

“啊啊，这怎么能行，都说了不收柳哥哥的钱的！总之人家不能收的！”

柳明看到这样的回复，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他感觉心中暖暖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得意感悄然出现，带着这样的心情，柳明作出了回复。

“收下吧，奶茶钱，和你发的视频又没什么关系。”

“甜甜”还在拒绝，即便是柳明始终坚持着，她都没有收下这个红包。

“即便是奶茶钱人家也不能收啊，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喜欢甜甜的哥哥，人家肯定不能坑哥哥钱的，没有嫌少的意思啦～”

柳明见“甜甜”一直不收钱，刚想生气来着，可“她”这样的回复却令柳明心中一暖。

“甜甜只希望哥哥以后能多来直播间陪陪甜甜，这样人家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一句，发的还是语音。

柳明两眼一红，在听完这句语音后，他心里痒痒的，他翻到“甜甜”刚发的视频，右手熟练地脱下裤子，开始撸动了起来……

从此以后，柳明几乎只要一有空就会降临到“甜甜”的直播间，随着他待的天数越来越长，经历的PK活动越来越多，他一次PK消费的金额，也从最开始的几百，渐渐到了后来的几千，甚至上万……

这一切都是柳明主动刷的，“甜甜”经常不需要开口求助，柳明就自觉地充好钱刷了出来。

而每次活动结束下播后，“甜甜”都会主动找到柳明说又让他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也不忘在每次结束聊天前发一句“爱你哟～”。

柳明没发现，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早就入不敷出，而他这么多年来存的那些钱也正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消耗着。

柳明觉得这个“甜甜”各种意义上都太符合自己的要求了，如果他能和“甜甜”在一起的话，就算是让他少活几年他也愿意，于是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在一次聊天中敲出了这么几个字：

“什么时候线下见个面？”

“好啊哥哥，反正我们离得也不远！”

秒回。

柳明甚至还正期待着对面会给出怎样的答复，消息已回复的提示音就已经在他耳边响起。

“不过，得稍微过个几天呢，这几天有大活动要来了，我得好好直播冲冲榜，不然公司会说我的……”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又一条回复就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没事，有空再说。”

柳明的回复依旧是那般平淡，可内心早已欢呼雀跃的他，此刻又翻到“甜甜”最新发给他的视频，再次做起了熟悉的运动。

这一次活动比柳明想象的还要大。

“甜甜”在柳明的帮助下成了个不大不小的主播，可想要冲榜什么的，光是靠柳明一人显然不是太够，除非柳明愿意下血本。

而他真的愿意。

在活动就要结束的最后一分钟，柳明又往自己的账号中一次性充入好几万，一个接着一个的刷屏礼物接连丢出，“甜甜”居然真的在这次活动中得到了不错的名次。

活动结束后，虽说直播间内“甜甜”的声音让他为之着迷，可一种莫名的空虚感突然从柳明心中生出，为了这次活动，他几乎充值了上十万，和以往所有活动的消费相加有的一比。

柳明突然在想，自己花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直播间刷屏的“大哥”，还是为了“甜甜”下播后那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但“甜甜”下播后立刻给他发的新消息给了他答案。

“柳哥哥，这个周末，我们选个时间见面吧？”

他就是为了这个。

周末来临，满怀期待的柳明花了不少钱买了套自己平时看都不敢看的衣服，特意给自己打扮了一番，虽说已经三十好几，但做着体力工作的他并未发福，只是面庞略显沧桑，在好好打扮过一番后，看起来也还算正经。

可他并没有等到他的“甜甜”，苦等一天换来的，只有一句“抱歉”。

柳明说没事，你有事你先忙，改天再约也没什么。

事后“甜甜”也向柳明疯狂道歉，七七八八的理由全部抛了出来，柳明竟也真的信了，并和“她”约好了新的时间。

只是，这段时间里，还会有个新的活动。

柳明看了看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原本那令他感到十分满意的六位数，已经悄然变成了四位数，但柳明觉得无所谓，自己还有工作，钱还可以再赚回来。

可显然“甜甜”并不会这么想，在柳明第一次向“她”道歉说有事今晚只刷一点就走时，屏幕对面的“她”就已经光着膀子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心情有些不爽。

而在连续好几天柳明都没有上号光顾，甚至到活动结束后柳明都没来时，“她”有些坐不住了。

而当“她”即便用现成的视频勾引柳明，柳明也总是说着“太忙了没空”，只是偶尔来直播间刷点小礼物时，“她”忽然明白了。

又是一个被榨干的。

“她”露出长期吸烟所导致的一口黄牙笑了起来，给“甜甜”的微信发去了消息。

“这么快吗？还以为终于傍到了个大款，没想到又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家伙啊，还好没和他去线下……”

“那…就这样了？”

“嗯。”

放下手机，看向直播专间里那个长相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可爱女孩，“甜甜”神色温柔，而当她转念又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想起那个装大款的“柳柳先生”后，美丽的双眸中又露出了极为不屑的冷淡。

……

离柳明遭遇网骗已经过去了几年，从他的积蓄被榨干开始，他和“甜甜”就再也没能进行正常的交流，一直到“甜甜”再也不搭理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给耍了。

打工打了这么多年，无依无靠，也没成家的他，就连唯一能够自豪一些的积蓄也已所剩无几。

那时的柳明万念俱灰，每天躺在床上手冲，全然没有再打工的心思，“甜甜”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无法自拔地对着过去的视频一脸享受地打着手冲。

而有一天他出门去买东西的时候，衣衫脏旧，不修边幅的他，居然被一个长得不错的女生当成了流浪汉，柳明还想冲着那女生笑笑释放自己的善意，可那女生口型中明显的“恶心”二字却直击他本就脆弱的心，他注意到漂亮女生正穿着一双凉拖鞋，精致好看的脚趾吸引着他的眼球，柳明不自禁蹲下，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变态啊！”

女生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扭头就走。

柳明的黑化之路也是就此开始。

“呵…既然已经被人给当成变态了，那我不当变态，岂不是不顺应别人的期待了吗？”

柳明拿上自己仅存的积蓄开始四处流浪，这一流浪，便是好几年。

……

柳明弯着腰走在街上，蓬头垢面的他最喜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逛来逛去，特别是在学生上学放学的时候。

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可以说是他一辈子的梦想，他光是见到街道上那些青春有活力的清纯面貌，心中就激动不已，事到如今，他早已厌倦了那些姿态风骚魅惑的女生，他的心中，更向往那种纯洁和楚楚可人的形象。

柳明面向和思想皆为下流，但他并不会尾随别人，那种事情面临的风险太大，有时候反而得不偿失。

但这却不妨碍他待在一些窄巷小道里，或者一些比较偏僻的路边，这样的地方常常很少来人，但只要一有女学生经过，那就是他下手的好时机。

不过，柳明也不是饥不择食，他只会对长相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女孩下手。

继续弯腰走在偏僻的街道边，此时正好是附近中学放学的时间，长长的一条道路上只有零星几人，但柳明一点也不急，他就这么走着，虽说他的外形极为显眼，但他的存在感，在这条道上却显得有些微弱。

微弱到，一位独自回家并有着不错容貌的女孩就要和他碰面时，也只是低头顾着手机，手机上眼花缭乱的内容令她开心地笑了出来，那笑容是青春活力的体现，也正好是…柳明下手的原因之一。

“嘿，同学你好！”

沙哑的声音让女孩抬头一愣，而在她刚抬头的一瞬间，柳明就已经蹲了下去，两只手同时抓向女生一左一右两只脚裸露的脚踝。

“啊——”

感受到自己的脚踝正被一个穿着一身破烂衣服的男人摸着，女孩瞬间慌张了起来，这条路她明明每天都走，为什么偏偏今天会遇到这种事？

一时间，刚才玩手机带给她的好心情彻底消失，留下的只有恐惧与紧张。

“你…你要干嘛……”

女孩的性格本就不属于那种强势的，在学校里她是那种比较好相处，和大部分人都能玩得来的类型，因此即便是像现在这样明显是遭遇变态的情况，她一时竟也发不出火，并且不敢乱动。

可柳明根本没理女孩，在感受到女孩脚踝处肌肤的滑嫩后，他又顺势将手指插入女孩白色棉袜的袜口，软嫩且略带湿热的感觉自其指尖传来，柳明赶忙又多摸了几下，对着足底边上的脚肉一顿感受，觉得差不多后才终于站了起来。

闻着手上青春且新鲜的脚汗味，柳明的下面直接就挺了起来，但他没有再更进一步，只是满足地闻着手上的气味，向前慢慢走去。

整个过程极为迅速，女孩还在纠结自己该不该大叫或者反抗时，柳明就已经结束了对她的侵犯，并且潇洒地离去，女孩因为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而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也因为柳明刚才变态的行为感到后怕，在悄悄回过头却发现柳明把刚刚摸过她脚的手指含进嘴中后，女孩瞬间浑身激起了鸡皮疙瘩，紧接着立马就收起手机向家的方向跑去。

女孩好看的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这也是柳明最愿意看到的景色之一。

将两手插入口袋，柳明继续弯着腰走在这条大道上，没人知道这样一位流浪汉虽然表面邋里邋遢，但他那些被衣服遮挡住的部位也都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清洁，头发是他故意留长弄乱弄脏的，脸上也是他刻意的涂抹，他确实是以流浪汉的身份活着，却又从来不同于任何一位其他的流浪汉。

……

柳明又来到另一条看着还算不错的街道上，现在不仅是学生放学，也是一些上班族下班的时间，柳明走累了，便找到一家没开的门店，在紧闭的门前直接躺了下来。

深色的衣服包裹住全身，让他在黄昏的日光下与渐暗的天色融为一体，如果不细心去观察，一定注意不到这位置还躺着个人。

经过这几天的摸点柳明知道，这是个不错的地方，昏暗的环境下人流稀少且少有摄像头，至于能不能成功，便只能看运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骗后，柳明运气一直挺好的。

柳明侧躺在地上，双手抱肩，下半身蜷缩着，一躺就是近一小时。

柳明几乎就要睡着了，即便偶尔会有女生经过，但也都几乎不会看他一眼，偏偏在这般天色下，只要稍微隔远点他便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时，啪嗒的凉拖踩地声突然响起，躺在地面的柳明清晰地感受到声音越来越近。

“咦，这里居然有个人……”

伴随着女生惊讶地捂住嘴却并没有减弱的声音，柳明抬起了头，马路边忽然亮起的路灯给原本昏暗的环境带来了一丝光明，恰好映出女生精致的脸。

漂亮的大眼睛在柳明抬起头后下意识眨了一下，自然垂下的黑直短发正好及肩，将女生偏圆的脸蛋围出合适的轮廓，在路灯的暖光照射下，女生原本白皙的脸虽说有些背光，却也能感受到一种略显朦胧的美感。

还没等柳明欣赏够，女生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

“抱，抱歉啊，主要是刚才这边实在太暗了，所以才没注意到你，总之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柳明的声音依旧沙哑，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有好几个小时没有喝水，这也使得他声音的沙哑程度又提升了几分。

“呃，听你的声音，你一定渴了吧！稍等……”

似是为了弥补自己刚才不礼貌的行为，女生翻起了腰边的挎包，掏出一瓶已经喝了小半瓶的矿泉水。

“啊，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这水我之前喝过了，你等一下，我去附近给你买一瓶！”

敲了敲脑袋，女生看起来对自己迷糊的行为有些不满，并打算去一旁的便利店再买一瓶，可柳明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不用麻烦了……”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柳明直接将女生手中的矿泉水瓶夺了过来。

“我喝这个就好了，你能给我施舍我已经很感谢了，怎么还好意思继续麻烦你呢。”

“诶诶，谈…谈不上施舍吧，不…不过你一定也饿了吧，那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吧，稍等！！！”

见柳明坦然接受以后，女生反而显得更加不好意思，心中愧疚之情剧增的她这次话音刚落就又伴随着凉拖的“啪嗒”声走开了，没等柳明回应。

只是，立马转身离开的她当然注意不到，拿到矿泉水瓶的柳明，先是一脸享受地用脸蹭了蹭瓶子，接着便打开瓶盖，在用舌头品尝了几圈瓶口里外的味道后，他才终于开始喝水。

“哈……”

柳明敢保证，这是他活了三十几年喝到过的最为清甜甘冽的矿泉水，比那个什么“有点甜”的要好喝上一万倍。

直到柳明将瓶中所剩矿泉水全部咕咚喝下肚后，女生才一路小跑着回到原处，“啪嗒”声便是她回来的标志。

“实在是抱歉！！！”

刚一回来，女生便再次开始道歉。

“我本来想给你买些什么热食的，但这附近实在是太偏僻了，这个点不少店都关门了，便利店里也只有面包什么的，所以…只好给你买了几个已经凉掉的包子……”

柳明觉得女生拼命解释的模样很是可爱，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让他想起了曾经的“甜甜”……

“没事，谢谢你。”

柳明伸出那与自己外表截然不同的还算干净的手，女生因为背光并没有看得太仔细，也跟着伸出自己的手，将手中的包子递给他。

将装有四枚大包子的塑料袋接过后，女生就要将手收回去，可与此同时，柳明的另一只手伸了出去，抓住了女生的手腕。

软软滑滑的……

“呃，怎么了？”

女生的手腕被一只打了十几年工的粗糙手掌紧握，那不时动动的手指给她带来一丝痒意，这种感觉整体而言不是那么舒服。

“……”

柳明没说话，只是一边拿着包子，一边抓着她的手慢慢感受，漆黑的眸子也只是静静地仰视着女生。

“啊，我懂了！是想让我多陪你会儿吗？”

女生感觉自己理解了柳明的意思，于是立马在他跟前蹲了下来。

柳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在女生蹲下之后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女生也将此视为柳明的默认。

“你是不好意思开口怕麻烦我吧？其实不用怕麻烦我的啦哈哈，反正我已经下班了，之后都是休息时间，再说了，原本就是我不礼貌在先，你想让我陪你说说话也没什么不好的～”

更近的身体接触使得柳明每次呼吸都能闻到女生身上飘来的独特香气，那不是刺鼻的香水味，也许是洗衣液洗发水等等混合在一起带来的味道，柳明喜欢这股味道，这也是女生爱干净的体现。

或许，在柳明喜欢的这股气味中，还有一些是女生身体上原本就有的味道。

除此之外，女生蹲下后的距离之近，也让柳明第一次看清女生化有淡妆的脸，近看之下的真实与细致，更是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丽。

“呀，一直盯着我看干嘛，赶紧吃包子啊！”

在女生的催促下，柳明大口啃吃起了手中的肉包。

手中的包子虽然凉了但依旧很香，柳明吃一口看一眼女生，女生被看得都要有些不好意思了，柳明也因此而越吃越香。

没过多久，四个大包子就被柳明尽数消灭，吃完包子的柳明下意识就想喝水，却发现之前的那瓶早就已经被他喝完。

“想喝水？”

女生得意地笑了笑，将一瓶全新的矿泉水从包中掏出，向柳明递了过去。

“早就知道那点水不够你喝的了，吃完这么多包子肯定也会口干的啦，喏～”

柳明接过矿泉水后便发起了呆，但女生再次开口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本…本来想着买快点拿新的水给你喝的，没想到你喝得那么快，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就已经都喝完了，明明是我已经喝过的水……”

每次一想到这里，女生就会有些害羞，刚刚大学毕业还在实习的她甚至还没谈过一段正式的恋爱，这种间接接吻怎么说也太羞人了吧……

“那…塑料袋也给我吧，我帮你去扔～”

说着，女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柳明先是看了看女生，接着又看了看女生伸出来的手，白嫩且略带肉感的手指伸展开来，不知为何看起来比刚才的肉包还要可口，柳明才吃饱，却又觉得有些饿了。

手中的塑料袋刚打算交出去，可柳明的头却先他的手一步动了。

柳明含住了女生的食指。

还挂有油渍的嘴含住软嫩的食指，舌尖在嫩肉上迅速游走，柳明口腔中还充满着刚才吃过的肉包味，这也让他尝不出女生手指的味道，但那股好闻的气味，则是又浓郁了些。

“啊啊，你在做什么啊——”

柳明突然的动作无疑吓了女生一跳，这种手指被人含住舔舐的感觉比刚才被紧抓住手腕还要难受，而就在女生想要抽出手指的一瞬间，柳明也松开了他的嘴。

“你什么意思啊！！！”

原本还觉得不好意思的女生突然有些火大，她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人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回想起柳明一次次盯向她的漆黑的眼眸，女生没有仔细观察，在当时也没有太过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的确有些不对劲。

但不等她想明白，柳明就已经将塑料袋交到了她的手上，女生还懵懵的，柳明就已经转移目标。

根根如葡萄般饱满的脚趾裸露在外面，整齐排列在白色凉拖里的脚趾长短均匀、红嫩诱人，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这是身为足控的柳明第一次这样仔细观察女生的脚，但他的舌头在目光锁定的一瞬间便已经伸了出去。

舌尖在微湿的脚趾缝处轻轻一舔，同样品尝不出太明显的味道，但柳明又仔细闻了闻，入鼻的美妙足味令其心中有着难以形容的激动，而早在舌头接触到脚趾的一瞬间，柳明的下体就立马兴奋了起来。

柳明的动作很快，女生还只是有些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便抬头笑了起来。

“我好像…还没吃饱的样子，既然你这么善良，能不能麻烦让我再尝尝你的味道？比如……你的脚趾？”

柳明的声音很平淡，可说话的内容，却是给到女生会心一击。

“啊啊啊——变态！！！”

女生赶忙甩开手中的塑料袋（爱护环境，人人有责），也不管手指和脚趾上残留的油渍，惊呼着便逃离了现场。

那落荒而逃的模样，也是柳明最好的催情剂之一。

柳明从口袋中掏出纸巾擦了擦嘴，他回味着刚才的场景，右手伸向裤裆处掏出自己早就兴奋的肉棒，女生的精致面庞再次浮现于其眼前，而他仅是凭此，就可以来上一发。

女生确实让她感受到了如“甜甜”最初般的可爱与善良，柳明也不管女生是真心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对他这般，他出手的对象，一直都是如此。

或者说，正因为女生有着这般的好心，柳明才更乐意对她出手。

因为他是变态，一个下流龌龊不要脸地，不折不扣的变态……

……

夜已深。

深夜的一阵凉风将柳明从睡梦中吹醒，他坐了起来，看着刚才那女生踩过的地方，还有不远处被她甩开的塑料袋，若有所思。

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柳明从地上站起，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女生给他买水的那个便利店还亮着光。

抖了抖身子，拍拍身上的灰，柳明朝便利店走去，显然，这是一家24h营业的便利店。

在柳明进门的一瞬间，门口响起了提示音，独自坐在收银台前的女店员刚打上瞌睡，便立马被惊醒。

“你…你好，欢迎光临！”

下意识欢迎起进门的顾客，女店员也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只是，在定睛一看发现柳明一身有些破烂，而且头发还乱糟糟的之后，女店员开始觉得这可能不是进来买东西的。

柳明没有理会女店员的招呼，也没有去别处选购商品，原本他是想买些什么的，那是因为即便是他也没想到，深夜里守着这便利店的，居然会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性，并且样貌看着也很是不错。

而现在，他改变了想法，径直朝着女店员走了过去，并在收银台前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在左侧公示“生产经营许可”的墙上，柳明还注意到了女店员的健康证，并得知女店员名为何佳琳，今年18岁。

18岁的何佳琳扎着一束漂亮的黑色低马尾，前额散开的几缕秀发很是自然地垂落在脸颊两侧，给本就年轻漂亮的她又增添了几分清纯感，精致五官上的细腻肌肤则是她年纪的最好证明。

“我……”

柳明酝酿了一番，打算开口。

“你好啊，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名为何佳琳的女店员看起来很有礼貌，即便是差不多认出了柳明的身份，她也并没有戴上有色眼镜去看柳明，高中刚毕业来这里打工的她脾气很好，这也是她最终被安排到午夜班的原因之一。

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库房里还有另外一个男生正在点货，那男生和她的情况差不多，他俩甚至还是同一个学校的。

男生每次面对她时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和他一起上夜班也让何佳琳心中多了几分安全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男生这次进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出来，何佳琳想那个家伙该不会是在库房里偷偷睡懒觉吧？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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