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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委屈不清

[db:作者] 2025-08-08 09:33 5hhhhh 92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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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委屈不清

 鏘啷,玻璃瓶撞擊聲,坐在野餐墊上正看著前方舞台表演的禪院惠轉頭,臉頰隨即傳來沁透的冰感。

 「哦!」

 惠急忙縮起肩膀閃開宿儺的攻擊,後者笑嘻嘻地坐到野餐墊另邊,手上拿著剛買回來的炸雞盒與啤酒。

 「啤酒?我們還不能喝吧…」

 惠皺眉,這傢伙說要去買飲料,以為會買什麼可樂之類的,竟然是酒,宿儺聳肩。

 「你不喝的話我喝,都來音樂祭了還在乎這些啊。」

 這傢伙…到底他是怎麼買到的?看著宿儺還真拿起來大口咕嚕嚕地灌,惠也拿了瓶過來,苦澀的味道與咖啡相差甚遠,他納悶起這傢伙到底喜歡啤酒哪一點了。

 陽光高照的福岡遠比東京或京都炎熱多了,幸好他們有討論過該帶什麼,遮陽帽、毛巾、陽傘和冰筒…惠抱著腿,開心地看著台上表演的歌手分享創作心路歷程,或與台下歌迷互動,這些是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不過他們並不是一起來的,為了避免被問些有的沒的,惠只說他要一個人去福岡看音樂祭,與宿儺直接在當地會合,住宿自然也只報了一個人的名字…藍眼睛偷偷轉往旁邊,宿儺一派悠閒地吃著炸雞,強力的太陽把他一頭粉髮曬成暖暖的淡橘色。

 惠現在才發現他的皮膚像是經常曬太陽的運動員,比自己的深了許多階的淺麥色,簡單的外套與短褲遮不住一身肌肉…噯,他在自己的眼神往不該移的地方前進之前強行轉開頭。

 難得能來音樂祭,要專心聽團才行,禪院惠想,至少在他的手被握住之前他都很認真在聽。

 「…!」

 完全無預警的觸感再次從左手傳來,惠的肩膀明顯抖了下,宿儺握上了他沒拿啤酒的那隻手,指尖還留有玻璃瓶冰涼的感覺。

 這裡…人很多啊…惠又喝了口啤酒,手被他的掌包覆著,然後是指間,宿儺輕輕地換著姿勢,直到他們五隻手指交握。

 掌心好燙,一定是太陽太熱了,惠再次灌了大口,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啤酒的苦澀,冰冰涼涼地滑過喉嚨變得甘甜。

 像是沒得到惠反應就不甘寂寞一樣、宿儺的手再次移動了,他輕輕往惠的腕處挪去,手指刻意刮過他掌心,是個壞透了的挑逗,惠隱忍下他一刮一搔所帶來的悸動,臉燒得不能再更紅了。

 幸好音箱播放得很大聲,否則禪院惠覺得對方一定聽得到自己現在的心跳有多快。

 混帳傢伙。帶著水氣的藍眼瞪來,宿儺舉起手當他知道錯了,繼續乖乖地吃他的炸雞。

 不過,連表演都還沒告一段落,惠又感到他的手伸了過來,牽住自己,這次他乖乖地保持在五指交扣的姿勢。

 「……」

 臉紅也會造成困擾啊…惠不甘願地喝著剩下的啤酒,希望其他人專心看表演、不要注意到他們沒專心聽表演在幹嘛。

 他們照著惠計畫的整天待在一起聽團,宿儺任勞任怨地去幫忙買水補充食物,如果這是約會的話,禪院惠覺得自己不會否認。

 他過得很開心,能夠離禪院家很遠很遠、到遙遠的九州,跟他相處整天。

 而且,惠在下了接駁車、一起走到飯店門口時,惠吞了吞口水。

 他們今晚睡同一間房間。

 >兩天一夜,就代表要在當地過夜吧

 >我訂了飯店

 >現在還有房間嗎?

 >我訂的是雙人房

 出發前,宿儺才想起來似的問他住宿的事,惠這麼回答,然後宿儺就沒再問了。

 回想起來有點大膽,但他外宿時都會為了空間而選雙人房,對禪院家來說這算客氣了,以他在家中的地位即使是訂四人房或商務飯店也不會過問。

 宿儺總是比他大膽很多,在搭電梯時,惠看著鏡中對方的倒影想。

 他今晚會作些什麼事來嚇他呢?

 「啊啊!」

 才剛從筆電中抬起頭,惠就被一身水氣光裸走出浴室的宿儺嚇得大叫。

 「你這傢伙給我穿上衣服啊!」

 「啊。」宿儺咧出一個「抱歉啊忘了忘了」的笑,踱回浴室,再次出現時多拿了條浴巾掛在腰上,「在家裡都這樣習慣了。」

 「至少穿上內褲啊…」惠摀住臉,逼自己把視線放回筆電螢幕上,但卻半個字都看不進去,眼前都是剛剛看到的宿儺身材。

 好厲害啊,比在遠遠的舞台上看到的還要壯的感覺,連不小心瞥到、掛在兩腿之間的東西都和想像一樣大。

 「穿好了,換你去洗。」

 宿儺的聲音飄來,惠小心地抬眼,看到他已經乖乖穿上T恤短褲、倒到他自己那張床上滑手機了,這才放心地吁口氣,合起電腦走進浴室。

 還以為他會開玩笑地撲到自己床上來…關上浴室門,惠看著鏡子,水氣還蒸騰的朦朧中,他的臉頰紅得非常明顯,而且,要不是剛剛用電腦遮住…惠低頭,跨間已有小幅度的抬頭。

 兩張分開的單人床擺在房間中央,中間隔著點距離,如果…惠邊脫衣服邊想,剛剛宿儺若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要把兩張床給併成一張的話,他也不會反對的。

 期待著他壓上來、夜襲自己的想法,實在很蠢。惠嘆了口氣,踏進浴缸,轉開開關讓熱水當頭淋下,稀落落水聲驟響,迴盪在浴室之中。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糟糕,惠還是忍不住地用白天宿儺握著的那隻手自慰。

 宿儺不會對自己出手的,他一直都在邊緣惡質的挑逗,惠邊擼邊想,他是禪院家而他姓虎杖,再怎麼天真也不要奢望幻想會成真吧。

 他肯陪自己來音樂祭、像是在約會一樣的行程與相處,就很夠了。

 雜念隨著精液射光以後,看了一天團和因為身邊人而神經緊繃整天的惠也累了,躺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第二天還是宿儺把他給挖起來吃早餐。

 竟然可以睡這麼死,好像宿儺根本不在同間房一樣…喝著飯店早餐咖啡,惠消沉地想,這樣特地住同間房間根本沒差啊。

 宿儺表現得比昨天還沉默了點,不過他本來話就不多,還在自怨自艾又低血壓的惠也不打算開啟聊天模式,吃完早午餐後便搭車去會場了。

 第二日的演出團體通常都較第一天精彩,觀眾也較多,大部分都是成雙成對的男女,不過因為近年來風氣開放,也看到不少的同性伴侶,惠在發現這件事時稍稍安下心來。

 不過,今天宿儺好像都沒講話。惠想。

 這團是惠一直期待聽的團,因此宿儺在前面輕鬆地開路,幫他擠到了最前面,他就可以輕鬆地趴在護城河欄杆上看心愛的樂團,但是當表演開始時,惠才覺得有些不對。

 雖然他一直陪在旁邊,但宿儺的神色看不出高興或興奮——他只是在陪伴著自己。

 他不高興了嗎?惠忍不住猜想,因為這兩天的音樂曲風都太輕柔,以情歌為大眾,讓宿儺覺得無聊又沒勁了吧…

 偏偏此時台上樂團唱起了情歌,搭配著夕陽,旁邊的情侶們紛紛搭上彼此的肩膀,像歌詞一樣溫柔地擁抱、親吻。

 他們身邊怎麼都是情侶…惠有點尷尬地發現這件事,大家都在親吻,隨著歌手的低吟吻得深且火熱,藍眼睛為難地瞟向他的同伴,也就是宿儺,惠失望地發現他依然一臉平靜地看台上演出,沒有採取任何動作。

 連手也沒牽,惠看著他交疊在欄杆上的手,緊抿的厚唇,他只嚐過一次,柔軟的滋味依稀,他卻貪婪得想要再嚐。

 為什麼完全不做任何事呢,宿儺又在耍他了嗎?惠難過地想。

 惠的情緒起伏,宿儺都能感應得一清二楚。

 即使佯裝得毫不在意,但他的注意始終都放在惠身上,無趣的音樂和無所謂的路人入不了他的眼,他知道惠現在的情緒低落,甚至知道他希望自己牽他的手,最好再給他一個吻。

 紅眼斜斜地瞄向惠,不出所料,那張漲紅的漂亮臉蛋正沮喪地低垂,眼睛也帶著水氣地望他交疊在一起的手。

 他知道,他何嘗不懂禪院惠的心思。

 脹相昨晚傳了訊息給他,問他是不是和禪院家的人在一起。

 那天禪院惠來的時候,他們玩得起勁、還擦出了小意外而沒注意到梅姐一直待在外面,主要是怕客人出事,但惠用了術式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誰不認得鼎鼎大名的禪院家祖傳術式呢。他不怪梅姐,也不怪脹相,血荼告訴他們的名字是假的,他們發現禪院惠報假名進到虎杖家。

 >還來得及的話今晚回來吧,明早也可以

 脹相很少干涉弟弟們的私事,和父親一樣採放任的態度,但他這個小弟弟不能放著。

 >禪院家是什麼地位來頭你應該也清楚,別惹他們家的人,如果是對方主動上門的話那更一定有鬼,別傻傻中了陷阱,宿儺

 他一直都知道是陷阱,禪院惠本身就是名美麗的餌。

 宿儺坐起身,隔壁床的惠已經沒有動靜,大概是玩整天太累、燈沒關就睡著了,宿儺關掉所有房燈,始終較習慣黑暗的紅眼凝視著安靜的睡顏。

 惠躺得很端正,兩手交疊在胸口上,幾乎就像是假寐一樣太過端正了,一看就知道受到良好的教育。宿儺起身,站到惠的身邊,將距離拉近地細細看他。

 直挺又精緻的鼻樑,長長的美麗睫毛,這張臉哪怕要他看到死去的那天也不會膩。

 想要就這樣親上去,趁著惠還沒醒來時脫掉礙事的睡衣,然後拉開他的腳侵犯他。

 宿儺皺緊眉,跨下又有了反應,他剛剛洗澡時已經打出來一發,以免光待在同個房間裡就興奮到勃起,但現在…宿儺忍不住傾身,嗅聞沈睡少年的體香。

 光是聞著就能變硬,宿儺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在他腿間高潮,毫無阻礙。

 禪院惠是一塊肉,上等又美味的肉,主動邀請他進房恣意享用,這樣的美好夜晚無非是個太過夢幻的陷阱。

 宿儺握緊拳,他一向多疑的個性即使是跟惠在一起也沒改變半分,分開前往到現場會合,只登記了禪院惠名字的住宿,他避開一切兩人出遊的證據,不想要承擔責任。

 禪院惠甚至連自報姓氏、登門拜訪這種基本的勇氣也沒有。

 想至此,宿儺只覺得當初因為見到惠而高興過了頭、越線吻了他的自己很蠢,精蟲衝腦,儘管他是真的沉醉在那個吻裡,寫到卡住相當不順的歌都能夠瞬間完成。

 但這是個陷阱,讓人無法自清的局。

 宿儺抿緊了唇,惠近在咫尺的薄唇微微張著,隨著呼吸開闔,他邀請自己同宿時就是為了被夜襲不是嗎?

 他還是抽身了,憑藉著鋼鐵的意志力抽身,走進浴室裡,將慾望和幻想全都連著精子一起打掉,然後回到床上逼自己入睡,不要去想背後那個可怕又美麗的禪院惠。

 如果他是真心的,宿儺假設,如果禪院惠是真心的想和自己在一起,或是真心的想要從他這問出什麼,那他應該要多付出些代價,讓這段感情變得真實一些。

 惠願意主動吻上來會是很好的解決方法,也能讓他自從收到脹相訊息後就忐忑的心可以得到平撫,他就不用繼續猜忌這到底是不是個太過逼真的陷阱。

 懷抱著各自心思的兩人等到最後,直到曲終散場,誰也沒等到誰主動靠過來。

 委屈的心情在整個祭典結束後的失落下變成了生氣,惠不發一語地走在散場的人潮中,氣宿儺的沉默,又氣自己為什麼要硬拖宿儺來他壓根沒興趣的音樂祭,苦都是自己找的,壁也是自願撞上去的,怪不得誰只能悶在心中自感委屈。

 「我去搭新幹線了。」

 在車站前,惠終於開口,聽到始終走在自己旁邊的人嗯了聲。

 他往前走幾步,想著這兩天的一切有多蠢,竟然只有牽手而已連接吻都沒有,光想到這兩天就結束在此實在太過可惜,至少…

 惠停下腳步,回頭,想要對宿儺說些什麼,但他剛剛站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宿儺?」

 惠試圖喚,卻沒有人再回覆他了,讓禪院惠不得不認清宿儺已經離開、沒有像之前目送他走進車站的事實。

 他不懂宿儺,完全不懂他在想什麼,惠以為宿儺應該對自己很有好感的才對。

 回程的新幹線上,惠看著高速掠過的模糊窗景,怎麼樣也思不透對方為何改變。

 也可能對方沒有改變、從一開始就是想鬧他玩。

 漫長難熬的路程總算結束,回到京都的禪院惠站在自家門口前,看著宏偉闊氣的建築時忽然出顯這個想法。

 畢竟一開始帶著異心、主動接近的是自己不是嗎?他難過地想起自己放在家中的報告,上頭有宿儺的情報,他出賣了他,而他知道,因此設了個誆匡他,只有禪院家的單純少爺還傻傻相信這是場美麗的戀愛。

 如果角色對調成自己的話,再怎麼有耐心、也會對這種家家酒感到厭煩的。

 惠沮喪地垮下肩膀,走入禪院大宅裡去。

 「玩得愉快嗎?」

 東京在深夜裡下起了雨,站在庭院緣側的虎杖仁對傳來腳步聲的屋頂說。

 頭頂的聲響停止。

 唰,宿儺跳到庭院裡,一身衣服依然乾燥清爽,咒力阻隔了所有濕氣,他走進室內,木板上連點水氣都沒滴留。

 只有他最小的兒子才能做到這樣,仁想。家中沒有人能在控制咒力上做得比他好。

 「陪少爺出遊,哪裡愉快。」

 「也是,禪院家的人一定很難侍候吧,」仁拍了拍宿儺的肩膀,

 「就和他們的存在一樣麻煩啊。」

 宿儺沒答腔,父親也知道了禪院惠的事,絕對是脹相說的。

 是啊,禪院惠很不好侍候,他沉默地回想那個極度不坦承的傢伙,即使喜歡被牽手,眉毛還是豎得陡峭不爽,他花了很多心力在研究如何讀懂惠的心情。

 禪院,咒術師世家,從千年前就名列天皇御前的三大氏族,直到今日在京都一帶也還是顯赫的富貴名門,政通商達到難以形容的程度。

 雖然與其他咒術師鮮少交流,但爺爺還在世時宿儺就常聽他老人家抱怨禪院家有多難搞,每次見到都要折個幾年壽。

 即使討厭,但兩間之間還是保持往來聯絡,當然是下對上的姿態。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的蠻愚蠢的,看到美人上門便心動地往陷阱裡跳。

 宿儺不吭聲地看著瀰漫庭院的大雨,仁拍拍他的背,吩咐早點休息便回房了。

 父親等他到深夜,只是為了提醒他。

 煩躁感佔據了胸口,宿儺踩著重重的步伐往房間而去,他很強,可以獨自幹掉特級咒靈,解決其他咒術師無法處理的任務,就算要殺人宿儺也相信自己連眼也不會眨。

 但是他開始不安,面對對方的姓氏,以及背後龐大的家族,他無法確定了自己到底會不會成為惠的選擇,待在那樣喊水會凍結的名門裡一定很幸福吧,看他漂亮的手就知道沒吃過半點苦。

 宿儺懊惱地拉開房門、再重重關上,梅姐已經把他出門前收行李時製造的凌亂給整理好了,是啊,他是個連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料的傢伙,禪院惠怎麼可能……

 重重坐在榻榻米上,宿儺拿出手機,看著他新拍的照片,是第一天禪院惠戴著遮陽帽,開心笑著為他喜歡的樂團拍手的畫面。

 他笑的樣子太美,讓宿儺情不自禁,趁著吵雜時偷拍了這張照片,沒讓惠發現。

 光是看著他笑,心情就會緩緩平靜下來。

 宿儺沉沉地嘆了口氣,逼自己放下手機,回來面對現實。

 畢竟,父親跟兄弟都忍不住出聲來提醒他。

 他當然知道自己正被引誘至泥沼中央,四周危機四伏,隨時有潛伏的凶獸竄出水面要咬下他。

 到底,禪院惠想從他這得到什麼呢。他打開電腦,螢幕出現了先前的工作畫面,那首為他而寫、幾乎要完成了的歌讓宿儺陷入長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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