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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屠血债——女侠惨遭山贼活捉,被轮奸了几天几夜!,1

[db:作者] 2025-08-08 09:32 5hhhhh 5510 ℃

序幕

王娇娘者,何许人也?江南东阳郡泉方县贾士道贾大财主第五房妾室也。早年为淮阳歌妓,年芳十八,尤善琴瑟,容貌可人,前凸后翘,适得贾士道赏识,得以成为贾王氏。

时值盛夏,屋外蝉声噪噪,屋内空气灼焦。赤身裸体的王娇娘依于贾士道胖硕的身躯之下,缠绵之际,二人挥汗如雨。贾士道一手抓握王娇娘的肥乳,下体直逼宫中,换得王娇娘一次清脆的娇啼。

望着王娇娘羞红的脸蛋子,贾士道淫笑道:“娇娘,初次体验,感觉如何?”

娇娘扭过头,不禁泪眼汪汪的咬唇轻喃:“好疼~”

贾士道将脸埋入王娇娘的玉体之中,鼻孔一通猛吸,将王娇娘一身芬芳纳入鼻腔,又以两指探进王娇娘股间一摸,谁知竟抠出了一滩晶莹的粘液。他便道:“娇娘,你这般可不是疼的表现吧?”

言毕,兴奋不已的贾士道又一番直捣黄龙,惹王娇娘的肚皮娇肉猛颤,口中连连唤停,一对肥乳上下乱晃。可贾士道却抓住王娇娘那一对晃悠的肥乳,一顿揉捏,颇为享受,还以口舌吸吮王娇娘的乳头,差点没吸出乳汁来。

贾士道抹抹满是油水的嘴皮子,蛮横道:“我买你作妾,自然是贪图你的容姿,想尝尝你的鲜。难不成还能把你买来当关二爷一般供起来不成?”

目视着眼前这肥头大耳的男人,王娇娘自知这辈子要成为他的母畜了。姐妹们都说能嫁入豪门,定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王娇娘却无时无刻不怀念在花船上弹琴的时日。

这贾士道深插入嫩穴,办得连王娇娘的小腹都拱了起来。随贾士道一次又一次贪婪的深入,王娇娘居然终究体会到了交欢的快感。她不由得春光满面,眯起一双泛着桃花的媚眼,丰润的朱唇微微张开,吐出娇嫩的舌头来。唾沫顺着她的嘴角流淌,与她不甘的眼泪在耳畔下处汇合。

“呜~”

贾士道含住了王娇娘的朱唇,将她小小的嘴儿全含进了自己大嘴之中,继而便是一通强吻,品尝起王娇娘如蜜一般的唾沫来。而王娇娘却只觉得满嘴腥臭,这臭味全是从贾士道的咽喉深处涌上来的。没想到贾士道兴致上了头,更是将手指头插进王娇娘不断圆直变化的肚脐眼里一阵抠捣,疼得王娇娘直唤疼……

此时的屋外,蝉鸣愈发焦躁,鸦雀乱飞,东方低压压的乌云如成群结队的豺狼虎豹般来势汹汹。尽管仍是白天,四下却昏暗无比,庭院萧索,风敲得门窗阵阵响。

王娇娘被奸得花容失色,而贾士道终体力不支,先行泄了,灌得王娇娘一肚皮温热,这才让王娇娘得以喘息。王娇娘想歇息片刻,于是灵机一动,道:“老爷,看天色似是要下雨,此番昏暗无比,不如我去点个灯吧?”

贾士道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使唤道:“行,赶紧去吧。”

王娇娘急忙匆匆下床,拾起肚兜护在胸前,却不料被贾士道一把拽住。只听贾士道又言语道:“点个灯罢了,屋里来回,拿衣服作甚?快去快回。”

无奈之下,王娇娘只好光着身子走向烛台。门缝中透来几股凉风,满身香汗的王娇娘吹得不禁感到些许寒意。

“哐——哐!——哐啷!!——”

忽而,木门直作声响,王娇娘吓得愣在原地,双手护紧胸脯,直愣愣的盯着木门。又隔了一瞬,木门外陡然连番明暗闪烁,竟在纸糊的床上映出了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

“轰!——”

雷声如瓶罐爆裂,又如猛兽怒嚎,更如黑云翻墨的天际被撕开了个口子。王娇娘忙抓着头发蹲在地上,顿时感觉脚下一片湿润,一瞧才意识到自己正小便失禁,连残留在穴口的白汁也被冲了干净。

贾士道见王娇娘蹲在地上,便问:“你怎了?”

王娇娘一怔一怔的答道:“我……我被吓到了……”

“嗨!”贾士道腆着大肚皮,从床上翻起身,道,“瞧你们女儿家那点小胆子,不就是打雷嘛。来,让我看看你如何了。”

王娇娘一屁股坐地上,又向后爬了几步,道:“不……我好像瞧见门口有人……”

“有人?”贾士道心觉奇怪,立马嚷嚷,“杜总管,是你吗?我不是吩咐过,今日没事别来找我吗?”

屋外,无人回应。

贾士道颇为恼火,三步并两步走到窗前,开窗探身往外张望,却见不到一人。几段雨丝从天空下落,转眼便愈演愈烈,成了场瓢泼大雨。贾士道忙怒火冲冲的关上窗户,回头瞪着王娇娘,说外头压根没人。

雨水猛拍窗户,从窗缝间漰进屋里。

霎时间,外头又一番明暗闪烁……

“呀啊!……”

王娇娘立即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手指向窗外,一身娇肉直打冷颤。贾士道一望,竟也见到了个鲜明的人形轮廓。这轮廓形如鬼魅,久盯之后,王娇娘觉得这人形如同朝自己徐徐逼近,十分骇人。

“天杀的!是谁搞鬼?”贾士道大吼着再次打开窗户,却仍未见到屋外之人,唯独瞧见一地的落叶残枝,似是没人打扫的破院一般。

“老,老爷……”王娇娘吞了口唾沫,狐疑道,“难不成有什么不干净的物事?”

贾士道没将王娇娘的话放心上,只将窗户一摔,一边匆匆忙忙的穿起衣裤,一边口中喃喃:“我真当是养了群杀千刀的废物,平日里吃我的,穿我的,这会儿院子里倒是一个人都见不着。”

“老爷……”王娇娘连手带脚的爬向贾士道,心中对眼前这男人升起了一股莫名的依赖感。她扒着贾士道的腿,问:“老爷,你这是要作甚?”

“自然是去找这些个杀千刀的。”

“别丢下我呀……”

“我去去就回。”

随即,贾士道便摔门而去。

王娇娘不敢再动弹,只得蹲坐在原地,干巴巴的望着没能合上的木门,心急如焚的等待贾士道回房。她心里暗暗向佛祖期许,倘若贾士道能早早回来,即便自己被他奸个三天三夜也无妨。

狂风摧残之下,木门来回乱摆,敲得框框当当,害王娇娘心绪不宁。

“哐——”

窗户被疾风猛然撞开,吓得王娇娘连忙缩到墙边。旋即,数不清的豆大的雨滴被风卷进了屋里,不仅湿了一地,还淋得王娇娘满头水。可王娇娘任凭狂风骤雨的凌虐,愣是不敢移动半分。偌大的庭院空无一人,王娇娘不禁生疑,此处是否只剩下了自己。

终于,乌云彻底遮盖天际,天色昏暗一片。王娇娘看不清庭院的全貌,目光所及之处仅有七八步远。她的精神亦随之愈发恍惚,只觉得在角落中有什么东西正向自己爬来……

“那是什么……”

王娇娘麻木的一望,她所望之处兀地冒出一片绿光。

“娘……娘……和我玩嘛……”

爬来的竟是个脸色青绿的男童!

……

“呜啊!……”

王娇娘又被吓得惊声尖叫,当即一回神,便被吓醒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做了个噩梦,此屋中根本没有第二人。想必是等了太久,王娇娘不知不觉睡着了。眼看天色愈暗,转眼便将伸手不见五指,而贾士道始终未归,院中更无他人声息。王娇娘再也按捺不住了,与其坐等自己吓死自己,不如逃出这深宅大院。

刚有这念头,王娇娘便一鼓作气的撒腿就跑。她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因为她自知若费功夫穿上衣物,这鼓起的一口气便会消散。她埋头向大门跑去,一双玉足踩得水花四溅。奈何她跑得太急,全然不管脚下泥泞,还未跑出十步,便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啊……”

王娇娘大口喘着粗气,抬头一望,却是夕阳已逝,灯火不明,更无月色相照,加之乌云密布,当真是睁眼不如闭眼,伸手不见五指。王娇娘无暇顾及一身泥水,徒手摸索地砖以寻出路,一点点向大门处爬去。

“哒——哒——哒——哒——”

似是脚步声,又似是雨水滴落声,由远及近。尽管动静很轻,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却逼得王娇娘不敢大喘气。王娇娘不敢回头望,更胆怯得控制不住频发的尿意,任凭自己边爬边排出尿水。

“是雨声,一定是雨声!”王娇娘不断安慰自己,可终究止不住眼泪横流,“救命啊……又谁能来救救我啊……”

直至摸到了大门台阶,王娇娘才长舒一口气。可还未等她开门,背后的压迫感却忽而大盛,扎得她浑身汗毛竖立。她立即转身张望,吞了口唾沫,甚至于朝黑暗中伸手探了探,却探了个空。

于是乎,王娇娘不禁又吞了口唾沫,自言自语;“我庸人自扰罢了……什么都没有,空的,都是空的……”

王娇娘回身,慌忙去抬门栓。门栓被雨泡湿了,王娇娘扒拉了一番,手上却跟涂了油似的,屡屡脱手。王娇娘不由得将手上的泥泞往肚皮上擦了擦,再次抬起门栓。在此之际,王娇娘身后的压迫感越发逼近……

“咚——”

王娇娘又一次脱手,栓木重重落在拴架上。与此同时,似是有什么东西就立在她背后一般。她一激灵,回头探去,伸手抓了番,依旧空无一物。

“没有的,没有的……”

王娇娘扒着大门,重新摸上门栓。这回,她终于将门栓抬了起来。伴随“吱呀——”一声刺耳的噪响,王娇娘打开了大门。

院外,依旧伸手不见五指。王娇娘这才意识到,此处不过旅途伊始。要去镇上,她必须穿过贾家田地。贾家良田千百亩,徒步穿行至少需一炷香的功夫。想到这儿,怯意在王娇娘心底油然而生。

“我定要离开这鬼地方。”

王娇娘助自己定了定心,护紧了自己的胸脯,跨步前行,赤脚走进泥水路里。

……

雨依旧在下,冲刷去了沾染在王娇娘娇躯上的泥水。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多远。为摸清前路,她走得小心翼翼,故而放慢了速度。好在她双眼逐渐适应了这般黑暗,能看清些许脚下的土路,不至于跌倒了。她惶惶不安的捏紧拳头,牙齿打颤。尽管这一路上,她只听得见自己砰砰不已的心跳,可那股压迫感与不安感却如影随形。

“老天保佑,有怪莫怪……老天保佑,有怪莫怪……”

“轰——”

天际闪烁,惊雷滚滚。就在离王娇娘四五步开外的不远处,一颗大树竟被惊雷击中,当即裂为两半,熊熊燃烧。借着明亮的火光,王娇娘终于认清了脚下泥泞的土路——

这泥土都是殷红的,如同被血泡过一般。

“血,是血!”

王娇娘手足无措的想避开脚下的血泥,却不慎滑落到了路一旁的水稻田里。

“啊!……”

王娇娘狠狠的呛了一口水,满嘴都是血腥味。她吓得赶紧吐出口中的泥水,又慌乱的向四下一张望,却见到整片水稻田都是红的。

水是红的,稻也是红的。

连王娇娘整个人也是红的。

“不……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

王娇娘在水中一番扑腾,想洗掉身上的血水,却发现这般只会越洗越脏。幸而,王娇娘看清这些血水不属于自己,才算勉强镇定。她赶紧扒拉一旁的泥土,想翻上土路。没成想又跌进了血水之中。

这一下,水面一通翻腾,竟然有一人影从血水下冒了出来。王娇娘屏住呼吸,拍拍那人的肩。那人身子一翻,幽幽的露出了一张脸。王娇娘认得此人,他是贾士道手下的一田客,雇来种地的农夫。

王娇娘大喜,拉着此人大呼:“太好了!这鬼地方真要命,你快带我出去!”

晃着晃着,水面上浮起了一截黏糊糊的物事。王娇娘一愣,拾起来一瞅,估摸这似乎是一坨散发恶臭的肉。遂而,眼前的田客身子一栽,露出了被斩断的腰身。

“啊!……啊!……”

王娇娘大惊失色,这才察觉到,手里的是一截断裂的大肠。她忙丢掉大肠,推开只剩半截的尸体,卯足吃奶的力往反方向跑去。她越跑越深,越跑越远,跑了半晌才发现自己早已深入稻田之中。四周皆是与人同高的稻,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终于,王娇娘耗尽了气力,跪在水稻田里,向天哭求:“怎么办?我不要死……谁来救救我……”

她的身边,尸体缓缓浮出水面……

一具,两具,三具……

无数尸体参杂于稻田中,有全尸,有剩半截,还有的只剩了颗脑袋……

王娇娘识得这些死人,皆为贾士道手下的田客庄户、家丁仆役。这一塘子少说有四五十人。此时此刻,正是他们的血将稻田染得通红。王娇娘眼前一片晕眩,坐倒在血水中。在她手边,一颗脑袋徐徐飘来……

火光照红了夜空,也映红了那颗煞白的脑袋……

他并非别人,正是贾士道。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一 强龙难压地头蛇

如今的江湖中有个响当当的女侠,名号一剑红。一剑红独行江湖十五年,从北到南,从西至东,一路行侠仗义,不为名利。故而鲜有人知其本名——言四娘。

十五年前,言四娘与其母及姊妹五人行走江湖,其母与幺妹遭奸人所害,惨死他乡。当时,言四娘因身负重伤,未能见其母最后一面,更因此而无法学得其母毕生武学之精粹——玉华神剑。事后,言四娘获圣僧达摩禅师所救。禅师深感因缘,便将一套达摩剑法、一套金刚不坏体神功授于言四娘。

皇天不负有心人,言四娘日夜苦练达摩剑法与金刚不坏体,终有所成。然而,古语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让言四娘懂得这道理的,是后来发生的事。

话说回当下,三十有五的言四娘也不再是娇嫩的黄花闺女了,虽说心底有喜欢的人,但终究未能顺利告白。一来,那人是言四娘的大姐夫和二姐夫,即同时娶了她大姐和二姐的好色汉子。况且,那好色的狗汉子还有一大房,而那大房竟是教他武艺的师傅。言四娘心高气傲,又不善言语,不愿当四房姨太,更不愿开口相问,因故一直拖到了如今没人愿意再提亲的年纪。

望着铜镜中曾经的花容月貌染上了岁月的痕迹,肌肉也不如少女时代一般紧实健硕,言四娘不禁长叹了口气。

“四娘啊四娘,你何时才能对那狗汉子死心,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啊。”

言四娘拖住下巴,嘟起嘴儿。

这会儿,突然有人敲门。言四娘忙将铜镜摆回远处,开门一看,来者果不其然是客栈的店小二。这店小二一面笑意盈盈,一面窃窃的上下打量着言四娘。言四娘举手投足间婀娜妩媚,风姿绰约,店小二自然难掩对这位美人的垂涎。而言四娘冷眼一瞪,单问何事。

“客官,小的这边劝您尽早熄灯来了。”店小二谄媚的赔笑,又说,“不瞒你说,这附近有一户山寨,叫飞狗寨,常惹打家劫舍的是非。原谅小的冒昧,您看您如此美貌,若是被山寨头子盯上,不仅仅是您,恐怕连小店都得遭殃。”

“哦?”言四娘眉毛一挑,“当真如此?”

小二忽然面目严肃,压低嗓门:“这还能有假?跟您讲,就在前些日子,那贾大财主,他全家上下连老带少,算上田客仆役,一共五十余人,噢哟!那是被杀的一个不剩,连尸块都凑不齐,据说被山寨当两脚羊了。别说他家的财物遭席卷一空,就连院子里那几颗杨树也被连根拔了起来,啧啧……客官,小的得特别提醒您,为以防万一,您晚上可得紧闭门窗。当然了,这也就是万一。嘿嘿,不出这万一,本店包您睡个安稳觉。”

言四娘反倒不屑道:“小贼而已,若夜半来客,先问问我这把剑再说。”

小二一见言四娘拔剑,立马给吓坏了,忙张手推搡道:“哟!我说这位好女侠,您可千万别在我们这小地方拔剑啊!飞狗寨人多势众,耳目诸多,万一被人看见,小店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行了,我不吓唬你。”言四娘收剑回鞘,“无非就是些个少惹是非的叮嘱,我晓得了。我看确实也不早了,便是如此吧。”

小二一走,言四娘便吹了蜡烛。

言四娘独身行走江湖,早就练就了一有风吹草动,便能从睡梦中苏醒的本事。她自己管这叫四娘一激灵,实则不过睡得浅而已。这一夜,言四娘也未能睡个安稳觉。正当她与梦郎缠绵时,忽听窗外有金戈交碰的响声。旋即,她双眼一睁,却不料余梦害她打了个冷颤。她一摸裤裆,摸到一片湿润。

楼下金戈碰撞不止,言四娘悄悄推开窗格,向楼下一瞥,见一群人正围着一高个女子。这群人使的是十分粗浅的青城派功夫,来回几招都不能攻下女子。倒是这女子武功不错,虽不及言四娘,但根基扎实,步伐稳健,出招行云流水,当是华山派的高徒。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战况愈发白热,女子手刃三敌后,颇显力不从心。余下几人布了大阵,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女子,意欲斩之。

青城派与华山派都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其弟子究竟缘何相互厮杀?言四娘不知其中是非,若是胡乱出手,难免助纣为虐,于是便决定静静观望。

女子终难力敌如此多人,未留意有人使出一招“沧海云烟”,一刀掠过了她的脖颈。

“嘶——”

顿时,女子身首异处,断颈中血溅两楼之高,声如风鸣,悦耳又凄厉。她的尸身大字摆开,其人惨死当场。

言四娘摇摇头,煞是惋惜,一步行差踏错,一身十几二十年的好功夫便成了无用功。言四娘心想,若是自己上场,当用一招“我佛慈悲”化解“沧海烟云”,再以“一苇渡江”穿透身前二人,最后接上一招“一花悟世界”。如此一来,即使不能悉数杀尽敌人,也足够将余者逼退。

楼下杀人者摇摇头,与其余人面面相觑。另一人耸耸肩,似是“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意思。看这架势,他们是不打算杀人的,奈何刀剑无眼,杀也就杀了。几个人扒下女子的衣服,见这女子一身肌肉紧实,身材匀称,不禁纷纷咋舌。他们早已准备好了麻袋,将女子的尸体和人头装进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一夜,终于算平静了……

……

翌日清晨,言四娘练完早功,便打算喝口茶,却见客栈前围了不少人。言四娘好奇,一看才知这些好事者凑的是昨夜所留的那残局的热闹。被女子杀的三人无人料理,四仰八叉的倒在路中间。地上全是血,有这三人的,也有昨夜被杀的那女子的,甚至客栈的招牌也被血溅到了。

“呀!这可如何是好?”掌柜的焦急无比,“招牌遭了血,这是要害血光之灾啊!如此还有谁会投店?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言四娘凑过去,直截了当的问:“发生何事了?”

“啊?客官,这……”掌柜的一脸为难。

言四娘追问:“昨天半夜那乒乒乓乓的,连我都吵醒了。掌柜的,你就睡在楼下,不会不知吧?”

掌柜的四下张望,见无人留意,便悄悄的向言四娘耳语:“哎……实话实说,我也是今儿早上听旁人议论起的。这几个死的,都是飞狗寨的人。昨夜,他们又来抢姑娘啦!”

言四娘疑惑:“抢的究竟是什么姑娘,还能搞成这幅惨样?”

“听说,我只是道听途说,那是华山派的女侠。名叫什么,呃……曲筝。”掌柜的摇摇头,“我还听说,这位曲筝女侠是华山掌门的亲信弟子。她不过是途径本县,不巧被飞狗寨的眼线撞见了,结果昨夜那一番厮杀后当场命丧黄泉。你说说,好端端的大活人,就这么死了。哎……真令人惋惜。”

“确实可惜。”言四娘走出去,朝客栈的招牌仔细端详了两眼,又说道,“掌柜的,恕再我多两句嘴。武林风声传得说慢也慢,说快也快。既然死的是华山高徒,短期内华山派定来寻仇。你这招牌溅了如此多血,若不快点收拾,想必恩怨会先找上你的门。届时,就算来者不是找你算账,恐怕你的店也清静不得了。”

“多谢提醒!”掌柜的忙找来店小二,让他想办法收拾。

言四娘见此地的地头蛇如此猖狂,心中难免愤愤不平,可她不打算鲁莽闯寨。一来,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更不知敌人深浅,她自觉以一己之力破寨,实属天方夜谭。二来,既然华山派多半会来寻仇,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于是乎,言四娘便找掌柜的结了账。掌柜的连连哀叹,忧心接下来这些天里,多半客人将走尽了。

佳人上马续西程,踏破紫陌兴红尘。不知歹人早有窥,暗计当何擒佳人。

望着言四娘远去的倩影,两大胡子拉碴的黑皮汉子窃窃私语。

“大哥,咱一不小心杀了曲筝那娘们儿,回头若是献给寨主一坨死肉,必被寨主责罚。依我之见,咱不如再逮一个回去交差。你看,眼前这娘们儿就不错,虽然有些年纪,但风韵犹存,前凸后翘。所谓久酿韵纯,寨主一定喜欢。”

“呵,你这番大话等咱有本事能抓住这娘们儿再说。咱光是抓曲筝,就已经折了三个兄弟,结果到最后也没能活捉曲筝。眼下这娘们儿脚步轻盈如风,运气沉稳如钟,每个动作都暗藏武功招式。照我看,她功夫必在曲筝之上。况且,曲筝是华山派弟子,咱知其底细,早有准备。可是这娘们儿……她小露的几招都颇为怪异,尚不知是何门何派,怕是硬点子,咱又如何找出临敌的对策?”

“大哥,听说潮海堂那伙人屠了贾财主满门,缴获金银财宝和两脚羊肉无数。咱闻风堂要是再不拿出点什么功绩,受责罚是小,倘若处处低潮海堂那伙孙子一头,可比死还难受。大哥啊大哥,你难不成还想被潮海堂的孙子们继续踩在脚下?”

“啧……”带头黑汉颇为为难,一想到被人踩脸的愤恨,他便一拍大腿,“好罢。看这娘们儿往西走,必经走马坡。那条走马坡两旁全是密林,最适合伏击。你派几个兄弟,先行拖延,我伺机带人去走马坡置好陷阱。到时候我们两头包夹,让这骚婆娘无处可逃!”

……

走马坡前有十里河道,河道旁便是大片稻田。言四娘驾马穿行于田埂间的泥路上,只得缓行。

忽然间,稻田里飞快窜上来一人,斜身撞马头。马大惊,倒向另一旁稻田之中。言四娘忙飞身躲马,却落在稻田间,沾得一身都是水,薄衫下粉嫩的肌肤映的一清二楚。她抱臂护着胸脯,恼得满面娇红,继而厉声大吼:“谁人?死出来!”

一穿着蓑衣的农夫走到田边,拭去衣衫上的尘泥,亦大吼:“这田里不让走马!你自己瞎进来,将我撞得半条命都没了,还恶人先告状!看我不收拾你……大家伙,来人呐!杀人啦!杀人啦!”

一转眼,田里窜出了四五个穿蓑衣的农夫,手中锄头耙子各有千秋,竟真的将言四娘给围住了。

言四娘自知理亏,不敢随意拔剑。可这些人突然出现,言四娘心生奇怪,故而多留了份心眼,以免遭人趁虚而入。

“抱歉,我初来乍到,不晓得此地规矩。”言四娘一边赔礼道歉,一边徐徐转身留意着这几个农夫。

农夫却不依不饶道:“我也不知这一耙子插你头上,你就会当场暴毙。要不我给你一耙子?”

“要不这样……”言四娘掏出一锭银子,道“你看,我赔些医药费。贵兄,可否就此息事宁人?”

那农夫小心翼翼的接过银子,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悄悄说:“好家伙,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一整锭银子。你们说,这能买几头牛和驴?”

“先看看是真是假。”

“对,对!”农夫狠狠咬了一口,在银子上留了一排牙印,“这是真的!”

农夫瞧瞧银子,又瞅瞅言四娘腰间别的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要走边走。不过这田里不许骑马,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四娘没办法,只得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裳,牵着自己的马,步行于田埂间。

……

被这一番拖延,言四娘抵达走马坡时已过晌午。她出来得匆忙,打清早至今未吃过一粒米,这会儿是饥肠辘辘,肚皮咕噜咕噜直叫唤。本以为加快赶路,能在午前抵达下个客栈,没成想如今唯有吃土。

“驾!”

一上马,言四娘索性快马加鞭。能赶早一刻,便能早吃上一口热乎的。

走着走着,走马坡上越发人烟稀少。至半道,除言四娘外,坡前已空无一人。言四娘起初并无留意,可当四下终于一个人影都见不着时,她的弦紧绷起来。她宁愿自己多心了,但还是默默腾出一只手,搭在了腰间的剑上。

然而,言四娘心中的疑虑果然没错。忽然,地上冒出一根绊马索,似是之前就埋进了土里,特意用来准备对付言四娘的。言四娘心知中了埋伏,忙借轻功跳马,但马速过快,她仍摔得不轻。待她回头一望,见自己的马已然摔断了脖颈,原地抽搐不已。

言四娘心想,这下糟了,前头还有十多里路要赶,自己不得不步行走完这一路。早知如此,还不如多备点干粮。

随即,言四娘又走出两步,四方暗箭猝然来袭。言四娘眉眼一望,当即凌空翻越,躲过暗箭,心中确定这是有人故意朝自己发起的偷袭。依昨夜和今早打听到的情况来看,想必是飞狗寨的山贼盯上了自己。

不料言四娘还未落地,地下忽然升起一捆绳网。言四娘身居半空,来不及调整自己落地方向,无奈被大网兜住,成了瓮中之鳖。好在言四娘早就将剑握于手中,她立刻出手翻了个剑花,绳网炸裂,烟尘漫布……

言四娘马上护住脸,但仍吸入了不少粉尘,立马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该死……这些下三滥的,居然在绳中藏着迷药!”

“呵呵,尝尝咱寨子里特制的凤落悲鸣散吧!”

山贼走出林中,将言四娘团团围住。言四娘迷迷糊糊的一张望,发现自己果然认得其中几人,他们正是先前纠缠自己的农夫。

“天杀的,早给我下套了啊……”言四娘剑指敌人,“别以为如此就能抓住我。”

“吸了这么多凤落悲鸣散还能站着,你也算个女中豪杰。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想像曲筝那骚婊子一般身首异处,就乖乖束手就擒!”

“吃我一剑!”

一时间,言四娘定了定神,以真气充斥周身肌肉,致肌肉暴起,肌肤泛出晶莹的光泽。随即,言四娘出剑,一招“慈航飞渡”直刺敌人。

“啊!……”

一阵寒光掠过敌阵,劝言四娘投降的那山贼吓得两眼瞪得浑圆,一声惨叫卡在半道,脖颈上便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线。

带头的山贼认出了言四娘的剑法,大为惊骇,指着言四娘,语音颤抖:“你……莫非你就是一剑红?”

言四娘朦朦胧胧的回头,见那山贼一脸惧色,便又以手中长剑指向那山贼。

没想到那山贼攥紧了手里的刀子,大喊:“兄弟们,这女人是硬点子!我们既已露了踪迹,必是要被她杀的。不如趁她功力大减的机会,干脆放手一搏,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其余山贼见状齐声大喊:“杀啊!”

言四娘没料到自己不仅没吓跑这伙山贼,反倒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所谓擒贼先擒王,她当机立断,飞身一剑刺向带头山贼。然而,带头山贼已见识过这招“慈航飞渡”,因而早有准备,外加言四娘出招力不从心,带头山贼竟躲过了言四娘索命一剑。

“大哥厉害!原来这一剑红不过如此,大家杀啊!”

言四娘黛眉一横,旋身以剑扫四方,一招“三转法轮”腰斩了离最近的三个山贼。血溅如张开雨伞一般,稍远些的山贼被溅得满脸是血。可即使如此,山贼依旧前仆后继,舞着明晃晃的刀子,劈向言四娘。山贼所用的是青城派中最为基础的石笋刀法,言四娘早见识过了这几招,当即以“我佛慈悲”挡开劈来的刀,将敌人的攻势一一化解。

交手几招后,言四娘虽杀了四个山贼,可迷药的药性却随血气运转而逐渐起效。她眼前的景象愈发模糊,已看不清山贼的面貌了。就在她迷茫之际,一山贼手起刀落,砍中了她的肩膀。

“嘭——”

震裂的刀尖映着耀阳,在半空回旋。

言四娘肩膀衣衫开裂,香肩毕露。

山贼没料到自己这一刀子竟被言四娘肩膀的三角肌硬生生的震断,手中的刀柄犹震荡不止,自己亦被震得虎口撕裂。而言四娘却毫发无损,肩膀一片白皙。

言四娘回头,目光中杀气腾腾。山贼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他压根没想到这言四娘居然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硬功。继而,言四娘划出轻佻的一剑,这山贼胸中的恐惧与颈上的脑袋便一同离开了他的身躯。

尽管有人被言四娘反杀,但山贼依旧气势汹汹,一个两个一拥而上,不断朝言四娘砍出一刀,两刀,三刀……而言四娘靠金刚不坏体神功硬扛下轮番劈砍,转手便是一通砍杀,一颗、两颗、三颗……无数的山贼脑袋搬了家,被脖颈迸出的血喷上天际。言四娘的视线与理智一片模糊,只能凭本能厮杀,可这反倒激发了她的杀性。她已然杀红了眼,没几番工夫,山贼便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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