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注意，ABO注意，雷注意，文笔渣注意

FGO，现Pa，ABO，A闪 x O娜

ABO的私设基本和Nelumbo一样，依然是披着ABO的皮在耍流氓。不该有的雷点都有了，不过这故事里的狂王是奉公守法的好人。

如果有人是对方的灵魂伴侣而走在一起，他们一定十分幸运和努力。如果不是而走在一起，那他们也一定十分幸运和努力。言下之意，ooc，请自行避雷。

45.

吉尔伽美什近日总觉得有人企图杀死他。

他并不为此感到意外，因为优秀的人通常会遭人忌恨。他既事业有成，又树立了不少商业竞敌，倒不如说如果没有一两个杂/种妄想夺取他的性命，反而是他的失败。

这种小事本来不足挂齿，但吉尔伽美却偶尔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来，就像置身于「依依呀呀」的牙医诊所里，叫人如坐针毡。也许会有人不怕看牙医，但「绝对」没有人喜欢待在牙医诊所里，包括吉尔伽美什。所以吉尔伽美什花了好几天排查和列出嫌疑犯列表，不过他拿着平板电脑不停滚上滚下，仔细查看每一个人的背景后仍然毫无头绪。

突然，那一股寒意再次来袭，吉尔伽美什立刻望向身旁的人。阿周那坐在他的旁边，左手执起水果刀，右手拎起一颗熟透的红苹果，慢慢地用刀子将果实的皮肉分割开来。当刀锋遇上表面碰撞而损伤的果皮时，就会把那部分的果肉也一同切割，眼前人的动作精确得像专业的牙医用钻头地磨除蛀洞。

阿周那把苹果切成一块块放在碟上，又将剩下的果皮卷成玫瑰卷装饰盘子，随后发觉身旁的人一直紧紧盯着他。他看了看削好的水果，再看了看吉尔伽美什，就用叉子叉起其中一块苹果往恋人的嘴边送去。

吉尔伽美什一边品尝阿周那亲手喂食的甜蜜，一边思考他到底怎么惹得爱人对他起了杀心。阿周那的杀意来得不明就理，而不解的感觉大多数源于对事物的不熟知。这意味着在近一年相处里，他对阿周那的了解显然只是冰山一角，然而吉尔伽美什非常乐意用往后的日子探索冰山下的部分。

苏美人是靠气势来维生的。即使是棺材，吉尔伽美什也要自己度身订做，而他一旦决定了就会立刻行动。

吉尔伽美什挑了一个风光明媚的日子，美其名说去游山玩水，就拉着阿周那前往偏远森林内的隐蔽射击场。

阿周那瞧见漆弹枪械后呆了呆：「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射箭。」

吉尔伽美什一边套上防护衣，一边回应：「射箭对你而言比较像是奉献身心的艺术。本王认为你需要一些纯发泄的项目。」

这是真话。但吉尔伽美什的真实用意是找一块人迹罕至的地方，集齐天时地利人和，方便阿周那静悄悄地动手，好让爱人提早启动送葬他的计划。

「只有两个人的生存游戏怎样判输赢？游戏一下子结束了。」

「不，这是一辈子的博弈。」吉尔伽美什把拳头扺在阿周那的胸口上，道：「本王赢一把，你赢一把，然后我们继续一把接着一把走下去。现在这一把，闯进对方领地里，然后生存下来就算嬴。」

46.

吉尔曾经赞美他专注起来宛如失传的技艺那般让人着迷，但这不对的，或至少说这个说法并不精确。那不是像吉尔伽美什口中这样美丽的能力，只是他不得不专注。

若他不时刻收敛心神，大量的杂念会涌出来掩没他，毫无逻辑地扯着他的意识东奔西跑，以致他无法全心全意地处理任何一事。那些黑暗卑鄙丑陋自私邪恶污浊可憎的念头亦无处不冒出来，像癌细胞般潜藏于身体的角落里，以讥讽的语气一边嘲笑他的软弱，一边逐步吞噬他的心志。

『我是你对抗外敌的白血球，才不是他/妈/的癌细胞！』

你不应该说脏话。那是不好的，不对的，有违规则和道德的。那些词语，混杂了身体器官和浊物的词语，独自来看只是单纯的字词，却埋下了深不见底的恶意、狠毒的憎恨，以及亵渎的诅咒。仅仅是听见就让人毛骨悚然，是伤人于无形的利器。

『哼，你明明很喜欢听爱德蒙说脏话。』

爱德蒙拥有说脏话的特权。他是特别的。由他口中吐出来的并非污秽之语，而是不加任何修饰的火焰，是纯粹的情感，是原始的冲动，那熊熊燃烧的仇火宛如至高的艺术一般叫人心醉。

火，焚烧一切的大火。他现在还不知道为何小时候家里会烧起来。那一夜父亲难得准时回家了，还和他们一起在饭后观看恐怖片，母亲一如既往地在他们的额上印上晚安吻，坚战大哥称赞他的作业办得好摸了摸他的头，怖军二哥偷偷地给了他甜甜的炸糖球，无种和偕天这两位小小的双子弟弟，因怕得睡不着觉而钻进了他的被窝里……这一切是如此的安静美好。

然而，火点着了，在寂静的深夜里。

是因为众多的电器负荷过大而奇迹地同一时间烧着了吗？是因为家里的电线无故断开漏电了吗？是因为无意中把衣物放得太接近暖炉了吗？是因为汽车里的油箱恰好穿了洞漏油了吗？是因为路人不经意地把未熄的烟头扔进他家后园吗？

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浓烟都快要充斥房间里每一个角落，他仍在熟睡；床单的一角都被烧焦了，他仍在熟睡；火舌都快要舔到他宝贝弟弟的可爱脸蛋上了，他仍在熟睡……他像死了一样躺在床上。

他并没有死，死的是拼命救他们一家的消防员。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体验，有人为了他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凭的仅仅是一份善意。不止是消防员，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把他们的时间和爱意投放在像他这样的人身上。所以优秀是必须的，也是应份的。为了接受了众多优越恩赐的自己，为了离乡背井的父亲，为了苦苦坚持的母亲，为了爱他和他爱的兄弟们，为了那些曾败在他手上的竞争者的悔恨和不甘，为了那些愿意为素未谋面而牺牲的伟人们……

所以声音，请你彻底地死去。若不这样做，我就不能真正成为对得起他们那样优秀的人了。

『可是啊，这/他/妈/的真的很痛！』

请你不要再这样说。最苦的事莫过于想做的事和应做的事背道而驰，而你一直提醒我。虽然我能忍耐，但仍让我很为难。

请不要再回来了。你已经死了，被我扼杀在摇篮里，早就夭折在理性之中。我已经将你活埋在心房的地板下，你理应感受不到窒息的痛苦了。但为何你还要像僵尸一般敲响棺材盖，在我不专心时跳出来呢？

『你是知道答案的。我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是如此的爱你。』

你这样会阻碍我……会吗？爱德蒙说我的优秀源自于塑造自我的能力，他问我想在吉尔面前想创造一个怎样的自己，我无须思索就已得出答案 — 在英雄王的房间内，那个隐密的衣帽间里，在那面巨大的镜墙前，我不需要恐惧我是否与苏美人的民族服饰相衬，也无须担心我该如何回报那堆数量庞大的衣服，而是和吉尔一起，化身为《吻》里的永远相拥的恋人，静和而蕴含激情，亲密而毫无嫌隙。

……有时候我真希望告知他你的存在。

『不能！没有人能知道我们共生的事！要是他知道了，他就得死！』

对。所以我们现在用漆弹剥夺他的视线，以全身的重量把他扑在泥草之上，使劲地制衡他的反抗，狠狠地往防护服上揍了几拳，却在听到他的狂笑时犹豫是否要下死手。

他说，他不是那些只能接受美丽事物的凡庸之辈，而他也确实不是。

『难道你就如此信任他吗？比起我还要更值得信任？』

我当然无比信任你，所以才会把最深处的黑暗交付于你。我很抱歉，我责怪了你。其实我都知道，你自出生而来就一直陪伴着我，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我。而且我很清楚……

『不！』

那些愚蠢、羞愧、

『闭嘴！』

可怕、丑陋得难以直视的邪恶……

『你必须纯白无瑕！』

……全是我阿周那自己的声音。

『……！把刚才的话收回，我才是你的癌细胞。』

不，这个不对的。因为你/他/妈的是我的白血球。

tbc

我总觉得如果没有一个啾啾想杀/闪闪的桥段，就像柠檬水没了柠檬，总欠点什么（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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