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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降】紅月之夜,1

[db:作者] 2025-08-08 09:30 5hhhhh 1600 ℃

1.

红月在夜空中散发着妖冶的光芒,经历过一番激战的土地上还泛着海水的腥味,邪神还保持着青年人英俊的脸孔,修长矫健的双腿却被触肢替代,上古传承而来的肉体有着超乎想象的力量,也因此具有被圣殿再三掩饰和隐藏的自然的美感。

年轻的邪神把失去意识的青年拖回前辈们记忆中的洞穴里,这里靠近海水,但天然的地理限制让圣殿的法师们难以靠近。

他取下昏迷的半精灵的武器,把击伤他同伴的短刀扔到洞穴外,他没有立刻脱掉降谷的衣物,而是移动触肢沿着袖口、衣领等入口摸索着探查青年的肉体。过去年幼的新一在吸收无数前辈记忆时,曾不止一次看见有前辈错估了猎物的身体强度,导致猎物因寒冷、炎热、缺水或感染而生病,再因疾病死亡,所幸经过一代又一代经验积累,如今邪神不会犯下相同的错误。

新一感到太阳穴一阵疼痛——“不该、不能,不该是这样的。”面前半精灵昏迷时的脸庞褪去了往常狐狸般的狡黠,显露出一种脆弱,玻璃般易碎又羽毛样轻盈,被压抑的欲望在满月下翻涌着淹没新一曾经理智的头脑。

说到底,海水是他自己浇上去的,不是吗?

邪神举起好几条触肢,那些表面淌着透明粘液的触肢缠在一起,在邪神的意志下逐渐融合粘黏,变成温热的、平滑的一片肉壁。邪神催生了好几张肉壁,等他觉得数量足够后,那些肉壁自行从他肢体末端脱落下来,邪神将青年抱起放在其中一片肉壁上,剩余的几片则被他用双手按出形如花瓣的弧度,这些奇特的花瓣盖在青年上方,筑成一个如贝壳般温暖且昏暗的、仿若摇篮的牢笼。

他比那些半人半兽的怪物更为优越,力量能改变肉体。既然决定用降谷做母体产卵,自然也本能的想好好照顾对方,接下来的孕育和生产都需要在这里进行,他会保证母体既不能自伤,也无法逃脱。

新一布置好后,就钻进肉质的贝壳,贝壳在他身后合拢,仅留下一小条细缝,其实邪神可以让贝壳完全合拢变成一个把猎物牢牢裹住的肉球,但新一相信,一些新鲜空气与阳光可以防止猎物太过害怕,过去某位前辈曾让自己的猎物在一片黑暗湿润的肉穴里醒来,以为自己被吞进邪神肚子里的猎物就那样被活活吓死了。

昏睡的半精灵眉眼轮廓明显,相较这片地区的人种而言要精致锐利,新一伸手轻轻抚上青年的脸颊,比体温微低的冰凉让沉睡中的青年皱了皱眉,原本他对降谷……可惜,无论何种可能性,他们的身份就决定了对立。

新一倾身覆盖在降谷上方,他下身的触肢朝青年四肢缠绕而去,他分泌的粘液有着轻微的催情和松弛作用,极端情况下也可以喂养苗床,触肢把青年身上的所有衣服扯下来,几分钟后青年便赤裸地躺在肉壁上,那些碎掉的布料被团起扔出了贝壳。丧失了理智的新一即使继承了旧日邪神们的记忆,行为举止却更像个孩子,他探出一根一指粗的触肢移向青年股间,试图探入紧闭的入口。

降谷刚开始完全没想起自己的遭遇,他还以为自己仍睡在圣殿的床上,身下是轻薄的被褥,他无意识在预想中枕头的位置上蹭了蹭,恍惚觉得周围有些潮湿,然后,他才恍然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圣殿的战士猛得睁开眼,下一刻因安眠被减弱的感官一下子全恢复它们应有的强度涌进他脑子里,他还什么都来不及看清,肌肉在一瞬间收紧了,他看到一双兽类的眼睛,浸满了渴望的瞳孔。

降谷举起前臂格挡,试图推开将自己牢牢束缚住的怪物,但这里是它的主场,半精灵感到自己被压制了,必须逃走,这对于他来说很常见,先摸清,再准备,再屠杀;邪神褪去了同行时展露的人类温情,半精灵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但现在,面对显然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的新一才是当务之急。

触手环绕着围上来,寻找着时机拉紧金发青年紧绷的小腿,降谷试图后退被打断了,被触手有力地扫翻在肉膜上时,他的肌肉在抽搐,一条腿几乎完全失去行动力,降谷摸不到自己的短刀,恐惧中所有的温度都被放大,他感到邪神的体温异常的高。触手兴奋的压住了半精灵弹动的腰,插进那个热而紧的肉穴中时降谷剧烈的扭动着,以至于擦破了他的伤口,渗出来的那么一点血丝很快就被吮掉,降谷意识到这会激起除了性欲以外的欲望,新一那双和自己聊天的嘴唇也可以撕开他的脖子。

半精灵略微深色的肌肤上泛起一阵潮红,他连自慰都没有抚摸过那里,而现在这个脆弱的器官被揉的又湿又软,另一个触手也粗暴的挤入他,压迫他,就如同女人分娩时奋力张开的盆骨,降谷几乎是从外部被撑开了,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所有的挣扎都被强硬的力量无效化了,他意识到新一能对他做一切事情。

降谷咬住下唇急促地呼吸着,他视线模糊,腾出左手撑在地上,但当那团人形的黑影向降金发青年靠过来时,他又本能般得想要逃离,不断翻涌的恐惧反而使圣殿的战士思绪敏捷,他试图冲向那线昏黄的光——他认出那是月光,月光则意味着出口——可他失败了,柔软的凹陷的地面长出无数和新一下肢相同的触肢捆住了他的四肢,并把他按在肉壁上,他被迫背对那个新一高高翘起腰臀。

降谷零努力挣扎着,不经意让他的脸撞在肉壁上,随着一股陌生的、他无法找出任何词语来形容的甜味溢进他的鼻腔,他开始意识模糊,视线发黑,粘液带来非出自半精灵的意愿的平静与放松。

降谷咬破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回神,他像一条被扔在岸上的鱼那样扑腾着靠近出口,然而他刚扑腾几下,他的下巴就被一只体温略低于他的手钳住。

这次就着出口的光,降谷终于看清新一了,年轻的邪神皱着眉凑过来,强迫他张开嘴观察他舌尖上的伤口,半晌,新一才叹息着摇了摇头,用居高临下又不容抗拒的态度俯身对着降谷吻了下去。

降谷本能般立刻向下咬,可惜的是钳住他下巴的手一刻也没放松,新一还伸出一指卡在他上齿与下齿之间。降谷的牙齿硬硬磕在那根手指上,产生自己在咬一截岩石或金属的错觉。新一的舌头——如果那条钻入他嘴里的器官算是舌头的话——擦过降谷的下唇蹭向他的伤口,降谷拼命把自己的舌头朝咽喉缩,结果只让新一的舌头伸到了更里面。新一的舌头上分泌出带有甜味的黏液,那粘液被新一用舌头涂抹在降谷的伤口上,泛起一阵降谷分不清是由那奇怪的黏液还是轻柔的舔舐引来的麻痒,假如不是此情此景,降谷都快认为自己是在与人亲密地深吻了。

降谷当然没被虚幻的错觉麻痹大脑,他偏头挣开了这个吻,竭力挣动,摇着头怒吼出无数个“住手”和“不要”,既然伪装已经被撕下,那示弱也无济于事了。

真正插入的那一瞬间并不鲜明,柔软有力的触手已经彻底的化解了括约肌的反抗,把半精灵的直肠搞得又湿又黏,粘液顺着腿根滴下来,降谷零恍惚有种失禁的错觉,金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粘在他的额角,比人类略尖些的耳朵敏感地颤抖着。

新一抬高他的臀部,把他弄成雌兽交媾时不堪的样子,将对对方体型来说过于勉强的生殖触肢插入降谷零颤抖着的粘膜时,半精灵被迫高潮了,他蜷缩着感觉到小腹下垫着着湿润的肉壁,触肢则把他扁平的腹部撑起一个可怖的圆弧,他引以为傲的腹肌在邪神面前成为一个可悲的犹如烙饼的面皮那样薄的一层皮肉,他被撑得像一个接近崩坏娃娃,身体的内部压迫感太强烈了,降谷零眼前一片白光,几十次深深的插入几乎让他的大腿颤抖着抽搐了,半精灵劲瘦的肉体挺翘的臀部几下就被撞红了,几分钟后甚至出现肿胀,像是被粗暴的掌掴过。

“……我会杀了……你”,他嘴唇颤抖着,对于身体里横冲直撞的触肢毫无办法,只能尽力的含紧了它,新一分出几缕更为细小的触手,攀爬上对方饱满的乳肉缠绕着挤压,学着记忆中前辈的样子为自己孩子的母体开发乳汁。

半精灵的身体素质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所以不会那么快的失禁,但是当邪神怪物一样的生殖触肢一次一次敲击腺体所在的位置,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膀胱被这样挤压根本没办法,射完的性器可怜兮兮地被挤出了尿液。粘液和涎水已经布满了半精灵的整张脸庞,迷人的眼睛完全失神,他大哭着,像一个失去了庇护的幼童,尿液慢慢从他受到过多刺激只能半勃的阴茎里一波一波的流出来,随着触肢凶悍的,完全超出承受能力的撞击、彻底的雌高潮使半精灵拼命的绞紧了直肠,邪神不知道什么是不应期,但他喜欢松软的,黏腻的永不反抗的生殖道,把这一次收紧当成是不知死活的挑衅,半精灵在下一秒就感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插入,他的结肠被贯穿了。

那么深那么隐蔽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这么一个入口,这个类似于子宫一样又脆弱又紧张的器官,就这样在高潮时被凶狠的插入了,半精灵在那个瞬间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死了,他的上半身整个弹起来,由于腰部依然被压制着,而呈现出一个完美的色情的曲线,随后像被抽走的脊柱一样整个人跌下来,任由邪神的生殖触肢粗暴的鞭笞他肿热的甚至快要被摩擦的破皮的肠壁,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半精灵成功的被邪神用体液掩盖住了所有的气息,至于他作为圣殿战士本身那种轻微的疏离感也荡然无存,他现在的样子像个被过度使用的娼妓,饱满的双乳吸吮挤压的又红又肿甚至破皮,下腹随着抽送像一个完美的性容器一样起伏,至于他本人则挣扎着偶尔扔下两句狠话,然后颤抖着呻吟很久。

他知道自己必须想些办法逃脱,这么长时间了,这太超过了,过多的粘液已经把精灵原本平坦的腹部撑出怀胎四月般的圆弧,他自己也要吐了,当然是干呕,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他什么都没能吐出来,他能感觉到肠子内里充斥了大量的粘液,邪神兴奋的将成结的生殖触肢压到结肠里射出,完全超出常理的恐怖精力让精神强韧的降谷也不由战栗,怎么会这样……异常又怪诞的扭曲感受让多年来为圣殿效力的记忆都像是被涂上了油彩,变成了艳丽而模糊的幻象。

显然这还不是结束,降谷零此时已经无力到刀在他的手上都举不起来的地步,新一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他原本平坦,现在鼓的像是怀着孕的小腹,再次把触肢插入半精灵肿胀高热的小穴。

降谷零发出一声真正意义上的惨叫,那是一种竭尽全力的嘶哑的求救声,像是一个脆弱的雌性,哀叫着,用尽全力,他不知道自己也能发出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哀鸣,这次,降谷能具体感到那些注入他肠内的黏液,是如何一股又一股连绵不绝喷打在他的肠壁上的,那热流在他肠子里横冲直撞,一段一段将原本扁平的肠道撑圆填满,沿着大肠小肠一路向上,似乎都要倒灌进胃里了。

半精灵情不自禁低头看自己的腹部,脑内被灌输的那些邪神牺牲者的惨状都换成了自己的脸,“不……”降谷再次颤声低喃一声,他双腿发软,要不是腰和双手被触肢托起,恐怕离开就会滑倒在肉壁上。“你想干什么……”降谷问,“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他放大音量问,藏在声音里的害怕与无助经过肉壁的反射后坦露在他自己耳前。

新一微微偏过头,这个姿势降谷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也错过了邪神脸上一闪而过的内疚和挣扎,很快,触肢将降谷从性器上拉起来转过身,现在,他们是面对面的了。

新一捧起降谷的脸,青年瞳孔缩小,双眸所蕴含的情感是邪神从未在记忆中见过的,邪神被灵动而犹如实质的情绪吸引了一瞬,随后被青年侧脸欲挣脱他的手的动作惊醒回神。邪神指挥数根细小的触肢来到青年嘴边,青年紧闭嘴巴,不幸的是这可怜的反抗根本无法阻碍邪神,那些触肢轻碰青年的牙齿,试探在上齿与下齿间钻了钻,随后来到两端最末的臼齿处,它们找到了其后牙龈间的缝隙,毫不迟疑地窜进去后似吸饱了水的海绵一样鼓胀起来。

邪神能感到青年在用力咬嘴里的触肢,可惜半精灵的牙齿没有锋利到能咬断这些足够软韧的触肢,为了能撑开对方的嘴,邪神还将触肢稍微变硬了一点。同时,触肢表皮分泌的那些具有镇静作用的黏液,不但甜味儿顺着咽喉与鼻腔相连的通道直冲青年大脑,余下的体液还被拼命吞咽试图阻止唾液流出嘴角的青年一同咽下。于是很快的,青年被迫放松下来,除了在某根触肢探进食道里时惊恐地唔哼几声、小幅度摇了摇头后,其余时候青年都无力地靠在支撑他的触肢上,下腹被顶出明显的痕迹,要不是半精灵生命力惊人,粘液又有修复功能,改造到一半就痛休克也不无可能。

邪神没有立刻开始下一步,而是又张开双臂给了青年一个不伦不类的拥抱,他拍了拍半精灵的背,因腹内再次升起的绞痛而眉头紧皱的降谷看不出有没有被这个拥抱安抚,他双眼半阖,嘴角终究溢出些来不及吞下的唾液,全靠嘴里的触肢支撑才能昂起头。

邪神左手插入青年浅色的发丝往后顺,和他本人不同,这些发丝出乎意料的柔顺,更像是他装出的那个友善同伴。在新一的控制下,被降谷纳入体内的触肢、无论上下都开始分泌具有另一种功能的黏液——改造母体以便受孕和生产。降谷眼帘颤动,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生理性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它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的曲线下滑,在滴落前就被新一伸舌地舐去。

降谷无力地闭上了眼,他想他已经坠入地狱。

2.

月亮由上弦变为下弦,新一根本没有入睡,觉醒后前辈们的记忆山呼海啸一般改造着青少年的世界观,在漫长的记忆中短短十七年被压缩到可笑的程度——太短了,甚至比不上几个前辈睡一觉的时间。

实际上新一的智力和心性远不至于让性格在受到冲击后如此大变,主要是十七岁的生日和现在使用的肉体影响了他的精神,这种失控还会持续,直到月亮西沉。

他望着头顶的肉膜发了会儿呆,随后在体内繁殖本能的催促下慢吞吞起身开始改建自己的巢穴,他重复之前的步骤,从身上分离触肢贴在岩石上增加肉膜的厚度,也因此稍稍离开了昏睡的降谷。

半精灵醒了,他不喜欢这里的空气。方才他走到洞穴尽头,忍着不适把周围摸了个遍,在确认两边如同活物粘膜的组织的确逐渐变窄并相互缝合后,他只得转身原路返回去探索另一边。降谷零记得最开始他还没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时,恍惚扫过的那一线月光。

……他必须要回去,刺杀邪神的任务已经失败,但还不能在这里认输,不可以在这里停下。作为混血出生被视为原罪,小时候被霸凌和欺辱的记忆即使长大了也历历在目,遥远的父亲,模糊的母亲,他们只留下家族的幻影,反而是地方教会的爱莲娜修女更像母亲,为了追随她,也为了完成自己的愿望……这里绝不能是终点。

半精灵推测那是出口,现在他不确定的是,他所晃眼看见的‘一线’,是由于出口本身狭小导致的,还是由于他离出口太远导致的?降谷零的答案倾向前者,他往回走了一截,毫无预兆的,地面与肉壁像活过来一样蠕动几下,没有防备的降谷零一脚踩进一块凹陷,他被绊倒了,但在摔倒前就被四面八方伸过来的触肢拉住,维持一个重心不稳找不到施力点的尴尬姿势停在中途。没等降谷零反应过来,一簇触肢就朝他股间涌去。一根顶端较尖的一指粗的触肢借着表皮分泌的黏液直接钻进降谷零的后穴内长驱直入,另几根扁平的似草叶形状的触肢包住降谷零的囊袋并缠绕在软垂的阴茎上挤压,剩余的触肢则利用圆润的头部或是轻戳降谷零的臀缝与尾椎,或是来回蹭磨降谷零的会阴与腿根。

降谷零漏出几声闷喘,他竭力挣扎,在触肢交缠出的网里不停扭动,被强迫唤起生理反应只让降谷零感到耻辱与愤怒,他左脚蹬着肉壁,仿佛粘在蛛网上的昆虫似的拼命向前欲挣开触肢的禁锢。触肢没有被他的反抗激怒或被打乱侵袭他的节奏,后穴里的那根触肢停在前列腺附近,如同幼狐踩奶一样力道合适得一下下推踩周围的肠壁。半精灵被窜入大脑的触电般的快感引得颤栗不止,他忍不住攥住掌下的触肢,无措的发觉抚慰自己性器的那几根触肢表面长出了细细的绒毛,它们攀着柱体缠绕爬行,不经意轻轻刷过冠状沟,降谷零眼前一黑,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跪立着软靠在肉壁上,他缺失了方才几秒的身体感知与记忆,此刻正满脑子迷茫不解。

‘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降谷零刚冒出这样的疑问,因过量刺激而反应迟缓的大脑就反馈出所有被触碰的部位所带来的快感,邪神虽然能影响猎物的精神,但不知是好是坏——精灵的血统让降谷零抵御精神方面侵袭的能力出乎意料的高。

降谷零紧紧咬着下唇,直至鲜血顺着唇角滑落也不愿出声引来新一,他短暂的朋友和长久的对手却早就通过触肢感受到了他的动作。

超过愉悦的程度只会变成恐惧。“不……”降谷零摇着头喃喃,他垂眼,瞧着股间昏暗的阴影推测自己的性器没被裹住的那部分——一小部分龟头——充血涨红着,恰巧露出的尿道口正源源不断流出腺液,那些粘黏的液体与黏液混在一起,随着扁平触肢的挤压动作,瞧上去降谷零的性器像被榨出汁液似的。这想象出的莫名色情的一幕使得降谷零呼吸粗重起来,他又闻到了那股代表着噩梦的甜味,头顶的肉壁泌出的透明黏液牵着丝坠在他背脊与手臂上,粘稠液体顺着肌肉曲线流淌生出的痒意搔挠着他的情欲。

降谷零几乎错觉那些触肢是有自我意识的,它们摇动身躯,蜿蜒爬行的移动方式配合昏暗闷热的环境塑造出神话般——描述色情版灭世故事的那种——的朦胧感,它们用缠绵似爱抚的触碰引诱降谷零放弃抵抗、乖顺的留在此处任它们摆弄。

半精灵咬住自己的下唇,疼痛带来了清明,在发现他极度抗拒对冠状沟的强烈刺激后,扁平的触肢收回了绒毛,这样的反应让降谷零愣了一瞬,他立刻直觉般推测出操控触肢的新一正通过某种方式、甚至是直接的观察他。

灰紫色的眼睛快速瞥看四周,视线内没有任何光点。已知的信息太少使降谷零无法判断出现在的状况,也许这些触肢就是新一的‘眼睛’;也许这些触肢有简单的自我意识——关于诱惑猎物这一方面;也许新一正躲在他的视线死角观察他;也可能不是视线死角,只不过此时正值夜晚,月亮的西沉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断绝了他通过透进洞穴的光亮找到出口的可能性。

降谷零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因为另一种明显不是错觉的、新出现的触感引开了他的注意力。直肠内的那个触肢不知出现何种变化,后穴突然麻痒到极致的感觉让半精灵瞪大双眼无措的昂起头,半晌才从微张的双唇间叹出一声哀叫,这声哀叫又因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扎在肠壁上的触感戛然而止。

一瞬间降谷零忘记了他在现在的光照程度中什么都不可能看见,他哆哆嗦嗦地看向自己腿间,企图透过自己的小腹看出肠内的触肢变成了什么。他当然没能看见什么,仅感觉出那根触肢大约是从上方垂下、导致穴口一圈软肉被挤压着靠近尾椎。降谷零颤抖着侧头回望,在他注意到垂在他背后的触肢黑影前,视线内划破黑暗的一块光斑吸引了他的眼球。

降谷零定眼看去,正是那个新一,他的游侠长袍下分出几根触肢撑开出口。由于逆光与距离的原因,降谷零看不清新一的神情,他也猜不出新一是何时开始偷窥他的,想到方才自己的反应没准儿全被新一看在眼中,如玩物般被观赏的耻辱感使降谷零心生恨意,他压下腰欲遮挡自己的身体,然而在察觉到他的躲避后,缠绕在四肢上的触肢收紧着固定住他的肢体,头顶垂下新的触肢绕过他的腹部抬起他的腰,强迫他双腿大敞翘起腰臀向新一展露自己的私处。

被献上的祭品也不过如是了。

降谷零奋力做着无用的挣扎,后穴内肠壁被扎刺的感觉更强烈了,可奇怪的是那一点儿都不痛,最初只有普通的异物感,之后那些扎进肠壁的东西一鼓一鼓往肠壁里注入了什么,但又不像是粘液,更加难以忍耐的单纯的痒沿着脊椎贯穿了降谷零的大脑。浅发青年懵了一瞬,几秒后他也顾不上禁声,近乎奔溃地扭动身体,试图把自己从那根触肢上拔下来,他听到自己嘶吼着尖叫,让邪神停止把这具本就被神所不喜的肉体改造成更具色情意味的创生母体——这样他和那些娼妓的唯一区别,就在于他更为可耻了。半精灵没发现自己的意志已经在微妙地扭曲,他确实开始后悔了,后悔没思虑周全,一次性将邪神永埋地狱。

触肢裹得愈发紧了,降谷零被按在肉壁上,脸埋在凹陷里不小心吸进些许黏液而呛出了声,气管防御性收缩使半精灵无法得到充足的氧气,他因窒息感到晕眩。

等降谷零恢复神智时,他发现自己被触肢摆弄着换了个仰躺在肉壁上的姿势。他抬头,发现自己下身正对新一,他似乎被朝出口拖了一段距离,借着外面的月光他能隐约看见自己的生殖触肢搁在小腹上,才射出的精液聚在肌肉下凹处变成一滩白浊。

降谷零因后穴传来的拉扯感唔吟几声,他不自觉屏息,带着几分惊恐望去,那根逐渐退出后穴的触肢一点点露出狰狞的面貌——中段尚还光滑平整,靠近顶端的几厘米处则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绒毛,那些绒毛被黏液浸得湿哒哒的,在降谷零的臀肉与穴口牵出数缕黏丝。凶名远洋的战士愣愣瞧着垂在腿间、在背后的月光下看起来像根刷子似的触肢,他宁愿自己没学过那些针对邪神一族的知识,那现在他至少认不出这是用于为男性母体创造生殖腔的触手。

那些纤毛并不柔软,它们不受黏液与重力的影响,挺硬平稳得翘在空气中,如果不是太过恐惧,降谷零都要好奇自己为何没有感到疼痛了。

尽管力道放松了些,可禁锢四肢的触肢仍然没有松开降谷零的手,所以青年无法查看自己肠内的状况,肠壁被刺穿出像蜂巢一样的孔洞的画面刚出现在降谷零的脑子里,腿间的触肢表面就自顶端向根部涌起波动,纤毛被重新纳入触肢内,触肢的直径增加到两指并拢的粗度,随后它再次滑动着探向降谷零股间。

半精灵徒劳夹了夹双腿,他放弃般仰躺回去,任由触肢破开穴口外圈的软肉往深处进军,高潮后敏感又疲乏的身体根本使不出移动的力气,更遑论攻击触肢或逃跑。一连串非自然现象,加上数次漫长的高潮、难以简单定义成痛苦的感官刺激搅晕了战士的思绪,他想不出任何应对新一的方法,不如说,他想出的应对方法都是根据那个结伴同游的“新一”的行为来考虑的,而面对邪神,半精灵只能被动的根据他的行为挣扎、求饶以及晕厥。

“唔————!”降谷零抽搐一下,后穴内的触肢进得太深了,同时不知触肢是怎样做到的,时不时就有圆润的东西隔着肠壁轻轻拍打降谷零的前列腺。肠内的饱胀感撑得降谷零忍不住将双腿分得更开,他的性器又开始充血,降谷零生出伸手撸动柱体的冲动,可他也感到困倦,他眼皮耷拉着缓慢地眨动,竭力拽住最后一丝清醒。

新一似乎认为给够了降谷零时间,触肢们开始向降谷零涌去,缠在降谷零手指间的形状奇怪的触肢向下蜿蜒,极其拟人的直立着合拢枝叶抱住降谷零的阴茎。

“逃跑……必须——”降谷零的神智发出警报,那嗡鸣声在欲望的洪流的冲刷下只轻飘飘沾了下略尖的耳朵就飞远了,降谷零艰难地用手指死死掐进大腿,就感到有某个圆润的东西抵在穴口,降谷零僵在原处,那个东西比先前任何一根触肢都粗,挤开皱褶顿在括约肌前。降谷零颤栗着一点点回过头,这种粗度一定会撕裂他的。

不等降谷零完全侧头,那根触肢就捅入狭窄的肠内,半精灵惊跳着向前逃了一下,但无法发力,又被触肢们拖捆着四肢拽了回去。诡异也幸运的,降谷零没有受伤,那些黏液已经做好了初步的改造,触肢转动着前进,光是肠壁被翻搅的触感就导致半精灵缩起肩膀不停颤抖,它又狠又重地蹭过前列腺,经过乙状结肠后仍然没有停止前进。前后夹攻让降谷零尾椎发酸,他能感到自己的肠子在一节节被撑开,他忍不住右手下探去摸自己的小腹,没能摸出什么后下意识绕到身后摸向穴口与触肢的交合处,他像盲人般用手指分辨形状,估量出这根触肢约三指——不是重叠,而是平行并拢——粗。

“为什么?这种程度绝对会受伤……他帮了我?”降谷努力撕下一丝浮沉的心神想了许久,迷迷糊糊错觉自己变作某种软乎乎的易塑形的东西。

他晕了过去。

3.

新一透过邪神的眼睛,看到降谷的挣扎和反抗,血脉所承担的命运让深海的孩子无可避免地步入暗影之中,他被困在玻璃的牢笼中,咽喉焦渴,心情沉重,在黑暗气息中艰难抗拒,身心烧灼痛苦不堪。

和邪神的抗争让他精疲力竭,即使在某个瞬间,他的情感能透过那对鸽血红似的眼睛显露分毫,但很快,又会被浓稠黑暗的力量吞没,融合了记忆的邪神已然察觉到他的抗争,似真似幻,两个意识在梦境中相遇,邪神带着诱惑和残忍的双眼幽幽望着他。

为什么要反抗呢?你明明也想这么干吧,那高大且不可名状的影子说。繁育后代,掌控一切……而且,你也喜欢那个半精灵,不是吗?

新一并不回应,只是戒备地望去。

我的血脉!邪神驱使着触肢爬行至更靠近的地方,行动时带着上古食物链顶端生物的优雅,新一将所有的一切印在虹膜中,脑中一刻不停地根据对方现在展露的行动和自己继承的记忆推测可行的出路。

邪神笑道。你艰难遮盖自己的过往,和他族成为朋友,但圣殿还是不会放过你,抑制自己的欲望又有什么必要呢?软弱不堪。

他仍不回应,那影子也不再多费口舌,感到有趣地审视着自己的灵魂,新一只觉得大脑被一团火焰燃烧,空气中甘美的甜味在引诱他沉陷进去,只要能求取到一时的舒爽,甚至甘愿被敲骨吸髓、食尽血肉。

他感到温暖。太阳的光辉拨开阴云,为他带来救赎似的心安,令他逃也般地投身其中。绳索将他缠绕得更紧,却能为他所用,邪神把和降谷的记忆也一起分享 给了新一,他垂下视线,呼吸粗沉,虚张开双手,跪倒在肉粉色的起伏之上。那温暖但并不烧灼的触感正在流逝,缓慢地离他远去,他胡乱拉扯着,尝试挽留。

离开,他祈求道。离开,我需要的不是……强大的力量反而困住了新一,他想要的自由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的确捉住了什么,温热柔滑,僵在他的怀抱中,不再远离或流逝。盘亘在他体内的未纾解的邪火找到了倾泻的出口,急切地向其涌去。某一刻他以为自己听见了细微的啜泣,但听得并不真切,他努力想要拨开周围的雾障,又徒劳地收紧臂弯。欢愉感自他的腹下升腾,逐渐涌入四肢百骸,让他像浸泡在温水中一般放松了,也让他禁不住求取更多。

贪欲在肆意挥散过后逐渐变作餍足,新一总算从邪神缔造的遗迹帷幔中挣出心神来。他的意识与理智重新接上轨,发觉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温暖且湿润的洞穴之中。他尝试挪动四肢,忽然带出一声苦闷呻吟,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新一登时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他循声望去,他曾经的半精灵同伴、之后的圣殿追杀者就蜷缩在他身前,体表未见战斗所致的新伤,但暧昧的淤青和吮吻痕迹却遍布全身,每一处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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