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那孩子是在朋友那里。

谈不上正经朋友，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不过是逃课也不想回家的时候能有个去处。地下室昏暗的空间里乱糟糟地藏着一帮无所事事的男男女女。破掉的沙发弹簧坏了连带着海绵都烂开，歪七倒八的人紧挨着靠在上面，抽烟划拳吵些有的没的，输了仰头一瓶啤酒下肚，空瓶子甩地上砰一声响骨碌碌打个转。人自以为很潇洒似的哈哈大笑，佯作醉意一把搂过旁边用机车后座骗过来的大波妹，手都伸到吊带里头去。就这么一个乌烟瘴气的氛围里，那孩子背着书包穿着制服，安安静静地蹲在角落里，低头摆弄着什么，叫他一声他猛地一缩，过会儿才试探又小心翼翼地抬眼，像只容易受惊又无法自保的小动物，干干净净的眼神更是与此地格格不入。

他说他叫武藤游戏。

我问他是不是被那个牵头的家伙威胁着骗过来的。他又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是的，x君是个好人，主动跟他说了要一起玩最新款的格斗游戏，他才跟着过来了。小孩儿说着还掀开书包盖子露出了一点卡盒的样子，果不其然正是前两日发售的那款。说起游戏，武藤游戏的眼里又隐隐有了期待，他探了探头望向了沙发，巴巴等着一些不知还要多久才会散的局，才轮得到他自己。

我瞥见他制服的立领后面贴着俩创可贴，面上透了些已不太明显的桃色，大概猜得到他过来之前经历过什么。想来那家伙说最近搞了游戏店老板的孙子换换口味，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小孩儿的眼睛又圆又大，睁大的时候里头像含了一汪水，透着天真的意味，加上眼角下垂，低下视线时便显得落寞，但他显然是习惯了，习惯低着头，习惯一个人，不然怎么被叫一声就吓得要跳起来。他再度缩回去抱着书包，蹲在阴暗角落里破绽百出时，我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家伙酒后轻佻的评价，“那小孩啊乖得很，只要抱一下亲一下再说声喜欢他，想怎么操他都听你的。”

*

第二次见到武藤游戏是在电玩城。

小孩儿看起来瘦瘦小小，端端正正坐在街机前面，聚精会神盯着屏幕操纵着摇杆，按键声快却不乱，镇定从容，跟周围骂声一片和将按键都拍烂的声音对比鲜明，玩得仿佛不是一款格斗游戏。似乎他总是出现在这种格格不入的场合里。

我凑过去一看，发现他操作的角色是李小龙，一套行云流水的连招之后将对方ko了，听旁边人说已经是第十二场连胜。这倒还真有点出乎我意料。他人看上去畏畏缩缩，游戏风格却截然相反，出招有条不紊，回避的技巧高明，出击的时候又利落果决，角色的技能被他吃得很透。明明看上去像个小学生，却玩得像个多年老玩家，有点意思。

似乎是被听到了，小孩儿猛地回过头认出了我，说他才不是小学生，他已经国三了，明显恼了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了。我有心逗他玩，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估计才刚刚到我胸口的样子，难不成是现在小孩发育晚，大学生跟国中生的差距才那么大了。他忙站起来，比起之前被人冷落，他好像更在意被人当小孩，“不要小孩小孩的叫我啦。我叫游戏，武藤游戏，明年就要上高中了。”说着还使劲挺了挺腰板，气鼓鼓的，不过看着倒是比蔫头耷脑的时候精神不少，还有点可爱。

生气的小孩也好哄——虽然他不喜欢人这么叫他，但是心里这么叫叫他总也不知道——跟他坐下来打了几局他便又是平时乖顺的样子了，大抵他也没有真是生气。我游戏打得很菜，不多时给他贡献了第十五场连胜的战绩。小孩果然是小孩，笑容有些得意，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说他已经很久没玩双人格斗游戏玩得这么痛快过了。希望下次还可以跟朋友一起玩。

朋友啊。我看着他的笑容默不作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平心而论我们不过是见过两面的人，比陌生人好点，朋友也算不上。但是只是一起玩游戏的话，我想还是可以有下一次。所以我到最后也没出声。

*

第三次见武藤游戏时他睡在了我的床上。

比起说见，或许应该说捡更合适，我确实是从后巷把他捡回来的。我家在童实野高中边上，隔两条街拐几个弯就到了，附近还有个小公园，放学前后就有些游手好闲的不良在这里游荡。这天上完不得不去的主修课，想着久违回趟家露个脸吃个饭，拣了条人少的近路走，怎知又碰到了认识的面孔。

游戏不知怎地被几个人围堵在巷子里，他跑的那条是死路，已经跑不动了。他被人揪着深蓝色的制服领口拎了起来，脚都离了地，手里却还紧紧抱着书包，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却直觉觉得是副倔强的表情。为首的不良叫他松手，交出他书包里的东西就让他全须全尾地回家吃饭，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会怎么样。小孩不做声，攥着书包的手指又紧了紧。眼见着有个飞机头已经回头去抄家伙了，我也不可能再袖手旁观，放下刚排队买的甜点拿了边上废弃的木棍就冲了上去。

好在那几个人都是虚张声势的家伙，发现我不知哪里来的又气势汹汹，打了两下之后就跑了。除了脸上被划了两道子，其他倒也没什么，毕竟连高中生都打不过也未免太逊。

有趣的是游戏看上去比我着急，他抱着书包急急走到我跟前，仰着头看我，口袋里掏出一方素净的手帕轻轻地擦过我侧脸上的血污，还问别的地方有没有事。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因为身高不够，手也举得有些费力，他的身体几乎贴着我。只是他本人一无所觉，视线都集中我在脸上的伤口上，神情认真到有些严肃。明明他自己手臂上也有擦伤，制服也破了口子还沾了泥污，却不多关心一下自己。我捉住他的手，用手帕上还干净的地方，给他擦掉了侧颊的泥印。小孩愣怔着又睁大了眼睛，我突然间觉得他的五官还挺柔和漂亮，像个小姑娘。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总不能救了又放脏兮兮的可怜小孩在街上不管，就把他拎回了家里。一进门发现没有灯，逛了一圈才发现爸妈往餐桌上压了张便签说抽中了镇上的温泉旅行，周末都不会回来了。得，这下白回来了，不过又想想，如果没回来就不会救下游戏，指不准这小孩会受些什么罪。

不过也没必要再想，比起猜一些不会逆转的假如，现在给小孩穿个什么衣服更让我头疼，老妈不知道把衣服都收拾去哪里了，翻遍了屋子，合适的也只有一套我早穿不下的运动短裤和T恤，好在还算合适。游戏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带着淋浴后的热气，T恤盖过他屁股，短裤长到他大腿中间，将常年不见日光的两截小腿展露了出来，又白又纤细，大概是白得太细嫩，掺了一点别的杂色都相当明显，例如他膝盖和小腿上的擦伤和红肿。

许是我的目光停留太久，游戏低下头，看了一圈自己，双手抓住过长的上衣下摆，将布料拧成长条，是手足无措的不自在，“我穿这个很奇怪吗？”游戏迟疑地问了出声，还鼓起勇气看了我一眼。

“不不。没有的事，只是才发现你的膝盖也受了伤。到沙发这边来坐吧。”我把甜点盒子塞到游戏怀里，是大学那边新开甜品店里的招牌甜甜圈，新鲜出炉，糖霜淋得刚刚好。小孩儿眼睛眨了眨，明显是心动了，但又实在不好意思。我不得不解释这是给爱吃甜食的老妈买的，现在她不在自然是没有这个口福。游戏这才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小咬了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发出好吃的感叹。

就说了是小孩，像小孩一样好哄，像小孩一样嗜甜，也像小孩一样不想被叫小孩。小孩真的很讲礼貌，吃了一个之后就停了手，把盒子重新收好，还收拾好了边上的丝带去洗好了手回来乖乖坐好。我拍了拍大腿，示意他把脚放上来，给他上点碘伏之类的消消毒。

那脚又是小心翼翼地放了上来，怕极了给人添麻烦，小孩大概就是这样的性格，平时总怕打扰别人，可真有谁主动跟他说起喜欢的东西，他又肉眼可见的兴奋。这么想着，我又好奇起来，游戏当时护着的到底是什么，直觉告诉我，这小孩看起来随和，却有股倔劲，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放手。于是我问了出口。

“那个啊。”游戏露出兴奋的表情，把一旁的书包打开，拿出个金光闪闪的盒子，中间硕大一只眼睛，边缘刻了一圈象形文字，看着就很有分量。小孩拿到我眼前让我认真看了两眼，又很快地收到怀里，“这个是我的宝贝啦。所以不能让人轻易拿走的。”

“你说里面是什么？好吧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我就偷偷告诉你，是积木哦，但不是普通的积木，我已经拼了七年了，还是没有解开最后的迷题。但是我最近好像有了点想法，或许会有进展和突破吧。”

“对这个对了七年会不会很无聊？当然不会无聊，这是我目前玩过最久也是难度最高的游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新的体会。而且，大概拼完之后会发生一些好事吧。我是这么想的啦。”

“所以真的很谢谢你帮了我，没有让别人抢走它。”小孩说起游戏时真的不一样，有些神采飞扬的得意，说到最后朝我露出了很真诚的一个笑，完全发自内心，笑得我都有点面热，我只是顺手而为，真的没做什么值得感谢的事。

“呐——要不要跟我玩「朋友」之间会玩的游戏，是之前x君教的。”

喂喂。转眼之间小孩的身影已经占据了我的视野，我心中警铃大作。那家伙教的必定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况且朋友之间玩的什么游戏是需要贴这么近的。

武藤游戏从旁边挪了过来，分开腿跨坐在我大腿上，上过药水的膝盖小心地跪在软垫上，不至于受力太多。他仍是留心观察的神色，见我没有明确的反对，就当是同意了——我确实也不想反对，小孩这坐过来确实坐得我心猿意马。肉都送到嘴边了，难不成我还要做苦行僧吗。

游戏的手捧上我的脸，他的手也如同他的人一样，小小的，柔软又温热。他的呼吸也轻轻浅浅，像是因为紧张不知觉屏起了气，红润的嘴唇湿润微张，就这样覆住了我已不再流血的伤口，含了一下，又伸出舌头同样轻柔而缓慢地舔了舔。

“听说这样子可以给伤口消毒呢，这样子你还会痛吗。”游戏停了下来，隔着一息的距离，打量着我的表情，眼神还是那般清澈和诚挚。

我的呼吸也紧了紧。脸上这点伤痛根本无关痛痒，放着两天就结痂脱落了，反倒是另一个地方涨得发痛，忍耐就已经耗尽了我的心神。

“游戏，我问你，x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教你「朋友」的游戏的。”

“x君说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互相帮助。他帮我打跑了坏人，还跟我一起玩游戏，说是我也应该帮帮他的。”

“怎么个帮法。”游戏这会儿有些犹豫了，在思考着怎么说出口，屁股不自觉在我腿上蹭动着。我的呼吸又不觉重了几分。

“就是、就是，鸡鸡硬得发痛的时候，帮他抒解出来。他也问过我愿不愿意的，如果、如果他温柔一点的话，我会觉得很舒服，而且跟朋友的距离又再靠近了一点，从来没有家人之外的人离我这么近过，所以，我是愿意的。”

“你、你的鸡鸡刚刚也硬了呢，所以我觉得，我也该帮帮你的，但是你要轻一点，不可以弄痛我哦。”

我彻底不再压抑自己的呼吸，粗重的呼气声扑在游戏颊边垂下的刘海上。将沙发的软垫扫到地面上，我掌住他的后脑，示意他从身上下来，跪到我脚边，不容他拒绝地将他的嘴对着了我鼓起来的裤裆，然后将手松开了。

我开始期待起来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我早说过自己不是个好人，x的说法错漏百出，也只有一直孤零零的小孩会信，但我不想纠正，起码现在不想。小孩都已经被其他人吃到手了，不差在我这一次。

小孩果然很乖。他解开我家居服的裤腰抽绳，往下褪了一点，涨红的龟头就戳在了他的唇边。我才发现他的嘴这样小，柱身才含了一点，唇角就已经被撑开，小嘴被塞得满满的，成了一个弧度饱满的圆。他一边吸一边将我的内裤往下拉，吃不下的肉棒就用手圈着，借着渗出的前列腺液上下撸动，连底下的阴囊也被他拢在了手心。

“唔。好大。”

武藤游戏从鼻子发出了不满的哼声，又不服输地吞得更深，用喉咙去吃我的阴茎，那处被又紧又深的窄道所包裹，快感由小腹急窜而升。我扣住他的下巴，令那小嘴张到极致，飞快地挺着腰，一次次操在那炙热的喉管里，直到性器一跳一跳地发出射精的前兆——我退出了出来，将精液一股股射在小孩的面上，他的眉毛，他的发丝，和磨得红肿的嘴唇，都是我的东西。我心里有股难言的满足感，就好像此时此刻，武藤游戏也是属于我、任由我支配的。

“好腥哦。”小孩吐了吐舌头，舌面上都是淫靡的白浊。我正想叫他吐出来，他收了回去，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再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了。“我做得很棒对不对。”他笑了。

何止是棒，简直是个勾人的妖精，要把人榨干。我甚至开始嫉妒，他是到底舔过多少次别人的肉棒才有这么一副磨人的本事，这种眉眼含春的淫荡模样又被多少人看过。

“呐。”他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次，眼睛瞪视着我，像是一定要等到我的答复。我终于又才回过神，含糊应了一声，抽过餐巾纸去擦他的脸。

小孩这才罢休，有些开心地问出了早准备好的下半句，“那我是不是可以要点奖励呢。x君说过做得好的话是可以有奖励的。”

我心下暗笑x这人到底是给小孩灌了什么迷魂汤，骗得人百依百顺。无所谓，他现在说要什么我都无所谓，要骗我全副身家我都甘愿奉上。或许被下迷魂药的人是我才对。于是我看着他又重重点了点头。

游戏似乎是真的开心，脸红红的，眼神也亮亮的，明明更大胆露骨的事都做了，这时却又是有些羞赧的吞吞吐吐。是否也是一种真心实意的更难说出口。

终于，我听见游戏说，“我想要亲亲，想要你抱我。可以吗。”眼神还是一样的天真和无辜。

可以。有什么不可以。他开口的瞬间我总以为是别的什么，更娇纵的、过分的、难以实现的愿望。结果只是，只是最基本的身体相触，连要求都算不上。总感觉有哪里被刺痛了，生出了一种酸涩的心疼。

我将他一把抱起，托在怀里，快步走上了楼梯。小孩被突如其来变化的高度吓了一跳，而后搂上了我的脖子，将脑袋贴在我的颈窝，腿也环住我的腰。我不得不掴了一掌他圆翘的臀肉，又骂了一句妖精，抱着人径直入了卧房锁上了房门。

彼时六七点，正值初夏的黄昏，房间里掩了厚厚的遮光窗帘，只留了给通风的一道空隙，迷离的橘黄光影就这样扑满了整个空间，昏暗又迷离，生出一点莫名其妙隐秘的旖旎来。

武藤游戏靠在床头，被我圈在怀里，坐在我再度勃起的性器上，搂着我的脖子偏着头。他喜欢接吻，齿关连抵抗都没有就启开，放任我长驱直入，我舔弄他的齿列，尝到一点甜甜圈的甜，盖过了先头吞食精液的腥苦。他的舌头追逐着我的，和我的缠在一道，拉出一线线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他会发出小声的呜咽，呼吸不过来了，手会攀住我的后背，光滑平整的指甲留下几道根本不痛的划痕。我只觉得他可爱。

我探入他的短裤中，没有穿内裤的下身一片濡湿，戳刺进翕张的穴口时也没有抗拒的阻碍，想是洗澡的时候就偷偷弄过了。难道他会对所有帮过他的所谓朋友都打开双腿吗。我不禁又觉得懊恼，但却没办法骂他是个淫荡的婊子，只怪他的眼神太过干净。我知道他此时此刻是望着我，但他眼里没有某个特定的人，他真正想要的人，那个能救他免于孤独的人，还没有出现。

无所谓了。谁说肉体的相贴又没有温度呢，更何况这是他求的——我剥下他的短裤，让他跪在我的胯边，看他掰着屁股一点点吞下了我完全勃起的阴茎——武藤游戏上下两张嘴都被填得满满的了。

他环住我的脖子仰着头，哪边的嘴都是贪心的，水红的嘴恋恋不舍地贴住我唇瓣，臀肉摇动着起起落落，肏得深红的穴口紧紧吸住涨红的肉棍，眼神开始涣散。

“呜……好累好满……骑不动了、哈……”小孩儿腿跟一软落了下来，被埋在体内的阴茎猛地顶到了最深处，仰头无声地张圆了嘴，脆弱的喉咙完全袒露在我面前。他射精了，秀气的性器吐着浊液垂到了一边。

后穴随着前头的释放剧烈收缩起来，我被夹到头皮发麻，感觉自己也快到了，双手掌住武藤游戏突出的胯骨，快速摆动着腰胯，一下下将他钉在我的肉棒上。他就像风中摇动的一张帆，随着一下下翻卷的水波被抛到浪尖，那么小的身体那么细嫩的皮肉不堪激烈性爱的摧残。他叫得嗓子都哑了，腰上、屁股上都是一道道肆虐的红痕，膝盖也跪得通红。下午上过的药算是白做工。

我将被肏得失神的小孩放倒在床上，双腿摆成对折打开的样子，将烂熟淫靡的小穴完全展露出来，看着即将释放的性器全根没入再全根退出，虬曲粗硬的阴毛刺得在娇嫩的穴肉上扎得小孩发痒，他无意识扭动着身体，想将腿合起来，却被我死死按住腿根一顿猛操，最终射在了他体内的最深处。我没忘记他最开始的要求，俯下身去，同他交换了最后一个吻。在这之后小孩彻底晕了过去。

武藤游戏睡得很熟。我打过热水给他擦了一遍身子，换了套并不合身过于宽大的睡衣，又上了一次药。他的睡颜很安静，潮红之中透着餍足，不知是被肏狠了，还是他终于又被人紧紧拥抱过而觉得安心。

我想我跟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再纠缠下去，我只怕是真的会被卷进去，但我并不想对他负责，也并非到了不得不承担责任的时候。只是等他睡醒要好好说一声朋友的事情，算是虚伪又延迟地尽一下年长者的义务，告诉他朋友之间该是怎么样的。他早晚有一天会遇到值得他付出的、真正的朋友。

我起身准备出去，刚好瞥见夕阳最后一线余晖落在他面上。我忽然在想，那双清澈的眼睛大概更适合出现在阳光之下，而非黑暗之中。到那个时候，他的笑容会是更发自内心的灿烂吧。我最后看了一眼他沉沉的睡脸，带上门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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