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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原樱 溯洄·上

[db:作者] 2025-08-08 09:29 5hhhhh 6560 ℃

“铃原…樱”

和在Wille上苏醒的时候一样的模糊脸庞,不对,不一样。没有了那层红色的玻璃罩,铃原樱,也就是铃原冬治的妹妹,定了定神变得清晰起来,她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在闪动?

“啪!”

面容骤然缩小,然后就是扑面而来的一巴掌,瞬间突破到认知顶端的感觉是懵。他没指望船员对他有什么好脾气,但这也……

“搜说过别再驾驶EVA了,但你却跑了,还驾驶了EVA!”“你这个混蛋,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你真是个混蛋,碇先生!”

她套着军队制服的上半身因为情绪过于饱满的发言不断的前后摇晃着,带动着肩膀,以及叉着腰的双手也在焦急地颤抖。但在分贝最大的那声“混蛋”后却一下趴在了他身上痛哭起来,左手攥成拳轻轻而急促不断地锤在他的腰上,拽着领口的右手却使上了力气,怎么都不肯松开。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铃原樱整个半身的重量沉在了这块“靠垫”上,任由自己抽抽搭搭。他甚至能感受到少女从激动逐渐平和下来的呼吸,以及星星点点湿润的泪。

“你是他老婆么?”上次看到明日香,是苔原色的兜帽、银灰的枪口和一闪而逝的电火花。现在她像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局外人,兀自扎在墙角低语,但得承认,她确实是有点揶揄天分在身上的。

还没来得及活动下身子或者问些什么,真嗣的第一反应是把手伸向脖子。不是错觉,没有那种紧贴着、几乎要把灵魂箍牢的金属质感,还没来得及下发DSS项圈么?

没等,也让他提问,两位面生的工作人员和铃原少尉、式波少佐简单通报了下情况,无非就是些“意识清晰、一切正常”的检查结果,随后就是人员转移工作。明亮整洁,偶尔传来仪器滴答声响的医务室出来后,是仅保留了两侧必要照明的过道,能听见推车行进间结构碰撞的细微声响。额头上方有一层橙色的护罩,让天花板的颜色也难以分辨。手脚顺着横置金属枷的孔洞自然伸直,腰胯和胫骨下沿也被牢牢封锁。这种时候反而更清楚地感觉到脸上还留着点火辣辣的疼,有点想揉上几下,樱刚才那记耳光,真的下了狠手。

“监控目标对象第三适格者已抵达二号囚室,爆炸系统准备就绪。”

感应门打开后,扑面而来的是升高的穹顶,环状结构空洞处照进来不甚明亮的白光,四周的墙壁上嵌着一整圈密密麻麻的……设备?像是排风扇,又像是监视器。距离小范围的自由还有些路程,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他暂时失去了躺着的权力,那块“床板”抬升了九十度,限制行动的几副枷锁像是把他钉在了原位。“押送”他的两人和早早守在门边的同事对照过信息后,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开锁工作上,有钥匙在锁孔里拨弄的响动,有按键的滴滴答答,甚至还有扫描仪运转的提示音

“可以下来了。”

两道封锁抬升移走之后,他踩着升起的隔板,甫一落地,环视四方,映入眼帘的就是孤岛一般的环境——二号囚室是名副其实的空中监狱,和其他地方相连的通道是只有一边护栏的吊桥,宽度将将够两人并肩行走。向下望去是如临深渊般的一片漆黑。他在NERV基地的住所,是四面白墙、铺着砖红色地板,除了床、凳子一无所有的广阔房间。而囚室几乎只能占下一角,开门望见的是白色缀着军绿边的制式桌椅、同样色调的新军床,以及摆在里面,倚着墙的小麦色备用铺位——实际上只是三张椅子拼在一起罢了。洗漱的台子折叠嵌在墙里,毗邻着排水口和排风扇,稍稍抬头,就能看到天花板上无死角的摄像头,只要完成最后一步虹膜对照验证,他就将正式成为Wille的一员——被监视者。

“滴……”校准的声音让他感到紧张,但也有轻轻敲响家门似的安心感。

可突然间红光大作,频闪的INVASION字样伴随着响起的蜂鸣声,让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慌了神。出去的门瞬间死死合住,船员随身携带的通讯器上弹出“原地待命”的指示,领头的那位收到了呼叫,落款的“副舰长 赤木”是他此前无权接触的核心人物。

“赤木副舰长,这里是二号囚室,刚刚……”

“交接时有谁在场,确定是碇真嗣本人么?”

“是的,有式波少佐和铃原少尉,没问题。”

“了解。”

警报解除,震天响动归为寂静,好像刚才令人心跳加速的场景从没出现过似的。

“先带他去隔离室,我会在二十分钟内赶到。”

“需要继续保持拘束状态么?”

“嗯,碇真嗣,能走么?”直到通讯器被递到嘴边时,他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谁,只来得及慌忙回了句“可以”。

“那就带他走过来吧,也了解一下这里的环境。但如果有异常行为,你们可以采取紧急措施。”

他们的徒步在子弹上膛之后才开始,走道,真嗣被呈三角形站位的船员围在中间,后面两位就差把手指扣在扳机上了。走在前面的正是之前在囚室等候的那位,此刻在给他说明着舰内的分布,只是描述的很模糊。大概能知道,囚室位于尾端,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通常在的舰长室则是在居中稍稍靠后的心脏位置,而他们要去的隔离室在二者中间,需要搭乘和NERV类似的电梯舱才可以。说到这里,他掏出了早有准备的黑色纱布,真嗣也配合地让自己陷入一无所知,只能听见传送带推动时连贯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其实也不会有人专门记住每个地方的对应编号,按着通讯器的自动导航走就可以。”带路的那位语气里有些歉意,“只是现在,工作需要,还请包容一下~。”

“那么,失陪了。”调用赤木律子给的一次性口令打开隔离室的厚实的圆形舱门,银灰色的墙面,砖红的地板,呈弧线撑起的梁柱像是另一道门,这里看不出一点被EVA突袭过的痕迹。当初被裂痕分出浮雕的效果的玻璃幕墙奇迹般地还在那里,对称着的门开启后,走进来的会是赤木律子、葛城美里,还是其他?只听说过罪犯在探监时哭喊着想要离开,可他却放弃了自由,只想成为囚徒么?他坐在椅子上努力让自己平静,预演着重逢时可能遇到的所有场景,交替化身排练着彼此的对白,完全没意识到,放在大腿上的手正微微使劲,把贴身的衣服都捏得皱起。

“噔…噔…”

另一头的回廊传来脚步声,他抬头死死盯着拐弯的那一角,但出现的只有穿着草绿色军装风衣的女士,一头金色短发打理得简单得体,耳边缀着小块的方形紫色水晶,领口露出风衣填绒的内里,高领毛衣和脚上的长靴是一致的黑色,整个人行事风格和这身装束一样,简单中不乏精致,庄重也通情达理。

“又见面了,碇真嗣先生。”

“赤木博士…赤木副舰长好。”

“首先,欢迎回来。然后,简单说明下现在情况”说话时她还是低着头在翻阅资料,“离开Wille后,身份会被重新判定。因为你是去了NERV,并且有交战记录,所以被归为‘叛舰者’。”

“因此,防卫系统监测到你进入爆裂囚室,发出了敌袭警报,如果你还是强行进入的话,会自动封锁并且在两小时内进行最终措施,就是自爆。”赤木律子的语气,除了严肃外好像还有一丝无奈。

“我当初没有想背叛大家的,只是……”回想起之前一切,他觉得内疚而痛苦,所以还是转向现在,“今后也愿意接受监视,需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什么都行的。”

“嗯,但叛舰者身份,在最初设计时,哪怕是葛城舰长也没权力直接更改或移除。需要通过全体船员的公开审理,尤其是直接当事人……”

“直接…当事人,指的是?”

“当初你是最高关注级别的重点监管对象,所以那天之后,你的相关负责人都因为任务失败受到了关联,或者说,株连。”窗口那边递过来一台平板,“具体的事件记录和追溯详情我帮你翻到了,仔细过目一下吧。”屏幕的事件名录里,“碇真嗣叛舰”一项边上标着醒目的“全员已公开”,听起,赤木律子现在的语气,更多是担忧。

“你需要通过的‘考验’,只会比她们更困难,更严苛。”

整个事件记录是按照清晰的时间线串节点梳理,从“初号机夺回行动”到“第四次冲击阻止作战”,阻塞在血管中间的“背叛”,直接导致了最后事态的彻底爆裂。点开事件向下的追责名单,里面都是熟悉的名字——明日香、真希波,以及,铃原樱。处理结果也各有不同,明日香和真希波两位EVA驾驶员边上标着的是四级处罚,铃原樱是三级惩罚、公开执行与一个月的降职观察期。

“已经通知过她们了,具体情况待会会一一来和你说明的。”

“不用了,她们应该在忙,而且也不会愿意…”

“不行,做出选择前必须全面、详细的知情。”赤木律子直接否决了他的建议,“等全都知道了再选择逃避,也不迟。”

第一个到的是明日香,她稍稍端详了会玻璃上的裂痕,男孩的眼神和被自己击倒前一样坚定,好像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他都会坚决地踏过去,直到正式成为Wille一员为止。

“不过就是打一顿而已,应对敌袭表现差这种事情,这么多年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她好像有点厌烦去解释,好像这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自己趴那里,露出来,咬咬牙就过去了。这都挨不住的话,我看你当初就不该上来。”

算起来,他苏醒后只在Wille待了不到一天,在舰桥的会面还没结束,就被转移到了隔离室,对战舰上的生活一无所知。但和猜测里区别不大,军队处理失误用的分级惩罚制度,说到底还是古老而严肃的皮肉之苦。每次行动后,被评定有明显失误的人需要在十五天内自行去下层通道的惩戒室,向永不知疲倦的冰冷机器领罚,最基础的手段正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打屁股”。明日香受到的四级处罚,需要她自己褪去下半身的衣服,趴在弧形长凳一样的刑架上挨满二十下板子,数目不多,但也足够让她咬着牙忍到两瓣屁股染上一层浅红色为止,与其说是习惯疼痛,不如说是恢复能力逐渐进化,在一天的“反省期”里好好揉揉屁股后就能正常参与作战训练,没人看得出她挨过板子。

虽然Wille不崇尚暴力(至少这里的每个人都这么说),但待久一点的船员几乎没有没去过惩戒室的,有些重大事件后甚至需要排队,后来还专门搭建了匿名预约系统。为了防止偶遇,熟人们甚至会约好一起去“结账”,久而久之,看到连在一起的空位,大家有再急的事情都会心照不宣地等上一会,或者改天再来。

“玛丽在和后勤对接EVA的养护工作,可能要晚点才能过来。”旁听的赤木律子并没有让明日香感到一丝一毫的尴尬,可能每次汇报工作都是这样吧。

“不用了,你已经说得够详细了,可以回去休息了。”赤木博士一边对照着档案,一边好像还在记录些什么,“如果真嗣决定留下,提醒她到时候务必空出时间。”

像是排好了队一样,明日香前脚刚走,铃原樱报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比起个把小时前,现在她反而更加紧张了,双手攥着衣角站在那“等候发落”,好像来这里不是为了说明情况,而是要当着真嗣的面再挨一顿似的。律子倒也没有催,给她搬了张凳子,让年轻的“妹妹”慢慢说。

“因为我是,我是自己申请负责碇先生的工作的,所以也算是明、明知故犯。”像是课堂上被点名批评的学生,她低沉着头躲闪着眼光,两只手不自在地摆在腿上,脸颊渐渐飞起一片红,“战斗后总结时,我,我也清楚这次应该不会轻,这也是我第一次挨三级,三级惩罚。”

如果说四级惩罚大多只是对错误的即时追责,三级惩罚就更注重留下印象,所用到的“刑具”列表里,除了尺寸不同的板子外,还多了条漆黑的武装带,鞣制皮革兼具弹性和硬度,拿来束腰可以把人的精气神直接衬上去一个级别,如果抽在裸露的屁股上,也比那些木制品要狠上起码一个级别。并且,挨三级惩罚本身就意味着犯了不能轻饶的错误,从宣读受罚原因到最后一下打完,整个行刑过程通常都是公开传达的。惩戒室里的相机会把声音和画面推到每个科室的大屏上,于心不忍的话确实可以选择回避,但长官们通常不会放过这种难得的“教育机会”。响亮的抽打声屁股迅速染红、肿起,伴随着受罚人哭喊中哽咽着的报数,这种沉浸式观刑比多少口头警告都有用得多,尤其是刚挨过,或者将要挨打的船员们,“不敢再犯”誓言的真挚程度仅次于自己挨板子的时候。

“就像这样。”面前的笔记本屏幕转过来,赫然是铃原樱接受惩罚的录像存档。按要求,他们两人需要一起看完,“我就不打扰了,半个小时后再见。”赤木律子起身离开了房间。

画面上的铃原樱,按照规定先得在惩戒室的角落里罚站。她一贯以干练的形象示人,穿着那件带浅棕色袖筒的白色裙装,腰间的两个口袋里放着便笺和笔,手抄进口袋时也显得乖巧可人。披落到胯部的灰色线织下摆稍稍收紧,黑色的打底裤刚刚过膝盖,大半截纤细的小腿下蹬着简单白色款式的短筒靴,跑起来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脖子上靛青色丝巾系得落落大方,栗色长发顺着贝雷帽上的Wille标志分开,衬得整个人严谨认真中不乏朝气。但录像里,她双手叠放抱着后脑勺,微微低下头去,只披着一件纯灰色的筒式连衣裙,哪怕站直了身子也让人觉得瑟瑟缩缩。

“嘀”的一声电子提示音后,她深吸了口气。

“铃原樱,医疗部,军衔少尉。‘碇真嗣叛舰’事件中担任实验体BM03,即碇真嗣先生的主管医疗官。因为在行动中态度不端正、无视任务目标导致负责对象出逃,需要接受三级惩罚,公开执行。”

约莫五秒后,提示音再次传来,她从标有罗马数字Ⅲ的柜子里取下了那条有大半个巴掌那么宽的武装带,按照要求和机器的卡口嵌合后,趴在了镜头中央的刑台上。这像一张反放的椅子,她自觉掀起裙子后,腰间升起的拘束带就像是环过腰的手把她稳稳固定住,按照要求把下半身趴在“椅背”顶端的横垫上,高度自动调节后,垂落的双手刚好可以抵住“椅面”。内裤搭在脚踝,一根链条串起的两对镣铐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扣在她的手腕和足踵上,缓缓收紧,让她被迫得拱起身子,形成的弧度恰好垫高了小腹,女孩白皙圆润的屁股被托在最高的位置,等候发落。更要命的是,她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见,面前墙壁上显示屏里正是她此时的窘态,公开惩罚意味着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无论是侧面的主要镜头,还是对着屁股和脸的特写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脸一红,小屏幕上也飞起阵阵霞光。

“根据上午完成的检测报告,受刑人身体状况良好,可以执行惩罚。最终商议决定,铃原樱少尉,你将受到的三级惩罚,包括裸臀四十记C型武装带,全程报数,之后还有三十分钟标准站姿公示,如果没有异议,将在一分钟后正式开始。”

“没…没有。”

这个一分钟显然包含了机器运转的声音,铃原樱向来自我要求严格,对别人却是宽容而有耐心,此刻她诚恳地希望那个制造眼泪的机器可以多迟到一会,或者最好爽约,但机器只会可靠的让人绝望。束腰的武装带和一般系的皮带差距很大,最明显的就是宽度和厚度,哪怕只是贴在屁股上也能直观感受,皮具的微凉消失的时刻,就是痛苦已经迫在眉睫的信号。

“嗖-啪!”

哪怕隔着屏幕,这一声也让人听得心头发颤。呼啸落在屁股上,几乎要贴着少女娇臀的轮廓整个死死咬着钉进去,脆响后像是饱蘸的画笔迅速在上面刷了一道红漆。吃痛一弯腿,被连枷捆住的胳膊也往后收起,整个人被带着向前扑倒——如果真扑出去了,恐怕这四十下就要从零开始了。缓了有快十秒,她才掩盖住气息的慌乱,尽可能平稳地报出那声“一”。

第二下正中臀峰,裁剪过的武装带恰好能把两瓣全部兼顾,接下来的三、四、五、六都落在这片区域,女孩的被抽得起起伏伏,火红一片,报数的声音也渐渐颤抖起来。但这对机器来说,除了把校准的时间拉长那么半帧,就没别的影响。臀腿交界处本就细嫩娇弱,医疗部工作繁忙,她既没有强身健体的时间,也找不到“专项训练”机会,这几下直接让她是哭出了声,整个屁股都被上了一层粉。在迅捷而猛烈的抽打下,刑架上的铃原樱每次缩起身子想躲,都只能适得其反地让身后更往外撅起,一声响过一声的,少女原本白皙的臀被抽打得翻涌不止,大片大片的红肿堆叠起来,收敛着的啜泣也变成了不顾形象的大哭。

“痛痛痛!”“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好疼!”“我一定遵守要求!”

空出来的左上角给到了她脸部的特写,没戴帽子,头发自然铺散在两侧。她原本白皙的脸上已经浮现出红晕,但显然“公开处刑”带来的羞耻感觉只是次要,真正的煎熬是两瓣屁股上一记胜过一记的猛烈抽打,眉头深锁、紧咬贝齿,能看到她为了规规矩矩挨罚做出的努力。但实在是太痛了,每下她的面部表情都拧成一团,眼睛里噙着的泪水也越来越饱满晶莹,潸然落下只会是时间问题。

“啪、啪、啪。”

从第二十下开始,机械臂每抬到既定位置时会传来一声轻微的“嘀”,大概是为了精确——毕竟镜头里的臀已经满是艳丽,一片片红痕重重叠叠,挨得多的地方能看见明显的肿起。每次她疼得缩起膝盖时,整个人都被手脚枷带着向前倾,屁股也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于是接下来就是一记自上而下的狠辣抽打,逼迫着女孩回到原位。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脸上出现了好几道痕,并且不断地有新的一滴滴泫然落下。

检测到受刑人的忍受力已经濒临极限,在还剩十下的时候惩罚暂停了,但也只有“打屁股”这个动作稍作中断。虽然稍稍放松的镣铐给了活动下发麻手脚的空间,但瘫下身子足尖刚碰到地面,警告声就让动作戛然而止。

随着手脚上的束缚渐渐收紧,五分钟不到的休息时间也宣告结束,按照提示音挪正身子后,屁股再次被摆在了最高点,最开始的颜色似乎已经沉降下去,正显得两瓣臀上一片片对称斜向排开的红痕愈发鲜艳,循着呼吸像是在微微发颤。

“咻~啪!”

伤疤没好,肯定也没忘了疼,但这下还是痛得女孩昂起了头,手脚被激得紧紧并拢,五官拧成一团,决了堤似的眼泪随着“呜呜”的哭声哗啦啦流下。整个屁股好像都被抽得向里陷进去,随后便是肉眼可见的整道肿起。

由人来掌刑时,最后几下通常会最狠,突出一个“加深记忆”的作用,套到机器逻辑也是一样。臀峰上响得可怕的一击重责,得到的回应同样“振聋发聩”,每道印子边缘甚至能看到浅浅凹陷下去的缝合线痕迹,错落有致地编织在一起,五下已经把从上半臀到大腿根都染上了深色的朱红。

让她趴在那里再抽抽搭搭几分钟恐怕就是最大限度的仁慈了,第六下准确地落在臀尖,抽得她一阵摇晃几乎要摔倒下去——如果不是被捆着的话。紧接着第七下、第八下、第九下都没偏开多少,像是在红底画布上用饱蘸紫檀色的墨笔恣意涂开。被拷住的手脚连摆动开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用力抵住刑架。垂落的发丝沾染了硬生生疼出来的汗水,姣好的脸庞上挂满了泪痕,眼睛好像都哭肿了,但报数还是一点不敢忘,只是声音微弱到有点支离破碎。

作为结尾的最后一下落在臀腿交接的地方,最后的数字报出来后,感受到镣铐弹开、拘束带收起,她自然地瘫了下去,刑架也自适应地放平成了刑床。望着墙壁上显示屏里的惨相,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满目疮痍”的屁股,小屏幕里眉头倏地一皱,恐怕不太好受。下面有一排五分钟的倒计时提醒她珍惜短暂的休息时间,之后还有半小时的抱头罚站,迟到、坚持不住、站姿违规、都可能帮她再换来次数上不封顶的四级惩罚。

昨日重现让年轻的少尉既羞愧、又后怕,目光躲躲闪闪,低头轻轻咬着嘴唇,听见清脆的噼啪声时,坐得好像都不太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到面前的女孩因为自己的出逃受了这么严重的惩罚,愧疚与负罪感让真嗣感觉心里堵得慌,“对不起,早知道,我不应该……”

“其实没有。”她抬起头,一双好看的眼睛清澈而哀愁,“NERV派出了EVA直接袭击,单纯你被抢走的话,我只用领数量多一点的四级惩罚。”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她挤出了个释怀的笑,“因为我根本没有劝你留下,没阻止你离开,所以我自己才是惩罚升级的原因。”

画面转到罚站,裙子卷到腰间露出挨完打高高肿起、红紫斑斓的屁股。双手手指紧扣抱住后脑,两肘张开,能看到陷下去的脖颈脊线和两侧突出的肩胛骨,腰背自然是要挺直的,双脚并拢也是基本要求,臀部就此被放在了侧视图里整个人最突出的部分。保持这个姿势,出线严重或者频繁的违规,伤好后一周内肯定得来报道。

“但这样的错误,我以后不会再犯了。”这部分倒不用详细看完,得到赤木律子的允许后,和初见时一样,铃原樱向真嗣鞠了个躬后就离开了,比之前看上去更像是冬治的…姐姐。

“其实这不仅是她第一次挨三级惩罚,之前铃原少尉都没因为个人原因来过惩罚室。”从技术一课的负责人跃升到Wille的副舰长,十多年来赤木律子见过的下属良莠不齐,能让她又肯定又心疼的并不算多,“这孩子负责的工作都做得很好,一点点小问题纠正后也没犯过。哪怕第一次挨这么重的打,校准的仪器在三十分钟里也只响过一次。”

“那后来?”

“好像不到一周就自己要求恢复工作了,算下来一共有十多天吧,她都不太能坐椅子。这之后,到今天为止,也是漂亮的零失误。”医疗部既有看护船员、分配药品这种细致的工作,也得时不时抬抬担架和器械,想到在“负伤”的情况下还能完成的让人挑不出错误,律子对她的认可又高了几分。

“所以赤木博士,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我需要接受的‘考验’,应该和她们是,一样的吧?”稍稍拨弄一下转椅,她看到真嗣低着头坐在那里,双手紧贴着夹在膝盖中间,肩膀也就势缩着。他不会像碇源堂那样笼住脸,所以能看到抿起的唇和稍稍鼓起的脸颊,看着是在艰难地纠结、思考着什么。

“是的,一样都不会漏,当然数量会有调整。”看到男孩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律子适时给出了提醒,“如果你选择拒绝的话,我们会给你安排到最近的聚居点,要保留之前初号机驾驶员身份,还是换一套‘人设’都无妨。想回第三村的话,也可以给你安排。”

“我想,想留下来。”金色短发的副舰长突然一改淡定从容的形象,转过身来四目对视,眼光里不缺他在父亲、在美里小姐,以及在绫波丽眼中看到的,威严?

“看着我的眼睛,我需要你认真地,再一次告诉我,你自愿。并且没有受到任何的引诱或是胁迫,完全是出于个人意志做出这个决定。”

他闭上眼睛,想到那个仿佛昨日却渺远不可及的世界,想到夕阳下的三号机插入栓;想到中央教条里坦然闭上眼睛的渚薰;想到NERV遗址那里最后还在微笑的绫波丽。承担和奉献不总是需要理由,罪业难赎更不是逃避的借口。

“我,初号机驾驶员碇真嗣,完全自愿回归Wille,并且接受对我的一切处理。”

“那就在这边的临时隔间好好休息吧,后天会有人来带你的。”赤木律子合上电脑,收起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亲自领他到了边上的单人间,“如果反悔了,这几天随时都可以说,祝你好运。”

照例做了消毒,换上统一式样的“病号服”,碇真嗣抱着膝盖蜷在狭窄的单人间里,嵌在墙上的屏幕虽然有通讯功能,但只有赤木律子一个可联系的对象。第三村的饮食虽然简单,但能清楚认出大家种的萝卜、马铃薯,还有他亲自钓起的鱼。现在手里捧着的所谓“配给”,除了米粒外只有满格的色块,这种味道越是以假乱真反而越让人觉得不适。

所幸在Wille上,浪费食物不至于成为挨揍的理由,按下按钮,把它放进弹开的格子,这种小事会有高度自动化的流程来处理。当下最需要担心的还是几天后,数量再减最后的结果也不可能比樱轻,那样的机器自己真的能承受下来么?

不见晨昏巨大战舰内部,只有时钟和公区的灯光指示着昼夜更替。同样,只有定下的数字走到尽头,属于他的暮光才会迎来破晓一刻。到时候,要去舷窗边看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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