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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泰拉:第四十二章(舞会与“御前决斗”——下集),1

[db:作者] 2025-08-07 22:59 5hhhhh 2260 ℃

就这样,晚上8点,艾丽莎与哈泽维尔、阿切莱奥、蔓德拉和欧迪内斯来到了联合俱乐部——舞会的会场位于一层的侧楼,整体略成正方形,面积约1000平米,是整条街上面积最大的平层大厅之一。

舞厅有两个主要的出入口,各通向俱乐部的咖啡厅和酒廊,在舞会期间分别是凭票者和会员进出的通道——虽然在艾丽莎他们进门的时候距离舞会开幕还有半个小时,但舞厅内已经聚集了大概四五百人,还有上百名持票者在外面的咖啡厅和酒廊休憩。

“请拿好,这是您的‘舞蹈卡’(与会的女士用于记录舞会中每首曲子舞伴的小玩意儿)。”在酒廊,侍者将两幅“折扇”交给了艾丽莎和蔓德拉,“祝您与会愉快,明斯特公爵还有艾丽莎小姐。”

就在这时,几个人发现有三个人正在向她招手——其中一个是阿切莱奥的表姐亚历山德拉,另外一个是西尔维娅的“老同事”萨尔维莉亚-卡普拉-温特,而最后的那个,则是白狼伯爵的女儿,丽塔-斯卡曼德罗斯。

之前在特雷西斯胜利前夕,被议会派卖了的风暴突击队队员们集体退出了军队,而号角更是直接离开了维多利亚,直到今年3月末才在奥利弗的邀请下再次回归,成为了新成立的“特别服务旅”的副旅长——至于这个旅的大部分主力成员,也基本上都是原先风暴突击队的队员。

为这件事“牵线搭桥”的自然是亚历山德拉:她认为奥利弗的个人安保形同裸奔,同时也缺乏一支能够直接处理冲突的部队——而曾经被议会 “抛弃”的风暴突击队最适担当合这样的角色。

由于这层关系,号角和亚历山德拉姐弟以及蔓德拉自然就很熟了——至于欧迪内斯和艾丽莎,由于号角在回归维多利亚之前曾经在萨尔维莉亚的邀请下跟雷姆必拓联合军“打过零工”,自然和这帮人也不是生人。

在号角和哈泽维尔互相认识之后,几个人就直接找地方猫着去了——本来号角就是被强拉来的,而艾丽莎等人也是来听莱塔尼亚大使“吹比”的,全都对跳舞没有兴趣。

“对了——你们去哪儿了?”待几个人坐定,号角便对坐在她身边的蔓德拉说道,“我怎么这个月都没看见你和阿切莱奥啊,纳尔达(蔓德拉“入赘”科伦佐家族后的新名字)?”

“阿切莱奥和我一起去耶布斯了,和黎凡特国王威廉明妮(W)一起——”蔓德拉答道,“我们在复活节期间给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娅扫墓去了。”

“啊?”号角一听就愣住了,“你俩去扫特雷西斯的墓了?”

“对啊。”

“难道你不恨特雷西斯?”

“为什么要恨他呢?”蔓德拉歪着头笑道,“对我和绝大多数塔拉人而言,他比其他统治者可强多了。”

“啊???”号角不知道蔓德拉从哪里来的对特雷西斯的好感,“就不说小丘郡汉密尔顿的事情以及后来深池和特雷西斯的矛盾,他的手下可是差点让你没命了。”

“首先,汉密尔顿是维多利亚议会的人而不是特雷西斯的人;其次,深池和特雷西斯之间并不完全是冲突关系,双方的关系如果单纯地总结为矛盾是不正确的。”听了这话的蔓德拉眯着眼睛,嘴角也微微上扬,“最重要的是,特雷西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不是吗——在希伯尼亚‘自由’之后,对塔拉人而言他就已经超越了其他的所有维多利亚统治者。”

“可是,有‘自由’难道就足够了吗?”

“足够?塔拉人的人均收入三年内翻了至少五倍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

“怎么,不相信吗——看来你真的很久都没回维多利亚了呢~”见号角写在脸上的“不可思议”,蔓德拉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已经‘放弃一切’的塔拉人来说,单纯的‘自由’可是没有吸引力的哦~”

蔓德拉没有说假话——

在阿切莱奥姐弟和西尔维娅依靠和特雷西斯的一系列拉扯建立了希伯尼亚自由邦,并赶跑了塔拉几乎所有的维多利亚本土贵族和他们的塔拉人二鬼子之后,在他们的撮合下,希伯尼亚成了很多外国企业在维多利亚的第一落脚点——和维多利亚本土资本的企业不同,这些企业并没有对塔拉人表现出歧视,反而因为塔拉人的勤奋而乐于为他们支付更高的工资。

结果就是,不足三年,希伯尼亚的人均收入居然已经是维多利亚本土的两倍——塔拉的“土老帽”们也咸鱼翻身,摇身一变成了“土财主”,再也不需要对着洛伊吉尔的老爷们点头哈腰了。

由于舞会实在是过于冗长,虽然莱塔尼亚大使请来了顶尖的乐队,但舞曲毕竟是风格比较固定的曲目,听多了也就腻了。

6个多小时之后,舞池里面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人选择在舞厅四周的沙发区找个地方休息,或是干脆到了咖啡厅和酒廊觅食或是畅饮。

至于艾丽莎他们自然更是直接开摆——除了四位女士姑且被人拉着各跳了两支舞以外,剩下的全都直接“长在沙发上了”。

“对了,你不能帮我个忙?”一看表都两点多了,似睡非睡瘫在沙发上的艾丽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事儿?”

“关于原巴斯伯爵、现任巴斯侯爵孙女葬礼的事情……”

“是在长渠庄园的那个吧——我和特勤旅的几个人已经确定要去了。”号角笑着说道,“对了,那家伙是叫芬妮吧——她是在纽卡斯尔和你们交战的时候阵亡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本来那边希望特勤旅能帮忙负责警戒,因为据说来的人会很杂——然而现在这个旅人都没齐,根本就不可能有战斗力,我就直接给推掉了,只收了几个请柬……”号角说到这里不住地摇了摇头,“不过,你们居然会帮自己的‘敌人’发丧呢……”

“就算是给她个补偿吧,那段时间冲突太过激烈,因此我们的人普遍手下得都比较重……”艾丽莎一边说一边摇头——很显然,联合军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号角、包括维多利亚方面的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真正的原委,当然艾丽莎也不打算“揭穿”这件事,“不过没办法,那段时间里对面反扑实在是让人无语了,我就没见过对自己人都还真么狠的——除开他们,也就是小丘郡的汉密尔顿这狗杂种干得出来。”

“那个……这俩还是有点区别的吧?”艾丽莎无意识地开炮让号角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作为军人、作为维多利亚的军人,即便她的确对小丘郡事件中汉密尔顿等人的行为嗤之以鼻,即便她的确认为那些人就是实打实的屠夫,但在现在这个语境下,她也得出手维护维多利亚和维多利亚部队的“尊严”,“毕竟分裂国家的行为本来就是不义的。”

“‘正义’?!维多利亚什么时候也配说正义了?”艾丽莎明显上头了,对着“敢于反驳”的号角就是一顿输出,“那么阿斯兰强盗强占他人土地,在上面烧杀抢掠把原住民当作奴隶百般压榨的时候呢?把感染者赶出自己的土地,只能在一隅苟延残喘的时候呢?怎么那时候就没有人把他们当国民了?怎么到了那儿就没有人提‘正义’了?是不是那些被抢劫者、那些被敲骨吸髓的人还得给你们感恩戴德啊?”

“好啦好啦——”见二人的火药味儿有点冲,蔓德拉赶紧上前坐在了二人的中间,然后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在这地方,就少说两句吧……”

“唉……”号角见状长叹一声——她知道自己于情于理都是“干不过”艾丽莎的,“好吧……”

但在另一边,艾丽莎并没有打住的意思——

“纳尔达,你不必替她说话——”艾丽莎恶狠狠地说道,“她眼中的‘人’只不过是源自洛伊吉尔的那一小撮‘真正的维多利亚人’罢了。”

随着语气越来越急,金发萨科塔毫不顾忌地在会场上说起了“暴论”:

“洛伊吉尔的这群靠被压迫者血汗滋润的一小撮‘一等国民’也配说‘正义’这个词?!一个浸润着感染者和殖民地奴隶血泪的‘贵族行会’和一群吸着他人血汗的贵族保镖也配说正义这个词?!”

在他人惊愕的眼神之中,小萨科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号角说道——

“既然当了他们走狗那就立正站好,别用那套封建余孽的说辞拿出来自我感动——你我都是侵略者和殖民者的后代和受益者,‘老一辈那些人’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心知肚明,别拿那些忽悠无知者的废物东西在我的面前丢人现眼!”

听了这些话,号角无言地闭着双眼——

她何尝不明白这些呢……只不过,是她自己的内心一直在抗拒这样的答案罢了——维多利亚的腐朽,并不是一个两个“恶人”就能造成的,如果这个国家继续“我行我素”,那么迟早会步入分崩离析的深渊——虽然,这样的深渊对于那些“人下人”来说,反而有可能是康庄大道。

因此,在特雷西斯对殖民地作出承诺之后,几乎所有“殖民地”地区几乎全部倒向了他,“勤王”的部队直接淹没了本土贵族的“叛军”——相比于“维多利亚议会派”中的“卧底”,那些人才真正有着决定性的力量。

当然,在胜利之后,特雷西斯也没有食言,一方面取消了维多利亚本土族裔在殖民地拥有的海量特权,同时也极大地削弱了本土对于殖民地的控制——要不是萨卡兹摄政王对塔露拉等人估计不足,脑子抽了非要跟“混乱中的乌萨斯”皇城PK,他现在怕是已经加冕维多利亚的皇位了。

在惊讶之余,号角甚至有点害怕了——按照现在的形势,亨利与奥利弗他们绝对不会止步于“夺回雷姆必拓”。而假如那个混血真的问鼎伦蒂尼姆,参照某夫妻夺取乌萨斯权柄过程中及之后进行的“血腥杀戮”,作为维多利亚最大既得利益者集团的本土贵族家族一定会“鸡飞狗跳”——而到时候,自己家的命运又会是什么呢……

当然,同样重要的是,面对艾丽莎的这些话,她并没有办法反驳——毕竟她也明白,无论外表如何光鲜,所谓的维多利亚、所谓的维多利亚帝国,也不过是“人上人”组成的本土和“人下人”组成的殖民地之间的集合体罢了,甚至都称不上是一个完整的国家。

至于凯尔希,她也沉默了——

这些话是在说汉密尔顿、在说号角,但又何尝不是在说她、在说他们,在说罗德岛那些“出于为了感染者的目的到头来却是在做压迫者帮凶”的事情呢——当一个国家的政府直接在制度上对感染者进行公开的种族灭绝行为的时候,一个“为感染者行动”的组织不去设法推翻它,反而在帮助其维护统治,那他们和雪原矿场的看守或是感染者纠察队的成员又有什么区别呢?

相比于直接冲突中倒下的尸体,那些从身躯到名字都被制度刻意“删除”、完全消失在历史长河下的亡魂才是世间血泪最真切、最令人悲哀的承载者——因为那就意味着这样的屠戮已经超越了“个例”、超越了“常态”、超越了“习惯”,直接变成了“制度”的一部分。

而当一个群体对另一个群体的灭绝化身为“制度”的时候,这个群体本身、以及其所有的维系者,便不再和“正义”有任何的关联。

当然与此同时,艾丽莎的这些话和她说话的样子真的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亨利——那个“带着诅咒出生”的混血儿,那个从出生开始就几乎没有过安稳日子的劳碌命,那个敢于说出 “洛伊吉尔——不,整个维多利亚本土的所谓“正式公民”全都是无耻的、吸着他人血汗的殖民者”的愣头青,那个从上一任皇帝到特雷西斯时期都致力于撼动维多利亚政府权威、利用各种手段为殖民地谋求权利的莽夫,那个大声疾呼“维多利亚如果继续维持‘洛伊吉尔’体系和感染者隔离政策的话,那必将走向分崩离析结局”的勇士……

——怎么说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志同道合”、“双向奔赴”吧。

想到这里,凯尔希的内心居然开始欣慰起来——

亨利的身边能够聚集起这样一帮和他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大概和曾经的自己相比,他成功的可能真的会更大吧……毕竟,这帮人和绝大多数登上罗德岛上的人不一样,他们是真的有远大的志向,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他们的眼中,没有彷徨与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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