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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DA轶事20-抹杀

[db:作者] 2025-08-07 22:58 5hhhhh 9600 ℃

森林中,平和的微风吹动着草丛,艾欧尼亚特有的夜行黑鹊三两成组的蹲在树枝上,这样可以防范天敌来袭。这种体长不足40厘米的小型鸟类却有着很强的攻击性和破坏性,它们会采取群体捕食,很多时候它们只是单纯为了袭击其他物种,甚至有不少人类被黑鹊群体袭击致死的事件发生。

同其他鸟类一样,猫科动物是它们的天敌。体态纤细但爆发力十足的拉克猫已经悄悄爬上树干,它的动作悄无声息。它爬上了延伸的树枝悄声接近,在距离两个身位时猛扑过去,当即就用尖牙了结了一只黑鹊的性命。其余的黑鹊受到惊吓,全部飞起对拉克猫发动反攻,但它凭着敏捷的身法一一躲避,并在黑鹊接近时用利爪进行反击,每一爪的挥动都有一只鸟丧命。很快,刚才还群起夹击的黑鹊就一一坠落,直到最后一只的喉咙被尖牙刺穿,拉克猫也未被伤及丝毫。

正当它将要享用这些优质肉类,不远处空旷的草地上突然浮现一蓝色光圈,拉克猫被那光亮惊吓,叼着战利品钻进了更高处的树梢。

从光圈中走出的正是阿卡丽,以及她怀里紧紧抱着还在昏迷中的葵,在她身后,阿狸和伊芙琳相继踏上草地,光圈随之消失。

“又回来了啊,很多年了。”阿狸深吸一口气吐出,将这片土地的气息换入肺中。

“你们的故土。”伊芙琳在身后说,月光下她的身影仿佛变得朦胧,若不是距离很近实在难以被看出。

“阿卡丽,你有什么打算?”阿狸问。

“找人治他的病,尽早把事办完,然后回去。”阿卡丽干脆地说。

“具体来说呢?”

阿卡丽闭上眼睛做深呼吸,稍稍平定心神,缓缓开口:“只能去找那个老头。”

对于这个答案阿狸早有猜测,但绝不会先提起,因为阿狸知道均衡发生的变故,也知道一些阿卡丽自身的经历。阿狸明白,对阿卡丽来说主动回到那个被她自己甩掉的组织,需要莫大的决心和魄力,况且这次还是有求于人,这对十分要强的阿卡丽来说是个相当艰难的决定。虽然阿卡丽在脱离了均衡教派后,有时也会在野外与慎或者凯南见面谈事、聊天,但这次回去的性质完全不同。就在刚才,阿狸还想着是否有其他方法能让葵恢复,但现在阿卡丽主动提出,就只能这样做。

“那...好吧,不过我们只能送你到附近,那地方我们可不想去。”对于阿狸和伊芙琳,维持精神位面和物质位面平衡的均衡教派有着莫名的压迫感。

“不用送,这里已经很近了,你们先去别处休息,我自己去就好。”阿卡丽说。

“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还是想提醒你,小心点...”

“呵,没事,我去那个地方有什么可小心的。”阿卡丽毫不在意的笑了下。

当地时间夜晚九点多,均衡寺院内亮起了盏盏油灯,在寺院中间的开阔地点燃着几堆篝火,有些人已经进入睡眠,勤奋的教徒利用夜晚时间刻苦训练,也有一些孩子在大人的看管下嬉戏。较之前的几年,寺院看上去增添了不少活力与祥和。

在寺院附近的树林上,潜伏着多名哨兵,他们有的藏于灌木,大部分则蹲在树枝,以圆形散布在寺院周围形成完整严密的警戒圈。对于任何外来之人,他们不会先行警告,而是直接从暗处发动突袭让其失去反抗能力,再查明身份。对于事先了解的不速之客则会直接将其毙命。

阿卡丽扛着葵行走在树林中,已经看到前方的光亮,她正朝着寺院大门加紧步伐。突然察觉到上空传来空气被划破的动静,简单一个侧身后,两把苦无插在了她脚边附近。

阿卡丽嘴角微微勾笑,他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一个侧跳后便躲开了从天而降的绳网。紧接着她拿出苦无朝身后一挡,果然与一把刀刃相撞发出刺耳的响声,没等对方做出反应,阿卡丽扭转手腕用尖端割伤了对方的手腕,夺去钢刀反手向半空投掷,直逼另一个正在从树上跳下攻击的哨兵,迫使他在空中紧急防御,但也失去了下落的平衡,刚刚落地就被阿卡丽用苦无架在喉咙前。

“你们就这点本事?还当哨兵?”阿卡丽轻蔑地说,从暗处发动突袭的两个哨兵反而被他压制。

听到说话声音的两个哨兵先是一愣,又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面貌。

“你!你是?”

“您是暗影之拳大人?请原谅我们眼拙!”

两个哨兵认出了阿卡丽,态度也一百八十度转变,毕恭毕敬还带着歉意。

“我不是暗影之拳,更不是什么大人。”阿卡丽撤掉抵在喉咙上的苦无说,“也不要说什么‘您’。”

“可您毕竟是......”

“回到位置,真不知道均衡让你们这种水平的人站岗安全何在。”阿卡丽无情地批评,又向门口走去。

背后的哨兵看着阿卡丽远去的身影,其中一人开口:“我们被骂了。”

“被骂正常,她毕竟是三忍之一,两个人偷袭还被反杀。”另一人说,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她怎么扛了个人,我看着那人好像是...”

“是我们的人,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两个在讨论上次葵回来时产生的传言。

在寺院中最高的建筑内,慎独自在他的房间内冥想,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并没有扰乱他的心神。这座建筑并非他一人专属,建筑的大厅就是院里最大的集体冥想室,人员往来都属正常。

但这串脚步声不同寻常,焦急且沉重,似乎是直奔房间而来,地板被踩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恰好止步于慎的门口。

经过几秒钟的停顿,房门“咚”地一声被撞开,粗暴且无礼的开门方式将慎远行的思维拉回些许。但他没有做出反应,也没有出声,就像平常一样等待对方先开口。

而这次迟迟没有听到任何话音,还在冥想状态下的慎能感知到门口之人并未离开,也能清楚地感知那是一名年轻女性。又过了几秒,正当慎想要询问时背后突然有了声音。

“慎。”

只是极其简短的一个字,一声极其冷静几乎没有任何情感的年轻女声,却让慎浑身一激灵。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从前很熟悉,却已经多年没有听过,这音色不属于现在均衡教派中的任何一人,只深深存在于记忆中。

没等到第二句话,慎就猛然回头,印证了他前一秒不敢确认的猜想。一个上身只有裹胸、下身的忍者裤露出大腿外侧的女忍者站在门口,高高扎起的大马尾偏向左侧,在她怀里抱着的是均衡的弟子,葵。

“阿卡丽?”

慎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已经离开均衡的少女,这个从小在慎等人的照顾下飞速成长,继承了暗影之拳名号又公然离开均衡的天才女忍者。

“阿卡丽,你怎么?”对于她的突然造访慎十分惊讶,在他的判断里这个自尊心很强的少女绝不会主动回到均衡寺院的范围内。

“救他。”

但少女并未寒暄,也没有多言,只是突兀的说出这两个字。

“你认得他吧,救他。”阿卡丽再次重复。

“他?”

“中了均衡的神经毒镖,一直在昏迷,你知道这种毒素对大脑的损害。”

慎走上前,用那双泛着蓝光,能看透精神与物质两个位面的双眼注视着葵,稍后闭上双眼抬起了头,开口说:“我不能...”

“你说什么!!”这回复令阿卡丽瞠目结舌,死死瞪着慎仿佛要把眼珠瞪出血,嘴唇止不住微微发抖。

“要先由他自己......”

“你是不是痴呆了!!”阿卡丽打断慎大吼道,“他要是能自己恢复我还至于回来找你?!你在想什么!想你那该死的世界平衡?!他是你的徒弟!他是均衡的弟子,就算不是你救人一命不行吗!!”

“阿卡丽,你该......”

“你想让我怎样?是想让我求你吗!?想让我跪在地上求你是吗!!你想看到我那样是吗!?以报复我之前公然反对你?”阿卡丽情绪有些失控,她本以为自己放下了脸皮,顶着私自闯入均衡的流言蜚语找到慎就能让葵得救,没想到慎会在最后刁难自己。

这几句话仿佛刺痛了慎,他皱起眉头,常年平静如水的情绪掀起了不小的波动,“不是的,阿卡丽,是...”他伸手想要安抚阿卡丽,却被她一掌打偏。

“慎。”阿卡丽强压情绪,声音颤抖着说,“你为了维护你的平衡不管他死活,是你的自由,但我也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再无任何关系,你再也不用见到我这个给你添乱的叛忍。”

说完,阿卡丽狠狠地瞪了一眼,抱起葵冲出门外。慎站在原地,刚才伸出作挽留状的胳膊还未收回,还在回顾刚才阿卡丽复杂的眼神,在愤怒的外表下掩盖的是失望与伤心。在这世上,再锋利的兵器也能被慎的结界格挡,但刚才阿卡丽的眼神却直接刺穿他的心脏。

与来时的潜入不同,阿卡丽此时从均衡寺院的中心大步离开,引得所有教徒驻足而观。很多新入的教徒只是听过阿卡丽的名字但都未曾一见,此时那个跟描述中极其相似的女忍者正向大门冲去,人们纷纷抱团议论。门口的三个卫兵看到陌生的身影向自己奔来,拿出武器想要阻拦,却被阿卡丽用三把苦无分别刺中三人的胳膊,其中一人还被忍镰在胸口划开一道几十厘米的伤口。看到标志性的忍镰在此人手里运用的炉火纯青,众人也都惊讶地明白这确实是阿卡丽本人。

阿卡丽冲出寺院,看了眼身后的灯火,再也没回头,她向跟阿狸约好的临时休息点移动。

见到阿卡丽回来和仍在昏迷中的葵,阿狸疑惑地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葵怎么还在昏迷?”

“他不肯救。”

“为什么?!”阿狸非常意外。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他又怕影响了什么狗屁平衡。”阿卡丽毫不避讳的骂着。

“他怎么能如此迂腐不堪?再怎么说葵也是均衡的成员,连自己人也不管?”阿狸难以置信地感叹。

“随他怎么想,我不会跟他有任何联系了......”阿卡丽刚才激动的情绪迟迟未能平息。

阿狸垂着头,两只平日里活泼可爱的竖耳此时也同她的心情一样耷拉着,她想说点什么,安慰或是主意,但一时间无从张口,只能默默牵着阿卡丽的手。

“伊芙琳呢?”阿卡丽问。

“哦,她,她说不能只等着一条路,说去找别的方法。”

“阿卡丽,其实我想...慎是不是有自己的打算,他有没有说了什么你没注意的...”

“呵。”阿卡丽冷笑一声,“你没看到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张嘴第一句话就是‘不能’,还说要让他自己恢复。”

“是...是吗...我总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么...”阿狸嘬了下嘴角,满脸不解的思索着。

正当两人相对无言,阿狸的狐耳突然抽动一下,她机敏地小声对阿卡丽说:“嘘,有人来了。”

阿卡丽似乎也听到了动静,掏出一把苦无挪动到墙边侧耳聆听。

窗外忽有一黑影闪过,绕到了这间废弃房屋的正门方向,阿卡丽迅速跳上房梁,算好时机在那黑影将要从正门进入时抛出两把苦无,并掏出了另外的手里剑和忍镰准备好下一步突袭。

但飞出去苦无并没有命中任何人,也未插在门板上,而是被两枚手里剑在半空拦截,掉在了地上。

“嗨呀!”

从门口传来一声惊呼,随后在两人的注视下,一个矮个走进屋内,挥手打着招呼。

“果然是你呀!”

阿卡丽定睛观看,紫色忍者服,孩童身高,还有异于凡人的大脑袋。

没错,来人正是均衡教派的元老、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的狂暴之心凯南。

“下来呀,在上面干什么,我是一个人来的。”凯南说,虽未摘掉面具但依旧能感受他满怀的喜悦之情。

阿卡丽收起武器跳下房梁,她没有像之前在外相遇那样跑上前喜笑相迎,但亲切之感仍不断涌上内心。

“你变漂亮了阿卡丽!比之前更漂亮也更成熟了!”凯南欣喜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阿卡丽走上前问,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继续愁眉。

“你回来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你,也是为了他嘛。”凯南把带着爪子的小手放在葵的头上,轻轻抚摸。

“有什么用,能治好他的人不愿插手。”

“嗨呀,刚才寺院里都在讨论有个拿着忍镰的女忍者跑出去,还打伤了三个卫兵,我就猜是你。我都听他说了,你很生气,还说要跟他断了关系。”

“那是他希望的,他看着自己的徒弟死也不愿伸手,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了。”阿卡丽将头偏向一边冷冷地说。

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生气的小姑娘,凯南没有担心反倒是宠爱地笑了笑,跳到旁边的架子上为阿卡丽捋了捋分叉的头发说:“别这么说嘛,你错怪他了,他每句话都没说完就被你呛了回去,你知道他说话是很磨叽,但他也不会不管自己的弟子,他还没死板到那种地步,真要是那样我也不会答应。”

见阿卡丽眼皮眨了几下,凯南继续说:“他也挺委屈的,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你骂了一通,他那个身份,出去追你也不合适对吧。”

“回去吧,慎很想你,关于葵的伤他也有话要说,别耽误了。”凯南继续动之以情。

“我不去,我是叛忍,他讨厌我,均衡不欢迎我。”阿卡丽像个还在别气的小女孩,但她的内心也知道自己这句话是无稽之谈。

阿卡丽这点小脾气自然瞒不过沉淀了上千年智慧的凯南,他还是笑呵呵地回应:“别说胡话了,怎么可能呢,之前你每次找他,他总是会放下手中的其他事情优先去见你。”

“怎么可能!”阿卡丽明知故问。

“当然可能了。”

“我不想又在众目睽睽下回去。”

“这个没关系,你看。”说着话凯南拿出两张符纸晃了晃,“我的传送虽不及慎,但这点距离用定位符就可以做到了。”说完,凯南将其中一张塞到阿卡丽手里。

“去吧阿卡丽,我相信慎大师也在等着你回去。”此时阿狸也从后门走进来,对凯南点头致敬:“你好,凯南大师。”

“你好呀,美丽的阿狸,看来你跟阿卡丽已经是好朋友了。”凯南笑着回应。

“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阿狸自信地说。

“但还是抱歉,你也去我们那里恐怕不是很方便。”

“呵呵,没关系的,我完全能理解,我在这等你们的好消息就好。”阿狸摆手说。

“那我们走吧。”

阿卡丽再次抱起葵,手里拿着的符纸在凯南比比划划下依次亮起咒文,两道白光之后,三人在房间中凭空消失。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阿狸一人,刚才还比较热闹的气氛荡然无存。阿狸望着均衡寺院的方向,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不仅是为葵,更是为阿卡丽而高兴,她相信这次的重逢会让阿卡丽与均衡之间的隔阂得以改善。又想到在平日里洒脱、在葵面前颇有威严的阿卡丽在凯南面前犹如一个喜欢闹别扭的可爱小女孩,阿狸心中也是一阵酥麻的喜爱。

再次回到那个房间,慎正双手背在身后板正地站着,见到凯南和阿卡丽,向前走到他们身边。

“阿卡丽,你要听我把话说完。”慎第一个开口说,低头看着。

而阿卡丽并没有回应,依旧把头扭向一边不愿抬头对他对视,不知是真的在生气还是故作僵持。

慎继续自己解释道:“人在中了这种毒后,如果没有被侵占精神那一切方便,但刚才我看了他的状态,明显不是,此时就不能鲁莽的进行驱散,不把侵占者残存的思维彻底拔除,则会对受害者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你改主意了,不冷眼旁观了?”阿卡丽仍咄咄逼人。

“阿卡丽...我从一开始就没说不管他,刚才你太过焦虑。”慎无奈地说。

“所以我要做什么。”

“做你擅长的事,找到那个人,我会稳定住葵的精神状态,不让毒素继续侵蚀。”

阿卡丽听后一刻也没有耽搁,两步跳至屋顶打开窗户探身出去,临走前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气呼呼地扔下一句:“算你还没糊涂。”随后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唉...”慎长叹一口气,而凯南在一边咯咯笑个不停。对面这个任性的小师妹、不羁的徒弟,两人拿她都没有办法,从小照顾到大的深厚情感绝不是一两句分道扬镳就能轻易断掉。

————

在一片密林中,双肩被废掉的岬爬行着钻进林后山洞,那是他与另外十二人藏身居住的地方。看到“大哥”狼狈归来,众人急忙上前搀扶。

“大哥!你不是去杀掉那个曾经出卖了你的人吗?怎么受这么多伤?”架在右边的男人问着,又大声喊叫,“快来人啊!大哥回来了!”

其余人一涌而出,围在身边问个不停。岬被扶着坐在用兽皮铺成的床上,身边人为他处理伤口,刚才的男人又急切地问道:“大哥,不是说那个人战斗力很弱吗?你怎么成了这样?”

“嘶...他妈的!”岬疼的龇牙咧嘴,“他是个垃圾没错,但那个均衡的婊子在他身边!”

“均衡的?婊子?哪个?”

“就是那个暗影之拳!”岬气的想要砸拳,却被肩膀的剧痛阻止。

山洞里一片哗然,有人上前询问:“她不是离开均衡了吗?怎么还会帮助一个还在均衡的人?”

“你他妈傻啊!我都说了在他身边!他俩勾到一块去了!”

众人又是一片议论。

“均衡欺人太甚!不敢对抗侵略者只会对自己人下手!大哥你放心!我们这就去把那个女的掳来!让她在你面前生不如死!她一个人再厉害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其中有人叫嚣道。

“你他妈省省吧!就你那两下子碰不到她就要被她玩死!”只会逞口舌之快的手下让岬气的骂声不断。

“可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去就别咽了,我帮你们咽气。”

从洞口传来一句幽幽的女声,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只有岬面露惊恐之色哆嗦着说:“她她,她来了!”

“她自投罗网我们还怕他?就算大哥受伤,我们还有十二个人!”

“你们是想当十三具全尸?还是十三具残尸。”

洞中的回声越来越小,声音越发逼近,没多久后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门口,正是一手忍镰一手苦无的阿卡丽,并且蒙上了面罩。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那个人的头我是必须砍下来的。”阿卡丽指向被众人围住的岬说。

“你给我死!”

一人大喊一声,提着尖刀就向前冲来。阿卡丽不屑施以正眼,只是在快要接近时一个侧身躲掉,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挥动苦无割开了那人的喉管。只见他双手捂住脖子倒在地上,汩汩的鲜血不停涌出窜入肺中,他发出了溺水般的哽咽,蹬腿挣扎了几下后便撒手停止了活动,只剩一双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球直勾勾盯着上方。

首位的失败并没有让其他人放弃抵抗,又有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阿卡丽淡淡地嗤笑一声,在她眼里用尽全力冲上前来的二人浑身都是破绽,她有几十种攻击手段可以让二人立刻毙命。而二人的死法也跟阿卡丽计划的丝毫不差,左侧的人被忍镰刺穿心脏,又被借势当做肉盾挡下了右边的劈砍,阿卡丽从死人身后背身而出,反手将苦无深插入另一人的脖子直接贯穿,然后走到身后握住透出的那截用力一拨,硬生生把剩余插人苦无从那人的后颈穿透拨出。

三人毫无招架之力的死亡震慑了其余人,而那惨烈的死状更是令其他人胆寒,再没人敢靠近一步。面对阿卡丽的逼近,岬身为领头在最后时刻起到了领导作用,他竭力大喊:“你们还等什么!!妈的快跑啊!从后道跑!”

“走!都走,分开走!去之前的地方!”像是副手的一个壮汉也朝其他人喊道,“大哥我背你!”

“背你妈啊!你也快给我滚!她不能杀了我!!你们快走就行!”

“大哥我不能...”

“滚啊!让我砍你?!”

岬抄起一把刀从吃力地挥动着刚包扎好的胳膊,直逼得副手含着眼泪被另一人强行拉走,岬才松下一口气。但又立刻察觉到身后的阴影逼近,强忍着伤痛回身,阿卡丽就站在他面前,用绝对蔑视的眼神俯视着。

“阿卡丽...”岬颤抖着直呼其名,“你睁眼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我也曾敬佩过你,但看看你现在!和滥杀的诺克萨斯人有什么区别!”

“你也配说敬佩?之前那股嚣张气焰呢?现在想说点好话已经晚了。”阿卡丽冷冷地回应。

“他出卖过我!我找他报仇有错吗?!”

“你折磨他,我杀了你也很正常。”

“但你要放过我的手下!他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理由滥杀无辜!”岬咆哮着,嗓音已经嘶哑。

“理由...防止被报复算不算?”阿卡丽冷笑一声说。

“你...你简直比刽子手还要残暴。我知道,你们能回到这里就已经解掉了那男孩的毒,但我跟你打赌,他看到这里的场景一定会被你吓到,他一定会因为你产生阴影!”

“你已经没有赌资了。”

厌倦了对方临死前无意义的对话,阿卡丽手起镰落,岬身首分离。

她向斜后方退了一步,不至于让喷溅的鲜血沾上自己的衣服。

看着洞中的四具死尸,看了看前方分散的岔路,又想到或许已经醒来的葵,阿卡丽放弃了追杀,转头原路返回。

走出洞穴时,天空已泛起鱼肚白,离开了那潮湿血腥的洞穴迎来清晨最甘甜的空气,阿卡丽深吸一口舒展身骨。她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但她现在无法安心,葵的状况犹未可知,阿卡丽不知道杀了岬是否能让葵苏醒,更不知道他醒来后是否会有严重的后遗症,甚至像之前说的,如果记忆丧失又该如何应对,这一切都要等回到寺院才能知晓。面对前方熟悉森林,攥了攥手中的忍镰,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脑中出现,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阿卡丽无数次像此时一样独自从洞中走出,迎接旭日,开始新一天的刺杀计划。但如今,那种孤独的生活已暂时不复存在,阿卡丽要一刻不停地回到那间房,见到那令她分心挂腹之人。

一路无休,阿卡丽再次推开屋门,见到慎和凯南也都没有离开,她心里心安一些。

“为什么他还不醒?”阿卡丽两步走上前,看着葵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不是等你呢嘛。”凯南笑呵呵地说,“他醒来时如果能第一眼就看到你,应该会很踏实。”

“跟,跟这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妈。”阿卡丽反驳道,不知为何,每次提到两人的关系她总会刻意回避,这与她敢作敢当的潇洒性格不符。

“侵占他大脑的那股思维已经消失,我已净化了他体内残余的毒素,现在需要他自己恢复大脑的功能,随后应该会自己醒来。”慎给出了比较正式合理的回复。

“他会失忆么?或者瘫痪?”阿卡丽追问。

“等他醒来自然知晓。”

慎在书架上翻阅书籍,一副不太关心的样子,凯南坐在稍远处的桌上看着这边,而阿卡丽紧挨床边坐着,目光始终聚集在葵身上。他的神色已经正常了许多,脸上那股拧着劲的痛苦表情也变成了睡眠时的平和模样。

房间内不再有人说话,安静到只剩下慎的翻书声,三人都在等着葵醒来。凯南虽然还有很多话像跟阿卡丽聊聊,但看到她担心的样子,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就这样一直看着,不知过了多久,葵的眼皮忽然抽动,面部肌肉跟着抽搐几下,眉头皱在一起,随着他头部的小幅晃动,嘴唇也开始微微开合,发出了干涸黏连的声音。

阿卡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些细微的动作,她牵起他的手握在手心,轻声呼唤:“你醒了吗?”

凯南和慎听到声音也都凑上前来,只见葵左右晃了晃头,想要用力抬起却几次失败,嘴里发出“呃...啊...”难受的呻吟,费力地抬起眼皮,眯出了一条缝。

“葵!”阿卡丽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啊...咳...咳...师...师姐?”葵用他沙哑无力的嗓子发声,下意识将另一只手伸过去。

听到这两个字,阿卡丽紧绷的内心终于能放松下来,能叫出这个称呼就说明葵的记忆没有出问题。

“我在这。”阿卡丽的回应十分坚定。

葵看上去还是很难受,头部来回翻转几下,最后朝阿卡丽的方向侧去,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又尽力睁开眼睛发声:“师姐...我...”。

而下一秒,葵就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物,双眼猛地睁大并奋力起身,想朝反方向撤去。但虚弱的身体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动作,他险些栽倒,还好阿卡丽迅速跟了上去扶住了他的后背,将他控制在怀中。

“师姐?!你是....!”葵惊愕地发出疑问。

“怎么?不认识我?”阿卡丽一脸轻松地笑着说。

“你...”

葵上下打量着,眼前已经不是那个时尚帅气的KDA说唱歌手阿卡丽,而是一身绿色装束,曾经的暗影之拳阿卡丽。这身标志性的绿色忍者服,正是葵第一次了解到这个天才女忍者并开始深深仰慕她的样子。

“你...我...为什么...”葵语无伦次,又察觉到更多的异样,环顾四周,更让他惊奇万分。

“师傅?!”

看到慎和凯南,葵激动地喊了出来,此时才逐渐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醒了?感觉如何?”凯南问。

“头疼,头晕身体使不上劲,很渴,我想喝水。”

“这是正常的,没有其他不良症状已经很幸运了。”一旁的慎背着手说。

“给。”阿卡丽递上皮水袋,戳了戳他。

葵回过头想要接住,却在回头定睛时又一个哆嗦,显然又吃了一惊。

“干什么!真不认识我了?”阿卡丽装作有些生气,一把将水袋塞进葵怀里。

“师姐...你,你真的是我师姐...”

“你在说什么胡话?”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穿上这身衣服,我这样叫你更合适了!”葵激动的不行,拿起水袋灌了几大口,擦了擦嘴又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回来了?”

“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我想想...那是晚上,我跟阿狸小姐去参加晚宴了,你说你不去要跟卡莎出去玩,我们吃饭,介绍人认识,然后我想去厕所,然后...”葵一点点推进着回忆,“我去厕所...跟一个从厕所出来的人照了下面,然后就...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描述的还挺轻松啊,就这些?”阿卡丽问。

“其他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醒来就在这了,所以吓了我一跳。”

“你就没做梦?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没...没有。”

“真行啊,你把我们折腾一顿,自己却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到底是怎么回事...”葵挠着头问。

阿卡丽看着葵,本想说出事由,但岬的话多少产生了一点影响,她选择了暂时不提,只是说:“好了,你该去跟阿狸报个平安了。”

“阿狸?阿狸小姐?她也回来了吗?”

“废话,你以为没有她,我能带着昏迷的像死猪一样的你回来吗?”阿卡丽只说到阿狸,没有在慎和凯南面前提起伊芙琳。

“可是,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回头你会知道的,现在去吧,我还有事要做。”阿卡丽站起身对着葵摆手示意。

“不我不走!我要待在你身边,师姐!你去哪带着我。”

“你!你别在这乱叫人!谁是你师姐!我已经不是你们的人了你搞清楚!”葵的果断拒绝令阿卡丽很是意外,不知是身为少女天生的害羞还是自己身份的原因,阿卡丽对在慎和凯南面前多次被这样称呼感到难为情,她又像平时一样训斥着葵。

一旁的凯南偷偷笑着,慎也把身体转向一边,有意回避似的继续看着书籍。但二人心里都如明镜一般,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个性少女和这个半路加入均衡的教徒之间的关系已经确凿。就算没有之前葵回来找药一事,仅从阿卡丽抱着他站在门口的那个神情,慎就可以下了定论。

“可你都站在这个房间里了,这已经说明问题了。”葵不依不饶。

“说明什么问题!别乱猜!你先去找阿狸!”

“不,我不...”

“呵呵,先跟我来吧葵,你也要吃点东西啊,你可以去洗个澡,我再给你找身衣服。”凯南从中调和,他明白阿卡丽可能是有事想说,便领着葵出门。

对于凯南的劝说,葵没有继续坚持的必要,这位约德尔师傅的话还是要听从的。只是在走出房门时,他还依依不舍地朝里面看了一眼。

吃着盘中的食物,葵心中的疑问像盘根错节的根须一样杂乱,他不知为何自己会昏迷了一段时间,为何会回到艾欧尼亚,更不知道阿卡丽为什么要赶他出去,仿佛穿上这身忍者服的阿卡丽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KDA成员。葵甚至怀疑自己是跌进了另一个未知世界,就像自己当初进入现代世界那样。但好在刚才说了可以去找阿狸,葵只能将解开疑问的希望寄托在阿狸身上。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进食的速度,想要早点去明白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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