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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a Vanthen

小说:燈蛾 2025-08-07 22:58 5hhhhh 7770 ℃

「謝謝你,請放到這裡來吧。」琪琪說著,給那兩位把某個古色古香的櫃子送過來的工人帶路,在他們放下了貨物以後又摸出了兩張鈔票塞到他們手裡權當小費,目送他們離去。

之前訂購的傢俱被一件件送了過來——這裡總算也有些住所的樣子了,琪琪想著。她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屋子裡雖然已經裝修停當卻空蕩蕩的,最後她只得和接應的人打了個商量,暫住到附近的旅館去。這帶來了一點麻煩,但也算是意料之中——甚至讓她有了些額外的自由。

⋯⋯琪琪心中有個比購買傢俱和佈置公寓更重要的計畫:在做完這些事以後,她就要甩開在這裡監視她的人。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她更願意一直留在凱奈斯那裡,但既然伯爵的人來到了香港,之前的傢俱也要在這時候送過來,貿然改變原來的行程當然不是什麼好主意。她盤算的事並不複雜:既然天田教授在香港工作,哈薩維自然也會到這裡來⋯⋯只要他願意帶她走那就沒什麼特別危險的了。她說到底也只有一個人,保護她對於Mafty的人而言應該不成問題。所以,在和送貨工人以及伯爵的人確認過這是今天最後一件以後,琪琪就衝上了鐵路,馬不停蹄地到了凱奈斯給她找來的天田教授的辦公室門前。

⋯⋯如果能直接聯繫到哈薩維就好了,她想,但她比誰都明白哈薩維不願讓其他人輕易找到他的原因;而至於她自己,雖說對於出走早有想法,但還是苦於找不到機會——這一次找到兩位盟友算是天賜良機了⋯⋯

琪琪想著,深吸了一口氣以後按下了門鈴。

*

「琪琪啊⋯⋯我聽哈薩維說起過你,」戴著眼鏡的老人說,「不過,我把他打發去外地的森林裡幹活了。」

「哎呀,這可不巧,」她說,「他是什麼時候出發的?」

「今天早上,你有什麼事嗎?」

⋯⋯這個人在說謊,琪琪的直覺在她的耳邊嗡嗡叫著:哈薩維沒有來過香港,這位教授要隱瞞這一點的話,他可能也是Mafty的人——又或者說,至少應該和它有點關係。只是,她就算可以識破對方是不是在說謊,也並不能確定對方沒有別的會將她出賣的關係⋯⋯貿然拜託一個陌生人恐怕只會令自己落入虎口。

「當然是對於哈薩維來說重要的事了,他既然和您說到過我,那想必也說過在達沃我們住的地方被襲擊了,」琪琪微笑著說,「哈薩維未必願意讓您看到這些,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物歸原主。」

她打開了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疊手稿。

「這是哈薩維的論文吧?凱奈斯叔叔的手下在收拾的時候好像把它們當成了我的東西,放到我的行李箱了。」

「⋯⋯這可真是,他還和我說論文在襲擊裡化灰了呢,」老人笑著拿下了老花鏡,湊近了去看上面寫的內容,「真是的,等他回來我一定要他去找你道謝⋯⋯沒有了這東西他連畢業都成問題,唉。」

「我看也是,我正好到這裡辦事又聽說您也在香港,就想著給他拿過來。不過,這麼一來他肯定要生氣的,誰願意給老師看沒寫完的作業呢?」

「總比重新寫一份強,」天田教授說著,把那份手稿壓在了桌上的一角。琪琪當然這個人對自己沒有放下戒心,然而他說哈薩維跟他說什麼論文在襲擊的時候化灰了,以及沒了這東西哈薩維畢業都成問題卻是真實的。

⋯⋯哈薩維想必是用襲擊做了藉口逃避些什麼,想到這一點,琪琪又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雖說她還要做些讓自己身陷險境的事,但想到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於情於理都是正當的,而哈薩維肯定會自知理虧,但又免不了還要對她興師問罪⋯⋯就覺得這件事又變得有趣起來,他為了論文苦惱掙扎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

「如果您想讓他答謝我的話,就告訴他我要和凱奈斯叔叔去阿德萊德度假,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去聚會開派對,讓他請我喝酒。」琪琪站了起來,老人也彷彿對一切瞭然於心一般答應了她,又送她到了門口。

⋯⋯不妙啊。琪琪忍不住嘆氣,心情多少有點沈重。如果沒有哈薩維和Mafty的人保護她,那就只能啟用備用計畫,把香港的事處理停當然後去和凱奈斯會合。這樣一來,她在路上會孤立無援,而且,雖說她已經做好了適當的準備——用酒店的電話直接打過去那邊的話應該不會被監聽;機票只要用現金或者登記在她自己名下的積分來買就沒有問題;傍身的錢雖然不多,但在達沃已經準備過;信用卡和儲蓄卡有可能會被追蹤到,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應該可以用⋯⋯她並不知道伯爵的人會監視和跟蹤她到什麼程度,能夠做到的也只是小心行事。

這些思緒就和地鐵裡的乘客塞滿車廂那樣,一點點塞滿了琪琪的腦海。她的心跳因為對踏向未知的生活這件事的恐懼和對出走這件事的興奮而加速——近年來每一次獨自旅行她都做了類似的準備,等待那個機會的到來,然而在它真正要靠近以後,她卻覺得恐怖,想要退縮,甚至想要什麼東西來阻攔自己。

被關在籠子裡久了,鳥就會忘記自己原本應該是屬於天空和森林的。離開籠子以後她說不定也會摔得粉身碎骨——

「⋯⋯我們這種上戰場的人很迷信的,能活下來就是強運了。」凱奈斯的話在耳邊迴響著,她早已明白這一點,卻不總是願意承認,非要到了決定了自己也要踏上這可惡的戰場之後才又想起這些話⋯⋯

⋯⋯但她最害怕的並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地活著。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麼幸運女神,只有這一次也好——

*

⋯⋯終於要到了啊。

凱奈斯在機場等待著,看著頭上閃爍的顯示屏——琪琪的航班好像因為天氣原因延遲了差不多四十分鐘落地。時間並不算長,但卻免不了讓他的心裡七上八下起來。

「上校?我是琪琪。收到了這個留言的話請回覆我,越快越好。」

⋯⋯不久之前,琪琪的電話打到了宿舍。

事實上,光是這一點就讓他感覺到了某種程度的異常:畢竟,他給她留了辦公室和宿舍的電話的意思就是她大可以隨便打其中一個⋯⋯琪琪這樣的女孩就應該直接在他的工作時間打到辦公室去;而她明知道他常常在辦公室而不是宿舍卻叫他儘快回覆這一件事更是讓人提心吊膽,於是也顧不得時差就直接按著她所說的號碼打了過去。

琪琪的請求並不複雜,說到底也只是想要他過去機場接她然後給她找一個住所而已。但那種對原因避而不談,問了也只是說到了以後再說的態度只能讓不好的預感變得更強烈,每隔一兩分鐘就不得不抬頭看看機場裡的顯示屏。他和琪琪相處的時間不算很長,但卻覺得她並不是會像這樣貿然去拜託他做這些事的人。

⋯⋯不過,如果在豪澤的事以後短時間內還能有第二次劫機,那聯邦的人也太無能了。他想著,勉強找了個理由讓自己放鬆一些,直到看戴著誇張的墨鏡,綁著五顏六色的頭巾的琪琪他才放下心來。

「好久不見,上校,」琪琪笑著說,「等了很久嗎?」

「你沒有行李嗎?」

「只有這個,」琪琪搖了搖頭,把手上的手提包遞了過去。「我可是連換洗的內衣褲都沒帶幾件,所以到時候還要你帶我去買。」

「那也只好請你對我的錢包手下留情了,」凱奈斯接過了它,然後琪琪就彷彿順理成章一般挽住了他的手臂。厚厚的墨鏡擋住了少女的表情,但他還是隱約感覺到她還是多少有些悶悶不樂的。

「我餓了,路上去買個漢堡吧,」琪琪上了車以後說。在路上琪琪似乎很累了,馬上就睡了過去,在路過買快餐的時候也沒有醒過來。那股沈默一直持續到了他把琪琪帶到了她之前住過的地方。

「⋯⋯我是不是應該問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的?」凱奈斯終於忍不住開口——他並不真正在意那個原因,而只是認為如果琪琪有什麼苦衷,就必然要牽扯到後面的危險,這樣的話,那當然是越早知道越好。

「我⋯⋯離家出走了,」琪琪一邊拆開那個漢堡一邊說,又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一邊喝著旁邊的汽水一邊說。她因為嘴裡吃著東西口齒不清,但語氣卻十分冷靜和堅定,「我找了個理由,和伯爵的人說了要這個機會去阿德萊德牽線搭橋,探探風聲之類的,但這之後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這樣啊。」

凱奈斯一時之間幾乎難以做出什麼反應,

也不知道是否應該去打聽更深層次的原因——那當然是個艱難的決定,她在路上孤身一人,想必也是很不容易的。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應該去找哈薩維幫你一把,他畢竟也在香港讀書⋯⋯」

「哼,他怕是去不知道哪個森林撿蘑菇了,虧我還幫他把論文送了過去。」

「⋯⋯植物觀賞志願者還工作呢。」

「就是啊!不過,多虧了你的部下把我們的東西弄錯了,把他的論文放進了我的行李箱,教授之後肯定要把他罵個夠。」琪琪氣呼呼地說著,把那個漢堡一點不剩地塞進嘴裡,用紙巾擦了擦手以後彷彿想解開綁在頭上的絲巾,又好像察覺到什麼一樣停了下來。最後是凱奈斯站在她後面幫她解開那個緊緊的結,解下來以後她的頭髮有些亂糟糟的,綁成了辮子垂在旁邊,和在豪澤上的時候大相徑庭。

「謝謝,」琪琪說著,又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補充點什麼,但最後疲憊又好像阻止了她,只是令她彷彿自嘲一樣說著,「⋯⋯伯爵也挺可憐的。」

「是嗎?我不會可憐那種人哦,」凱奈斯說著,站了起來,「我要回去工作了,等你休息好了再說別的事吧?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安全問題。」

「好,」琪琪答應著,又彷彿有什麼要說一般叫住了他,「你⋯⋯今晚會來嗎?」

「⋯⋯我們可以之後再去買衣服。」

「——噗,」琪琪捂著嘴笑了,「雖然上次那樣說,現在有機會卻不做嗎?」

「這種考驗答錯了的話一定會被變成豬的,我畢竟沒有無敵的莫莉草,」凱奈斯苦笑著撓了撓頭,「勝利女神的邀約當然要接受,但貿然吃下休刻翁肯定凶多吉少。」

「奧德修斯的水手嗎?我還以為你已經覺得自己是我手下的野獸了。」

「誰知道呢,到底是愚鈍的水手還是島上的野獸,只能由你來決定。」凱奈斯說著嘆了嘆氣,「唉,戰爭和女人的愛都難以理解,我每個月都在交贍養費來學這個可恨的道理。」

「怪不得說什麼饒了你的錢包!」琪琪大笑著說,「⋯⋯謝謝你,知道吸取教訓的人運氣不會差到哪裡去。」

「承你貴言。」

*

⋯⋯聯邦軍官彷彿對她展示忠誠一樣,親吻了她的手背,留下一句有什麼事就找他就離開了。

真是個機靈到無趣的人,琪琪忍不住想。但她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樣做:她並不了解凱奈斯經歷過什麼,他們也許在某一刻光鮮,另一刻狼狽,但這種在爛泥中掙扎的氣息是相同的——並非是簡單的不需要理由就可以信任對方,而只是因為他們都曾經泥足深陷,對他們這種常常一無所有的人來說,互相幫助常常比互相算計來得有好處。而且——

⋯⋯而且她的猜測是正確的:凱奈斯並不從她身上尋求性和愛,他想要一些「別的東西」,就像奧德修斯並不尋求喀耳刻的愛一樣。她甚至不知道那應該是叫做什麼,只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和哈薩維一樣並非是身體甚至是心可以打發的人。她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所以才要把他們當作救命稻草,相信他們可以帶她離開。

凱奈斯比起做奧德修斯,更願意做魔女手下的猛獸。至於哈薩維⋯⋯琪琪換下衣服的時候,又免不了想到他當時的反應:光是這麼一個小把戲就讓他不知所措這一點就證明了哈薩維也是和他們不一樣的人。他痛苦迷茫卻不狼狽,擁有一切而不自知,所以又失去了很多東西。這個世界給她和凱奈斯這種人準備了一種折磨,又給哈薩維這種人準備了另一種⋯⋯

⋯⋯也許等不了幾天哈薩維就會來找她了。琪琪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那是個多麼有趣的人啊,如果哈薩維有在泥濘裡掙扎的那一天,她是必然要去品嚐對方的痛苦的。

*

琪琪有件沒有和她的朋友們說過的事。

⋯⋯事實上她半點不願回想起這件事,卻又是在另一次逃亡,他們帶著哈薩維從聯邦的槍口下逃出生天之後,凱奈斯出門打點當地的關係,身上纏著繃帶的哈薩維躺在床上休息,而她坐在他旁邊陪著他才又不得不想起來。大約是幾年前,伯爵把她帶去了一個「化裝舞會」——說是舞會,事實上卻是在拍賣那些和她年紀相仿的人。在那裡,主人們戴著面具,而像她這樣的人雖然衣著整齊,卻不可能掩飾自己的反應。誰也不知道那些「貨物」到底是怎麼來的,她只能猜測有些是被聯邦流放的難民,另一些是某些人玩膩了想要轉手的玩具。他們會在舞台上被展示,那裡的人會說明一切,他們沒有名字,有的只是形形色色的代號——長得強壯的叫做雅各,被切除了乳房的處女叫做亞加大,也許哪天他們會把一個陰莖被分開兩邊的人叫做摩西呢。從出身地,年紀,到身體上的哪一個洞是否被使用過,又被使用到什麼程度⋯⋯都要事無巨細地說給所有人聽,然後會場裡的某個人也許就會把他們買下來,成為新的玩具。她看著這一切當然不能不如坐針氈——她現在還在台下,但終有一天這會就是她的下場。然而,她還是只能強忍嘔吐的衝動,把自己釘在椅子上,偶爾也要笑著給伯爵倒酒。在「舞會」結束之後,她本以為這種折磨也算是暫告一段落了,但舞台上的「餘興節目」又將她的視線拉了回去。

「——按照慣例,在舞會結束以後,我們之中的一位嘉賓會把他喜歡的玩具拿出來展示。今天,是這個叫做諾亞的男孩子要登上舞台!」

那戴著面具的人牽著被蒙著眼,塞著口枷的青年走上了舞台,作為餘興節目他受到了更多人的歡迎。有幾個男人也和他們一起走了上去,他們解下青年的口枷,把他帶到一個木馬前,讓他騎在上面,然後青年就開始用嘴取悅他的主人。那主人的年紀似乎也大了,這樣做更大程度上是為了顯示權力而不是為了肉體的享樂。然後那些人又會事無巨細地觸碰青年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但琪琪印象最深的還是他們把擴張器插進青年的後穴,一點點撐開那裡,讓燈光照進去展示被蹂躪以後變得紅腫的黏膜以及被射進去的濁液的時候,她看到了青年身上的那兩個環——被穿了環的人有很多,然而在會陰那裡被穿了兩個環的男孩子她卻沒有見過。那當然也成了折磨青年的工具,他們拉扯著那裡的環的時候青年的喉嚨正在被使用著,但還是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裡面的精液流了出來,沾在泛著金屬光澤的環上。

這應該沒那麼重要,也許她只是覺得新奇,但她還是在諸多事宜之中記住了這一件。

會場裡的屏幕讓人們很容易觀賞到舞台上的劇場,而解說當然也要對此要添油加醋——即使是眼睛不便的人也可以享受樂趣。那裡的一切都井井有條,無一不昭示著她們這種人的命運。伯爵對她寵愛有加,但這一切都有代價:一個奴隸再怎麼有用,都是不可能改變主人的想法的。他帶她過去的原因想必是因為那裡都是些達官貴人,而琪琪的直覺從來準確,比起殺雞儆猴,更像是要她去聽聽有什麼風吹草動。不過,他卻不知道這也許是成了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然後她終於又用同樣的理由去了阿德萊德,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逃出生天。這麼一想,那個青年的代號對她來說確實有點意思:諾亞沒有開著方舟來迎接她,但她——他們也算是勉強折了一隻小船,狼狽也好什麼也好,在洪水中活了下來。

琪琪以為這個故事——這些故事會在這裡結束,它們都應該結束的。

⋯⋯直到某天哈薩維幾乎是不情不願地脫掉衣服趴在床上,然後她看到了那兩個沒有金屬佔據,卻也沒有長回去的洞。

End

琪琪:怎麼會在那種地方爆真名啊!

小哈:我邊度敢出聲

(原作連續自爆卡車真的很怪,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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