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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Day 1

[db:作者] 2025-08-07 22:56 5hhhhh 9580 ℃

  

  

  

  “过来。”

  

  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好似在不远处的前方,却又好似四面八方全都有一个他在说著这句话。

  

  我很想听从那道声音的命令走过去,一如往常听从母亲柔声的呼唤。

  

  “过来。”

  

  那声音并未有什么变化,我却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我不敢看他,像是鸵鸟般低著头封闭了自己的表情。

  

  是害怕吗?

  

  是厌恶吗?

  

  还是其他什么?

  

  他不再言语,就像是转身走掉了般。

  

  ……

  

  ‘是害怕吧。’——我这样对自己说。

  

  从此以后的十一年间,那个男人——我的父亲,他消失在了我的世界中。

  

  我变得孤身一人。

  

  

  ——————————————————

  

  

  八月一号,清晨。

  

  我在窗外‘叮叮当当’的声音中醒来,先是看了看身旁……

  

  ……

  

  张了张嘴,我很想说些什么。

  

  ——大概是每天都会说的那句话吧。

  

  如此想著,我提起被单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明明处于意识刚刚清醒的状态,却有一阵无言的怒火充斥胸膛。

  

  举起的拳头想要挥下,却找不到攻击的目标。我没理由对著一团空气发泄怒火,该让我关心注意的人已经不在身边。

  

  ……

  

  麻木的走到卫生间刷牙洗脸,‘叮叮当当’的声音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过。毕竟是这座【第三新东京市】,迎击【使徒】的战场。

  

  城市遭到破坏是在所难免的,修理也很快,就像是搭积木那样,不出几天就好了。

  

  所谓驾驶员也就是如此的事物,用坏了、不能用了那就换个新的,只不过是乐高积木里比小号积木大不了多少的‘乐高人’罢了。

  

  虽然因为尚未完工而有些地区不能作为作战单元执行,导致迎击使徒时显得非常被动,只能凭借EVA来进行正面作战。

  

  不过关于这座决战城市的建设至今仍未停止就是了,待城市修复的差不多之后,那些施工团队就会继续进行第三新东京市的构建。

  

  ……

  

  镜子中的男孩脸色不是很好,夜里辗转反折无法入眠留下了两圈深色的黑眼圈。

  

  倒掉杯中漱嘴剩下的水,把塑胶杯和牙刷洗乾净后放回了原位。

  

  所有的东西全都在它应该在的位置。

  

  那我又应该在哪里呢?

  

  那是一种碇真嗣从未有过,也从未想象自己能够拥有的感情。

  

  她伤心,我也会伤心。

  

  她开心,我也会开心。

  

  她苦涩,我会询问理由。

  

  她皱眉,我会询问为什么。

  

  她说这个很好吃,我记在心中。

  

  她说喜欢我,我信。

  

  她说她的身份是机密,不能告诉我,我信。

  

  她说喜欢绿茶饮料,我尝了尝,酸酸甜甜很好喝。

  

  她问我听的什么歌,我说这只不过是我无聊时听的而已。

  

  然后,我们一起听了。

  

  ……

  

  她的笑容。

  

  她的眼睛。

  

  真的好美。

  

  ……

  

  ……

  

  抹掉眼泪,又洗了把脸。

  

  路过美里小姐的房门时轻轻敲了敲,这个点不止我要去上学,她也得去NERV工作了。

  

  “嗨嗨嗨……知道了……”

  

  我敲著门,直到葛城美里发出懒散的声音才停下,以免我走后她接著睡导致迟到。

  

  在保卫人类生死存亡的特殊组织中迟到这种事,也就只有美里小姐能干得出了吧。

  

  简单的用在超市买的速食品填饱肚子,收拾好了书包我也就准备去上学了。

  

  路过葛城美里的房间时我再次敲了敲房门。这也是我早晨最后一次提醒了。

  

  “我知道了……啊……这就起来……”

  

  房间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懒散的起床然后呆坐著抓头发这样子的状况吧。

  

  我没所谓,只是挎上揹包,提上鞋子,开启门。

  

  “我上学去了。”

  

  拎著一袋垃圾,转过身轻轻关上门,我迎接著清晨的阳光。

  

  ……

  

  明媚阳光撒在身上,柔和温暖的小风吹拂脸颊。

  

  面颊迎著那散发温柔气息的太阳,我遮著眼略微适应了一下刺眼的光芒后迈步向楼梯走去。

  

  ……

  

  熟悉的垃圾堆,如今却只有我一人。

  

  黑亮的垃圾袋‘啪嗒’一声掉落在脏污的地面,电线杆上驻足停留的乌鸦发出刺耳的尖叫后振翅跃起消失在了高楼大厦之中。

  

  汽车的鸣笛无时不刻都在响起,人们从不停下脚步始终忙碌的奔走。老人接著大人,大人接著小孩,小孩接著宠物。名为‘生命’的‘自由’却套著一层最大的阶级之枷锁。

  

  修建在郊外的电车轨道,街边树荫,咖啡馆门前的遮阳伞,小吃摊前等待的顾客,天空飞机划过留下的直线,高楼大厦玻璃映照而出的另一座城市……

  

  所有的一切全都变回了原样。

  

  这所有的一切又轮到我独自一人去承受,去感受,去记忆。

  

  ……

  

  前方不远处被一道长长的警戒线封锁,我停留在这里望著那被封锁的街道。淡淡的血腥味薰绕鼻尖,血泊左一片右一片的散落著。

  

  使徒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吗?

  

  ……

  

  没有人会告诉我答案的。

  

  适格者只需要驾驶EVA就足够了。

  

  ……

  

  被封锁的街道无人看管,警戒线中的最里面还有几个染著彩发的高中生在上蹿下跳的不知道做些什么。

  

  有点像是在森林里摘香蕉的猴子,我则是那个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的看客。

  

  ……

  

  “你在干什么。”

  

  那是一道冷清的声音,像是不带感情的机器。

  

  心跳变得加快,倾斜的视线翻转著。

  

  “绫——”我迫不及待的转过身。

  

  ……

  

  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面貌。

  

  听到的,是一模一样的声音。

  

  ……

  

  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呢?

  

  恰好长得一模一样,恰好声音一模一样,恰好姓氏一模一样,恰好出身一模一样,恰好同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但却有人跟我说,她们之前从未相识。

  

  她们不是一个人。

  

  我也能感觉得到。

  

  哪怕再怎么相似,她们也始终是有著区别的。

  

  ……

  

  “……没什么,在发呆。”

  

  他确实在发呆,就像是吸铁石,失去了吸引他的另一半,那他就会不由自主被其他事物吸引。

  

  “……”

  

  “现在是七点十二。”

  

  绫波丽话语的意思不言而喻,可她却驻足原地用那双赤色的眼眸注视著碇真嗣,没有动作,像是在等待回复。

  

  “啊,是吗,七点十二了啊。”

  

  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过多关注绫波丽,转过头接著看向被警戒线包围的街道。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

  

  是房屋吗?

  

  被使徒尸体碎块砸塌的房屋很多,水泥渣碎、木屑、砖瓦残片铺满了地面,房梁露出,房顶整个碎掉,乃至一整座房屋化作一地狼藉也不算罕见。

  

  ……

  

  是街道吗?

  

  像是地震发生过后,板油路被巨力挤压得向上凸出,裂缝蛛网般遍布整条街道,水果摊倾斜著倒在地上,苹果裂开,橘子变成了橙色的浆糊,书店被巨大脚印踩踏了半边,花海般白花花的书页随风飘荡,几具野狗的尸体如同压缩饼乾般黏在路面。

  

  ……

  

  是人吗?

  

  那几个染著彩发的高中生像是猴子般翻越在残垣断壁之中,时不时为翻找出一个游戏机或者玩具而呜啊喊叫,若是说有什么比喻的话,那大概只有野生的狒狒能够恰当形容了吧。

  

  ……

  

  “要迟到了。”

  擦肩而过,他轻声说著。

  

  我回过神来,循著声音看去,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

  

  “绫波……你和凉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我真的很想知道。”

  

  两人走在路边,车辆时不时从街道驶过,早晨的城市很热闹,施工团队随处可见,大型车辆的轰鸣仿佛伴奏般配合着电车与铁轨接触的声音。

  

  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处于在黑暗中行进的状态,那种可以分发到手中的手册,其上面记载的东西与能够印在课本上的东西是一个性质。

  

  所以,我很想知道。

  

  “……”

  

  “这是保密事项。”

  

  和她一模一样的话,就连话语中的冷清感都大差不差。

  

  “那我能知道些什么呢。”

  

  我,真的很想知道。

  

  不管是尚在懵懂时就被发了把枪带到战场上,亦或者是那一声声的‘扣扳机’,还是那些‘找掩体’。

  

  “这是机密,我无法告诉你。”

  

  机密?

  

  我停下脚步,看著她渐行渐远的身影。

  

  “是吗。”

  

  就连适格者也不能被告知的机密?

  

  ——呵呵。

  

  ……

  

  ——————————————————

  

  ……

  

  【嘭——!】

  

  学校的背面,一道击打肉体的闷响突兀响起。

  

  铃原冬二面色平静的揉著拳头,站立在碇真嗣身前俯视著他。

  

  看著狼狈倒在地面上的碇真嗣,他开口说道:“我妹妹因为你这家伙而受伤,躺在病床上的她可比你现在承受的痛苦百倍。”

  

  碇真嗣只是捂著脸,另一只手拄著地面不让身体栽倒,默不作声的看著地面。

  

  ‘这就是那巨大机器人的驾驶员?’

  

  无声的摇了摇头,他摆著手招呼一旁的相田剑介离开这里。

  

  无奈的摇了摇头,相田剑介小跑著跟上,在路过碇真嗣的时候凑过去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抱歉,抱歉,那家伙就是这样,要是不把那股怨气发泄出来估计他得难受死了。”

  

  碇真嗣擦了擦被殴打的侧脸,没有回话。

  

  “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

  

  踏踏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碇真嗣两腿大开,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就这样坐在地面呆呆的看著充满沙石的地面。

  

  午休时被同学叫到教学楼的后面殴打。

  

  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这些生活在第三新东京市内的平民百姓对使徒和NERV的一切都一知半解。

  

  究竟是谁驾驶著EVA迎击使徒,全都是道听途说而已,我确实是那台初号机的适格者。可战斗的那个人却并非是我啊。

  

  殴打一名适格者、EVA的驾驶员也仅凭意气用事和怒火,完全没有考虑其后果和引发的其他事端。

  

  情报安全部的保护目标里面没有我的脸吗?

  

  脸颊的疼痛渐渐消去,地面上有一排蚂蚁爬行,树叶从头顶飘过,一阵微风吹拂碇真嗣的后背。

  

  ‘适格者,我,凉,绫波。’

  

  ‘我在那个人眼里也只是个可以随意丢弃和使用的消耗品吧……不,大概我们都是如此。’

  

  ‘真是可悲的一生。’

  

  碇真嗣如此感叹著。

  

  “你在干什么。”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仍是在身后的声音。

  

  他循著声音回过头。

  

  绫波丽不知从哪里走来,正立在碇真嗣的身侧注视他。

  

  “……没什么,在发呆。”

  

  什么都不能说,那就别来搭话可以吗。

  

  老老实实去当你的优等生,做一个言听计从的人偶在NERV享受余生的悲痛,让你为了人类而牺牲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去送死……

  

  ……

  

  碇真嗣把头低下,内心的阴暗想法让他有些厌恶自己。

  

  “绫波……”他开口轻声呼唤绫波丽的名字。

  

  “嗯?”

  

  绫波丽用有些好奇的眼神看著坐在地上的碇真嗣,从满脸笑容到现在这样面无表情,这其中的感情转换和内心纠结是她无法理解的事物。

  

  “绫波……你是什么时候当上适格者的呢。”

  

  “一年前。”

  

  诞生之后,她就进行著关于EVA的各种测试和训练。

  

  ‘无需有自己的想法,遵循命令就可以了。’

  

  周围的人都是如此说的,就连我自己也是如此想的。

  

  在那之后,也就是一年前,绫波丽被正式宣布成为了第一适格者。

  

  “一年前……那个时候有使徒吗?”

  

  对这些东西两眼一抹黑的碇真嗣自然是认为EVA建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抗使徒,既然一年前就有适格者的存在,那……

  

  “不,使徒是两个月前才开始频繁出现的。”

  

  “是吗……”

  

  ……

  

  “绫波,你喜欢喝什么呢?”

  

  “自来水。”

  

  ……

  

  “吃的呢,喜欢的食物?”

  

  “白菜。”

  

  ……

  

  “没有什么爱好吗?喜欢的东西?”

  

  “……”

  

  ……

  

  “平时都做什么?会玩游戏吗?”

  

  “有喜欢听的歌吗?”

  

  “喜欢新……”

  

  ……

  

  ……

  

  ……

  

  良久,碇真嗣停下喋喋不休的询问,和一旁的绫波丽一同陷入沉默。

  

  “你不吃饭吗?”

  

  闻言,碇真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饥饿感算不上强烈却也仍然存在。

  

  “你要一起吃吗?”他抬起头向绫波丽问著。

  

  她却摇了摇头轻声回答。

  

  “不了。”

  

  “是吗,那我先走了。”

  

  看了一眼绫波丽后他转身走向教学楼。

  

  ……

  

  蓝发的少女驻足原地,抬头仰望天空划过的长长飞机线。

  

  面无表情的少年迈步走向教学楼,右手揉著嘴角的淤青。

  

  ……

  

  ——————————————————

  

  ……

  

  吃过午饭,看著窗外的风景就这样渡过了半天,和铃原冬二以及相田剑介也没有什么交流,只是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彼此就不再关注对方。

  

  碇真嗣不是什么受虐狂,也对这个不分由说就用拳头殴打他的同学没什么好感,更不会大度的说什么我原谅你了,如此做一个熟悉的陌生同学倒也不至于闹得太僵。

  

  ……

  

  伴随著‘铃铃铃’的放学铃,碇真嗣收拾了一下书桌,把该拿的装进书包,看向坐在座位上的绫波丽。

  

  她仍是拄著胳膊不知在看窗外何处,毫无表情的脸蛋看不出她的情绪,蓝色发丝不时随风轻轻荡起,胸口随著呼吸缓缓起伏。

  

  察觉到碇真嗣的视线她未有动作,只是眼眸微微斜视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若是其他人,她大概是不会理会的。

  

  “啊,已经放学了,绫波你不回家吗。”碇真嗣触电般移开视线。

  

  “是吗,那我就回家吧。”赤色眸子并未衍生出什么情绪,仍是波澜不惊的湖面。

  

  她扶著桌子站起身,从桌膛里拿出自己的挎包挎在肩上就这样像一阵风般从碇真嗣的身旁走过。

  

  ……

  

  

  窗外斜阳洒进教室,被窗框分割成数片姿态各异的阴影。他鼻子以上浸在一片阴影中,头颅微微向下倾斜,让人看不清表情。

  

  在那黑色短发的遮盖之下,是一片更加阴沉深邃的黑暗。而站在这黄昏景色教室内的碇真嗣呆呆的看著身前的地板。

  

  “呵呵,真好啊。”

  

  扯了扯嘴角,尝试著僵硬的笑了笑。

  

  “上学,放学。”

  

  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词汇,却让他不自觉的联想到了昨天下午那短短几分钟。

  

  在意的人,喜欢的人被迫与他分离,碇真嗣自然是努力的尝试过寻找和反抗。

  

  最终却被那个男人轻飘飘一句话封锁了全部的可能性。

  

  ……

  

  “那个东西是使徒。”

  

  真相仍未大白,可明面上显露而出的结果就是如此。

  

  ……

  

  使徒。

  

  引发第二次冲击,导致地球变成这个鬼样子,还顺带让半数的人类死在各种自然灾害下。是身为【人类】理所应当要敌视的威胁。

  

  那些资料、资料,乃至生命体征监控、EVA生理循环系统的回馈全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

  

  她们的身影何其相似……

  

  不,根本就是一个模样,那迎著黄昏拖拽而出的斜长影子让躲在拐角处的碇真嗣心神摇曳。

  

  午后微凉的小风吹在脸上,攥著书包揹带的手愈发紧凑。心脏跳动的速度一点点加快,血液流转也一反常态变得积极起来。

  

  他悄悄跟著绫波丽,一路追著那身影来到这片老旧的住宅区。却是与葛城美里住的地方相差甚远了。

  

  他不是想要回家。

  

  而是想要看到那个在家里等著他的‘人’。

  

  ……

  

  碇真嗣知道,那扇破旧的房门宛如摆设,只需轻轻一推就能够开启。

  

  无法传达任何声音的门铃在碇真嗣的手中也是如此,只能发出微不可查的‘咔嚓’声。

  

  推开这扇门,他能获得什么以及失去什么,碇真嗣无法得知。

  

  离开这里,他会获得什么以及失去什么,碇真嗣同样无法得知 。

  

  【嘎吱——】

  

  门被轻轻推开,像上次那样让他注意敲门的人不在身边。

  

  没有问候,碇真嗣转身关上门,然后反锁。

  

  他看著手中冰凉触感的铁把手,心脏仿佛发动机般剧烈跳动,眼中的世界也有些恍惚倾斜。

  

  低声喘了几口粗气,碇真嗣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

  

  明明感觉身体像是定住了般僵硬,可却又动作流畅的把书包放在鞋柜,脱下鞋子走进屋内。

  

  放眼看去,这个房间仍然是上次来时的那副模样,卧室外、玄关前的地板很脏,染著乾涸血液的绷带堆在纸箱里。圆形的晾衣架别在窗户的一边,其下方是有著一圈水渍的床单。

  

  半人高的小冰箱侧面挂著一个装满的塑胶袋。顶上还有几个透明器皿和玻璃药瓶。

  

  一张椅子被摆放在小衣柜前,衣柜上还摆放著几本书籍,似是被当做了书桌使用。

  

  床上几件女式内衣、内裤让碇真嗣的呼吸愈发粗重。

  

  “你在干什么。”

  

  声音很近,就在身后。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碇真嗣浑身震了一下,像是被发现的小偷般他缓缓转过头。

  

  却是绫波丽发出的声音,她正拿著毛巾擦头发,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裤。

  

  从窗帘缝隙中洒进屋内风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少女近乎赤裸的稚嫩身躯让碇真嗣深深厌恶著自己。

  

  那双赤色眸子盯著碇真嗣,略微迟疑了一下她又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啊……我……那个……”碇真嗣吞吞吐吐的不知该说什么。

  

  手举在小腹前的空气中不知所措的摆动著,碇真嗣眼睛看向一旁却仍然时不时瞟向眼前的少女一眼。

  

  “……”

  

  “……”

  

  一者半裸著身体擦拭头发,一者浑身僵硬站在原地。

  

  两人就这样沉默著。

  

  ……

  

  ——————————————————

  

  ……

  

  待碇真嗣回过神来,他已经在不知何时把绫波丽压在身下。两人一上一下躺在床上,四目相对,彼此间的呼吸交杂在一起。

  

  “我现在应该说什么。”绫波丽赤色的眼睛直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如此问道。

  

  刚洗完澡的少女身上有股好闻的清香,碇真嗣双手置于少女脑袋两侧一左一右的抓握着她的两手手腕,不自觉的呼吸着这股味道。

  

  “我也……不知道。”

  

  反锁的门没有被撞开,情报安全部门没有阻止碇真嗣的行为。对那些神出鬼没的黑衣人他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带走凉,把自己电晕的那些家伙,是他父亲的好用工具。

  

  所以,我现在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视线下移,对上绫波丽赤色的眼睛。

  

  “你是想要强奸我吧。”

  

  显得有些低俗的话从近在矩尺的少女口中说了出来。她面色依旧是那样的平淡,轻轻挣扎手腕的动作不像似在挣扎反而像是在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

  

  “因为那个‘绫波’被关……”

  

  “闭嘴!”

  

  黑色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只能从其粗重的喘息看出不平静的心情。攥着绫波丽手腕的双手也加大了力气。

  

  绫波丽皱着眉,手腕传来的感觉非常疼,她开口:“轻一点,很疼。”

  

  疼?

  

  脑海中回忆起了来到这里发见到绫波丽的第一面。那病床上咬牙忍受疼痛的少女让他揪心。

  

  而看现在的她呢?

  

  眼神平静,除了眉头因为疼痛皱起当得上冷清二字。光滑洁白的身躯没有因为伤势留下疤痕,那些因为剧烈碰撞和高温造成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

  

  “对不起。”碇真嗣低垂头颅,却下意识的看向了那包子般的娇小乳房和粉嫩翘挺的乳头。

  

  “是吗,你说的对。”

  

  “我确实,应该闭嘴。”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越过身上碇真嗣的头看向天花板。

  

  虽然很脏,可这里却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所以很喜欢。

  

  “麻烦你尽快完事,我一会还要睡觉。”

  

  闻言,碇真嗣的呼吸一滞。

  

  同情和自我怀疑很简单,被某种情绪充斥大脑也很简单。

  

  ……

  

  ——————————————————

  

  “呜……啊……哈啊……❤”

  

  绫波丽抱着碇真嗣肩膀的手很紧,就像是怕被马匹颠下马背的新手。

  

  小嘴微微张开,内里粉嫩的小舌头有伸出嘴唇发出更加高昂呻吟的趋势。

  

  胯下蜜穴和肉棒的位置仍在流着些许鲜血,可那股破瓜的疼痛早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唯有食髓知味般欲求不满的快感。

  

  两人的肉体紧紧交织在一起,不知继承了谁的恐怖性能力让碇真嗣现在还留有余力。

  

  “凉……”在做爱时呼唤其他女人的姓名,这对任何做爱对象而言都是一个侮辱。但却并不包含现在沉浸在性欲中的绫波丽。

  

  头颅向上探去,少女柔软嘴唇轻触碇真嗣的嘴唇,两人舌头毫不犹豫的互相纠缠在一起。

  

  “啾……❤唔……呣……❤”

  

  身体既然是人类,那就能够分泌出让人感觉快乐的激素。这从未品尝过的快乐让她轻易就沉沦其中。

  

  不善言语的绫波丽只是一味蠕动肉体去触碰身上那具散发热量的男性躯体。乳房被胸膛撞击,耻丘被胯部撞击,子宫口被龟头撞击。

  

  “哈啊……啾啾……咕噜……❤”

  

  咽下交换过来的唾液,她通过穴肉感受到碇真嗣有些鼓胀之意的肉棒,肉体本能般的察觉到其处于射精边缘,而后便开始了快乐的索取。

  

  “呼——❤”

  

  从发出咕叽咕叽声的深吻中脱离出来,绫波丽凑到碇真嗣的耳边轻轻吹拂。

  

  胯下粘稠液体从接触到分离的滑溜触感,初次贯通的穴肉紧紧咬住他的肉棒不送。本尚且在克制中的抽插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吹耳给打破。

  

  “快……”快射,这句话本来要说出口。

  

  可被那阵风刺激到的碇真嗣却在一瞬的停顿后如马达般开始了快速的抽插。

  

  而随之,绫波丽那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表情亦是瞬间垮塌。

  

  【啪啪啪啪啪啪——!】

  

  “咕呃呃嗯嗯嗯——!❤”

  

  眼睛反白,赤色眸子只能看到一半,最后的最后,绫波丽面前把嘴用手堵上仅发出了一阵像是将死鸭子般的哀嚎。

  

  胯下一道道透明水流喷在碇真嗣的腹部,他却宛若毫无察觉般接着进行抽插。

  

  已经潮吹过得绫波丽敏感度大幅度提升,被肉棒剐蹭的穴肉和被龟头狠狠撞击的子宫口每时每刻传来的快点都在递增。

  

  “等,等一……噫咦咦——❤!”

  

  ……

  

  “不,不要在……咕喔噢噢——❤!”

  

  ……

  

  “住,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咦咦咦咦——❤!”

  

  ……

  

  绫波丽大字型躺在自己的床上,胯下是因不断高潮和高强度性交变得被如同扇形喷泉浇灌了般的湿漉漉的被单。

  

  小巧圆润的乳房随着浑身剧烈的颤抖而抖动,双手紧紧攥着被单,腰部轻微弓起凸出被操干的一塌糊涂的小穴。大量粘稠的乳白色精液仍从被扩张开来的穴口处向外流淌。

  

  “哈啊❤……呜咕❤……”

  

  小嘴微微微微张开发出诱人的吐息,一条小舌头在空气中肆意蠕动发散着身体无法消化的快感。

  

  那条白色纯棉内裤被丢在她枕头的旁边,现在就静静躺在绫波丽的脸侧。

  

  ……

  

  干出了这种事碇真嗣内心厌恶自己的情绪近乎满溢出来,需而表现的就像是精神失常了般缩在墙角低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5,END】

  

  

  

  ——————————————————

  

  ……

  

  ——地下关押室【D1】

  

  【嘟嘟嘟——】

  

  门口的小屏幕随着一阵闪烁亮起。戴着茶色墨镜熟人出现在屏幕正中。

  

  我也随之睁开眼睛看向那里。

  

  “D1……不,绫波凉,使徒袭来,你来驾驶零号机作战。”

  

  一副下命令的口气,也确实是下命令而不是商量。摸了摸脖颈恒温的黑色项圈,我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等待关押室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清洁。

  

  

  

  ——“即是使徒又是人。”

  

  能够使驾驶的EVA化作使徒,事后却不留半点污染。但却能够被杀死人类的方式杀死。

  

  这就是现在的我,——【类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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