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走回林中古道，通往远山的灰蒙长路上唯她一人，道旁树木皆涂白灰，状似亡者之手。转眼天空晦暗，月亮变成孤悬中天的水镜，让她看到自己穿着薄纱礼服，奶金长发用鹿骨排梳盘成新娘发髻，在她的身后，熟悉的少女身影茕茕孑立，如若枯瘦的落叶。

“妈妈…我感觉好冷…”

“米兰娜？是你吗米兰娜？女神保佑，真的是你！”

她朝着少女一路奔跑，伸出双手想要拉住那苍白的影子，但在手指即将碰触的刹那，少女忽然消失，留她一人跌倒在黑暗中。

“米兰娜…不…”

“…妈妈，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女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比刚刚更加沙哑、颤抖，这一次，她忽然不敢回过头去，她忽然恐惧与她的挚爱不断重逢的景象。然而那声呼唤最终使她屈服，继而迫使她看见那绝望的景象：女孩正平躺在银色餐盘上，白嫩的胸脯与大腿淋满了鲜红的酱汁，在她身后，无数猩红的眼睛与惨白的獠牙正暗中作笑，墨绿的爪子接连爬上她的身子，宛如一只只饥饿的狼蛛准备分食猎物。

“不！米兰娜！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不！”

“妈妈…米兰娜也可以，像妈妈一样美味吗…”

那一声询问将她重重击入黑暗，当她惊醒时，可怖的幻象已消失不见，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白床上，在这空荡荡的石砖房里，阳光在墙壁刻出窗棱的影子，床脚的圆木小桌上放着小烛台，里面只有一截烧黑的蜡。她又回到了她的囚笼。虽然这份陋室已经不再让她担惊受怕，但当风穿过橱窗时，她依然感到一丝冷清。

“梦…又是梦吗…？”

她躲回被中呢喃，双手紧握胸前的圣石，用它的温度安抚自己，每一次她做噩梦之后，都要依靠它来重振勇气，这块小小的蓝石子已然成为她的致幻剂，她残破灵魂的补药，宽大绒被所带来的全部温暖都比不上它。

“…米兰娜，你在哪里…”她把圣石放在唇边，幻想自己正在亲吻女儿的额头，“…妈妈我，真的好想你…你一定要活下去，求求你，一定不要放弃…”

“你醒了吗，起来吃早饭吧。”

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坐起身，看见昨夜的精灵少女不知何时踏进屋门，手里端着餐盘站在床前。她昨晚身上的锁链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覆脚白纱袍裹紧全身，晨辉的金线拂过她肩头的银亮秀发，照得她白皙稚嫩的脸蛋无比动人，唯独她脖颈处的铁项圈令人刺眼，如同美丽的水仙花粘着苍蝇的残渣。

“你好…你就是昨夜的那个孩子…我记得你叫…”

“尤金妮娅，”她果决地回答，把餐盘放在桌上，“伊兰妮恩·尤金妮娅，伊兰妮丝之女，辛伯丹特谷的公主，伊兰顿精灵的女王。粥和面包还有水都是给你的，吃吧。”

王后下床坐到桌边，她轻声说了谢谢，独自吃起这顿简朴的早餐。她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与自己对坐的少女。名为尤金妮娅的精灵萝莉正在闭目养神，窗外云朵与朝阳交替，光晕在她脸上轮转，而她仍如一尊白瓷雕塑般一言不发，安静出奇的卧室里，米伦蒂娜几乎只听得见自己咀嚼面包的声音，不安的沉默与粗糙的谷粥堵在她心头。

她寻觅着有关面前这位公主的一切记忆，却发现自己对她几乎一无所知，她的好友伊兰妮丝几乎是与她同时期生下了女儿，而精灵的孩子则在成熟前不会在林地之外抛头露面，更不会参加面对其他种族的外事活动。可是，如果这位少女的确是尤金妮娅公主，而她又说自己已经成为了精灵一族的女王，那她仁慈美丽的母亲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我是来…向你道谢的。”在王后喝下最后一口粥时，女孩忽然开口了，“巴特兰尼亚人类的王后，你昨夜救下了我重要的族人，我应当感激你的奉献。”

“不必道谢孩子，那种情况下，我也并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只是觉得遭此大难，精灵与人类更应该相互扶持…”

“呵…扶持。”

“收起你的漂亮话吧，虚伪的人类。”尤金妮娅突然睁开眼，翠色的双瞳死死盯紧王后，仿佛她正在审问犯人，“如果…如果你真的知道相互扶持，那为何一年以来，人类的城镇都拒绝精灵难民避难！你的士兵在城头看着精灵们被兽人屠戮时，甚至一些人类将我们的族人卖作奴隶时，你口中的相互扶持又去了哪里！”

“不是的…我从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一定是…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的族人在你的国土上被人类凌辱，忍受着堪比为兽人奴隶一般的折磨，你怎么敢用一句‘误会’为你开罪呢！？”

公主的怒意让王后一时语塞，的确，她曾下令边境领地要严防兽人的进犯，然而这也难免让人类对精灵们见死不救。至于精灵被一些人类贵族卖作奴隶的事，她从未在自己治下的领土听说过，毕竟巴特兰尼亚人世代与伊兰顿的精灵和睦相处，亲如姐妹，会做出这些事的只有那些与异族频繁冲突的国家，比如女儿一行人正在前往的东方土地，控制那里的拉芬尼顿教团长年与各类异族厮杀，把精灵与异教徒们当作下等的奴隶……但转念一想，她也感觉公主所言非虚，当毁灭一切的末日降临大地时，人性又有多少能经受考验呢？

“对不起，公主殿下，我虽并没有下令禁止你的族人入境避难，但我也未能拿出足够的勇气，让人类与精灵在这浩劫之中团结一致，我…无比抱歉…如果这仍然不能平息你的怒火，我甘愿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为我不幸的国家赎罪…”王后起身跪在精灵少女的脚边，低头呢喃，像是要把她一生的罪责一并忏悔。精灵公主因她的举动愣住了神，稍许，她站起身走向窗户，抬头看着朝阳在云间渐渐隐没，阴沉的天幕又笼罩在王都废墟的上方，一副暴雨将至的迹象。

“我也…我是说，我刚刚有些激动。我并非是来责难你的，我代表那位母亲与她的孩子，再次感激你昨夜的付出，王后陛下…”

“请听我说，尊敬的伊兰顿精灵公主…我是说，你并没有说错什么…是我的无能造成了这一切，我对你们一族与我子民的灾难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

“…你不必道歉，王后陛下，人类与精灵的盟约早已结束了。”

“叫我米伦蒂娜就可以，毕竟…我的国家已经毁灭了，巴特兰尼亚不会再有王后…这或许是女神大人对我的惩罚吧。”

“…随你吧。”精灵少女转过身来，她怒色消退了，但稚嫩的眉目里还有一丝精灵藏不住的冷傲。

“…但我依然是伊兰顿精灵的公主，即便月神的声音不再抵达我的耳畔，我也愿意为我的族人忍受屈辱，因为我的使命尚未了结。人类的王后，你之后的使命在哪里？你放弃你国民给你的尊号，是否也意味着你放弃了你的族人，把自己丢在无星的长夜中？”

公主稚嫩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窗外乌云的投影把她娇小的影子勾勒在地板上，而她翠色的双眼是这阴沉天幕下唯一闪烁的东西。有一瞬间，米伦蒂娜感觉在她对面的正是这孩子的母亲，是她最信赖的挚友在面对着自己。

“不…我不会放弃她们，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

“该怎么当一个好母狗？很简单，只要好好伺候你的主人就可以了！”

一声兽人洪亮的嗓门打断了两人交谈，她们转过头去，发现兽人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们小屋的门外。他弯腰挤进窄门，魁梧的身躯几乎把门要撞断，当他站定时，小山一样的阴影笼罩了屋内的两位女士。尤金妮娅提起裙摆跪在兽王的脚边，以谦恭的语气说到：

“我伟大的主人…您今日依旧威风凛凛，万物都将臣服于您的荣耀下。”

米伦蒂娜见状，也学着公主的样子跪伏：“…主人，您今天的尊容…如此耀眼，愿一切生灵都能…见识您的荣光…”

“哼，过来小家伙，我是来给你送你的早饭的。”王哼哧一声拍了拍大腿，米伦蒂娜微微抬头，发现他下体的布料又一次高高隆起，裆部的兽皮已经挤出了一道山脊。精灵公主一语不发地膝行到他面前，因为王十分高大，她不得不双腿岔开，摆好淫荡的蹲立姿势让头贴近对方的下身。细滑白皙的小手小心地将肉柱从皮布之中解放出来，一股强烈的公兽膻气瞬间扑面而来，王红硕的肉棒直挺挺打在她脸前，而少女那春芽般的嫩指根本环不住可怖的青筋。尤金妮娅似乎也被这怪物的尺寸所吓到，她双手托起卵囊想安抚它的情绪，两眼直视着咫尺相近的龟头，不知如何下口。

“怎么了，兽人积藏一夜的浓精，不是你们精灵最爱吃的早餐吗？你之前不是总说，兽人爸爸的精液吃多少都喜欢的吗？”

“…是，我…我很感激主人爸爸的赏赐，我开动了…”

颤巍巍的粉舌从樱口中探出脑袋，在满是腥骚味的马眼周围画起圈，扫净昨夜肏晕十余名女奴后留存的精渣。少女继续把头贴上去，想让刚刚的试探变成深情的热吻，然而粗壮的肉棒显然超出了萝莉小嘴的承受能力，仅仅是吞下龟头就让稚嫩的脸蛋鼓胀成包子一般，连她两只精灵细耳朵都从雪白变为桃红色。虽然如此，米伦蒂娜看见公主仍然耐心地抚慰着肉棒，她手嘴并用，咕滋咕滋嘬吮着肉棒中泌出的汁水，左手手则横放在嘴边好把漏出的精华全部接住。套着白蕾丝手套的右手细心按摩着两颗肉核桃袋，源源不断的热精顺着柱体不停上涌，让青筋也愈加粗壮。王似乎满意于这份抚慰，他的腰也开始发力顶撞，公主的明翠双眼都被撞出几滴泪花，怒气爆满的巨龙俨然随时要冲破少女甜腻小嘴。

见精灵公主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米伦蒂娜在一旁心生焦急，她恳求道：“…主人，那孩子她…她好像有些难受…”

然而兽人大王却哈哈一笑，按住公主的小脑袋继续享受着。“没关系，她身上的小洞都非常擅长做这活！小王后，明天才是你表演的时刻！噢噢！要来了，接好吧小骚货！”

“唔…唔…煮仁扒扒的金液❤毫烫❤…唔唔！！”

浓臭的兽精，在喷发的片刻便填满萝莉紧窄的口穴，噗噜噗噜的怒洪鱼贯涌入圣洁的咽喉，也有无处可去的精泉冲进她的鼻腔。七窍贯通的尤金妮娅被这冲击一下子打翻，她被精液臭味带来的窒息感搞得大口咳嗽，然而嘴角的精挂却越咳越多，染湿了身上的纱衣，让胸口的粉樱桃都染得浅透可见，白皙娇小的精灵萝莉跪倒在腥臭精池中，发出的嗔泣无比的淫媚诱人。

“咳…咳…谢谢主人爸爸的奖励…”少女从嘴角挤出感激词，她爬回兽人的胯间，继续用舌头为他清理阳具上的精垢。

“哼，还不赖小骚货，今天晚上可也要好好表现…”兽人王摸着少女的秀发，仿佛精灵公主就是他手里的一只猫崽子。等公主为他的肉虫清洗完毕，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留下浓浆染身的精灵公主与跪在一旁的王后。

“你还好吗？来喝点水吧。”米伦蒂娜把她未喝完的水杯交给精灵公主，又拿起自己的衣角想擦干她的脸蛋。然而公主只接过水一饮而尽，却推开王后的手，自己用手一点点抹干。

“你是个好人类，起码比我遇到的人类都要好，”尤金妮娅朝王后挤出一丝苦笑，“谢谢你刚刚的好意，米伦蒂娜王后，但你也最好记住一点，在这些魔物的牢笼中，你不可能拯救每一个人…”

“我…我只是期望能多救一个，如果女神大人能够保佑…”

“女神无法保佑我们，她现在无能为力，她丢下了我们。”公主说到。

“她…她不会的，我始终相信，月之女神大人她会看到我们的苦难，她一定会拯救我们…”

“你不明白，人类的王后。”公主笃定地说到，“精灵女王历来能够在梦境之中感受到女神的召唤，她会从满月中以璀璨的蝶鹿之形降临，为我们指明前程，可是…自我担任女王以来，她从来没有感召过我，不论我如何努力…在我母亲担任女王的时代，她也常说起很久未有月光指引她了。”

伊兰妮丝，米伦蒂娜在心中默念着至交的名字，她忽然很想问问尤金妮娅关于她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看着公主疲惫的眼神，到嘴边的问题便又咽了回去。她改口问到：“我的确不太理解这一切，女神大人为什么不再感召精灵们？”

“没有人知道，但我猜女神的隐遁与魔物的崛起有关，那家伙就是证明。”公主看向兽王离开的方向，“…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没有名字，他生来就被兽人、哥布林与其他肮脏种族称为王，就像他生来就要毁灭我们的家园一样。过去对付兽人的魔法与战术对他都没有效果，而他似乎总能知道我们的计策，我们怎么做都杀不死他，你们人类也是。他显然来自高于我们的某种存在。对了，他甚至还有能让女人陷入迷乱的魔力，我相信，你不会期望亲自体验一次。”

“所以…我们该怎样帮助女神大人，去结束这一切呢？”

“我不清楚。所以我的使命便是找到让女神复苏，打败魔物之王的方法，但正如那家伙说的，他正求着吃掉女神，因此我不可能让他得逞，否则一切都会失去希望…我的力量太弱小了，不过是挂在他獠牙上的肉，我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她们低头不语，窗外乌云密布，很快便下起了密雨，阴冷清晨带来的绝望感俘获两人很久。尤金妮娅先站起身，她向王后伸出手。“跟我来吧，我带你见一个人。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心愿。”

跟在尤金妮娅的身后，米伦蒂娜走过她面目全非的宫殿，不同于她昨日前往宴会厅的道路，她们穿过门廊来到了室外，穿过无人看管而杂乱的花园，又拐过三个巷子走进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

先是一股排泄物的骚臭气味扑面而来，接着她的脚踩在一片草秆上，米伦蒂娜才意识到这是王宫的畜栏，曾经宴会时享用的鸡鸭牛羊都会被圈养在此处育肥产子，等待着被宰杀后端上餐桌……然而现在的畜栏里已然听不见那些牲畜的叫声，只有兽人们偶尔的呵斥与无数奇异的噪声。原本用来给家畜喂食的食槽，此刻却依旧发挥着它的作用——只是埋头吃饲料的家畜变成了一排排女人，许许多多的女人，肩挤着肩头碰着头，全部一丝不挂被关在栅栏中，跪在地上把头从栏缝中探出，如猪羊一般不顾一切地进食。手持绳索的兽人与哥布林的穿行在过道中，仔细检查着每一只牲畜，如同人类的厨师般为晚餐挑选着最合适的食材。

王后环顾这片杂乱拥挤的“牧场”，一个激烈挣扎的女孩吸引了她的视线。她一头枣红秀发梳作马尾辫，白嫩的小脸油泪汪汪，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胸口还裹着半片奶白的蕾丝胸衣，左手中指上的金戒闪闪发亮，这些似乎都佐证她曾是一位富贵人家的千金，可现在却沦落到与各类平民女性一同沦为肉畜，关进烘臭的畜栏里。在她旁边的一个兽人正拉住绳子，试图把她从栏中拽出来。

“不求求您，威武的主人！我、我还不是最佳宰杀的时候，您看看其他人吧！要不…让我带您去看看莉莉吧！她是我的贴身女仆，刚十七岁，奶子已经比我还大，一定、一定更适合您的口味！求求你们，在场谁都可以，帮我活到明天…我愿意给你们花不完的钱！”

红头发的女孩声泪俱下地哀求，然而很显然她打动不了任何人，与她同栏的女人们无不低头闷声吃着槽食，偶尔抬头窥伺她，像是在盘算如何分得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好了好了！你乖乖跟我们走吧，一刀下去忍一忍就不疼了…”牵着她的兽人猪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拽了拽绳子，可女孩却顺势抱住他的脚踝继续哭诉。

“不！不！求您看看我的…我的屁股！它还、还可以再养养，到时候吃起来一定更肥嫩更美味！啊对、对！我的大腿也没什么膘，现在吃一定又瘦又柴，会、会塞牙的！求求您等几天再杀我，我还想用我的骚屄继续服侍您！啊！！”

另一个兽人抡起棍子朝她脑后一抡，少女惨叫一声后倒下，她刚刚还哀求不停的嘴里吐出了一地白沫。

“喂！这只还要用来做脑花的，你要是打坏了，当心今晚没你的肉吃！” 牵绳子的猪倌兽人怒吼道。

“哎呀，这头母畜啰啰嗦嗦的，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先送到后厨褪毛放血吧，大不了还可以用来煲汤。”持棍子的兽人说着把女孩扛到肩头，一步不停地走向牧场的深处，她绝望盈泪的双眼如剑一般刺向王后，直到消失在黑漆漆的大门之后。

“我们快到了，就在这门的后面。”精灵公主忽然说到，王后才发现，她们已经离开了畜栏区，来到一扇木门和石墙前。石墙上的火把照出一小片橙光，让她感觉自己正置身在某个山洞之中。这里似乎是牧场看守的居所。尤金妮娅公主推开门，将王后带进屋内。

“愿星月永远充盈我们的银杯，我高贵的子民。”尤金妮娅说到。

“为您的荣光祝酒，女王陛下。”屋内响起一片女人的声音。在王后和精灵公主面前，一群赤身裸体的女精灵正围坐在草席上，她们虽然同样脚上挂着镣铐，但每个人看起来都更加镇定自若，光洁如雪的肌肤上没有污泥，显然她们得到了比一般的肉畜更优渥的待遇。然而相比屋外成排成群的人类，她们的数量也少得可怜。

“公主殿下，这是…关押精灵们的囚室？”王后问到。

“是其中的一间，虽然精灵也并不占用多少间。”尤金妮娅回答后又转过头说到，“这位人类…这位便是人类的米伦蒂娜王后，她昨夜在兽人的宴席上救下了我们的五位新生儿。她是我们的精灵的朋友。”

“女王陛下您是说，就是她从兽人的口中救了我们的孩子？”一位精灵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的，她与一个兽人将军打赌并获得了胜利，让魔物之王放过了五个孩子。虽然情况曾十分危急，但她做到了。”

精灵们听后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她们每个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打量着门口的人类，有人激动地称赞她无私的奉献精神，也有人以怀疑的口气在质疑她曾经为何拒绝收容她们。看着这群美艳动人却赤身露体的精灵们不停讨论自己的名字，即便是米伦蒂娜这样饱受奉承的美人，也不免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忽然，她看见一位梳着金色侧马尾辫的精灵妇女从人群中起身，面带微笑朝自己款款走来。她虽然全身赤裸，还戴着项圈和脚镣，但丰盈的体态与细腻的冰肌仍旧尽显美艳成熟的气质。她走到米伦蒂娜面前就跪倒在地上，拉住她的手放在额头前又吻了一口，当她抬起头时，米伦蒂娜看见她美丽的海蓝双眸中已是热泪盈眶。

“英勇的王后，请接受我无法言表的感激！我知道的，您一直还是精灵们最好的朋友！”她激动地对米伦蒂娜说，“我的女儿因为您而获救，您对我的这份恩情是无论任何暴雨与烈火都无法消弭的！”

“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夫人…”

王后看向尤金妮娅，见她走上前来拉开两人的手，那张稚嫩又冷艳的脸蛋也难得洋溢起笑容。“米伦蒂娜王后，请允许我向你介绍，这位是弗洛茜亚，我母亲的好友，也是我的教母，”精灵公主说到，“她的孩子几天前刚刚出生，而那些兽人们早就打好主意要吃掉她们母女。如果不是您的勇气和幸运，她是无法与她的孩子安然度过昨夜的。”

公主的话音刚落，一声婴儿的啼哭在她身后响起。弗洛茜亚从其他人手中接过孩子，放在她的怀里安抚着，米伦蒂娜看到那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她裹在粗布中，可爱的眉眼昭示她未来一定会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清脆的啼哭声宛若清泉，毫不惹人心烦。她在弗洛茜亚的怀中喝了几口奶，便不再哭闹，睁开双眼打量着周围。

“她叫伊芙蕾娜，是我唯一的孩子，”弗洛茜亚满目慈爱地对米伦蒂娜说，“我在沦陷之前就怀上了她，在被兽人捕获后，我所能做的只有向女神不停的祈祷，祈祷让我能安然把她生下来，哪怕是牺牲我的生命也要保护她。我不敢奢望会有奇迹发生，但…你就是女神的奇迹，米伦蒂娜小姐！”

她把孩子递给王后，在米伦蒂娜的怀中，小家伙看着米伦蒂娜的眼睛，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她的笑容让阴暗的囚室瞬间有了亮光，一对澄澈的小眼睛忽闪着，如温暖的溪水流进米伦蒂娜的心里。王后轻哼起安眠曲，以熟练的动作抚慰着她，湿热的风模糊了她的眼角，孩子平静的睡颜逐渐难辨细节，仿佛她怀里抱着的正是刚刚诞生的小米兰娜。

“她真可爱，真的很像您，夫人…”王后把熟睡的婴儿交还给弗洛茜亚，“我多希望我也能这样再次抱住我的米兰娜，看着她在我怀里入睡，哪怕一次也好…”

“一定会的，亲爱的恩人，”弗洛茜亚笑着说，“你的女儿也一定像您一样美丽善良，她的命之轮也一定会得到女神的护佑。”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我的畜栏，别想耍花招！”

尖细的呵斥声让所有人看向门口。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矮胖身材的哥布林堵在门边。他一手持着锁链，一手握住短刀，黑漆漆的小眼睛滴溜乱转，仿佛从老鼠的头骨里刚摘下来还在试图逃脱新的躯体。哥布林猪倌走到人群中，清点一遍精灵的人数，又上下打量一番王后。

“没见过的人类…这是精灵的养殖区，你来这里做什么？”

“您好大人，我是…”米伦蒂娜连忙单膝跪地想要解释，然而弗洛茜亚打断了王后说到：“她是精灵的朋友，也是人类的王后，尊敬的主人，她救下了我的孩子有恩于我，是我拜托女王陛下请她来见我一面的…”

“人类的王后，噢！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头昨夜的晚宴上做足交的人类吧！哈哈哈，真有你的，我听兄弟说你把那个独眼龙踢得不轻呢！”哥布林猪倌恍然大悟，随后笑了起来，连残缺的黄牙都露出了。

“我…我并没有想反抗他，我只是当时一心想救下孩子，才出此下策…”

“恩随便吧，反正早吃晚吃都是吃，不过这批精灵崽子都很珍贵，我培育了她们这么久，可不希望这么早就一锅烩了。” 猪倌转过头，对着弗洛茜亚呵斥一句，“喂，你，前几天产了崽的，今天轮到你了。”

囚室里充满死亡的寂静，直到墙外的一声惊雷撕裂天际，大雨滂沱而下。弗洛茜亚把婴儿交给其他的精灵，面色平静地爬到猪倌身边。哥布林猪倌解开她的脚镣，绕着弗洛茜亚走上一圈，又像挑西瓜般拍打着弗洛茜亚圆润的屁股，皮肉饱满的拍击声似乎令他十分满意，他以褒奖的口吻说到：

“不错嘛，这几个月膘也长了不少，今天的晚餐拿你做主菜，老大一定会很高兴的。”

“…您的嘉奖是我的荣幸，主人…”弗洛茜亚回答到，“贱畜现在的肉质非常适合宰杀，要是大王能够吃得满意，贱畜的肉也就有价值…”

“请等一下！这位大人！”

所有人把目光转向米伦蒂娜，只见她两步冲到弗洛茜亚身旁，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她与猪倌间。“你不能…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弗洛茜亚她、她刚刚才当上母亲没几天，您不是刚刚还感叹精灵们有多么难以生育吗，怎么可以就要把她…”

“嗯？有什么问题吗人类，刚生完崽子的母精灵肥肉多奶水足，吃起来的肉也会带着奶香，再养下去不是会掉膘就是会皮质疏松，现在才是口感最佳的时刻。”哥布林猪倌一脸茫然地看向王后，他认真无比的眼神，让米伦蒂娜甚至感觉自己才是反常无知的人。

“…不…我是说…大人，您能不能…看在我目前作为王后的面子上，暂时放过弗洛茜亚夫人…我想她才生了孩子，孩子肯定需要母亲照顾，所以她也一定…”

“米伦蒂娜小姐…”一直沉默的尤金妮娅公主突然发话，她走到王后身旁，脚步轻得如同幽灵，“不要多嘴了…她的命数已定，不要阻拦她回到女神的怀抱里。”

“你说什么…尤金妮娅，你…为什么不帮她说句话呢？你可是伊兰顿精灵们的女王，你怎么能…”

“…米伦蒂娜小姐…不，尊敬的恩人与王后，请不要为难女王陛下她了。正如陛下所说的，这便是我的命数。”

“命数…不弗洛茜亚，你为什么…”

“亲爱的，你们人类并不理解，几百年的寿命对你们一直是无上的诱惑，可对于精灵而言，若是没有了森林与清泉的滋养，再漫长的生命也不过是一种徒刑…但你所为我争取的这一日幸福，是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

弗洛茜亚拉住王后的手，将某样冰冷的物品放在她的手心，王后摊开五指，只见是一缕金色的发辫，捆在一根红绳中如麦穗一样。“…如果以后伊芙蕾娜想念她的妈妈，请…把这个交给她，这缕头发是她出生那天我剪下的，上面有我与她共同的气味，请拜托你告诉她，她的妈妈…一直很爱着她。”弗洛茜亚微笑着，在说到女儿的名字时，她的笑容更是充满了慈爱，而米伦蒂娜的心却抑制不住，清泪彻底淹没了她的视线，她紧紧抱住面前相识不久的夫人，如同要送别一生的挚友。

“弗洛茜亚，不要，不！你要亲手把它交给伊芙蕾娜，你不能就这样…”

“没有关系，没关系亲爱的…你之前能够舍命解救下伊芙蕾娜，已经是神明对我的祈祷最好的赏赐了，而今，我怎么还能够奢求与她继续温存的幸福呢。”

弗洛茜亚笑着为米伦蒂娜擦拭眼泪，又紧紧抱住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在她耳边喃喃到：“愿女神保佑你和你的女儿，要相信，即便是生与死的分别，但我们的灵魂终归会重逢…”

“弗洛茜亚，不呜呜不…”

“喂，你们还要嘀咕到什么时候，别逼我拖着你去后厨！”哥布林猪倌不耐烦地催促着。弗洛茜亚听了便松开王后，她擦了擦眼泪换回恭敬的语气回答：

“对不起大人，但，请您再准许贱畜最后一点时间…作为报答，贱畜愿意为您伟岸的宝贝再献上一回侍奉…”

哥布林猪倌听了，遂打量起弗洛茜亚的冰雪傲乳。自他担任猪倌以来，弗洛茜亚便是他最爱肏的一只母畜，即使是她怀孕后为了保证胎儿与母畜的肉质就只能以口交服务，乳交与肛交服务自己，她精湛的技术与一身艳肉也总能够让他欲仙欲死。现在，这只精灵少妇的美色再次让他心生淫欲，他笑着说：“…好吧，看在你这几个月都很听话的份上，抓紧时间吧。”

精灵少妇俯首跪谢，继而转身从同伴手中抱来熟睡中的女儿，似乎是感受到了母亲心跳的温柔，裹在兽皮中的女孩梦呓着翻了个身，平静的睡颜也泛起了笑容。

“…对不起孩子，即便是女神大人，也无法拯救这残忍的世界，愿你有一日…也能重见我们的家园，沐浴晨星与满月的银辉。”她浅吻女儿的额头，不让自己的泪花溅洒出来，继而轻轻将她交到米伦蒂娜手中，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弗洛茜亚转身面向旁边的尤金妮娅，后者摊开双手平放在身前，清澈的双眼肃穆镇定，其他的精灵们也围聚跪坐在她身旁，她们手拉着手形成一个圆环，但都闭上了眼，低声吟唱起某只古代的林歌。被围在中心的弗洛茜亚跪在公主面前，把双手搭在少女的手心上。尤金妮娅开口道：

“弗洛茜亚…我母亲的挚友，也是我的良师…你在此时代的使命已经完成，回到月光的怀抱中吧，愿我们漂泊的灵魂，会在下一个时代重逢。”

“我的灵魂与心永归于女神，感谢您的送别，尤金妮娅女王…愿月光指引您的道路，愿伊兰顿的精灵们，有朝一日能再度欢歌…”

公主低头不语，她捧起弗洛茜亚的脸，在她的额头上吹了一口气。转瞬间，这股气息化作柔风散入昏暗的囚室，犹如一袭清冽的山泉洗濯每个人的心灵，就连粗俗的哥布林猪倌也被这柔风所俘虏，全程缄默着不再催促。

“再见了，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弗洛茜亚说到，“…你一直，都是我和她的骄傲…”

“嗯…再见，弗洛茜亚老师…”

弗洛茜亚站起身，在众人的沉默中走向哥布林猪倌。猪倌看着高挑的精灵一步步靠近自己，平静的脸上又升起了淫笑。弗洛茜亚跪在猪倌的胯前，双手熟练地托起他半肿的阳物，用柔嫩的脸蛋摩擦上面的精垢，之后还不忘用她的红唇浅吻龟头，淫靡之中又满含温柔的景色，就连一旁的米伦蒂娜都被迷得满脸绯红。

“谢谢主人的恩赐，贱畜最后的心愿已经了结，准备好继续侍奉主人了。主人是要在此地享用贱畜的身体吗？这一次，是要使用贱畜的哪里呢…”弗洛茜亚一改方才端庄高贵的口吻，此时的她一边以娇媚的语调阿谀面前的魔物，一边舔舐起那比她发辫还粗壮的肉棒，倒真像一条优秀的母狗。

“就在这里好了，欸，最后一次了，我还是舍不得你那对肥奶子啊。”

“好的，贱畜明白了，请主人放松下来，享受贱畜充满奶水的乳房吧。”

弗洛茜亚端正地跪坐，两只玉手捧起她丰润的豪乳，一左一右夹住哥布林的黝黑鸡巴开始揉捏。若雪的娇乳油亮白嫩，触感弹腻如膏，乳肉紧夹摩擦渐生的热度遇上精灵微冷的体温恰到好处。精灵美母的动作更是温柔无比，上下滚挤的乳浪节奏舒缓，皮肉摩擦的油润声柔情悦耳，两颗饱满俏美的奶头从肚皮到胯部画着椭圆的线条，不时还会挤出一两滴鲜奶，仿佛两位豆蔻少女正用舌尖撩刮哥布林的绿皮。在她温柔的推挤下，漆黑的肉棒愈发肿胀，在米伦蒂娜眼里已经到了令人惊恐的长度，然而弗洛茜亚不但面无惧色，反而双眼放光，毫不迟疑地含住龟头前后吮吸。

刚刚风韵典雅的精灵熟妇，此刻完全变了一个人般，那张樱桃小口在她陶醉的口活与肉柱的推挤下急剧变型，宛如吸食状态下的鱼嘴，一对艳乳也在摩擦之中愈加红润，蒙蒙清汗滑过浑圆的肉峰，与渗漏的奶水一道沿哥布林的阴囊与大腿滴流直下。乳肉与芳唇合力挤压下，咕唧咕唧的水声越来愈响亮，浓厚的雄性气味也随之催化飘散四周，连带一边旁观的女精灵们也开始低喘起来。

好厉害，这真的是弗洛茜亚夫人吗，明明…明明刚刚的她还那么温柔矜持，可现在完全就像，就像……眼前的一幕让米伦蒂娜捂住嘴，然而燥热感仍旧无法抵挡地从她的下体传来，憋不住的尿意不断增长，迫使她加紧双腿，轻咬自己的手指。恍惚间，她看见享受着淫靡服侍的精灵美母逐渐变换了外观，化作成自己的样貌，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呼吸更紧促几分，不敢再细看下去。

“放松，放松…”尤金妮娅的声音忽然从她背后响起，少女抚摸着王后的后背，让她渐渐恢复了平稳呼吸，“…你刚刚的样子，恐怕也是兽人淫药影响的结果。”

“兽人淫药…那是什么？”

“…精灵一族是不能忍受如猪狗般被圈养的，如果无法改造她们的心态，被俘虏的精灵很容易陷入绝望后迅速死亡。因此，兽人们用施加淫药的方式来保证精灵们的存续……喝下特殊药剂的兽人与哥布林们不仅性能力会有提升，射出的精液也会如毒药般攻击精灵的心智，使得她们自甘沉沦为性奴。若是假以时日，有些人甚至会丧失理智，完全沦为肉畜。”

“怎么会这样…但、但是弗洛茜亚她刚刚还能那么从容，是说明淫药对她没有那么大效力吗？”

“…或许吧，弗洛茜亚她是最早一批被俘虏的精灵，受这种淫药影响也很久了，现在的她虽然也受到淫药的荼毒，却在平时还能保持理智，恐怕是拜她强大的意志力所赐的。”尤金妮娅看向不远处，叹了口气道：“…这份意志力，恐怕来自于她一直谨记自己即将成为母亲所产生的责任感吧…”

尤金妮娅的眼神瞥向身旁的女人，她看到平静下来的米伦蒂娜把目光重新锁向弗洛茜亚，双手交叉于身前做祈祷状。她注意到王后胸前的蓝色坠石闪闪发光，一股微弱而纯净的魔能从中缓缓涌现，如蛛丝，如枝桠般向王后的心房蔓生。

伊兰顿魂石吗…果然，也就是说，她的女儿还活着，而如果想要找到她的话……

不远处，弗洛茜亚已经服务到了最后阶段，她喘息变得急剧，憋得通红的脸蛋娇艳欲滴，原本并跪的美腿此刻也岔开呈鸭子坐，露出胯下洇湿的滩涂。突然，她整个人全身僵直，只听得噗噜噗噜的水声从她畸形的嘴中传出，浓腻的魔精如啤酒沫般滚滚流淌，啪嗒啪嗒地打在油光水滑的粉白半球上。许久后她才松开嘴巴，让半软的阳具浠沥沥地滑出，而她的脸蛋则被浓精注得嘟圆，她只能仰起脖子缓缓下咽，双手并捧于胸前接住滚落的精液和白乳。

“呼…真不错啊小猫咪，你的肥奶子真是一次都没有让我失望过，可惜今晚之后她们就不再属于我了。”哥布林猪倌抚摸着弗洛茜亚的秀发，把玩起她肩头的长辫称赞到。

“…主人过奖了，贱畜的淫荡乳房能得到主人的喜爱，是贱畜弗洛茜亚的荣幸。”弗洛茜亚说着抬起双手，将满满一捧精汤一饮而尽，“…哈啊，如此甘甜的精液，真是难得的珍馐，贱畜也会很想念主人大鸡巴的味道的。”

“哈哈，你真是可爱啊弗洛茜亚，等你烤熟后被端上老大的餐桌时，肯定也能讨老大喜欢的。我能不能从这个小畜栏的猪倌升迁到更大的地位，可就全靠你这对奶子咯~”

“嗯嗯，贱畜弗洛茜亚的，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的…”

“好！那么出发吧小猫咪，等下还要给你榨乳再放血呢。”哥布林猪倌拍了拍弗洛茜亚的屁股，后者乖顺地向围栏外爬去。她刚走到门外，忽然回过头来对二人说到：“请等下主人，我还有一个小请求，如果米伦蒂娜小姐与女王陛下愿意为我送行，我一定会感到荣幸的…我很希望，最后的时刻能有她们陪伴…”

此话一出，所有在场者都瞪大了眼睛，而米伦蒂娜被吓得甚至后退半步。她惊讶问到：“什么！？但是弗洛茜亚小姐，就算你这样说…可我们怎么忍心亲眼看着你被宰掉呢。”

“是啊，我知道这要求或许有些过分，其实是因为…”精灵少妇看向一旁熟睡的女儿，嘴角泛起苦笑，“我其实还希望，最后一次榨乳后，能拜托你替我为伊芙蕾娜带回一碗奶水，如果今夜吃不到妈妈的奶，她一定会哭闹着做噩梦吧…呵呵，做母亲的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女儿…”

她扭头看向哥布林猪倌问到：“主人，求您原谅贱畜的不情之请，但看在贱畜一直贡献了足量奶水的份上，请在今天最后施舍给我的孩子一点吧。”

“嗯…多一碗少一碗奶倒也不碍事，至于让她们一起…”猪倌思索一下说到，“好吧，要是她们愿意来，我是不在乎，但要是她们被后厨的景象吓尿或者少了哪块肉，也只能自己爬着回来。”

他扬起鼻尖挑衅地问到：“怎么样，你们要跟来吗哈哈哈，害怕的话最好还是现在就回去。”

“我没问题，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尤金妮娅公主平静地答道，“…至于王后陛下要不要来，还是交给她自己的考虑吧…”

通往后厨的道路忽然传来一阵冷风，它穿过四人之间的空隙，墙上火炬随之摇曳，因为它带来一丝鲜血的腥气和刀下亡魂的哀嚎。畜栏中的所有女精灵们皆被这血风惊扰，纷纷惊惧地挤作一团。虽然没有精灵对于灵魂之风的敏锐感觉，米伦蒂娜同样也感觉到那份阴森，她看看四周，目光落在熟睡的小伊芙蕾娜身上。被她人抱在怀中的精灵幼女似乎在场唯一泰然自若的人，她睡意正浓，吮吸过的大拇指放在嘴边，嘴角还挂着一滴口水，就像完全不为外界干扰一般。或许当她醒来后，发现吃到嘴里的奶水变了口味的话，恐怕就会有一番哭闹了。

如果那孩子就是米兰娜的话，我也会像弗洛茜亚她一样吧……想到这里，王后便知道答案已定，她抬起头坚定地回答到：“弗洛茜亚小姐，我…以巴特兰尼亚王后的身份，也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起誓，我会答应你的请求，并尽我所能保护你的女儿。”

“谢谢你，尊敬的王后，你让我确信我没有看错你…”弗洛茜亚回答到。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到了厨房再说吧，真不明白你们人类与精灵为什么有这么多话可说。”猪倌不耐烦地催促着，弗洛茜亚又低下了头，三人跟随他走进漆黑的走廊，不再交谈。

如果说战斗和进食是兽人的天赋，那么为兽人们搭建营帐则是哥布林的专职。大部分的哥布林讨厌高大的建筑，那些数米高的天花板既让它们感觉不到地洞的温暖，又会让它们认为这是人类与精灵在嘲弄它们的粗鄙野蛮。因此一旦占领人类的建筑，它们便会想尽办法拉近天花板与地面的距离，譬如在天顶上挂满大大小小的囚笼，或是一排排尖锐的倒钩，它们同样也很乐意将吃剩的尸体挂在那些钩子上，既是为了节省空间与腌肉之用，也是为了满足它们那扭曲变态的“审美之心”。

当王后一行人走入长廊时，最先迎接她们的便是作呕的尸臭气，无数残破的断肢枯骨在空中飘荡，有些甚至看不出来原本属于什么部位了。不仅是天空，地面也同样危机四伏，肋骨、腿骨与各种人的骨骼纷纷散落在走廊两侧，越向深处走便越积越多，甚至在道边堆出了苍白的丘石，不论米伦蒂娜与尤金妮娜再怎样谨慎，有时也都无法避免去踩到它们。每当她踩到某种硬物，王后便在心中默念祈祷之词，祈求那些不幸灵魂的原谅，并依靠远方微弱的灯火与哥布林猪倌的背影保持前行。

她们最终来到骸骨长廊的尽头，被那灯火从一扇门中引出，然而眼前的宽广景象却令王后倒吸一口凉气。被哥布林们占领后改造的王家厨房依旧灯火通明，但目光所及皆是血色炼狱：那些原本悬挂名贵火腿与奇珍猎物的白亮石墙，此刻所挂的却是无数女性被烹饪腌制的残尸，地上放血用的血槽已灌满深红的血浆；一排排失去四肢的美艳肉畜皆半悬于空，每个大张的嘴巴都含住一根铁肉钩，浓郁诡异的肉香气与她们干渴的呜咽声一同弥漫；烤肉用的火坑都烧得无比旺盛，十座坑位的烤肉杆上分别都穿着一个精灵或人类女性，她们有的已经变成全身流油的黄金雕塑，有的却还没断气，挂着泪痕的双眼因痉挛而转动，呜呜哀嚎；在烤肉坑不远处，还有六架滚滚沸腾的大锅，每个锅旁都有一名站在台上的哥布林厨师小心看护，透过浓厚的蒸气，王后不时可以看到有女人的脚或臀冒出水面又复沉下去，她看见刚刚那个被打晕了的红发少女正把脑袋斜靠在锅沿，紧闭的双眼显示她已失去知觉，汗珠挂满郁红的脸颊与额头，大颗大颗滴在锅壁上，还不及落进下方的柴堆便发出蒸发的滋滋声。忽然，那口锅旁的哥布林厨师伸出手抓住少女的马尾辫，把她从锅中提出——她只是一颗失去身体的断头——跳下台子将其送到一个盘边，而那盘子里已经堆上了八个少女的红烧美颅，负责装盘的哥布林厨子正一边咽口水把她们排成花圈，一边为她们每人的嘴巴塞上红苹果，在头顶倒上酱汁，就像人类大厨在准备肉拼盘时一样仔细。在他身旁的处理台上，无数银盘金碟堆集着各种精美的肉食，被铁链锁住脚的精灵女奴们则跪在地上，埋头清洗地板的血污，将剔除的骨头与肉渣装筐送走，她们的表情看不出恐惧，双眼形同那些悬挂在肉架上的同伴一般无神昏暗。

女神大人，为何我的王宫会变成这种炼狱，女神大人……米伦蒂娜捂紧嘴巴强忍住呕吐感，死亡厨房的残酷景象让她一口气都不敢出，所幸的是，每个哥布林都正为餐食忙碌，并无人注意她们这只奇特的小队。在成堆的骨排肉糜间转过几个弯后，猪倌停下来脚步，回头说到：

“好了小母猪，到了你最爱的挤奶工位了，你过去趴好等我去磨刀，你们两个就趁现在先给她挤奶吧。”

“遵命主人。”

弗洛茜亚顺从地爬到榨乳的畜栏里，以双手撑地的姿势跪好，在把脖子枕在凹槽里后，她似乎松了一口气般，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托给围栏，两块溜圆的肥乳变成漂亮的水滴形状垂向地面，几乎能听见富足的奶水在其中分泌的声音，尤金妮娅从附近找到两个半干的奶桶，将它们一左一右放在熟妇人的美乳之下。

“还愣着干嘛，”尤金妮娅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王后，“过来帮忙挤奶吧，再磨蹭时间就不够了。”

“是…是！”

她小心翼翼地跪在弗洛茜亚身旁，手指颤颤巍巍向媚红的乳头靠拢，即便她知道那不幸的乳房曾遭受过无数次兽人脏手的蹂躏，可她依旧不忍心捏榨它，只想留恋于它粉腻纯洁的光泽，手指碰触肌肤的瞬间，一粒初乳从颤抖的樱口里滑出，沿着王后的指线逆流，寡淡的香气就像伊兰顿森林的晨风，她忽然明白了弗洛茜亚的用意，对于此生不可能再见故土的精灵婴儿，一口母乳便能让她重回祖辈的林川。

她看见弗洛茜亚回过头来，微笑着说：“米伦蒂娜小姐，不用那么温柔，就把我当作一头不会反抗的乳牛，用力挤就好了，呵呵…”

“这…可是弗洛茜亚不是乳牛，我怎么忍心…”

“没关系的…我的身体被那些魔物玩过无数次后，早已不需要怜香惜玉了，仁慈的王后陛下…”她蓦然垂首，金色的发丝遮住半张脸，低声自语到，“…我的挚友，请让你的心灵变得冰冷，请不要施舍你无尽的爱，不要重蹈她的覆辙…”

“你说什么，变得冰冷…我不明白弗洛茜亚？”

“呵呵，没关系，那就麻烦你继续为我催乳吧…”

弗洛茜亚抬起右手，拉住在她身旁不知所措的王后，引导她的手覆在自己豪乳的根部，她继续用力，让王后的手指在她的帮助下开始捏紧乳房，将它向下推动。在柔软的乳肌之下，米伦蒂娜感觉到似乎有浅浅的脉流顺着她手指的力量而移动，从根部到乳晕再到那颗红樱桃，最后变成一线涓流，温柔地涌入下方的奶桶之中，很快便注满了桶底。她看见旁边的尤金妮娅动作更是凌厉，两只小手卖力揉捏着硕大的乳果，在她那边的奶桶已经装有小半桶的高度了。如此多的奶水，让人感觉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女人能够在一天之内贡献出来，而再一想到这些甚至只是兽人王一餐食量这一点时，那种无名的绝望与悲伤便又涌上了王后的心头。

奶水越榨越多，精灵妇人的美乳却看上去依旧饱满酥润，清露般的汗水蒙在乳肉上，浸湿了王后与精灵公主的双手。尤金妮娅的奶桶先被装满了，她便把桶拉出来放到一旁，而米伦蒂娜的桶随后也很快装满。看着那两桶满满的奶水，弗洛茜亚有些疲惫的脸上又浮现了微笑。

“米伦蒂娜…谢谢你为我与我的女儿所做的一切，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所以，也请尝一尝我的奶水吧…”

“我吗…不、不用了弗洛茜亚，还是多留一点给孩子吧…”

“…我的恩人，请不要推辞了，你我都是母亲，都是要用我们的生命给予女儿食粮，可是到了生命的最后，却无人能给予我们一滴甘霖…我高贵的人类朋友，请不要拒绝我最后的请求了，更何况，我们精灵一族的母乳是十分珍贵美味的饮品，比起全部由那些魔物们享用，我更希望你也能够品尝一番。”

“好吧，我…我明白了。”

米伦蒂娜从一旁取来木制的长勺与一个木碗，她先舀起满满一勺奶盛入碗里放在身边，之后又浅舀一勺给自己。橙暗的光线下，她看见白里透黄的初乳静卧在勺底，波纹不兴，如同太初的世界一般纯质无暇，蕴含生机。她小心放在嘴边，精灵美妇的体温气虚撩着她嘴唇，这份暖意让她选择一饮而尽，属于一个母亲最后的爱意便在唇齿间散发出了无尚的甜蜜，她闭上眼，恍若自己已脱离了肮脏腥臭的昏暗屠场，走在伊兰顿山的苍林里畅饮清泉，林雀环盘在头顶枝桠，树隙间的阳光沐沐而下，伊兰顿精灵一族所失去的一切美好，都在这份甜味之中复苏。

“真的是无比的美味，胜过我所品尝的任何饮品！喝过弗洛茜亚夫人的奶水，我真的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弗洛茜亚只是微笑：“不必客气亲爱的，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希望能用更丰盛的佳肴美酒来答谢你，也许…在下一个世界里，愿我们能够坐在林中的广场，品尝蓝杉果酒的清香，让星屑丰盈你我的酒杯，让月华点亮我们的宴席。”

“弗洛茜亚夫人…”

“还有，我骄傲的小尤金妮娅…”弗洛茜亚看向一旁的精灵公主，“…真抱歉，我也要离你而去，希望你不要过度悲伤，因为你还有守护大家的责任…我最明媚的公主殿下，请相信不论是什么噩梦，都有醒来的时日。你在我和她的心里，都是我们一族最优秀的公主。”

“老师…我明白…”

她们三人紧紧拥抱，无声无言，又在片刻后分开，不说任何令对方伤感的话。在这宽阔的厨房中，四处皆是凄惨的哀鸣与喧嚣，孤立无援的沉默既是三人的道别，亦是她们为所有不幸者的默哀。

“噢！看来你们都忙完了，真是满满的两大桶啊！好了小母猪，说完再见了就快跟我来这边吧!”

从远处走来猪倌提着刀，那张呲出獠牙的丑嘴因为看见满满的奶桶而面露笑容，他拍了拍弗洛茜亚的翘臀，后者便乖顺地跟在他身后，爬到不远处的矮木墩旁。木墩前头放着一个篮子，里面已经装着两颗不幸少女的断颅，弗洛茜亚把头低下去时，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从篮中扑面而来。

“…两位，就此再会了，愿人类、精灵和所有自由种族的祝福永远伴随你们，愿星光时常照耀在你们脸上！”

“你先回去，这里留下我就好…”精灵公主对米伦蒂娜说到，“弗洛茜亚她也一定不会希望你看到最后的…”

“好的，你也保重，公主殿下…”

尤金妮娅目送王后离开屠室，回头走向木墩旁的弗洛茜亚。美丽的精灵熟母已经闭上眼睛，把头枕在阴红腥甜的木墩上，柔顺的金色长辫垂向篮子里装的断头。哥布林猪倌拉起她的头发把它们挽在手心里，让那白皙无暇的细颈彻底暴露在兽人屠夫明晃晃的刀口下。尤金妮娅跪立着，垂目低吟精灵们的送葬之诗，她感觉到风在哭泣，在屠刀破空的咆哮声中，她听见她最后的呢喃如雨滴落下。

“…抱歉女儿，妈妈…好想再看看你…”

咚…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尤金妮娅无力地跪在地上，血腥的苦风有如刀割，切开她的心。她多么想哭出来，可干涸的眼睛已然无泪，唇间的挽歌愈发飘渺，在她的耳中，弗洛茜亚被开膛破肚的声音如雷轰鸣，让她根本无法唱下去。

“你也该好好准备一下吧，小母猪，”哥布林猪倌走到尤金妮娅身旁说到，“今夜，你也是一道很重要的‘菜’呢。”

“…我知道了，带我去清洗身体吧…”她起身脱下纱袍，露出膏润的幼女酮体，迈向屠场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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