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来!...谢谢了,唉有了,你就在这里吧,叫他们也换上特警的识别章.然后尽量多晃晃,收集物资或者信息什么的,要工业区的哦,次要的话在大撤离以前巩固一下这里的民心」

「你想一个人去?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我可不希望...咳」

「能有什么事呢~~」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那我可不管了,如果你被几个人打晕拖到什么角落轮奸,我不会救你的」Slezam把警局的识别章贴在了她左手上拍了拍,亲了她下

「呸呸呸,这是对老婆说的话嘛!...我遇到问题了会呼你的哦,所以,保持通讯畅通~」

嘴唇上的余温还没散去,她就牵着小女孩的小手往老妇人那道巷子里走去

「新制服吗,以前没有见过」老妇人打量着她的着装,将信将疑地拉开着小道的大门

「我们女孩子可以自购的哦,很喜欢」Kotik用手挑逗着Yelena发红的鼻子和雀斑,这孩子的眼睛和Kotik一样是湛蓝的

「嗯...我们邻居...疯了...他以前是个很文静的人!在第十七号工厂里面当工程师...有天,他拿着一把手枪在楼道里挥舞着,扬言要杀了所有人」老妇人自顾自地背过身,驮着背几句一咳地慢走着「我们把他...把他堵在他家里面.四天,四天前我们那边求你们来解决这件事情,可你们没人来.现在好了,抢劫哪里多少」

「奇怪呢,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都很忙」

Kotik跟随着老妇人的脚步从满是苔痕和藤曼的小道走到了杂乱建筑群的中心,三周的高楼围得这里阳光根本无法撒入,唯独右拐那个赫鲁晓夫房,植物攀爬在上面,一看就知道是特区建成前就有的老房子

而周围全部都是老的七八层新建混凝土高层,单调无色,和这座外表褪色的旧房形成对立.那水泥建筑里的住户听到老妇人嘶哑的声音无一不探头张望,男人女人依靠在窗边,小孩拉着小板凳架在窗口毫无目的地扫视,都想看看是什么人来了

当他们的目光落到入口的Kotik身上时,刚刚还鸦雀无声的楼道里煞时间回响着议论纷纷的声音,他们几人一团,握着香烟或啤酒在楼梯上张望着,有人感叹,还是有警察来了,一切还没太糟;有人讥讽,这女孩子只会让局势更糟,摆了摆手就缩回家里睡大觉

不知几楼的窗户被人推了开来,两个喝醉的老酒鬼探出来,涨红了脸挥舞着酒瓶说着满口脏话,在意淫他们轮奸Kotik的姿势;劣质老妓女推开了厕所那窗,画着紫口红的嘴唇大力抽着最廉价的那档香烟,在吞云吐雾中留下一句”骚货”就擦了擦下体准备去隔壁屋继续被操来赚钱

「不妙...假戏真做了...」

Kotik心里想着,表面已经装作镇定,微笑响应每一个与她打招呼的人,心里实则已经被跳蛋震动的羞耻感充满,希望还没有人发现她的破绽,她在尽力保持理智去和Slezam交换情报

「Slezam...这住宅区有大量平民,全部都没有被疏散」

「你得上街看看,何止你那里的住宅区,整个化工区就没有被疏散,还在运转」

「唔,当那些人放屁吧,我早就料到了,算是意料之中吧,他们这些人的命,在大企业家面前什么都不是.你那里怎么说」

「问到点,我先梳理下,打算一会告诉你」

「一会直接呼我」她掐掉了胸口的PTT,对着楼房看去

那赫鲁晓夫房外的警戒线是用破布和塑料瓶做的几根绳子拉的,木凳子垫着砖块压在地上,根本就没几个人敢在开阔地逗留,大部分人都是藏在楼道的出口里,吐着烟气,只能看到点燃香烟头微弱的光

「就是...这里吗?」

Kotik松开了Yelena的手,看着她小跑到了老妇人身边.在门口站了站,她还是用手压下裙子跨过了警戒线,内八地在生锈铁门前犹豫着

「两边户型是一样的吗?」她再次确认一下内部构造

「...是的!」

「嗯,我知道了」

「Romanov!开下门!」老妇人对着屋子大喊了句,不一会一个肥胖的身影在无光的走廊里面晃动,他肥大的手指在铁门的电子门闸上按了一下,和建筑年代不符的自动铁门哐当一声拧开了生锈的齿轮,往Kotik方向无力地荡着

「...妈的,你来干什么...警察署的人?」一个中年男性挺着肥肚子从里面点着烟出来,他满是汗渍的T恤和外套大敞着,一股浓汗味让Kotik自己都下意识捏紧了鼻子

「是的,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哦,再晚来一天我可能就拦不住他了」Romanov无精打采地转头往屋子里走,他的背部、手臂和头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有的伤口现在还在渗血

「...注意安全...」看到Kotik没入了楼梯间,老妇人抱着Yelena往其中一栋混凝土住房里走着,那里有她们的熟人可以提供暂时休息的地方

「嗯...我尽量」

她慢走进了建筑里,潮湿昏暗的建筑让Kotik无论怎么样都感觉不舒服,好像她裹着过膝袜的腿在精液里行进,毕竟这栋楼已经封锁了四天.她在Romanov身后上了两层搂,看着他用钥匙打开了自家的房门走了进去

在资本横行的诺文斯克中,没有人想到这里还会有一间残留着苏联气息的房间,发黄的旧冰箱嗡嗡作响,用了很久了的铝水壶在冒着扑通扑通的热气,如果不是那21世纪人日历,Kotik甚至以为走进了上世纪90年代苏联还未解体的那年

「...不用脱鞋,直接进来吧...」他很疲惫地瘫在了客厅的木椅上,珉了口茶

「你的伤?」Kotik坐在了小桌另外一侧的椅子上,并紧腿处理着衣服上的脏渍,顺带再检查一下她的丝袜有没有在车上勾丝

「我是最后一个敢留在这里的人,四楼那个疯子伤人前是我在阻拦,他的门也是我堵的,我在这里四天了,没有睡觉没有洗澡,就怕他再出来」水壶的水应该是开了,Romanov艰难地起身为Kotik泡了杯,放在她右手边的小桌上

「我可能会使用武力,如果有必要」

「哦...」Romanov看了看她胸口挂着的AK-105,误解了什么「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别杀了他,以前他一直很照顾这楼的孩子,比如你牵着的Yelena,陪她玩给她吃糖果,伊莲娜的父母在市中心打工没有回来,所以...她缺少爱,为数不多的爱都是他给伊莲娜的」

「我会尽量的,他就在四楼吗」

「左手第一间」

「知道了」Kotik把胸口的AK-105解开了战术枪带的搭扣,卸下弹匣,膛内一发也退了出来,多出来的弹匣塞进了回收袋里面扎紧

老旧的时钟在滴答作响,Romanov仰头紧盯着,空手站在炉前「十二点了...送饭的人没有回来」

「什么?送饭的人?」

「我的女儿...我真蠢,应该是我去跟他那个人渣送的...她乘我开门...一个人去送了...」他面带难色,噗通一下坐在椅子上捂着脸泣不成声

「我现在就去看看」Kotik抽出枪套里面的GSH-18,拉了下套筒,确认了上膛一切正常

「你...你一个人吗...我应该可以帮上什么忙!」

「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在这里看好我的枪,然后等我好消息,好吗?」Kotik绕着桌子站到Romanov前,扶了下他满是汗渍的肩膀「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嗯...」Romanov从冰箱上取下了条破毛巾,捂着他憋涨红了的脸独自走进了卧室里面没了声

「啊...真是的...好棘手呢,根本没想到要搞成这样,既然来了,还是帮他们一把,不然Slezam会伤心的~~」她对着门口的镜子把已经有点松了的头发用力扎扎紧,让它们看起来依旧是挺立的,顺带用力拉紧了胸口的红色领结

Kotik大概观察了一下房型,如果深入,要经过非常狭窄的通道,给自己的抓捕纵深不多,但如果只是靠枪那很快就能解决问题

时钟分针还没再往下过一格,她就从玄关出发了,轻轻地踏着门口的地毯往二楼看去,阶梯上挂满的罐头和塑料纸,这是为了阻拦那疯子下楼预警用的东西,不过对Kotik来说和玩一样,她踮起脚尖非常轻松地就从空隙里走到了平台上,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真轻松呢~...现在...该和那家伙打交道了」

她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这里的法律和执法限度,不过她突然记起,在面包车上睡觉时隐隐约约听到警察无线电里说的是,现在是特殊情况可以随意使用武力,这对她来说是有底了,至少不至于把自己玩死

「喂,死猫,被轮奸了没」

「没!有!」她压低了声音,在盘算着怎么出去给那老流氓来一脚

「哦,挺可惜的.他们说你进的那个楼,住户是个普普通通的工程师,在十七号工厂上班,然后那个工厂的工人这两天失踪了60%,这可不是小数目」

「有名单吗」

「列强奸你的名单吗」

「你真的...欠抽」

往四楼的入口被沙发堵的只有一个缝,只能从外面拆,Romanov没有说谎,确实有人在外侧挪开了挡路的书架,留了一个小缝可以钻进去,一个女孩子能随便钻那种,对Kotik也不再话下,她很快就顺着小缝进到了走廊里

「这是...什么东西啊...」‘

整条小走廊都被各种奇怪的符号和文字所覆盖,是那疯子拿笔和各种染料涂的,连房门也不例外,长久堆积的灰尘被Kotik的动作所带起,飞舞在黄色的老旧灯光下.她的手抚摸着这些涂抹的痕迹,却无法分析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多是胡言乱语罢了,没有逻辑性

她甚至能隔着厚军靴感受到不同寻常的震动:一个男人的重步声、一个女孩子的轻脚步

「该死...他说的没错,那女孩子还在里面...安全情况未知」

「什么女孩子」

「你别管了,我想知道其他信息」

「有个体育馆,说什么被盗了...啥玩意没了?发令枪?哦发令枪没了,连带空包弹,是个小左轮,我在查监控」

「我知道啦...」

「想操你了」

「...滚」

她气的直接切出了主频,随着大风吹了几下,Kotik才注意到,疯子那扇门是敞开着的,都够Slezam那壮货挤进去了.突然一阵对话声从房间里传出,给她吓了一跳差点摔一跤,她轻靠门旁仔细听了听——是女孩子和男人的谈笑声,这和他们的描述完全不一样,按理说她应该是人质才对

再三犹豫后,Kotik抱着疑惑的态度,小举着枪走进了那易被伏击的小走廊中,腿包上的弹匣几乎快要敲到发黄瓷砖上暴露自己,她不得不走着猫步,缓缓检查着每个角落

浴室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只堆着旧衣服;次卧和厨房也是,都是堆满的废图纸;那只剩下了靠窗台的主卧了,那里最宽敞,她在门框前放慢了脚步,站稳了身子向内切入

「哦!这可是步好棋」

「...嗯...想不出来对策」

「再想想...用你聪明的小脑袋」

「唉.那...就这样吧...我走对了吗?」

「真聪明,你赢了呢」

「还要一会回去...你可以为我继续讲《迷雾中的小刺猬》吗?」

女童稚嫩的奶音在那里面传来,以及象棋碰撞的声音

Kotik的侧脸在暗处渐渐露了出来,伴随着黑漆漆的枪口,那是个方桌,象棋盘和图书就堆在无数张图纸上;女孩子背对着Kotik坐着,而那疯男人正对着门口,穿着牛仔裤和绿色毛衣,他身后的窗口里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这件房屋是为数不多干净的地方了,斑驳的粉刷墙没有涂鸦和扭曲的符号,只有孩子用画笔随意图画的痕迹,一切在这间房屋里似乎照旧;那疯子注意到了Kotik露出的一小半带疤痕的脸,强忍着面部的扭曲憋了个笑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哦!对了,有个姐姐来找我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可以吗?时间也到了,回去吧」

「嗯...叔叔,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哦?」

「好...好...快去吧,明天也要来我这里听故事哦」

瘦弱的手扶了扶薄边眼睛,那小女孩一转头,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嘿...你爸爸在等你哦,姐姐呢,跟叔叔说几句话」Kotik把手枪收在背后,摸了摸蹭过小女孩的头,看着她疑惑地消失在走廊尽头带上了门

「你...是警察吧,我可...我可没有走私!」

那疯子先开口引开了话题

「嗯哼,我来为了别的事情」

「哦...我...」他收起了桌上的儿童图书,一张夹在里面、写满乱码的纸滑落在Kotik脚边,疯子刚刚想上前捡起,就被Kotik抢先了.她捏起了纸,重新举起GSH-18对准了疯子的脑门

「别想动」

他不做声了,左手慌乱地在脸上摸着,举起茶杯的右手在颤抖

「...你现在方便么,我查到了什么,一个瘦不拉几的人,在大晚上撬了柜子,五天前,有人认出来是那个楼里的疯子,收到了吧」

「听说,你遇到点”小麻烦”」Kotik一脸阴沉地瞄了他一眼晃了晃枪,捏皱了纸张捏了两下PTT「这是封”求救信”吧」

「怎么...这乱码连我...都看不懂...」他想站起,却还是倒在了掉了漆木椅上「呼...有一天我睡下,就再也没有清醒,满脑子这些东西,我甚至看不懂俄语了」

「哪天?」

「自从两个星期前...五天前是最严重的时候」

「嗯,那女孩子看起来和你很熟」Kotik乘着交谈中的几秒间隙就读完了这张纸,折起塞在回收袋里,慢慢拉开了他对面的座椅,明显是从客厅拉来的,她带着平静的笑容非常自然地坐在上面——这是心理学上的压迫,让她看起来占优势

「这栋楼的孩子们都很喜欢我,三楼的,四楼这间对面的,都会找我玩」

「你心这么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你问的太多了!你不怕我开枪吗?!」

他语气略带了点愤怒,手往兜里掏着那把左轮对着她,而Kotik也只是把GSH-18枪口搁在桌上,轻微地晃动着,在细细品味着他的其他”著作”

「你真该选个好道具」

「...唉,不愧条子,我输了」

那疯子泄了气,把左轮丢在了桌上的棋盘上,确实是把假的,只是个上了空包的发令枪

「跟我说实话」

「嗯...既然都这样了,那我说吧——是,这是发令枪,我不记得我怎么买的了,哪里买的,我干了什么,楼梯的涂鸦是怎么来的,我只记得我在晚上昏沉的睡去,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我走出房门,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企图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像逃避瘟疫一样逃离我」

「你每天凌晨-中午之间这段时间是没有记忆的吗」Kotik在观察着他的细微动作,确认是不是在说谎,目前看下来,没撒谎

「是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他们把我堵在了这里,我企图写求救信,往窗外丢去,我不记得写了什么,可能就是你手头上的纸,他们以为我已经彻底疯了...我发誓!我绝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

「Romanov」她把纸丢在了桌上,说出了个人名

「...」

那疯子不安地揉着手,低头不敢直视她的蓝瞳

「你的力气应该没有那么大才对,这么瘦」

「像梦一样...这些记忆.我甚至记不清我开始失控的那一天干了什么,两个星期前我去工作的工厂,但有交火声,我吓坏了,跑去了海关的宿舍楼,我的老朋友在那里」他越说越慌张,头不自主地抬起看了看别处「他和其他人早就撤离了,什么都没留下来,我只记得我出门的时候被没修剪的灌木丛绊了一跤,视线就开始模糊了」

「哦」

「你不相信我?」疯子继续低下了头,等待着第二股冷风吹进他的破毛衣里「这样吧,我们下盘棋」

「说说看?」

「很普通的西洋棋,来一盘,如果我输了,请一枪毙了我;我赢了,我会在还能控制身体的时候上吊」

「唉?...唉!」Kotik好像是被吓到了,明显在椅子上缩了缩,放弃了装出来的心理优势「为什么?」

「我这样子,你还能认为,我可以回到正常生活吗?」

「...」

她无法反驳这个理性的选择,现实到她编不出理由来安慰眼前这个刚刚的敌人

「来吧,下一盘,很普通的棋,那是你很拿手的,不是吗,应该说,我们拿手的.哦,替我...办一件事情,带那孩子,去趟航天馆,你比我熟,她对你说的会很感兴趣」

疯子的眼中慌张很快就被替换成了平静,两人的角色就这样对调了起来,紧张的是她,平和的是疯子

「...我们...开始吧」

冬色在这一刻加重了,四处都是褪下的落叶和加重灰色调的世界,光线勉强挤出了乌云,洒在Yelena和老妇人脸上,但很快,根源被滚滚乌云吞噬殆尽了,光亮再一次反复无常地暗了下去.那高楼大部分人都盯着那命运般的四楼,即使他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那一定是一局激烈异常的棋局

「砰!」

手枪没有消音的枪声迅速在大楼之间传开,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三栋楼霎时安静了下来,他们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和闲聊,重新注视回了那赫鲁晓夫楼,都要给瞪出个洞来

Romanov的茶水中间泛起了几轮微弱的涟漪,那是枪声的回响,全部浓缩在了茶里,他紧紧地抱着女儿,有说不出的悲痛; Yelena抓着老妇人的手,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疯子叔叔的空包弹也是这个声音,但老妇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摸出了手绢,擦去了流不止的泪花,目送着那工程师真正纯洁的灵魂在空中穿透了云层消散

大概过了两分钟,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孩子从入口走了出来,脸上溅了好几处脑浆和鲜血,她抓起手上的毛巾擦掉了大半,然后随手把毛巾扔到一边,那些麻木了的人也只是目送着她走到了建筑群中央,看着她把手枪塞回腿套,检查着主武器

现在除了建筑和变压器的底噪,什么都没有剩下.一些人一言不发地关上了窗户,而一些人则悄悄地交头接耳着,很快,几声口哨声响起,站在大楼入口的那几群平民开始陆陆续续丢掉了抽着的香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等待着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撤离班车

她拖着身体蹒跚着原路返了回去,在无人的小道角落里绝望地摊坐,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顺着眼角和左脸颊那道疤汇聚在下巴,低落到过膝袜上,她久久不能平息

「妈的...为什么...输给我...」

「嗯...」

「呜...唉?...」

Kotik听到了女童的小声喘息,才发现Yelena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Yelena从侧边走到了她前面,轻轻地抱着Kotik

「没有跟你奶奶吗?」

「她很伤心」

「哦...我办砸了呢」

「姐姐,Alissa不见了」

「Alissa?」

「我的猫...」她嘟囔着嘴,在Kotik面前不知所措

「我,带你去找她吧~」

Kotik用手拂去了两边的眼泪,牵着小手往停车场走去,她还是止不住泪,飘落了几滴在旧砖路上,融进了缝隙中

「我说,你怎么花了那么久,嗯?我们都快睡着了」Slezam叼着香烟扶在栅栏上,看着在捣鼓着借来梯子的Kotik

「要你管...小可爱,先等一下哦」她低头对Yelena说了句,把梯子扶稳转身踹烂了栅栏上填补的硬木,对着Slezam的腿就是一下,发泄着忍了半天的怒火「你个死人东西,小孩子在还抽烟!」

她非常优雅的收腿单手倚在另外一边还完好栅栏上,一把拎走了Slezam嘴的香烟,丢在一边踩灭

「你要是再矮一点,都不用弯腰和她说话了.怎么,提前更年期了?这么暴躁」Slezam只是拍了拍裤子,继续扶在栅栏上望着她,刚刚那下真的差点把腿踹断了,她定是遭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扇你嘴巴!」

「手上是血吗,都没擦干净」

被Slezam这么一说,举起要扇他的手顿住了,缓慢地收了回去

「嗯...」

「亲一口吗」

「等我擦干净了吧」

「你现在在干什么,还借了梯子」他指了指支在树上的梯子,和那只被困在树上的猫

「她猫丢了」

「嗯,看到了吗,那猫就和你一样,喜欢到处乱爬,爬完了还下不来,在那里喵喵叫,求着我救你下来」

「嗯!...算了,一会再搞你」Kotik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继续折腾梯子去了

「要我帮忙吗?看起来你手差一截,如果你这小家伙再高点,我甚至没办法抱着操了」

「不!需!要!」

Kotik站在了梯子顶,非常勉强地垫着脚去触碰上那只窝在树干分叉上的橘猫,差一点点就要连梯子都一起摔落在地,好在她有非常强的平衡性,才算是把猫够到了手

「猫猫~~是好可爱的猫猫~~」

「难得有了很喜欢的东西呢」Slezam欣赏着她随风飘起的裙底和已经湿了不行的内裤

「Alissa!~」

「Alissa!」

她轻轻爬下了梯子,把猫猫托在手里,半跪在草地上和那Yelena一起rua着猫

「Slezam!是可爱猫猫哦」

「看的心都软了,她跟你一样可爱」

「可爱的小Pussy」

「嗯哼」

「我们都有一只可爱的小Pussy~~」

「嗯...嗯?」Slezam摸上烟盒的手愣住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小”Pussy”」

「嗯?有什么问题吗?Puss...」他这么一说,Kotik才意识到了什么,她先忍住了火气,把猫猫递给了Yelena,再一拳往Slezam身上打去「不是这个意思啊!混蛋!到处教坏小孩子!」

「又来,我不得不给你个颜色看看了!把操你的外翻!」

「噢...他两...一直这么暴力吗?」

Grendel倒吸了口凉气,他着实被这情侣的”亲密交流”吓了一跳

「欢迎来到俄罗斯」Miller看都不看一眼,继续整理着背包,他估摸着,这闹剧再一会又会变成某一方做爱到虚脱而收场

「别看我...这么温柔,我可是能一拳把你打翻的哦」

「我也能一下就把你干晕」

「...不闹了,所以你能,别深吻我了吗,小孩子在看着」

他们两个的打闹很快就闹到了车上,变成了Kotik主攻压在Slezam身上亲吻着

「不管~~」

「等下... 嘿,呃,你,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你能避让下吗,我跟大姐姐有点事情要处理下,她挺急躁的,小孩子不能看」

Yelena看到了Slezam那教科书式的坏蛋脸,被吓的赶紧捧着Alissa跑了.Slezam打心底期盼着这孩子能带着那猫坐上撤离班车,不过眼下,他身上还有只”大猫”需要处理下

「操...我真的那么吓人吗」

「唔~~我一个人,在那里好怕的...」

「看出来了,平时都没有这么亲热我过」

「...啊!对了,你还问到什么了吗?」

她揉着因为激烈亲热散了一肩的头发,干脆就扎了个简单的低发鬓,继续趴在他身上蹭着,外面的Miller还以为他们两个在车震,只能尴尬地驱散着围观的人群,其中也不乏许多请求帮助和带着信息的人

「外面人多起来了...不怕有人把我抢走吗~」

「那我必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动老子的玩物」

「唔...」她对这话不太满意,撅着嘴生闷气「你知道吗!你这家伙,和黄毛...流氓一样!我很讨厌你」

「为什么讨厌我呢?我可没做什么」

「因为我很讨厌他们这种人,而你就是抢女人的黄毛流氓!两个全沾」

「喂...别这样,我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而且黄毛是抢别人的女人,你呢——自己送上门来的.哦,我要说什么来着,一下子给你搅合地忘了...有人说工厂那边最近的废水有问题,吸起来好像是致幻剂」

「十七号工厂,我看过工程师的房间了,还拍了很多图纸,那边最近生产的东西有问题,像是什么特殊器件,比如”天线”和”方方正正扭曲焊接的金属条”」

「那鸡巴东西要了干嘛,得查查他们了」

「Kotik,Slezam,人有点多,我怕有眼线」

「啊...那就快点往北走吧,脱离他们」

Kotik无力地接进了频道,跟Slezam闹的没力气了

「车就放这里吗」

「会有人回收」

「希望如此」

从两座缝里看,Miller和Grendel他们正艰难地调解着市民的疑问与需求,他们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很焦头烂额,Affet则拉着警戒线在保持着市民们的距离

「所以,还想继续缠绵吗~~」

「留点到晚上.还有,一会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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