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叠甲，对凯尔希和博士都有一定程度的不尊重

在p站我还叠个屁的甲！

这个标题已经非常不尊重了kora！

有ooc

凯尔希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被他切除人类的身份，再切除女性的象征——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在意自己的性别，可现在小腹内时常的钝痛，和她对很多事失去的热情告诉她，是个女人对她而言曾经多么重要

可博士不在乎，博士只想让她成为驯顺的野兽，谁也不必为她负责。

她只剩下用人类以外的声音嘶嚎这点余地，她已经失去了发情期，不再能够让博士日夜期待在一年中的短短几周内能亲近她隐藏的温柔。而同时，她却要面对无时无刻不在发情的人类——以无知无识的野兽的姿态。她还有可以结合的相应的器官，但也仅限于结合了，博士留给她的温柔在此止步，毕竟，她现在只是一只任由摆布的，曾伤过人的雌兽。

“你的爱太吝啬，只有在被冲昏了头脑时，才乐意把我当成他，当成一个，唯独只有我不认识的人去亲近。

你不愿意给的，我已经不想要了，我想要的，是我亲手抢过来的东西。被抢的滋味开心吗，凯尔希？”

如果换做从前，凯尔希能轻易拿出一名长生者应有的高傲态度与丰富学识，将他驳斥得体无完肤，即使在那特别的几周内，她也会用更直接的东西堵住他的嘴——无论是现在幼稚的偏执，还是曾经幼稚的信任与依赖。可现在，她只能打个哈欠，舔舔自己不断作痛的部位。她被塞进了低级的身体和本能中，能做到的对将来的最大的担心，只有嚎叫，嚎叫，用铁链尽头的项圈撕扯自己的脖子

他只是那个人身上的一种病，她宁愿死，也不愿在他面前那么狼狈。

狼狈，狼和狈，有些比猞猁还大些。博士明明曾那样沉迷从那个人的身体上落下的快乐的残渣，沉迷于那些她为了追念那个人举行的原始仪式，像衣食无着的流浪汉，躺卧在烧纸钱的火堆里——在寒风刺骨中珍而重之地捧起烫伤。

但是，他却让她成为了一头披毛戴角的牲畜。这是他的侮辱吗？凯尔希不想承认他看穿过她想要的和不想要的，或许，只是为了那报仇般的“使用”吧，报那些她“使用”他的仇。

凯尔希咬穿了他的舌头，无论是作为她，还是作为它都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博士在她面前惨叫，尖利的牙齿几乎没能从那里面挣出来，她没有像任何一头猞猁那样呲牙低吼，只是静静看着他那滴血的惊讶。这是她的反击，对他的轻视和使用的反击。这刺激了他，似乎他很害怕这头猞猁变成真正的野兽:他拿来一些药品让凯尔希分辨，她本不想配合，直到她看到其中有一盒兽用止疼片。被切割，被使用后难以消退的疼痛对这个身体而言太过明晰，十分影响她的思考。作为长生者，作为一个囚徒，思考是必要的。如果不思考，如果不在这离奇的不可思议的变化里回忆过往，回忆她曾身为人的岁月，她简直会喜欢上被挠挠背，挠挠头，挠挠下巴，晒晒太阳的感受。

可即便她回忆，在博士眼中，也不过是像一只故意睡在背阴里，闹别扭的猫科动物，可爱，可恨。

时间过得很快，博士抱着它流眼泪的时候，她并不觉得太过意外——他还是那么软弱。

“凯尔希，我解气了，我闹够了……罗德岛还不能没有你和你的谜语

虽然你干得很烂，超级烂，偌大个岛搞得十室九空，让我他x的从那个倒霉蛋的棺材里醒过来，接手那个倒霉蛋留下的烂摊子，爱上那个倒霉蛋留下的倒霉娘们，他是倒霉死，我就他x的是倒霉吐血

但你还是比我更有用的，我只是个被烂摊子糊了一脸的倒霉蛋，干他x的，我脑子里有他的遗产，但不意味着我就想给他打工……可是该怎么把你变回来呢……我不知道啊……凯尔希……你这个老女人，你那么聪明，把自己变回来啊…………对不起……”

大家都说管猞猁叫凯尔希的博士怕不是疯了，但对此最深信不疑的反而是这只猞猁。

它会对那个人说这些吗？说她做得不好，说她没守护好很多人，很多东西，说对不起说还好你还在。很多人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起码当她见到自棺材里醒来的那个人以后，答案就只有否定这一条路了。凯尔希还是变回来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博士成大字型躺在手术台上，闭着眼不去看她

“把我当个病治了吧！把你那个倒霉男人叫回来！来呀！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站起来”她说

“我曾以为会有一个坚强的，能够理解苦难，能够改变这片大地的人站起来继续推动罗德岛，但这片大地不会给人的「以为」任何宽容，即便是我也不应单纯地相信事情会按照某个生命单纯的愿望发展。”

“你的软弱和目光短浅令我吃惊，总是幼稚地要用感情游戏浪费你和我的时间，时间，你不知道这片大地会在同时发生什么，如果机会被错过，我们不会知道它曾经存在过。你的效率太低了，博士

——我来教你怎么做。之后别让我失望。”

她咬住他的侧脸

发情期不会让老猞猁变成另外一个人，如何对付他她还记得十分清楚。现在，她需要为这场闹剧收尾，用强行塞进手里的一小袋薯片拽起为了玩具撒泼打滚的崽子。

“你想得美！”

崽子这次不吃这套了

“我就知道什么事都不能指望你。没有真相，没有爱，连杀了我都做不到。凯尔希，你在让我失望这方面从没让我失望过”

凯尔希做不到，他早就知道她做不到。如果她有办法，那他会在来不及纠结自己究竟是谁的时候想起一切，让博士成为一个代号而不是名字。

“我要变成源石虫了！再见！”

于是博士变成了源石虫。

凯尔希必须在他身上用记号笔做标记才能区分这曾经是那个男人的身体，一种根本无法解释的疾病让那个男人变成了源石虫。

她没法去描述那一瞬间自己依靠着什么才把思维推回理性。

对它动怒吗？凯尔希甚至回忆起了她很久很久以前最后一次骂脏话的时候。没谁能保证弱小的源石虫能在接受过任何一点点折磨后还能健康活着，她甚至想用一个大铁笼子把它围起来保证它的安全，这家伙摆了个惊天大烂

就在凯尔希为此憋在实验室里掉毛的时候，源石虫说话了

“我还可以指挥，别以为我是为了你，凯尔希。阿米娅很好，其他人也不差，现在换我捏着鼻子和你合作了。我恶化了，我很开心”

似乎全世界只有凯尔希能听见源石虫说话，只有凯尔希在乎博士的消失，在给阿米娅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连她也不会问博士的去向。

阿米娅睡熟了，她只是需要多一点陪伴

凯尔希看向源石虫:

“青蛙王子的故事？”

源石虫别过头去不吃这套，确切地说，是用屁股对着她

“或许你就是他。当你想起来的时候，会为了现在的幼稚感到羞愧”

“这不像你，你宁愿说一些云山雾罩的东西也不会像这样撒谎。”

“我没有浪费时间的习惯。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像他”

“真是个冷笑话，源石虫都比我更像他。现在我不用要求你把我当人看了，这样挺好。”

凯尔希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这让阿米娅在梦里皱起了眉头。而源石虫无动于衷，或者说，博士那些写在脸上的失落因为没有脸被藏得好好的，就好像他不在乎。

“如果当腻了源石虫，我可能会去当条狗，像赛宗一样，我现在有得选了。折辱你已经没意思了，但是看着你焦头烂额，耳朵和尾巴一直掉毛，那简直是种享受”

“那就变成猎犬，源石虫太脆弱了，我必须保证你的人身安全。第七到十二项检测已经延后十四天了，前面的项目也名存实亡，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能力，但毫无疑问你在逃避这片大地的重量，在这片大地上所有人都没有选择，但每个人都要作出他自己的选择，博士，选择总会找上你。”

“我有点好奇，凯尔希，如果你在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哈，像个被责任和计划填满的手偶，然后要求那家伙做另一只手的——他会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

“这片大地从不缺少夸夸其谈者，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作自我满足的臆测并不是难以理解的行为。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和他哪里相似，又哪里截然相反，以发泄情绪的标准来看，你的行为前无古人，但究其本质……

撒泼打滚。”

“我跟他最大的相似就是都被你上过

我是一个很倔的人吗？我不是。夺走我选择的不是这片大地，是你。从爬出棺材算起，我现在应该是几岁？你真的下得去手啊凯尔希。那时候我感动得像个傻逼”

“……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与本能对抗，你也没有反对。”

“因为我被你骗了”

谈话总是不欢而散，凯尔希带着一个源石虫笼子出现在战场上，她指挥所有人，同时被它指挥，太棒了，博士找到了最好的人质，可以比变成猞猁更好地侮辱凯尔希，他责备凯尔希转述的模糊和迟缓，故意用拙劣的谜语来表达作战安排，甚至让凯尔希上前线去，背对着m3给其他干员治疗……反正他脑子里有那个人留下的遗产，无论如何都是个战略与战术的大师。笼子也只是代步工具，完全困不住他，他隔三差五溜进凯尔希做活体实验的源石虫群里，最成功的一次他让凯尔希把切进他皮肤0.5毫米的陶瓷解剖刀直接甩在地上，摔成几段。而在发情期的时候，他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看她拧着眉痛苦地在解决与不满足中挣扎，当他被她潮湿的手抓起来时，他尖利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凯尔希！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要把我塞进去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啊，岛上那么多男人，随便去找哪个都行，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吗？你对我比他们更陌生！”没有人知道凯尔希那张臭脸下面忍耐着什么，源石虫希望是她恨不得自己长出脖子来好让她掐死——它毁了所有她用来抑制发情的药剂和原料——自从他醒来之后，那些昂贵的小东西的储备量就被凯尔希压到了一个聊胜于无的水平。凯尔希终究没去，而是摆着一张臭脸昏倒在办公桌旁。

她在床上醒来，源石虫在笼子里假装睡觉。她坐起来盯着它，任由被子滑落在地上，良久，源石虫还是装不下去了

“凯尔希，你真败火”它说。“我该拿什么改变你呢，什么都没有。明明你脆弱得像个动物，软起来像碗豆腐脑，脑子里的东西却硬得像石头。”

“我曾经告诫你保持自我。很显然，你忽视了很多近在咫尺的箴言，并且以己度人。”

“源石虫有什么自我。再忍受不住了就晕倒吧，如果没那么在乎你，我何必这样折腾你又折腾我自己。”

“我不需要。罗德岛也不应该脆弱到离开某个人就无法前行的地步……新的材料明天就能送到。”

源石虫笑了

“你恨不得把自己锤成罗德岛的一根龙骨，现在还腆着脸说这些。但我不想，我不想像个从地里刨出来的建筑材料”

“你想要的并不现实。”

“抢答得真好，我也不想再说一遍。”

就像每次一样不欢而散，凯尔希要趁着难得的好状态去解决一些正事，而源石虫像个源石虫一样啃铁笼子的栏杆。

当博士开始啃源石虫的时候，老猞猁也有点坐不住了。

“你的精神是否正常？”

它吃一些水果，一些源石碎片，对源石虫的味觉而言没差，同类相食也不是源石虫不会做出来的事

它是最聪明也最具有攻击性的一只，现在它不是谁的下位替代，它是全世界源石虫里最棒的一只。它在另一只源石虫的残躯里拱来拱去，凯尔希试图从人类的心理学和源石虫的生态两方面去理解这件事的含义，但结果对于一只人变成的源石虫来说都不太乐观。她没有对他妥协过一次，也没有一天放弃把他变回来并且搞明白这些变化的原理。她把博士从盲目蠕动的实验用源石虫中拿出来，它浑身粘着源石虫的体液，试图顺着她的手爬上去，腐蚀性让她感到灼痛。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它摘下来扔在地上，而它像个爬葡萄架的蜗牛。凯尔希一点也不想把耐心分给实验、指挥、内政、外交……以外的任何事情，包括这只关不住的虫子。

“博士，你的精神是否正常？如果必须如此，我会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对你使用一些过于激进缺乏实证的医疗手段。”威胁没用，源石虫腐蚀了她的鞋子和衣服，迫使她用m3的尾巴圈着它。

它不再聊天了，似乎彻底沉迷于源石虫的扮演，在一段非常长的时间里，凯尔希在它身上贴标签，剪短它背上的某个尖角，用颜色一遍一遍地在它身上画记号，有一天，凯尔希在一只源石虫身上画了记号，机械地拿起另一只开始画的时候，她突然惊醒了。这种举动一点也不像她

她一直装在笼子里，一直指挥战斗的那只源石虫……不是她的幻觉吗？哪怕这种犹豫只有一瞬间，看着那许多源石虫，她明白，博士或许很烂，但是真的很疯。

“我承认，有一瞬间，你赢了。你在某个方面具有令人叹服的本领，可惜如果这样的本领被用在正途，你能使这片大地……”

源石虫们不回答

源石虫们还是不回答

源石虫们沉默地蠕动，拥挤，繁衍，互相蚕食，她提起无比的耐心在任何一只死掉以前把它们分开，一只一只地辨别，几乎用了一整夜才确定哪个是博士。博士在她手上排泄。

只要拎着这只源石虫上战场，它还会说话的，她突然想在夜里发起一次紧急演习，好确定这就是那个人的身体。理智制止了她

“要知道，这只是一种绑架，你大可以依仗着他的身体要求任何事。已经没必要装作源石虫了，我不会再以从前的眼光看待你。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其中含有你对我的胁迫，你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在他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杀死我以前，我们就是被共同利益捏在一起的敌人了，是不是？你越在乎他的身体，我就越嫉妒。哪怕你失去控制，一脚把我踩死，也能看做是有那么一瞬间，我和他是平等的。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这所有的闹剧都不是。只有站在敌对的角度上它才存在一定合理性，大地孕育纷争，即使是在你和我之间也不例外，首先将我当做敌人的是你。”

“那么我凭什么就该做那些「我该做的」呢？凯尔希，你从来没说服过我，因为我是罗德岛的博士？因为我吃了罗德岛的饭？因为你把我当成他？陈词滥调。我曾经那么顺从，都不是因为这些狗屁原因。”

凯尔希摇了摇头。源石虫想从里面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非常奇妙地，它看到了

“……你说得有道理，这些理由并不充分，在你理解一切之前，我已经在推着你向前了，这或许是一种惯性，在这片大地上，停下脚步等于拥抱天灾。你没有见证过我的誓言，也并没对我承诺过什么。你不是他”

“所以呢？”

“我不知道。”

一阵沉默后，源石虫又开口了

“源石虫我当够了，该你当猞猁了。”

“………………………………”

凯尔希深呼吸了一次，即便是对于她来说，博士的能力造成的困扰也很严重。

“记得给阿米娅讲故事。”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听你说人话，凯尔希”

他从她身后走来，揽住她的颈

“闹剧一场接着一场，浪费了时间和感情。明明知道我不是他，你还觉得我应该站在你这边，就算变成源石虫也一样，我可真是太感动了”

她罕见地没有让他放手，沉默不等于反驳，手上的源石虫徐徐爬开。

”刚才那句话我很满意“”

“我只是想成为你的家人……和你，和阿米娅。”

“……如果你要的只是这样一句话，那……”

“如果你说一句「难道从前不是吗」，给我自己找到的台阶帮一句腔，我还会再多一点点愧疚，但你不会。这个变来变去的能力一直被我用错了。就在刚才，我才完全掌握了它:先有了希望，然后有了变化。我心情不错，就把其中的原理告诉你吧”

“它是爱的魔法”

“……幼稚”

“看来对你这样的老年人，我得详细解释一下，有些话在一开始就该说:

博士低头咀吮着凯尔希毛茸茸的右耳朵

“多爱我一点，否则把你变成猞猁，再给你绝育————这才是胁迫（笑）”

花絮:

突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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