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唯一的监护人

父母非常高兴地答应了送女同学回家的请求，大概也只是想着一直那么内向的儿子现在怎么敢邀请女孩子一起坐车什么的。对于父母来说，儿子在社交方面上飞跃的进步，已经可以让他们安心不少了。

朋友？朋友会晚上一起睡觉吗？穆颛毂一路上不敢和苏涴说任何一句话。特别在父母面前。

苏涴的家竟然离得不远，虽然隔了一条河。还有，苏涴得尽快地去医院。

。。。

到家了！

一个月没有见到自己家，就连家里的味道都不习惯了。

“我说儿子，你身上香水味儿好严重啊。是不是去侵犯谁了啊？”，老母率先发话。

‘什么，我自己都没有感觉？’，昨天晚上的确一直闻着，所以鼻子就习惯了，自然就过滤了，没想到…

“哈哈，我崽子要是有那么大胆，我们家都可以直接飞喽。”，父亲也打岔道。

“哈哈，是的，老爸说的一点儿也没错，我要是能有女同学愿意跟我说话，那我也可以飞了。”。

“不过。”，父亲又换成严肃的表情，“今天那个女同学，她跟你很熟对吧?”。

“老实交代，如果偷偷在背后搞什么动作老母我可要发火哦。”，老妈也一脸严肃。

“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她只是跟我认识的普通的朋友…。”。

“然后你们就开始你来我往是不是？”，老妈步步紧逼。

“不是，根本就没有，我不只交了她一个朋友，我交了两个朋友哦，是同性的，同性。”。

“别以为交了几个朋友就要上天了，你的任务是学习，如果把心思都放在女同学上，那可就完蛋了，你要注意，你现在已经高二了…………………”。

说教模式启动，阔别一个月的家也同样少不了母亲的唠叨。

。。。

穆颛毂的手机响起了通知。是苏涴发过来的，打开微信。

【苏涴：你现在能过来吗？】

‘蛤？’，穆颛毂也搞不懂了，苏涴有没有去看病啊，

【穆颛毂：你看完病了吗？虽然是下午两点了。我想不会那么早吧？】

【苏涴：看了，我一个人去看了，但是医生说我要有人监护。】

【穆颛毂：你家人呢？】

【苏涴：还没有回来。】

【穆颛毂：没住院？那没什么大碍吧？我要打游戏，不行。】

苏涴没有再发话，或者说，‘她还在打字？’。

【穆颛毂同学，你会过来的吧？你会过来的吧？你会过来的吧？我的自慰，我的手淫，我的睡脸，我的睡姿，我的隐私全都被你看光了对吧？你会过来的对吧？明明我已经把你当作那么可信任的人了，嗯，你会过来的吧？游戏？我也会玩游戏，你把游戏机一起带过来一起玩也不是不行的对吧？所以，你会过来的吧？你会过来的吧？你会过来的吧？】

【穆颛毂：可是我的是台式电脑。】

【我家也有电脑，你把游戏拷到U盘来！你会过来的吧？】

【穆颛毂：可是要十分钟左右拷到U盘的话，再加上过河到你家，又要十分钟。】

【过不过来？过不过来？——（语音）】，喘气的声音也被录了进去。

看来如果再拖下去，就得歇斯底里下去了。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没有监护的确太危险了，还是过去吧。’。

【穆颛毂：好的，我过来，我现在就出发。】

【语音答复！——（语音）】

【穆颛毂：我—现——在——就——过¬去——（语音）】

关掉电脑，穆颛毂穿好袜子换好出门的衣服，“老妈，我出门了。”。

“要去哪？”。

“找同学玩。”。

“注意哦，别太晚回来。不要去太远的地方。要有时间观念。”。

“好的。”，敷衍地答复着。

‘我怎么会这么关心？我怎么会这么心急？’。

总之，穆颛毂已经了解了苏涴的问题了，苏涴会对某些事情有着强烈的执念，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陷入另一种人格的状态，并且发狂的状态下神智会不清，这种行为满足型的症状的确会让人麻烦，但也同样具有易识别的特点，如果能解决也就好办，但是苏涴的病症可没这么简单，如果她对情绪也会产生强烈的执念时，同样会发狂。不过等情绪过了之后就会好了。

‘不过为什么她的执念总是和我有关啊？’，穆颛毂欲哭无泪，貌似他成了缓解苏涴病症的最佳镇定剂。‘欸？我在想什么啊！’。

叮铃铃铃。

门铃一响，穆颛毂负有使命般地整理好衣冠。

开门了，苏涴身穿便服，黑紫色的短裙再配上纯黑色的衬衫，关键是！黑丝，看来苏涴的确喜欢黑丝呢。‘欸，我又在想什么啊！’。

“啊，你终于来了呢。”，苏涴歪着头卖萌道，态度很是抱歉，毕竟强迫人家过来的确非常失礼，得好好的用更好的态度赔礼才行。

“有好好地去看病吗？”，穆颛毂想起微信上苏涴说病是她一个人看的，就不免怀疑了起来。

“有哦，药也买好了。”，苏涴微笑着说道，仿佛就是要消除穆颛毂对她的担心，“好啦，脱鞋吧，进来进来。”。

穆颛毂脱了鞋子，换上了苏涴家的拖鞋，径直走到客厅里，只见茶桌上摆着几副药。除了镇定剂，还有安眠药，其他都是精神缓解药物…

“必须得要注意，这些药都得按照医嘱服用！”。

“是的，可是这些只是为了缓解用的。”。

“可是发病的时候你会有意识去吃药吗？”，这一盲点正是因为没有监护人造成的。

“不知道。”，苏涴淡然处之的态度让穆颛毂很是堪忧。

“吃过了吗今天？”。

“还没有。”。

“你知道吧，我是出于监护你的义务来照顾你的生活，但是也不能每天都来，更不可能时刻都陪着你。我希望你也应该认真对待自己的病。”，穆颛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有点暴躁，但是已经说出去了。

“因，因为，我真的，”苏涴瞅了瞅生气的穆颛毂，“我真的想见你。不管我是不是发病。”。穆颛毂兀然抬头，苏涴则故意转过头不让他看。

“你不知道，你不了解，吃了药之后我好难受，感觉不到自己的意志，没有食欲，没有欲望，快乐不起来，也悲痛不起来，像是有东西一直在压着我的所有气管，什么也不想做，只有像植物一样躺在沙发上，望着自己家的天花板。”。

‘的确很难受。’，穆颛毂大概也知道了这些药是什么效果了。强制地镇压苏涴的欲望，让她极其痛苦。

“抱歉，原来是这个样子吗？”，穆颛毂对自己刚才的愤怒感到懊悔，“不过，接下来我总不能就盯着你吧，我也要有自己的娱乐。”。

“电脑。”，苏涴说道，“你想玩电脑对吧，上网冲浪打游戏？”，接着她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来吧，电脑已经开机了。”。

“呃。”，穆颛毂汗颜。

“怎么啦？”，苏涴不解的看着迟疑不进来的穆颛毂。

“这种感觉很不好意思。”，穆颛毂解释道，“既然到人家家里了，那也应该多去陪陪人家才好。”。

“没关系哦，只要穆颛毂在，我就可以安心。”，苏涴笑着回答。

“那么，我在上电脑，你呢？”。“看你上电脑。”。

‘瞬间不想上电脑了￣-￣。’，穆颛毂惊叹。

“穆颛毂看什么，我就看什么，穆颛毂玩什么我也看！”。

“不好吧？”，穆颛毂一脸不情愿，“其实上电脑看什么，玩什么也是别人的隐私。有别人盯着的话，就会在意别人。”。

“是这样的呢。”，苏涴后知后觉，“抱歉，有点失礼了。不知道怎么就很想这么做。”。

但是两个人就这么发呆吗？除非…

‘恋人，恋人的事情的话。’，穆颛毂心跳加快，‘可恶的女人诱惑我！（咬牙）’。

“啊，对了，对了，смуглянка，黑皮肤的姑娘，来唱歌吧。”，苏涴提议道。

“你也会唱俄语吗？欸，等等，就是那天我写给你的信…”,

“答~对~”，苏涴含笑说道，“穆颛毂，你唱我弹，或者我唱你弹？唱смуглянка。”，灿烂的笑容，是令人溺爱的。

对的，苏涴家里有钢琴，但是年代有点久远，也有可能是二手的，但是音是准的。

“已经隔了好久没弹钢琴了，不，已经好久每弹这首歌了，我得先练一会儿。”，穆颛毂抱着歉意说道，在学校的时候他有时会溜进音乐室里弹钢琴。

“话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弹钢琴啊？”，穆颛毂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直~觉~？”，苏涴又歪着头。

‘直觉吗？’，“我虽然以弹钢琴为爱好，但完全就是业余的，伴奏也是随缘的…”。

“我喜欢。”，苏涴乖巧地说道。

穆颛毂翻开钢琴盖，开始找回那种感觉，苏涴也回房间练唱歌，两人就这么练了几十分钟。

。。。

“那么，开始了。”，穆颛毂摆正好姿势，苏涴也喝了一口水，准备开始。

Как-то летом на рассвете

有一个夏天，天刚发亮，

Заглянул в со…

我朝…

“啊，我弹错了。”，穆颛毂失手了。

“没事。”，苏涴一点儿也没抱怨，“再来吧。”。

“可是我好在意你的歌声啊，听的我内心一阵慌。”，穆颛毂有点脸红地说着。

“那你就想象你只是在一个人弹琴，不要管我，我会跟得上你的音乐的！”。

再来。

Как-то летом на рассвете

有一个夏天，天刚发亮，

Заглянул в соседний сад,

我向邻家望一望，

Там смуглянка-молдаванка

只见一位黑皮肤姑娘，

Собирает виноград.

采摘葡萄一筐筐。

Я краснею,я бледнею,

我不由脸红，也一阵心慌，

Захотелось вдруг сказать:

我要开口对她讲。

"Станем над рекою

“请你来到河上，

Зорьки летние встречать".

咱们一起迎曙光。”

非常的顺利，穆颛毂自豪地兴奋着，转过头来说道，“接下来就是高潮部分了，你…唔，唔唔呜呜唔…”，苏涴一个偷袭将穆颛毂的初吻给夺走了。

【啦啦，啦啦啦，绿色的枫树沙沙响，】

苏涴早有预谋？还是？

“唔唔呜呜唔唔，sssss苏涴？不要噫啊——。”。

苏涴一把将穆颛毂从钢琴凳上推倒到地上。

苏涴的舌头饥渴难耐，貌似定要伸进穆颛毂的嘴里誓不罢休！

“唔，唔，我忍不住了，突然想着Ki，Kiss的事情，就~唔~嗯~。”，

【在你面前，我手脚不知往哪儿放。】

由于不停抗拒的穆颛毂在疯狂地摇着头，苏涴将穆颛毂的脸舔的到处都是。

“等，等下，苏涴同学，唔，冷静！你清醒一点！”，穆颛毂尝试去掰开苏涴的手，可是苏涴的力气基本上等同于快要溺亡的求生者抓人的力气。

‘啊啊啊，我的脸上黏糊糊的，好乱！’，穆颛毂虽然没有放弃抵抗，但是还是慢慢从惊吓中恢复思考，‘心跳的好快，心跳的好快！就像是要飞出去了一样！’。

只见苏涴两眼发光，口水沾着满下巴都是，苏涴奋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一个突击！

将穆颛毂惊恐中张开的嘴巴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

【绿色的枫树呀，茂密的枫树呀，】

呼————————

苏涴将自己的气全都吹到了穆颛毂的嘴里，穆颛毂知觉浑身上下都一阵酥麻，暖烘烘的苏涴的气都毫无保留地吹到穆颛毂的喉咙里面。

唔（堵着）——————哈（拔出）——————————

“我我我我，不行了。”，虽然很突然，但是被吹完后就像是自慰爽翻了似的。

‘裤子！裤子湿了！’，穆颛毂这才意识到。

“呼，呼，呼，呼。”喘着粗气的穆颛毂一把将苏涴推开，苏涴则两眼翻白，失去了对自己身体控制一样自由落体地被穆颛毂推翻在地上。

【我要为你歌唱。】

穆颛毂直接奔向洗手间洗了把脸，疯狂漱口。

“你个雌性变态，我的初吻，我的脸！”，穆颛毂出了洗手间后，只发现苏涴在地上昏了过去。

穆颛毂只好放下刚才性骚扰的事情。

穆颛毂用摸了摸苏涴的中门，只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声，穆颛毂觉得有点不妙，苏涴好像是缺氧了！

穆颛毂将苏涴拖到硬皮沙发上，然后使之平躺，并且开始反复地按压苏涴的胸部。

“唔，唔，唔，唔，”…

在一顿折腾后，苏涴才算是恢复了意识。

“唔~，我晕倒了呢看样子。”。

“穆颛毂背对着她，”没，没事吧？”。

“嗯，没事了，非常抱歉，我，刚才，呀——”。

两人保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的沉默，双方一言不发。

‘强吻我。可恶，强吻，我的心要被她夺走了！’。

苏涴按了按自己太阳穴之后就起身到洗手间洗脸去了。穆颛毂站在沙发旁只有发呆。

‘果然，【普通的朋友的事情】，对于发病的她来说一切都可以符合！’

“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今天我得回去缓一缓，”，穆颛毂跟苏涴打了个照面，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我好像，不讨厌她。’

“嗯，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我真的对不起了。我真的对不起了。我会好好吃药的。”，苏涴低着头说道。

穆颛毂在回去的路上是飘着的，差点儿拐着掉进了河里。

‘要被她攻略了，可恶！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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