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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B同人】濡醉白枯骨,3

[db:作者] 2025-08-07 13:08 5hhhhh 6050 ℃

(三)

在上岸的時候,灰濛濛的天空已經不再下雨,只有殘留在屋簷上的零星水滴不時偽造出雨勢未停的錯覺。

啪嗒啪嗒…

在快步行走時毫不介意地踩進街道的水氹,激起水花飛濺。

當帝統風塵撲撲地趕到幻太郎提到的酒吧時,高雅復古的店門已經掛上了閉店的木牌,對外宣佈這間酒吧已經關門。因為從上岸後便立刻小跑著趕過來,期間沒有分神去查看時間,所以帝統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錯過了,以致他抱著懷疑的心態站在店門前偏頭偷看,嘗試透過玻璃查看燈火熄滅的內部。

是真的,酒吧已經關門。

完全白走一趟了…心底裡傳來了感慨的聲音,要問帝純他現在的心情,那絕對是說不上是開朗明媚,但是賴在別人的店門前不走並不能改變什麼,所以青年只能夠在失望的心情下灰溜溜地離開,猶如悲情動物電影裡經歷千辛萬苦終於帶著一身雨水回到主人家門前,卻發現主人一家已經連夜搬走只留下一間廢屋的寵物,背影看上去孤獨又可憐。

奇妙的是,在知道自己跟自己之間的賭局輸掉了時,本來被期待塞滿而變得緊緊的胸口忽然放鬆下來,就像卸下了心頭大石的重擔一樣,明明是很難受的感覺才對,但不是全部的感情都是負面的,好像在隱約跟帝統暗示著,雖然期待落空的感覺是不快不爽的,可是這也代表著他在經歷這份痛楚後不會再被期待的心情所束縛,時刻牽掛著這件事。

無法知道這樣矛盾的心態到底是幸運抑或不幸,而自己到底是選擇為錯失約定感到消沉,還是為不用牽掛這次約定感到解脫,帝統的立場變得搖擺不定。畢竟感情這回事並沒有一套標準的教學,也不像沒有戀心的人想像中那麼美妙甜蜜,在心跳不已的恍惚裡意外地混入了令人不知所措的黑暗物質,儘管是殺人如麻的青年,也會被感情的一記奇襲弄得措手不及。

像長毛的小動物一樣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帝統轉身大步離去,結果在他背對著酒吧旁邊的漆黑小巷時,突然有一股猛烈的衝擊力撞上了他的後背,青年自然是吃了一大驚,在那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是結仇眾多、手腳不乾淨的人,若是在某一天突然被人襲擊殺害,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事情,倒不如說這是他應有所得的結局。

帝統反應迅速地欲意轉身,結果比他的動作更快的是視線受到屏蔽掩蓋的漆黑,那是覆上了一層柔軟、底下蘊含著骨感的手,以毫不粗暴的溫柔力度蓋在他的眼部,來自他人的溫熱吐息拂過耳邊,同時鼻尖捕捉到一絲酒氣餘香,與長期薰陶且偏門的線香形成略顯混濁的氣味,為他帶來了無限的遐想。

帝統知道了身後這個出奇不意的傢伙是誰,緊接著他也意識到...自己記住了對方的氣味。

“猜猜我是誰?”玩味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音量很輕很輕,輕得連咬字亦不清晰,但漆黑虛無的腦內隨之炸起了綺麗即逝的彩光煙火。有一絲痺意如蛇一樣在背椎上滑動,帝統停下了反抗的動作,嘴唇欲言又止地努動,可是他沒有直接把答案說出,而是使壞地說道,“嗯…這把聲音…這淡淡香氣…我知道了,是夢子對吧?”

“夢子是誰啊你這個花心男。”耳尖被輕咬了一下,僅是讓青年感受到被咬的觸感便立刻鬆開,明明從力度上來說連咬痕也不會有,但是被咬的地方化開了絲絲癢意,比起說是一種幻太郎針對他的警告,更像是一種小妒忌的調情。

真可愛。

“哈哈,是賭博漫畫的角色。”實在忍不住輕笑一聲,未了帝統還得意地補上了一句,“而且你還未給予我答覆,嚴格來說不是花心喲。”

覺得二人之間的玩笑玩夠了,帝統故意用撒嬌般的聲音嚷了一聲「幻太郎」,便拉開他掩目的手,轉身面對著搖搖晃晃的偵探,伸出兩手緊緊扶著他的雙肩,“不是說等我等到零時嗎?”

在陰暗得只有招牌燈光的小巷裡,眼前珍珠般潤澤的容顏染上紅暈,翠綠幽靜的眼眸半張著,蕩漾著奇妙的珠母異彩,在對上視線的瞬間二人皆是身體一震,連呼吸也受到一刻的怠慢,忘記了吸取氧氣。

見勢知道自己避不了帝統的問題,沒有半點掩飾展示著醉態的幻太郎只是揚起嘴角笑起來,舉起自己被塗鴉的左手,“沒事沒事!帝統你看,時間還不到零時呢!”

聽到幻太郎這樣說著,帝統看向了他的手腕,在那沒有佩帶任何飾物的潔白手腕上,有著用粗黑的馬克筆畫上的簡陋手錶,而在粗糙易懂的錶面上,一長一短的彎曲時針指向了十一時五十九分的時間...的確以這個滑稽的標準來說,帝統沒有錯過約定好的時間。

被幻太郎幼稚得可愛的做法弄得心跳不已,難得見到他這副胡鬧全開的樣子,帝統啞然失笑,忍不住想從他身上獲得有趣的回答,“是這樣啊,但是酒吧已經關門了,那麼你打算如何請我喝一杯啊?”

回答帝統的是左邊手臂被幻太郎緊抱著的觸感,“嗯...有種帶水氣的腥味,果然是從漁船上回來…小生沒有打算失約,請跟著來。”

雖然醉酒的幻太郎看起來沒有半點自覺,可是在帝統的視角來看,這根本是一種帶有強烈性暗示的邀請,在夜閑人靜的小巷上被心儀的對象抱著了手臂,他的肉體、重量都緊壓在自己身上,好像視自己為他唯一依賴般寄托了滿滿的信任,這樣的感覺讓帝統特別飄飄然的,甚至產生錯覺認為偵探要把自己帶到酒吧附近的旅館街去。

當然事實並不是這樣,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差上那最後一步,而且即使醉了,幻太郎亦不會如此輕易地讓自己得手,所以他們最後到達的,是幻太郎用來辦公和有時借給帝統借宿一宵的事務所。

“一位貴客入座!”模仿居酒屋的服務員口吻,幻太郎在笨拙地用鎖匙打開事務所的門後突然這樣大呼道,然後快步走到沙發前,手掌拍了拍皮質的表面,示意帝統坐上去,“來…不用客氣隨便坐吧。”

雖說帝統從來在事務所裡都沒有客氣過,不過知道重點並不在這裡,所以他迎合著幻太郎的邀請坐上去,如他所願打開了電視機,看著屏幕上面的電視節目來打發時間,期間從身後傳來了幻太郎倒入熱水、用細匙攪拌著杯子的碰撞聲音,所以對於幻太郎要拿什麼來招待自己來代替「請喝一杯」的約定,帝統已經心知肚明。

抱歉!

剛才提到過的「心知肚明」,請忘記掉吧…

本以為幻太郎最後會拿出一杯熱騰騰的咖啡來招待自己,但沒想到那棕色的液體裡傳來了陣陣甜美濃郁的香氣,居然是擅自加入了砂糖來沖泡的熱可可。

“居然是熱可可!你把我當小孩子來看的嗎?”帝統並不排斥熱可可,畢竟熱可可既好喝熱量又高,但他無可避免地從幻太郎的行為中感受到他把自己當作小孩子般看待玩弄的態度。

“呵呵,真是失禮的說法,喝熱可可又不是小孩子的專利,而且亂數和小生也會喝,是你想太多而已。”

說著,幻太郎坐到了帝統身邊,和他一樣心不在焉地盯著電視屏幕上不停轉變的畫面,想著別的事情,而他手上也拿著了一杯熱可可喝著,說明帝統他那些小心思只是想法過於敏感罷了,同時也把自己非常在意怎樣被幻太郎看待一事暴露出來。

“話說在前頭,小生沒有把你單純地當作小孩子來看待。”

“喝醉了的人所說的話,根本不能信。”

“就不能是酒後吐真言嗎?被帝統你這樣懷疑真是傷心呢,嚶嚶嚶…”

“看!你就是這一點麻煩死了,常常想用這種意義不明的胡鬧把重點敷衍過去。”見幻太郎已經喝完自己份的熱可可,帝統手指一動,也跟著拿起杯子淺嚐了一口,結果一口下去便咕嚕咕嚕地把一整杯喝光。

好甜…令人心情大滿足的甜味絲滑地流竄過舌頭,順著舌根吞入,在寒冷雨夜變得乾冷的喉嚨受到暖和濕潤,泛著甜蜜的餘韻。視線從電視機屏幕上完全不認識的藝人上移開,帝統別臉看向對著電視機發呆的偵探,隨性地說道,“我覺得誠實地把自己的真正想法說出來,並不會遭罪的。”

之後帝統不敢繼續說話,因為眼前被放大的是幻太郎垂下眼簾的臉龐,而他柔軟的雙唇正壓在自己說完話後還未來得及閉合的嘴上,只是靜靜地待著,不作進一步的行動,猶如在無聲地表達著「比起繼續那種不解風情的話題,還是來接吻吧」的主張。

說起來,第一次在心情平靜下接吻...不過這能說得上是接吻嗎?只是把嘴唇貼在一起而已,跟一般的肌膚接觸沒有什麼差別,簡直連幼童之間玩鬧的親吻都比他們現在做的更加主動色情。

腦子裡雖然清楚自己不應該一動不動地怔著,可是這種情況,感覺自己在剛才的對話中不經意地觸及到令幻太郎不快的話題,所以溫柔的他沒有露骨地表明不喜歡的情緒,而是選擇用自己的嘴巴塞住了帝統的嘴,讓他禁言。

有種違和感...對了,通常在這個時候身體都會感受到對方其他部位,因為會做出順勢攬抱對方、撫摸後背之類的動作,但現在只有唇尖觸碰著,很容易令人胡思亂想起來,停不下各種猜測妄想。

按在沙發上的手在沒有視力輔助下憑直覺摸索,成功碰到幻太郎閒著的手,留意到偵探指頭微動,打算回避的小動作,青年沒有半點想放他離開的意思,左手立刻像飢餓的蜘蛛那樣,兇猛地利用靈敏的肢體指節,捕捉住他壓於掌下,再扣入充滿破綻的指隙,形成十指緊扣的對峙拉鋸局面。

“嗚...啾...”修細的眉頭疑惑地揪緊,注意到幻太郎的呼吸因為自己而繚亂,帝統往前更進一步將嘴唇壓上,稍微調節角度避免二人的鼻尖碰上。

能仔細緩慢地感受到唇瓣被擠壓變形、彼此的唇面輕黏著的過程,幻太郎帶著疑惑的心情接受著,基於剛才摸手的動作,他還以為急性子的青年會開始不規矩起來,將自己推倒把衣服脫掉什麼的...結果想得太過火的一方是想像力豐富的他才對。

「接下來讓我們看看下一位的來信...明明沒有告白過,也沒有確認關係,但是在氣氛非常可以的時候卻順勢接吻了,可不可以理解成順其自然地交往呢?還是對方把我當作只是玩玩的對象?」

「嘩!這根本是人渣吧,有沒有感覺在接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時候連一個交往的名份也不定下來,很難不讓人認為只是玩玩。」

真失禮啊!正因為是認真才不可以隨便把名份定下來,難道就不給人有特殊的理由嗎?

吵人的電視聲音將幻太郎的注意力短暫地分散開去,心裡想著裡面談論的事情跟自己的做法意外地相合。雖然在借錢不還以及開玩笑的時候幻太郎會把帝統稱呼作人渣,可是在感情方面,沒有即時給予答覆拖延著時間的他才是被認定是人渣的一方呢。

“嗯...啾啾...”持續不斷的輕吻依然繼續,不止是針對著嘴唇,連臉頰也會落下親暱的印記。嘴唇互相交疊的結合增添著天鵝絨般的柔嫩感,一遍遍強調著帝統比他厚熱的唇質。

行動進一步升級,二人不約而同地淺吸著對方的唇,吮出啾嚕啾嚕的細聲,而緊扣的手指亦難耐地蜷曲著對方纏斗,默契地為胸口湧動著的情潮較勁,“啾噗...啾...呼...”

嘴唇分離的時候感受到微妙的黏濕感,令人想起在冬日為乾旱的雙唇塗抹潤唇膏的場景,由於在親吻時幻太郎一直都在閉眼,所以在知道有濕滑的軟物舐上自己唇下,一路沿著嘴部輪廓舔至唇隙探入時,他禁不住微啟雙眼,確認一下自己浮想連連的念頭是不是真實。

是舌頭...進來了,要接受他的主動?還是企圖去奪取主動的角色?如果抱著拋開一切的心態積極地迎合,總覺得會不符合他們之間尚未明朗的關係,要是讓帝統他產生順勢再告白會得到答案的錯覺,這會大大地動搖著幻太郎的決心,怕自己在一時情迷意亂下答應了。

幻太郎又一次敗在自以為是的心態下,他以為帝統的舌尖會直接穿過微啟的唇隙,直接闖入嘴裡,誰知青年只是低調地勾劃一下唇齒之間的位置,隨即便把舌頭收回,回味偷吃的滋味般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一副滿足於淺嘗輒止的模樣。

視…視線對上了,有一點不好意思...

總是按捺不住如同無底深淵的好奇心,幻太郎再次張開眼偷看,恰好地跟帝統帶著笑意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被看穿了自己羞怯的感情。

“哈...”在這個時候裝作矜持的模樣總覺得會變得無聊,幻太郎沒有移開和帝統的對視,在保持著相視的情況下微微抬高了下頷,張開嘴唇,示意他更深入的親吻自己。

收到誘人的邀請,帝統收緊了牽手的力度,二話不說地湊過去,再將嘴唇貼上去,“啾噗...哈嗯...嗚...”

電視的聲音已經被阻隔開,只能混沌地聽到濕潤的水聲,久別重逢的舌頭一見面便黏乎乎地纏在一起摩擦,順時針與逆時針互相交替的打轉磨蹭,擴散出一波波愉悅的心情。唾液像蜂蜜般流汩交融著,在舌頭的攪拌下成為了稠密的黏絲,將身心靈都一同融化掉。

不知不覺間,時間流逝的概念變得模糊,渾然弄不清楚他們到底親了多久,雖然不至於身體缺氧缺得動也動不了,但袴褲下的雙腿一直都在顫抖著,一直有種瀕臨極限的感覺。

突然感受到帝統的手指搭在腰窩上,幻太郎的心裡吵鬧地高呼著「來了!」的心聲,但青年的指頭只是輕輕劃動著那因為弓身動作而自然顯出的凹陷曲線,並沒有更露骨的越軌行為,反讓偵探心頭上累積的焦慮加深,麻麻痺痺的就像觸電一樣。

“嗯...噗哈...”身體在被鬆開的瞬間完全乏力,幻太郎軟綿綿地癱倒在沙發上,閃著一絲液光的嘴唇累得無法閉上,只能急促地重複吸氣呼氣的維生機能。在此起彼落的喘息聲中,深藍的髮是夜的帷幔,將凌晨的暄囂隔絕到他們之外,額前掩蓋視線的棕髮瀏海被溫柔地掀起,尚在模糊中的翠眸含著氤氳凝視著俯於自己上方的帝統,與他玫紫色的眼瞳默然相視著,瞅瞅看誰先屈服於對方的深視,墜入漆黑的瞳孔內,把魂魄投出靈魂之窗白送給對方。

砰通砰通砰通...

每當視線對上的時候,擾人的心跳聲又會在心胸響起。正當幻太郎困擾著該如何擺脫這無法調節音量的背景音樂時,忽然有金屬質的亮光閃過,青年的髮飾從肩膀滑下,垂到了幻太郎耳邊,喀嘞喀嘞的輕微細聲像召魂鈴聲般把他的意識喚起。

“還未親夠嗎?”虛弱的聲音帶著一點笑意問道,雖然幻太郎努力擺出一副從容的樣子,但實際上他無力的身體已經投降了,再奉陪下去他只能任由青年擺佈。

“討厭嗎?”

帝統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細聽之下竟品出一種他委屈地詢問著的感覺。

“不討厭...不過小生已經精疲力盡,感覺有點難受...”

“嗯...”從青年喉間發出的不滿氣音聽不出是「知道了」還是「再來一次」的意思,眼神愈發深邃迷離的帝統慢慢低下了頭,正當幻太郎閉上雙眼等待著時,他只感覺到埋於頸側的溫暖吐息。

睡...睡著了?

發現帝統已經困得直接壓在自己身上深睡,幻太郎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情不自禁地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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