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鸮的身子微微拱起，双眼紧紧闭上，嘴里发出了什么声音。

“哈啊——哈啊——...”白松开嘴，鸮大口喘着气，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摆出了嘴型。

“白....哈啊——下面...啊—要...去了......”

“嗯呃——哈...我也是...一起去吧...不能先哦？”

二人像是心灵互通一般，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腰上的动作，阵阵快感刺激着她们的大脑，肉体碰撞的声音混杂着淫液粘黏的声音、空气中充斥着的淫靡气味、两人眼中互相的对方，都让她们的大脑变得不再思考其他事物。她们忘却了日夜的奔波与劳累，忘却了昨天与明天都未停止的战争，忘却了三城联社，忘却了整个世界，仅此刻，她们被允许只为自己的真爱之人思考。在肉体的不断碰撞与融合中，她们渐渐认定，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她们生命中再生自己灵魂的人，就是她们生命中充盈自己心灵的人，不论未来的道路如何，至少现在，她们互相陪伴着，至少现在，她们都为彼此存在着。

至少现在，她们相爱着。

“鸮...我爱你...！”

“白...我也...爱你...”

“哈啊——嗯呃...来了...来了...白...抱紧...！”

“我也...鸮...鸮...！”

二人紧紧相拥，同时迎来了高潮。

............

“可以的话，我也想让自己真正发自内心地笑一次啊...”

“可以的话，我也想让自己透过苦难看见一丝希望啊...”

白的双眼如此澄澈，澄澈得没有一丝丝污浊，她那颗冰洁透明的心中，蕴藏着一片星云，在那星云的正中央，存在着一颗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黑洞，悄无声息地蚕食着这片星云，一点一点，将其吞噬殆尽。

鸮的机体在培养罐中第一次睁开眼时，透过那厚厚的防弹玻璃，她看见了一排排与她相同的人造人，亦或者，那是无尽的绝望。一次爆炸事故中，她断开了所有人造人共享的上行链路，真正意义上，拥有了“自我”，可那又如何呢？她只不过是变成了一个故障的奴隶罢了。直到参军那天，她害怕了，最起码，她想要活着，哪怕是浑浑噩噩、没有目标地活着。她逃避了，逃避了自己被赋予的“使命”，逃避了自己肩负的“责任”。

而现在，白心中的那颗黑洞渐渐地蒸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闪着光的奇点，或许它本身不足以和黑洞带走的物质能量相比，但它的光芒，传遍了整片星云，照去了每一处瑕疵。或许，观测星云的人不能发觉这小小的变化，但确确实实地，因为这颗奇点，整片星云的存在才得以延续。

而现在，鸮看到了一束光芒，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事物。于是她不断追逐着，不论终点在何方，甚至不论到底有没有终点，最起码，在追逐的过程中，这束光让她重见天日，让她得到了一丝温暖，这样就足够了。她愿意就这么一直追逐下去，追逐下去...至死方休。

“就让我永远拥有鸮的心灵吧。”

“就让我永远拥有白的双眼吧。”

“任何人，都不许夺去。”

“任何人，都不许夺去。”

于是，二人的心灵便在此刻交汇、融合，成为一体......

............

“鸮，”白的头发扎成了丸子头，她微微侧过脸，即使这样并不能看见鸮。“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呢？”

水从淋浴器的花洒喷流而出，循着一道道下落的轨迹，化为一道道水柱，在白与鸮的肌肤上被击碎，汇聚成水滴，顺着人体的线条缓缓滑下。

“这个...我想想......”鸮搓背的动作暂缓，她仔细思考着自己与白在一起的所有时间，分拣着自己的记忆。“要说的话，果然还是在你刚刚被编入探员组的时候吧？”

“诶？这么早吗？”白好奇地追问着，眼睛睁得更大了。

“本来那个时候只是想着你很可爱什么的，但现在看来，那个时候都把你带去我房间亲手给你试衣服了，不可能只是觉得你很可爱吧？”鸮眼前浮现出自己给白换衣服时的痴态，现在想起也还是感觉很羞耻。

“啊哈哈......也是呢...”白也想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当时，鸮一只手就把她摁在了衣柜上，另一只手极其熟练地解扣脱衣。不过当时自己也是被吓傻了，连叫都没叫出来，硬是这样换了好几套衣服，直到鸮满意了，自己才得以解放。

“先不说这个...白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从你顶着火力线把我背到掩体后紧急救治的时候开始，也可能是从你毕业那会开始...总之不太清楚。”白摇了摇头。

“我毕业那会？诶？我们同校吗？”鸮记得白的个人资料里提到，她是从列宁格勒军事学院毕业的，而不是华沙医药大学。

“啊...我在华医大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刚好赶上你们那届毕业，我是后来转去了列宁军院...当时你们毕业的时候，我一眼就盯上你了，觉得你很帅很厉害，还有点心动，就是后来进联社的时候......没想到你还有那样的一面呢。”白歪着头，不自觉笑出声来。

“那件事真的是意外啦...谁叫你长得这么可爱还讨喜...”鸮尽力狡辩着，明明当时的她可是奔着把白摁在床上去的，只是出于理性考虑才没这么干而已。

“好好好～是是是～怪我长得太可爱，一下子就把某人的心给偷走了呢～”

“所以别再说那件事啦......”

“那鸮又是看上我哪一点呢？话说在前，我可是喜欢鸮的全部哦...”

“怎么现在说这些...明天车上说不好吗？”

“有什么关系嘛，我就是想听...唔——！”

“嗯—...”

鸮把白转了个身，搂着头强吻着，这次她的舌头变得格外灵活，白反倒变成了被动的一方。

“唔—！唔——！！！”白轻轻捶打着鸮，又不敢大力推开，只是做出像是反抗的动作。

“呵呃——哈——...干什么啊...突然间亲上来....”鸮终于松了口，白大喘着气，刚刚的动作实在激烈，她都不太能受得住。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可爱吗？我就是喜欢白这一点哦~”鸮用大方的语气说着，面带微笑，双目微闭。

“不是...哪跟哪啊...才没有可爱...”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白却是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势打得红了脸，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还有一点点傲娇，这一点我也喜欢哦？”

“啊？！不是你这人什么问题...”

“看来不只是一点点傲娇呢...”

“......斯卡雷特啊，你刚刚是不是比我少去一次？”

“诶？呀...这......”

“我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不是...这不对吧？你凑过来干什么...别吓我啊？白？莉莉白？？！！”

“走！跟我进屋！”

......

第二天，经当地医院诊断，鸮-斯卡雷特骨盆处确诊为骨裂，必须接受治疗，工作暂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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