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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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lpha符XBeta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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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你最近搬回去你弟那一起住了？」

那位Omega的前輩同事此時正手拿著一杯裝有即溶咖啡的馬克杯，上面還印著一個性感紅唇的圖案在杯子的邊緣位。

那是上一年公司尾牙晚宴時的奇怪抽獎活動裡其中一個獎品，看起來完全是準備獎品的員工的惡趣味，只是沒想到抽中的人對此沒什麼想法，甚至是快樂地在公司用了起來。

如果是自己的話大概怎樣也不會去用吧。

注意力從那個馬克杯身上移開，他接過前輩的話。

「是呀，你怎發現的？」他想起了自己可能沒察覺到信息素的事。「不會是我又不小心沾到家弟的信息素？」

這樣的事情之前也很常發生，對此他還嗅了嗅手袖上的襯衫，但明顯沒有任何幫助。

「氣味很重嗎？我已經在注意了。」

「不不，主要不是因為那種事。」前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好吧，雖然這也佔了一少部份原因，但重點是這個。」

德州順著前輩比出指向的手指，最後落在自己面前的飯盒。

現在是午休時間，他剛把符離強行塞給自己的便當用微波爐加熱，熱力讓那香噴噴的氣味慢慢散開。不得不說的是，最近有空閒時間練起烹飪的符離還是挺有一手的，就只是油炸的食物有點多，吃多了總覺得膩。

「平時可沒見你準備得那麼好，更多都是吃公司餐，所以這麼好看的便當一定不是你做的！」

以蔬菜疊底，上面放著各式各樣賣相好看的食物，配起分開裝起的醬汁，看起來就很下飯。

「是阿符他做的。」對此德州毫不遮擋地說出這份豐盛午餐的製作者，臉上還留著帶點自豪的淺笑。「但感覺他最近對於炸物方面太深入，快要有點吃不下那麼多——」

適時前輩那毫不避忌地伸向飯盒的手，德州沒有多想如同以前兒時對家弟的餐桌管教那樣，一雙膠筷狠狠地打在前輩的手上。

「痛！你不是說你吃不下嗎？我這可不就是在幫你分擔。」

本能地筷子打了下去時，德州才想起這似乎不對，他看著那手上出現的紅痕一時之間語塞，但又不想看到自己的食物被分走。

「我...吃不完的打算留著晚上加班吃。」

他們都知道最近公司並不忙，就算想加班也不會被上層接納。

「哦～呵～加班呀～」手上的痛其實並不重，也就只是開始那一會兒很痛，之後什麼事也沒有。但這些小動作與謊言卻讓前輩看出個原因。「護食呀～」

「前輩你就別再說了...」對於那根本沒可能的理由，德州話才剛出口就後悔，一時之間的尷尬感讓他不禁掩著面推開前輩的手。「你明明都已經看出來。」

「這樣子很有趣呀。」他把那杯熱咖啡放在一邊的桌上。「但是我什麼時候才會看你要準備這個？」

對於『這個』前輩並沒有說明，但那以手比向另一隻手的手指很直接地在暗示什麼。

從起初的不解與困惑，到捉到大概意思的了解，再到最後完全明白的羞色，德州難得地敗下陣來生硬地結束這個話題。

「想什麼呢，午休時間快結束了，我還要吃飯。」

即使那還有三十來分鐘。

戒指。

從被點醒這件事後，德州的滿腦子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到底要不要準備好呢？

當然他是沒可能讓弟弟處理這件事，一來對方還是個學生（即使有在打工），但好說自己也是個出了社會的社畜人，這點錢也應該是他來負責的。二來是，他並不知道符離會否喜歡這種象徵式的物品。

這個困擾了他整個下午的問題，最後化作下班後繞遠路前往記憶中的首飾店的動力。

他挑了款銀飾對戒，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小盒子中並以紙袋裝好。

「果然還是太衝動了，不應該呀。」

帶著一絲忐忑，德州在家門前還認真地檢查那袋子裡的收據是否已經藏進自己的錢包中。

畢竟要是送禮物時不小心掉出來的話可真是不得了呀。

「我回來了。」

用鑰匙打開家門，隨之而映入眼簾的是家中那明亮的燈，與從沙發上冒出頭來那位等自己回來的人，德州不由得感慨。

這要比那些日子冷清的出租屋好多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是說不用加班嗎？」

「抱歉，有東西想去買，沒注意到所以花多了些時間。」

果然符離的注意力馬上落到德州帶回來的東西裡，那深色的紙袋吸引起他的好奇。

「什麼東西？」

「唔...晚些再跟你說。」

湊過來的符離試著伸手去夠那袋子，但被德州直接避過往自己的房間裡帶還鎖門。

「神神化化。」

確保身後的房門沒有鑰匙是打不開後，習慣性地輕拍對方蓬鬆的髮旋：「到時會給你看的。」

「知道了、知道了。」像是在怕對方弄亂那帥氣髮型般地撥弄著，頭頂是那手心傳來的熱度。這樣一套動作下來，符離不好意思再追問。

當心意相通過後，感覺再平常的互動也讓人在意。

閒聊起每一天的日常，只是如此平凡的時光，在經歷過差點失去後，便讓人學會珍惜。

「有計過學分修夠嗎？」

「當然有了，我可不想延畢，而且執照的事你還欠我一餐呢。」

德州想起那個一起查看結果的晚上，打開那封通知電郵的還是他，符離完全不敢看一直問他怎樣。

「嗯，我有記得。」

他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除去所有在外面的身份，穿起舒適的家居服，躲在自己的舒適圈裡，眼中多了幾分懶散與真情。

如同兒時在窄小的床裡，兩個孩子頂著被子的小天地。

「好了，關於那個紙袋的事。」

直到德州主動提起那個袋子的事，符離可忍了良久的好奇心總算是等到這裡。

隨著他牽起這個話題，那袋中物於他的手中出現。

天曉得德州是什麼時候把它帶出來的，那是一個小巧的盒子。德州並沒有做出些吊人胃口的動作，而是在符離面前直接打開。

盒子裡頭躺著一白一黑的對戒，上面有著如流水般優美的線條紋路，造型上也以流水為基礎而圓滑起來，認真注意的話那暗藏於內裡位置刻了字。

「這是...」

「是對戒。」德州嘗試打量符離的神情，難得的這次他對自己的品味自信沒有底。「這事我今天想了一整天，我們一人一個？」

過程讓人緊張。

「...唉——」

符離並沒有表示出接受與否，而是站了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時之間冷清下來的客廳讓德州快速地在腦子裡思考過各種可能，他在所有的猜想之中遊走，但都沒有現在這個樣子的可能。

讓期待落空，讓安靜龐罩。

「阿符？」他站起身來跟著符離的步伐，在旁人看來意外地打了直線球的德州急切地想要知曉符離的想法。

只是還沒進房間符離便己拿著一個東西出來。

也是一個小盒子。

「呃。」這是好奇心落在了德州這邊，他看著盒子又抬眼望向符離，對方那帶著羞意與不知所措的情緒引領德州猜出答案。

「該不會...你也買了？」

而明顯地他猜對了。

「誰會想到你突然對這些事有了認知。」符離著急於為自己找藉口，或許他應該更早地拿出來，一直拖著，結果就是他現在這個窘境。

正所謂『拖延症害人不淺』。

兩個人，四個戒指，似乎還真的有點太多。

「是的。」硬著頭皮去承認，符離並沒有說自己打工許久存回來買的，那表情卻如同豁出去般。「我之前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給你，不過現在看來還是你的比較好看——」

這一放就是一個星期都拿不出勇氣的他就是慫。

「謝謝。」德州把符離所準備的盒子打開，與他所選擇的要簡樸一些，但看起來似乎更多的是自己手工製作，看那字還有點刻歪。「我覺得這個要比我的充滿誠意。」

哥他看出來了。

德州直接拿了一個戴到自己手上，那冰涼的觸感與重量讓他感到充實。「你看，不是不錯看嗎？」

沒有想到會收到兄長的誇讚，心中的喜悅像是要衝破什麼。

「笨蛋、你自己先戴那儀式感都沒了呀，而且你還戴錯位置！」

「是嗎？」德州看回那落在自己食指中的戒指，關於要戴在哪一根他還真的沒有仔細研究，畢竟上班時間看這些實在太過份了。「那你幫我再戴一次？」

「哈～呀，有時我真的服了你，手別亂動，我預剛好的，拿下來可能會有點痛。」符離把戒指重新取出然後落在適合的位置上。「如果這樣的話，那你的那對怎麼辦？」

「家裡不是還有你大一時玩編手繩時留著的繩子嗎，弄成項練就好了。」

「大一的東西你還記得！？」

「那都是我在收拾，當然還記得。」

家裡又回復吵鬧的日常，冰冷的金屬終是有了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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