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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3280 ℃

距上一次冷战,也不过短短三天左右。

这次依然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战争本就是双方各持正义,更何况吸血鬼和人类的关系本就不怎么融洽,据理力争的结果就只有长久的沉默。

没错,吸血鬼,该死的吸血鬼。

左翔太郎在内心咒骂道,他答应过大叔要保护这个小吸血鬼,那是大叔用生命换来的代价。即便如此,在重复过无数次的【吸血鬼与人类和平共处】课题中,所有的实验全部失败。

左翔太郎根本做不到和一个害死自己至亲至敬之人的吸血鬼友好相处,就算小吸血鬼并不擅长吸血,甚至有时候因为检索感兴趣的东西而饿昏过去,那个臭小鬼总是自大妄为,经常用各种理论来反驳与他朝夕相处的人类,更何况这个人类还是他的恩人以及监护人。

臭小鬼

左翔太郎经常这么叫身处地下室的小吸血鬼,他不想叫出大叔为吸血鬼取的名字,这会使他又想起那一夜,想起大叔还活着时候的场景,会让他的心脏痛苦不堪。

人类和吸血鬼的冷战已经僵持了两天一夜,就在左翔太郎找到了委托人走失的猫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从超市随手拿的减价便当赠送了一罐快要过期的啤酒,打开拉环就冒出了泡沫,左翔太郎急忙吸了两口,才让桌子以及自己的衣服幸免于难,竹䇲鱼肉泛着死灰色的白,让人不由得想起吸血鬼苍白冰冷的皮肤,左翔太郎失去了食欲,只喝完了啤酒。

“嘭!!”

地下室传来一声巨响,手中的易拉罐由于惊吓而掉落在地,好在已经喝空了,左翔太郎站起身有些急躁地拉开那扇隔绝两个种族的门。

“怎么了?!”

那只吸血鬼趴在铁架下面的地上,看起来是没有站稳从铁架台上摔了下来,手里的书内页掉落在地,封面向上——《长眠不醒》

菲利普·马洛的。

左翔太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眉角在下意识的抽动,他的心中升腾着各种各样的情绪,烦躁、恼火、愤怒……以及不安。

“你到底在干什么?”

左翔太郎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小心。”

小吸血鬼并不擅长察觉他人的情绪波动,捂着摔痛的额头默默地爬了起来,他既不道歉也不解释,平淡的语气更能激怒现在的左翔太郎,酒精顺着大脑蒸腾他的情感,左翔太郎本就是一个情绪化的男人。

“过来!”左翔太郎拉起小吸血鬼的领子,将他一路拖到事务所,摁到有些掉皮的墙面上,将脖子凑到了小吸血鬼的嘴边。

“快点喝!”

菲利普有些惊讶,眼前的男人从来都是拿针筒抽出一管血给他,并不会主动触碰他。

【你的皮肤冷得像个死人。】

他和男人从那个地方逃离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像样的肢体接触,这对谁都很好,无论是从情绪波动方面还是人身安全方面。

菲利普看着近在咫尺的脖颈有些犹豫,虽然他已经饿的脑袋发昏,可是他并不情愿与这个男人亲密接触,更何况他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不擅长主动吸食人血,如果他失误了的话,他将杀害他情理意义上的恩人。

“快点啊!难道你连怎么吸血都不知道吗?”

男人明显很急躁,喷在自己耳边的呼吸中含有部分酒精的味道,看起来这是他被酒精麻醉大脑后的冲动之举。

菲利普迟疑着将嘴唇凑到男人炙热的脖颈处,男人打了个激灵,却并没有躲开。

菲利普回忆着他学到的关于人类的知识,他只要咬的稍微浅一点,足够他填填肚子就可以了,毕竟难保男人第二天酒醒之后后悔,再责怪到他的头上。

尖牙刺破皮肤的声音很奇怪,热烈的鲜血流入口中,菲利普还是第一次不带什么器皿间隔尝到新鲜的血液,制造出伤口后尖牙就被菲利普收了起来,他只从咬破的伤口处吮吸舔舐鲜血,这点量足够他撑一周左右了。

菲利普带着一丝新鲜感吸食那一块对他来说温度有些炙热的皮肤,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尖牙在刺入男人皮肤时注入了什么,他只觉得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酒精味浓烈得不像话,熏得他的头更晕了。

其实在吸血鬼冰冷的嘴唇搭上脖颈时,左翔太郎有些后悔,他一时冲动的行为只会给自己带来伤害。

尖牙刺破皮肤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有些怪异的舒适,鲜血流的并不多,看来这个臭小鬼还有一丝良心,并不打算把他咬死在这。

小吸血鬼冰凉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感觉并不让人厌恶,或许他内心深处还是将这个臭小鬼当做普通小孩来看待,只是他们之间始终拥有一道隔阂。

名为鸣海庄吉的隔阂。

奇怪的是,鲜血流出人体后他应该有短暂的贫血反应,身体发冷头脑发昏什么的,可是左翔太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他的头脑感觉到异常的亢奋,似乎催促他自己去做些什么宣泄压力的事一样。

“喂……你对我做了什么?”

左翔太郎侧过头和小吸血鬼对视,他的唇角还沾着一点血液,被头发遮挡了大半的眼睛炯炯有神,在昏黄的灯光下宛如一弯新月。

看来这小鬼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左翔太郎难堪地喘息着,如果他之前只是觉得亢奋,那么现在他涌向下半身的血液则清楚地告诉他究竟是为什么在亢奋。

“你怎么了?”

臭小鬼难得关心自己,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刻左翔太郎有些想哭,身前的吸血鬼散发着与他截然不同的冰凉,他忍不住将发热的脸颊贴在吸血鬼的脖颈上,现在他们的姿势就像翻转了身份。

菲利普并不理解男人的动作,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体温一样无法共通,而现在他们的姿势或许在常人看来无比亲密,只有当事人都清楚这段关系有多么水火不容。

男人似乎愈来愈难受,身体达到了吸血鬼会觉得烫手的程度,菲利普想要回到黑暗的地下室里,可是男人却牵住他的手腕,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也足够伤人的了,或者说伤吸血鬼。

菲利普的嘴唇嚅动了几下,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向萧条的房间,开封未动的便当,掉落在地的易拉罐,他忍不住像是叹息一样开口道:

“翔太郎。”

左翔太郎的身体似乎僵住了,他们相处的这些天来从未直呼过对方的名字,类似于尊严的什么情感让两者都固执己见。菲利普的开口像是一种妥协,一种基于理解方面的让步,他至少开始学着理解人类的情感。

握住手腕的手力道逐渐加重,菲利普垂下眼睑看着那只手,和他苍白的手不同,那只小麦色的手充满生机,隐没在手臂中的青筋流淌着活力,他的视线下移,看向从刚才开始左翔太郎抵住他腿部磨蹭的发硬的部位。

“你的生殖器……”

左翔太郎猛地用手捂住了菲利普的嘴,他知道这个小吸血鬼毫无常识可言,可他还是被一次又一次的惊吓到。他将额头抵在墙皮上试图汲取一丝凉意,即使这毫无用处。

菲利普看了看不远处的单人床,他抬起手扶住翔太郎的肩膀,试图将他推到床上去,在他已知的信息中,人类不舒服的话总而言之先躺着会更好……

“嘎吱——”

本就狭小的床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不堪重负,支撑的铁架发出痛苦的呻吟,腐朽的声音把昏暗的光划出一道伤口,露出内里浓稠的黑暗。

菲利普透过杂乱的发丝看向上方,年久失修的屋顶早在上个月刚刚漏过雨,颓败的墙皮有一大块丑陋的胎记,没怎么拆洗过的床帘制造出一个霉味的牢笼,笼罩着一只吸血鬼和一个人类。

黑曜石般的瞳孔中映射出左翔太郎窘迫的姿态,他一直以来都对这双比常人更加清澈的眼睛抱有强烈的厌恶,这个吸血鬼总是用旁观者的视角看待人们的苦难,然后对此视若无睹。

那一天也是,现在也是,左翔太郎从来都只能在那双眼睛里看见狼狈不堪满身泥泞的自己。

他看不见菲利普。

“为什么不躲开?”

左翔太郎的手压在菲利普脸颊边的床铺上,他浑身燥热难耐,欲望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大脑,融化着他的理智,可是他却固执地盯着身下的吸血鬼。

“为什么要躲开?”

菲利普好奇地盯着左翔太郎的脸,这个男人看起来急躁、痛苦、压抑,脸颊边的手心冒出湿热的汗液。

他压抑着怒火,他想要宣泄。

吸血鬼在脑内如此辨别。

【去赎罪吧。】

鸣海庄吉将菲利普从纯白的房间带出来的时候,捏着他瘦弱的肩膀如此灌输道。

【赎罪】

【罪孽】

地球图书馆将所有理论毫无保留的呈现给菲利普,知识框架伫立在空洞认知之上,菲利普只能以自己的理解来诠释鸣海庄吉的告诫。

“我需要赎罪。”

菲利普直视着左翔太郎的脸,平淡地说道。

没错,这就是菲利普得到的结论,从他获得第一份感知开始直到现在,他从虚无内心中挖掘出一个答案,送给算作是恩人的人类。

“赎罪……”

左翔太郎睁大了双眼,他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理性,吸血鬼的话总是莫名其妙,他唯独能够听懂这一句,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干涩的嘴唇勾勒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炙热的手掌抚上冰凉的腰腹,在菲利普不解的凝视下解开自己的腰带,左翔太郎将硬得发烫的性器抵在菲利普光滑的腹部,他咬下了干裂嘴唇上的一块死皮,缓慢地动起腰来。

炙热的阴茎擦在柔软冰冷的肉体上,舒服得让人忍不住喟叹,透明的腺液充当润滑,有少许流入肚脐,形成一个淫靡的水洼,左翔太郎就这样借助吸血鬼的腹部开始第一轮自慰。

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凉爽的晚风被潮湿的空气阻挡,沾染了混乱液体的衣服被随意地扔在地板上,粗重的喘息声填补着空荡的事务所。

菲利普的腿间、腹部、脸上,甚至头发上都沾着左翔太郎的精液,这种裹含腥味的液体从左翔太郎的生殖器中射出了两次,第一次是擦着他的肚子,第二次是擦着他的大腿。

就算菲利普开口发问,左翔太郎也只会捂住他的嘴,黑色的眼眸中流淌着岩浆,想要整个将他吞没。

左翔太郎只是反问他:“你不是说要赎罪吗?”

第二次高潮才稍微缓解了左翔太郎的热度,他在射精后的短暂余韵中才鼓起勇气看向被他作弄得满身粘稠液体的小吸血鬼,那双眼睛依然熠熠生辉,面对这种可以称得上是犯罪的恐怖行径,他只流露出了好奇。

“你为什么不生气?”

左翔太郎心中穆然升腾起一股火焰,他低着头喃喃道,就在菲利普看向他时,他重重地将左拳砸在墙上,他好像要将肺部仅有的空气全部吐出来一样吼叫道:

“我在对你做这种事啊!!你为什么不生气?!”

拳头感到强烈的刺痛,脑袋嗡嗡作响,眼眶发热发酸,胃部好像被人拽住一样抽搐,仅有的啤酒翻搅着,左翔太郎感到一阵恶心。

对自己卑劣行径的恶心。

【赎罪】

太可笑了,身为吸血鬼却不知道自身的罪孽,连何为赎罪也需要去检索。就像是空中阁楼一样,偿还未知的罪孽只能承受未知的痛苦。

只有左翔太郎和死去的鸣海庄吉知道,菲利普究竟犯下了什么罪,他明明知道菲利普所说的赎罪是什么,可还是利用了他的无知。

就像是猫为主人叼来的死老鼠,人类对吸血鬼的赎罪嗤之以鼻。

这一次落在身上的液体是泪水,菲利普不懂这次的液体和上次的区别,他稍微抬起身体,方便观察左翔太郎的神情。

这个男人的情绪依然是如此丰富,他照旧痛苦、焦躁,以及悲伤,就像是纯白牢笼外的星光,微弱的光芒是几万年前死去的躯体写下的遗书,它们一无所知,它们一往直前。

左翔太郎的声音嘶哑,和那天晚上一样,菲利普同样无法做出最佳反应,两座孤岛交流的唯一方法只有碰撞,即使遍体鳞伤。

纤细冰冷的手抚上自己的背部,左翔太郎被接受了一个雏形的拥抱,或许对方也不清楚这叫做拥抱。

这种只是将肢体放在对方身上的僵硬动作显得可笑至极,左翔太郎含着泪嗤嗤笑了两声,然后像是要给对方示范一样紧紧抱住了菲利普,力道仿佛要将他揉碎,狂躁的心脏贴着寒冷的躯体逐渐冷静下来,他们像泥浆里的野狗野猫一样依偎在一起,狼狈地驱赶孤独。

手指轻轻拨开遮住眼睛的杂乱发丝,左翔太郎胡乱用手抹去菲利普脸上的精液,然后将嘴唇贴在了光洁的额头上。

他亲吻了菲利普的额头、脸颊、耳垂,然后双手碰着菲利普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终于直视向他一直逃避着的澄澈眼眸,他依旧看到了自己,如此狼狈又如此平静。

“菲利普……”

撕下死皮的嘴唇有些渗血,嗓音沙哑得不像是自己,菲利普闻言看向他,左翔太郎不知道菲利普能否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他犹豫了一下,亲吻了苍白的薄唇。

男人称呼了自己的名字,这种感觉很奇妙。

菲利普一直都觉得名字是一道枷锁,会将他囚禁在情感的牢笼里,可是当左翔太郎叫出他的名字时,自己却感到心脏下沉,仿佛漂泊的尘埃落定,如果是人类,应该称呼这种感觉为安心。

左翔太郎总是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像是现在将嘴唇贴在自己脸上各处的行为,但是这并不讨厌,菲利普嗅着淡淡的血腥味,舔去了左翔太郎嘴唇上渗出的血液。

在残酷的月色和衰败的灯光下,他们接了一个字面意义上的吻,双方都毫无经验可言,就像两条吻鲈努力挤压着嘴唇,体温截然不同的两具躯体贴在一起,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沉默如同烟雾蔓延在不大的事务所内,左翔太郎感到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他揽着菲利普躺在脏乱的床铺上,他们两个身上也沾染着带有腥味的液体,翔太郎用枕巾擦拭了一下菲利普的身体,菲利普伸手擦去左翔太郎脸上的泪水,不知道究竟是泪水还是那只手更加寒冷。

“菲利普……”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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