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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黑暗 第一章

[db:作者] 2025-08-07 13:06 5hhhhh 2500 ℃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這裡。

就是在這條路上、在滂沱大雨中被攫去了十五歲前的原貌,從此以後,與邂逅牽扯的記憶,都教人又愛又恨,又愛又恨。

那天沒去成的澡堂,彷彿看準了時機,沒多久便出現在視線的盡頭,儘管沒有洗澡的預想,董香仍情不自禁地走向了它。當時肯定是懷著好不容易能洗個澡的舒坦前來這裡吧。董香將疊好的衣物與書包放進儲物櫃後,捧著毛巾及洗浴用品,走進空無一人的澡堂。

也不是說無法原諒那天所發生的事,沒必要遷怒澡堂的,搓洗小腿時不知為何就想起了那天腳踝被赫子刺穿的桎梏,瞬間動彈不得。董香抬了抬腳,要是將這份感受告訴琲世,他會愁眉苦臉地求情,還是不以為意地說「那是工作的一部份」,董香猜不出來,但如果是今天,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吧,而在還沒和好之前,想必是後者的反應了。

就是在去年夏天的這條路上,與琲世相遇的。

能憶及的,全是血肉模糊的細節,就連被帶回住處的過程也忐忑不安、過了那麼久仍心有餘悸。彷彿在水中鬆開似的,支離破碎的組織從那天沒被打碎的頭殼與回憶一同散落在昏昏欲睡的熱湯裡。而在這一池血腥的感傷內終究滲透了那麼點宿命的甜美。

幸好前來驅逐自己的人是他。

依對方的性格,肯定不會在這種事上糾纏不休,免不了會後悔、為了避免更多的後悔於是盡可能地不做他想,一年就這樣過去了。只有自己還念念不忘啊。在實踐去年被打斷的行程後,曾經存在於這條路上的事物,以及發生的事,無論是那天烏雲滿布的天空、她被迫應戰的重負、琲世俐落的動作、她不支倒地後的絕望、琲世的憐憫——都不再那麼堅硬地嵌在董香腦中了。

是個舒服又乾淨的澡堂。董香對它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拿去,你託我買的。」

「啊,謝謝,超有效率的。」

琲世取出夾在內頁的書訊後,迅速翻閱那本詩集,但也沒要立刻細讀,董香看著他將書拿進書房後又回到飯廳。琲世問她待會要不要一起去清澄喝咖啡。

「我以為你會想待在家裡休息的。」

倒也不是拒絕他的意思,琲世一早就去學院授課了,只比自己早一個鐘頭回來。

現在是傍晚六點。

「可能已經過了想睡的階段。」他看上去的確蠻有精神的,「又有專欄推薦那裡的咖啡廳了,就想朝聖一下。」

兩人討論好要出門的時間,董香回到閣樓,在面對琲世時相當緊張,此刻終於能鬆口氣了。她將卡片和禮物放到桌面,最後從書包內側拿出一張拍立得底片,靜置的緣故使它過了這麼久也完好如初。是在中午折返過去的藏身點時意外找到的,去年被琲世收養前最後殺死的搜查官皮夾內所發現的遺物。

是那人與琲世在宴會上的合照。拍攝於兩年前的春天。

那名女性最後被董香棄屍在賣場的電梯上,是那一年二十區前仆後繼來追捕她的白鴿之一,對董香本人來說當然不值一提。後來被琲世逼著為她殺害的所有白鴿掃墓,那人也在其中,看到姓名與照片時,董香並沒有產生任何聯想,只為了給他一個交代而擺出合掌懺悔的模樣。

這是一種複雜而古怪的感受,想必是珍視琲世、才將合照收在皮夾當中吧。所以那時候,琲世是為了替她報仇,才千里迢迢從總局過來支援嗎?

雖然很早之前,就因為自己過去殺了許多白鴿而受他冷落長達半年之久,董香努力回想一年前他的感情生活,認識之初就亂得一塌糊塗了,從沒表現過因某人去世而傷心欲絕的模樣。時至今日,才曉得那名死者對琲世抱有的情愫,董香想,自己真是噁心,那時候的自己,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地追求他,彷彿踐踏了別人小心翼翼的真心,所以那漫長的屈辱也包含了死者對她的懲罰吧。

肯定是這樣。

「董香——差不多要走了——」

她被從樓下傳來的呼喊戳了一下,險些將底片對折。董香驚魂甫定地收起底片,匆忙收拾了會便下去了。

琲世換下了擔任武術講師時的裝束,除了體格,幾乎感受不出他作為高階搜查官的氣魄了。董香其實也沒打算將今天的事告訴他,但自己是個無法對琲世有所隱瞞的人,喉嚨因而變得隱隱作痛。

「……除了喝咖啡,還要去哪裡嗎?」

「可以順便去附近的庭園散步吧,董香想去哪?」

「沒有。」她同時搖頭來加強否定,「你決定吧,我沒有意見。」

「妳是不是有心事啊……有點心神不寧呢。」

「……有的話會告訴你的。」

去第二學院授課時,幾位即將進入實習階段的學生前來打聽一些單位的事。

琲世個別針對他們提出的幾個單位作說明,像是即將成為下一個激戰區的地方適合想增加實戰經驗的人申請,也有一些區域已重新納入青桐樹的管轄當中,就提高了與青桐幹部衝突的機率,但個別案件會相對減少。與喰種對策教育所相比,學院生的當務之急是提高庫因克的熟練度以及對喰種的理解度,加上第二學院的好戰性,申請單上清一色填選了衝突率數一數二的激戰區。

「我想申請到二十區。」

年僅十七歲,名叫宮城祐一的學生,在其他人興致勃勃討論那些激戰區時,挑選了一個風平浪靜的地點。

「為什麼啊宮城,那裡已經沒什麼大人物了吧。」

「對啊,就連梟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琲世順勢回憶了對二十區的印象,無可避免地想起去年在那遇見董香的事。

「因為認識的人被二十區的喰種殺了,雖然那名喰種好像死了,事情也不了了之,但還是想過去那裡看看。」

「欸——可是那裡好無聊啊。」

「無聊也無所謂。」宮城望向琲世,「老師清楚二十區的事嗎?」

「嗯......聽說那邊的分局長退休了,換了一個保守派上去,除了下落不明的大食跟美食家,也沒再出現特別高調的危險人物了。」

琲世還是決定不提去年前往支援的事,那是他永遠的難言之隱。其實琲世也曉得自己經常前往二十區的消息早在喰種間傳遍,不過是偶爾接送董香上下學,卻形成了一種他被派駐到那裡的錯覺。變相壓制了二十區的喰種。這些都是董香告訴他的。

「是嗎?」

宮城沒再追問,視線也從琲世身上移開了。以為宮城就要接著提也同樣銷聲匿跡的兔子,琲世面不改色,這短短的對話也不至於令他提心吊膽就是了,只因聽到「被二十區的喰種殺害了,至今尚未破案」而問心有愧。

將車停好之後,琲世再次確認店址。一路上明顯感受到董香正對某件事耿耿於懷,但她不肯講。應該是與他無關的,至少不是直接的吧,畢竟董香還是答應跟他出門了。

此刻正值用餐高峰期,剩廁所門口的雙人席和吧台有空,琲世便選了吧台,想這樣能近距離瞻仰名店的手藝了。

「藝妓跟花神,謝謝。」

只要帶董香到店裡點單品,她都會找麻煩似地將風味描述讀出聲,要琲世解釋那些水果與甜品的形容給她。琲世有時會把這事推給店員,但無論怎麼說明,對董香而言都是徒勞的。

這次倒是相當安靜,也沒自顧自地滑起手機,來到店內後不再那麼沉悶了,董香甚至離開座位,跑去看吧台旁的點心架。

琲世倒也沒誇張到對吧台內探頭探腦,他禮貌地觀看咖啡師手沖,便沒注意到董香折返回來、拿錢包去收銀台結帳的行為。餘光裡她好像走過來又走過去的,他想董香可能對這裡感興趣,直到董香再次回到座位上,才看到她買了店內的手工餅乾。

「要回請同學的。」董香主動解釋。

「有人請妳吃東西?」琲世馬上聯想起她差強人意的吞嚥演技,「跟同學的感情還不錯嘛。」

「所以想回送點什麼,去超商買又好像不夠意思。」

「也是。」

在咖啡端上來後,琲世問她有沒有聞出兩杯的差異,也讓她喝了自己的那杯。雖然辨識出兩者的區別,董香卻找不到恰當的形容,在她努力向琲世描述感受時,有人從背後叫住了她。

「霧嶋!嘿!好巧啊。」

「小澤……」在這種時候巧遇同學,董香十分尷尬地打招呼,「妳也來喝咖啡啊。」

「其實是來探班的啦,堂姊在這裡工作。妳是在約會嗎?」

「才不是,他是我哥哥。」她瞄到琲世溢於言表的竊笑,真是過分,「我們才剛來而已。」

「妳好。」琲世也側過身向她問好。

「啊、您好,打擾了。」小澤差不多要離開了,她向吧台內穿著茶色工作服的女性示意,「姊,這是我班上的朋友,她今天生日,其中一杯能打折嗎?抱歉啊霧嶋,中午沒替妳慶生,這個做為補償吧。」

「可以啊,在這裡遇到小澤的同學也太湊巧了。」小澤的堂姊爽快地答應了。

「欸、這樣不好吧,我喝的這個好像很貴。」董香不知所措地看了眼琲世,又看向小澤,「才第一次來……」

「那妳之後再來嘛,我們一直說話,咖啡都要涼了,我走啦,生日快樂!」

「哇啊……謝謝妳!明天見了。」

「掰掰——」

運氣真差。

小澤無意透露了她隱瞞多時的秘密。偶爾琲世想起,會問她何時生日,董香總推說自己忘了、過去也沒有任何慶生的記憶。其實她沒忘。董香也並非期盼同學們為自己慶生,竟一直被朋友惦記在心。中午雖然被迫吃下奶油蛋糕而胃痛不已,與依子、金木等人待在一起的幸福,幾乎要令她忘卻去年的七月一日是比生日要無可取代的一天。

若要回溯當初不想將生日告訴琲世的理由,想必也和負氣相去不遠吧。

可對現在的琲世來說,就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無辜,本來以董香的作風肯定會認為要不要告訴別人是她的自由,如今不免對他懷有拆穿謊言後的歉疚。

「妳真見外。」

「我本來也沒打算要過的啊……」

董香其實也猜不透琲世的想法,只能努力說服他。

「你知道我是那種不喜歡過節的人嘛,所以覺得沒必要特別提……」

「那為什麼妳同學就能知道?」

「呃,好像是之前玩遊戲留下來的吧。」

琲世也沒生氣,只是為董香向自己說謊的事不是滋味。他順口問了傍晚的心事該不會就是這個吧,他看見董香猶豫的瞬間,侷促地說「是啊」,琲世知道她又說謊了。

「很好,妳今天一直騙我,那我跟妳說,湊滿三個謊就能從我這獲得一個驚喜喔。」

「為什麼你看得出來……」

琲世在學院是修過鑑識心理學的,他想董香大概也聽不懂那是什麼,於是他用最直白的說法挑釁她。

「因為你們最喜歡對搜查官說謊了啊。」

董香低著頭握住琲世的手,除了呼之欲出的真話之外,她緊閉著的眼也在醞釀非常偏執的情緒,是淺顯易見的傷心。董香嚅囁著能回去再談嗎?聽在耳中便是從桌面灑落下來的百香果汁一滴酸一滴甜的,受傷的心尤其甘美,是琲世永遠不會厭煩的味道。

結帳的時候,小澤的堂姊也認出琲世是CCG的親善代表,說自己因為他的緣故對搜查官們特別有好感,希望他下次再來。琲世也十分友好地回應對方。

和董香走在街上,他主動牽起董香的手,他們都不是容易冒手汗的人,琲世卻覺得董香的手變得又滑又軟,若不是她緊跟著自己,大概一會就丟了。

現在不是和她置氣的時候,他想。上星期才吵過一次,雖然主動和解的人是他,琲世也清楚董香不擅長為雙方找台階下,不夠圓滑,只會用強硬拙劣的手段破冰,就更加讓自己委屈。只要不再刺激、不甩開她,董香就會以為自己是被原諒的,陷入亦步亦趨的被動中。庭園不在夜間開放,琲世便帶她在附近稍微散個步,不愧是文青鍾情的清澄白河,許多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這地方遊蕩。天氣挺好的,他邊走邊唱「Happy birthday to you」,反正對方擺明著不讓他給自己過生日,那剩下的幾個小時也不用慎重其事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

「在去年的這天......你把我帶回家,對我來說,這比生日還有意義。」

「這樣啊,也太巧了。」

琲世摸了摸她的頭,自己從沒將這件事以浪漫的角度放在心上,儘量不去為自己的婦人之仁後悔,剩下的也只是對當初鑄下的大錯力挽狂瀾。

所以比起什麼相遇紀念日,他寧願給董香慶生。但這話不好說出口。

「妳中午許願了吧。」

「我忘記當時許什麼了。」

「該不會有要跟我永遠在一起之類的願望吧,會被同學當作兄控喔。」

「......又不會怎樣。」董香窘迫的模樣十分有趣,每次都能把他逗樂,「反正也不可能實現。」

「哎呀,連許個願也這麼彆扭,妳這人真好笑。」琲世毫不留情地奚落她。

董香果然惱怒地甩開他的手,加快了步伐,負氣走在琲世前方。

所以,比起之前暗自將董香視為今年他為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他才是名副其實的生日禮物吧,命運強塞給董香似的、驚遠大於喜的祝福。

「停車場在左邊的巷子喔。」

他見董香就要走錯了,便開口提醒她,對方默默地轉了大彎,那畫面令他忍俊不禁。

四月到七月之間,彷彿年長許多的琲世,又在這天年輕了回來。這種心理作用能稍微拉近董香和他的差距,勉強維持在十年的跨度。假如琲世有秘密,那便是天上的飛鳥和星光,董香永遠無法觸及。至於自己的秘密,大概是溝裡垂手可得的汙泥,靠稀薄的陰影遮掩,取決於琲世想了解的程度罷了。

董香和他一同走進浴室。由透明拉門區別乾溼,外面與裡面的人都能看見彼此。琲世知道她下午已經去澡堂洗過了,他先脫去自己的衣服。

「怎麼,妳是來服侍我入浴的嗎?」

「......我想跟你說我今天發生的事。」

董香也一口氣將衣服脫光,比他早一步到裡邊放熱水。

「如果是對不起我的事還是別在這時候講吧,我只想泡個澡放鬆。」

「才沒有對不起你。」

每次和董香一起入浴,琲世就有種身為家長的職責,彷彿是在給自己年幼的女兒洗澡,腳趾縫這樣的地方也沒疏忽。比起在過程嬉鬧,還是習慣認真清洗董香的身體,一邊開著「跟處理白斬雞的步驟一模一樣」的玩笑一邊用浴球搓她的背。以前也沒那麼在意別人事前要洗得多乾淨,他想,自己或許對董香有潔癖吧,無法容忍任何來自外面的汙穢。

儘管不是在調情,董香還是在琲世將手指伸進下體時起了生理反應。琲世讓她坐在浴缸邊上,她在此刻成了一種食材,由著對方剝開每一處的皺褶。直到後面也沖洗完畢,她才狼狽地跨進浴缸。

「你一定有強迫症。」

「還不是妳自己要一起洗的。」琲世慵懶地靠在浴缸的傾斜面,「所以妳想說什麼?」

「......其實,我今天跑到以前的基地去了。」

董香躺在琲世懷裡,能感覺陽具正壓在自己的臀部下方,再刺激一下就會完全挺立了。

「定期返鄉探親嗎?」

琲世表現得一派輕鬆,打算全盤托出的董香卻又開始掙扎了起來。因為在正常情況下,只要觸及CCG的事,琲世的心態與立場就會相當明確。

「你不要生氣,我真的很怕你。」都還沒說出口,董香便想向他求饒了,「我在那裡找到了你認識的人的遺物......」

「......是什麼?」

「是皮夾......我、我當時應該是直接拿走的......」

明明還沒講到重點,說完這句話後她羞愧得想逃離浴室,也確實有起身的反射動作,結果被琲世抓住了。

「有帶回來嗎?那個皮夾。」

他沒好氣地盯著心虛的董香,想那時肯定是因為貪圖對方的財物,才將皮夾據為己有。

「......沒有,還在那裡。」

「所以,重點在哪?妳告訴我發現了死者的皮夾,卻把它留在原地?」

「......我明天再去一趟嘛。」完了,琲世果然生氣了,「我就帶回了你們的合照......」

「啊?」

「你,跟那個人的合照......在皮夾裡。」

琲世鬆開她的手臂,重新靠回浴缸。這個小王八蛋,小殺人魔,小麻煩製造機,他在心裡連珠帶炮地將董香罵了一頓,想那一年前被留下來的皮夾究竟是誰的,自己曾幾何時又與殉職的同僚單獨留下合影。既然董香有帶回來,那答案待會就能揭曉了,琲世羅列出所有被董香殺死的搜查官,竟找不出有類似印象的人。

縮在浴缸尾端的董香正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腳剛好被壓在她的大腿根下,琲世故意將腳掌伸向她的私處,水中柔軟的陰毛有水草般的觸感,董香不情願地打開雙腿,抱著可能會被踹的覺悟任他玩弄。

琲世也沒真的要弄痛她的打算,過了一會就坐起身來,朝董香潑了一把水。

「別老是犯蠢嘛,都上高中了。」

「......」

「過來吧,別哭了。」

正在大量流去、不復溫熱的洗澡水中,完全看不出混在裡頭的汗水和精液。

董香沒帶衣服進來,只能圍著浴巾,她等琲世穿好才一起出去。回到臥房,董香改用被單裹住自己,露出腦袋讓琲世吹頭髮。也不能就此保證他消氣了,或者說,琲世其實也沒想像中的生氣。他很聰明,圓滑,不是那種大發雷霆之後便不再計較的人。他的恨與惡意可以拖得很長很長,埋進每一個相安無事的日子。

所以董香也就放心了,若將每一個溫柔舉動放大來看,便會發現那都是琲世對她傲慢的獨攬。他讓董香回閣樓穿衣服,順便把照片拿來,她也沒遲疑,踩著拖鞋就去了。

董香將底片交給他時,琲世的反應明顯是想起了某些不尋常的事,一言不發地離開臥房。但他什麼也沒告訴董香,屬於他的秘密也就像雲層後的月亮,遙遠於兩人的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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