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政治局的一己之见2-坠落的三叉戟,1

[db:作者] 2025-08-07 11:34 5hhhhh 5750 ℃

晚,七点四十分,夜未深,香山。

从笨重的红旗轿车上走下,随手带上车门,示意司机离开。羽润知叹着气,一边活动着僵硬的关节,一边走向别墅的大门。即使穿着的是正装,而且素面朝天、未加修饰,少女曼妙的身姿和姣好的容颜在月光下依然绮丽多娇,惹人怜爱。但在这近千万平方公里,八万万人口的泱泱华夏,只怕是没人敢对她有非分之想的。

无他,她立于这个国家的顶点,是站在权力巅峰的伟人与人民领袖,仅此而已。

推门入户,少女在关门的同时,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问候——屋内的声音已经传进耳畔。

“欢迎回来,小润。”回首,自己思念的人已然站在玄关后,轻笑着看着她。

霎时,那股令人感到压抑的上位者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潮水般退去。羽润知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还嫌不够,最后甚至直接助跑起跳,说着“我回来啦!”,一边飞扑进青年的怀里。沉重的一击令青年人这般体魄在匆忙之间都倒撤半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还真是沉重的想念啊——才两天不见,有这么想我吗?”紧紧把正磨蹭着胸膛的爱人抱住,整个身躯都贴在一起,刘绍齐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没有管因热气灌入耳中引起的一阵瘙痒,少女抬起脸,重重的点着头;眸间闪动的晶光像是在高声说着“这可是两天诶!”之类的话。

“行了,别酸了,牙都倒了,”固然为有这样优秀而爱自己至深的恋人而高兴自豪,青年依然放开羽润知,口是心非道,“赶紧换衣服去吧,在家穿这么板正的正装,也不怕硌着。”“不要,多呆一会嘛~”撒娇对于这个男人才是最有效的,她深知这一点。

这次也不例外,刘绍齐几乎是立即停止了把少女推向房间里去更衣的行动,只是继续问道:“那也要有个准点才行啊,五分钟、十分钟……”“唔…那就,绍齐你抱我进去。”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什么,羽润知改变了争取的条件。“你啊,真是…”一愣,似乎是觉得这个条件比一个漫天要价的分钟数更可接受些,于是他蹲下身,将左手放在她的腿后,双手发力,再稍加调整,便以一个完美的抱姿使羽润知离开了地面。刘绍齐自然也并非完全不加留恋,故意放慢脚步行进。而在经过房间门的瞬间,少女突然用力一伸手,使劲关上了方才被越过的门。

再次愣神,青年用整整三秒才理解了怀中佳人的心思,眉头微蹙,看着她一副“无辜”的表情,低声开口:“想什么呢你,好歹洗个澡啊?”羽润知眨眨眼,也小声应道:“不行……吗?”

“唉……”叹息,刘绍齐正色,警告式的吐出了许可,“你可别后悔。”

“嗯!绝对不会!”

“既然如此……”把臂弯间的娇躯丢在床上,俯下身来,他将双手伸向少女衣服上的第一个扣子,“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好好享受吧。”

未久,翻覆既始;喘息呻吟,不绝于耳,吱呀水溅,充塞视听;自然颠鸾倒凤,荒唐难书。

————

刘绍齐静静的躺着,望望纯白色的天花板,又看看黏在身上,潮红未退的羽润知,试探性的敲了敲她的额头。

早在几分钟前,他就曾试图摆脱这“只”粘住自己的人肉挂件,但却被少女梦呓似的几句话吓得没敢“诉诸武力”——比如“国家主席强暴无辜民女”和“提起裤子不认人啦”——这种话。

天知道她现在脑袋里是什么奇怪的场景,万一她昏昏沉沉的大喊大叫点什么,自己估计连陪邓筱萍打桥牌去都轮不上,直接就去见马克思了……他自己的命倒是小事,这位人民领袖的清誉可是来不得半点马虎。

“真不知道像这样的家伙要怎么管理一国啊……”“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是这样的而已。”“你清醒了?”“一直都是醒着的哦?”“所以那副模样是装出来唬我的?”“嗯,没错。”“你这是……”哑然,即使是现在极尽女儿态的家居版羽润知,也依然用特殊的方式“操纵”着自己…该说不愧是带领人民取得胜利的顶尖战略家吗?

“嘛,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稍稍说点正经事好了。”抽出双臂,撑住床面,少女让自己慢慢坐起来,随后轻靠在床头。“明天早晨,跟我一起上专列出巡,随行人员不必太多:你、铁道部长和冬心,警卫、记者……剩下的办公厅会考虑。”“不能拒绝?”“组织安排,有什么问题向中央打报告。”瞥了刘绍齐一眼,羽润知的嘴角微微勾起。“向中央……那不就是向你?或者,我去找办公厅主任?”“就是冬心啊?”“……蛤?”“杨裳琨在65年卸任,冬心顶上——这程序应该从你那也走过的来着吧?”少女的笑意更浓了。“这我哪还记得住……那不就是‘不能拒绝’的意思吗…再说现在的我本来也没法出面打报告……”似乎被抽空了力气,刘绍齐苦笑着瘫在床上,“毕竟没人会批一个已经死去多时,连骨灰都撒向大海的人的报告……你还问它做什么呢?形式主义要不得啊。”

“话说,你准备怎么让我这个死人待在‘领袖’身边?”“换白衬衫,换个发型,戴个眼镜或墨镜,当作八三四一的战士或我的警卫员;我安排的人,不会有谁多嘴的。”青年眼中,说这话的羽润知身上,一股在他面前久违的自信与卓越气息再次升腾起来:在他被“打倒”而假死之前,他所看到的一直是这样的一位伟人。

“…对于全身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的主席,我倒是想多一句嘴了——这么靠着不冷么?”“唔——要你管!”虽然顶着嘴,羽润知还是顺从的缩进了被褥间,刹那的气势荡然无存。

至少现在,刘绍齐还不想和那个“伟人”相处,累,而且乏味。伟人总是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安排好现在和未来的一切,让人尊敬、畏惧,那样的存在,不适合恋爱。但对于普罗大众而言,接受这样一位伟人的命令,大概更能使人振奋用命吧。

而能在两种气质和形象间自由转换的美人——“那可真是完美啊,你这家伙。”耳语般的音量,刘绍齐怀着“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心情,望向少女绝美的脸。

“什么?”

“不,没什么。”他否认道。

灯光熄灭,一夜无言。

————

“喏,绍齐,你就站在那…还是我给你搬个椅子来?我交代事情的时间可能不短哦?”“不必了,没有让卫士在旁边坐着听的道理,我站着就是了,”戴上墨镜屏蔽掉关切的眼神,刘绍齐摆摆手拒绝了恋人的好意,“要是我的行动不合规矩,她们难免会多加注意我,那就难保不会被‘老朋友’认出我来。”“也对…我差点忘了注意这些。”果然是关心则乱吗?少女拍了拍两颊,强行把自己从“少女回路”里扯了出来。顿时,秀顷的背脊似乎都更加挺拔,显得高大而正直,睁开的双目中流转着智慧的光辉,而樱唇也勾出一个自信的弧度。一如既往地伟岸气息令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无法不显示出充分的敬畏。

仅仅几秒之后,敲门声响起,羽润知暗道“好险”——那副样子毕竟是不能让其他人看到的。

“请进。”“主席,是我。”推门而入,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摇摇摆摆的玄色马尾和标志性的海棠花发圈,进门之后,侧身停留一瞬将之关闭——主席办公室的门向来紧闭,以对重要的机密做充分保护。“湘雨,你还是这么细心呢。”“哪有,我只是做好该做的事而已。”国务院总理,共和国金字塔上的第三人周湘雨笑着解释道。“别谦虚啦,就是因为你这种性格,我才对你放心的很。政府的日常工作本来也就是你在负责,事实上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团结多数人,带好副总理们,和平时一样就好。还有……”羽润知直视着总理的双眼,笑容不减,“你是红军的老领导了,替我注意一下部队那边吧,所有在一线工作的同志,我也只有交给你才能安心啊。”

周湘雨的呼吸明显一窒,她是如何理解的呢?在伟大领袖“退居二线”的那个时期,“在一线的同志”原本主要指三个:刘绍齐、周湘雨、邓筱萍。现在刘绍齐已死,邓筱萍仅保留党籍,实则流放;此时提起“一线”两字,是否有敲打她的意味?至于部队,军委由“那个人”全权负责,让她关注部队,是否代表领袖已经开始对“那个人”失去信任了?作为一个能够急流勇退,几天之间把和刘、邓之间千丝万缕联系斩得一干二净,最会明哲保身的老革命,要想到这些,只不过是电光石火般的一瞬。

但她是否能更进一步,理解到她的主席事实上也想让她与所有派阀——包括老帅们——都保持距离,继续当她的“救火队长”,充分发挥居中调停的作用,在这场运动中作为一顶安全区、保护伞而存在呢?或许可以,至少,希望她可以。

没有过多地停顿,羽润知开始絮叨一些不咸不淡的事务。大概十来分钟,该说的基本说完,而重点则是早在对话开头就抛了出去;不再啰嗦,一句“国务院的工作也相当忙吧?办公厅特意安排你第一个来也是考虑到你还有事情做。”送走了周湘雨。

“你要动军委?”周总理脚步声消失的瞬间,站在一旁的“卫士”忍不住开口询问。看吧,连他都这么想了。少女回头对着刘绍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意思则是“任君想象”。可惜看不见她的眼睛,表情一定很精彩;为捉弄了恋人而感到愉悦的“人民领袖”不禁小幅度的笑了起来。

但当下一个敲门者听到“请进”而打开门时,看到的又是平和而不怒自威的那个羽润知,正与她对视,稍稍颔首以示迎接。

“主席好!”“主席早上好!”“主席。”

“晨安,江箐同志、张纯瑶同志、姚雯缘同志。”严格按照政治局委员的排位从前到后的顺序称呼,要是排错了,以领袖一言九鼎的分量,不知道要被拿去做什么文章。一称呼毕,羽润知趁着她们到座前的几步路扫视了一圈。

姚雯缘,那句“主席好”正式的过分,向来是资历不足,尚有些拘谨。张纯瑶,理论水平很不错,也是老同志了,就显得成熟许多。至于江卿……走在最后,倒不是因为谦虚,而是一边背过身去关门,一边随口“主席”二字打个招呼。不像来见领袖,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不过作为“第一夫人”,自己最亲密的人之一……自家闺蜜,倒也无所谓了。

“同志们都是经过文化大革命初期的反资反修斗争检验的,是中央的重要成员。现在全国由下而上的夺权斗争仍在关键期,需要继续加一把柴、点一把火。我在地方上看看,你们在中央要尽心竭力,为人民服务,”比之上一场谈话,少女对这些前中央文革小组的成员显得严肃许多,但言语之间却多是认可和勉励为主,“我们这些人未来终究要把担子传到你们肩上的,将来,中国的、世界的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都还多有用的着、甚至说要倚重你们这些同志们的地方。”张、姚明显有些兴奋,江则要好上很多;这几个人虽说是自己支持的,但和那些老将老帅们都还是远逊,陈波妲在庐山之后已经失势,更何况“那个人”的地位实在是过于炫目,连全盛时期的刘绍齐都难以企及。若是不对她们适时地激励赞许一番以示支持和鼓励,别说“制衡”,新兴领导早晚只有给“老同志”哈腰的份……

又送走张江姚三人,羽润知叹息着靠上椅背,抬手揉着太阳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处在运动和党内斗争中心,她的工作比起战时几乎都还要更加繁重。喉咙中响着“嗯嗯——”的发泄声,像是对自己发着脾气。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就是“那个人”完全值得信任,不必担心了吧。

咚咚,“主席,我来了”。两个声音交杂着出现,坐直身子,羽润知第三次吐出“请进”。

门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闪进房间,反手关门,大步流星——近乎于跳着向前跨出几米的距离,未加拘束的中长发来回甩动,和主人一样活泼灵动。原地立正,小小的少女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早上好,主席!”“早上好,林潇同志。”

她,就是“那个人”,国家的副统帅,羽润知新的继承人兼副官;在政军两界威望极隆,军事才能冠绝一代的“少女军神”——中央军委副主席主持日常工作,林副统帅,林潇。

“这次找你来,主要是为了把各种麻烦事都推给你咯,我的林副主席。”和自己嫡系中的嫡系说话,少女几乎像是在聊天,需要制衡、限制的是她的职务和权力,而非林潇本人。对于她本人,羽润知有着能喊出“就是明天美国共产党上台执政,潇潇也不会背叛”这种话的底气与自信。

“嗯,我知道。”林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和总理不一样,她是国务院的领导人,处理政务是职责所在。我一直是副职,如果不找主席请一道‘圣旨’,干什么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说着,还嘟起了嘴,眉宇间满溢着无法掩饰的哀怨之色。

“怎么,想干正职?”

“唔…主席您又不会给啦…”

“你呀,”羽润知摇摇头,半开玩笑道,“是,我不给。你都是铁打的‘太子’了,还那么急干什么?想搞政变,抢班夺权,提前上位,让我不得好死啊?”“别别别,主席,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我可是还要命呢!再者说,我从井冈山就是您的人了,我您还信不过吗?”连忙解释,林潇急的连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井冈山?我倒是记得某人当时还给我写过一封《红旗到底还能打多久》呢。怎么,忘了?”“主席!”副统帅整个人从座位上“腾”的站起来,脸上仿佛写满了“再说下去就哭给你看”的明示。

“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把林潇按回去坐下,收起玩闹的态度,羽润知开始进入正题,“林潇同志,我出巡期间,中央军委一切事物由你全权负责,全面接手部队工作。沿路的安保工作需要军委的配合,你从国务院、办公厅拿到行程计划之后,安排保卫。听懂了吗?”“是!主席!坚决完成任务!”“嗯,还有,这段时间部队以稳定为主,尽量不要受文化革命的影响,”她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道,“解放军是一条红线,无论什么事,谁乱动解放军,我们就要动他的脑袋!”霎时,羽润知倾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杀气,肃杀之意腾然,这才让人猛然发觉,这位少女也是曾贡献过无数经典战例的二战传奇领袖。

“是,主席!我向您保证,解放军绝不会妄动一兵一卒!”林潇再次起身,用力地敬礼。“嗯,好。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动身了——林潇同志,你也回去吧。”同样站起,一边让林潇离开羽润知一边向门口走去,而身后的元帅则一直敬礼,目送主席出门,这才从桌边离开,亦从大门走出去。

而最后,一直尽力掩盖自己存在的“卫士”从座位后转出来。在桌边微微停顿,犹豫了一瞬,随手将桌上刚刚林潇留下的信封揣进兜里,然后跑步出门,朝着羽润知离开的方向追去。

————

“啊~~果然一早上和一群人各种变脸谈话累死人了~~”拖着撒娇般的长音,少女慵懒的倒在一边“卫士”的怀中,引得刘绍齐一阵无奈的苦笑:“呵呵……喂,别一上车就躺我身上啊,我现在是卫士,被谁看到了怎么办?”“不会的啦,我的包厢没有我的命令不会有谁随便进来的~~”“那也不能……”“嗯~~”“好好好,躺你的,躺你的行了吧?”摇摇头,恐怕自己这辈子都得被羽润知吃的死死的了。刘绍齐想着,还顺手开始帮她做起了头部按摩,惹得一阵阵舒适的嘤咛。

“话说你这一早上,给湘雨摆正位置,助推了江卿她们一把,有稳住潇潇,”在心里扳着手指头,青年自言自语似的历数道,“走之前,你还真是干了不少事啊。”“哦,居然全部都听懂了,了不起。”享受着按摩,少女闭着双眼评价道。“一次性听全应该挺好理解的不是吗?”“或许吧,但对她们来说,或许就有点拐弯抹角了,毕竟每拨人只听到三分之一,”睁开眸子,领袖的神色似乎显得有些担忧,“和湘雨说的话会不会让她感觉错误,过分与林潇离心离德;让潇潇保持稳定会不会让她束手束脚只能采取守势,难以应付斗争;最近一些对潇潇不利的事件加上今天的谈话会不会让太多人倒向她的对立面而过于针对她……要完全考虑完善是不可能的,有的时候,只能选择相信她们的判断力。”“其实,有一项研究表明,你越是担心的事,就越会发生——大概这样。”“诶?!是这样吗?!唔唔,不想了不想了——你那些奇怪的定律到底是从哪来的呀!所以我才最讨厌留洋的人……”被吓到一般慌乱了几秒钟,随即娇嗔的瞪着刘绍齐道。

事实上完全无感,只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吧,真是好孩子呢。摸摸怀中少女的发顶,刘绍齐也顺着她说了下去:“要是以前我肯定不会说出来给你添堵,但还是那句话,立场不同了嘛。我判断作为丈夫而言,是可以开个玩笑的——我的判断如何?”“丈——是没错啦,那个判断,嗯……”红晕倏地泛起,羽润知有些语无伦次的掩饰着羞赧,伸手想要推开盯着她的“丈夫”的脸。顿时一线晶光划过,青年眼疾手快的抬掌握住纤细的藕臂,目光聚焦在她的手——

雪白的葇荑上,银白的小圈环绕在无名指根,镶嵌着冰般的完美晶体,投射出温润的光。

“…你戴着啊。”“嗯,戒指的话,不戴不就没意义了吗?”“你准备怎么向别人解释?”“唔……我专门戴的很靠上,再让袖子长一点,不会看到的……”不惜那样也一定要戴上吗——刘绍齐突然觉得心里多出一股暖流,不断地向外溢出,令人无可抑制的感动着。

“不管那些,怎么样?”“这个嘛……是不错啦,”在闪闪发亮的眼瞳和同样闪闪发亮的钻石间扫视一圈,青年恶作剧似的停顿了刹那,然后接续下去,“但还是我家小润的手更好看哦?”最后轻柔的吻在如玉的手背上。

“谁就是你家的了?”“你可是自己说的哦?现在我可是你的统治者呢……”“就是说你这个人啊……”轻盈的坐起来,侧坐在他的腿上,轻轻拽住刘绍齐的领口,眨眨眼,瞳孔里闪动着渴求的光。

真是完全不看场合…虽然理性在心中如此腹诽着,刘绍齐却也用双手环过她的缓慢而坚定地将唇向爱人红润的樱口印去。接触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的眯起眼睛,准备着接下来激烈的交缠……

“那什么——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从半开的门中探出半个身子的短发少女咽了一口唾沫,尴尬的笑着。

————

汪冬心现在很慌,特别慌。作为堂堂的八三四一部队指挥官,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慌过了。

问,不小心看到国家军委主席和前国家主席在专列包厢里激烈拥吻是一种什么体验?

答,感觉马克思在向你招手的体验——这你还想活?!

也得亏是她,还知道是羽主席让自己救下了刘主席,要换别人看见,还得加上“死了的前国家主席”——这可能就原地羽化登仙了。但就是她的心脏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说实话,她此前一直以为主席是因为念旧情而救下刘绍齐一命。结果他们是这种关系?!这“旧情”未免太……出人意料了点。

在两位首长惊诧的目光中,汪冬心向来时一样,慢慢的关着门;把身体撤出来,关、关、关,好,马上就关上了——

“冬心你别走!回来!”最后小小的门缝彻底封闭的前一秒,主席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告诉她——别想跑。

哦吼,完蛋。戴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走进包厢,背对走廊,一把关上门。汪冬心以贴饼子的形状整个人紧紧贴在门板上,声音也颤颤巍巍:“主、主席,我什么、什么都没看见。千万别灭我的口啊主席,我上有老下有小——”“行了行了,没人会杀你的……诶不对,你哪来的下有小啊?”突然警觉,羽润知瞪大眼睛问道。“呃,那就是,求人饶命的,通用语一样的,感觉?”“咳咳,”似乎是觉得旁边呢喃着“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们也该努力一下了”的少女过于尴尬,刘绍齐清了清嗓子,开口打起招呼,“好久不见了,冬心。”“是,好久不见,刘……呃……先生?”下意识的想说出“刘主席”三字,然后理解到眼前卫士扮相的男人已经不再是中国的国家元首。一时间,汪冬心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照旧,冬心。”“诶?……啊。是!刘主席!”听到羽润知的“最高指示”,汪冬心这才依旧例叫出声来。而面前的青年本人却似乎不大高兴,皱起眉:“别说主席了,我可是被‘永久开除党籍’,连叫‘绍齐同志’都算不上合理吧?你要是看得起我,叫一声‘哥’,再不然,叫‘绍齐’就是了。”“咳,咳咳,那哪行?!”被吓得呛出咳嗽来,中央办公厅主任连忙回绝。开玩笑,不提眼前这位大佬多少年的接班人生涯,就是他“诈死”的时候,也尚且是“常”字头的第八号人物。除了主席、总理这几位,谁敢乱叫一声“绍齐同志”?再看看人家和主席的关系——汪冬心不由得嘴角抽搐。前有各大领导,近有陈波妲,殷鉴不远,她可不想被挂上牌子开万人大会。

“绍齐,你的职务一直没被人大罢免。”

“笑话,庐山上连国家主席的职务都决定不再设置了,这些岂能有效。”

“我说的你都不信?”

“以往就是信得太多!你和林潇的支持者还因为这事争执不下,难道现在你要私下翻脸不成?”

“我能为李茵巧取消卫士长,为什么不能为了你不再设国家主席,让你是新中国最后一个国家主席?!”

“什?”“诶??”

两声讶异,分别来自刘绍齐和汪冬心。

陈波妲垮台,一片领导下岗的庐山会议,“天才论”“设主席”时间,竟然就是为了这个?!

似乎也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羽润知红着脸,手足无措,遮羞似的咳了咳。

“咳……总之,你还是主席。”“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叹息,刘绍齐应承下来,“我只好当一当这个有名无实的‘刘主席’了。”“怎么有名无实?”瞥了他一眼,少女戏谑道,“你不是有我吗?造反夺权成功,专了我这个一把手的政,还叫‘有名无实’?”“嘁,你啊……”无奈的摇摇头,青年伸出手点点“领袖”的眉心,笑意泛涌上来。

“那个,主席?”汪冬心为引起注意似的,举起手挥了挥。言语之间略显麻木。反正她的世界观已经碎成沫了,现在就是说有人准备拿着四〇火对着专列来一炮她都敢信。“主席,快到第一站了,您还不准备吗?离下车就剩……三分钟了。”“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我就是来说这个的啊——这话咱也不敢说,说多了都是泪……

————

“报告!列车即将抵达上海!请主席准备下车!”“嗯,知道了。”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八亿人民的统治者眉心紧蹙,不停敲击着桌面的笔杆昭示出于她而言少有的不解和焦虑。

“潇潇那究竟在干什么?人员和物资调度虽然很小,但有点莫名其妙…”自言自语,羽润知不安地抬起头,不再看桌上的材料,“尤其是准备256号专机,这不像她本人下的命令,像是随时准备溜一样。”“的确,以她的性格而言,动作轻微的奇怪……说不定是因为你走时的谈话?”随手拿过一张,刘绍齐一边扫视,一边猜测。“也不是不可能,但有些是确实令人费解…而且你看,很多动作跟我在路上找人谈话的时间相差无几…”“你是说,他们在和沿途的人联系?”“嗯,对,”也拿起一张报告,少女点头道,“我收集这些情报不也是为了监控中央?他们收集点消息不足为怪……但会是谁……张纯瑶她们?还是陈波妲之流仍然不死心……”“你从没怀疑过林潇本人?”“当然!潇潇的职务问题过不了多久就能解决,她这时候乱搞有什么好处?”羽润知毫无迟疑地回答道。

“是吗……”紧紧握住兜里的信封,刘绍齐仍在犹豫着。这信里写了什么?会影响什么?他不知道。因此在此之前他也有些信心不足,不知道这东西应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深呼吸,他掏出信封,摆上桌面,用手指推向疑惑地看着他的领袖。

“小润,这个东西……你或许该看看。”

————

“你混蛋!!”巴掌从脸上狠狠抽过,留下烫伤般的红痕,林梨果踉踉跄跄,站立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

嘶吼着给了这位拥有“超天才”美称的新贵一记耳光的,正是共和国的二号人物,她的养父,军委副主席林潇。林梨果诧异而恐惧的看向父亲——外表是一个娇小少女的林副主席,竟在此刻爆发出如此之大的能量。

“你给我滚!立马滚!不然,不然……”暴怒的四处寻找,林潇自桌边抄起手枪,指着女儿的眉心,“我现在就毙了你!!!”“父亲,我不是为了你吗——”“我用得着吗?!我这还紧锣密鼓的在准备消灭反动派——你在这给我搞个武装起义?!主席是党的主席,是人民的领袖!”重重丢出手枪,砸在林梨果的胸口,让她疼的连连咳嗽,“我想做的,无非是为主席扫平障碍,顺便给自己上位助推一把。我还在想,要是主席怪我,我就去陪邓筱萍——你可倒好,谋害伟大领袖!你就是他妈一个畜生!如果没有主席,你早他妈饿死了!我早他妈不知道叫白匪打死在哪了!我去反主席?!我他妈先拧掉你这个逆女的脑袋!!!”

“要是主席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还有你!”指向一旁,躲在门后的叶群顿时浑身一颤,“我先杀你们,再给自己一枪,带着你们去地下找主席谢罪!”

没有修养,没有风度。林副统帅本不该如此,但当事涉主席时,没有什么父女情分和亲如夫妻的挚友。气喘吁吁的少女身上,只剩下了纯粹的愤怒,以富有军人气息的方式如火山般爆发。

当岩浆冷却,林潇双眼混沌,麻木而迷茫的跌坐下去,望向地面的瞳孔显得如此空洞,脸色煞白的像是刚刚上过釉的素瓷。

“接下来,以后,我要怎么面对主席啊。”

“我还怎么有脸见她……”

林潇的精神从养女那句“现在联系也来不及取消计划了”开始就在崩溃,到现在,终于是不堪重负。

————

“绍齐,这封信你给晚了哦?”“……果然吗。”“要给就四月一日愚人节当天给我,这都九月了,不应景了。”故作轻松的说着,羽润知在微笑,但这笑却也在崩坏的边界。瞳孔中除了激动,就是尚存的希冀。

“…这不是玩笑,小润,是事实。”不忍伤害,但也不得不让她面对真相,刘绍齐的心中也在叹息。

少女双眼中最后的希望火苗,熄灭了。

低头,沉默。一秒、两秒、三秒——再抬头时,泪光粼粼,只是强忍着没有流下。

“为什么……潇潇……我明明已经给过你承诺,你怎么还是这么心急……”八亿人民的领袖,世界人民的导师,钢铁般强韧,雄狮般勇毅,隼鹰般远视……她所有夺目的头衔在此刻都仿佛黯淡下来,此刻,她几乎已一无所有。

为什么帝王要自称“孤家”“寡人”呢?和所有人一起笑着的那个苏维埃主席羽润知是不会懂的。

但现在,中共主席、中央军委主席羽润知快要懂了。

她得到了无限的荣耀和权威,用以实现人类最无私的理想。

她失去了什么?

她不剩什么了。

刘绍齐拿起那封来自林潇的“道歉信”,重新读了一遍。这是以林失败为前提写的,什么失败?当然是趁羽润知不在动用武力扫除一切政敌,成为名副其实的副统帅,和领袖最有力、最唯一的继承者。只是继承者?虽然不知道她本人的想法,但至少对于刘绍齐来说,这样的辩白显得实在无力——谁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青年倏地有些生气:连自己都未曾达到过她那样崇高的地位,那丫头还有什么不满的?

小说相关章节:政治局的一己之见政治局的一己之见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